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知道入戏太深当成了真,还是叫不醒装睡的人。他看向祁郁:“胜负未定,继续。”
若是平时,祁郁懒得搭理。
但此刻,他心情好。
刚被老婆维护的祁厅长,眼底都是难以掩饰的笑意。
长臂一伸,祁厅长搂着自家老婆的腰,整个人贴在她身上,嗅着一片酒精味的包间内,独属于她的清香。
心满意足,破天荒的陪顾准玩下去。
甚至,祁厅长中途故意输了几次,就为了喝点酒一会儿正大光明的缠着老婆。
南倾看破他的心思,选择宠着。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顾准喝得双目猩红,他自已都分不清,到底是不甘心,还是被南倾戳中了内心阴暗。
试图用一杯杯酒麻痹自已。
夜色渐深,不少人看够了戏,见顾准喝的眼睛充血,生怕他死在局上他们被连累,先后找了借口离开。
南倾看着顾准,见他撑到了极限,卡着点开口:“太菜了没意思。”
她回头,看向喝得微醺的男人,抬手捧着他的脸:“回家?”
祁郁抱着自家老婆,一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慵懒姿态。
其他人都以为他醉了,只有南倾知道,这老男人演技有多好。
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南倾看向牧稚:“稚稚,回家。”
牧稚秒懂,把杯中酒扔桌上,直接跳了起来:“回家咯~”
拎着包往外走时,她还不忘看向季牧:“记得把你好兄弟带回家哦~”
这话,听得季牧一阵体寒。
他现在只想远离顾准。
听了南倾的话,他想了一晚上。
发现,自已也在顾准的利用范围之内。
看似他处处需要顾准维护帮助,可实际上,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在对顾准付出。
顾准不停pua他,用他伪装的光环让自已觉得自已不如顾准,甚至是依附于他的光环之下。
可仔细回想,这么多年,论身世,顾家无论是鼎盛时期还是如今,远远比不上季家一点。
论能力,从小到大,他不说第一也是稳稳的前三,毕业后却没有独立创业的机会,被顾准拉着开了律所,他忙前忙后,顾准指点江山。
到头来,荣耀都在他头上,而他默默无闻。
后来顾准要去法务厅,直接做主关了他们的律所,他被迫回到季家掌管公司,实际上,他能力优秀,人人夸奖,认可。
他却总觉得是因为顾准在背后给自已出谋划策,但回想一下,顾准只是会借着陪他出席各种高端会议的机会自已笼络势力,他完全成了背景板,给他人做嫁衣。
顾家落魄,顾准跌下神坛,找到他要重开律所,他因为一句“我只能靠你了”,义无反顾的不顾家里阻拦用自已的名义开了律师。
他依旧指点江山,而他忙前忙后……
回顾这么多年,顾准从未真正靠自已的能力做成什么大事,反而如同一只吸血鬼,不停的吸周边人的血充盈他自已。
他用别人的光环疯狂打造自已,成了那个南城年轻一代中所谓的“佼佼者”。
然后再理所当然的吸更多的血……
如梦初醒,季牧再看这个自已看做人生挚友的好兄弟,只觉得一身阴森。
第157
章
喝到胃出血
随着南倾和祁郁带着牧稚离开,其他人也没再停留。
纷纷跟着起身离开,出于最后的礼貌,众人向季牧打了招呼。
顾准在一旁低着头,听着众人唯独对季牧打招呼,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抓起桌上的酒瓶不要命的狂喝。
季牧送走了所有人,回头看向一会儿又喝了两瓶酒的顾准,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出于最后的教养,季牧上前一步,来到顾准身旁:“我送你回家。”
“回家?”顾准抬眸,布满血丝的眸子嘲讽的看着季牧:“我哪儿有家啊。”
“你也在看我笑话对吗?”他盯着季牧冷静的眸子,自嘲一笑:“你们所有人都在等这一天,等我家破人亡不是吗?”
季牧抿唇不语。
他在思考,顾准这话是不是又在套路故意刺激自已。
他眼底的犹豫被顾准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打了个酒嗝:“怎么,开始防着我了?”
“你也看穿我了是吗?”
季牧拧眉,却没反驳。
“我觉得南倾说的挺有道理的。”
季牧停顿片刻,终究是没忍住开口:“阿准,就当今天是一个告别仪式,今天之后,做自已吧。”
“坦坦荡荡的,你可能不是最优秀的,可你的学历你的能力,依旧可以活的很精彩。”
或许不是像曾经那般优秀耀眼,可他的能力的确比绝大多数人更强大。
换个地方,或是脚踏实地,他的未来还很长。
人不一定非要追求极致,平平淡淡又何尝不可?
