第55章
疯狼就算被她捏着脸,看起来萌萌的,眼神还是那么不驯,舌尖擦过唇:“但我刻的什么,主人一定会知道的。如果不知道,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主人可以随意惩罚我……”他说着,身影覆盖住她。
卿鸢觉得她应该换一套衣服,偏头就看到疯狼早就给她准备了。
疯狼也应该换一套,她也没放过他,这令只想服务她的疯狼有点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能只享受,还要折磨他。
卿鸢摸着他的尾巴,轻声回答:“我也不知道,看你想但又得不到满足的样子,我好开心。”
疯狼被她气得哽住,想瞪她,眼尾却控不住地泛红,声音再阴冷也像可怜的控诉:“主人你听听自己的话,变不变态。”
卿鸢心情好,声音也格外好听,摸摸他的耳朵:“再变态,你也会满足我的,对不对?”
疯狼看着她,别开脸:“嗯。”
卿鸢继续欺负他:“那小狗自己玩给我看。”
疯狼转回来用眼神刀她:“我不会玩自己。”想到什么,靠近她,“但我会玩主人。”
卿鸢用精神力抽了他一下,他也不在意,低眼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冲她呲了呲牙,刚刚那句纯粹是危言耸听,他不可能做出来。
卿鸢对他可不客气,按下他直到最后一刻还死盯着她的头颅,俯下身,碰碰他的肩,让他稍微直起身,露出腰间的金属细链,勾起它,一边玩,一边让精神力卷着水元素像海潮漫过他,他的舌尖都在颤抖,颈椎因为低头弯着,颈侧的筋却拉得很开,像在做既虔诚又涩气的祷告。
她碰碰他发烫的耳朵:“你害羞的样子,也会让我开心。”
他没抬头,小口喘息,低低说:“变态。”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她,“让我害羞很难的,主人愿意为了看我害羞做那些事情吗?”
又开始装了,卿鸢笑了一下,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看着刚刚才做了那么那个的事情讨好她,但还是会因为这样的动作害羞得尾巴都缠紧打不开的哨兵,捏捏他的耳朵:“很难吗?”
疯狼不说话,就用眼睛瞪她。
眼神越瞪越软。
离开宴会场地时,卿鸢和疯狼都换了衣服,她不想穿礼服了,本来想要叫小机器人给她送飞行器上的训练服,却不想疯狼连训练服都给她准备了。
疯狼给她整理领口的时候,动作贤惠,语气却阴阳怪气:“就知道主人会翻脸不认人,才接受我的惊喜,就要马不停蹄地去找别的哨兵,穿裙子不方便。”
把她说得那么渣干嘛?卿鸢抓住他的尾巴,郑重声明:“我是去做正经事。”
“是是是,主人有伟大的事业和使命,我只是主人生活的调剂和用来放松的工具。”疯狼懒洋洋地嘲讽,但眼神很认真,还帮她把工作时要背的包摆正。
卿鸢抓住他的手,踮起脚,碰不到他的脸,就碰了一下他的喉结。本来想这样算了的,但看疯狼的喉结颤了颤很好玩,她又轻轻咬了一下。
卿鸢放开他:“小怨狗。”
回过神的疯狼眼尾还红红的,但不忘呲牙发出抗议:“小?”
他直起身,散漫地把高大的身躯完全打开,低下眼看她:“那你是小小主人吗?”
卿鸢冲他比了个中指,中指指尖勾住他的下颌,让他跟她走出包厢。
穿过宴会厅的时候,卿鸢感觉楼上有人在看她,抬头看到了黑色的尾巴。
恢复得真快。
卿鸢没理他,他在她眼里就是个记忆储存卡,她不需要他,只需要他知道的那些秘密。
走出宴会厅,卿鸢看疯狼手腕的光脑闪了一下,知道他也有事要做,就让他先走了。
看他不放心她,卿鸢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坠:“我没事。”
疯狼皱着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卿鸢没立刻去找飞行器,而是转回身,披着斗篷的哨兵慢慢走向她,白色睫毛低垂,紧闭的眼睛被金属细链勾的眼罩覆盖着。
卿鸢目光向下,去看他被斗篷遮挡的腹部。
又一个孕夫。
第121章
开始升破级
“这是你的飞行器?”卿鸢抬头看着逐渐在空中显形的大型飞行器,
说是飞行器,但它看起来更像是个由黑曜石铸就的空中楼阁,森严巍峨,
这已经超出贵不贵的范畴了,这种级别的飞行器,根本不会在市面上流通,
都是给权贵高人私人定制的。
“是我的家族借给继承人使用的。”鸦族哨兵开口回答,
他的斗篷挺括,
让他的人看起来笔直修长,
像一根固执的黑色蜡烛,又像一把插在荒地里的残刀,只有开口,
才能从他的声音听出他有些虚弱。
是因为怀孕吗?卿鸢又往他的腹部看,
没看到隆起,但也不排除是被斗篷遮住了的可能。
对了,
他上次说,
还不一定怀,
而且怀了也可能是畸形胎,他会想办法除掉它,所以也不一定是没有显怀,
也可能是干脆没有。
卿鸢胡思乱想着,跟着哨兵上了飞行器,
飞行器里面冷清得很,连个服务型机器人都没有,
