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吞赦那林放开我的腰,牵起我一手,侧仰起头,似乎望向了那幅画。停驻片刻后,他才沉声道:“我很喜欢。”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牵着,在无数人的瞩目中走下楼梯。
到了门外,我便一眼瞧见了一辆崭新的黑色保时捷,毫无规矩的停在艺术馆广场的中心,这才明白那些人议论的来由。
“你....你哪来的车?”我牙关打战。
他摇了摇头,牵着我来到车前:“我不懂,遣渡官找人去换的。我的贡品,过去很值钱,如今在你们城里,也很值钱。”
透过挡风玻璃,我看见驾驶座上直挺挺坐着个脸容惨白,面无表情的男人,显然是个尸奴,好端端一辆保时捷,顿时就像了灵车。
吞赦那林拉开后车门,眼前一片璀璨,我瞪大了眼——后座上,竟然大剌剌的摆着一大箱子未经打磨的珍稀矿石,红玛瑙、青金石、蜜蜡、孔雀石这些便不提了,可里边还混着大块大块的翡翠和碎金。0606輑撜鲤74五51浏35⑷我虽也能挣钱,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可也没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呆在了那儿。这一箱子,足够一家子一辈子不愁吃喝了。他是把他的那些贡品,他的全副身家都搬过来了吗?
“我听说你们城里,成婚也要彩礼。之前,我没备,现在补。”
被他推进车里,我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那箱贡品。我原以为他是山高路远,找不到这儿,原来这几天,是去准备这些去了。
“你若不喜欢,我去换成颜料和画材,或是银票,自己买也可以。”
身子一轻,吞赦那林将我抱到腿上,摘下了蒙眼布,露出他那双血红的眼眸。我被他看得一瑟缩,便被扣住了后颈。
“这城很大,路途遥远,我找你,也费了些时间。”冰冷的手落到我的胃部,“这几日,吃了药吗?还疼不疼?”
我发着抖,点了点头。
“这处,也好些了吗?”
臀后一凉。我弹跳起来,被死死按在他怀中,又拨浪鼓似的摇头。
“没,没好。”
“那日,是我恼了,冲动。以后,我会注意些。”
还有以后?我又羞耻又恐惧,抖得愈发厉害了。
脸颊被他手背摩挲了一下:“那日我说了,要你等我。你胆子倒大,出门便跑,如今见了我,又吓成这样,真是只小狐狸。”他声音微哑,在我耳边轻声问,“就没想过,我日后.....会怎样罚你?”
我打了个哆嗦,又被他抱紧了些。
“无事,左右我们成了婚,来日方长。”
车一路开到我家楼下,进了电梯,我老老实实按了11楼,没打电话叫保镖——叫了保镖也没用,无非只是送人头。可电梯门一开,还是有个魁梧的保镖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
我靠,别来送人头啊!
我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吞赦那林摘下了刚系上的蒙眼布,只与他对视了一眼,那保镖便瞳孔放大,僵立在了那儿。
“去。”
只这一声,保镖像丢了魂一样,面无表情地朝电梯里走去。
我这次意识到,为何村寨里那些人不敢看吞赦那林的脸——只看一眼便能摄魂,可为何.....为何对我不起效?
难道是什么传说中的瞳术,他要刻意施用,才能控制人心神吗?
用指纹开了锁,我看向卧室:“你,你在这我等我,我去换身衣服,拿户口本,和你去结婚。家里,我跑不了。”
手一松。
我走进卧室,把门一锁,就立马爬进了床底,摸向那装着雷击木人偶的泥坛子,可摸到树枝一般的东西,我打开手机,一眼看到那坛子的状态,登时一愣——
才一天时间,那坛中人偶便如同盆栽一样生出了枝桠,坛身已经四分五裂,里面露出的粗壮根茎深深扎入了木地板里。
“咔哒”,门开了。
我抖抖索索地缩到床底最深处,希冀这雷击木人偶能庇护我。
“嗒”,“嗒”,镶着孔雀石的靴子来到床的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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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第43章
第四十二章
同居
我抖抖索索地缩到床底最深处,希冀这雷击木人偶能庇护我。
“嗒”,“嗒”,靴子来到床的侧面。
“我警告你,我这里有道士送的雷击木人偶,镇鬼驱魔,万邪不侵,我不想伤你,可,可是我们人魔殊途,是没有结果的!”我扬高声音,壮着胆子,“快走吧,吞赦那林!”
