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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陆饮冰:“不干吗啊,我托着你点儿,怕你掉下来。”

    夏以桐:“……”

    半年不见,媳妇儿好像比以前傻了点。

    陆饮冰:“还愣着干吗?开回去要两三个小时呢,还得洗漱睡觉。”

    夏以桐不吭声,撅起嘴,陆饮冰看了一眼无人的四周,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有点儿甜。两个人不知怎么都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夏以桐坐了进去,陆饮冰并没有托着她的机会,夏以桐说:“安全带是我自己来,还是你来系?”

    “我来我来。”陆饮冰凑上来,手拉过门边的安全带,贴着夏以桐的腰,插进了插销里。借着车里的灯光,夏以桐发现陆饮冰耳根绯红。

    很奇特的感觉,老妇老妻了,亲一下居然脸红害羞了。

    陆饮冰给夏以桐系好安全带后,在车门边站着不动。夏以桐按了一下喇叭,说:“上来开车了。”

    “哦哦,好。”陆饮冰回神,无比自然地道,“我看看那边有没有车。”

    夏以桐把脸转到一边,笑起来。自己是个愣头青,陆饮冰也没好到哪里去,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她方才是看着自己发呆,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傻不愣登的。

    完了,今天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第二次觉得媳妇儿傻了。这样下去,她们之间会不会出现感情危机啊。

    陆饮冰往驾驶位一坐,系好安全带,车不动,人扭过脸定定地看着夏以桐,夏以桐绷了很久,才假装刚发现她的目光,心里美开了花,面上却皱眉道:“这么看着我干吗?”

    陆饮冰摇摇头。

    夏以桐:“嗯?”

    陆饮冰这才说道:“好久没看了,先看会儿。”

    “不着急,回家慢慢看。”

    “回家就不止看脸了。”要脱得一片布料都不剩,躺在床上看。

    陆饮冰这句话声音有点低,夏以桐没怎么听清,“啊?”了一声。陆饮冰清咳了一声,道:“先看会儿充电,得开很久的车,不然我没动力。”

    夏以桐正脸对着她,让她看个够。

    夏以桐万万料不到陆饮冰现在的想法,如果她料到了……也许这辆中大型SUV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不,至少再往前开点儿,路上无人的地方,把车窗车门全部锁好。

    陆饮冰近距离望着夏以桐嫩粉的唇瓣,非常想一亲佳人芳泽,久别重逢,深吻肯定是要的。但是鉴于她心底已经浮起来的某些不太健康的想法,和身体早就诚实的反应,她不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被柳下惠甩下了多少条街。

    默念数遍二十四字箴言后,在夏以桐“单纯”的注视下,深感自己“淫秽色情”得不得了的陆饮冰发动了车子:“坐好了。”

    导航上显示到家需要两小时四十分钟,但是开了十分钟后,导航显示只需要两小时二十二分钟。夏以桐问:“你是不是超速了?”

    “啊。”陆饮冰缓缓松开油门,把速度放慢了下来。

    “虽然路上没人,但还是要注意安全。”夏以桐嘱咐道。

    “知道。”

    “嗯。”

    第三次了,夏以桐觉得媳妇儿比以前傻了。

    车子驶上公路,两旁人烟更加稀少,就像歌里说的那样“开,往城市边缘开,把车窗都摇下来”……陆饮冰把车窗摇了下来,夏以桐震惊地望了陆饮冰一眼:这个默契!

    陆饮冰靠边停了车,呼吸了两口窗外的新鲜空气。

    夏以桐问:“怎么了?”

    陆饮冰说:“腿有点软,使不上劲,我们俩换着开。”

    她说着推门下车,把夏以桐换到了驾驶座。

    作者有话要说:  老陆:淫!秽!色!情!

    小花:社会我桐姐,打断你狗腿。

    第331章

    夏以桐狐疑地看着陆饮冰。

    腿软?这好好的开车,腿软什么?莫不是因为……

    她试图在陆饮冰的脸上求证出来些什么,奈何对象是个泰山崩于前想面不改就面不改的人,演技上的造诣已然是登堂入室,如果能够给她看出来,家里的那些金灿灿的奖杯可以说是白给了。

    夏以桐一面喜欢她的荣光,但是荣光下总有那么一点副作用,比如现在。她盯了陆饮冰半晌愣是找不到一丝破绽。但是夏以桐已经不是以前的夏以桐了,她是社会你桐姐,性直随便说。

    夏以桐:“为什么腿软?”

