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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60章

    60

    赵旻哪里看不出应闻隽在故意示弱,以引导之行,实逃避之举,可他此时偏偏还就吃了这套。

    应闻隽还在琢磨着是否要再多说几句,起码先哄着赵旻给他个痛快,谁知下一秒,赵旻就猛地捧着他的脸过来亲他。

    应闻隽简直要喘不上气,捶打着赵旻的肩膀,湿漉漉的肉缝被他顶弄两下,继而老实了,双腿盘到赵旻腰间,顺着他顶弄的节奏,挺腰去附和他,主动翘着,想让赵旻插进来。刚要得逞,嘴上就一空,那条纠缠他的舌头退了出去,继而一双手提住他的腰用力一提,应闻隽就坐在了赵旻的腰上。

    那根热腾腾,湿漉漉的东西抵着应闻隽的后腰。

    赵旻挑眉问他:“不懂?”他恶劣地笑了笑,“不会不懂吧。”

    面对他的挑衅,应闻隽并不恼怒,分开双腿跪在赵旻身上,稍稍往后一错,就拿下面流水的穴口把赵旻那东西含住。

    他双手撑着赵旻结实的小腹,缓缓吞吐着往下坐,以往在宋千兆身上,这样的程度就该到底了,可抬腰往下看,遮挡间隐约看见还有很长一节露在外面。

    这样直上直下地顶着难受,进的有些困难,应闻隽吃不消,却不打算再服软,也不管赵旻的东西还有多少露在外面,斜着些角度,勉强又吞下去些。

    只是再忍下去,他自己也要受不了了。

    当即撑在赵旻身上,骑马一样前后摇起来。

    然而赵旻这马就没有听话的时候,他两边手肘在床上支着,微微抬起上半身,带着应闻隽往后退了退,干脆整个人坐起,靠着床头。

    辗转腾挪之间那根东西又趁机往里顶,不知进到了何种深度,叫应闻隽半天缓不过来,哭喘了一声,头抵在赵旻的肩窝里,两条长腿筛糠似的抖。

    赵旻并不帮他,反倒手指头有些痒,他心想,此时要是来支烟就好了。

    他一手伸过去,拢住应闻隽的阴茎,拇指按在了最顶端的小孔上,二指又像夹着香烟那样,去揉搓应闻隽敏感的阴茎头,玩够了,才声音嘶哑地开口:“继续啊,你往下坐,坐我身上,才省力呢。”

    继而手一伸,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在应闻隽屁股上,力道暧昧,叫人说不清是羞辱还是鼓励。

    应闻隽喘出口气,一下吃得太深,生出股诡异的饱腹感。

    他按下这荒谬淫邪的念头,又勉强往下坐了几分,直到下头一痛,才慌忙道:“不行。”这下不需他开口,连赵旻也感觉到自己顶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地方更紧更窄,他的龟头只是蹭到,还并未真的深入,就让他跟过电似的。

    赵旻忙搂住应闻隽,不让他从自己身上逃开,狼子野心的一面露出来,虚伪又贪婪地吻着,哄诱着应闻隽,说着:“我来我来,不叫你动了还不成。”

    顾不得听他颠倒是非黑白,应闻隽只想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刚才那一瞬间陌生感觉叫他害怕的很。

    赵旻却不依不饶,双臂铁墙一般,牢牢地把应闻隽禁锢在自己怀中,带着他往下坐。应闻隽不挣扎还好,越是挣扎,赵旻就越是强势,缓缓用阴茎破开应闻隽的穴肉,感觉龟头被什么窄窄的东西圈住,再前进不得半分。

    可赵旻不信邪,他流连花丛依旧,怎会不知顶到了哪里?瞧应闻隽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他跟宋千兆没这样玩过,也没跟冯义这样玩过。

    他心眼坏,当下起了攀比的心思,人不正直,下头的东西也是弯的,龟头翘着,像船头,心一狠,就借着一股巧劲儿顶了进去。

    赵旻第一个感觉是痛,后背被应闻隽猛地抓了一下。

    第二个感觉,就是爽,就是过瘾。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任由应闻隽抱他抓他,双手却伸向应闻隽的脚踝,抓住往前一带,一招釜底抽薪,就让应闻隽彻彻底底坐在了他身上。

