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迟分开江冬月的双腿,交叉环住自己瘦瘪的腰身,身体往上压了过去吻她的嘴唇,性器就顶着湿滑的穴缝,一下一下用龟头顶着。“哈……哈……嗯嗯……”她很有感觉,呻吟从两人交缠的唇舌里泄出,娇娇的软软的,听着就诱人。
江迟拉高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两颗小乳头去磨蹭女人的大乳头,互磨爽得他小腹紧梆梆的,不自觉地收了收自己的后穴。
他把舌头从江冬月嘴里抽出,舔着她的侧颈,一路舔到她的耳垂,然后含住用牙齿磨着,身下用力一挺,把龟头插了进去。
肿胀的龟头一插进去,就感受到层层叠叠的媚肉要裹吸着自己,一边把他的阴茎饥渴地往里带。
太爽了,感觉有张嘴在吸自己的龟头,“哈……好爽啊小姨,你下面的嘴在吸我。”江迟一边往里挺一边说骚话,只是开了一指的阴道太紧,他进得困难,疼中带爽。
“哒哒”,有拖鞋在地面走动的声响,隔壁的那个男人走到了走道,接了通电话。
“哎,是我刘老三。”
江迟把空调被从地上抓起,抖了抖盖在两人身上,将他们与外界隔离开。江冬月阴道塞入异物,穴壁不断收缩,嘴里正嗯嗯哼哼地呻吟着。
“真磨人,”他在被子下注视着女人潮红的脸颊和微张的嘴唇,小声笑言:“别叫了小姨,跟发情的母猫一样。”
说完就堵住了江冬月的嘴,和她一起汲取被子里稀薄的氧气。
越吻越感觉喘不过气,江冬月下意识去从他嘴里汲取氧气,牙齿磕到他的下唇上,舌头往他口腔里钻。
“害,现在没工做啊,所以这不是想回老家种田了吗?顺便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去去去,我刘老三可不干那些事,你们也少玩点,别染上脏病了。”
“……”
门外刘老三絮絮叨叨和电话里的人聊着天,谈话声在寂静的深夜清晰可闻。
江迟一边吻着身下的江冬月,一边兴奋得头皮发麻地挺动下身去肏女人的骚穴,床架吱呀作响,他们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暧昧异常。
只要门外的男人分出点神去听就能听到,只要男人拉开帘子就能看到空调被在起伏,只要男人掀开薄薄的空调被就能看到男孩瘦弱的身体压着丰腴的女人在肏弄。
江迟瘦,身材还没发育好,腰比江冬月还细,胳膊手臂腿也细,压在江冬月身上真的有某国H漫里正太与御姐的夸张体型差既视感。
江冬月的小腿悬在半空,大腿则被江迟的臀胯压着折起直角,他的性器不断往里戳进,抽出捅进,抽出捅进,每一次进得比上一次要深,如此循环。
进了三分之一江迟就不敢再深了,就着这个距离顶插,越插女人的骚穴越多水多酥软,感觉像在插水豆腐,只不过比水豆腐要耐操好操。
插出水声了,噗嗤噗嗤的,听着就觉得淫荡到了极致了。
江迟的龟头泡在温热的水里久了越来越硬,越来越胀,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用温水煮热狗,时间越久热狗吸水越涨。
“哎,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去睡了。”帘外的刘老三挂了电话,往自己的隔间走去。
江冬月“呜呜”两声,骚穴忽然用力一缩,绞着江迟的龟头高潮喷水了。
“嘶……”江迟昂起头,性器用力往里挺了一下,龟头接水淋了一头,“不行了……”
下腹一热,他急忙抽出性器,鸡儿抖着洒出几滴微黄的尿液到女人的肚皮上。
“哈……哈……”江迟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要不是提前尿过一次,现在你身上全是我的尿。”
说着他用手抹去江冬月肚皮上的尿液,湿漉漉的手指捅进女人的阴道抽插,帮她延长快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冬月被玩得直喷水,喷得身下湿了一片,江迟怕她叫得太大声,就把另一边手伸进她嘴里搅动,然后掀开被子回去吻她了。
他又把性器肏进江冬月的穴里,有片刻疯狂的想干脆就在这里,在四周都是人的火车软卧铺给小姨破处好了。
可想了想他现在只能射尿,如果不能把精液射进小姨的逼里就给她破处,怎么都觉得亏了,太不爽了。
他的第一次射精要把小姨射得肚子鼓鼓的,让她看起来像怀了他的孩子。
光是这么想着,感觉鸡儿有点硬了,他红着眼在女人身上起伏,龟头顶着有弹性的穴壁,很快就又射了几滴尿液。
“小姨,我好喜欢……操你,好想操大你肚子。”揉了揉江冬月的胸,他挺着性器把尿液往更深处送。
淋漓尽致地做了一次,两个人身上全是汗水,软卧泥泞一片,他们像一公一母两条蛇在交媾,怎么也分不开。
除去
“刀子哥,这……这春花真死了?”黄T看着旧铁门上的封条,搓了搓手臂。
“竟然就这么死了!”刀子气红了眼,一个月前让他搞瓶大剂量的迷药回来,鸽了他大半个月不给钱,一来问就是有客让那小屁孩出来搪塞他走!那可是他废了好大功夫从黑市买的!!!
