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要问的问题,最好还是别让人工智能或者别的监控方听到。哨兵看了一下被她毫不留恋放到一边的心脏,低下眼睫,唇边挂着嘲讽的笑意:“我没有收起时间结界,主人要做什么就做。”
主人叫着,语调却还是那么嚣张高傲,真是好欠扁。
卿鸢干脆把他的心脏当成解压玩具,拿在手里搓扁揉圆,看到哨兵忍不住轻轻吸气,这才开口:“你们的能力上限是什么?”
第104章
开始升破级
“我们能力的上限?”黑角哨兵看着卿鸢,
“向导小姐知道这个做什么?”
“回答问题。”
卿鸢把他的心脏放到一边,哨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手移动,看到她把他的心脏丢开,
抬起眼,看她的眼神先是冰冷,接着溢出笑意,
甜蜜的笑意里融着懒得掩饰的杀意,
看得人毛骨悚然:“这就要看我们的状态了,
状态好的话,
向导小姐想去哪里,想去什么时间都可以。”
这不是废话吗?卿鸢看着这个哨兵,心里的戾气静静地往上窜。
她第一次对哨兵有了真心的杀意。
不死;天赋稀有且强大;非常想杀她,
而且还可能是虐杀;宣称对她认主,
却不忘傲慢地“提醒”他随时都会叛主……
综上所述,对这种祸害,
斩草除根才能放心,
卿鸢不想战战兢兢地活着,
更不想把这么个人形炸弹放在身边。
她看向那颗黑色的心脏,被她手指插过的地方冒出很多黑红色的细线,很快就将伤口“缝合”好了。按黑角哨兵所说,
得把他的心脏粉碎掉,才能杀死龙族,
这对这颗自愈能力惊人的心脏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
“很想我死掉吧?”龙族哨兵还挺会看人脸色的,看出她看他的心脏时的心理活动,
笑意加深,“我会带着向导小姐的美好祝福,享受我的永生的。”
卿鸢握了握拳,
把龙角插进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里,龙族哨兵撕地吸了口气,但很开心:“很有创意的想法,可惜也没用。”
卿鸢把龙角抽出来,龙的心脏依旧照常愈合。
这颗破心脏好让人暴躁。
“还可以把它丢到搅拌机里,打碎了喂狗试试。”黑角哨兵为她出谋划策,“给主人一个温馨提示,千万不要用……”他沉沉地喘息,看向将他的心脏划成两半的向导,嘴里流着血笑出来,声音艰涩,语气却轻快,“主人喜欢的狗狗。”
王八活千年,越混蛋的家伙越难杀,卿鸢不浪费力气了,闭了闭眼,她被血腥味道搞得不太舒服,需要休息一下。
睁开眼,重新看向黑角哨兵:“龙族能把人送到另一个时空吗?”
卿鸢做好黑角哨兵又会反过来打探她的想法的心理准备了,而黑角哨兵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便回答:“理论上可以。”
卿鸢心里一动,追问:“实际做不到吗?”
黑角哨兵看了眼卿鸢,勾起唇:“主人可以边玩我的心,边听我讲我们龙族的秘密吗?”
他问得很谦卑,但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如果她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也不会开口。
卿鸢真的很想知道,恨不得把手伸这个欠扁的哨兵嗓子眼里把他剩下的话掏出来。
而且哨兵的条件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利,对哨兵来说,反倒是种折磨。
卿鸢深吸了口气,对冲她挑眉的黑角哨兵摇头:“不可以。”她看向被掏出心脏后就像进入静止状态的金角哨兵。
她若有所思地轻声说:“我在想,把你们心脏调换回来,和他对话,会不会更有进展?”上次见面时,金角哨兵也挺高傲的,但好歹还有原则,比黑角哨兵讲道理多了。
黑角哨兵眉梢放下来,脸色变得很难看,嗤笑了一声:“你就是不想给我我想要的,是吧?哪怕对你有利,也不给。”
卿鸢明牌了:“对。”
黑角哨兵笑不出来了,冷飕飕地看了她一会儿,张开唇,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机械地回答:“哨兵和向导都具有超乎自然的天赋,但再超乎自然也要有限定,像龙族可以操控时空的天赋,就很容易打破世界的平衡,属于不应该存在的天赋,哪怕是龙族不死的身躯,也无法容纳这么违背自然法则的天赋。”
“所以,龙族在出生时,会一分为二,以双生子的形式分享我们的天赋和能力。”黑角哨兵嫌恶地看了眼金角哨兵,又看向卿鸢,不知道想到什么,勾起唇,笑得很好看也很邪气,“龙族完整的身躯比现在还要强大,什么都是一般人的双倍,两颗心脏,拥有两种天赋的精神体,还有两个……”
卿鸢看着他,他以为她会害羞吗?