    那猝不及防的一下直叫应闻隽半天都缓不过来,第一下只有疼,没有爽,被刻意封尘的被破身时的痛意又猛地回来了。他隐约知道赵旻那根下流的东西顶到了哪里,想站起来想逃离,却手脚发软,还没动上一下,就又被赵旻按住了。

    那混账故作心疼,虚伪至极地凑了过来,敷衍地哄道:“别折腾,折腾了一会儿还要疼。”

    应闻隽不是不想骂他,只是没有力气。

    偏的这面对面坐在人家身上的姿势适合亲嘴,赵旻仰头亲了上来,亲的应闻隽意乱情迷,他就趁机做了坏事。

    起初几下还是疼的,应闻隽那处非常紧窄,密不透风地箍着赵旻得寸进尺往里顶的肉头。但赵旻不信邪,抬着应闻隽的腿根稍稍往上,听见怀里的人突然叫了声。

    赵旻停下,问他怎么了。

    应闻隽没吭声,抱着赵旻肩膀的动作越收越紧,他这样要脸的人,宁愿在床上痛死,也不愿意说出,觉得自己里头有什么地方被赵旻的东西勾住了,他这样往外一拔,他痛得很。

    他不说,赵旻这下流坯子却明白了,还被应闻隽下意识的反应取悦。

    赵旻一边笑着继续亲他,又把那东西往上狠狠一顶,继而按住应闻隽的腿根,不再管他反应如何,直上直下,捅进捅出,几下过后,就把人给彻底肏开了。

    应闻隽整个人在赵旻身上颠簸着,开始后悔,觉得用这姿势就是错误,他犯了经验主义的错。

    情动之下,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叫声,再顾不得会不会惊动张妈,只狠狠抓着赵旻的肩头,仰头承受。他的阴茎夹在二人之间,随着上下顶动的动作不断顶撞赵旻硬邦邦的腹部,没过一会儿就吐出些浓稠的白液。

    他听到赵旻问他:“还疼?那你自己来吧。”

    应闻隽拿湿漉漉的眼睛瞪他一眼,不信赵旻在床上会有好心与仁慈,然而他又确实从这粗暴野蛮的性爱中尝到了甜头,被铺天盖地的猛烈快意推进赵旻的陷阱里。

    只见他缓缓呼出口气,小心地动着腿,跪坐在赵旻胯间。

    胳膊下搂着的肩膀早就汗津津的,应闻隽吃力地攀着,反复将腰抬起又放下,被进入的感觉清晰而又不可忽视。他自己控制着节奏,不如赵旻进得深顶得重,却依然有些吃不消。

    不消片刻,便把自己折腾得丢了大半力气,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他得辛苦的直着腰绷着腹部,才能顺利地一坐到底,但凡腰弯一点,赵旻的东西就跟顶到头似的,碾着他最敏感的地方,破开里头的肉口,进到那叫应闻隽神魂颠倒,难以启齿的地方去了。

    赵旻的手按着应闻隽的腰,始终未曾拿开。

    起初还能游刃有余地看着这人在他身上翻腾,欣赏应闻隽力不从心时的窘迫与被情欲折磨的渴求,又或是在他露出沉迷痴态的时候,一边胯间顺着他落下的节奏狠狠往上顶,一边用手按着他的腰往下坐,欣赏应闻隽忍无可忍的闷哼。

    可渐渐的,赵旻收起那副在床上游刃有余的神情,死死盯着应闻隽的脸。

    他坐得又直了些,拿绷着青筋的小臂环住应闻隽的腰往自己身前带,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胯下猛顶起来。他似是不知疲倦,又或是在同谁逞凶斗狠,顶得床铺咣咣作响。

    应闻隽现在不想着在张妈面前丢脸了,就怕赵旻把床弄塌,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他不耐烦地“啧“了声,继而动作渐渐慢下,提着应闻隽的腰,似是想拔出来。

