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昨天晚上把她折腾狠了,不想她起这么早,可这种夫妻间的私密事,也不好跟丈母娘说,面带一丝为难说道:“妈,您要不坐会儿,她身子不利索,可能要晚点才能起来。"宋母一听他说身体不利索,更加验证了自己猜测,觉得赵振国肯定对自己女儿动手了!
一时间气得厉害,后悔没让自己儿子跟着了,应该让他来的!
虽然觉得他打不过赵振国,但至少闹一闹,让他不敢再这样放肆地磋磨婉清!
原本还想着,他变了,现在都有钱翻新房子了,婉清跟着他,日后跟着也不会再吃苦了,为此还欣慰的不得了。
天不亮,拎着攒好的鸡蛋,就出了门,紧赶慢赶,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这里。
早知道这样,上次就该坚持让他们离婚的!
哪怕日后婉清带着孩子,嫁不出去,也好过被他这样磋磨!
好一会儿,厨房没了动静。
赵振国,端着稀饭,还有一盘蒜苗炒肉走了出来,放在石桌上。
瞧见丈母娘眼眶红红的,带着担心问道。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宋母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目光看向赵振国说道:
“你放过我家婉清吧!孩子你要想要,可以留给你,你不要我就带走,但婉清不能再跟你过下去了。”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的这番话,听得赵振国云里雾里,不明白好好的,丈母娘一大早跑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立体棱角分明的轮廓,没了和颜悦色,透着一丝攻击性。
重活一世,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十分珍贵,来之不易。
压根听不得,任何这种让媳妇离开自己之类的话,即便这人是自己丈母娘,那也不行!
此刻面前这人若不是他丈母娘,他赵振国早就跟人翻脸动手了!
宋母看着面前的女婿,眼神冰凉,眸光中透着渗人的戾气,看着都觉得害怕!
很难想象,女儿跟着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更加坚定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离婚,不能再让婉清跟着他受罪了!
气氛僵持了好一会儿。
赵振国紧了紧拳头,几次想摸出烟抽根,可想到待会女儿醒了,怕抽了烟味道太大,熏到她。
最终又忍了下来,自我调解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妈,您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可以改,我是不会跟婉清离婚的!”语气平和却透着坚定。
听到他的话,宋母脸色不仅没缓和,反而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怒目圆睁的瞪着赵振国质问道。
“改?你自己说,这都多少次了?你真的改了吗?”音调都跟着拔高了许多。
这个时候,赵大哥背着手,走进院子,在看到宋母后,扬起笑容打招呼道:
“她婶子,你来啦。”说着走上前。
看了两人一眼,感觉气氛不对劲儿,不清楚这有点早的是怎么了!
宋母看了一眼赵大哥,连着也没给他个好脸色,打心底认定,他们姓赵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什么话也没说,起身进了屋。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赵大哥,在另外一边马扎上坐了下来,带着一脸茫然,看着自家兄弟问道:
“你丈母娘这是怎么了?一大早怎么气性这么大!”
赵振国沉着张脸,什么也没说,他也想知道,丈母娘这是怎么了呢!
撩开布帘进屋后的宋母,来到床前,见自家闺女还在睡觉,裸露在外的一截白皙的脖颈上,带着几个深浅不一的痕迹。
心疼的眼眶顿时都红了,不敢想象自己女儿都遭遇了什么。
颤抖着手,轻轻往下拉了拉被子,看到掩着脖子一下,也有青紫痕,看到这里,差点儿没蹦住,失声痛哭出来。
刻板保守的她,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可夫妻那档子事,都是规规矩矩,根本不清楚,夫妻床上之间,也能弄出来这种东西。
睡梦中的宋婉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转醒,睁开眼就看到亲妈坐在床边,偷偷摸着眼泪。
看到这里,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撑着酸痛的身体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拉了拉被子,遮住身子,靠在床头问道。
“妈,你怎么来了?”
宋母用手背抹去眼泪,红着眼眶看着自己女儿说道。
“妈知道你过得不好,但没想到你竟然过得这么辛苦,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这门婚事的。”
听到亲妈的话,宋婉清一头雾水,不清楚她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也没多想,开口解释道:
“妈,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好。”
宋母此刻压根什么都不信,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红着眼眶摇了摇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
“你就别瞒我了,刚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你们离婚。”
【84、跟亲妈解释那种事】
宋婉清一听整个人都蒙了,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事?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问道:
“他同意了?”