他们的脚步声都有回声,而且还冷飕飕的,卿鸢甚至有种他们在一个巨大的棺材里行走的感觉。
“冷吗?”哨兵的眼睛仍是闭起来的,
可非常敏感,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她的不适,解开斗篷,递给她,“抱歉,我不想让别人监听到我们的对话,所以切断了除了支持飞行器飞行以外的所有电源。”
这个哨兵比上次见真的“老实”了很多,之前他还有种仗着自己能够预见不详,高高在上的感觉呢,这次倒也没说有多卑微,但语气间确实没有了傲慢和玩味。
“谢谢。”卿鸢接过他的斗篷,再次看向他的腹部。
稍微掐腰的西装很清晰地表明哨兵的腰腹非常平坦。
卿鸢的心情有点复杂,见过植物系哨兵孕育的孩子有多可爱后,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乌鸦宝宝”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这都是因为她不必承受孕育生命的负担和痛苦,所以才能如此尽情地畅想憧憬,意识到这点,又会让卿鸢感觉自责和愧疚。
看到哨兵很可能没有怀孕,她感觉有点失望,同时也对失望的自己感到失望。哨兵可是跟她说过,他的精神巢是畸形的,就算真的怀了孩子,对他、对孩子都不一定是好事。
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是真的不会感觉痛。
卿鸢反思着自己,一时忘记移开目光,哨兵察觉到她的目光,略微侧身,避过她的视线:“向导不必担心我,虽然上次你说要我提前和你商量,但我还是擅自做了决定,把我还有我的……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吗?卿鸢深吸了口气,抬起眼看哨兵,他本来就比一般人的肤色要白得更病态一些,今天更是如此,应该是“流产”后伤身体了。
卿鸢为了让自己安心,主动提出:“一会儿我们做一下连接吧。”
她的小水珠虽然很喜欢打人(不是),但其实也很会用水元素安抚治愈哨兵,给他们精神力和身体灌注力量,“补充营养”。
哨兵听到她这么说,脸色更白了,下意识想要拉紧斗篷,等做出这样的动作后才意识到他把斗篷借给她了,抓空的手攥紧,指节泛白,努力按捺,才没表现出特别异常,只微微摇头:“谢谢,但是不用了,我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向导的精神力。”
卿鸢向他承诺:“我会很轻的,一点一点来,而且……”她声音稍微小了一点,“绝对不会再进你的孕巢了。”
哨兵咬住唇,没有说话,又摇摇头。
卿鸢感觉有点不对,哨兵拒绝连接的态度很奇怪,而且他身上隐隐有股香气冒出来,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是上次“诱惑”她强行进入他的孕巢时的香气。
很淡,但这么丝丝缕缕隐隐约约的,就更像是被主人刻意掩饰伪装的结果了。
卿鸢暂时没管这些异常,从哨兵帮她打开的门进到房间里,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没有自然光,也没有开灯,但有很多插在金色烛台上的、粗粗的白色蜡烛,被火烧得融化,结出样子有些狰狞的蜡油。
卿鸢打了个喷嚏,被房间里的香薰味熏的。
哨兵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会呛到她的香薰灭掉了:“抱歉。”
卿鸢摆摆手:“没事。”坐在红丝绒的椅面上,“既然你已经处理好你的事情了,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哨兵没像上次打着和她做模拟训练的幌子,“戏弄”她,还向她挑衅,说自己是无知无觉的噩运容器,可以随便她一层层剥开他的精神巢。
直接说:“我又‘看’到向导了。”
卿鸢看着“乖巧”得不像话的哨兵,有点缺德,但真的很想笑。
他好像真的被上次的教训狠狠吓到了。
“嗯,你‘看’到什么了?”卿鸢努力压住嘴角,“能给我看看你的记忆碎片吗?”
鸦族哨兵银白的眼睫微微颤抖,坐得笔直,但冷淡的声音悄然变得更加恭敬谨慎:“我可以描述给您听。”
看给孩子吓的,卿鸢又忍不住想要缺德,曾几何时,她还是被哨兵吓得喵喵叫的向导,现在她竟然成长了这么多。
可见,变态真的会让人变得更强大。
卿鸢把手放到桌上:“好吧,那你先说说看。”
“我‘看’到您和污染源在一起,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污染源,军区应该也没有那种污染源的样本,它太强大了,而且繁殖能力惊人,就我‘看’到的那么一点时间,它就已经快要长满我的视野。”
卿鸢收起别的心思认真分析起来,哨兵说的污染源应该是不停进化的无名菌吧?
