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但心情的愉悦会使我的伤愈合得更快。”我把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到处乱摸乱亲,不久后某人就开始本能地反应。“跪起来。”他突然命令我。
“啊?”
“面朝沙发靠背,两臂撑住,腿打开。”
“啧啧。”我坏笑看他,某人双颊绯红,双唇亮晶晶的像沾满了覆盆子果酱,我凑上前去狠狠嘬了一口。
“不听命令?”
“听,听!”
我傻笑地按照他所说的姿势摆好,他贴了过来,在我耳边呢喃:“这样的姿势不会对你造成压迫,也会让你更舒服。”
“收到,将军大人,那么你要开始......啊!”
结束后他枕在我胸口,抚摸我腹部上的那道枪伤,那是来自叶甫根尼的波波沙狙击枪,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一晚。
奔跑在寒冷的冬夜里,无人的卡尔斯霍斯特的公路上,至今都觉得像一场梦。
想到乔治,我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永远没法像以前那么快乐了?”他好似在问我,眼睛却直直地盯在别处。
“或许吧。”我垂眉看他,揉搓着他的银发。
他突然轻声笑了笑,很轻很浅,就像日光下山间清泉发出的汨汨声响。
“你不该让索尼娅夹在中间难过。”我说:“你得和叶甫根尼保持良好的密切关系,这对你来说有好处。”
“嗯......”他软软地就像个孩子一样应承下来。
我突然想到,他似乎从来没有问过我那晚是怎么从地下室里跑出去的,但既然他不问,我便也不会把乔治交代出来。毕竟这人以前总担心我移情别恋到那个年轻的萨克逊美人儿身上了。
我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右手摩挲在他光洁的背上,尔后又抚摸他左臂上的那道枪伤。
这是我留在他身上的第一个印迹,虬曲的伤疤让我既得意又心疼。
夏去秋来,枪伤终于得以恢复。我也摆脱了轮椅和拐杖,重获健康。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百无聊耐地数着自己身上的枪伤,一个两个三个……数上几遍把自己都给数糊涂了。上过战场的莱茵除了腿上的的那道枪伤,其余的居然都是在和平年代中“收获”的。我啧啧个不停,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魔幻得可怕。
我凑到镜子前抚摸自己左脸上那道浅浅弹痕,正细细端详着,就听到某人倚靠在浴室门口软绵绵地说:“别看了,只会让你更有魅力的。”
我回过头冲他笑:“怎么,有危机感?”
尤利安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为什么会有危机感?我心态向来很稳,平稳的情绪让我永葆青春,而情绪化的你只会长更多的皱纹。”
我走过去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好的将军大人,这话一说出来就表明你在焦虑哦。”
他冷冷斜睨我一眼,神色又舒缓下来。
“这次的调查并不顺利,暗杀你的人看来是个高手。”
“是一群吧。”我耸耸肩:“当时枪声四面八方传来的。”
“但总有个幕后主使。”
我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腰:“这世上还有克格勃和格鲁乌摆不定的事儿?”
他唇角微微一勾:“我没有惊动格鲁乌,也没允许萨沙手下的克格勃插手,这件事只有我和我线人在调查。”
“为什么?”
他亲了亲我的眼睛:“不为什么,行事要低调。”
“啧,也是,我是个德国人,怎么能为了一个德国人滥用你们苏联的公职人员呢?”
我冲他吹了个口哨,径直走向门口:“我得回去述职了,我们的米尔克部长一早就在找我,看来几个月不见他很想我啊,可又不派人来慰问慰问我,啧啧。”
我心情愉悦地蹦跳而下,看到索尼娅时搂住她的细腰跳了一圈交谊舞,在她乐呵呵的笑声中,我又跑到站在门口的安索洛夫面前捧起他的那张老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脸色绯红的老同志抄起扫帚就给我屁股上来了一下,笑骂我没大没小的。
在他们的欢笑声中我走出白色宅邸,拍了拍阿廖沙的肩告诉他别泄气,迟早有一天我会帮他把弗兰克和唐纳德给绑过来,阿廖沙坏笑着把我身上唯一的一包烟给摸走了,说绑人先不重要,他没烟抽现下才是大问题。我笑嘻嘻地转过脸,看到杜恩正懒洋洋地倚靠在我的那辆据说洗了一个礼拜才洗干净的高级伏尔加轿车边,潇洒地甩着金发,冲我傻笑点头。
“头儿,我来接你了!”