    “……”陆饮冰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不,这不是她的含羞草,她的含羞草不可能这么直白。

    陆饮冰很快收敛住那一丝细微的破绽,道:“我很久没开车了,刚刚又在外面站太久了,忽然一下开长途有点儿吃不消,老了,身体没以前好。”

    她全然是胡说八道,说谎不用打一丝草稿,张口就来,得益于她多年来的演艺经历。

    本来么,陆饮冰的德艺双馨老艺术家人设在夏以桐那儿崩得差不多了,但是夏以桐心里总还有那么一丝执着,觉得对方潜意识里还是个非常正经的人,即便无数次亲身体验告诉她眼前这个人的德艺双馨是不存在的,在面对陆饮冰正经的表情时,她还是不愿意把对方想象成一个“流氓”。

    即便这个理由完全站不住脚,但是夏以桐还是相信她了。脸上很快浮现出怜惜的神色,抬手抚过陆饮冰的脸颊、脖颈、耳朵,偏头就要凑过去亲她。

    她的手上仿佛带着强劲的电流,一上来就电得陆饮冰找不着北,这要是亲上来还不得天雷勾地火,晚上不用回去了。

    这车门还大开着呢,而且清理起来不方便,要玩车震也不能是现在。

    陆饮冰偏头躲开了夏以桐的碰触,速度快得夏以桐有点措手不及。她愕然地望着陆饮冰,不懂对方为什么会拒绝她。

    陆饮冰后背紧靠在座椅上,喘了口气:“你……”

    喘气声出来,又吓了夏以桐一跳,也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要命了,再也没办法装正经了。

    两个人僵持在车厢里,过了不知道多久,陆饮冰听见夏以桐低低的笑声,别过了眼睛。

    啊,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丢人。

    夏以桐握住了她的手,陆饮冰光想着丢人和不好意思了,这回反应倒没这么大,就这么握了一会儿,夏以桐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地刮蹭着,陆饮冰为了不喘出来那么毁形象的声音,不得不屏住了呼吸。

    “陆老师。”

    “嗯,嗯?”陆饮冰眼睛直视着刚开过去的车辆的后灯光。

    夏以桐:“你是不是……”

    “不是!”陆饮冰飞快地否认道。

    “原来你不想我啊,”夏以桐说,“伤心了。”

    陆饮冰:“没有,你想说是不是什么?”

    夏以桐眨着无辜的眼睛:“我想说你是不是很想我。”

    陆饮冰点点头,说:“是,想,我冯巩么不是。”

    冯巩老师对不起。

    不仅心里想,身体也想。所以能快点儿走别磨叽吗?再磨叽下去自己这条休闲裤都别想要了。

    夏以桐好不容易逮到陆饮冰害羞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她越急夏以桐就越想笑,多稀奇啊,先是亲一下都害羞,再是明目张胆的欲求不满。好吧,也不是明目张胆,是尽力掩饰但还是暴露出来了的欲求不满。陆饮冰招牌式掩饰,真好啊,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好像昨天才分开,她只是出去跑了个通告,回来就见到陆饮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等她。

    “怎么想的我?”夏以桐问。

    陆饮冰听见耳边咔哒一声,她给夏以桐系好的安全带再次被解开了,心里油然而生一阵绝望,还让不让好好地回趟家做个爱了,非得在这大马路上讨论这种问题。

    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要把房子买得那么远,又为什么不直接在旁边的酒店开房。

    夏以桐靠她更近,心想:陆饮冰肯定不知道自己现在贴在车门边缘的动作神态多么可爱。想着想着又笑了,应该说是笑意更深了,从她见到陆饮冰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哪个时候是没笑着的。

    不止是今晚,是好几天做梦都得笑醒了。

    陆饮冰没吭声,对于这种夏以桐早就看出来的答案,她没有争辩的必要。再争辩只会让夏以桐更加看自己的笑话,豁出去了,大不了裤子不要了。坚决不回答。

    夏以桐把车窗摇起来,关上了车门锁,车熄火,车里的灯关掉。

    “你想干什么?”陆饮冰差点从车里跳起来,难不成想那个什么,淫秽!色情!陆饮冰在不怎么强烈的谴责之余,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期待。