他太小看她了,卿鸢面不改色,眼睛也不眨,就等着他说出来。
黑角哨兵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向导躲避他的目光,怔愣了一下,接着觉得无聊地哼了一声,侧开脸,自己的耳朵反倒红了,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总之,因为被一分为二,我们,不,应该说是我。”黑角哨兵黑色的眼瞳里显出怨念和野心,“我原本的能力也大打折扣,都是被那个软弱的废物连累的。”他看向金角哨兵,“偏偏龙族双生子的身体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得陌生,需要重新互相适应,所以我们必须定时交换心脏和精神体,不然就无法再叠加我们的能力,没办法像上次一样,同时改变时间和空间,把向导小姐送回三天前的另一个地点。”
卿鸢其实对龙族双生子的“爱恨情仇”不是很感兴趣,黑角哨兵看了眼她,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扯起唇,阴阳怪气地模仿她急着让他说重点的表情。
卿鸢真的很想把他给喂狗了。
怎么这么气人呢?
黑角哨兵臭着脸继续给她科普:“我说这些的意思是让向导小姐知道,当我和他的身体达到最熟悉的状态,也就是彼此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的能力也能成几何倍数地激增,并叠加在一起,这时,我们就能做到理论上可行的撕裂时空了。”
终于说到她想知道的部分了,卿鸢问:“那你们怎么才能融合?”
黑角哨兵就等着她这么问,笑了起来:“很简单,当我们的空间时间维度恰好相反时,我们就可以融合了。”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向导迷茫的表情,他缓缓吐出答案,“一个杀死另一个,一个死掉,一个活着,就能融合。”
卿鸢发现bug:“你们不是永生的吗?怎么被杀死?”
“双生子之间没有这样的限制,但有一个问题。”黑角哨兵低头,擦了擦唇上的血,“如果死掉的是弱的那个。”他看向金角哨兵,给卿鸢画出答案,“操控时间和操控空间的两种能力只能剩下一个,做不到撕裂时空,只有死掉的是强的那个,才会让两种能力融合,达到向导小姐的目的。”
那就是只有强的被弱的杀死才能保留两种能力?
但强的怎么可能轻易被弱的反杀了呢?卿鸢皱起眉,那这不是死循环了吗?
“这里的强弱不只指天赋和能力,还有道德层面巴拉巴拉的,越像我这样自私冷血,就越强,天赋能力改变不了,但后者可以……”提到道德,黑角哨兵露出不屑又不耐烦的表情,“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把我废物的哥哥变得比我更自私,更没人性,然后再杀死他,但效果一直不是很让我满意。”
黑角哨兵看向卿鸢,抬起手按在心口:“所以,我在想,如果把让他的心脏在我的身体里还能跳成这个没出息的样子的向导杀死,会不会让他失去人性。如果杀死一次不行,还可以杀第二次,第三次……反正时间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
卿鸢想要屠龙的心再次猛烈跳动,点点头:“所以,就算我没碰你的龙角,你也会找个别的理由杀我?”
“我可是动脑找理由了。”黑角哨兵残忍得优雅又理直气壮,慢条斯理地说,“总比莫名其妙给你一刀要善良很多吧?而且我还给了你反杀的机会,不止一次。”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例外。”黑角哨兵正色,“甚至我还考虑过,不要真的杀死你,就算达到目的,也要用时间救你回来。”
“你救我也是为了再次杀我。”卿鸢才不吃他这套。
先伤害她,再对她“心软”地网开一面,冠以“从未有过的特例”的名头,让她对他这个冷血无情的虐杀犯感动,期待自己是和其他受害者不一样,是他的“偏爱最爱”?
她觉得反胃。
“确实有这个可能。”黑角哨兵也就剩下坏得坦诚直白这个“优点”了,“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无聊。”
无聊就杀她玩?卿鸢把那颗心脏推到地上,鞋底踩了上去。
黑角哨兵看向她的眼瞳缩紧,仿佛陷入了凝固的时间里,呼吸,心跳,脉搏全都静止,当向导将他的心脏踩碎,他的肺里才注入空气,他像条搁浅的鱼大口地用力吸气,脸上的黑色龙纹闪着暗红的光,痛得弓身,用手撑着地,缓缓地抬头,吐着血冲凌虐他心脏的向导露出笑容。
“主人还是给了我我想要的。”
他看向她的鞋底:“主人的鞋子都被我的血弄脏了,要不要我帮你舔干净?”