话音未落,脚踝猛然一紧,我就被拖了出去。
“啊啊啊——”我魂飞魄散地大喊着,下一瞬,人就落到了床上,吞赦那林双臂将我锁在身躯下方,宛如兀鹫将猎物捕获。
“雷击木人偶?”他在我耳畔低道,“那是我的另一份彩礼。”
我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愣住了,脸颊被他捏了捏。
“染染......本来,我还没那么容易找到你在哪。”
我又傻了。
“怎么会……”
把这树根人偶寄给我的是他?
可是明明是莫唯找我要的地址——难道前几天是他在假装莫唯和我聊天?可明明莫唯和我视频过……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呼吸凝滞,该不会莫唯也被他控制,成了尸奴吧?我把他害死了?
恐惧与愧疚涌上心头,我呼吸都局促起来:“莫,莫唯呢?你把他怎么了?”
捏着我腮肉的手指紧了一紧:“分离数日,才见到你新婚夫郎,你开口就是问他人如何?倒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我?”
他一提夫郎这个词,那一夜不堪回首的记忆顿时卷土重来,我浑身紧绷,蜷成一团,往后缩去,背抵上床板,退无可退。他要是个人,我有千百种法子治他和自卫,可他偏偏不是,压根不受人类法规的制约,人类的兵器力量也无法与他对抗。落到了这样的存在手里,谁能帮我,谁能救我?报警有用吗?警察能对付得了他吗?
我无助地心想着,抖抖索索地摸出大衣兜里的手机,开始胡说八道:“我警告你,吞赦那林,我已经报警了,超自然现象特别行动组听说过没有,别以为,你不是人,就能在人类社会横行霸盗为所欲为,我们的人民警察里也有专门斩妖的,他们可都是道行高深的道士!”
“是吗?”他淡淡道,“那我倒真想会会,我的尸奴中,若能多几个道士,也是件十分长脸的事,正好,我亦有些饿了。”
我扫了眼手机,有十来个未接来电,调到拨号页面,我却迟迟不敢按下去,抬眼看去,那双红瞳眼神沉静地盯着我的手机屏幕——他是真的无所忌惮,一点也不怕我报警。我要是报了警,可能就相当于给他点了个外卖。迟疑间,连手机带手都被他不轻不重地握住:“我的染染,真是心善,不敢叫人上门来给我投食,那我便只好吃你了。”
我知道他说的此“吃”非彼“吃”,但于我也是一般的恐怖。
我又羞又惧,攥着腰间皮带和衬衫前襟:“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该冒犯你,不该招惹你,我要知道您老人家是谁,绝对不敢纠缠.....”
“晚了。”他擒住我的下巴,“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忘,忘掉,也,也不是很难的。”
擒住下巴的手指一重,眼前一暗,嘴唇便被狠狠覆住。
“唔!”我吓得一口咬住他欲撬开我唇齿的舌,奋力扭动踢蹬,双脚又被树藤紧紧缠住,衬衫亦被一把扯开,纽扣四散崩落。吞赦那林挪开唇,垂眸朝我胸口看去,红艳的嫁身映入他红瞳里,灼如野火。
这眼神就像吃了催情药一样,我给他看得汗毛倒竖,慌张捂住胸口想要遮掩,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双手手腕,按在身侧。
见他朝我胸口低下头去,要吻我的嫁身,我大吼:“不要!”08Q君拯理九⑤311溜吔瞒珄張0730羣⑺35九⒉9⑵〇⒈9浭新九四零73{
“噗”地一声,像是从阳光的方向传来,我抬眸望去,发现是阳台上洗衣机旁的水龙坏了,大股水流喷溅在玻璃门上,月光下,一抹高挑的人影渐渐显现成型——我一惊,那竟是.....明洛。
他果然是鬼。
“放开他......”一双湿漉漉的手穿透玻璃,明洛的身影竟如从水面下探了出来,悬浮在上空,惨白的鬼瞳盯着吞赦那林。
我毛骨悚然,脑子里却闪现出一个念头——让这一神一鬼打起来,我是不是就有逃跑的机会了?此念一起,我当下大喊:“明洛救我!”