可惜,顾准没有季牧的悟性。
他从小生活在自已给自已编织的谎言里,自认为自已就该是万众簇拥的存在,怎么可能接受平淡。
“所以,你打从心底里觉得我是一个平庸的人。”
忠言逆耳,顾准听着直接刺耳:“你走吧,用不着你在这儿给我讲人生大道理。”
他冷下脸,脸色已经很不对劲了。
季牧忽略他的冷漠,提醒他:“你脸色不对劲,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说话时,季牧弯腰伸手准备去拉他。
结果还没碰到人,顾准突然转身把他推开。
重重的力道,季牧一时不察被推的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子摔在了地上。
他都愣住了。
难以置信都看着顾准。
他疯了?
顾准看都没看他一眼:“滚出去。”
季牧:“。。”
他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关门声响起,顾准胃里一阵翻腾,还没来得及去卫生间就吐了出来。
胃痉挛拉扯着浑身都疼,被人将内脏扭曲的感觉袭遍全身,他直直的栽在地上,好久都没缓过来。
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洗衣机里翻腾着,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顾准趴在地上,因为胃抽搐像只煮熟的虾一般蜷缩成一团。
包间内只有他大声喘气痛苦挣扎的声音,整个世界铺天盖地的死寂感。
习惯了万人簇拥,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落寞的狗,褪去人声鼎沸,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往事在脑海回放,顾准说不清自已后悔还是怀念。
胃里新一轮的痉挛传来,他张了张嘴,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外面,季牧刚出去结了账,转身准备回来把顾准弄回去。
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倒在洗手间外吐了一口血的顾准。
他吓了一跳,连忙找来服务员,上前去查看顾准的动静。
顾准蜷缩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察觉到有人靠近,以为是错觉。
直到季牧的声音响起:“阿准,你没事儿吧!”
慢半拍的回头,顾准视线猩红,季牧模糊的面孔映入眼帘。
他刚张嘴,一口血就涌了上来。
带着喝下去的酒一起呕了出来。
季牧吓坏了,连忙招呼着人打120,第一反应是给南倾打电话求助。
以前他们闯了祸,都会找南倾。
她最冷静,总有办法轻松解决一切。
急忙掏出手机,季牧一边拨通南倾的电话,一边祈求电话可以接通。
然而,电话拨出去,那端只有客服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一瞬间,季牧愣在了那里。
他们都忘了,南倾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彻底断了与他们的联系……
时至今日,他们一直以为是南倾需要他们这群人。
可事实是,真正天塌下来的那一刻,他们才发现,是他们需要南倾。
而南倾,离开了谁都依旧耀眼优秀。
季牧就像是一颗瘪了气的气球,有生以来第一次把自已看的那么透彻。
他苦笑一声,反而冷静下来了。
直到救护车到来,顾准被送了上去。
季牧平静的跟上去,办理了住院,预交了一笔住院费。
一直守着顾准到天亮,确认他脱离生命危险,他并没有推开门进去。
而是踏着晨曦,转身离开。
一周后,季牧出国留学的消息传遍整个南城,他将律所挂牌出售,季家主给他托关系找了国外的金融学院,送他去深造,然后回来继承季家。
而此刻,除夕当天。
顾准半夜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城。
所有人都在感慨,这个“天才”的彻底陨落。
街上挂满了红色繁华,人来人往,这个消息很快在新年的喜庆中被抛之脑后,无人在意他后续如何。
…
南倾和祁郁与牧稚三人从酒吧走出来。
原本想着牧稚喝了酒,南倾开车送她回去。
结果一出门,大小姐就远远的跳开,非常懂事的开口:“我叫了代驾马上到,宝贝,今晚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话时,大小姐看了眼所有心思都在自家姐妹身上的祁厅长,转头朝着南倾挤眉弄眼,双手怼一块儿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南倾眼神无奈,“我等你上车再走。”
她开了口,在场两人都不敢反驳。
没一会儿,牧稚的代驾抵达,大小姐把车钥匙扔给他,转身去了后座。
南倾查看了代驾的所有证件,然后目送她离开,才与祁郁回车里准备回老宅。
祁郁的确喝了不少酒,没醉,但多少有些微醺。
回程的路上,南倾开着车,男人靠坐在副驾驶,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却是黏在南倾身上舍不得移开的视线。
他的眸中爱意浓烈,盯着南倾的侧脸,眼神流转间,都是眷恋。