卿鸢不想给他靠近她的机会,抬起脚,看到都被踩扁了的心脏又迅速复原,血压都有点高了,懒得再看它,把它踢到黑角哨兵面前。
“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碰你的心脏。”卿鸢看了看手里的龙角,“这个我拿走了,但我不会成为你的主人。”拿走龙角,他的能力会有所影响,支撑这么久的时间结界已经消耗了他的很多能量,再想用技能,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
黑角哨兵低眼看了会儿被向导嫌弃的心脏,抬起眼看她:“不做我的主人,那就得被我杀死。”
“做你的主人,也会被你叛主,也也不安全,而且。”卿鸢把龙角丢到包里,“还很影响胃口。”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伏在地上的黑角哨兵,“不如想办法杀死你,永绝后患。”
听到她轻声说要杀死他,看到她温润眼里违和但又美丽锋利的杀意,黑角哨兵勾起唇,有种并未落在他身上,却比被她蹂躏心脏更强烈的欢愉窜过他的神经,他微垂下眼睫,让自己从这种□□的灭顶快感里缓过来。
“没有人能杀死我。”刚到达巅峰,还没餍足的黑角哨兵,看她不理他的挑衅,真的要走,抿了下唇,“你不用我帮你撕裂时空吗?”
“我只是问问,时空系哨兵有没有可能做到……”卿鸢想到什么,“另外,时空系哨兵又不止你们。”她可以再问问。
“龙族是最好的时空系,我们做不到,就没人可以……”
“龙族应该也不止你们吧?”既然是永生的种族,就应该有很多元老龙,他们应该更厉害。
听到卿鸢提及其他龙族,黑角哨兵垂下眼睫,冷笑了一下:“不是所有龙族都足够强大可以承受永生的,很多懦夫会选择自我了结或者跑到没人的地方沉睡,加上我们只有融合后,才可能有后代诞生,所以要等很久才有新龙族出世。”
他看着卿鸢的眼睛:“你能用的龙族,只有我。”
这个威胁一点力度都没有,卿鸢本来也只想知道鸦族队长的预言是否有可能成真,没打算真的用巨大的代价换穿越时空回到原世界的机会。
现在她知道,她几乎不可能再次穿越时空,这就足够了。
“要等那么久才能有后代诞生……”卿鸢目光顺着黑角哨兵起伏的胸膛向下,他挺括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透出肉色,客观地说,龙族的身材确实不错,但,她的目光停在他腰间紧箍腰身的皮带那里,“看来就算原本有两个,两个都是废物,也没什么用啊。”
黑角哨兵盯着她,湿润的舌尖抵在尖锐的犬齿上,冷笑出声。
装吧你就,卿鸢也冷笑了一下,收回目光,离开茧房。
她走后,时间结界迅速收束,黑角哨兵脱力坐在地上,看了看鞋前饱经蹂躏的心脏,又转头看向金角哨兵。
抬起手,扯开衬衫,他的心口处有一道在永生身躯上永远不会完全愈合的伤口。
勉力逼出的龙鳞零散地覆盖哨兵的手背,他锋利坚硬的龙鳞让他的手轻松地划开那道伤口,穿过自己的胸膛,把里面跳动的心脏抓取出来。
随手将那颗逐渐变成金色的心脏丢给金角哨兵。
低眼看向黑色的心脏,将它放进胸口,闭上眼。
冰冷、黑暗、残忍……强大而熟悉的一切,随着心脏跳动,流入他的血管,这些足以让他把那个向导带给他的爽和欢愉忘到脑后。
这是什么?黑角哨兵睁开眼。
是贪婪吗?好像又不太一样。
他皱起眉,眼里翻涌着杀意。
是不属于他,也不该出现在他心里的眷恋。
他转头看向将心脏放回到胸膛里的金角哨兵,一定是他,把软弱传染给他,才让他的心脏有了这种没用的杂质。
卿鸢在出茧房前把小水珠收了起来,看了看包里的龙角,一边往外走一边搜索“龙角有什么价值”。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龙角竟然这么值钱,而且几乎没有在市面上流通的,很多人重金求购,也买不到。只有门槛高得吓人的顶级拍卖会才有过相关交易记录,那也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而且交易的细节都是保密的。
卿鸢翻了很多消息,才翻到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说有龙纹的龙角最为珍贵,要比普通龙角更难得。
龙纹?卿鸢摸了摸她包里的龙角,好像是有纹路。
麻鸭,她不会要成星际大富豪了吧?
但龙角具体有什么用呢?卿鸢看了看星网上多达几亿页的搜索结果,说什么的都有,简直把龙角说成可以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和无所不能的宝物法器了。
可信度不高,有种百度看病的感觉。
卿鸢听到智能球叫她,把光脑关掉,一抬头就看到智能球又在冲她鞠躬道歉,不等她说话,就自顾自宣布,会对违纪的两个时空系哨兵进行处罚。
茧房的系统检测到龙族哨兵有违纪行为了?那它为什么没有在当时阻止,而是等到她都出来了,才说要处罚他们?