“不自量力。”吞赦那林冷笑一声,朝玻璃的方向一抬手,手背便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咒文,修长的五指猛然收拢,玻璃劈里啪啦顷刻炸了个粉碎,与此同时,咔嚓一声,我胸前的佛牌也同时裂了开来。
“区区水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我垂眸看向胸口,裂开的佛牌间,竟泄出了些白色粉末,中间还混杂着一些不规整的颗粒,骤然明白了过来,我头皮一炸,胡乱拍打胸口,被吞赦那林一把将佛牌从颈间扯下,扔到了阳台上。
“你竟让一个水鬼救你.....你可知
,我当年是吞噬了万鬼,才成为尸神主的?”
吞噬万鬼?我蜷起身躯,心觉大事不妙,被他一把捞抱起来。
“染染,你家何处,可以沐浴?”
我看向浴室,想到什么:“我自己去洗!”
他置若罔闻,抱起我,走到浴室里。声控灯自动打开,他四下看了看,将我放到浴缸边,摸索了一番,无师自通地打开了水龙头。
浴缸中的水很快涨起来,冒出了热气。被他按在水中强要的情形涌入脑海,我不敢看他,低着头道:“我自己洗,你出去。”
可吞赦那林不是明洛,我的逐客令对他一点效力也不起。他坐在那儿没动,伸手试了试水温:“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你自己洗,我怕他的骨灰,你舍不得洗干净。毕竟,你刚才还奢望他能救你。”
听出这语气不对,我看他一眼,见他眼神已经极度危险,不敢造次,背过身,将大衣衬衫脱掉了,穿着长裤就要进浴缸,却被他一把按在浴缸边缘,扒下了外裤,连内裤也一把撕去了。
“吞赦那林!”我大惊,一扭头,就见他顶着我那儿瞧,眼神幽深,显然起了其他的心思,想到他那可怖的尺寸,我吓得头皮发麻,只好期期艾艾地求他:“医生说,我还没好,这几天都不能再行房事了。”
他目光未挪开,按着我腰的手也丝毫没松,红玉髓戒指抵在我尾骨处,威胁意味地轻轻摩挲:“染染,我说过,你现在,该唤我什么?”
“夫,夫郎……”
吞赦那林一边眉头微微一挑。
按住腰身的手一松,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进了浴缸。
被扒了个精光泡在水里,我动也不敢动,吞赦那林却衣衫齐整地坐在浴缸边,捏着我的后颈,像主人给家猫洗澡一样给我擦洗身体。
——对比前晚明洛进来被我赶出去的情形,这简直就像是我的现世报。我的规矩,我的原则,我的脾气,我的底线,都被吞赦那林捏在手心里揉得稀碎,我却连吱个声的勇气都没有。
全身上下给他洗了个遍,连那处也没略过,才又给他抱出去,抱到客厅沙发上擦揉头发。屋里没开暖气,他怀里又冰,我冻得只打哆嗦,他似乎察觉到,动作一停:“这宅中,可有地炉?”
地炉个鬼啊,什么年底还用地炉?
