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SINDUEBERALL。”
我怔怔地跟他念出来,然后看到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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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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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穆勒,史塔西反间谍情报侦察处高级侦察员,代号为:“River”。
河流……什么品味?
我问尤利安时,他只是浅浅地笑,眸子里荡漾起碧波。
“我喜欢河流,莱茵河,伏尔加河,我都喜欢。”
他坐在沙发上饮下一口酒,伸出右手将我搂在怀里,我缩在他身边,就像他的小情人。
我们的关系进入到了一个稳定的暧昧阶段,为什么是暧昧呢?因为我们从不对彼此说喜欢,说爱,每个周三和周末的夜晚我们都待在白色宅邸的三楼,弹琴或者静坐,偶尔会喝酒。最亲密的情况下,我们接吻,然后上床睡觉。
仅仅是睡觉。
艾伦说,尤利安在克制,因为一旦和我上床了,他就犯法了。苏联军队里的规定,同性恋会判处五年的刑期的。
“即使他是将军,他也一样受军规的约束。”
想起艾伦的话,我叹了口气。我倒并不是想和他上床,只是现在的情况让我很迷惑。
时常感觉自己被他引诱着,面对这样一幅美好的躯体,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心里又总是在顾忌着什么。
是死去的罗恩吗?是不知在何方的米夏?
还是已经离开的萨沙?
想到萨沙,我又是叹气。
请原谅莱茵吧,这一年他实在成长了太多。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快乐了,叹息早已挂在他的嘴边,就像一根缭绕着愁思的烟。
很久没有见到萨沙了,听尤利安说,他已经回到莫斯科。
“萨沙是卢比扬卡的宠儿。”提起萨沙时,尤利安笑得总是很温暖:“从小就是。”
“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是的,莱茵,这不是秘密。”他揉了揉我蓬松的头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还有索尼娅和谢尔盖。”
“谢尔盖?那是谁?”
尤利安看了我一眼,在我额头落上一吻。
“他已经死了,莱茵,他死在你的战友枪下,在罗马尼亚。”
见我瞪大了眼睛,他贴心补充道:“是那个抓住你的士兵,亲爱的。”
我哑然,罗恩杀死的那个人,是他的好朋友?
那么他杀死罗恩……圣子耶稣,这该死的战争!
我突然意识到,仇恨在我这里似乎变成了单向的。尤利安,不,所有的人都比我成熟太多。
“那你为什么要朝我开枪?”我尝试想找点过往的恨意来。
他又看了我一眼,将酒杯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眼中便带上了些许酒意,瓷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玫瑰般的红晕,他伸出手抚摸我的脸,绿眸变得迷离,仿若蒙上一层飘渺的雾。
“你的左腿本来就是瘸的,我看出来了……”
“你知道吗?我的枪法,能够在一千米外准确无误地打入一个德国人胸前的纽扣。”
他笑了笑,带上了些自豪,然后收束目光凝视我:“我可以保证不伤害到你的骨头,顺利送你下战场。”
我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按在沙发上,被他用力地吻住。
是因为说出了心中的隐秘吗?他这一晚吻得有些放肆。
柔软的舌在我口腔内探寻着,狠狠刮了一圈又一圈,吸允着叫我不可避免地兴奋起来。我搂住他的腰,手就伸进他的衬衫下,刚触碰到他温热腻滑的皮肤,他身子微微一凛,松开了我。
殷红的唇瓣微张,呼出热烈的气流,他抚住我的脸,绿眸里的深情快要凝聚如水,那颗泪痣挂在眼角,如秋日晨光下坠在草尖的朝露。
有那么一刻,他竟是脆弱的。
“莱茵,说爱我……”
这是命令,还是恳求?
我微笑地看他,眼里荡漾着莫名的情愫。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起身在他唇上轻落一吻,然后微微用力,自下而上搂住了他,让他的头埋在我的颈侧。
银金色的头发如绸缎般散落,冷杉林的味道涌进我的鼻腔。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他,感受他炽热的身体,感受到他扑朔在我耳边的呼吸。
对不起,现在还不能说爱你。
不知道该不该爱你,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你。
所以我还不能说爱你。
滚烫在逐渐冷却,我们再次回归了静默。
夜晚无声。
而后的几个月,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在史塔西接受了一系列的培训,你简直不敢想象训练的严苛程度,有些时候我甚至认为那些所谓的培训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我严重怀疑某个将军在故意整我......