“嘿嘿,这次换我来开!”
我钻进驾驶位,临走前朝白色宅邸的三楼送上一个飞吻,随后车子一路疾行,驶出了卡尔斯霍斯特。
当我走进鲁斯彻斯特
号一号大楼的部长办公室时,惊讶地发现米尔克居然一脸忧伤甚至悲戚得红了眼睛,站在办公桌后,怔怔地盯住我。
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的好心情在一瞬间降至冰点,关上门后愣在了原地。
“莱茵。”
“嗯?”
“把他带回来。”
“……”
米尔克艰难地,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举起仿有千斤重的双手,紧紧抠住了我的双肩。
“莱茵……把米夏,我们的米夏,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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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6
马库斯·沃尔夫,代号“米夏”,史塔西对外情报总局高级侦查员,业务能力出色,曾多次受到部长表彰。但由于某些原因,这位高级侦查员没有留下任何资料与照片,除了高级领导层,没人知道这位“Mischa”究竟长什么模样。
这是米夏在史塔西留下的印象,却不是我脑海中对他的印象。
米夏,我的米夏。我犹记得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时我找他拿枪,尽管犹豫和挣扎,他仍旧默许了我的任性。靠墙站在阴影下抽烟的他,这么多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后来得知他还活着,还成为了一名史塔西,心底虽然稍微放心,但依旧难以释怀。我的米夏,这些年来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而由于我身份的特殊我们也不被允许见面,连基本的关心和安慰都无法做到。转瞬之间,八年过去了。
而如今,米尔克告诉我,米夏居然被中情局控制在了手里,在波恩。
“莱茵,你是我们史塔西最出色的特工,你师从克格勃最厉害的科帕茨基上校,没人比得过你,米夏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吧……”
米尔克双目通红,迫不及待地想在我这里得到肯定答复。
“会的会的。”我拼命点头,眼泪直往下掉:“我就是自己死了也会把米夏带回来的。”
米尔克扯开嘴角苍白地笑:“我相信你,我只能相信你了……莱茵,你一定要把他给我带回来……我不能没有他……”
他浑身颤抖,显然被吓坏了,抓住我双肩的手恨不得把手指抠进我的血肉里。
“我也是,我不能没有他。”我擦掉眼泪,说:“给我一套顶级的装备,我今晚就过检查站。”
“可阿兹雷尔将军那边……”
“你不用在意,我会跟他交代清楚。”
是的,我必须去,挽救米夏必须我亲自来。那是我必须的救赎,否则余生都将在愧疚与悔恨中度过。我回到自己办公室,拨通了白色宅邸的专线电话。和尤利安言简意赅地说明缘由后,他在那边沉默了许久。
“你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是吗?”
“是的,无论如何都要去。”
“好。”我听到他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我叫阿廖沙现在给你送来格鲁乌最新的装备。”
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我有些诧异地说:“谢谢你,尤利安,叫他送到我家吧……”
然后那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还带上了几分威胁。
“如果在那边把小命给弄丢了,我就把安迪送到西伯利亚挖土豆。”
“你敢!”