宋母带着不满,冷哼了一声。
“没同意,但这次由不得他。”语气透着坚定,目光看着自己女儿脖子上的痕迹,“他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
宋婉清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目光闪躲,焦急解释说道: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打我,这不是他打出来的!”
宋母错愣的看着自己女儿,见她一脸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哪里像是是受了委屈?
刚只顾着看她脖子上,还有身上的痕迹,压根没留意到,她现在气色红润,脸颊似乎也丰盈了一点。
连带眼里也带着光,压根不像是备受煎熬磋磨过的样子!
所以,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可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追问:
“那你告诉妈,你脖子上,还有胸口的青紫痕是怎么回事?”
听到亲妈问得,宋婉清想到昨晚的事情,感觉脸颊烧慌,身体也往被子下缩了缩,涨红着脸,怕不说清楚,她会继续胡思乱想,目光不敢与她对视,小声说道:
“昨晚,他亲的。”声音小的轻不可闻。
宋母愣怔了一下,也就一瞬间的时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当时看到赵振国肩膀上的牙印时,下意识就认为是他犯浑,婉清才咬了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根本不明白,他们小年轻,竟然能这么折腾!
一大早弄了这么大个乌龙,还扬言让他们离婚,这弄得叫一个什么事啊!
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一颗揪着的心,也算是踏实了下来。
这才发现,她们床上的被褥,不再是破旧不堪的旧被褥,都是崭新的棉花褥子,十分松软舒服!
看到这些,内心十分欣慰,她们的小日子,看来是真的越过越好!
隔着被子,拍了拍女儿的腿说道:
“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起来吧!”说着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站在堂屋,看着外面,板凳上坐着的赵振国!
由于他背对着自己这边,压根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他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这一大早,就起来就做早饭,实在是难得,看来他是真的改变了!
没瞧见赵大哥,估摸着是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来到椅子前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振国,妈刚误会你了,不该没弄清楚,就说那些话,你可别往心里去。”说着对视上他困惑的眼神,犹豫了片刻,指了指他肩膀上的牙印,解释道:
“我以为是你犯浑打了婉清,她才咬了你。”
赵振国顺着丈母娘指的地方,侧脸垂眸看向肩膀,看到上面的齿痕……
难怪之前在家,媳妇也要求自己穿上外衫,感情因为这些!
现在误会弄清了,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刚丈母娘进屋的那段时间,坐在这里想了很多,甚至做了最坏打算!所以离婚绝对不可能的!
平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妈,往后有什么事还是剥开了说吧,我听不得这话!”
听到他的话,宋母更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应了声。
“诶,我知道了。”
没一会儿,宋婉清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赵振国起身迎了上去,伸手要接她怀里抱着的孩子。
宋婉清瞥见他结实的肩膀,带着齿痕,跟抓痕清,立即明白亲妈为什么会误会,涨红着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催促说道: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他这人,什么时候,能改了不爱穿上衣服的坏毛病。
现在都入秋这么久了,穿着毛衣都觉得冷飕飕的,他竟然还光着膀子到处晃荡,也不怕冷。
不过他身体,确实跟个大暖炉似的,晚上睡在他怀里,暖烘烘的。
赵振国弯腰低头,凑过去,在女儿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
“这就穿。”说着目光看向自己媳妇提醒道。
“水盆里我烧了热水,天凉,别用冷水洗脸。”说着迈步进了屋。
宋婉清应了声,把怀里的孩子交给自己亲妈抱着,自己则是去刷牙洗脸去了。
接过孩子的宋母,静静地看着两人相处模式,吃惊的同时,倍感欣慰,压根没想到赵振国会变化这么大,竟然还懂得心疼人了!