    其实夏以桐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后座有毛毯,车里还能开空调,有一包没拆过的纸巾,要真的在路边过夜的话,是不是要给妈妈打个电话报备一下。理由说什么?就说太晚了回不去所以在外面的宾馆住了一晚上,被嘲笑的概率还小一点,总之躲不过被嘲笑。

    夏以桐迟迟没说话。

    陆饮冰在一片寂静中再次开了口:“我这车是新买的,就……”还挺干净的,后座都没坐过人。

    夏以桐依旧没说话,气息显而易见的比方才急了些。

    陆饮冰也被她勾得呼吸乱七八糟。

    就在她准备脱裤子的当口,夏以桐手伸在黑暗中某个地方,一拧,灯光再次亮起来。陆饮冰眯了一下眼睛,放在腰缝的手静止了,极其自然地变成了一个抻衣服的动作。

    她抻了一下上衣,平静地望向夏以桐,然而那平静中蕴含着显而易见的风暴。

    逗她逗上瘾了还?

    夏以桐头枕在头枕上,也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说:“陆老师。”

    陆饮冰生气了,并不想理她。

    “我不想我们这么久不见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地方。”夏以桐这次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关灯的那一刻她不是没起过和陆饮冰的念头,可以说她关灯就是因为这个念头,但是在要实施这个念头的时候,她感受到了阻力。不仅仅是做爱,她还有很多的话想和陆饮冰说,说一千道一万,这都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陆饮冰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之所以没有选择宾馆,也是出于和夏以桐相近的原因,久别重逢,不该如此随便。欲念固然重要,但比其更重要的还有其他。

    她想带夏以桐看看她现在住的地方,看屋子外面挂满的贝壳风铃,看月光下深蓝色的海滩,接纳她现在的一切。

    夏以桐:“我们回家吧现在。”

    坦然地接受了裤子报废的事实,陆饮冰破罐子破摔地道:“开车吧,不许超速。”

    “知道了。”夏以桐动了动腿,说,“不过我开完一段还是得换你来,我也……”

    有点那个什么了。本来是没有,被陆饮冰勾得也有了。

    陆饮冰啧了一声。

    老妇老妻在车里互相害了会儿羞,陆饮冰催她道:“还看,开车啊。”

    “哦哦。”夏以桐一脚油门踩出去,车子纹丝不动,车子坏了?

    陆饮冰睁圆了眼睛,一脸被对方打败的神情,说:“打火啊你倒是。”

    夏以桐打了火,车子顺利启动。

    陆饮冰望着夏以桐转动方向盘,往路中间开的动作,忽然转过了脸,侧脸看过去,嘴角的笑意简直好看得过分了。

    她正发着呆,陆饮冰忽然一脸惊恐地冲了过来,急转方向盘,带得喇叭也尖锐地响了一声。

    夏以桐眼前一阵刺眼灯光,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心脏在一瞬间骤停,同样是一辆SUV呼啸着从车旁闪了过去,夏以桐感觉自己的车身在摇摆中碾上了马路牙子,咯噔一声,然后又咯噔一声下来。

    陆饮冰放开了方向盘。

    夏以桐攥紧方向盘,一后背的冷汗。

    她喉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对不起。”她居然在这种时候走了神,要不是陆饮冰反应快,怕是要连夜进医院。

    陆饮冰说:“没关系,那辆车超速了。”

    经过这次差点酿成的事故,夏以桐开车再也不敢三心二意,说好的要换人开也给忘了,心无旁骛地一直开到了海边,陆饮冰的住处。

    刚好晚上十一点半。

    屋子里亮着灯,在淡淡月光的掩映下呈现出温暖的颜色,屋外悬挂的五颜六色的贝壳海螺更是美不胜收。夏以桐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脱离,按了一下眉心,才收拾情绪,从车上下来,陆饮冰比她速度快点儿,动作敏捷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咸湿的海风透着初春的寒意,夏以桐等她这个东道主带路呢,陆饮冰一指房子,说:“就在那儿,你走前面吧。”

    夏以桐在原地不动。

    陆饮冰:“……”

    又不是看不见,烦不烦人非要她带路。

    陆饮冰将手伸到背后,不着痕迹地往下拽了拽裤子,上前,“走吧,进去。”

    第332章

    夏以桐先在外面打量了一周,说:“这个房子……”

    “买的,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夏以桐:“我是问……”这外面挂的装饰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那样吗?