南倾掌控着方向盘,却无法忽视他的视线,浓烈的爱意里深藏着令人心颤的占有欲。
祁郁就像是一只动物园内归化的高阶野生白狮。
外表高冷慵懒的白狮,看似倨傲冷淡,实际上骨子里深藏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野性。
他可以为这个世界的规则选择克制自已,也从未丢失自然世界里的凶猛霸道。
一个慵懒的眼神,都能瞬间勾引人心底的战栗。
南倾不畏惧,却会狠狠心动,她就像是明知危险还要奔赴的野生狸猫,一个偶然的闯入,白狮勾起了心底的兴致。
一个看似豢养,实则野性十足,一个看似娇弱,实则敏捷难捕。
就像此刻,明知白狮危险,她却玩心大起,迈着慵懒的步伐站在他的面前,打量着他的变化,以此为乐,哪怕“粉身碎骨”。
第158
章
打直球
经过一个红绿灯时,男人突然开口:“老婆,我喝醉了。”
南倾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抽空瞟了他一眼。
男人眸色清澈,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模样。
南倾收回视线,慢悠悠的开口:“祁厅长,一把年纪了,咱还是给自已留点面子吧,我怕你晚节不保。”
祁郁不为所动,抬手落在她耳畔,温热的指腹捏了捏她的耳垂,看着自家老婆瞬间红透的耳朵,满意勾唇。
“让醉酒的人一个人进浴室,将会是一件非常不负责任的事。”
南倾心里好笑,面前却故作淡定的“哦”了一声。
祁郁继续道:“我处于醉酒状态,所以,你想对我做点什么,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说话时,他突然坐直身子,朝着南倾的方向靠了过去,嗓音又低又哑:“懂我的意思吗?”
他突然的靠近,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几分淡淡的酒香,南倾的心肉眼可见的乱了。
却只能强装着平静,目不斜视:“喝醉酒的人,需要的是休息。”
车速无形中提升,南倾只是笑笑:“为了给你良好的睡眠环境,我决定,今晚分房睡。”
祁郁:“……”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已脚的感觉。
他张了张嘴,看着南倾直视前方的侧脸,像个瘪了气的气球,一脸郁闷的靠回了座位。
然后,南倾听到了副驾驶传来的无情吐槽:“肖博出的什么馊主意?”
“谁说男人撒娇女人弯腰的?”
这话,清醒至极,哪里有半分醉意。
南倾错愕扬眉,有些想笑。
所以这两兄弟平时背地里都在讨论些什么?
她思考了一下,旋即笑道:“其实他也没完全骗你。”
祁郁郁闷的视线看向自家老婆。
南倾道:“得分人,肖博这是实践出真知,他老婆应该挺喜欢他撒娇的。”
但南倾不一样。
她故意不去看男人的视线,眼底藏着笑意:“而我,更喜欢打直球。”
成年人之间的爱与性,在南倾看来都是允许存在的,可以直白表达的。
想做,那就做。
祁郁原本揉捏她耳垂的手,因为她这话,落到了她脖颈。
男人宽大的手掌将她纤细的脖颈轻松握住。
他手背若隐若现的青筋纹路与略显粗粝的肌肤,与她白皙的脖颈形成对比。
极具挑逗性的动作,一股无形的电流瞬间沿着南倾颈椎骨一路蔓延到整个脊背骨乃至全身每条神经。
她瞬间绷直了身子,祁郁掌心之中,女人的体温肉眼可见的升高。
车子驶入通往祁家老宅的庄园路段,四周松林密布,一片无人的寂静。
南倾猛地刹车,心底无名的燥热让她心痒难耐。
车子停稳锁定的那一刻,伴随着轻微的安全扣松开的声响。
祁郁起身将她彻底圈入怀中,大手扣着她的后脖颈,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直接放倒座椅。
在南倾身子后仰的瞬间,男人的吻劈天盖地的覆了上来。
南倾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寻求最后的安全感,还没开口,男人的手掌已经撩开了衣摆。
他的手滚烫吓人。
南倾浑身一阵瑟缩,冷与热的交替让她如同坠落深渊,迫不及待想抓住什么。
男人宽大滚烫的手掌落在她后背,随着吻的深入逐渐收紧的力道,仿佛要将她融化进身体每一个缝隙。
南倾胸膛起伏,整个车厢内都是令人遐想的喘息声。
男人的吻落在她锁骨,大手扒开她垂落脖颈的长发,喘着气克制的吻着。
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清冷气息,眼神清明却又逐渐沉沦。
“倾倾……”
男人开口,低哑的嗓音酥入骨。
南倾浑身都发软。
回应的声音也有些乖乖柔柔的:“我在。”
她被迫仰着脑袋,修长的脖颈与下颚拉出一条柔美的弧线,随着她吞咽口水的动作,如同蛇的毒液,引人陷落不顾一切……
祁郁垂眸,胸膛起伏,一条长腿跪在椅子,狭窄封闭的车内空间将荷尔蒙的气息加倍扩散。
男人目光热烈的盯着眼前眼眶微红努力呼吸的人儿,喉结滚动,眼神中占有欲让人心颤。
呼吸交织。
他宽大的手掌捧着女人精致的面庞,替她将脸颊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完全露出白皙漂亮的面容。
这张脸,这个人,对他而言,是戒不掉的瘾。
碰了,这一生,就只有她能解他的“瘾”。
南倾被困在男人怀中,整个世界都是她的气息。
她很讨厌被人控制的感觉,可在祁郁怀中,一颗心都安定下来,那种,整个世界,有人替自已撑腰的底气。