    应闻隽没吭声,腰动了动,顺着他的力道前后磨,在他身上摇着。

    这样撩拨一下,赵旻立刻就疯了,头仰着亲吻他,胯下又动得更加厉害。应闻隽轻轻“啊”了声,叫的赵旻头皮发麻,急出头细汗,一忍再忍,猛地把阴茎抽了出来。

    应闻隽又叫了一声,赵旻那东西一抽出来,他里头就痒的厉害,往前坐在赵旻身上,拿湿得泥泞的肉穴去蹭。

    那里的毛发在回天津前就被赵旻剃了个干净,此时又长出些短硬毛茬,磨得应闻隽细嫩的肌肤发红发痛,然而却解痒。

    应闻隽动作一顿,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情欲折磨疯了,又调整了下姿势,贴着赵旻那片新长出的短硬毛茬前后磨起来。

    他一边磨,一边用腿夹紧赵旻劲瘦的腰,让毛茬继续刮蹭不知足的肉穴,一股更加奇异直接的快感从腿心间生出。应闻隽越动越快,越磨越重,简直是在放肆地“使用”赵旻瞬息过后,他猛地绷直了身子,腿根不住痉挛,一滩水从他身下流出,顺着赵旻结实的腿根,一股股流到床上。

    屋中响起此起彼伏,不成章法的喘气声,应闻隽双目失神,往一旁倒,被赵旻堪堪捞住。

    二人大汗淋漓,搂抱着倒在床上。应闻隽回过神来,伸手往后腰一摸,手指头黏黏的,知道赵旻方才在关键时刻拔出去,在外面出了精,遂放心下来,回想起自己骑着赵旻形骸放浪的样子,忍了半晌,恼羞成怒道:“去把你的毛给我剃干净。”

    后半章是我在公司会议室里,一边开会一边写的,嘻嘻,嘻嘻嘻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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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旻立刻顶嘴:“我看你倒是喜欢的很。”

    说罢,像应闻隽不信似的,非要证明给他看,抹了把湿漉漉的小腹,掌心一拢,继而一怔,嘴里低声念了句:“真就这样舒服?”

    他知道方才应闻隽喷了水,却没想到会喷这样多,毕竟只是坐在自己腰上磨了磨而已,正要直起身子仔细去看,还没动,应闻隽就伸手推了一下,叫赵旻要些脸。

    赵旻低低一笑,转身抱住应闻隽,小声说了句:“你过来同我住这破院里,我天天都叫你这样舒服。”

    应闻隽没吭声,这话可不敢轻易应下。

    好在赵旻没有深究,不知在盘算着些什么,拉起应闻隽的胳膊,非带着他往自己身上躺,应闻隽拗不过他,只好虚虚趴在赵旻身上。

    赵旻则从后头,二手一伸,拖住他的屁股,几根手指头,不老实地在应闻隽后头那条缝里跃跃欲试,正要慢慢探进去试试深浅松紧,就听应闻隽问了句:“把你香烟拿一根出来,我想试试。”

    赵旻没立刻答应。

    应闻隽等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下的人往后侧了侧身。黑暗中,他先是听见木抽屉被人拉开,赵旻在里头找着什么,接着刺啦一声,床头的烛灯被点着了。

    赵旻这院子虽僻静,却没通电,偶尔有些不方便的地方,但对赵旻这享福惯了的少爷来说,住得定不如和平路的房子舒坦。

    眼下应闻隽是真有些相信他缺钱了。

    两人的衣服是在床上脱的,此刻都在地上堆着,也不知是被谁的脚蹬下去的。

    赵旻亲自给应闻隽点烟,第一口帮他吸了,应闻隽还当是他怕自己不会,正要伸手去接,谁知下一刻,赵旻的指头轻轻擒住他的下巴,一边把他带向自己,一边凑了过来。

    他含住应闻隽的嘴唇,将那口烟渡了进去,又动作凶狠放肆地,将应闻隽的咳嗽声吞了进去。

    应闻隽推开赵旻,缓了缓,继而将烟接了过来,皱眉抽了第二口。

    再抽第三口的时候,皱着的眉头就舒展开了。他换了个姿势,从赵旻身上坐起,一手撑着床,一腿曲起,拿烟的手腕搭在了膝盖上。

    他极其坦然地展露身体,收敛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根烟快抽完了,才注意到赵旻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打磨出的艺术品。