    陆饮冰打断她:“我知道,布置得还凑合,缺个女主人。现在只有五十九分,你来了就六十分了。”

    夏以桐哦了一声。原来自己只值那一分,但是是关键的一分,就也还行吧,勉强能够原谅,看在冯巩老师的份上。

    陆饮冰走着走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夏以桐瞧着她,也笑。

    陆饮冰抬手拧了一把夏以桐的脸颊,夏以桐反手拧了回去,滑滑嫩嫩的,比在国内的时候皮肤感觉还要好,看来是活得挺滋润的,火气有点上来了,拧完了右脸,又拧了拧左脸。

    陆饮冰说:“桐姐。”

    夏以桐绊个跟头,陆饮冰拽了她一把,夏以桐开口的声音都差点吓劈了:“你叫我什么?”

    “桐姐。”陆饮冰又叫了一次。

    夏以桐先是惊讶,然后就美了,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忽然有一种自己长大了,可以当对方的依靠的感觉,腰杆儿直直的,应了声:“诶,冰妹。”

    “滚。”陆饮冰笑着搡她。

    “不滚。”夏以桐说,“你再叫我滚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好怕啊。”陆饮冰说,“你来打啊。”社会你桐姐刚刚完成蜕变,社会冰姐却是成名多年,给夏以桐点颜色她还开起染坊了?不存在的。

    夏以桐手飞快地伸往她小腹下,隔着衣服摸了一把,陆饮冰一个激灵——给内裤给冰的,反手就要来逮夏以桐。夏以桐不仅胆子大了,身手也有长进,熟练地使用了闪避技能。

    陆饮冰一击不中,长腿一迈,追了上去。她在国外也没荒废掉,每天早上十几公里不是白跑的,卧推不是白做的,两个人旗鼓相当,一个跑一个追,沙滩上留下两排追逐的脚印和笑声骂声,一直到大门口,陆饮冰还是差着夏以桐一开始拉开的一手臂的距离。

    陆饮冰使出了杀手锏,大喊一声:“我妈在里面客厅。”

    夏以桐急刹车刹住了脚,陆饮冰一个鱼跃扑了上来,从后面勒住她脖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打断我的腿?嗯?”

    夏以桐梗着脖子犟道:“打断你腿怎么了?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日子怎么过的吗?我不敢回我们俩以前住的地方,睡前醒后都是你的味道,我每天都让她们在我面前提起你,一遍一遍回忆和你在一起的细节,我怕你万一去了很久回来,我会不记得那些事情,我更怕你的记忆万一一直不好的话,我要是再不记得的话,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说越委屈,陆饮冰自知理亏,当即松了手,在她耳边好言哄劝,夏以桐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抽了两下鼻子。

    陆饮冰绕到她面前,打算给她擦擦眼泪,却看见夏以桐还没有来得及收敛的笑意。

    陆饮冰:“……”

    居然又耍她!

    夏以桐在她脸色变化的当时就一个箭步冲进了屋子里,客厅里一片亮堂,柳欣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阿姨好。”夏以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乖乖站好。她哪知道陆饮冰说的是真的啊。

    “妈。”陆饮冰随后赶上来,手搂住夏以桐的腰,宣誓主权一样。

    夏以桐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秀恩爱,扳了一下陆饮冰的手,没扳开,朝柳欣敏干巴巴地笑了笑。

    陆饮冰相当理所当然道:“我们俩要上楼了,明天早上不用叫我吃饭,中午我要是没起的话也不吃了,晚上……再说吧,等我通知。”

    柳欣敏看了夏以桐一眼。

    夏以桐整个人跟放火上烤似的,还是倒提着的,热气从脑袋一直烧到脚底。她拧了一把陆饮冰的腰,当着长辈呢,这说的是什么流氓话!