呼吸轻颤,她睫毛颤抖,却倔犟而固执的盯着男人冷俊的面庞,无数次的想要看清他的面容,看清他眼底为自已情动失控的神色。
连带着,一颗心都在极限跳动着。
视线落在男人唇上,那里保留着她唇上的颜色,她眼神炽热,这是属于她的印记。
南倾不自觉被吸引着挺起身子试图吻上去。
可男人却后退,看着她落空之后眼底的焦躁,如同欣赏一件绝佳的宝物。
南倾喉咙滚动,不甘心的再一次凑上去,却被男人轻松躲开。
她胸膛起伏,眼神里的冷静驱散,逐渐急躁。
两人对视,南倾抿唇,垂下了睫毛,遮住眼底的迫切,准备退回椅子上。
却在下一秒,气息扑面而来,祁郁扣着她的脖颈毫无预兆的吻了下来……
第
159章
暧昧话题
如同一颗高悬着的心瞬间回落原地,南倾的心短暂的停滞,然后控制不住的上下跳动着。
那种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瞬间得到满足的感觉,让她觉得头皮都舒展了。
“唔……”
狭窄的车厢内,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气息,南倾昏昏沉沉间无意识的一声轻喃从两人唇齿间弥漫出来。
祁郁头皮紧绷,下腹紧绷着。
他觉得,自已的命都被怀里这个女人稳稳的握在了手里。
她一个细微的回应,就能让他丢盔弃甲臣服脚下。
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得偿所愿却永远不够,肌肤极度饥渴的感觉让祁郁一度太阳穴紧绷,想要打破规则就地正法。
可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最后的道德约束疯狂拉扯着,脑海里两个人在纠缠。
祁郁吻的越发凶狠,试图以此得到满足。
南倾被吻到无力反抗,伸起来准备推开他的手,却无力的垂落在他后背。
逃脱不了,只能学着适应他的节奏,如同两只脱水的鱼儿,突然的一场暴雨。
让整个世界都失控起来。
祁郁终究是守住了最后一道线,他转身坐回副驾驶,在南倾终于能够自由喘息时,突然伸手搂着她的腰肢。
绝对的体型差,长臂微微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在怀中。
车顶高度限制,南倾弓着腰,眼底还带着几分懵。
有限的空间内,四周寂静,两人的呼吸被放大。
南倾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的反应。
脸色发烫,南倾怕压着他。
扭了扭腰想要换个位置。
男人却闷哼一声,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皱着眉头大手紧紧的扶着她的腰。
嗓音沙哑带着极致的忍耐:“别动……”
南倾感受到了他的难受和隐忍。
回头看了眼窗外,虽然这条路已经是属于祁家的私人地带,但露天场所毫无安全感可谈。
相比起不认识的人经过,这条路会经过的都是祁家人,若是……
她抿唇,截断了自已内心的那一丝犹豫。
完全没意识到,她在这种事上完全将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而祁郁全程捕捉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男人微微低头,笑了一声。
低哑的嗓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吸引了南倾的注意。
她低头,看向男人:“放我下来吧,这样只会更难受。”
她垂眸,看向某处。
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但此时此刻,他们彼此都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分明什么都没做,反而这种忍耐让南倾腰酸背痛,那股子躁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灵魂悬浮半空的感觉又来了…
祁郁看出她眸中的纠结犹豫,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搂着她的腰往自已怀中带。
南倾整个人靠进他怀里,耳畔是他胸腔内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温度,咬了咬她的耳尖。
低哑的声线说什么都性感至极:“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话落,他转头在她眼睛吻了一下。
抱着她的双臂无形收紧。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经历狂热之后,短暂的安静,整个世界都沉淀下来。
可车厢内的暧昧非但没有驱散,反而越发的浓烈。
南倾靠在他怀里,随着他呼吸时起伏的胸膛一起波动。
他身上淡淡雪松的气息、快要被冲淡的白兰地酒香、还有一股说不明的甜腻,都在强烈刺激挑战着南倾的理智。
他们默契的,谁也没开口打破沉默,最后一丝理智强迫自已逐渐安定下来。
祁郁打开了副驾驶的车窗,带着松林味道的冷气钻了进来。
车内的燥热被吹散不少。
祁郁抬手落在怀中人儿脖颈轻轻的抚摸着,嗓音藏着无尽的温柔:“冷吗?”