    应闻隽问道:“为什么我们每次上床的时候,你都喜欢弄我前面。”

    赵旻想了想,认真道:“哪有什么理由,后头费劲,从后头干一次麻烦的很,还得先用手指头玩一会儿,弄完了还得清理,有这一次的功夫,都够我玩前面玩两回了。”

    听他讲的这样直白粗俗,应闻隽难以言喻地瞥了他一眼,又道:“你同别人上床也这德性?”

    赵旻笑道:“那可能要绅士一点,得看是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是一锤子买卖,大家在床上高高兴兴的,第二天就拉倒,讲究一个好聚好散。这要是长期苟合”

    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应闻隽身上打了个转。

    “那当然是不会收敛了,脾气这玩意儿是忍不住的,特别是在床上的脾气。话这样多,该我问你了,我今夜要是没把你带回来,而是把你送回宋家了,我舅过来敲你门,你开还是不开?”

    迎着赵旻探究的微笑,应闻隽没回答,指头一动,将烟灰弹到床下。

    赵旻也不恼,又问道:“那若是冯义来敲门呢。”

    应闻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他今夜对于情欲的渴望在某一瞬间达到了顶峰,突然明白了别人常常抱怨的,为什么男人有钱之后会变坏。

    金钱和权力蜂拥而至的那一刻,道德和底线就被挤走,情爱与肉体变成了最次要的。

    赵旻是聪明人,他知道应闻隽的沉默代表着什么,他不但不恼,那种看“艺术品”的眼神又回来了,一手伸了过来,爱怜地抚摸着应闻隽的眉毛,觉得应闻隽整个人因欲望而变得艳丽夺目起来。

    今夜他在应闻隽身上,看到了从前从未看到过的,令人意乱情迷,不能自拔的美景应闻隽压抑已久,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野心。

    赵旻当然不会因他的沉默而气愤,赵旻心想,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怕应闻隽的野心。

    “你当初说过句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应闻隽瞥他一眼。

    “你从前说,你愿意跟谁好,那人得真心待你,不同你虚与委蛇,不将你当做蝼蚁草芥,还得你对那人同样真心。”赵旻拿走了他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屁股,碾在砖地上摁灭了,他凑了过来,吻住应闻隽,唇齿交缠间问他:“应闻隽,我现在就问你,真心是什么,这玩意儿你现在说的透么?今夜过后,还重要么?你还计较么?”

    他将应闻隽抱起,叫他侧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搂住自己肩膀。

    赵旻一边亲他,一边把两根手指强势地从后头那个紧涩的肉洞中插了进去。应闻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他搅弄得神魂颠倒,屁股底下坐着的那根东西已经完全硬起来了,他喘息着对赵旻道:“我腰疼换个姿势。”

    赵旻没搭理他,又自顾自地亲了会儿,才把人放开。

    “想用什么姿势,今夜我都陪你玩,我叫你自己挑。”

    应闻隽想了想,背对着赵旻跪在床上,薄薄的背弯了下去,双腿打开,温顺至极地伏在床上,在赵旻的注视下,两根手指插到了自己后头,姿势别扭地进出着。

    赵旻呼吸顿时沉了几分,看着应闻隽的眼神也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他突然弯腰,又捡起那根被他摁在地上的烟,把应闻隽咬过的烟屁股噙在嘴里,狠狠地嚼了两下。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眼睛死死盯住应闻隽白净的指头在红色的肉洞间进出,几乎是猛地生出股莫名其妙的破坏欲嘴里这烟要是燃着的,他保不准想摁到应闻隽身上去,听他哭,听他叫。