啪的一声,那边挂了电话。该死的大伊万,我狠狠骂了他一句,将听筒摔在了电话上。
我才不会弄丢小命,我要把米夏带回来,我要让他和安迪见面,我要我们三个人重新坐在一起,在菩提树下晒太阳,在施普雷河里游泳……
我回到家脱掉制服,换上便服,简单收拾行李,拿出了自己的“瑞凡·兰德尔”的西德公民护照,看到上面那张没有伤疤的面孔,我只觉得恍然如梦。
门被敲响,打开门发现居然是萨沙。
他依旧是一袭卡其色风衣,拎着个黑色手提包,眼眸带笑,温温柔柔地看着我。
“我刚好在白色宅邸,便代替阿廖沙来送送你。”
“谢谢你,萨沙。”我接过装备放到我的行李边,然后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着装。
“天冷了,记得带条围巾。”萨沙从落地衣架上取下山羊绒围巾,围在我脖子上,和煦地笑着,捧起我的脸说:“别紧张,记得我教你的那些知识,都用得着的。”
“嗯,我会的。”我抚摸着山羊绒围巾,说:“这还是你过去新年时寄给我们的。”
“我知道。”他凑上前来,笑意盈盈地说:“它带有我对你的祝福。”
我咧开嘴笑了,他垂下长睫,随后又举目看我:“莱茵,这次过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意外,一定不能硬抗。保持冷静,必要时会记得往后退一步。”
“我明白,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毕竟有些人执着得可怕。”
萨沙笑了笑:“你可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寄托于敌人莫须有的仁慈身上。”
他走过来从后环腰抱住我,下颌枕在我的颈侧,突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笑着握住他的手:“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了。”
“但不是每次都是我来送你。”
他把我掰过去,凝视我的眼睛,轻声说:“你要是再有个什么意外,我会受不了的。”
“可这就是间谍的世界,不是吗?你以前就跟我说过……”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苦涩,伸出手来抚摸我的头,温热的指尖顺着额头下落,滑过我的眼睛和鼻梁,落在我的唇上。
我凝视他,从他那双棕眸里感受到分明的不舍与悲伤。
他缓慢地勾起了嘴角,纯洁无暇如孩童,小心翼翼地捧住我的脸,凑上前来。我瞬间恍神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他的动作止住了。
“临别之吻,也不愿意吗?”
声音带着令人心痛的颤抖,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声说:“不会离别的……”
他突然笑了,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
“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但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吻我。”
“我无比期待那一天。”
他拢了拢我脖子上的围巾,转身就走向房门,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萨沙,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吧。”
“嗯,我知道。”他回过身,弯起晶亮的眼眸,笑着说:“我一直知道,因为我是爱你的。”
我目送他离开,伫立在原地很久。深吸一口气后,我决定将自己从感情漩涡中摆脱,此刻我需要的只有镇定而冷静的心绪。
于是当天晚上,我从腓特烈大街乘坐公共交通进入了西柏林,随后在西柏林的机场乘坐飞机来到了联邦德国的首都——波恩。
波恩,这座盛产音乐家的古老城市濒临莱茵河而建,作为目前西德的首都,这里也是间谍异常活跃的地方。走在莱茵河畔,凉风习习,夜晚下灰蓝色的河水泛着零碎皎洁月光,我在河岸边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酒店下榻,年轻漂亮的女招待操着一口科隆口音热情地接待了我。
“来点啤酒吗先生?送到您房间?”
“是的小姐,如果再来点熏培根便再好不过了。”
我冲她微笑,转身上了二楼,步入自己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之所以选择这处房间,是因为它有扇窗正对波恩明斯特教堂,而据我们线人提供的情报,该教堂后的一片街区里就有中情局的秘密情报站,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米夏应该是深入到了此处情报站然后被捕。
被视为波恩象征的方形塔高高的尖顶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下,我用完女招待送来的晚餐,和衣睡在单人床上,等待夜深人静的时刻。
临近一点,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从侧面窗户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酒店的花园里。随即我翻出篱笆,沿着河岸朝明斯特教堂方向一路潜去。
午夜时分街上路人稀少,尤其是在教堂这附近。我顺利绕过教堂,步入后面的街区,拐过一道巷子后,顿时眼前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各式霓虹灯闪烁,空气中香烟夹杂烈酒的气味扑面而来,俨然这里遍布酒吧。
我穿着身卡其色风衣,围着萨沙送我的围巾,还带着副平光眼镜,看起来有些过于文质彬彬,与这种地方有些格格不入。于是我将自己扎在裤腰里的衬衫扯了出来,取下眼镜,散开领口的几颗纽扣,揉乱自己的一头棕毛,路过一面橱窗时,我从玻璃镜中看到自己慵懒随性了许多。
不错,我咧开嘴笑了笑,就朝这片灯红酒绿的街区走去。
按照手头上的资料,CIA的疑似情报站再拐过两条街巷便是。但甫一进入这片街区,就敏锐地注意到街角站着的几个路人有些不正常,那一双双贼眼似乎拼命按捺着想要窥视我的欲望。尽管我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那些眼神却依旧出于心虚而闪躲。
我不自觉地将两手揣进了兜里,握住了枪柄。然而我还是做了做表面功夫,脸上依旧挂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
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牛仔夹克,脖子遍布纹身的壮汉,他朝我挑了挑眉,冲我露出淫笑。
“帅哥,要不要过来玩玩?”