反间谍处嘛,那就是要首先弄清楚间谍们会做的一切,然后再反过来发现他们,制衡他们。所以我学的东西简而言之就是“我抓我自己。”
听起来简单,等于说样样都得会。专门负责培训我的是一个三十五岁的资深反间谍侦查员,据说他还专门去苏联捷尔任斯基高等学院进修过一段时间呢。
那所学校不仅教授学员将近五十多种外国语言及专业科目知识,同时还教授高等数学、物理和其他学科,培养边防和通信干部、密码译员、某些技术专家。
总而言之,从那里出来的克格勃都是高级克格勃,和一般“干脏活儿”的间谍有本质不同。
听说萨沙就是那所学校毕业的,他主修医学。而我的这位老师,菲利普警长,史塔西反间处响当当的“精英猎人”,居然修习的是通信。
“那当然啦,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亲爱的莱茵,监听才是发展方向,你不敢想象现在的监听设备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他伸出手,戳了戳我的制服。
“我可以把监听设备藏在你制服上的扣子里,就跟一小颗米粒那样大。”
看我一脸呆萌,普利普端着杯咖啡,站在走廊上眉飞色舞道:“不过,你的枪法实在太烂,你得去接受枪械训练,两周好吗?穆勒警员,不能再多了,你得抓紧时间,后面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是的,要学的太多了。
近战格斗术,枪术,窃听技术,英语以及俄语,甚至医术......
总之,我首先要成为一个工于心计的间谍,然后再成为一个破解间谍心计的特工。
整整三个月,在史塔西的秘密训练所差点把我给摧残坏了。但好处是,我的体能以及各项身体素质都在呈指数级上升,包括我那稀里糊涂的大脑,被菲利普开发得明明白白的。
“记住,当你迷失方向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诱导敌人来骗你。”菲利普眯起眼睛,说:“你既要聪明,又要像个傻瓜。”
每次菲利普故弄玄虚时我都感到身上冒着寒意,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尤利安要我到这个部门。史塔西也有医疗部门啊,我这种人不被别人干掉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喘着粗气,刚做完一系列的体能训练,满头大汗都来不及擦,就被菲利普一把拎了起来。
“好了小莱茵,现在要开始执行第一个任务了。”
我啊了一下,就被扔进一辆警车,手里塞了一把枪。
警车一路嗡鸣,车内的秘密警察们都噤若寒蝉,个个面无表情,冷得像冰块儿,而我坐在他们中间,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他们都是精心挑选的。”菲利普小声对我说:“万里挑一的好苗子。”
我冷汗直冒,那我呢?要做个拖后腿的了吗?
莱茵啊莱茵,做个拖后腿儿的也没什么不好,多年后你就会明白,这不仅不是你的梦想,更是你的噩梦。
你要是一直懒散下去,或许结果还要好得多。
你忘记你走进史塔西大楼总部前抬头看到的那片灰色的天吗?
可现在莱茵到底还是个热血的小青年,既然被安排到了这个岗位上,既然拿着纳税人的钱工作了,自然要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抓间谍嘛,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就是保护自己的国民,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于是我拿着枪,猫着腰跟着他们跳下了车,然后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脸呆。
这这这……
熟悉的灰黄色建筑,风情万种的林荫道,让我流连忘返过的地下室入口。
柏林洪堡大学的地下酒吧……
跳着艳舞喝着香槟满满资本主义腐朽味道的酒吧……
我咽了咽口水,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见我愣住,菲利普在后推搡了我一下:“发什么呆?!快跟上去!我们的线人举报这里有人在贩卖情报!”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该死的帝国主义的走狗,居然荼毒到大学来了,这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队长!”史塔西们一涌而下,我也反应过来跟着跑了下去。
上帝上帝上帝!保佑艾伦千万不要在里面!!
千万不要在……
哦!真见鬼!
我看到,我的艾伦刚灌下一口酒,头还埋在跳舞女郎的胸口里,就被一个史塔西,现在应该说是我的同事,像拎只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他满脸通红,大白天的就喝得醉醺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揉着乱糟糟的红发,看向我时眼里突然冒光,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向我招手:“嘿!莱茵!你来啦?!今天这里的妞儿好正……诶,不过,你们是谁……啊!”
艾伦发出一声惨叫,被架起他的史塔西一拳打晕,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我脸上。
我感受到双颊勃然烧红,变成了个熟透的番茄,继而紧咬牙关,浑身颤抖,骨节捏得噼啪作响。
但这并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愤怒!
该死!居然敢打我的艾伦!
当着我的面,打我的艾伦!