“有,有暖气。”我裹住浴巾,开了暖气总闸,拿了吹风机,坐在一边吹了会,又被一旁看着的吞赦那林抓过去,将我按在怀里吹头发。
我挣扎不过,也逃不掉,只好不动了,只是一颗被他吓疯的心还是在胸腔里上下乱窜,没一会能消停。
我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整到这种地步的?
不想和人结婚,结果和不是人的存在结了冥婚,不想给人栓着,结果落到了不是人的存在手里,被他拴得严严实实。
这是我薄待了明洛的报应吗?
“染染,你的干净衣物放在何处?”
我回过神来,才感到头发干了,背后都因屋里的温度沁了一层薄汗。
“我自己,自己去穿。”
“可是在我们刚才待的房间里?”
他抱着我,回到卧室,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去翻起衣柜,不一会儿,就翻出了一套睡衣。见他走到床边,我裹紧了浴巾。
被他亲手洗澡就已经够屈辱了,还要给我亲手穿衣服吗?
这种事情连我养母在我五岁以后都没为我做过了!
“染染,听话。”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消火
“染染,听话。”
我裹紧浴袍,一动不动,手腕突然给他攥住,拉起来,拽到衣柜内侧的镜子前,浴巾也被他扯掉,我顿时一丝不挂的模样与他衣衫齐整的身影一对比,旖旎得难以言喻。我捂住下边,不敢乱动,忍不住看向阳台,生怕明洛的鬼魂还在那佛牌处窥视着这一切,却发现方才玻璃碎裂的玻璃门上覆满了树藤,盛开的荼蘼将树藤间隙堵得严严实实,门下那树藤人偶伫立再那儿,俨然像是一尊门神。
.....得,这小偶人居然还有修理工的作用。
目光回到镜子里,吞赦那林盯着我:“看什么,找他?”
“没,没有。”我摇摇头。
他将上衣为我穿上了,又给我穿长裤。
我忍不住提醒:“要....要穿内裤的。”
“内裤?”
他肯定是不知道内裤是什么,我拉开抽屉,把内裤翻出来,慌慌张张地自己穿上,一抬眼,却见镜子里他的眼神已经不对了,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大事不妙,拔腿就想跑,却被一把锁住了腰。
内裤被缓缓剥下来,我上衣下摆的阴影里,私密处一览无余。我全身早已被他看过,可这半遮半掩于他而言显然是另一种视觉刺激。我只怕他就要把持不住,颤声哀求:“吞赦那林,我没好.....”
耳缘被一口叼住,他滚动的喉结贴上我颈侧,镜子里,苍白冷艳的美人脸被我胸口的嫁身染上情欲的色泽,红瞳半眯盯着我:“小狐狸,是你诱我为你走火入魔,我烧起来,你却想要逃?”
腰被一把捞高,迫使我踮起了脚,大腿内侧被又冷又硬的物什猛然顶入,我“啊”地惊叫一声,看见镜子里双腿间隙中他腹下情状,耳根轰然灼烧,浑身都僵住了。下巴被冰冷手指扣住,按在他胸膛。
“夹紧。”他下令。
“呜....”我双腿发抖,被他狠狠一撞,身体前后摇晃起来,腿间的物体什亦一下接着一下,贴着我大腿内侧的皮肤,摩擦起来。这感觉与被真实的侵犯几乎无异,我站不住脚,双脚一软,就要跪下去,却给他托起双腿,用抱小孩尿尿一般的姿势,抵在镜前顶弄起来。
不敢直视这样的自己,我用手臂挡住脸,趴在镜子上,紧咬嘴唇,
被他一手揉捏我的胸前两点,一手握住了前头。
“唔.....吞赦那林.....”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嘴唇都给咬破了,双腿才被松开。
大腿内侧被摩擦得火辣辣的一片,却是干燥的,我往镜子里瞥了一眼,便发现他还未泄身,显然是隔靴搔痒,根本解不了火。我颤抖着拉上内裤,唯恐他还要继续:“我,可,可以用手,帮你的。”
吞赦那林抬起眼皮,红瞳盯着我的双眼,目光下移,落到了唇上。
我冷不丁想起那天在雪上,他用手揉着我的舌。
“嘴,嘴也可以。”我咬唇,难以启齿地开口。
总比直接被他草屁股要好。
他喉结咽动了一下,双臂一紧,抱着我,在床沿坐下。
“这可是你说的。”
屁股被顶着,我不敢在他腿上多待,立刻起身,见吞赦那林静静盯着我,心里挣扎了一番,一步步挪到他身边坐下,抖抖索索地摸上了他膝盖,顺着大腿,往上摸。还未碰到,就被一把扯到他怀里。
冰冷的手指抚上我唇角,摩挲着:“你给你的旧爱做过这种事,是不是?我此前竟不知道,消火,还可以用嘴的.....”