鸡冠头男打了个喷嚏,用力拍了两下铁门,黑眼圈明显的双眼看向刀子,“刀子哥,要不要闯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
“或者……看看有没有粉吸?”他说这话时视线狂热。
“闯个屁,”刀子还尚存理智,“警察早来搜过了,还轮得着我们捡漏?”
“走了走了,知道你们瘾来了,哥带你们去老大那碰碰运气。”他转过身,下了楼梯。
春花这女人死了,对他们这三人影响是大的。刀子他没有毒品的来源,但他上面的黑老大有,他们作为中间人会给春花带毒品,然后把钱带给黑老大。
偶尔呢他们也会偷吸一点给春花的货,或者呢给她介绍点客。之所以帮她搞迷药,是以为她要去仙人跳那些老板,想助她一臂之力,她有钱了自己也好过不是吗?可哪成想这才过去多久,春花就死了。
“走啊,愣着干嘛?”见背后半天没有动静,刀子皱着眉回头。
黄T还在搓手臂,他打了个激灵,说:“别了吧刀子哥,老大他……这段时间老说我们给他收不回什么钱,已经怀疑我们了……”
鸡冠头男吞了吞口水:“难道我们上次吞了那笔钱的事被老大他……知道了?”
刀子面色凝重下来,他闷头走了两节台阶,“算了,去老地方睡一晚,你们今晚忍忍,咱们明天再想其他的。”
摩托车引擎重新启动,三人很快飞驰电掣到一栋偏僻的烂尾楼。
这地方是他们用来交易毒品的地点,也会有毒客拿到毒品就忍不住就地吸,来这里也算是碰碰运气,看看地上有没有洒的粉。
鸡冠头男边打喷嚏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三人上到三楼,进了一间木板虚掩着门的房间。
“没有啊,干净得一匹。”他转圈照了一遍地面。
黄T男现在瘾头最大,冷得牙齿直打颤,一屁股坐到角落的板床上,“刀子哥,我太难受了……”
说着他甩掉脚上的人字拖,平躺到板床上翻滚。
“都忍着点,等明天去酒吧看看能不能摸一把顺个钱包,”刀子环顾一圈四周,“或者……”
“等等!”他突然一喝。
“什……什么?”鸡冠头男回过头,一脸疑惑。
刀子走到一边墙壁,伸手拉出了一块松动的墙砖,里面有个黑色塑料袋,他眸光一沉,“有东西。”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鸡冠头男已经跑了过去,着急地抢过塑料袋扒开一看。
“我靠!哥!!”他取出里面用白塑料袋包裹好的一团东西,“我们发了我们发了!”
黄T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腾地起身去看,眼睛立即一亮:“我靠!!这么多!!!”
这是一包足有一百克的白粉(海洛因),里面还掺着一些晶体,一看就是冰毒。
黄T男流着鼻涕从床上爬了下来,“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快给我吸一点!”
鸡冠头男又去摸了一把,这会儿摸到了吸毒用的工具,一口黄牙都要笑崩了。
刀子紧皱着眉头,“这么多毒品,谁放这儿的?”
鸡冠头男脑子活,说:“是不是就是春花,这女人肯定是有了其他货源想藏着不让咱们知道。”
黄T男手已经摸到了一点粉,忍不住用鼻子吸了吸,觉得自己自己心肺都通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藏到这儿?”