她和无名菌在一起?难道她才是那个终极大反派?可目前为止,她都没有要毁灭人类的想法。她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让她的哨兵们过得更好一些。她还很积极地寻找能彻底净化无名菌,不让世界被它们毁灭了的办法呢。
卿鸢问:“我和污染源在一起做什么?”
“您在帮助它们生长,占领军区。”鸦族哨兵说到这些的时候,倒不战战兢兢了,语气非常平静,“污染更多的哨兵,那些被污染源,或者说您污染的哨兵都跪在您的脚边,称您为母神。”
哨兵那么冷静,卿鸢也不好一惊一乍的,也努力保持镇定:“然后呢?人工智能去哪了?在指挥清醒的哨兵攻击我吗?”
“人工智能为了对抗这种史无前例的污染源启用了自毁计划,通过某种手段催动哨兵异化狂化,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尽可能保全更多的人类。”
“异化狂化?”卿鸢重复了一下这两个词,“他们的眼睛变红了,长出与他们精神体无关的爪子牙齿,像怪物一样是吗?”
“是。”哨兵对他看到的未来仍然有种漠然的态度,哪怕再惨烈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就像上次我您在我的记忆碎片看到的那样,军区己方的哨兵在人工智能的分配下,一波波变成了侵入另一个世界的怪物。”
哨兵说的另一个世界,就是她穿越前的原世界。
她上次在哨兵的记忆碎片里,看到疯狼他们好像怪物一样从天空的裂缝里杀进了她原来生活的世界里。
上次和这次的预言,背景不同,一个是在这个世界,一个在她原来的世界,相同的是,疯狼他们都变成了怪物。
它们之间有因果关系吗?还是平行的两种不同可能的预言?
卿鸢思考了一会儿,问:“你看到了结局吗?”
“没有。”哨兵摇头,苍白的唇微微阖动,“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试着‘看’到更多。只是。”他顿了顿,“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立场是什么。”
是军区,还是她?
这将直接影响他“看”到的,更远的未来是什么。
因为随着他的心与某个人更贴近,他将无法保持客观,以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一个没有感情的“容器”去“看”,等到那时,他只能“看”到对他来说不详的未来。
可能在很久之前,他的立场就已经变了。
在他“看”有关她的预言,通过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虚影,一些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发生的未来,自作多情地和她建立了联系。
所以,才会巴巴跑到茧房中心,和她的命运产生交集。
还……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动了一下,想要向被勒紧的腹部探,但还是忍住了。
真的很可笑,他一直以为自己俯视着世界运转,其实他早就被卷进局中,不,应该说是他主动走入的。
甚至不需要她本人来邀请他,几个她在未知里虚无缥缈的身影就已经足够。
他从未有过那么强烈的念头,想让“他”看得到,却触及不到的未来变成指下真实的温度。
但他不可以,他只能追赶未来,让她的身影从他的指缝间流走。
卿鸢看向哨兵,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也无法从他闭上的眼睛里看出情绪,可她就是能感觉到他被一层层像薄纱一样的悲伤和无力感包裹着。
不是因为怕她,怕被再侵入孕巢。
而是其他原因。
卿鸢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小声问:“你‘看’到的这些,不上报的话,应该会有很大的问题吧?你已经算是给我打了预防针了,还是把这些汇报给……”大不了她就跑,以她现在的能力,应该能在污染区里面躲一段时间。
之后再走一步看一步。
“不要。”今天对她一直很乖顺的鸦族哨兵第一次拒绝她,很坚决,“我已经立下了誓言,会与我‘看’到的、有关您的未来俱生俱灭,用我的生命保护它们,不被第三个人知道,哪怕是我的族人。”
“为什么?”卿鸢真的不理解,她和他也就在一起相处过一次,还不是很愉快。
苍白的哨兵耳朵红一点都非常明显,他很难启齿,但为了让她相信自己,还是慢慢地说:“还记得有一次,诀君队长也在,我说我看到您了吗?在那次之前,很久之前,甚至您还没到军区,我就能看到‘您’了,后来有一段时间,我更是只能‘看’到和您有关的未来,不是很重要、而且我在里面还很不堪的未来,它们一开始只在我的梦里出现,渐渐填满我清醒的时间,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有些未来可能不是我预言到的,而是我用自己的谷欠念想象出来的,我在有意识地操控我的预言。”
“因为我想要未来的您开心,希望未来的您也会喜欢我。这算什么不详的预言呢?”哨兵扯起没有血色的唇,自嘲地笑了一下,“不,对只有预知厄运作用的鸦族来说确实是不能再坏的噩兆了。我不甘心这样,也不愿意相信我会这么没出息,所以我找到了您,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
卿鸢听着他的话,不是很理解,他喜欢上了自己预言里的她了吗?
可在没有发生的时空里,她还是她吗?