怒火瞬间淹没了我,我一声怒吼,就朝那名史塔西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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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一个菜鸟独身对抗一名十项全能的顶级秘密警察是一个傻到不能再傻的行为。
当我被一脚踹出去时,我在半空中看到了菲利普难以置信的目光。
他想他怎么亲自带出来个白痴?
“嘿!莱茵!听着!”他揪起了我的制服领子,眼里半是怒火半是担心:“当心你的行为,因为那关乎你的立场!你是疯了还是怎么着,要不要我叫人把你打清醒点?!”
我脸色苍白,嗫嚅道:“他,他不该打,打我的朋友。”
“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菲利普哼了一声:“只是会把他们带回总部做个笔录,你的朋友太招摇,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和秘密警察套近乎,尤其是你,莱茵,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威慑性地拍了拍我的脸:“你是反间处的,知道吗?”
我点点头,然后被菲利普摔在地上。
“好了小子们,带他们走吧。我们的穆勒警员还是见习的,大家得多包容包容他,有什么事儿咱们回总部再说。”他踹了我一脚:“站起来!该死的!”
我挣扎着爬起来,浑身都在痛,脑子嗡嗡的。那人简直不带任何犹豫,竟然使出了全力。也是,一拳就能把艾伦干晕的……
于是我在一众白眼中登上了警车,比来之前还要心虚,心里还琢磨着怎么把艾伦弄出来。
酒吧里所有人都被带回了鲁斯彻斯特大街
号
号楼的审讯室,当然,那里的环境还是挺好,沙发热水伙食一应俱全,就是没有自由。
“问问就得了。”菲利普撇了眼那瑟缩着的十几个年轻人说:“没一个有用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些学生。”
我惊讶到不行:“你一眼就能看出来?”
菲利普嘿嘿地笑了两声:“当然,你看他们那怂样儿。”
他对身后两名负责审讯的史塔西说:“别为难他们,也就是去喝了点酒。”
“是,队长。”
他们走进去对那些学生挨个提审,我站在审讯室外看到艾伦还晕倒在沙发上。唉,好歹让我看看他的伤势嘛?万一伤到内脏怎么办?
“不过,去那种地方也少不了受点处罚,让我看看,该怎么让他们吃点教训……”
菲利普正凝眉思索时,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吃什么都不如吃枪子儿嘛!”
我看到平常镇定得要死的菲利普突然浑身一震,目光急剧收缩,僵硬地转过身,嘴角扯了扯,朝着眼前的来人鞠了一躬:“米尔克局长。”
穿着米色风衣的高个男人从走廊深处走来,三十岁左右,微卷的棕发有些凌乱,一双蓝色眼睛微微眯着,苍白瘦削的脸颊让人觉得他像是患了肺病,然而微扬的嘴角又衔着一股无所谓的戏谑,仿佛对生命的嘲弄。
他迅速扫了我一眼,然后笑着拍拍菲利普的肩:“干什么这么客气,菲利普队长,我就过来看看,这些学生们都还好吗?”
“都是些去找乐子的,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个叫米尔克的人“哦”了一声,说:“那么就是我们的线人提供的情报有问题咯?”
菲利普摇头:“或许他们已经提前发现了我们的行动。”
“是的,是的,有这个可能。美国人精明得像猫一样,哦,菲利普,我最讨厌猫了,总是在晚上活动,还不带出声儿的,你呢,你讨厌猫吗?”
菲利普嘴角扯了扯:“当然,局长,我可是专门抓猫的。”
米尔克哈哈大笑了两下,然后饶有兴趣地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就是那个小信使?”
“啊!我是莱茵·穆勒,新到的反间谍侦察员。”我赶忙介绍自己,把腰完成了九十度。
“信使?”菲利普皱起了眉头:“他是蔡塞尔部长指明叫我带的,他是什么信使?”
米尔克挑了挑眉,攀住了菲利普:“我亲爱的菲利普,你得知道,他们一向对我们都很不满,很不满,亲爱的,你看看,除了你手下的这批人,其余的史塔西都是饭桶!饭桶!”
他又莫名其妙地乐不可支起来,然后突然冷起眸子,盯住我。
“小心点,谁的狗都不好当,我亲爱的穆勒同志。”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状况,我只能低头沉默。米尔克显然懒得再打趣我,他对黑着张脸的菲利普说:“那些学生就都放了吧,毕竟是国家的人才,对,我们东德需要人才,不过……”
他眯起漂亮的棕色眼睛:“给他们的档案上都画上一笔,然后,我想我们不缺窃听器,亲爱的菲利普,这是个训练我们警察队员们的好机会,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窃听和监视。哦,对,那个学生——”
他指了指晕倒在沙发上的艾伦,然后看了我一眼:“他就不必了,毕竟,是我们小信使的朋友嘛,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他凑近我,啧啧两声:“希望你们不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你得知道,穆勒同志,国家公务人员犯法,比普通人受罚更重哦。”
我紧抿嘴唇,心中涌上一股不耐。这个人莫名的就对我有一种敌意,不仅仅是因为我是走苏联人后门进来的,更重要的是别的原因。尽管我想不出来,但直觉告诉我没错。
一定有别的原因!