    赵旻低头瞥了眼自己手臂上绷着的青筋,没当回事,跪到应闻隽身后去,不顾他的手指还在里头插着,一根硬屌直接顺着往里顶。

    应闻隽破口大骂,却没什么力气。

    赵旻又没当回事,任应闻隽发脾气,只一下一下地把肉头往里戳。他一下拉起应闻隽的手,反剪到他背后去,骑马一样骑着应闻隽,没捅几下,就已捅进去了大半。

    同赵旻厮混已久,应闻隽后面比前面更加生疏,吞的艰难,因着体位的关系,被破开进入的感觉要更加明显,他要偷懒,有些受不住地塌下腰,没一会儿就被赵旻发现。

    一手从下直接穿过,提着应闻隽的小腹向后揽,应闻隽在一瞬间有了腾空感,但很快就被更为明显的被尽数进入的感觉所占据赵旻整根插进来了。

    那根东西插进来后,一刻不停,大开大合了几下,感受到他里头渐渐湿润起来,动作便更加无所顾忌,比抱坐时要插得更深,应闻隽很快便闷哼起来,身上出了层密密的薄汗。赵旻在他身后,突然往前跪了跪,继而上半身趴下,虚压在应闻隽身上。

    随着姿势的变化,应闻隽猛地感到自己里头的某一个点,热起来了。

    他整个人像是化了的水一般,被拢纳在赵旻身下,随着他顶入抽出的动作而起伏着,应闻隽下意识说了句:“再重些吧,我舒服的很。”

    赵旻的动作一顿,继而更加猛烈,一时间房内肉体拍打的声音响的厉害。他一手捂住应闻隽的小腹,一手扶住他的腰,直至感觉掌心被什么东西顶到才作罢,自己也昏头起来,早就忘了控制力道节奏,等反应过来时,应闻隽的双腿早已跪不住,倒在床榻之上,身上湿的似被水泼过,更不要提二人结合之处,早已变得脏污不堪。

    “过来看着我。”赵旻追了过去,贴着应闻隽,将他的脸掰向自己。

    “做什么?”

    “亲嘴”

    应闻隽呜呜闷叫,本就似在云间飘着,赵旻摆出一副不要喘气的势头,更是亲得他两眼发花,恍惚间有什么东西落在下巴上,他以为是赵旻的汗,待到好不容易分开之时,他伸手一摸,才发现那东西粘稠无比。

    勉强睁眼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赵旻也看见了,在他后头闷笑一声,凑过来问应闻隽,要不要换面对面的姿势,他给他抱着,他能更好受些。

    应闻隽没吭声,不想叫赵旻太过得意,却把赵旻在床上说一不二的性子抛到脑后去。下一刻,就被人握着脚腕翻了身那作孽的东西还在他里头插着。

    赵旻似要炫耀似的,发力时肩膀紧绷,将人一翻过来,就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了。

    应闻隽感受着掌下紧绷却潜藏着爆发力的肌肉,感受着赵旻这具年轻的身体带给他的激情,死死攀住了他。赵旻额头的汗越来越多,眉头紧绷,显得有些不耐烦,勉强腾出一只手,把汗湿的额发尽数梳到脑后去。

    最后爆发的那一刻,他昂头紧闭双眼,额头有根青筋,脸上的肌肉因忍耐快感而显得诡异陌生。

    正因他闭了眼,应闻隽放心大胆地盯着瞧他射精时的模样。

    平复过后,赵旻喘息着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间,两人眼中都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他们都说不清这一刻的动容是因着什么,却在下一刻,又极其默契地各自错开了视线。

    第62章

    62

    应闻隽只在赵旻院子里留了一夜,翌日一早便走了。

    倒不是怕宋千兆发现,而是忙着去办赵芸交代的事情,忙活他同赵芸的生意。他心中十分清楚,就算往后情况有所变化,他在天津的商场上开始有了一席之地,人家也是看在潘子欣的面子上,而潘子欣,则是看在赵旻的面子上,不是凭借他自己。

    最重要的是,赵旻同宋千兆这对积怨已久的舅甥持续斗法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眼下的平静只是大风浪的预兆,指不定什么时候,二人就撕破脸皮,掀起一场滔天巨浪来。