    柳欣敏对自家女儿的流氓程度也是始料未及,但是她也不能说什么,爱咋咋地吧,看这形势,自己很快也能回国了。

    一直走到楼上,陆饮冰神情痛苦地弯下了腰。

    夏以桐惊慌失措:“怎么了怎么了?”

    陆饮冰吃痛道:“你弄疼我了,刚刚掐的腰。”

    夏以桐:“……幼稚。”

    说完甩下陆饮冰往面前的房间走去:“是这间吗?”

    陆饮冰说是。

    夏以桐推门,没急着进,先打量了一圈,是个书房。她走到书房隔壁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屋里是粉色为主体的装饰风格,家装简洁大方,有个小的立地式书架,小客厅,陆饮冰房间标志性装修。

    陆饮冰在她身后带上门,动作很轻,表情很隐忍。

    夏以桐看着床上的HELLO

    KITTY四件套,失笑道:“你现在怎么喜欢粉——”

    她话还没说完,被色欲熏了心的陆饮冰按在了床上。

    还没开始亲呢,喘息声大得吓人,心脏跳得跟要自爆一样。夏以桐被她按在身下,一点儿反抗的动作没有,在陆饮冰俯身吻下来的时候按着她的裤腰,往下猛地一扯她的裤子。

    陆饮冰低声骂了一句,放弃了深吻,转而在她嘴唇上浅浅地啄了一口,自己坐起来把裤子脱了,腿间黏腻腻的,穿在身上难受得不行。

    夏以桐的牛仔裤有点儿凉,贴在赤裸的肌肤上不怎么舒服,但是陆饮冰管不了了。她肖想这副身体很久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慢悠悠的准备工作上。

    她狠狠地吻住了夏以桐的嘴唇,比她今晚在车上每一次想象的吻得还要深,透明的津液从唇缝渗出来,难耐的喘息扑了夏以桐一脸,夏以桐一直在笑,说不出话来,她也没办法说话。

    陆饮冰把她的外套脱了,往不远处的沙发上丢,没丢准,扔在了地上,T恤干脆就乱扔了,再是内衣、长裤、内裤,不多时如愿以偿地把眼前的人剥了个精光,手掌煽风点火,肆意游走。

    一通毫无章法的乱摸乱亲之后,她神游天外的理智总算回炉了一点,脸颊枕在夏以桐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舔着对方的锁骨:“我冯巩了。”

    夏以桐摸着她的头发,笑得都有点发抖了,道:“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陆饮冰在她锁骨上用力嘬出一个红印子,“完不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想我什么?”夏以桐手沿着她头发摸到了后颈,后颈再往下。

    “想这么和你抱在一起。”

    “不想干点儿别的?”夏以桐从后颈摸到了背上,背上又继续按到了尾椎骨上,没用什么力气。

    但陆饮冰小腹肌肉收缩了一下,很明显。

    夏以桐陆饮冰反应这么大,梗了一下,大着胆子问:“憋死了吗?”

    “差不多了。”陆饮冰像条见到主人出远门回来的狗一样,在她身上闻着,喘着气说,“再不来我就真的死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唔。”夏以桐没说完,被如狼的女人再次按趴下了。陆饮冰禁锢住她两只手,打算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狼。

    ……

    闹了一阵,夏以桐精疲力尽,陆饮冰心情复杂,感觉自己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等夏以桐歇了一阵,陆饮冰想再去碰她,夏以桐朝另一个方向躲了躲,说:“等会儿的吧。”

    陆饮冰实在没忍住,槽道:“你怎么跟第一次一样。”

    “嗯?”夏以桐刺激太过,现在还眼神迷离,耳朵里都嗡嗡嗡的,烟花一团团的都在天上,一时间听不懂陆饮冰在说什么。

    陆饮冰叹了口气:“快女啊。”

    夏以桐:“……”说得跟她很想似的,还不是太久没做过太敏感了,再来一次她肯定比刚刚好多了。

    夏以桐反唇相讥道:“不知道谁在车上就把裤子给糟践了。”

    陆饮冰厚着脸皮道:“谁啊,反正不是我,是你吧。”

    “那你把裤子捡起来,我俩比比?”夏以桐挑衅地说。

    夏以桐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含羞草了。

    比什么?比谁的裤子可以拧得出水么?陆饮冰嘴唇开合两下,说:“神经病。”

    夏以桐仰着脸笑,陆饮冰也笑了起来。两人默契地一起往地上看,两条裤子天南海北地扔着,笑得简直停不下来。

    “诶。”陆饮冰捏了捏夏以桐的腰。

    “干什么?”夏以桐警惕地看着她。

    陆饮冰把脸一拉:“你这什么表情,我是禽兽吗?”