“刀子哥别管了!!!我们吸一点,剩下的拿去卖!!!”
两人已经开始倒粉进工具里,眼疾手快地给自己扎了一针。
刀子见状也有些心痒难耐,上去也扎了一针,飘飘欲仙中的三人手舞足蹈。
毒是这样的,你吸过注射过一次不是就满足了,是你没毒了只能被迫满足,可现在他们毒多啊!
刀子原本是最理智的一个,可吸了毒反而是最不容易被满足的一个,越吸越多。
注射过后三人又吸了不少,黑夜爬上树梢,昏沉的瘾君子没有注意到有警笛声在靠近。
“快,跟上!动作轻点,不要打草惊蛇!”
“都别动!!!”
木板被搬开,刑警手持手枪冲入弥漫着异味的房间。
三人东倒西歪,床上还有一点没吸完的毒品,刑警上前用脚踢飞针管,弯身检查昏迷过去的瘾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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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年轻的刑警面色一变,“这人好像已经凉了。”
“……”
收队时陈队长回头望了眼脏乱不堪的房间,叹息道:“要不是及时接到匿名举报,恐怕就不止死一个了。”
“老大,另外两个情况看着也不好,要送医院检查检查。”
“这是吸了多少啊我去?”
“看状态,起码每个都吸了二十多克。”
“……”
书包里的手机滴滴响了一下,江迟松开握住江冬月乳房的手,取出了手机看了一下信息。
“感谢你的匿名举报,……”
江迟没有看完完整的信息,用取卡器取出这张通信卡,开窗把卡扔了出去。
对于瘾君子来说毒品是他们支撑活着的仙丹灵药,可对江迟来说,这也是送他们上路的武器。
他躺回江冬月的身边,把女人抱紧,嘴角慢慢上扬,“你看,所有会打扰小姨和我的人,我都会除掉。”
第二天李梅是被砸醒的,年轻女人的小外甥扔了个饮料瓶上来,正好砸中她的脸,一下子把她砸个激灵。
“哎,你这小孩干嘛呢!”她探出头骂骂咧咧。
江迟一双眼直直盯着她,“你们要下车了,快关门了。”
广播在重复:“下一站忆喜市,请要下车的乘客拿好行李……”
乘务员也适时走过提醒:“忆喜到了,要下车的赶紧啊,要关门了。”
“哎哟!”李梅立即鲤鱼打挺起身,快速爬了下来去喊徐建国,“建国!建国醒醒!”
“什么事?”徐建国被她一嗓子嚎醒,怔怔道。
“要过站了什么事!!快下来拿行李!!”说完她回头喊徐翠翠。
徐翠翠赖了一会儿床,还是李梅把她揪起来的,一家人拿上行李急急匆匆往外跑。
徐翠翠临走前瞥了一眼旁边的床榻,这么吵那女人竟然还睡得着,也是个奇葩。
“别关门别关门!!!”李梅伸手一挡住车门,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挤了出去,一家三口总算有惊无险地下了火车。
徐建国把包放地上,“你也是的,怎么也不调个闹铃,搞得都这么着急。”
“我哪知道哦,我平时六点就起了,今天不懂咋的,这个点都不醒。”
“幸好下车了,不然又得折腾。”
见他们吵了一路,一路吵到出站口,吵徐翠翠翻了个白眼,摸了摸自己牛仔裤的口袋没找到手机,就直接把手伸进肩上的帆布袋胡乱翻找。
“啊啊啊啊!”她尖叫一声。
“什么事?翠翠你喊什么呢!”李梅吓了一跳,转头问她。
徐翠翠拿出手机,她的手被划伤了一个口子,正血流不止。好疼,一股难忍的灼烧感疼得她满头大汗,“爸……妈……”
徐建国见状连忙拿过她的手机查看。
花花绿绿的手机壳内不知何时塞了一个锋利的刀片,刀尖突出一截,已经被徐翠翠的血染红了。
徐建国转头看向火车,可是车门早已关闭,火车已经启动走了。
徐翠翠还在叫嚷着疼:“好烫,好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李梅掏出一张纸巾帮徐翠翠捂住伤口,有铁路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这边,正往这里赶。
是……那个孩子的报复吗?
混乱中徐建国怔然。
江迟太了解这些底层人,他们绝对不会给徐翠翠花钱去看医生,可能要等再坐一个多小时车回到村里随便拿些药酒对付一下?
