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时樾说着,俯下身来压住了她。他那样的体格,一点也不客气地压下来,险些让南乔没喘过气来。“要拍婚纱照,要办婚礼,要度蜜月,一样也不能少。”他以一种赌气的口吻说着,不容置喙的独断专横。
南乔有些艰难地抵抗着他这种说来就来的近乎惩罚的热情。
“你完了。”
时樾的手指点着南乔微肿的薄唇,“你男人就是这么幼稚,就是这么小心眼。”
南乔喘过一口气来,左手握住他的手指,“哦?”
南乔险些就笑出声来。“臭屁。”她说,伸出右手去摸他的脸,道:“长得是真帅。”
时樾没好气道:“那可不。”
“能干……”
不等她评判完,他忽然拉下她的手,半点招呼不打地登堂入室,咬着她的耳朵道:
“能不能……还不是只有你最清楚?”
好一阵之后,房中终于彻底的安静下来,夜色如幕,从窗外透进来薄薄的月光。
时樾极缓慢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她这样子时樾能不心疼她吗?可是劝也劝不好。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次正式争吵,便因此而发生。只不过南乔是个冷性子,时樾又习惯以行动而非语言服人,两人也没能吵上几句。然而一岁多的小树却被吓醒了,自己爬下小床,从小房间里跌跌撞撞走了出来,一出门就险些被自己绊倒,好在时樾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小树一到爸爸怀里,之前独自下床、出门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委屈地大哭起来。
“爸爸……”
“妈妈……”
“小树不烫烫了……”
南乔咬着牙,伸手要去抱小树。时樾却抱着小树侧过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放低了声音命令道:“睡觉去!”
她静静地看着小树,小树趴在时樾肩膀上哭,时樾抱着他慢慢摇着,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温言轻语地哄着他。小树的哭声慢慢小了。
时樾生得那么高大,小树像个小白面团儿一样巴在他肩上,安安稳稳的。
她忽然知道她的这棵蓊郁葱茏的大树,不仅会把她护得很好,还会荫蔽着小树日复一日地长高长大。小树,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小树。
于是她去睡觉。没过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时樾抱着睡熟的小树也在她身边躺下,将她和小树一起搂在了怀里。
他低下头,在南乔的眼角又轻吻了吻。手底下的肌肤温暖光洁,鬓边有细细的绒毛,像柔柔的海藻。他心中忽而悸动,沉甸甸的饱满又充实,像枝头的甜蜜的硕果。
普陀山庄,那夜他想碰又强迫自己不要碰的女人,现在终于如此真切地在他的怀中,被他拥有。他想看多久她的睡颜都可以。她素面朝天的晨起模样,将伴随他到白发苍苍。
他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贴上她的脸颊,和她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他闭上眼,感觉和她是融为一体的。他的心脏在她手底下搏动,恰好是戒指所在位置。
婚纱照,婚礼,蜜月,一样也不能少。
南乔是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她说不办婚礼,那就是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婚礼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对于她并不重要。
她对他的感情,他能不明白吗?
并不是非要听她说出那三个字不可。
她不想要,他却一定要给。
他的南乔是一个特别的女人,但首先是一个女人。
她或许现在还不能有那么深刻的体会。可是未来他们的小树会成婚,小叶子也会牵起一个男人的手。
她终究会理解。
他是如此的爱她,怎能有丝毫的委屈了她?他和她是要一起活到七老八十的,那么他的打算,自然要长远一些。
后面筹备婚礼的小半年时间,时樾没让南乔操什么心。南乔本来就是专注的人,现在工作之外还要带小树,时樾自然不愿意让她为那些琐碎的事情头疼了。
即刻飞行的海外拓展和公益性运用,让南乔在这几个月里仍然要不断地飞往别的国家。然而她发现在每一段海外行程告终时,时樾总会适时地出现,身边带着的是当地的婚纱摄影团队,合体的婚纱、化妆师、摄影师……一切齐全,就只等着她。
她问身边的秘书,秘书却告诉她,她的日程里早已经按照温笛的吩咐,空出半天或者一天的时间来了。
南乔咬牙,接受一群老外团队的全身造型。相比之下时樾就轻松多了,他本来长得就好,容貌凌厉,轮廓分明,那身材架子,不论怎么穿,上来就能直接拍婚纱照。他在一旁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南乔,偶尔指点一下化妆师怎么改动造型,颇是悠然自得。
等待出去拍外景时,南乔淡淡地看着时樾:“敢情我公司的人胳膊肘都拐到你那边去了。”
时樾弯着嘴角笑,笑得周围其他几个小姑娘看着都眼晕。
尽管棠棣还很低调,但即刻飞行中很快传开来,说是南乔的家属,就在这新搬来的棠棣里头。
棠棣的员工就更不用说了,谁不知道自家老板搬到银河大厦,就是冲着和老婆亲热来的?别家的男人出人头地了,恨不得离自家老婆远远的,偏偏他们这老板非把自己往老婆身边送。一开始还有传言说南乔家世背景神秘,时樾是高攀了,所以使尽手段来讨好她。然而偶尔见过几次两人走在一起之后,便没人再传这些无聊的风言风语。
有这样一个老板,棠棣的员工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去和即刻的员工热乎了。棠棣因为业务的关系,俊男靓女本来就多,想套牢即刻的人,还不是易事?所以南乔的每一次行程中,就“莫名其妙”地加上了“拍婚纱照”这一条。而在摄影师队伍中,还混进了小安等资深飞手。
时樾按摩着南乔因为久坐不动而僵硬起来的脖子和肩膀,许久不见,没忍住低下头去偷了个香,狡辩道:“你的还不是我的?我的还不是你的?”