    “差不多吧。”夏以桐啧了一声,还是很警惕。

    “就你刚刚那表现,到底谁是禽兽啊?嘿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陆饮冰率先从床上爬起来,对夏以桐的表现非常不满意,“我就想问你要不要洗澡。”

    “洗啊。”夏以桐撑着胳膊坐起来,身下凉凉的,她抬手摸了一下,离得远远的,“你这儿有新被单换洗吗?”

    “没有。”陆饮冰很果断地说。

    “那就是有。”夏以桐挑了一下眉,“那我先去洗澡,你换一下被单?”

    陆饮冰:“你敢。”

    “行吧,”夏以桐把被子拽过来,围在自己身上,包成了个粽子,“你换床单,我站这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删减

    未删减版(婴儿车)在微博,关注后私信关键字332

    记得回来留言呀哒哒哒

    我是非常怕麻烦的一个人,不想因为开车闹出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大家低调看完就成了,不要发到别的任何地方,如果有人在文下问为什么看不到,回答看有话说就行了,不要把暗号说出来。假如有人闹事就不要回复,让它自己沉下去。没有,过程是夏日夏,结果是冰日夏,婴儿车完全不影响剧情。

    这章试一下水,下章有浴室普雷,如果又弄得乱七八糟影响我心情,正好以后懒得开了,挺费脑子哒

    第333章

    “你换床单,我在这等你。”

    夏以桐把被子一卷,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脖颈上还有露出来的暧昧的红痕,着实不像个好好等人的模样。真的是长大了,还学会欲擒故纵了,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犹抱琵琶半遮面。

    陆饮冰决定自作主张地解释为夏以桐是在勾引她,还是那种段数十级的勾引。

    柳下惠再次甩开她七十八条街。

    什么时候有机会她可以试着挑战一下柳下惠这个角色,如果成功了,一定会成为她演艺生涯中的里程碑。

    身体又有反应了,随手扯了件睡袍套上的陆饮冰叹了口气。她想了夏以桐六个多月,一百八十多天,想的不仅仅是占有对方,更多的是被占有。甭管是哪个吧,她到现在一个也没实现。刚刚完全是夏以桐自己给自己弄的,半点不关她的事。

    想,很想。

    再想也得把床单换了,一条估计不够,得准备两条新的。好在她为了今晚早有准备,昨天连夜去了趟商场……

    陆饮冰拉开柜门,从一摞崭新的床单中取出了最上面的一条,神态自然道:“来,帮把手。”

    夏以桐震惊地看着起码有二十条床单堆积在一起的柜子。她错了,真的错了,以为陆饮冰德艺双馨再禽兽也禽兽不到哪儿去。

    腰疼、手疼,什么都没干就感觉哪哪儿都疼了。

    陆饮冰:“还傻站着干什么?帮忙啊。”

    夏以桐两手拽着被角,扭扭捏捏地上前,陆饮冰说:“什么没见过,还藏着掖着,你刚刚蹭我蹭得那么起劲。”说到这个陆饮冰就想把夏以桐扑倒在床上重新就地正法。

    两个人合作把床单铺好,抻平了。不是HELLO

    KITTY了,是个印花的,不知道什么花,小小的,看着就……很有欲望。好像不管床单上印的什么,都挺那什么。

    陆饮冰看着夏以桐的目光渐渐幽深,夜正长。

    夏以桐问:“我有换洗衣服吗?”

    陆饮冰反问道:“你说呢?”你还想穿衣服?我没把你一层皮亲掉都算是轻的。

    “好的,我明白了。”夏以桐自己点点头,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陆饮冰毫不意外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夏以桐走回来,把门从里面反锁上。职业病,无论在哪儿都觉得不安全。

    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陆饮冰就从侧面抱住了她,唇瓣准确无比地含住了她的耳垂,手也摸上来,游走在她腰际。

    夏以桐刚要动,陆饮冰呵斥道:“老实待着!”