“我也怀疑过。”鸦族哨兵听了她的疑问勾起唇,真心地笑了一下,“不过后来我确定了,是您,在我和您连接以后,我就知道了,我追逐的影子一定属于您,它的一切远不如您真切,却全出自于您。”
她的未来,是他追逐的影子吗?卿鸢脑袋转不过来弯,感觉这是个闭环。
“我的身体甚至比我更早认定这件事。”哨兵轻声说,“如果没有让我身心臣服,您就算能进到我的孕巢,也不会让我孕育生命的。”
卿鸢点点头,还想说什么。
“不用安慰我,也不用觉得我可怜。”哨兵在她开口前先说,“喜欢会让哨兵的心变得偏袒偏爱,所以当鸦族有了喜欢的人,看到的未来就不再客观,会变得只能看到自己和爱人最坏的结局,要么自欺欺人,放弃这段感情,要么放弃自己。我能认清并保留我的‘喜欢’,还能好好活着,已经很好了。就让我在像现在这样,一直在‘过去’,喜欢‘未来’的您吧。”
不知道为什么,卿鸢明明没太听懂他的话,也无法真的和有预知能力的哨兵感同身受,听完他的话却觉得有些难过。
安静了一会儿,卿鸢也摇摇头:“不要。”
“什么过去,未来的。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了。”卿鸢很任性地放话,“我们都在现在。”她抬起手,轻轻握住哨兵放在腿上的手,“你看,你能碰到我,我也能碰到你。”
哨兵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将手收回去,他如果和她的时间线融合太多,他的心会越来越“自私”,也会越来越无法客观地“看”清她的未来。
他需要帮她“看”清未来。
替她预警危险。
卿鸢闭了下眼,知道哨兵是为了她不敢和她有太多接触,她以前也很想知道未来是什么,想想明白为什么在他看到的未来里,她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为什么疯狼他们会变成那个样子。
现在想想,未来本来就是不确定的,好的是不确定的,坏的也是。
这次哨兵看到的,她没回到原来的世界,和无名菌搞在一起了,疯狼他们不是还变成那样了吗?
规避了一种厄运,可能会撞到另一种,更糟糕的厄运里。
解决当下,才是正解。
当然,她也不会拒绝哨兵帮她预知未来,只是不强求,也不会让自己为了避免一种坏的可能,去做奇怪的事情。
说到底,她不是上帝,不知道正确和错误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变得更强,有能力珍惜并保护,每个努力真心对待她的哨兵,就是她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卿鸢没什么章法地瞎想了一通,睁开眼,看向被她轻轻握着手,却紧张得浑身肌肉都要痉挛了的哨兵:“你没把孩子打掉,对不对?我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说着她的精神力顺着她握着的手,携卷着水元素轻轻漫上哨兵,洗掉他用来掩盖他身上本来味道的伪装。
虽然对宝宝说这话不礼貌,但真的好香啊。
卿鸢这次感觉到了哨兵的害怕,他还是没有表情,但身上在发抖:“你也‘看’到了它们的未来吗?很不好吗?”
哨兵摇摇头:“您不明白,它们本身就是灾难的一部分。”
卿鸢抓住了重点:“但你还是没有处理它们。”
哨兵将颤抖的脊背挺得更直:“我会为他们负责的,我自己就可以,不会有人知道它们和您有关,不,它们本来就没关系的,是我的孕巢自己犯贱想要受孕,所以才。”他说不下去了,银白的眼睫颤了颤,无力地伏在眼睑下,不动了,抿唇做出冷漠的样子。
卿鸢捏捏他的手:“让我看看它们嘛。”顿了顿,“最好在我跟你好好商量的时候同意,如果让我强行来,后果可是很不好的,不信,你就用你的未知能力看看,我会对你做什么,逼着你打开孕巢。”
鸦族哨兵不想按她说的展开想象,可眼前却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各种画面,画面里的他又享受又痛苦,无论是哪种,他都坚持不下去。
卿鸢偏了下头,提出另一种可能:“还是说,你看到了,但想要它们变成现实,才故意拒绝我?欲拒还迎可不是好习惯哦,渡宗队长,那样也会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听到会影响他,哨兵银白眼睫又开始扇动,似乎觉得已经被她看穿,在抵赖真成让她满足自己的小心机了,他幅度很小很小地点了点头:“但是,很难看,可以说是恐怖,您……”
卿鸢止住他犹豫迟疑的话语:“你不知道我都见过什么。”
她可是连虫族完全异化打异种都看过的向导。
哨兵又点了下头,小心地从她手里收回手,放在西装口子上,一颗颗解开。
嗯?还要脱衣服吗?卿鸢侧身靠在椅背上。
她以为哨兵只打算解开西装,却不想他一层层,把马甲和衬衫还有里面的内衬都打开了,然后露出了缠在身上的一圈圈薄布。
卿鸢在古装电视剧里看过男扮女装参军的主角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和战友不同的曲线。
他也是吗?