要说违纪,她也攻击了哨兵,人工智能这么人性化的吗?识别出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默许了她掰掉龙族哨兵龙角的行为?
而且,卿鸢也不确定系统检测到了多少,就算龙族哨兵打开了时间结界,可时间结界能不能完全阻隔她的小水珠的能量波动,也不好说。
卿鸢一肚子不能问的问题,忐忑地等着智能球说完。
智能球除了向她表示歉意,没有问她有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卿鸢走向茧房中心的玻璃门,心里却没有放松。
她身上的异常已经到了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的程度了,可人工智能却对她这么“纵容”,仿佛把她放在了一个专属盲区里,不管她有多与众不同,都对她视而不见。
好奇怪啊,是在做什么观察实验吗?卿鸢抬头看了眼,玻璃门上的电子眼。
电子眼闪动的频率机械呆板。
卿鸢收回目光,走出茧房中心。
小水珠尝到了出来玩的甜头,一直想要卿鸢把它放出来,卿鸢把宿舍门反锁上,窗帘也拉起来,然后把它放了出来。
兴奋的小水珠在她学习的时候,把她宿舍里的东西都舔了一遍。
虽然它的口水也是干净的水元素构成的,这么舔一遍,相当给她的宿舍做了一次深度清洁,但还是让卿鸢有点接受不了,正打算把小水珠收回来,就见它飞到她室友的床底下去了。
卿鸢一开始以为小水珠是想藏起来,不让她抓到,愤怒地扯了两个垫子扔地上,然后趴到地上,也向室友的床下看,这才意识到不对。
这是……她抬起手,拾起黏在室友床下的菌丝。
无名菌?
小水珠得意地背着手,围着她飞了两圈,假装摔跤,很是巧合地把嘴摔到了她的手上,将那缕菌丝吸溜走了。
卿鸢又往床板里面摸了摸,里面也有,她徒手掏不干净,小水珠自告奋勇,利用小小的身体钻到缝隙里,像个迷你吸尘器一样把菌丝都吸干净了。
卿鸢直起身的时候,还在床板上磕了下脑袋,又疼又纳闷。
无名菌这都打到她水晶了,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不对,她察觉到了,她每天都能闻到室友身上越来越香的味道,想“吃掉”室友的心越来越强烈。
但凡她仔细想想,就会想到室友身上的香味不对,是无名菌的味道,她不应该计划着把室友“养肥”了再吃,而应该想办法及时阻止无名菌继续污染她的室友。
所以,她为什么没有想呢?卿鸢闭上眼,无名菌能对人类进行精神控制,它的能力肯定又悄悄进化了,不需要直接污染她,通过室友身上的菌丝来影响她就可以。
这么看来,它是真的很想被她“吃掉”啊。
明明有这么强大的精神污染能力,可以通过这种能力,操控很多人替它做坏事,它却选择利用室友“催眠”她,让她觉得室友香喷喷的,计划等她香到一定程度,就把她身体里香气的来源全部“吃掉”。
好变态的无名菌。
不过,确实很难处理它们。
吃掉它们,会让它的阴谋得逞,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些无名菌想让她的小水珠吃掉它们要做什么,她担心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但不吃,她的室友怎么办?无名菌都能借着她,长进她们的宿舍里了,被军区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她可不希望她的室友落得和陈向导一样的下场,而且变相成为人形污染源的室友对她,对军区的其他人也有一定的危险性。
卿鸢看着还到处吸溜漏网之菌的小水珠,它的肚子里有攒出了新的菌丝球,吸溜完了,肚子也撑了起来,晃悠悠地飞到她面前,很熟练地张开嘴巴,又把菌丝球吐了出来。
卿鸢抬起手想接住它吐出来的菌丝球,可还是没能阻止被吐出来的菌丝球融化。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蹭了蹭,然后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去,卿鸢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上,什么都没看到。
不管了,卿鸢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两全的好办法,决定还是先把污染室友的无名菌吃了,让她恢复正常了再说。
卿鸢为了等室友回来,一直没有睡,下午对付龙族哨兵对她来说消耗很大,困得她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给室友发了好几条信息催她回来,室友每次都回她快了,结果都要零点了,她还没回来。
卿鸢实在坐不住了,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给室友发信息,发到一半,她的眼睛闭上,手机掉下来砸到她的额头,她都没反应,很难说是睡着了,还是被砸晕了。
等卿鸢猛然醒过来的时候,宿舍的灯关了,她打开光脑,捂着莫名疼得不行的脑袋,借着光脑的微光,磕磕绊绊地摸到室友床边。
室友安详地躺在床上,卿鸢不打算吵醒她,想试试能不能悄悄地和她连接,把她精神空间里的无名菌清理干净,刚要放出精神链,顿住。
鼻子靠近室友嗅了嗅,无名菌的香味不见了?