    夏以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呢。不就是自己蹭蹭就完事儿了吗?至于这么记仇么?

    夏以桐只好老实待着不动,陆饮冰那口气憋着没出,欲望之外还有点儿报复夏以桐的意思,慢,动作无比的慢。

    陆饮冰单手搂着夏以桐,着了魔似的,想闻她的味道,感受她的体温,亲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搓揉抚弄,到处点火,浴袍在身上碍事,她一边充满欲望地舔吻着夏以桐脖子,一边含混地命令对方:“帮我脱了。”

    夏以桐脖颈间的血管感受着对方唇瓣的压迫,一突一突地跳动着,连带着呼吸也紊乱起来,手指拉扯着陆饮冰腰上的系带,往下一拽,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对方身上,陆饮冰将手短暂地腾开,从浴袍里抽了出来,脚朝前一迈,强势地插进夏以桐双腿之间,再次搂住了对方的腰,往怀里一带,赤裸的肌肤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头皮都一阵颤栗。

    陆饮冰单手捏住夏以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和她接吻。舌头探得尤其深,到很里面其实并没有太多快感,想吐,但是那种压迫的感觉会让神经变得兴奋,于是彼此侵略、争夺、谁也不放过谁。

    身体里像是扔进了一个熊熊的火盆,从小腹开始燃烧,几秒钟就烧遍了全身……

    从床上到浴室,浴室又回到了床上,床单最后换了个素的。夏以桐果然不负她自己的望腰疼手疼哪儿哪儿都疼,浑身上下被大卡车碾过似的,还有腿,刚刚好像抻到筋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陆饮冰比她还严重,在索取和被索取上的凶狠程度一度让夏以桐怀疑她们俩不是六个月没见,而是六十年没见。

    “呸,什么六十年,要真是六十年的话牙齿都掉光了,还想着这呢。”陆饮冰说着动了一下胳膊,叫道,“疼疼疼,快给我揉揉。”

    “我给你舔舔吧,”夏以桐说,“我手抬不起来了。”

    陆饮冰:“那你舔吧。你自己过来,我过不去。”

    夏以桐人往下沉了沉,张嘴叼住了陆饮冰的手腕,舌尖抵在她的静脉血管上,一下一下地舔着,小猫一样。陆饮冰抬手把她给抱了上来,低笑道:“宝贝儿,知道你以为你在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睡着了。”

    夏以桐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陆饮冰一笑,直接往她身下钻,夏以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将陆饮冰捞了回来,“明天吧,我真不行了。”

    “明天可以?”

    “保证可以。”夏以桐发誓。

    “好吧。”

    “睡觉吧。”夏以桐抢占先机,从背后抱住陆饮冰,防止她继续动嘴动手动脚。这事儿不是不行,她也还受得住,但是凡事有度,才能可持续发展。

    陆饮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最多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当中场休息好了,于是她同意了夏以桐的提议。

    睡觉。

    夏以桐感觉自己才刚刚眯着了一会儿,就被陆饮冰的声音叫醒了:“明天了,可以继续了。”

    什么?

    陆饮冰牵过夏以桐的手,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夏以桐昏昏沉沉地问了一句:“到明天了?”

    “到了,你看外面。”

    外面果然天亮了,夏以桐打起精神给陆饮冰喂了早茶,再次沉沉睡去。醒了做,做了睡,夏以桐唯一一次有印象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房间里被夕阳照得一片金辉。

    夏以桐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噜的直响,从昨天,不,前天上飞机开始,她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昨晚到今天荒淫无度,干了一天的“体力劳动”,不想还好,一想简直饿得前胸贴后背。

    但陆饮冰还在睡,手搂着自己的腰,紧紧地贴着她,眉目安逸,阳光从地面移到了她的脸上,可能是不刺眼,也可能太困,完全没醒。

    夏以桐没敢动,本想忍着肚子饿再次睡过去,可实在太饿了,努力闭了两次眼睛也没睡着,索性盯着陆饮冰看,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耳边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夏以桐定睛一看,原来是陆饮冰在睡梦中发出来的。

    “早上……不,下午好。”真·做梦都能笑醒的陆饮冰睁开眼睛和她打招呼。

    “下午好。”夏以桐回道,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几点了?”陆饮冰问。

    “我看一下。”夏以桐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说,“五点半。”

    “这么早?”