卿鸢鼻子动了动,闻到了浓郁的香味,香味来自那些薄布,她仔细看,那些薄布好像被什么浸湿了,因为浸湿它们的液体颜色很浅,所以她一开始没有看到。
湿哒哒的薄布落在地上,西装衬衫,这些矜贵又价值不菲的外衣还挂在哨兵手臂上,他的身体正面显现出来,卿鸢没出声,但眼睛微微睁大了。
在哨兵肌理均匀的漂亮身躯上长着好几只“眼睛”,它们因为被薄布勒紧而紧闭,只流出对她来说很香的柔白色“眼泪”,也没有起伏凹凸,就像用黑色墨水纹在哨兵身上的刺青一样。
这么看,还挺涩的。
但当它们发觉薄布离开,它们就陆续“睁开”了,血红的眼瞳无神冰冷,随着哨兵的心跳频率跳动,透着森冷的邪气。
是有点掉san。
不过,现在的卿鸢接受能力很强,除了长翅膀的虫子,她都能挑战一下。
想着她抬起手,试着用指尖触碰那些血色的“眼睛”,它们比她想的脆弱,被她一碰就闭了起来,流出更汹涌的眼泪。
“鸦族本来就是被诅咒的种族,而我的孕巢畸形,属于被诅咒中最不祥的一个,我不该受孕的,为了惩罚我,我的孕巢会在受孕期外显在身体上,呈现出随时欢迎别人侵入的样子。我的孕巢,变成了我一出生就被毁掉的‘眼睛’,我的眼睛能让看到的不详成为现实,所以才不被允许诞生,孕育在我的‘眼睛’里的孩子,就是不详本身。我不知道它们会带来什么灾难,但我。”
卿鸢点头,她明白,就像她以前生活的世界,很多妈妈也会被激素影响,甚至说是控制,做出很多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很不正确的决定。
“我用我的血肉分泌滋养它们的汁液,和它们绑定在一起了,如果它们真的会伤害您或者您在乎的人,我会带着它们一起离开。”哨兵抬起头,“看”着卿鸢。
他银白色眼睫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眼泪的痕迹,可身上却被打湿,亮晶晶的一片,那些“眼睛”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冲刷颤颤地闭起来。
哨兵这个样子看起来说是怪物也不为过,可卿鸢确实也无法把他和他身上的这些眼睛孕巢处理掉。
哨兵没听到卿鸢的回应,但感觉她又摸了摸他身上的“眼睛”,忍着想要抽搐的冲动,稍微抬起身,小心翼翼地轻声说:“它们还是很乖的。”
“我可以看看它们吗?”卿鸢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有些不放心,怕这些诡异的孕巢里真有怪物在孕育。
哨兵静了片刻,咬住唇,准备好:“嗯。”
卿鸢把手覆盖在闭紧的“眼睛”上,精神力渗透进去,描摹里面跳动着的生命的形状。
好像就是普通小鸟的样子。
比普通小鸟要更□□弹弹一些,很好捏。
卿鸢用精神力捏了捏,哨兵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闷闷地嗯了一下,卿鸢想起她现在可是在人家孕巢里动来动去,赶紧把精神力抽了出来。
目前是没什么问题,但以防万一:“你可以让我标记一下吗?”
这样她就能时刻密切关注他和他的这些眼睛孕巢的动向了。
哨兵偏了一下头,汗水落在他的身上,让“眼睛”兴奋地睁开,试图通过眨动吸收到自己内部。
卿鸢尽可能不看它们,看着哨兵漂亮但快要变成透明的脸蛋。
“我愿意的。”这是他从没在预言里看到,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当然愿意被她标记,“只是我……还有我的身体……它们太不堪了……都是诅咒的产物。
“这算什么?”卿鸢摸摸哨兵的金属眼罩,手感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好,而且她的指尖明明没想碰到他的眼睫,它们也会因为她而颤抖,它们生得又那么长那么浓密,很容易就从金属网格里探出来,让她的手痒痒的,诅咒?她接受的可是八荣八耻教育,以封建迷信为耻,西方的迷信更是,她放出自己的精神链,“你愿意,我愿意,什么诅咒都没用。”
她说的硬气,心里想的也硬气,但还是有一点点怂,把东西方的神仙默念了一遍,诚挚道歉。
她只是不信,但她会尊重他们的。
“我的精神巢现在都是由我血肉转换的营养液,可能会……”哨兵没敢再说下去,他如果再开口会发出更失态的声音,他咬住唇,身上的眼睛因为终端被向导的精神链刺激着汩汩流泪,“眼睛”们从亢奋到脱力,跳动的频率都慢了下来,显得奄奄一息。
还好,卿鸢很快就完成了标记,陪虚弱的鸦族哨兵待了一会儿,看他沉沉睡下后,卿鸢离开了飞行器。
但她还是没能迈开走人的脚步。
她又双叒嗅到了哨兵的味道。
没完了,又有哨兵来找她,她看向旁边的阴影,把试图把自己藏在里面的哨兵叫出来,那个哨兵像那块阴影化成的怨鬼,幽幽地飘了出来,没用脚走路,而是用触手撑着自己,他的双手扶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眼神哀戚地控诉着看她。
卿鸢:……
这个绝对和她没关系。
而且,这家伙的肚子也太假了,还在蠕动,而且好像怕她觉得他不够可怜,还不停悄悄塞进更多触手,让她看他的孕肚有多大。
第122章
开始升破级
卿鸢让哨兵找个没人的地方。
“主人。”收拢着羽翼,
却让触手像旗帜一样张牙舞爪的哨兵冲卿鸢露出个乖巧中带着狡诈,狡诈里又透着清澈愚蠢的笑容。
别说,他的长相很适合做这种奇奇怪怪还贱嗖嗖坏嘻嘻的表情的,
像个美丽而不自知,想用脑子诱惑别人,结果没有脑子的漂亮笨蛋,
让人觉得只要顺着他的钓饵稍微用力就能把他钓上来,
他还会以为自己才是钓鱼的那个,
开开心心地把自己剥光洗干净送给你。
卿鸢没理他,
她不是他的主人。
漂亮笨蛋立刻阴沉下脸小小声地骂了一句:“坏主人。”然后又咧开个更明媚的笑脸,换了个称呼,“妈咪。”
卿鸢更无语了,
他这又是跟谁学的?
