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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相信,郡主是个聪明人的,对吗?”

    57

    ?

    动怒

    秋月尾巴悄悄过去,连日来的大雨让温度骤降,原本那些轻薄漂亮的衣裳穿不了,被大长公主不停碎碎念的温黛被迫穿上了带着白狐毛的披风。

    毕竟温黛从小到大可是让大长公主操碎了心,尤其是气温骤降,温黛便容易感染风寒。

    即便温黛再三强调自己体质好起来了,不会那么容易生病,可最终还是在风寒之下没能嘴硬,且收获了来自大长公主的批斗。

    眼下温黛被裹成一团缩在软塌上,旁边的又青一口一口的喂着汤药。

    怕影响药效,汤药中便没加多少甘草,苦得要命,没喝两口温黛小脸皱成一团,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行了不行了,可饶了我吧。”

    温黛苦着一张小脸往后仰了仰身子,不肯再喝。

    又青想起大长公主的吩咐,一时间也很为难,“郡主,良药苦口,咱们喝完了,奴婢给你拿蜜饯果脯来好不好?”

    温黛想了想果断摇头,“不太好。”

    她说着一把将旁边酣睡的雪团子捞到怀中,捏了捏它身上养出来的一层肉膘。

    雪团子骤然被人强制唤醒,耳朵立了起来,抖了抖身子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对尖锐的獠牙,它惫懒的赖在温黛的怀中还想接着睡。

    谁曾想被温黛捉住前腿,随后一只脚将桌上的半碗汤药打翻。

    温黛惊呼道:“雪团,你怎么这么调皮!”

    被迫背锅的雪团子睁着一双无辜的猫眼同温黛对上眼,脚心沾上的水让它有些烦躁,轻轻从温黛的怀中挣脱开来一溜烟就跑了。

    这下可好,’畏罪潜逃‘。

    又青哪里看不出是小郡主故意如此的,她颇为无奈的盯着小郡主。

    温黛做了坏事,小嘴轻抿露出一抹笑意,企图蒙混过关。

    又青跺了跺脚,“郡主,这已经是您第三次让雪团背锅了,再这样,奴婢告诉殿下去。”

    大长公主对于治病这方面容不得半点闪失,撒娇也不管用,直接一碗喂下去。

    温黛眼神微闪,颇为底气不足。

    “知道了知道了,好又青,你快去替我重新拿一碗吧,这次我保证都喝下去。”

    温黛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差伸手发誓,这才糊弄了过去。

    瞧了瞧又青出去了,温黛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下了榻回床就准备装睡。

    只是她才刚落地,外间突然传来一声响,吓了温黛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结果下一刻雪团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冲进她怀中。

    明显是这家伙,又开始捣乱了。

    温黛捏了捏它的小脸,旋即认命的出去准备收拾东西。

    打落的不是什么东西,她最爱的汝窑天青瓷瓶也还好好的,落下来的是一个长条木盒。

    瞧着有些陌生,温黛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个什么东西,毕竟屋内东西实在是有点多,并不是哪一个都能记住的。

    她一手抱着雪团子,一边蹲下身子将东西拿了起来。

    盒子上积了一层浅浅的灰,应当是她不常用的,也不知道雪团子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来的。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瓷娃娃,胖乎乎的,瞧着很是喜庆可爱。

    温黛才想起,这东西是上次乞巧节和谢淮上台比赛赢了,那伙计给的。

    只是那个时候谢淮吓唬她,将她惹恼,连带着对这东西也不待见,就随手不知放哪了。

    想不到今日居然被雪团子扒拉出来了。

    看着这东西,温黛情不自禁想到那日的惊险,旋即又想到那日谢淮对她说的话。

    本想着先骗过去蒙混过关,谁知道谢淮根本不上道,还被他反将一军定了一月期限。

    她咬了咬唇,看着另一只男娃娃,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企图这样就能将在人身上栽了的地方找补回来。

    她现在也没想好要怎么应付谢淮。

    谢淮这家伙眼见着真面目就要露出来了,对她所有的小动作了如指掌。

    这种可怕的人在一起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谢淮肯定别有所图。

    她眼下想着人就有些烦,低头看着这瓷娃娃就更烦了,眼不见心不烦,一把将盖子盖好,放在了架子上。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谢淮还能强逼着她不成,到时候她多带点人手,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如此想着,温黛心中才安定几分。

    看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温黛不知为何,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事实证明,还真是。

    又青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她捂着脸支支吾吾的。

    温黛眼神一定,让人挪开手。

    只见得白皙的脸上红了一大片,甚至红肿了起来,很是骇人。

    温黛当即脸色冷了下去,疾声道:“谁干的!”