好可怜,那刀片可是他拿洁厕剂泡过的,有腐蚀性的。他选的位置也很刁钻,绝大多数情况下摸手机一定会选择去摸开机按钮,他并没有让刀片突出太多,突出一小截,好一扎就是进肉。
如果有时间,他能做得更好更……疯一点,三个人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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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以上情节均为剧情需要,吸毒有害健康且触犯法律请勿尝试,做遵纪守法好公民你我有责。
答案
日上三竿的时候江冬月才珊珊醒来,她感觉自己全身像被碾过一遍,哪哪都酸哪哪都痛,脑子也有点发沉。
“小姨,你醒啦,”床尾晃着腿吃面包的江迟看向她,脸上挂着笑,“要不要喝水?我刚才让乘务员姐姐拿的。”
“你怎么吃这个小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江冬月过去一把夺过面包,“早餐吃这个没营养,你还在长身体,别吃了。”
“你哪来的钱?”看了看手里的面包,又看了看男孩递过来的矿泉水,江冬月疑惑道。
江迟歪着头回:“昨天吃早餐,小姨你把老板娘找的零钱都给我了。”
“噢,我记起来了,”江冬月眨眨眼,转了转脖颈,“等下小姨带你去吃早餐。”
环顾一圈四周,见那一家三口都走了,她眉头又皱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叫小姨?”
“我……我也被他们吵醒的,然后看小姨还在睡,不想打扰你休息……”他语气委屈,眼睛泛着水光,“小姨昨晚肯定是被我挤得睡不好觉,所以才起不来的,我不想吵醒你……”
“……”
男孩纯净无害的善意令江冬月的羞愧无处遁形,她静默了一会儿,上去抱住江迟道歉:“小姨不是在怪你,就是不想因为自己晚起让你饿肚子。”
“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叫醒小姨,知道了吗?”
“知道了。”江迟点点头,乖巧地应下了。
江冬月去铺床,发现床铺湿哒哒的,又觉得自己浑身腻得厉害,“昨晚出汗了吗?”她腹诽。
拿了套衣服,她带着江迟到厕所洗漱,用水擦了擦身,才回到隔间等待乘务员过来好点餐。
“抱歉啊,这两天让你一直吃盒饭。”两个人吃完饭,江冬月又道歉上了。
江迟其实觉得老要安抚内疚的江冬月挺烦的,吃什么不是吃?可女人的同情心太过泛滥、心肠太软,只要不是给他好的就自觉抱歉,他还要费心去装听话懂事的乖小孩,真的很烦。
算了,不在床上啰嗦就行。
“小姨,我不在意吃什么穿什么,只要是小姨给的我就喜欢。”他弯着眼笑,微微露出两颗虎牙,看上去纯真无害。
下午两点多到D市,江冬月一手牵着江迟一手拖着行李箱出了火车,转去搭乘高铁。
上了高铁,他们的位置比较后排,她把行李箱放在最后一排后的空位,然后给手机充电。
江迟去上厕所了,包就放在位置上,江冬月帮他把包放到了置物架上。
“还挺沉的,怎么不让我拿着呢?”坐下时她自顾自嘀咕了一声。
江迟回来没看见包,语气难得有些着急了:“小姨,我的包呢?”
“我看你放在地上,觉得挡脚,就帮你放到置物架了上了。”江冬月眼睫扇动,解释道。
后来她还是帮江迟把包拿了下来,没忍住问了一句:“小迟,你包里都有什么啊?”
听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检查说有电子产品?