她的鼻子出问题了吗?还是无名菌又有了什么新技能,能隐藏气味了?卿鸢皱着眉,扶着床边,离室友越来越近。
突然感觉不对,她看向室友,室友满眼惊悚,咬着嘴唇瞪着她。
卿鸢赶紧和她拉开距离:“对不起,我,我梦游了。”
室友还是没从恐惧中回过神,过了好半天才坐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梦游了?”
“就最近……”卿鸢心虚地回答,光脑对着地上照了一下,照到被室友随意丢到椅子上的裙子,“你这几天不是很喜欢穿这套裙子吗?怎么不挂起来,这样放会皱的。”说着卿鸢要帮室友把裙子挂起来。
“别麻烦了,我这几天脑袋好像进水了,做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室友看都不想看那套裙子一眼,“一想到我穿这么难看的裙子在别人面前晃,我就……”她咧嘴打了个寒战,嫌弃得闭上眼睛,倒回床上,“我打算明天就把它扔了。”
卿鸢看向室友。
她好像恢复正常了?
难道无名菌真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室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把被子拉到脑袋上面:“卿卿你也不太正常,赶紧睡吧,说不定都是过度劳累搞得鬼,我们当向导的真不容易啊……得加钱……”
卿鸢听到室友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关掉光脑前,她感觉手上好像黏了什么东西,用光脑照过去,吓了她一跳。
是一小团菌丝,它们应该是两种菌丝纠缠在一起组成的,外面的菌丝是透明的,里面的是无名菌。
说是两种菌丝好像也不准确,透明菌丝除了颜色,和无名菌长得一模一样,像是无名菌的另一个版本。
卿鸢看着透明菌丝蠕动着把极力挣扎的无名菌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然后伸出几条细细的透明丝小心地抱了一下她的手指,接着带着无名菌一起融化消失了。
怎么又冒出一种“无名菌”?还能把旧版本的无名菌给溶解掉?卿鸢用光脑照着,到处摸索,想把这种可以作为无名菌克星的新“无名菌”找出来。
这是难得的好菌啊,有了它,就不愁没办法解决无名菌了。
找了半天也什么也没找到,卿鸢实在太困了,只好放弃。
早上醒来后又不死心地找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卿鸢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消灭无名菌,所以做梦了。
但被透明“无名菌”轻轻抱住手指的触感好真实,不像是假的。
室友抱着被子,哼唧着出声:“卿卿,把窗帘拉上,我今天要睡个懒觉,求你了……”
“好。”卿鸢站起身,把窗帘给扯开,看了看失去光线,昏暗的寝室,她也有点想要再睡个回笼觉。
正好虫母前辈事情还没办完,她的早课还是暂停状态。
最近几天她都那么努力了,今天稍微偷个懒应该没什么吧?卿鸢开心地拉开还有余温的被子,正要躺下,光脑震动起来。
是乌曜队长给她发的消息。
卿鸢本来还有点奇怪一向很懂分寸的汪汪队长怎么会这么早给她发消息,点开一看,倒吸了口凉气。
乌曜队长在寝室楼下等着带她锻炼呢。
她都把这茬给忘了,她当时也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没想到,被汪汪队长放在心上了。
卿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发信息让乌曜队长回去,痛苦地推开被子。
第105章
开始升破级
“我不行了。”卿鸢宣布完坐在跑道上,
匀着气非常坚定地摇头,就在刚才她还信誓旦旦地想,无论今天有多累,
她一定会咬牙坚持,拼了命也要完成乌曜队长给她做的训练计划。
从自律到摆烂,只需要跑二十分钟,
什么雄心壮志,
全都跑没了,
卿鸢都想躺在跑道上,
偏头看到一直压着速度和她一起跑步的汪汪大队,又把自己的后背“摇”直了。
负重跑的哨兵们完全看不出疲惫,仿佛只是跟着她走了几圈,
看到卿鸢喘着粗气地看着他们,
他们默默收回了目光,似乎是不想刺痛她的自尊心。
她现在没有自尊心,
只想躺在她的床上,
卿鸢看向蹲在她面前的乌曜队长:“今天……今天……就到这吧?”她感觉她的肺漏气了。
犬族队长示意队员继续,
没有卿鸢领跑,他们的速度嗖地提了上去,一眨眼就跑到跑道另一头了,
卿鸢现在连羡慕的力气都没有了。
期待地看着面前忠诚的哨兵,希望他能送她回宿舍。
哨兵看着向导,
他深知犬族对主人的依恋太浓烈腻人,会让她不适,
所以一直注意按捺自己的情感,就连温柔都含蓄地藏在眼底,把提前准备好的湿巾递给她:“可我们只跑了步,
还没有做其他训练。”
乌曜队长的语气很温和,但态度隐隐显露坚决的意味,卿鸢感觉他可能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她,嗯了一声,跟他商量:“一天进步一点点,今天跑二十分钟,明天跑二十一分钟……下个月就可以加别的训练了。”
乌曜听着向导一本正经地跟他耍赖,眼里显出一点笑意,耐心地解释:“卿鸢向导,制定训练计划的工作还是交给我来吧,我查过向导的平均体能,还看过你发给我的数据,根据这些制定出来的训练计划,向导的身体一定可以承受……”
她承受不了啊,跑二十分钟,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卿鸢看着犬族队长:“乌曜队长,你是在笑我吗?”