    又青是她身边的大丫头,谁有如此胆子敢动她。

    在温黛再三询问下,又青才泣不成声的说出了方才事情。

    原是又青去前头找府医拿药来重新熬,雨势太大,怕耽搁了郡主的病情。

    又青便走得格外快,没看见路一时间撞到了人。

    她连忙道歉,谁曾想一抬头,对上的是徐月的脸。

    而旁边站着的正是先前被赶出府的秀玉。

    又青有些惊讶,“徐姑娘?”

    哪知就是这一声,徐月瞥了眼旁边的秀玉。

    秀玉当即呵斥道:“主子的姓也是你叫的,如今咱们姑娘乃是皇后娘娘钦定的太子妃,岂是你一个卑贱的下人可以叫的。”

    “如今居然还居心叵测的冲撞姑娘,莫不是早就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秀玉噼里啪啦的一大串话,让又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她也听见了秀玉嘴中的报复。

    虽震惊徐月怎么就成了太子妃,可她连忙解释道:“郡主生病了,奴婢心急去拿药,一时不慎这才冲撞了姑娘,并非故意。”

    秀玉却不依不饶,上前看着又青,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

    她早就看不过这小蹄子,踩着她上位,她岂是这么大度的人。

    她毫不犹豫的伸手给了又青一巴掌。

    “大胆!还敢顶嘴!”

    脸上火辣辣的疼,又青不敢声张,如今徐月不知怎的成了太子妃,定然会对郡主不利。

    她一个奴婢以下犯上,会给人留下把柄攻击郡主。

    思及此,又青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而徐月旁观着这一切,瞧着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开口制止秀玉。

    “好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到底是二妹妹身边的人,我也不好苛责,便就放了人去吧。”

    秀玉冷哼一声,这才罢了手,两人撑着伞慢悠悠的走了,徒留又青一个人站在原地,被雨淋了个透。

    听到又青描述的场景,温黛的怒火噌噌地往上涨。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她气得呛了风,喉咙发痒,咳了好几声,脸色涨得发红。

    她看着又青湿透的衣衫,先是喊了人给她拿了干净衣服,又亲自给她上了药。

    温黛让人就在屋里休养,自己抬腿就往前头走,但又青不放心她,非要跟着。

    温黛没法子,只能带着人。

    她一路走得飞快,脚下生风,恨不得即时就到人身边去。

    她倒要看看徐月这个太子妃,怎么到她府中作威作福的。

    到了前厅外,她还没进去就已经听见徐月的声音。

    她当即冷笑一声进了屋。

    “徐姐姐好大的威风啊,竟是不肯给妹妹我留一条活路了,早知如此,那日大考,我不若葬身虎口,合了你心意,只怕姐姐嘴巴都要笑得合不拢了吧。”

    屋内,大长公主和皇后娘娘坐在上方,温守成老夫人徐姨娘旁边,而徐月站着,眉眼间笑意盈盈,似乎在说着什么事情。

    一家子,竟是难得的如此凑了个齐整。

    温黛的声音不小,自然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去。

    老夫人最是率先呵斥,“混账东西,瞧不见皇后娘娘在这呢,如此没规矩。”

    如今她最看好的孙女成了太子妃,老夫人哪还有之前跳脚,可不十分得意嘛。

    自然瞧着温黛哪哪都看不过眼。

    听着老夫人这话,大长公主本来不好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老夫人这话未免太重了,皇后娘娘都还没发话呢,怎么老夫人就想越俎代庖不成?”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哪里看不出这老东西就是故意的。

    温守成听到温黛那番无礼的话也有些头疼,到底皇后还在这,容不得她乱撒野。

    于是温守成象征的说了两句,“音音还病着,娘娘莫要怪罪。”

    皇后看着如此娇蛮的温黛,眼中闪过不喜,到底也没说出口,只是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酿成大错,找对了人。

    她就说她的皇儿天资聪颖温和有礼,命定之人怎会是蛮横无理的温黛。

    看来,老天还是善待她的。

    晓得温守成不过是客气两句,她自然也没必要上赶着拆穿,毕竟今日来的重要事情还没办。

    皇后笑道:“长宁性子一向如此,本宫也习惯了,只是也亏了你们这些年,只怕辛苦了。”

    “这点,长宁可得好好向月儿学学了。”

    这话,话里话外都在说温黛骄纵无礼,连带着在说都是温守成两口子惯的,顺便踩了温黛夸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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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算账,撑腰