想想以前他干的浑蛋事,若不是亲眼看见,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目光看向正在刷牙的女儿,瞧着她身上穿的,是崭新的毛衣,裤子,鞋子,不再是那破旧打着补丁的裤子,跟鞋子,单薄的身子,看起来似乎也微微丰盈了些。
看到这里,眼眶感觉一阵发热!这一年多下来,总觉得亏欠她,所以每次来看望她,瞧见她挺着大着肚子,还要去地里干活挣工分时,心里别提有多心酸,难受。
在她走神儿的时候,换好衣服出来的赵振国,拿了个棉垫子放在石凳上,接着伸手从丈母娘怀里接过孩子说道。
“妈,你们先吃,我带着孩子出去溜达一圈。”
宋母看着他熟练的抱着孩子,出了院子,愣怔地看向自己女儿问道。
“他还帮着照看孩子?”语气中透着难以置信。
刷完牙洗完脸的宋婉清,在带有棉垫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拿起筷子递给亲妈,应声说道。
“这些日子,夜里孩子都是他在照顾,吃饭时只要孩子醒着,都是他抱着孩子,让我先吃,他后面再吃。”
听到这些话的宋母,多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看着赵振国抱孩子熟练的动作,压根是装不来的!
收回思绪,看着框里的白面馒头,还有一碟小炒肉跟炒鸡蛋,这些都是赵振国做的。
婉清起床到现在,连她洗脸的热水,都是赵振国准备好的,更是担心石凳凉,还又给她拿了个棉垫,垫在石凳上。
这些细致入微的小事,看得自己这个亲妈都自叹不如。
收回思绪,目光看着自己女儿提醒道。
“他变化这么大,你也要留着点心,别骄纵,身为女人,该做的还是得做,省得他日后有二心!”
宋婉清刚拿起馒头的手顿了一下,抬起目光看向亲妈,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听到这种话了,点了一下头,应了声。
“好,我知道了。”说着把白面馒头递给了她。
宋母看着手里的白面馒头,前段时间家里还穷得都揭不开锅,日子突然就好了,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忍不住又掏心窝子似的,啰嗦到。
“你可看着他点儿,千万别让他犯错!”
宋婉清自然清楚妈口中的犯错是指什么,开口解释道。
“妈,放心吧,他没做什么坏事。”
听到自己女儿说的,宋母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只要这个女婿勤快肯干,她两人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行,有你这句话妈也就放心了,不过,这日子还长着呢,这些细白面,就省着点吃,多存点没坏处。”
宋婉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目光时不时瞟向院子外,不清楚那人,一大早的抱着孩子去了哪里!
平时他都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转悠,今天却抱着孩子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妈说的那些话,让他伤心了,他才不愿意呆在家里!
【85、想不想立大功?】
此刻街头这边。
狗剩冻得直哈气,脚跺得砰砰响,脖子伸得老长,往赵振国怀里瞅。瞧着他怀里抱着的小女娃,白净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看得紧,给年画里得娃娃一样!
眼巴巴看了几眼后,狗剩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开口说道:
“四哥,你让我留意那些人,我仔细瞧了瞧,他们一个个都带着些怪模怪样得家伙事儿,这两天在村里到处敲敲打打,看着可不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听到狗剩的话,赵振国可以完全确定,那些人就是盗墓的地老鼠,如果事情是这样就好办了。
山上的石斛,灵芝不担心被他们搜刮,还能趁机一锅端,把那些盗墓的人全部送进去劳改几年。
目光看向面前的狗剩,看着他身上带着打着补丁的衣服裤子,挑眉问道:
“想不想立大功?”
狗剩一听立大功,眼睛立马亮了,谁不想立大功啊?
特别像是自己这种条件的,若是能立大功,那就能受表彰,可风光了。
因着自己家里条件不好,长得又没面前的四哥俊,所以二十好几了,还没说上媳妇。
到现在都还打着光棍,这两天尝到女人的滋味后,更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赶紧娶个媳妇回家。
狗剩搓着手,一脸讨好地问道:
“哥,您说,咋样才能立大功?让我干啥都成!”
赵振国余光瞟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什么人贴墙根后,压低音量,跟他简单说了说,告诉他怎么做。
狗剩脑子也灵光,一点就透,在听完赵振国的话后,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是干嘛的,但坚信四哥应该不会坑自己,一脸诚恳说道:
“四哥,我知道咋弄了,这件事儿成了后,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按年龄,他年纪比赵振国还大几岁,可见了赵振国,总是四哥长四哥短的,压根不敢叫他全名!
