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傅廷宴推开她往旁边坐了坐,与她拉开了距离。何莺犹豫下,到底没敢再靠上去。
过了半夜十二点,周尉迟的应酬才总算是结束。
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来了许南汐这边。
许南汐睡着睡着听到有开门声,警惕的睁开眼,看到是他才放下心。
周尉迟喝了不少,身上的酒味很重,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她下床扶了他一把,“你怎么来了?”
男人弯腰在床沿坐下,手指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今晚在这里睡。”
“喝了多少?”
周尉迟也没具体说,只随意回了声,“没醉。”
他在床上坐着歇了会儿,然后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许南汐听到浴室里传来他低低的命令声,“进来。”
她犹豫几秒,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周尉迟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颀长劲瘦的身体藏在水里若隐若现。
许南汐走到他身后站下,轻轻帮他揉捏着肩膀,“累吗?”
“还好,就是喝多了,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他说着,调整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沉在水下的身体随着往上浮动了些。
许南汐不经意的抬头,刚好瞥到他腿间。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留宿,但他在这里留宿的次数不多,每一次都跟她保持了距离,没有太亲近过。
洗澡的时候,更没叫过她。
浴室里明晃晃的灯光打下来,将他的身体映照的清晰无比。
水温热空气冷,冷热交替下,周尉迟的身体好像隐隐有了反应。抠qun]23灵六9二3(9六
许南汐小心翼翼地帮他捏着肩膀,目光收回去落在他肩头,不敢再乱瞟。
周尉迟阖着眸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天,“南汐,你今年二十六岁了吧?”
“对,马上二十七岁了。”
她生日大,是在正月里,现在年关将至,等过了年就要二十七岁了。
周尉迟没有立马接话,而是伸手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过了烟盒和打火机。
他抽出一根烟,目光萧瑟,“啪”的一下按下打火机的开关。
一簇蓝色火苗幽幽燃起,将他那张冷漠逼人的脸映的愈发寒冽。
良久之后,他才又嗓音清淡地说了句:“二十七岁,也该结婚了。”
第18章
她是他最有价值的一枚棋子
第18章
她是他最有价值的一枚棋子
许南汐替他捏肩的动作顿了顿。
她惊愕的抬头,却因为在他身后,而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周尉迟脸色平静的将烟咬进嘴里,指尖萦绕出的白雾流连忘返。
昏暗的灯光里,他温漠的眉眼没有半分温度,“南汐,等过了年,我们就结婚吧。”
许南汐有些紧张,“这么快……”
“快吗?”周尉迟笑着反问,“我今年都三十五了,再不结婚,难道真等到四十再结?”
时间过得可真快,他想,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认识十五年了。
周尉迟想起了自己初见许南汐的时候,那年他二十岁,在参加完同学的生日宴会回学校的路上经过了东城的福利院门口。
她是孤儿,彼时十一岁。
漆黑的夜晚最容易激发出人内心的邪恶阴暗,他遇见许南汐时,她正在福利院门口被一个流浪汉穷追不舍,而后者裤子已褪至半截。
二十岁刚考入警校的少年意气风发,又怎么会对这种事视而不见?
周尉迟刚要上前相帮,小姑娘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那一刻的他,对于许南汐而言宛如天神降临。
她改变了逃窜的方向,直直地朝着他跑了过来,跑到面前伸出嫩生生的小手抓紧了他,无助的哀求:“哥哥,救我。”
说完后,还没等他出手,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件事以他报警、流浪汉被逮捕入狱而告终。
许南汐自小在福利院长大,举目无亲,许是机缘巧合,又许是命中注定,后来他鬼使神差的将她带回了家,一点点养大。
他将她培养成了跟自己一样的人,让她跟自己走上了同一条路。
十五年的相知相伴,爱她吗?周尉迟说不准。
他只知道,她是他精心呵护长大的,更是他手里最有价值的一枚棋子。
许南汐眼帘轻垂,“不是年纪的问题,主要是你突然提起这个,让我觉得很突然。”
“反正局子里的人都能猜到我们的关系,结婚是迟早的事。”周尉迟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与其再拖个几年,还不如早点把事办了。”
这六年来他一直拖着,就是因为担心傅廷宴。
他知道那个男人不死心,一直在找宁溪还活着的证据,一旦他们结婚,势必会惹出很大的麻烦。
但现在傅廷宴既然都已经跟她见过面了,那他们也就不必再偷偷摸摸的了。
许南汐还是觉得有点仓促了,但周尉迟决定的事她也无权置喙。
所以最终还是点点头,顺了他的意思,“都听你的吧。”
周尉迟一手握紧她的腕部,一手抬起,狠狠抽了口指间烧到半截的烟。
空气里满是烟味,许南汐被呛得流出眼泪。
第二天下午,市局开了一场重案分析大会。
会还没开完就接到有人报警,说是闹市区的一家夜店有人醉酒寻衅滋事,闹出了人命。
李队带了许南汐和林泽一起过去,他们到的时候,现场混乱不堪,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酒瓶,还有一滩一滩的血迹。
第19章
她就是傅廷宴前几年养的那个女人
第19章
她就是傅廷宴前几年养的那个女人
三人一同上楼,在经理的带领下去了二楼的某间包厢。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乱七八糟的动静。
男人的怒吼咆哮声,与女人的尖叫求饶声。
今天闹出的人命就与里面这两人有关,据说他们是金主与情妇的关系,但女人暗中背着他跟一个夜店的鸭子搞上了。
这事没能瞒住,很快就被男人知道了消息,今儿趁着醉酒找上了那个鸭子。
口角之争最后演变成了动手,他活生生把鸭子给捅死了,女人也没能幸免,被虐待的不轻。
经理战战兢兢地将门打开,许南汐目光望进去,看到两人都衣衫不整,明显刚办完事。
男人骑跨在女人身上,将手里烧着的烟头狠狠按到她肥硕的奶子上。
“啊——”
她发出痛苦的尖叫,哭声嘶哑惨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
毕竟身后还跟着警察,经理看到这一幕有些发慌,勉强赔着笑脸说:“先生,您先消消气,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对方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不悦地吼道:“滚!”
许南汐跨前一步想进去,却被后面的李队拉了一把,“这是皇冠赌场的二老板,出了名的痞子,背景很深,不好惹。”
女人被打得身上几乎皮开肉绽,哑着声音喊,“救救我,求求你们……”
“不好惹就视而不见吗?”许南汐推开他的手,“已经闹出一条人命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再闹出第二条?”
她说着走进去,“啪”的一下拍亮包厢里的灯。
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制住了双手。
许南汐一脚将他踹开摔在地上,他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半晌没动静。
李队叹了口气,将铐子丢过来。
她直接铐住男人双手,断了他反抗的能力。
许南汐随后看眼旁边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小姐,朝经理吩咐道:“先把她送医院吧。”
这两人按理说都得抓回去,但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是先保命最重要。
男人反应过来后,开始强烈反抗,并扬高声音大喊:“我是霍老板的人,谁他妈敢铐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许南汐看着他,冷笑声,“不管你是谁的人,今天都别想全身而退。”
他循着声音朝她看过来,在看到她的脸时狠狠一愣,“宁溪?”
林泽走过来,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别胡说!”
男人见状,态度更嚣张了,直接大声喊:“我见过她,她就是傅廷宴前几年养的那个女人!”
林泽掏出枪抵到他太阳穴上,“再胡说我崩了你!”
脑门上顶着枪杆子,一个擦枪走火都说不准会丧命,他到底还是害怕,老老实实的闭起了嘴。
许南汐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心头有疑惑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