他眼神中饶有意味,走过来在我屁股上拍了拍,我眼眸流转,笑着说:“好啊,劳烦带路。”
他吹了声口哨:“够劲儿!”
他从兜里掏出包美国牌香烟,递给我一根,我摆了摆手:“不抽这种没味儿的。”
壮汉嘿嘿一笑,指着街对面的一家闪着紫色霓虹灯的酒吧说:“到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大麻什么的,你想要的都有。”
我露出会心笑容,挑起一边眉毛,做了个带路的手势。壮汉满面堆笑,近乎于谄媚。
他帮我推开酒吧门,在关上门的刹那朝身后微不可察地使了个眼色。我心中冷笑,径直走进了酒吧,坐到了吧台上。
“啤酒,谢谢。”
酒保淡淡扫了我一眼,转身给我来了满满当当的一扎。此刻酒吧里不过三三两两个喝酒的客人,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饶有意味不时向我这边瞥,有的透过装饰镜的反光小心翼翼打量我。
看来这一切都为我准备好了。
我笑着将手伸进风衣荷包里,敏锐地注意到酒保摇酒的动作微微一滞,神色都变得紧张起来,整个酒吧里的气氛瞬间低压,然而当我掏出我那高级钱夹抽出几张大额美元拍在吧台上时,紧张的氛围又顿时消散无踪。
“开一瓶你这边最贵的酒。”
我笑着对酒保说,年轻的酒保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最贵的?”
“是的,最贵的。”我抿下一小口啤酒,笑意盈盈的,直视他那警惕的,发着寒光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
“然后给在座的每位绅士都来上一杯,告诉他们,喝完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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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扎啤瞬间爆开,酒液飞溅,我一个飞跃跳进吧台内,先是一枪打残了酒保的腿,看他倒在地上哀嚎不停,突然恶向胆边生,将他提过来便摆在面前当作移动的人形盾牌。
生死时刻,我举起马卡洛夫手枪拼命还击,刹时小小的酒吧内枪声四作,身后的酒柜哗啦啦碎了一地,酒瓶一个接一个爆开,就像下了一场芳香四溢的暴雨。
吊灯摇晃起来,明明灭灭当中我杀红了眼,抄起隐蔽在风衣下的冲锋枪跟面前这群美国人对干,不久后更多的人涌向酒吧,我跳出吧台,从酒吧的后门溜走。
夜色中我一路疾行,听见后面紧追而来的脚步声,几声枪响后我身侧的墙壁突然碎裂开来,我疯狂狞笑,转身回击,然而身后的追兵似乎越来越多,就在跑过一道窄巷时,一股大力突然把我攫住,未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拖进了那个只有半米见宽的窄缝中,被一双热乎乎的手从后捂住了嘴。
我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就听见一道柔媚而急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亲爱的别动!除非你不想要这条小命了。”
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顽劣的调子,我惊讶地回头,迎上乔治那双玩味的眼睛。
他向我做了个噤声的口型,我停止动作,屏住了呼吸。不久后一群美国人从街道上跑过,好似抓住此际我不能出声的机会,他竟把自己的食指塞进我的嘴里搅了一圈,还在后面顶了顶我。
这种色情的动作也只有他能在生死一线的时刻做得出来,我恨恨地白了他一眼,他依旧玩世不恭地笑着,那双眼睛好似在说他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美国人走后,我示威性地在他食指上咬了一口,他吃痛地缩回手,一边甩手一边笑:”亲爱的,好久不见,你怎么越来越猛了?”
我把他抵住往巷子深处退,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跟踪我?是尤利安叫你来的吗?”