乌曜脸色微变,严肃地收起眼里的笑意:“对不起。”
卿鸢做出“不管了,我被嘲笑了,不干了”的样子,挪了个位置,把跑道让出来,坚定地坐着,看着跑完一圈的犬族哨兵们整齐地从她面前过去。
“我不是因为看轻向导才笑的,只是……向导知难而退的样子很……”乌曜队长没有说下去,发红的耳朵代替了他的语言。
高情商:知难而退。
低情商:半途而废。
犬族队长看着不懂这些,嘴巴其实还挺甜的,但嘴巴甜,态度好,也掩饰不了他恶魔教官的真面目。
哪有人一上来就让以前不怎么锻炼的向导跑二十分钟,还要做其他训练的?卿鸢看乌曜队长要把她扶起来,举起手,示意他暂停:“让我再休息一会儿,正好,可以给你做个连接,把假标记变成真的,再给你的精神巢做个检查。”
犬族哨兵用清澈无辜的狗狗眼看着她:“好,但是休息时间超过合适的范围,之前的训练也会变得没有效果。”
犬族哨兵是有点天然腹黑在身上的,顶着最听话的脸,说最残忍的话。
卿鸢实在推脱不过去了,只好换种方式:“那这样,我一边训练,一边帮你,你要是坚持不下去了,我也可以休息。”
傻子都能听出她要整他了,犬族队长不傻,自然也能听出来,但还是认真地点点头:“如果向导不觉得辛苦的话,我可以。”
比体力她肯定比不过哨兵,但比精神力,她还是可以拼一拼的,卿鸢抓住哨兵的手臂,借力站起来。
哨兵问她:“向导,我们再跑十分钟,可以吗?”
“我可以说不可以吗?”卿鸢幽怨地飘到跑道上,迈开脚步,与此同时,放出精神链,精神链不怀好意地“摸了摸”现在对她毫不挣扎的火元素精神巢,让它和它的主人知道她要“大开杀戒”了。
卿鸢提醒和她并肩跑的哨兵:“不行了,要马上说出来哦。”
哨兵话变得更少了:“好。”
卿鸢提出这么做连接确实带着私心,但对她的本职工作,她还是很认真严肃的,怕乌曜队长的标记还没变过来,她特意把她的标记描了两遍,确认它真的变成永久标记后才继续给哨兵做检查。
乌曜队长的精神巢里也有少量的无名菌,它们不仅不怕哨兵精神巢里炙热的火元素,还把火元素当做了“零食”,偶尔啃一口。
它们的身体一开始也不是很能接受火元素,吃掉火元素后会被烧焦,但它们的适应能力太强了,很快就进化出能消化火元素的机制,边缘还有点焦糊,但吃得更快也更好了。
它们对哨兵的火元素带着一种莫名的“恨意”,明明不能吃,还是要吃,而且忙着吃火元素,都顾不上自我吞噬,加快进化速度了。
因此,它们不够香,卿鸢都差点没发现躲在缝隙里的它们。
卿鸢观察了一会儿,感觉那些无名菌发现她的精神力,靠拢过来,放出小水珠。
小水珠把自己捏成了小狗的形状,奶凶奶凶地汪汪叫着,冲了过去,身体小小的,嘴巴大大的,铲了一口下去,普通污染菌,火元素,无名菌都缺了一大块。
卿鸢现在对小水珠这副饿死鬼上身的样子波澜不惊,仔细“看”着被小水珠吃掉的无名菌。
它们竟然不跑,还冲着小水珠的深渊巨口拼命挪过去,一定要抢在其他污染菌和火元素前面进小水珠的肚子里。
这也算双向奔赴吧?