赵振国见事情也办妥了,示意狗剩可以走了,抱着孩子,迈着大步,朝着自己家走去。
因赵振国不在家,宋婉清这顿饭吃得没心没续得,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见他迟迟不回来,就准备去找他,刚走出院子大门口,就见他抱着孩子回来了。
宋婉清迎步上前,见他把孩子藏在衣服外套下,生怕孩子吹到冷风。
瞧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小脸红扑扑的,正咧嘴笑呢。
看到这里,伸手把孩子从他怀里接了过来,偷偷瞟了他几眼说道:
“咱妈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也是担心我,情急之下说了那些话!”
赵振国压根没想到媳妇会特意解释一下,咧嘴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屁颠屁颠地跟着媳妇进了院子。
在他还在吃饭的时候,村里过来帮忙的村民已经陆陆续续到了。
宋母从屋后看完地基回来,把自己女儿拉进屋,询问了一番才得知道,女婿要盖城里的那种小洋楼!
她粗略算了算,盖个小洋楼要花的钱,吓得一愣一愣得!
女婿有本事是好事,她打心眼里是高兴的,可这突然发大财,让她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可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若是赵振国真犯了错,她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索性也就没再纠结这件事!
一连几天,赵振国也没再上山,就在家里待着,因着村里帮忙的人也多,加上请的工人都比较专业。
看着房子一天天长起来,赵振国觉得,住进新房得日子可能比预期的还要早。
早上赵振国出来,瞧着摆在他家大门口的祭品,愣了,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四下看了看,见没人,赵振国把东西收了起来。
敲响了隔壁邻居的门,把张德山喊了过来。
“谁这么缺德?”
赵振国沉着脸:“我也想知道。”
祭品都是拜祭死人的,他家大门口被人摆上了这东西,明显是有人诅咒他们呢!
赵振国气的不轻,拿着祭品去找村长王栓住。
王栓住把事情压了下来。
一是没有证据,二来张扬开对赵振国一家也不太好。
赵振国气的牙根痒痒的,这年代没有摄像头,家里盖房子乱糟糟的,小老虎被他放归到山里了。
本以为此事就结束了,第二天早上大门口又出现了祭品。
不是赵振国发现的,是邻居张桂兰看见的。
宋婉清后来得知了此事,也被气到了,好心情一扫而空。
显然是得罪人了,可有胆子报复赵振国的人,还真不多。
“不行,今晚我守着,到底看看是谁干的。”
“你守一天,能天天守着吗?人家是有针对性的,是奔我们来的...”
赵振国心中恼怒的要死。
“你说会不会是李甜甜?”
赵振国摇头:“她一个知青,不信鬼神直说,不会是她,但是可能跟她有关。”
严打封建迷信,李甜甜是文化人,自然不信。
但赵振国直觉此事可能跟她有关,除了她,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两口子思前想后也没想明白,半夜赵振国出去守着。
打了个盹的功夫,祭品又出现在了大门口。
宋婉清觉得这太欺负人了,恨得牙痒痒,却不知幕后黑手是谁。
村里对赵振国家的事情议论纷纷,慢慢传出来,鬼缠身的说法。还有说他们住的房子不吉利,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精怪。
以上说法赵振国不信,宋婉清也不信。
这房子住好几年了,之前都好好的,为何偏偏会在这时候接二连三出事?
明显有人故意为之。
赵振国上山找过一次小老虎,不知道它跑哪儿玩去了,没找到。
“不行,我今天不睡觉,也要把使坏的王八羔子抓住。”赵振国都快被气死了。
赵大哥、二哥也恼怒,兄弟三个轮班守着。
结果,天不遂人愿,他们守了三天,消消停停的,第四天没守,好家伙,大门口又给摆上了祭品。
宋婉清在蒸馒头,面粉弄到了围裙上。
馒头放进锅里,添把火,站在厨房门口拍拍围裙上的面粉。
表面粘上拍掉了,钻进布的拍不到。
宋婉清低头看着自己围裙,瞧着瞧着眼睛亮了。
【86、背后使坏的人】
入了夜,宋婉清趴在赵振国怀里。
赵振国瞧瞧神游天外的宋婉清。
本想干点什么的,等啊等,再一看,她睡着了。
赵振国给她掖掖被角,黑暗中思索一些事情。
早上天蒙蒙亮,两口子起来了
祭品又出现了,宋婉清看看赵振国,勾了勾嘴角。
“我看着现场,你去找村长跟大队长。”
没一会该到场的人都来了,村长跟大队长瞧着地上的鞋印俩人对视一眼。
“看看是那个缺德鬼干的,抓住定要严惩不贷。”
昨天宋婉清拍围裙上的面粉,没拍掉,然后她就想到用面粉抓贼的办法
十二点多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家大门口撒的面粉,只要有人来,鞋底必会留来下面粉。
挨家挨户查找,最后这双鞋是在张德柱找到的。
鞋子跟鞋印完全吻合,一丝不差。
张德柱就是泼皮无赖,拒不承认事情是他干的。
“说是我干的?证据呢?没有证据我不认罪。”
村长跟大队长拿张德柱没招,这种人死不要脸,砍一刀都不见得会流血,他亲爹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大队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全村人就你鞋底上有面粉,你还想抵赖?”