    应闻隽斡旋在这舅甥之间已久,自知势单力薄,一旦爆发,他定是首当其冲当炮灰的那一个。他不会把手中的筹码尽数压在赵旻身上,指望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怜惜,他要在风浪到来前,给自己造出条圣经里的诺亚方舟。

    赵旻在床上怨念了大半天,他给应闻隽准备的参加宴会的铁灰西装已经在昨夜叫自己亲手撕开,扣子蹦了一地,没办法穿出门见人。眼下只能叫应闻隽穿走自己的衣裳。

    他看着应闻隽,幽幽问了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陪我。”

    应闻隽敷衍道:“我这两天肯定很忙,等忙完了就过来,你别去宋家找我,有事儿就叫张妈去同我讲。”

    转念一想,昨夜已在张妈面前丢完了人,是万不好意思再见,现在起个大早逃跑,也是怕张妈来请吃早餐,又叮嘱道:“算了,别麻烦张妈了,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叫你那黑心管家继续当传话筒吧。”

    不过与其说是早起,倒不如说是二人昨夜就没怎么睡,否则应闻隽铁定起不来。他下面到现在还疼着,后面是胀,似还有东西在里头塞着,前面却是实打实的疼,昨夜玩的太过火,压根没注意到赵旻长出的那点毛茬把他下面给蹭破皮了,现在穿了衣服,每走一步都堪称酷刑。

    赵旻一愣,追问道:“你就不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劲儿吗?”

    应闻隽假装听不懂,看了眼光秃秃的手腕,又去翻赵旻的抽屉,最后找出块腕表给自己带上,他今天得见些重要的人。

    赵旻叫住他:“等等。”

    应闻隽转身,看见赵旻赤裸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大清早火气未消,直挺挺地给人看。

    他还以为赵旻要来耍流氓,谁知赵旻只是走到他面前,漫不经心道:“做事不需畏手畏脚,顾忌着什么潘子欣宋千兆的,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小姑还不清楚?去吧,把腰挺直了”

    赵旻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又替他整理腕表,笑着说了句:“真是识货,这是我最贵的一块表了,从英国带回来的,光是排队,就等了一年半呢。”

    应闻隽抬眼,五味杂陈地看了眼赵旻,犹豫之间似是有话要说,但看赵旻一脸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最终只是叹口气,转身走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应闻隽果然如赵旻所说,忙得脚不沾地,别说赵旻这处别院,就连宋家,他也是卡着晚上落锁的点回。

    除原本要处理的琐碎外,有不少人带着合作找上门来。

    他们都极有默契的避开宋家,而是找到赵芸手下的堂口商铺。最先来的,便是宋家的二位女婿,应闻隽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打发过去,没同他们见面,其他人倒是见了不少,替赵芸拿下几个大的订单来。

    他的人生一下就开阔了许多,顺遂了许多。

    开始也有人对他应闻隽察言观色了,甚至有的事情不需应闻隽吩咐,就有人抢着为他办好。

    从前求路无门,如今事事畅通。

    期间潘子欣的秘书也来了一趟,同他交接了些香港茶铺的事情,只说店面还在装修,叫应闻隽若下月能腾出时间,可以亲自去一趟。

    宋千兆那边风平浪静,对应闻隽态度如常,言语间连半点试探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他看着应闻隽的眼神,有些变了。

    许是因身体上的不同,在初到天津时,宋千兆对他的兴趣十分浓厚,不管床上床下,疼人的派头十足。只是最初那两年应闻隽在为冯义伤心愤恨,整日冷若冰霜,心如死灰,连带着在床上也逆来顺受,没滋没味的。

    没过多久,宋千兆就腻了。

    他现在再看他,似回到了新婚时,充满挑逗与探究,又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好奇。

    应闻隽私下问过管家,最近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管家如实摇了摇头,似是知道应闻隽在担心什么,沉声道:“老爷或许已知道了,但不敢得罪潘七爷,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吃下这哑巴亏。不过我却觉得,就算天津人人都知道老爷被带了绿帽子,只要潘七爷一天不倒,就没人会来他眼前点破这个事情。您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叫老爷同您和离。”