虽然诡异了点。
卿鸢皱起眉,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
她又“看”到了透明“无名菌”,小水珠吃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这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星星点点的透明菌吃得竟然比小水珠更快。
它看上去和小水珠一样“饥不择食”,遇到什么往嘴里炫什么,但卿鸢注意到它想要吞噬的重点很明确,就是无名菌。
小水珠发现自己有了竞争对手,勃然大怒,转头冲跟它抢吃的得透明“无名菌”张开了嘴巴。
透明“无名菌”被它咬掉了一小牙,带着被吞噬干净的无名菌融化消失了。
小水珠捏了个棒槌扛在身上,放大了自己的“狗鼻子”,贴着哨兵精神巢软壁仔仔细细地搜寻害她少吃了的“饭小偷”。
没找到。
透明“无名菌”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卿鸢根据它出现和消失的时间点,有了个初步的猜测。
透明“无名菌”只会在吞噬无名菌的时候显形,其他时候,它们在哪里,她不清楚,无名菌被吃完了,透明“无名菌”就会又藏到那个未知的地方,就连小水珠也搜不出它。
污染菌都是对人类不利的,可透明“无名菌”却很有田螺污染菌的感觉,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做完事又默默离开。
好贤惠能干啊,卿鸢脑海里出现了个不太恰当的形容。
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这种表面很好,会给人带来短期利益的“角色”,更可能是最恐怖的终极反派。
卿鸢跟着小水珠找了几圈,确定透明“无名菌”不在了,小水珠忿忿地吃起剩下的普通污染菌,偶尔抡一下大棒槌,也不知道在揍谁。
卿鸢也把注意力放回到哨兵身上,她一边跑步,一边连接,对她体力消耗很大,她本来想的是速战速决,给哨兵一点强烈的刺激,让他受不了,这个计划很好,可惜她被无名菌和透明“无名菌”分神了。
但也没完全失败,犬族队长真的太听话了,明明知道她要“欺负”他,还在察觉到她体力可能不够用的时候,通过标记,给她传送能量,卿鸢甚至觉得和他连接着跑步,比单独跑步还要轻松一些。
她连眼睛都不用睁开,也不用思考该怎么跑,把一切交给他就可以。
这种感觉很好,卿鸢安心地闭着眼,依靠着哨兵,突然想到她这样很像是把乌曜队长当做了导盲犬,皱了下眉,睁开眼。
犬族队长不像之前那么轻松,训练服都印出了水痕,汗水顺着他耳后流到已经覆满水光的颀长脖颈,青筋微错,喉结滚动,虽然还紧绷着肌肉,尽可能保持着标准专业的跑步姿势,但仔细看就发现他迈开的长腿不易察觉地有点别扭,好像微微夹着。
即使这样煎熬,他也没有发出声音影响好不容易愿意训练的向导,目视前方,就连喘息都是安静的。
卿鸢感觉自己有点过了,低头看了看时间,早就过十分钟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好狗狗,还是坏狗狗了。
说他好吧,他还会“耍心眼”让她多跑一会儿。
说他坏吧,他还默默地给她灌输能量,为了支持她,让自己受折磨。
卿鸢停下来,哨兵也放缓脚步,站在她面前,轻轻咽了咽喉咙,受不住地张开唇大口喘息,汗水流过他为皱起的漂亮眉眼,他看着她,气都喘不匀,嘴角却往上扬,想冲她笑。
笑什么笑,这汗流得都快脱水了,卿鸢冲他皱皱鼻子:“把舌头伸出来。”
犬族队长愣住,狗狗眼慢慢眨了一下,里流露出一点受伤的情绪,以为她是想看他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散热。
他不是不愿意听她话那么做,只是……和她相处多了,他会生出一种妄想,他对她不只是一只小狗。
可以作为同伴,或者……别的,出现在她的眼里,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他都会很满足。
这是背叛犬族血脉的妄想,是对主人的不敬。而且还很卑鄙,如果不是以狗的姿态让她心软可怜,向导也不可能把他留在身边,还给他标记。
总说着愿意做她的狗,心里却有这种不要脸,也不配得的期许,他真是……
乌曜低下眼睫,掩去眼底对自己的唾弃,低下身,要伸出舌头。
卿鸢没看出犬族队长的心理活动,很期待地往他唇间看:“我看看我给你做的标记。”
只是看他的标记吗?乌曜抬起眼看她。
“怎么了?”卿鸢被他看得有点懵,“标记跑到别的地方了么?”