哨兵抚摸着自己蠕动的腹部,
触手撑着他,像只柔软且按捺着激动的大蜘蛛,
小心翼翼地往她身边挪,
语气甜腻腻得好像被搅动的蜂蜜罐子,
咕嘟嘟冒着粘稠香甜的泡泡,泡泡破掉就会发现金灿灿的蜂蜜下面流着漆黑的毒沼:“我怀了你的孩子呀,妈咪,
要摸摸看吗?我看到你摸了他们,每一个。”
说到后面,
他哼哼唧唧的,愈渐藏不住尖尖毒牙,
美丽的眼珠子看起来天真又恶毒。
这个家伙很坏,攻击性还特别高,但又笨得伤不了人,
至少伤不了她,卿鸢并不害怕他,但以防万一还是把精神屏障先架好了,然后再抬起手,一缕精神力泛着水光抽到离她最近,想带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触手上,那跟贱兮兮的触手很有弹性,被她抽得一颤,那么粗长的一条却格外脆弱,立刻就撑不住了,倒在地上,甩动的时候,还把其他触手绊倒了。
哨兵本人比触手颤得还厉害,因此没有力气稳住自己,倒在自己乱套的触手里,肚子里的触手也“洒”了出来,他手撑在痉挛勾绕的触手上,眼睫一抖,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砸下来:“好疼好疼好疼……”吃痛的触手游到他身边,想要缠在他的身上抱团取暖,但被这个恶毒的哨兵一巴掌拍走了,他抱起另外一根,泫然欲泣地看着她,“妈咪,好疼。”他以为自己无辜可怜的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控制着出手钻回他的衣服里,再次把腹部撑高。
特别高,非常贪心。
对不起,有点想笑,卿鸢把伤心的事情想了一遍,让自己严肃冷酷:“知道疼还来找抽?还装怀孕?你以为我会收留全世界每个无家可归的孕夫吗?”
哨兵抱着触手,看起来像是个软萌漂亮的洋娃娃,不过是克苏鲁版本:“很疼很疼,但是之后好舒服,会想,一直想想想想想……”
哨兵重复着同一个字,像是在制造精神污染,但每次发音眼神都不一样,一次比一次认真,仿佛每念一次,就回忆一次他想她的瞬间,这个样子比他装可怜的时候能打动人多了。
但卿鸢也受不了他像卡带似的一直在那“想”,捏了捏他的触手,哨兵狠狠打了个哆嗦,并起长腿,眼睛红红的,手臂绕在触手上,咬着指尖怨念又痴迷地看着她。
卿鸢感觉好像回到了审讯他的那天,语气冷漠地“诘问”他:“你的目的?”
哨兵眼珠子溜了一圈,看起来很老奸巨猾,但柔软好亲的嘴巴很老实:“好妈咪,我想用疼痛跟你换舒服。”
“我要你的疼痛干什么?”卿鸢果断拒绝。
黑翼哨兵微微低下头,撇嘴:“坏妈咪。”抬头,又变得泪光莹莹,“上次妈咪的精神体不是很喜欢吃我的精神巢里的宝贝吗?都给妈咪吃,只要妈咪想要吃,触手也可以给妈咪吃。”他说着把触手抱起来递给她,这么做的时候,他是真的有点害怕,咬着唇,眼睑晕得很红,低着湿漉漉的眼睫,眼底都是对疼痛的恐惧。
卿鸢想起来了,这个哨兵有“异食癖”,一开始还想用精神系天赋诱惑她,叫她主人也是为了“吃掉”她。
不只对她感兴趣,他还喜欢收集毒素和污染,还像玩泥巴一样,把它们捏成各种丑陋不详的“泥娃娃”囤在精神巢里发酵,她的小水珠很喜欢哨兵“酿”的毒素和污染,大吃特吃,还把这个哨兵惹生气了,觉得小水珠抢了他特别好吃的零食,想要攻击小水珠,当然,结局是被她和小水珠按着虐,触手都被她揉得流汤了。
这么贪吃的哨兵竟然愿意把他的宝贝分享给她,甚至还想把触手给她吃?