    应闻隽静了片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过后,应闻隽平静地摇了摇头:“当初他以为我跟了杨家的公子,都巴不得将我送到人家床上去,若是听见了风吹草动,以为我攀上了潘子欣这棵大树,就更不会放过我了。”

    管家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又过几天,赵旻脾气耐心耗尽,一通电话直接打到宋家,偏要挑着饭点,叫管家去喊应闻隽。

    应闻隽瞥了眼宋千兆,见他脸上并没有怀疑神色,才故作淡定地起身前去接电话。

    那夜过后,赵旻在应闻隽面前算是半点脸皮都不要,在电话里告诉应闻隽,说他下面毛又长出来了,叫应闻隽来给他剃干净。

    那沉甸甸的话筒犹如烙铁般被应闻隽握在手里,贴在耳边,叫他恨不得立刻丢出去,只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就这么点事,你还专门挑这时候打电话,你是生怕你舅怀疑不到你头上是吧。”

    赵旻轻笑一声,反问道:“我怕他知道?”

    继而又不怀好意道:“应闻隽,我怎么觉得,是你格外怕我舅知道啊?怎么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说,你在偷偷摸摸盘算着什么事情,你不怕我舅知道,但怕他鱼死网破,把你也拖下水?”

    应闻隽顿了顿,说道:“对,我的计划就是把你们两个都一脚踹开,自己远走高飞。”

    “这话要搁以前,我就信了,现在眼见着你要飞黄腾达了,我不信你舍得走。”赵旻像将应闻隽看透了似的,又补了句:“反正我要见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不来,我就去找你,我不去宋家找你,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吃这套,那我去我小姑的堂口蹲你,我见着个人,就要抓来问问应闻隽去哪儿了,我不亲自找你,我叫别人替我找你,看你拉不拉得下来脸。”

    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应闻隽就被他气得挂了电话,当晚在宋家落锁之后,就让管家为他开门,悄悄溜了出去。

    刚一进门,就被赵旻摁住,伸手往他身上摸。

    应闻隽只来得及骂了句“混蛋”,下面就被赵旻扒光含住了。

    后来赵旻告诉应闻隽,潘子欣同杨家关系确实不错。但他与潘子欣,却不是因着杨家认识的,当初在国民大饭店吃饭时,他对宋千兆百般暗示真正同潘子欣交好的是杨家不是他赵旻,也只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而已。

    “我叫他一句大爷,是因为他真是我大爷。”赵旻酒足饭饱,揽着应闻隽躺在床上,解释道,“之前有段时间不太平,我姥爷庇护过他一段时间,他欠我姥爷救命之恩,本来是要同我妈结拜成结义兄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赵岩结拜成结义兄弟了。但这事儿我舅不知道,现在想想,我姥爷从头到尾都有些提防我舅,大部分家产留给我妈不说,连这样一层关系都瞒着他。我喊他一句大爷,你说有没有错?”

    如今赵旻再提起那个爹,已经不肯再称呼他为父亲了。称呼宋千兆,却依旧是“舅舅”,只是讽刺意味十足。对赵岩是怨,对宋千兆是实打实的恨。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赵旻讥讽地笑了笑,“我妈傻呗,痴心错付了呗,想让我大爷往后念着些旧情,提携赵岩,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跟着我妈回天津,本该改口喊他一声舅的,但却叫习惯,改不了口了。说起来,潘大爷也看不上赵岩,听我小姑说,从前他们没离婚时,大爷看见赵岩就冷冷淡淡的,赵岩给他敬酒,他才喝,从来不会主动跟他碰杯,至于结义兄弟,只是个名头罢了,还是要跟我妈亲近些。”

    应闻隽想起潘子欣在他面前亲口说的,知道赵芸赵五小姐的本事,却不是从赵旻这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里听的,想必同他提起赵芸的,就是赵旻的母亲宋千芊了。