南乔冷冷地瞪着他。
时樾说:“哎唷,口红被亲掉了。”
南乔下意识地看向镜子,时樾却又亲了过来。“反正已经掉了。”
横竖时樾是肆无忌惮的,最开始两人还不熟的时候他就能把她压在车门上当众亲热,在纽交所里也敢在那么多的闪光灯下吻她,自然不在乎现在这么几个人。当摄影师进来招呼他们出去时,时樾还若无其事地向化妆师打招呼:“麻烦给补个妆。”
就这样,南乔每踏入一个国家,都会拍上一套婚纱照,传统的、经典的、异国风情的、海底的、半空中的……各式各样专为南乔量身订制的婚纱服装,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七八十套。
她倒是有一回无意中听见时樾和石栎在一块儿闲聊:
石栎说:小乔的衣服来来去去都一个样,你也不多给她买几件好看的?
时樾说:不用吧?她这种衣服十几套。
石栎说:都一个款。嗳,我让欧阳带着她去买几件好看的?
时樾说:她喜欢这样穿,我瞅着挺好。
石栎却也是个认真的人:她喜欢你就随她去啊?哪个个男人不想自己老婆打扮得漂亮点?
“扑”的一声,似乎是时樾拍了一下石栎的肩膀:我说,够了啊,你这个当师兄的,管到这里就够了啊!
之前周然也各种嫌弃她穿衣服太古板没花样,她也尝试着穿过一些不一样的,最后却又回到现在这种最让她觉得舒适的状态。时樾也真是奇怪,便是那次和石栎聊过之后,也没有提过她的穿衣打扮问题。然而这次,却是花样翻新地让她穿各式各样的衣服。
南乔看穿了,并不开口说破。她并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人,既然时樾喜欢,她也就不再嫌麻烦,大大方方地穿了给他看。小安本来就跟一次的拍摄,尝到甜头后踢掉其他人全程跟拍,简直把即刻的同事们羡慕坏了,每一趟行程刚结束,所有人都巴巴地等着小安在内部公司群里传底片儿,评论最多的就是“这底片根本都用不着修啊!”“没见过这么养眼的俩人了!”
而在南乔和时樾那边,每每拍着拍着,南乔便听见时樾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今晚上,就这套了。”
考虑到南乔的背景,正式的婚礼并没有大肆操办,而是定在雁栖湖举行,邀请的人并不多,都是非常熟悉的亲友。
婚礼虽然不大,时樾却也下足了工夫,细到南乔身上的一个珠饰、婚礼现场一个花环的位置,他都要亲自过问。
婚礼是改良之后的中式婚礼,带着H省的传统风格。南乔在前一天被接回了娘家,小树也跟着去了。时樾头一回在北京还独守空房,晚上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坐卧难安。
越秀英笑话时樾:都三十好几了,儿子都有了,结个婚,怎么还跟你爸当年毛头小伙子一样?
一溜儿的白纱帘子,每个帘子里头都坐着一个人。时樾得一次性找准哪个是南乔,才能把人带走。
郝杰问:“一句话也不能问?”
欧阳绮摇头:“不能。”
“也不让新娘子露个手什么的?”
欧阳绮说:“隔着帘子还能把人挑出来,那才是真爱呢!”
郝杰和隙浩几个齐齐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呐!”
欧阳绮格格地笑:“咱们新郎官不是本领大嘛!这都认不出来,哪里有资格把新娘子带回家?”
这样苛刻的条件,连一旁的石栎都看不下去了,拉了拉欧阳绮说:“这你想的招儿?也太损了吧?还让不让人娶老婆了?”
欧阳绮瞪了石栎一眼:“还有更损的等着你!”