末尾几字,已是在咬牙。
我听出他动怒,吓得牙关打战:“我没有,我不会,都是片里拍的,你一直盯着我的嘴,我以为你,想,想要......”
话没说完,又被他狠狠封住了唇,咬住了舌,腰被冰冷大手死死扣在他腿上,冷硬的物什隔着布满刺绣的绸缎戳进我大腿内侧间,发了狂地摩擦顶撞。被他抱在怀里,骑马一般颠了百十来下,只将我颠得尾椎都要肿了,我才感到他身躯一震,我的内裤被濡湿了。
一股微腥的麝香味混合着他身上檀香气息弥漫开来。
我急促喘息着,垂眸看了一眼,耳根滚烫,心知自己逃过了一劫。
尽管,只是暂时的。
将我放到床上,吞赦那林进了洗手间。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我惊魂未定地换掉内裤,套上一件厚外套就往门口跑,一开门,就被门口杵着的两个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的保镖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门关上了。
听见背后洗手间门打开的声音,我一溜烟钻到沙发上,不敢动了。
“啪,嗒,”随着逼近的脚步声,苍白潮湿的赤脚出现在眼皮下,我抬起眼皮,看见他肩宽腿长的裸体,心一阵急跳,连忙垂下眼皮。
从前他都身着华服,遮得严实,那夜我也无心细瞧,此刻他不着寸缕,只这匆匆一瞥,便觉他身材完全是黄金比例,完美得登峰造极,就连明洛也逊色太多,我画画数年,身材好得人体模特见得多了,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那些明星模特都无法与他相较。
“你别光着身子,我去.....给你拿身衣服。”
不敢把他这价值上亿的古董长袍直接塞进洗衣机里洗,我只好放进袋子里,准备改日拿去干洗。
翻了翻衣柜,按照他的肩宽身高,我的上衣裤子他都是穿不下的,我这还从没留过人过夜,明洛跟我四年,也是最多留到十一点。
这下好了,头一回在我这里过夜的,就不是个人。找来找去,只好取出了浴袍,一回头,他已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又吓了一跳。
“给.....这,这个你应该穿的下。”
吞赦那林接过浴袍穿上了,平时我穿着能到小腿的浴袍,在他身上短了一大截,看着有点滑稽,但再滑稽我也笑不出来。
见他盯着我手里的浴袍带子看,显然是要我代劳,我不敢忤逆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凑到他面前,像电视剧里妃子伺候皇帝更衣一般给他系上了,又被他攥住了手:“你的衣服小了,明日带我去买。”
还要带他逛街买衣服吗?
我不敢拒绝,点了点头,被他牵着手往床走去,我吓得连忙后退。
“我.....我去客房睡。”
我转身就想逃,手腕一紧,转瞬就被拖到吞赦那林怀里,打横抱到了床上,扯了被子一同盖上,“我们是夫妻,自然要同床共枕。”0101群證梩玖5伍|陆73四零八
这哪里睡得着啊!