    温守成脸色微变,还没说话就听见下头的温黛又开始发话。

    “皇后娘娘这话长宁可是不敢当呢,毕竟阿娘心软,也只是希望长宁平安健康就好,左右是在府内,自然舍不得臣女守那些个规矩。”

    温黛脾气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今日她的人被打了,可不就是打了她的脸。

    她心中本来就憋着火,眼下看着皇后居然还和徐月联手,一番话皮里阳秋的恶心谁呢。

    温黛当即毫不客气的还了嘴,说阿娘教出来的她娇纵,可你皇后呢,生出来的一个太子,还不是没个康健的身子。

    蛇打七寸,温黛这话简直就是戳着皇后的痛点疯狂踩,皇后当即黑了脸。

    “温守成,这就是你温家教出来的好女儿!本宫瞧着当真是不成样子!”

    温守成自然知道皇后先前那番话的意思,眼下看着皇后盛怒的模样,拱手请罪道:“长宁尚且年幼,一时意气而已,娘娘宽宏大量,想来定能体谅。”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比谁精明。

    温守成这滑不溜手的话,皇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若是怪罪了便显得她这个皇后并不是那般宽宏大量。

    可若是就这么轻轻放下,又让皇后的面子往哪里搁。

    皇后在这般想着,却浑然忘了她在公主府里当着大长公主的面公然训斥大长公主的女儿。

    那可不就是公然打了大长公主的脸面。

    而大长公主听见皇后这番话,脸色当即沉了几分。

    不过皇后到底是皇后,帝后一体,代表着天家颜面,大长公主再如何也不能公然质疑皇后。

    不过不能动皇后旁边的小鬼难道她还不能动了。

    大长公主微抬下颌,眼神缓缓扫过徐月和秀玉,秀玉本就是被赶出来的,眼下见着大长公主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动都不敢动。

    “不过音音也不是那等子无理取闹的人,既然各执一词必然事出有因,不妨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也好有个判决,免得东扯西扯的扯不清楚。”

    大长公主说完这话,饶有深意的瞥了眼两人。

    秀玉也没想到,不过是个低贱的婢女,温黛居然会亲自给她出头如今事情闹得这般大,秀玉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没等她哆哆嗦嗦的想出什么话来,徐月就已经抢先出口。

    她先是给皇后见了礼,缓缓道:“不过是臣女路上被二妹妹身旁莽莽撞撞的小婢女撞了一下,秀玉性子急躁,不小心伤了这小丫头,想不到倒是惹出这么多事情来,让娘娘笑话了。”

    徐月三言两语便把这件事定义成意外。

    瞧着如此知事的徐月,皇后心中满意,面上点点头,“即是意外,那就……”

    “皇后娘娘,这到底不能听一面之词,免得在外头落得个偏听偏心的来,让外人误会了。”

    大长公主眼见着皇后轻飘飘的一句就想把这件事情揭过去,忙不迭的出声提醒。

    到底是当今圣人的亲姑姑,皇后就算再怎么样,面子上也是要给的。

    她面色略微难看,皮笑肉不笑道:“即是如此,不知还有哪里需要说的?”

    皇后目光放在了温黛身上,眼神内充斥着明显的警告之色,若是个会看眼色的定然是要附和着糊弄过去。

    可温黛看也不看,只是拉过旁边的又青,抬起她的脸露出红肿的脸,她冷笑一声,瞧着徐月语带嘲讽。

    “庶姐这话当真是说得好听,不小心而为之,那这未免也太不小心了,打人不打脸,还是说看到又青是我身边的人,庶姐怀恨在心才下如此重手?”

    既然徐月说是不小心,那温黛索性就把水搅得更混,不是不小心吗。

    那怎么打得这么重,不就是打量着不能动温黛就要动她身边的奴婢来出气吗。

    温黛话说得不能再明白了,再加上又青脸上的伤痕的确严重,是非分明一目了然。

    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如此公然的偏袒。

    瞧着皇后脸上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徐月咬紧牙知道这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她心中有些懊恼早知秀玉如此莽撞就不该带她,本来是拿来恶心温黛的,如今倒是将她给坑了。

    思及此无非是弃车保帅,徐月脑袋一转,当即反手给了秀玉一巴掌。

    “你个混账丫头,居然想着公报私仇,亏我以为你失了手,这才大着胆子护着你,现在,你如此,我也护不住你了!”