    “从前同你说过,赵岩是一分钱都没给过我的。我刚到国外那段时间,我小姑生意上遇到些麻烦事儿,我在国外的花销,都是大爷给的。后来我做生意,当倒爷,炒股票,也都是大爷手把手教的,他从来不问我要做什么,就是交代了我一句,得记得我赵家的家训,不是为别人,是为我妈。”他又嘀咕了句,“那几个字就跟紧箍咒似的,可我愣是一个字儿都没做到。”

    君子端方守节,风过不折。

    这便是赵家的家训了。

    “在国外住了几年,我都快把赵家的族徽长什么样给忘干净了,回到天津以后再看见,还是从你随身的帕子上呢。”赵旻喃喃自语。

    应闻隽也想起来了,他同赵旻之间起了乌龙,以为自己坏了孽种,慌慌张张来找赵旻寻仇,被赵旻算计着在和平路的房子住了三天。

    他以为赵旻要把他往杨贺的床上送,冲他发了脾气摔了东西,擦脸的时候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后来那帕子就找不着了。

    再后来的事,应闻隽就不愿再想了,往深里一想帕子的下落,便是那夜晃动的屏风,屏风上似活过来的锦鲤

    赵旻忽然一瞥应闻隽,问了句:“应闻隽,你说缘分这事儿,是不是妙的很。”

    好消息,我终于有了三章囤稿

    好吧,对不起,我撒了谎,其实是两章半,但可以四舍五入一下

    第63章

    63

    应闻隽呛了他一句:“谁同你有缘分赵公子,你缺钱缺到这种地步,连下月房租都要我来替你出,你怎么不去找你那好大爷了?”

    看着应闻隽的揶揄神色,赵旻脸皮又厚起来了,说了句:“我就找你要钱,就要你养着我。”说罢,将人往怀中一搂,摆明了一次不曾叫他过瘾,今夜还要来第二次,第三次。

    应闻隽笑骂一句,顺从地打开了双腿。

    二人房事本就和谐,那夜过后,应闻隽只比从前放得更开,直叫赵旻在他身上流连忘返。他们之间达到了某种诡异而又心照不宣的默契,应闻隽不问赵旻要做什么,赵旻也没再咄咄逼人,要应闻隽同宋千兆划清界限,反倒是又回到了先前偷偷摸摸的状态。

    应闻隽白天在外工作应酬,傍晚回宋家应付宋千兆,到了深夜,确定宋千兆睡下了,才叫管家给自己开门,前去应付赵旻,同他厮混。

    大多时候赵旻不会放过他,只是喜欢用他前面的怪癖好像变了,开始对他后头更感兴趣。明明口口声声说后头麻烦,用后头从头到尾弄上一次的时间够玩前头两次,现在却不厌其烦,不搞前面,只搞后面。

    只是每次结束的时候都要弄进去,弄得应闻隽颇为不悦。

    虽说那夜过后,二人在某种程度上对彼此更加坦诚,不再遮掩,可应闻隽是不再遮掩欲望,赵旻这混蛋却是不再遮掩兽性与骨子里那点说一不二的野蛮与阴险。

    可若说都是野蛮与兽欲,又确实冤枉了赵旻。

    这来回几步就能走到头的小院子,还真在那么一两个猝不及防,无可预料的瞬间,给了应闻隽“家”的感觉。

    在他劳累一天回到此处闻到飘来的桂花香时;在他进屋,看赵旻臭着一张脸同他抱怨怎么这么晚才来,等他一起吃饭时;又或是半夜醒来,发现赵旻搂着他腰时。

    应闻隽绝不把这份温情归于赵旻,固执地在心底觉得,赵旻这狗窝像个家,全都得归功于张妈。

    这样混乱荒唐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半个月,一天应闻隽从码头出来,看天色还早,打算回宋家收拾几件衣服。他同宋千兆找了借口,说要去西安盘货,实际上是要同潘子欣的人一起到香港去。

    茶铺虽只是个借口,是潘子欣推他出去的由头,可应闻隽倒还真有些兴趣,不为别的,他想为赵芸去看看。

    谁曾想还没进宋家大门,隔着车子就先听见一阵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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