她是让他多舒服啊?
哨兵见她又不理他了,顾不上娇气怕痛了,跪在触手上,往她这边爬,窄瘦的腰天然就会塌下去,爬得特别诱人,手里抓着他最嫩的那条触手,捧着献给她:“好妈咪,求求吃掉我吧。”
首先,卿鸢从回忆里抽离出来,肃然地看着他:“不要叫我妈咪。”感觉有点不对,又问,“你这个称呼是从哪里学来的?”
会对叫主人还能说是哨兵或无师自通,或潜移默化的“天赋”。
妈咪,妈妈,母亲这类称呼,也就血脉里记录着对虫母的记忆的虫族还有……无名菌才会这么叫她。
听到她问起这个,哨兵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抱住触手,长长的眼睫一耷拉,漂亮的紫色眼睛又开始不怀好意往下看地转,一看就是在冒坏水:“我不需要跟别人学,我天生就知道怎么讨好妈咪,别人都不如我。”
卿鸢很想翻白眼,现在是雄竞的时候的吗?而且这个赛道也太邪门了,他大可不必担心会有别的哨兵挤进来。
“说实话。”
哨兵不情不愿但闷闷应了一声:“嗯。”
“就是上次妈咪……主人……好主人。”哨兵看着她的脸色不停改口。
卿鸢耐心快没了:“赶紧说。”
哨兵点头,飞快地小小声说:“好主人。”好像没有称呼,他就不会说话了一样,叫完这才继续说:“上次你让我很痛很痛的时候,问过我问题,有一个问题是问我在污染区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回答好主人说我吃了吃起来臭臭的草,就是那种草告诉我的,它们说让我想办法让你吃掉我,因为你是我的妈妈,妈妈……好难听,所以,我改成了妈咪。它们不停地说,不停地说,可吵了。”
哨兵抬起眼看向她,对她展开个非常标准的露齿微笑,光洁白皙的脸颊上竟然还有小梨涡,不过那浅浅的凹痕,让他看起来更罪恶不良了,卿鸢甚至有种能看到恶水从那两个小梨涡里涌出来的错觉。
“妈咪千万不要吃那些草,吃了它们,它们也会一直吵妈咪,不像我的触手,我的触手只会安静地呆在妈咪的肚子里。”
卿鸢没把哨兵自以为暗戳戳,其实很明晃晃的告状听进去。
吃起来臭臭的草?她倾身,稍微嗅了嗅哨兵身上的味道,哨兵就跟没皮没脸的小狗一样,看她靠近,就立刻直起身,想往她身上贴,还擦了擦自己的触手,露出白嫩的颈侧,供她选择。
吃他的触手最好,吃他的话,一定会更痛更痛,但他为了之后的快乐舒服他愿意,这么想,但哨兵还是流出了流光溢彩的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自己的触手上,触手被凉凉的液体刺激,尖端蜷缩,圆圆的吸盘也泛出浅浅的水光。
卿鸢用手指按着哨兵的额头,把他按了回去,自己仍然在专心思考,哨兵身上有无名菌的味道,很淡很淡的味道,她能闻到,并不是因为它们经过自我吞噬,进化,变得更香了。
她能闻到一是因为她的精神力每天都在精进,让她特殊的嗅觉变得更加敏锐。
她的能力在变化,这也是为什么,她上次审讯哨兵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无名菌的存在。
二可能与这个爱把污染和毒素当泥巴玩的哨兵有关,他好像有“泡菜”天赋,能在让无名菌无法自我进化,自我改变的情况下,让它们以他的方式发酵变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哨兵的精神巢里很可能有版本非常早的无名菌,如果比无泽前辈收集到的无名菌版本更早,那他精神巢里的无名菌就很有研究价值了。
卿鸢看向哨兵,他乖乖地被她的手指抵着,跪坐在那里,但像紫水晶似的眼球一点不老实,一起向上看着她的手指,舌尖时不时探出在唇上划过,嘴角拉出银丝。
卿鸢皱起眉,刚对他有点好感,就又受不了他了。
小狗都不会这么流口水,他在干嘛?