于是我换上一副好脸,腆着脸笑道:“谢谢您的提醒,我会遵守法律,并且好好工作!成为党的剑与盾!”
他侧头,微挑的眉头透出一股不屑,然后对菲利普说:“好啦,菲利普,我亲爱的朋友,我去见部长了,记得下班后来点金酒。”
他摆了摆手,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处。
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菲利普才长出一口气。
“他是谁呀?”我小声说:“有够讨厌的。”
“莱茵!”菲利普狠狠地给我头上来了一下:“这里可不是什么地下街头,这里是国家安全机构,他是埃里希·米尔克,社会统一党中央委员,公安部国务秘书,负责反侦察业务,总侦查局局长,你得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我内心里一阵惊叫,我他妈的又惹上了一个大人物?!我的人生到底是怎么了啊?
经验告诉我,只要跟大人物产生纠葛就会倒霉,倒得还不是小霉,是可以把自己人生葬送进去的大霉!
我无奈望天,米夏啊,你到底在哪里,能不能把我也带走,让别人也找不到我啊……
菲利普宁定地看着我,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小莱茵,你可得当心了,米尔克局长说的没错,苏联人的活儿可不是那么好干的……你还这么小,这么年轻,怎么就……”
他语气痛心疾首起来,好像我已经误入歧途。
我连忙笑嘻嘻起来:“我不会乱说话的!阿兹雷尔将军主动问我我就说!”
菲利普眼睛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我:“上帝!居然还是阿兹雷尔将军!”
他脸色惨白,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怜悯,畏惧,无奈,可悲?
——要是那时我能读懂他的眼神就好了。
然而我还是乐呵呵地说:“是啊,是他,尤利安·阿兹雷尔将军嘛。队长,我现在可以把艾伦带走了吗?”
菲利普挑起眉毛,用一声轻哼表示默许。我仿佛自己得到大赦,兴冲冲地拥抱了他。
我把艾伦带回家,找出他的医疗器具为他简单治了伤,还好只是些皮肉伤。喂他吃下几粒阿斯匹林,我驱车前往了卡尔斯霍斯特。
周三夜晚,我必须去白色宅邸报到。
这可不是幽会,而是正儿八经作为线人的实时报告,按尤利安的意思,我们的电话线路很可能都已经被监听,所以最好我亲自去见他。
当然,这番话有几分真假还说不清呢!我心里美滋滋的。
这几个月在史塔西的日子让我出乎意料地开心起来,或许是因为菲利普对我心智的磨练让我坚强了些,或许是我发现史塔西好像也没那么恐怖,就像米尔克局长说的,饭桶!
真的,除了反间处,我都觉得别的很多都是饭桶!
蔡塞尔部长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对我很好,就像一位父亲一样。他并不介意我为苏联人“工作”,甚至按照他的意思说,他也需要我这样一个人。
“为了让老大哥们放心嘛。”他慈爱地拍拍我的肩,然后邀请我去他家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蔡塞尔太太厨艺一流,她很喜欢我,因为她说看见我就像看到了他们死在战时的儿子。
我慢慢意识到,或许尤利安还有萨沙,他们是真的为我好。尤其是尤利安,他似乎真的为我考虑了很多。毕竟我不能一辈子当个清洁工,也不能一辈子在萨沙诊所里工作。
这几个月说是当他的线人,他也没给我布置过什么任务。况且,我真的有些想不通,他怎么让我这个线人的身份暴露得这么彻底。
算起来,知道的有三个人了,不不不,说不准还更多……
唉算了,想不通就别想了。我开着史塔西分给我的吉普车,心里美上了天。今天能把艾伦捞出来,说不准以后遇见米夏在哪里关着,我也可以把他捞出来呢!
一路哼着小曲儿,来到白色宅邸,已经是晚上九点,安索洛夫已经休息,索尼娅也下班回家。我接受了常规检查后径直来到三楼琴房,然后在某个正在演奏六月船歌的将军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啧,又美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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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澡,你身上有汗味。”他微笑地说。
“好嘛好嘛!你最爱干净!”我站在琴房里解开我的制服,把自己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