我蜷缩起来,浑身僵硬:“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撞鬼那夜,是你求我留下来陪你,现在却说,不习惯?”他垂眸盯着我,“洞房夜时,你累着了,睡得倒是很沉。”
我头皮一炸,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和我洞房:“习习习惯。”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宠溺
我头皮一炸,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和我洞房:“习习习惯。”
说着,我立刻闭上了眼,肚子却在此时咕隆了一声。
我忘了,我还没吃晚餐。
冰冷大手覆到我胃上:“又饿了?”
人又被抱到沙发上,吞赦那林问我:“你家何处有吃的?”
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见他走进去才反应过来,他多半不会用冰箱和电器,刚站起身,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玻璃碎裂声。
进了厨房,我便一眼瞧见他手里捏着个瓶子,瓶身已经碎裂,黑糊糊的油淌了一地,他盯着地面,唇角紧绷,似是极为生气。
“怎,怎么了?”
“这可是,你那旧爱的东西?”
我看了看瓶口,好像的确是明洛从泰国带回来的酱油,点了点头。
“怎么了?”
“尸油做菜.....若你身上没有我的嫁身,怕是已被他迷了心智,行了鬼接。”他手指收紧,轰地一声,地上的油烧了起来。
“尸.....尸油?”不会是泰国养小鬼用的那种尸油吧?是谁的尸油啊,不会就是明洛自己的吧?我胃里一阵翻腾,冲进洗手间一阵狂吐。
把牙齿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厨房里,吞赦那林正皱眉看着冰箱里的剩菜,我怕他一怒之下把冰箱也毁了,连忙忍着恶心把抢先把明洛留下的剩菜连盘子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你去.....扔垃圾,我自己来。”我有气无力地把垃圾袋递给他。
我虽然不怎么会做菜,但起码比吞赦那林这种不吃人类饭菜的强一点,拆了新锅子打了鸡蛋,我拿出一包辛拉面煮起来。
吞赦那林扔了垃圾回来,就站在我旁边看。
看了半天,他又搂住我,摸了摸我的胃:“这里,真的好了?”
我点了点头,还有点想吐。干呕了两下,突然觉得我俩这情形像极了晚八点家庭剧里的新婚夫妇,妻子还是刚刚怀孕的那种。
我头皮发麻,点了点头,掰他的手,可哪里掰得动,又给他捏住下巴,拇指撬开了牙关,一丝甜腥味道在舌尖沁开。
反应过来这是他的血,我舌头抵住他的手指,却被他一低头吻住,逼着我将他的血咽下,残留的反胃感竟立刻被压了下去。喂完血,他却还意犹未尽似的,迟迟不肯挪开唇舌,听见咕噜噜的沸腾声,我连忙猛锤他的胸口,唔唔只叫,才被他松开了后颈。
没什么胃口,但不吃东西胃病又要犯,我就着锅把辛拉面吃干净,胃里好受了点。洗碗时,他还站在边上看,一个念头不由闪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忍住:“吞赦那林,你.....饿不饿啊?在这城里,你要是饿了,怎么办啊?城里不方便吃,吃人吧?不然你还是....”
“就吃你。”
我手一抖,差点把锅子摔掉,不敢问了。
吃完洗完,我又被吞赦那林拖上了床,共枕而眠,因为紧张失眠了半宿,却还是抵不过睡意,终是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熟悉的手机铃声钻进耳膜,我缓缓睁开眼,近距离地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瞳。
心下一个激灵,我顿时清醒过来。
——昨日的一切都不是梦,吞赦那林真的跟到了我家来。
此刻,就睡在我的床上。
“你.....醒了啊。”我干巴巴地开口。
“我,无需睡眠。”
那难道就这么看我看了一晚上呀?
这么想着,我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坐起身来,腰身一紧,给拖到了他怀里,后腰贴上又冷又硬的触感,我立刻背脊绷紧,浑身僵住。
我靠!他晨……
这不是个人的家伙,倒是首尾俱全,男人该有的生理功能他全有。
“吞,吞赦那林......大,大早上的.....我还没好.....”
“别动。”耳际传来他沙哑又沉冷的声音,我耳根一麻,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