时樾盯着帘子看了会,里面的人都安安静静的,隔着白纱,若隐似无的影子,根本无法区分。
西装笔挺的隙浩在一旁小声说:“时哥,这可咋办啊?要不干脆喊一声,嫂子肯定会应你的。规则嘛,本来就是用来破的。”
郝杰抱着胳膊说:“我看行,弟妹哪能让你领别人啊。”
石栎偏过头,悄声问欧阳绮:“这得怎么认啊?这题有解么?”
欧阳绮咬着唇作恶地笑:“当然无解,就看时樾怎么破局。”
石栎:“……”
时樾笑了下,扭头,突然吹了声声音悠长的口哨。很快只听见“忽”的一声,一条大德牧蹿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飞奔而来的警卫员。
郝杰惊讶道:“我靠!”
时樾揉了揉老二的头,朝它做了个手势,只见老二昂首阔步地在白纱帘子前头走了一道,对着其中一道帘子大声吠叫起来。
“汪!”
时樾笑着扯开那帘子,里面的女人一袭雪白婚纱,身形修长,妆容淡然大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去啊!”
老二欢快地在他后面摇着尾巴。
时樾伸手,一根一根,插进她的手指里面去,十指紧紧相扣。南乔和他正面相对,环抱住了他高大伟岸的身躯。
她仰着头,在他耳边低声说:“老二真是记仇。”
时樾含笑:“它对你印象深刻。”
南乔说:“想到找老二,你还真有法子。”
时樾说:“不找老二,我照样能认出来。”
南乔好奇:“怎么认?”
时樾低头在她颈边嗅了嗅,悄声说:“你现在身上有股奶香味儿,特好闻。”
南乔咬牙,长裙之下,屈起膝盖狠狠顶了他一下。
时樾“呵”地一笑,俯身在她膝下一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雪白的刺绣长裙花儿一般地垂坠下来,漂亮得不行。南乔个子虽高,在时樾怀里仍显得纤长小巧。她双手勾住了时樾坚实的脖颈,时樾低下漆黑的眼眸看向她:
“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
“你喝醉了,我抱着你回去。”
南乔仰着头,抿唇淡淡笑着,静静地看着他。
“没想到,那一抱就是一辈子。”
第59章
番外五·完结
时小树躺在床上,窝在时樾的怀里说:“爸爸,我还要一个睡前故事。”
时樾轻轻拍着小树,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午睡讲两个故事,晚上讲三个吗?爸爸的故事都讲完了。”
时小树四岁大,已经进入了小孩子好奇心旺盛的时候,睡觉最大的乐趣就是听故事。只是南乔这种开不了口的人,指望她讲睡前故事完全是没有可能,所以这副重担全落在了时樾身上。
时樾每天都苦恼地学习新故事,南乔鼓励他:挺好的,等小叶子长大一点,你的故事还能再讲一遍,一点不浪费。
小树伸出一根小手指,央求:“爸爸再讲一个,就一个。”
时樾绞尽脑汁,觉得自己也只能瞎编一个,说:“给你讲一个《纪念碑谷》的故事。”
小树开心:“好!”
“嗯……有一个山谷中的小国家,他们的宝贝被一个叫艾达的公主带走了,于是国家受到了诅咒,变成了一座座的石碑。国家中的人,也被变成了不能飞的黑乌鸦,困在了纪念碑谷里面,永远也飞不出去。”
“后来呢?艾达公主有没有回来救黑乌鸦?”
时樾笑了笑。南乔原本还担心自己的那些记忆障碍会遗传给小树,在小树学说话的时候很是紧张了一段时间。然而事实证明,小树是个极其聪明的小孩,跟他说过的东西,他都记得牢牢的,还能举一反三。
“后来艾达小公主闯过一层又一层的迷宫,把宝贝送回了原来的地方。黑乌鸦人受的诅咒也都被解开啦,变成了漂亮的彩色鸟儿,和公主一起飞出了山谷。”
“那艾达公主最后和王子在一起了吗?”
时樾笑了起来。谁说公主一定要和王子在一起呢?