    清脆的一声在屋内响起,不仅是秀玉没想到,温黛也没能想到徐月竟然能如此干脆利落。

    徐月这句话,一来是告诉众人她完全不知情,自然方才温黛所说徐月对她的恨意也就不存在。

    二来告诉人她也是受害者,自然不可能将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秀玉倒也聪明,知道如今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徐月,便连忙求饶。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一是被猪油蒙了心,只想着又青如今风光成了郡主身边的大丫头,奴才心生嫉妒,这才没控制住动手,求娘娘恕罪,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很是天衣无缝。

    饶是大长公主也找不出丁点破绽来。

    温老夫人更是出口道:“不过是下头的小丫鬟争风吃醋罢了,要我说温黛这孩子就是太娇纵,到底是你的姐姐,一口一个庶姐成何体统!”

    听着老太夫人这搅浑水的话,温守成忍不住黑了脸,“母亲!皇后娘娘还在呢,莫失了分寸。”

    就算温黛千万个不好,那也是他们自己个关起门来说的事情,怎么能让外头的人知道,尤其是还偏帮着外人。

    当真是拎不清。

    大长公主本就看不过老夫人,眼下看着她搅屎棍般的做派更是被恶心到了。

    大长公主睨了她一眼,才道:“虽说是争风吃醋,可又青到底是郡主旁边的丫头,秀玉这般以下犯上乱了尊卑,徐月更是知情不报。”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本宫执掌府内中馈,自然是见不得这般,拨乱反正就是了,娘娘觉得如何?”

    问她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若真较真说以下犯上,温黛自然也没多恭敬,可同样的皇后必然也会受牵连。

    两害相关取其轻,皇后自然不能插手府内的事情。

    可她今日本就是为了徐月的事情来,自然也不能让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她道:“瞧着这事徐月实在无辜,大长公主莫要伤了孩子们的心。”

    谁不知道徐月的出生不光彩,大长公主本就如鲠在喉。

    可眼下皇后执意要保住徐月,她扯了扯嘴角。

    “自然,到底是温家的孩子。”

    说到这,大长公主就忍不住横了一眼温守成,都是这个王八蛋惹来的好事情!

    温守成自知背锅,不敢在说什么,只是毕恭毕敬的听着。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才缓缓开口。

    “徐月行为不端,想来也是徐姨娘没好好教导,那便罚抄《女则》《女诫》好好静静心。”

    如今虽说徐月和徐姨娘在外头住,可名义上还是府中的人,大长公主身为嫡母,自然有教导训诫之责。

    徐月也不能违抗,否则便是忤逆,是会被扣上不孝尊长的名头。

    所以徐月即便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应了下来。

    大长公主瞧着她乖顺的模样,晓得她是装模作样,眼神挪到了旁边瑟瑟发抖面白如纸的秀玉身上。

    “至于这个犯上作乱的贱婢,本该打死作数,只是皇后在此,莫脏了贵人眼,便就拉到院子里打了三十板子作数,让下头人看着心中有数。”

    三十板子说得轻巧,可女儿家娇弱,便是打重了半条命都没了也是可能,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分别!

    秀玉脸色苍白,霎时间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说着她又拉上了徐月的衣裙,“姑娘救我,姑娘救我,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不过在场的人,谁又会在意一个奴婢的生死。

    就算秀玉在如何求饶,最终也被嬷嬷们拉了下去。

    外头随着板子落下,又青在屋内听见秀玉的惨叫声一声更比一声高,很是瘆人。

    她心中忍不住揪了起来,下意识看向郡主。

    温黛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她没事。

    晓得郡主是为她撑腰,又青心中一暖,泪珠忍不住就要滚落。

    而外头观刑的婢女,有刚进府的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更是差点晕过去。

    大长公主的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皇后半句话都插不上,只能硬生生的接下。

    她还不能说什么,只道:“大长公主手段利落,本宫看着当真是佩服。”

    大长公主不咸不淡道:“皇后娘娘谬赞了,不过是循着规矩做事,哪来的什么手段。”

    “...”

    都是人精,谁不知道这话就是场面话。

    皇后皮笑肉不笑,可她到底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心中一杆秤,也稳得住。

    这般情况依旧想着心中的事情,开口道:“本宫此来本就是为了徐月的事情,如今瞧着大长公主如此公正,倒也放心几分。”

    大长公主听说了几分风声,可到底不太确定,只是问道:“不知徐月有何事情,竟劳烦娘娘出动?”

    皇后正了正脸色,道:“今日来,本宫想着,让徐月认了祖宗,正儿八经上了温家族谱,如此,才配得上东宫良娣的身份。”

    皇后的话出口,不仅是大长公主震惊,连带着徐月也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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