张德柱吊儿郎当耸了耸肩:“大队长,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家昨晚吃的面条,在自己家踩上的不行吗?难道村里就赵振国家能吃得起白面?我家就不配?”
这?
村长跟大队长对视一眼,赵振国眯着眼睛在旁听。
最后也没奈何了张德柱,死不承认,跟你耍无赖,这种人十分难缠。
张德柱走了,大队长没忍住冲着他背影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王栓住开口了:“振国啊,那不是个好东西,除非抓到现行,不然张德柱是不会认罪的,你可千万别冲动。”
他都想不明白了,是赵振国最近不浑了吗?怎么会有人敢招惹他。
赵振国深知这个道理,回去的路上目睹张德柱去了李甜甜屋里头。
一大清早去个只有女人的屋里头?
这正常么?
那晚宋婉清把矛头指向李甜甜,赵振国还说不会是她。
如今想想好像不会是那么回事。
赵振国回去把事情大概跟宋婉清说了一遍,说让她放心,他自己琢磨怎么收拾张德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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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赵振国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尽管折腾了大半夜,他却显得格外精神,将昨晚不经意间落在地上的衬衫拾起穿上,然后轻悄悄地打开房门,步入院子进行晨间洗漱。
赵振国捧起一捧井水洗脸,刷了刷牙,听见那两只小猪崽子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不禁笑道:“小声点,别吵醒了我媳妇,不然今晚上就安排吃烤乳猪。”
赵振国半开玩笑地威胁,不论小猪仔是否听懂,他自己则迅速完成了洗漱。
走进厨房,他发现柜子里放着一大盆凉掉的粥,昨晚上回来晚了,吃完忘了收拾,经过一夜,已经略带酸味。
赵振国直接端着盆子倒给了两只小猪仔。他要不喂猪,媳妇儿肯定舍不得,会自己吃掉的。
酸了又不是不能吃。但他舍不得让媳妇儿吃。
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赵振国上山了。
他今天走的小路,或许是今天运气特别好,刚进山不久,就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条盘绕的竹叶青蛇。
竹叶青蛇,以其通身碧绿的色泽,常被戏称为“美女蛇”。这名字虽美,但其毒性却不容小觑。
它若隐匿于绿草丛中,稍不留神便能给人致命一击。赵振国行走间,脚步突然一顿,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迅速探出右手,在那条试图偷袭的竹叶青张口之际,准确无误地捏住了它的脖子。
蛇身瞬间缠绕上他的手臂,宛如一圈圈碧绿的玉镯,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赵振国冷笑,决定给这突如其来的“礼物”找个好去处。
他改变路线,穿过草丛,悄悄向村子进发。
天色未明,村庄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村里的狗对赵振国的气息再熟悉不过,它们经常循着味道找到赵家,享受他慷慨给予的骨头。
张德柱家没有养狗,但邻居家的大黄狗却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当它嗅到熟悉的气息,并听到那熟悉的口哨声时,立刻摇起了尾巴,仿佛是在欢迎一位老朋友。
赵振国绕着张德柱家的院墙走了一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轻而易举地翻墙而入。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张德柱的屋外,隔着窗户便能听到屋内传来的鼾声。
也是辛苦张德柱天天半夜去给他家送“祭品”了,赵振国决定给这对夫妇一个“惊喜”。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村民们纷纷打开院门,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张德柱家的院子里却传来了一阵阵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啊!!”
“救命啊!!”