“没有。”乌曜摇头,伸出舌头,给她看他身上属于她的标记,做着这种有点下流放荡的动作,看着人舍不得眨的眼睛却虔诚干净。
卿鸢看到了自己的“鸢”落在哨兵红润的舌根,他还是不太适应她这么凝视他的内腔,喉管忍不住一缩一缩的,紧张得不行,她莫名被逗笑了:“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哨兵了,不要那么害羞了。”他一害羞,她也会害羞。
她的哨兵,是哨兵。
乌曜眨了下眼睫,忍不住又咽了下喉咙。
他的愿望是做永远对她忠诚的小狗,他的痴心妄想是做能保护她,让她依靠的哨兵。
现在两者都实现了。
卿鸢看哨兵也很开心永久标记成功了,不忘想要偷懒的初心,顺势提出:“今天就到这里吧?都跑快一个小时了。”为了增加成功率,卿鸢还弯起眼睛,冲哨兵展开她最有说服力的笑容。
犬族队长耳朵又红了一点,但还是扛住了她的糖衣炮弹:“再做五组力量训练,可以吗?”
卿鸢不知道他说的力量训练是什么,但五组?
五组!
“我说不可以,你能把我怎么样?”软的不行,卿鸢开始来硬的,往跑道旁边的休息椅上一坐,“你会强迫我,惩罚我吗?”
她身边有很大的空位,但犬族哨兵还是蹲在她面前:“向导想要我……强迫你,惩罚你吗?”
这是什么问题?卿鸢看着用狗狗眼认真反问她的哨兵,感到无语。
“如果向导需要,我也可以试着那么做,不过,就算得到允许,我也不可能真的伤害向导。”乌曜顿了顿,正常来说,遇到这么不配合但又对他很重要的“学员”,他应该会感到无奈宠溺,可她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上位,他不会对她产生“无奈宠溺”这种自高向下的情绪,仍是仰望着她,认真想该如何做到他应该做到的事情,完成她要求他好好锻炼她的任务,“我想靠奖励正向引导向导,但我好像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给向导,只能用我自己试试看……”
用他?
卿鸢没听懂,看到哨兵沉了口气,把手放在训练服的拉链上,他今天的训练服是上下都能拉开的,他从下往上拉开拉锁,露出一截腰腹,卿鸢看过去,看到他劲瘦的腰上松松挂了一串金属腰链,腰链右侧还有条竖链,垂下来,没入哨兵的裤子里,不知靠什么固定住,没有乱晃的。
卿鸢明白了,小狗是想靠自己的男色激励她坚持完成他的训练计划。
上哪找这种又好看又倒贴的“健身教练”啊?
乌曜不想让她看出他的不安自卑,可越是不想,腹部的肌理起伏越是控不住,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提出用自己换她改变想法?他的身体根本没有那么珍贵……可这就是他唯一有的了。
“我不太会……先做到这种程度……向导可以根据喜好,教我做别的……”
“你觉得我会喜欢别的什么?”卿鸢感到绝望,现在连犬族哨兵都知道她是变态了吗?
乌曜被她问住了,他现在也不太能思考,风吹过他果露的腰腹,时刻提醒他,他在室外,在向导面前,做了这种很恬不知耻的事情。
卿鸢正要让哨兵把衣服穿好,最为种花人,看不得别人肚子受凉,还没开口,听到上面的看台传来冷飕飕的声音:“你伺候她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还不知道她喜欢看人跳舞啊?”
这个声音……卿鸢看地上的影子,果然看到一双狼耳,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别的舞她可看不上,只要脱衣舞哦。”
卿鸢磨了磨牙,这头疯狼怎么还没忘这茬?她不就是多看了眼人家店门口跳舞的店员了吗?
地上的修长身影懒洋洋地低下身,手搭在栏杆上,问:“会跳吗,小狗?”
乌曜静静地向上看,没有回应异化狼族的挑衅。
“哦,对了,你还欠我一条命没还呢,我可不是不图回报的好心人,我做的好事都是有标价的。”诀隐好像是在和乌曜说话,眼睛却向下看,看坐在那里头都不抬,看也不看他的向导,“怎么还,想好了吗?”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赚军功给你……”
诀隐笑了一下:“对我,就有军功可以拿出来了,对你的主人就是除了身体一无所有?小狗,你对主人还藏私呢?”他散漫地趴在护栏上,姿态随意,可往下看的眼神却很认真,声音越来越轻,“卿鸢向导,狗狗的主人,你生气不生气?”
乌曜看向卿鸢,想要解释:“我……”
她知道犬族哨兵挣军功不容易,而且,他们刚接受过惩罚,人工智能肯定已经把该收的都收走了,乌曜队长说的也是赚军功给疯狼,这说明他手里并没有。
她对哨兵的军功也没什么兴趣。
疯狼的离间计太低级了,卿鸢冲乌曜摇摇头:“不用听他的,他醋吃多了,酸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