风一吹,南倾脑子清醒了不少,她换了个姿势躺在祁郁怀里,主动伸手搂着男人的腰。
摇了摇头。
祁郁眼底都是爱意,大手落在她脖颈没再动,就这么安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似乎,他们从来没有像这样,彼此安静的躺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静下来享受独处的时光。
就连那次做了,结束之后也只是短暂的相拥。
相比起浓烈的爱,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心跳同频,更让人回味。
……
车子抵达老宅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已经快一点过,主厅还亮着灯。
南倾和祁郁从车内下来,就看到听到车子动静站在门边等他们的祁夫人祁家主和老馆主三人。
没想到他们还没睡,南倾下意识抿了抿唇,努力回想自已刚才有没有把嘴上的口红擦掉。
祁郁察觉她下意识的动作,低笑了一声。
弯腰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我已经都吃干净了。”
他一句话,听起来一本正经,可话里却全是不正经。
南倾不禁瞪了他一眼。
祁厅长却一脸淡定,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又啃又舔的,南倾那点口红早已经没了。
夜里风大,祁夫人见两人腻腻歪歪不知道说什么,连忙开口:“倾倾,快进屋,别冻着了。”
祁夫人开口,南倾才收回视线,却是气不过,悄悄在祁郁腰上拧了一把。
男人步伐一顿,牵着她的手明显紧了几分。
挑眉,看向自家老婆。
南倾一本正经,目不斜视。
干了坏事松开他的手,立刻逃离现场。
“玩的高兴吗?”祁夫人老远就伸手等着南倾牵自已的手,她一走近,就关心起来。
南倾点头:“还算尽兴。”
除了顾准那晦气玩意儿。
祁夫人牵着南倾就往里走:“我让佣人准备了宵夜,喝了酒要不要吃一点再睡?”
说话时,她看向南倾,似乎在确认她有没有喝醉。
一旁的老馆主却看破一切:“这丫头从不喝酒。”
“不喝酒?”祁夫人疑惑道:“可我嗅到了倾倾身上的酒味。”
“是白兰地吧。”
这种清淡的酒香,白兰地独一份。
祁夫人话音未落,在场几人突然沉默下来。
意识到什么,她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不紧不慢跟在他们身后的祁郁。
后者倒是淡定得仿佛这事不是他干的一般。
厚脸皮。
祁夫人忍不住内心吐槽,却是非常贴心的跳过这个暧昧话题。
第
160章
芜家帮
一群人走进主厅,佣人把桌子搬到这边,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宵夜。
一旁的桌上还有热茶,应该是等他们的过程中老馆主他们三人喝的。
几人坐下,祁夫人主动拉开话题。
提了一些关于南倾和祁郁婚礼的事宜,由于是祁家继承人的婚礼,所以各项流程都很繁重。
祁郁和南倾也表示都可以接受,他们的婚房装修也接近尾声,采用的都是最高端的环保型材料,婚后就可以入住。
那边距离法务厅和检察院都很近,附近商圈也都是最繁华的地段。
祁夫人致力于一切都要给南倾最好的,光是婚纱就修改了好几次,每个细节都被祁夫人盯着要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