他揉揉小树的小脑瓜,说:“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黑乌鸦人也是。”
小树心满意足,乖乖地闭着眼睛睡去。他还期待着今天晚上的平安夜呢。他捏了捏身旁趴着的大狗的爪子,“午安,阿当。”
时樾见小树渐渐熟睡,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一旁的摇篮里,里面眉眼修长的女婴也正乖巧地熟睡着。
嗯,小叶子。
南乔希望小树能有一个弟弟妹妹陪伴,但又不希望像母亲生自己那样太晚,于是在生小树后的第二年年尾,又和时樾要了小叶子。正好时樾是独生子女,在政策放开之后,再生一个小叶子也是顺理成章。
相比于小树的顽皮好动,小叶子则要文静许多,大家都笑她是像妈妈的。小叶子闭着眼睛,睫毛又细又长,漂亮得让人不想移开目光。时樾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下,又看了许久,悄步走出了卧室。
而在卧室的墙上,静静地挂着许多照片。其中两幅,是时樾和南乔分别握着小树和小叶子的手,敲下了交易所的钟。
是的,小树成为了纽交所历史上最小的敲钟人。而在小叶子出生之后,由单一业务的棠棣公司发展壮大而成的棠棣集团又成功登陆港交所,小叶子,又成了港交所最小的敲钟人。
用时樾的话说,小树和小叶子,就是左手和右手,谁也不能亏待。
时樾走到了外面。他拿起桌上的一本厚实的书,翻开,抽出了里面那张泛黄的旧信笺。
再看一遍,依旧心动。
他拿着信笺,推开了有窸窣响动的厨房门。
厨房很大,中间有一个两三米长的流理台,南乔正在那里准备西式料理。小叶子需要营养,她每天下午会强迫自己加一次餐。
虽然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她的身材却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稍稍丰满了一些。时樾望着她走来走去的背影,依旧是简单朴素的白衬衣、牛仔裤,双腿笔直修长,臀上的那面小红旗随着她的动作一动一动。
他笑着锁上门,走了过去,将她拥住了。
那张纸晃在她眼前:“这是什么?”
南乔淡淡瞟了一眼:“瞎写的。”
“瞎写的?”
“嗯。”
南乔自然不会承认任何事情。但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许多年以前。
那架穿越太平洋,飞往美国TED大会的飞机上。
旅途漫长,郑昊自得其乐地一直在看电影,一部接着一部。
她扯掉郑昊一边的耳机:“你写过信不?”
郑昊摇头,“没写过,都是女孩子给我写。”
南乔:“……”
南乔问:“那你知道怎么写吗?”
郑昊“嘿嘿”一笑,“小姨要给小姨夫写信?嗨,也不指望小姨你能写出什么有文采的东西,你就给他写,‘亲爱的,我爱你,快回来我们结婚吧!’就这样,比写什么都有用!”
南乔差点一巴掌拍过去。
她想了又想,可是文字和语言是上帝所吝啬赐予她的东西。笔落上纸面,只是一句干巴巴的不知所云的东西。她放弃了,揉皱了想要丢掉,想了一会,却又捡回来,展开后夹在了书里。
那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
既然不能用笔,那便用口吧。
……
“嗯?不说?”
时樾一粒粒地解她的扣子,压着她的耳朵道:“饿了么?”
“嗯,是饿了。”
“我也很饿……饿了好几天了。”那丰盈处,如今手感更好。
南乔忽然抬起头来,说:“旁边的国家,有种叫‘人体盛’的东西。”
时樾一听大乐,心道自家女人真是越来越开窍了。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他说:“嗯?难道咱们不趁小树小叶子都睡着了,‘体盛’一下么?”
南乔淡淡道:“哦?那你还不上去?”她点了点装着三文鱼片的小碟子,“难道加餐的不是我么?”
时樾:“……”
这天,时樾不得不躺上了流理台,彻彻底底地‘男体盛’了一次,生命中独一无二的体验。
南乔慢条斯理地、带着充分欣赏的目光,把一片片三文鱼片、扇贝、鹌鹑蛋放到该放的地方。这男人都快四十了,身材还像刚刚认识他的那会儿一样……蔚为壮观。
她不用筷子,俯下身一口一口地吃掉。顺便再把搁置食物的地方一口一口舔干净……她觉得,若是每天的加餐都这样吃的话,倒是实打实的享受。
……
晚上,正是平安夜。世贸天阶有一个冰雪节,时樾和南乔家离得近,便带了小树和小叶子一同过去。
天阶之下,竖起了一座座冰雕、冰灯、冰做的游乐场,被五颜六色的彩灯照得晶莹剔透、五彩缤纷,就像童话世界一样。
小树欢呼雀跃,奔过去爬上了冰城堡,从高高滑梯上“嗦”地溜下来,和其他的小朋友一同快活地尖叫。
小叶子也看得手舞足蹈的,像在给哥哥加油。时樾抱着小叶子,和南乔一起守护在小树旁边,看他玩得忘了一切。
“I
feel
it
in
my
fingers,
“I
feel
it
in
my
toes,
“Christmas
is
all
around
me,
“and
so
the
feeling
grows……”
“爱你一生一世。陈。”
“你永远都是我最傻的大傻瓜。”
“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致我最爱的橙子。”
……
南乔望着时樾,时樾便轻轻地吻了下来,小叶子捂住了脸蛋儿。
所有的爱,何必要许下一个时限呢?放肆去爱,何必患得患失?
爱是凡事相信,凡事盼望。
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网络版番外完结----
第60章
番外六
碎片
【一】
南乔和时樾的婚礼,是小树上台送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