    “早?”夏以桐吃惊地看着她。

    “早啊,我还以为要睡到明天早上呢。”陆饮冰打了个哈欠,往夏以桐怀里偎了偎,“再睡一会儿吧,起来吃晚饭。”

    夏以桐眨了一下眼睛,决定再饿自己一会儿。

    陆饮冰问:“对了,你饿吗?”

    夏以桐:“还行。”

    陆饮冰说:“那就等会儿。”她昨晚上一晚上没睡,今天白天又睡得断断续续,肾还虚了,哪儿都累。不是不饿,但比起来吃东西补充一下,她更愿意这么瘫着。

    “睡不着?”夏以桐发现她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一直在颤。

    陆饮冰轻轻地嗯了一声,在怀里翻了个身,说:“有一点。”打死她都不能说是因为昨晚纵欲过度导致的,她白天醒了几次发现夏以桐一直在睡,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都不如夏以桐好了。

    好在夏以桐没有深究原因,只是问她:“躺着还是起来?”

    “躺着。”

    “好的。”夏以桐自己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好饿啊。她从床上坐起来,说,“我去倒杯水,你要喝吗?”

    “喝。”

    夏以桐倒过来一大杯水,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再喝满一大口,渡给躺在床上的陆饮冰喝,陆饮冰说不要了之后,她才一口气将剩下的全喝光了。

    两个人面对面地窝在床上说体己话,从昨晚到现在,嘴巴才腾出空来做除了那什么以外的事情。

    陆饮冰玩着她的头发:“你那天打电话给我妈是想说什么来着?被我给打断了,我一直很好奇。”

    “和你打给我的理由差不多,我那天不是和朋友闹绯闻么,我想借这个机会来给你负荆请罪,满足我想见你的私心。”夏以桐道。

    “陆饮冰谎病退圈秘密结婚,夏以桐伤心过度另觅新欢那个?”

    夏以桐有点儿尴尬:“都是媒体瞎写的,当不得真的。”

    陆饮冰:“你的荆条呢?”

    夏以桐:“啊?”

    陆饮冰睇着她,说:“负荆请罪,你的荆条呢?是不是还有蜡烛小皮鞭什么的啊?”

    夏以桐:“……”

    第334章

    “负荆请罪,你的荆条呢?是不是还有蜡烛小皮鞭什么的啊?”

    夏以桐:“……”

    她对象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夏以桐:“……你要是想的话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小皮鞭要长的短的,牛皮还是羊皮,蜡烛要直径多少厘米的,对颜色有要求吗?”

    陆饮冰不过随口一说,虽然已经看过了不少有颜色的小电影,但是对这个领域还是知之甚少,夏以桐越说她就越茫然。什么藤条?除了皮鞭还有藤条吗?皮下神经电刺激器,居然还是用来刺激那种地方的?……

    等一下,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被夏以桐嘴里层出不穷的花样震慑住的陆饮冰在懵逼过后,想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是不是看过啊?”陆饮冰狐疑地眯着眼睛看她。

    “没有。”夏以桐说,“都是来影姐跟我说的。”

    陆饮冰怒不可遏:“我就说让你别和她待在一起太久了,把你都带坏了。以后离她远点,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快都给忘了。”

    夏以桐手指捻诀,比了个作法的手势,在自己太阳穴一点,“好了,已经忘光了。”

    对不起了来影姐,一时嘴快,只能把锅赖你头上了。

    依旧坚守在拍摄片场的来影打了一个喷嚏,助理在备忘录刷刷记下:春夏交替,注意保暖,中午给来老师泡杯板蓝根预防感冒。

    陆饮冰这才面色稍虞:“等我回国找她算账去。”

    夏以桐:“不用了,来影姐就是闲着无聊给我科普一下。”

    陆饮冰:“那怎么没见她闲得无聊跟我也科普一下,害得我在你面前露怯,不够意思。”

    夏以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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