“你可真心急,开口便是三个问题,却没有一个在关心我。”他可怜巴巴地说:“你一点都不想我。”
“不……”我愣了愣,说:“这次任务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容不得一点纰漏。”
“哟,那你刚才还在那里闹那么一出?”他眯起狡黠的眼睛。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个陷阱,我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已经被美国人耍够了。”
“那你不怕打草惊蛇?你要救的那个人要是被转移了怎么办?”
我笑了笑,拍了拍乔治那张漂亮非凡的脸:“你知道的可真多,可是乔治,我要找的人一开始就不在这里,我知道。”
乔治棕眸绽放光彩,搂住我的腰:“莱茵,你变聪明了,我还以为你还像以前傻乎乎的呢。”
我收敛笑容,淡淡地说:“任谁经历那些事都会变聪明的。”
乔治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凑过来在我脸上吻了吻:“对不起,莱茵。”
我摇头:“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先离开这里吧,你说的对,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需要和你叙叙旧,我下榻的酒店就在这附近。”
“酒店……”乔治笑嘻嘻地抱住我:“和我去酒店?”
我脸皮一红,随即把他从我身上摘了下来:“别想多……我没想到会遇见你。”
“我想什么了?”乔治耸耸肩,戳了戳我:“是你在想多。”
他潇洒地甩了甩他齐耳的利落短发,攀住了我:“好了,让我们一起回酒店吧,亲爱的,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人们都说不可相信一个间谍所说的话,但我敢向上帝发誓,这句话百分之百是真的,亲爱的莱茵,我无比想念你。”
于是乔治跟着我翻了篱笆,穿梭在花园中,然后爬墙爬到二楼的窗户钻进我的房间。
他大咧咧地脱掉他的皮夹克和牛仔裤往地上一扔,然后就躺在了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床上。他双颊微红,喘着粗气,说:“我好久都没干爬墙这种事儿了,莱茵,这也太原始了。”
“是啊,你已经到了玩计谋的程度了嘛。”
我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挂在落地衣架上。又取下身上的装备,脱去围巾和风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衣橱里。
“啧,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我。
我耸耸肩:“爱整洁爱干净可不是专属于女孩。”
“我看你是被某个将军调教的。”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说:“你那件风衣是Hugo
Boss?你可真讲究呐,不过这牌子比起我们的Burberry差多啦,都是做过军装的,嘿嘿嘿......”
我被他揶揄得脸红起来,他看我一脸局促,说:“不过和你的围巾很搭,波兰货。”
他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你怎么一眼就看得出来?”我不禁惊讶他的眼力。
他有些得意地说:“当然,Hugo
Boss做军装积累的经验在衣服的走线上十分明显。你围巾上的这种花纹我只在卢布林的手工作坊里见过,这可是手工制作,纯山羊绒。哎呀,这个搭配好,好极了!”
他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满脸通红,嘴里还不忘念叨:“你怎么不弄个闪电符号挂身上呀?!”
“看来你是个天生的同性恋。”我哂笑一声,开始还击:“正常男人可不会对服装配饰这么敏感。”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地挑眉,乐呵呵地看我解开衬衫。
“那你还敢在我面前脱衣服?”他又坏笑起来,我一愣,然后转身对他说:“你说得对。”
我钻进了浴室,将自己身上的硝烟味和酒味洗了个干净。
等我出来时,乔治已经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睡着,看着他孩子般的睡颜,我无奈地叹息一声,穿上浴袍睡到了沙发上。怔怔盯着天花板,我在内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今天给了他们迎头一击,想必已经惊动了某些人。但这正是我的目的,今日的损失让他们会仔细考虑接下来的诱导和陷阱是否还值得,若他们心有分寸,收回那些不该有的爪牙,我的行动应该就会顺利许多。
并且……呵呵……
我勾起唇角笑了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很快便陷入了睡眠。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我惊跳而起,看到沙发上的乔治正在摆弄我的冲锋枪。
“小莱茵,睡得太死了哦。”他不怀好意地上下瞄我,我霎时就红了脸。
“放心,我可是个绅士。”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说吧,你的计划。”
“我现在需要定位一个人的踪迹。”
“谁?”
“你知道是谁,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