卿鸢把手收回来,哨兵咽了下口水,本来没想管嘴角的银丝,他对这种身体分泌出来的液体没什么干净和脏污的概念,它们想流就流,不耽误他做别的事情就行。
但他竟然看懂了向导有点嫌弃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懂,鼻子一下就酸了,怨念像雾气从他身体里弥漫出来,狠狠地拿出一个手帕,使劲地擦了擦嘴角。
小声碎碎念:“上次主人害我的裤子都变得又湿又黏,还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都没有记仇,嘴巴流水怎么了?谁的嘴巴里没有水,在里面在外面有什么区别,我又没把它们流到主人身上……”
“你好吵。”卿鸢对这个刚刚还说无名菌吵的哨兵说。
哨兵真的很不珍惜自己的脸,皱起鼻子,像个被主人讨厌的沙皮小狗,咬住嘴巴不说话了。
“你说那些臭臭的草一直吵你,那你有什么感觉吗?还记得我是谁吗?”植物系哨兵没吃无名菌,只是被污染,都幻想出个主人,还忘记了她的存在,不知道这个哨兵吃了无名菌后会有什么精神影响。
一问这个,哨兵来精神了,端端正正地跪好,仰起脸甜腻腻毒滋滋地回答:“记得,您是妈咪,是主人,只要我好好表现,您就会奖励我。”
“我什么时候说我会奖励你了?”卿鸢怀疑这就是无名菌给他制造的“幻想”。
却不想,哨兵这么说:“您是没说,但我知道您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像找不到理由了,挺直身体,把蠕动的肚子给她看,眼里有怎么藏都昭昭然的居心叵测也有真心的讨好,“我还怀了妈咪主人的孩子。”
卿鸢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了。
这家伙可能是因为没有脑子,而且精神本来就很错乱,无名菌根本污染不了他。
他那些坏坏的,脏脏的,臭臭的想法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顶多就是有些地方,比如想被她吃掉这点和无名菌不谋而合,所以把无名菌想要催眠他时提供的“好主意”不客气地拿过来抄作业,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巧思”,加工成他认为一定能获得她奖励的“小蛋糕”,迫不及待地端上来想让她尝尝。
真是很强大且很难被复制的天赋。
“你是不是偷看我和将槿长官还有渡宗队长在一起做什么了?”卿鸢认真回想了一下,那天去找植物系哨兵的时候,她一心都在他这个孕夫身上,确实忽略了一些问题。
比如那些爬满墙壁的藤蔓明显在她来之前就处于警戒状态,好像是在防着什么人靠近,而且她还闻到了奇异的香味。
这么一想,这两个异常信号应该都是哨兵引起的。
他脑子不行,但还真能找到办法,暗中观察,而且还真的学到了东西。
卿鸢又想起什么,打开光脑,反手给哨兵看:“论坛上说,天天在军区到处阴暗爬行,到处偷窥的哨兵是你吗?”
哨兵看了一眼,皱起眉,恶毒地咬牙:“谁把我拍得那么猥琐?我要杀了他。”偷看了眼卿鸢,低下头,几根触手默默举起来把他遮住,后面传出他乖巧中透着明显心虚的声音,“主人妈咪,那不是我。”
卿鸢把那几根触手拿开,抓起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看她:“叫我向导。”
“向导妈咪。”
卿鸢知道他怕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哨兵的脸顿时红起来,疼得眼泪花花,像辆试图发动的小拖拉机呜呜地哼哼了好几下,怨毒地仰望她,但最终还是捧着脸安静下来。
卿鸢问:“舒服吗?”
“不舒服,只有疼疼疼疼……”哨兵看了看她的手,“主人打得太轻了,轻轻打,就只有疼。”
他这是什么体质?卿鸢抬起手:“叫我什么?”
“向导妈咪……”不安分的哨兵又被打了一下,恶狠狠地掉着眼泪咬牙切齿地说,“向导向导向导……”
卿鸢按住他的脑袋,关掉了他的复读开关。
“把触手从衣服下面拿出来。”这家伙越怨恨,就越往衣服里塞触手,成功把自己塞得像坏了108胎。
哨兵不愿意,抱住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为什么……我怀了向导的孩子,向导要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卿鸢把他这颗漂亮但空荡荡脑袋晃来晃去:“你的触手算什么孩子?它们只是在你的衣服下面,你看到那两个真正怀孕的哨兵了,他们的孩子在他们的身体里。”
还真让她晃出水了,盯着她散发怨念的哨兵眼里的泪水被甩落,在空中变成亮晶晶的点,好看得有点可怜。
“向导如果想要它们在身体里,我也可以。”说着他的触手就要往他的嘴巴里钻,有的甚至没入衣服蠕动着。
他真是蠢得一点也没有羞耻心啊,他敢往自己身体里塞触手,她都不敢看,命令他吐掉,把他嘴边的触手拉到一边,又看了眼缠着他身体游弋的出手,他们把他的衣服都掀开一角,露出他肌理很漂亮的小腹:“这些也不许动了。”
哨兵照做了,幽幽看着她,脸却越来越潮红。
他又做什么了,卿鸢很警惕,但哨兵只是偷瞄了一眼她握着他触手的手,脸就更红了:“向导的手心有什么,让我的触手好热好痒。”
卿鸢差点以为她的精神力有迷药了。
放开他的触手,那几根触手立刻软绵地垂了下去,瞬间就濡湿得一塌糊涂,甚至在滴水。
卿鸢让他死心:“就算你真的怀孕,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管你,这和人有关系。”
哨兵刚变得湿润迷离的眼睛又凝聚起怨念:“凭什么就我不行?凭什么只有我的孩子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