“没……没什么,就一些玩具还有文具,然后……”江迟摸了摸,拿出一个路边摊买到的十块钱老旧游戏机,“还有这个。”
“……”江冬月愣了愣,然后轻笑出声,“我以前也玩过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江迟把游戏机递给了她,江冬月摁动开关,俄罗斯方块游戏率先浮现在眼前,她有阵恍惚。
她并不擅长玩这些小游戏,江春蝉比较擅长,还总拿这当理由嘲笑她是书呆子中的书呆子。
“你玩得好吗这游戏?”江冬月转头问江迟。
江迟接过游戏机放回包里,清脆地回了一句:“我玩得最好的小游戏是贪吃蛇,不过游戏机里的玩腻了。”
“再好玩的游戏也会腻啊,”江冬月嘴里咕哝,又说:“我们要搭大概四个小时的高铁,这段时间小迟你可以先睡一觉,晚上回去我们吃大餐。”
“什么大餐?”江迟乌黑的瞳孔映出女人的笑颜。
“这个啊……买点菜回家自己做怎么样?”她揉了揉男孩的头,笑起来明媚灿烂,“小姨可是很会做饭的哦,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她一说做饭,江迟脑海里就闪过一堆人妻主题的AV,或者以后可以试试在厨房在餐桌上,往小姨穴里灌蜂蜜、塞水果……
光是这么想,他就有点兴奋了,恨不得立马回到她说的“家”里。
什么人妻都没小姨好玩。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江冬月陪江迟看了会儿益智动画片,偶尔给他讲解讲解,看了一个钟便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江迟想关掉手机,后台却忽然弹出一条信息。
老大:【刚忙完,才有空吃午饭,你吃饭了吗?】
配图是一张随手拍的牛排照。
“……”江迟沉默地看着这两条信息,眼也不眨地下拉聊天记录,一目十行地看到了顶。
看完他更沉默了,退出聊天框翻起江冬月的好友列表,一个一个检查。
江冬月的朋友圈很简单,不是同学就是同事,联系密切的是几个同组的女同事还有大学玩得好的舍友。
江迟点击删除键,删了几个很久没联系的大学男同学和高中男同学,这些人之前一直问江冬月有没有空来参加同学聚会,还旁敲侧击问她的感情状况。
肩上突然一沉,江冬月的脑袋从椅背滑了下来,正落到他瘦削的肩头。
江迟挪了挪肩膀,让她靠得舒服点,然后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朋友圈最近的一条是警察局接他那天发的,没有配图,只有一句话:
“去收一份迟到多年的礼物。”
江迟垂下眼,退出了微信。
他扭头帮江冬月把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有意无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呢喃似地说了一句:“你真让我生气。”
生气什么?他也不知道。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被一名年轻妇女牵着从厕所走回位置上,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她眨巴着大眼睛,回到位置上重重亲了妈妈的脸颊。
年轻的妇女笑着问她干什么,女孩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我刚才看到有个哥哥亲了他的妈妈!”
“哦,是吗?”年轻妇女并没看到,却以此为由教育自己的孩子,说:“那他一定很爱他的妈妈,小宝,你呢,你爱不爱妈妈?”
“我爱妈妈!”女孩回答的声音响亮,逗得周围的乘客跟着哈哈大笑。
江迟罔若未闻,他并不觉得自己爱江冬月。爱是很简单的情感,口头上说两句就是爱,却不见得心里有多牵挂,他并不是喜欢这种情感。爱也能让人丧失理智,比如江春蝉那个蠢货,总是在这上面吃罪还不长记性。
欲望千千万万面,江冬月大概就是其中一环,总在引诱他发疯发狂,可他戒不掉这瘾。
比起说自己因为爱江冬月发疯,他选择说自己是想操江冬月想得发疯。
江冬月只睡了一小时,乘务员过来提醒说列车要转向。她懵懵地站起,等乘务员转完椅子打了个哈欠拉着江迟坐下。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好困,”她这么嘀咕,“希望上班的时候不要这样。”
坐长途车真的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关键是她没有什么爱好,她不会玩电子游戏,手机对于她来说只是平时联系亲朋好友、日常看看新闻的工具。
闲着也是闲着,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江迟聊天,询问他的喜好,虽然得到的答案都是“都可以”“都喜欢”“小姨决定就好”,可这么一问竟然也过了快一个钟。
最后一个多钟头江迟困了,靠在她肩头睡觉,她就拿出手机看新闻。
一条关于桐塘市的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新闻上说昨天桐塘市的公安接到一则匿名举报,在一栋烂尾楼里抓捕了三名吸毒犯,还查获了少量毒品。
新闻文章里还提到三名犯人的信息,照片是打码的,称呼都是李某某王某某张某某。
李某某,吸毒过量致死,死亡时间X月X日。
王某某,吸毒过量,据医生诊断精神受损严重。
张某某,吸毒过量,暂未脱离生命危险。
“……”江冬月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久久不能正常地呼吸。
毒品,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江春蝉就是死在这玩意儿上吗?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她感到恐惧的同时又疑惑,为姐姐的死难以平静内心。
或许,她需要去寻找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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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