张德柱在睡梦中感觉自己抱住了一块冰凉的“美玉”,手感极佳,让他爱不释手。当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怀里竟然盘着一条竹叶青蛇!
惊恐之下,张德柱尖叫连连,最终因毒性发作而晕倒在地。
村民们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而赵振国则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大早,宋婉清就觉得村子里今天的气氛不太对。
张桂兰扯了扯她胳膊,瞅了瞅四周,一脸兴奋道:“清清啊,你住在村边上,怕是不知道咱们村里四队出稀罕事儿了,那个张德柱家里出大乱子了。”
语气要多兴奋有多兴奋,满脸的幸灾乐祸。
宋婉清被激起了好奇心,不由追问:“咋回事儿?说说呗。”
“那个张德柱,怕是招惹了山里的精怪,人家来报仇了,他昨晚上抱着一条竹叶青睡了半晚上。”
嚯!
宋婉清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毒蛇,张德柱居然就抱着睡了半晚上?
“刘爷爷说,他是进山招惹了精怪,被缠上了!”
村里没秘密,谁家喝粥加了米,谁家吃了糖这种芝麻绿豆大的破事都藏不住,何况张德柱早上那一嗓子,附近十几户人家都听见了。
张德柱虽然晕了,但被毒蛇咬到的伤口不会消失,张德柱他娘逼张德柱婆娘李苗花把儿子的毒血给吸出来,李苗花看张德柱嘴巴都白了,直接收拾了个包袱回娘家了。
这张德柱就不是个好东西,平时也没少打李苗花,她恨不得张德柱死,又怎么可能给他吸毒。
眼见张德柱有进气没出气了,张德柱他娘嚎啕大哭要带儿子去镇上医院,临走的时候还去村长家哭了一场,要借牛车。
大清早,张德柱家闹了好大一场笑话。
事情越传越邪乎,都说张德柱进山招惹了精怪,要不然蛇怎么会爬到他怀里睡了大半夜,还只咬他不咬他媳妇。
【87、野猪下山祸害】
在山上跑了一天,也没找到小老虎,赵振国有点担心,不会是被吃了吧?转念一想,那可是森林之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嗝屁。
他刚到家,王栓柱带着大队长来了。
“怎么了?”赵振国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转身问道。
穿着朴素的大队长率先解释道:“这不是秋收了嘛,山里的野猪开始下山糟蹋粮食了。前几天吴家庄、李家庄的玉米地都被野猪给拱了。大家担心野猪还会再来破坏庄稼,就组织起来,日夜派人守着。”
赵振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王栓柱举着手里的火把又向赵振国说道:“多亏你想出用这些松塔做火把的法子,给村里省了不少钱。我代表村里来向你道声谢。”
赵振国摆了摆手,“叔,不用这么客气。”
用松塔做火把并不是他的原创,他是从网上看到的,然后照着做了而已。
大队长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王栓住见状,岔开了话题:“张进兄弟,你不是说来找振国有事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哦哦,”被这么一提醒,张进回过神来,“是这样的,大家觉得这样天天守着也不是个办法,而且今年野猪下山了,如果不解决,明年还会来。我们庄稼人靠地吃饭,这样一年一年地折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听到这里,赵振国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但他并没有开口打断。
“村里人都知道你是个有经验的猎人,以前打过野猪也猎到过其他野味,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张进说了一大堆,见赵振国没什么反应,越来越没底,语气也软了许多,“你放心,你是咱们村的一员,村里不会亏待你的。你打到的野猪,都归你处理。”
说完他忐忑不安地看着赵振国。
赵振国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张进愣住了,这嘛意思?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王栓住扯了扯他的衣袖:“张进兄弟,振国这是同意了。”
“同意了?”张进有些恍惚。
他说了这么久,赵振国连个明确的态度都没有给,他还以为赵振国不会答应呢。
毕竟他要面对的不是一只野猪,而是一群野猪。其他村子的老猎户听到都直摇头,更别说赵振国了。
“是啊,”王栓住点了点头,笑道,“振国人其实是很好的。”
“那就拜托你了,”张进附和着点头,还冲赵振国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谢谢啊,你真是太好了。”
赵振国挑了挑眉,这就算好人了?
他抿了抿唇,直言不讳道:“不用谢,我只是看你们这样不太行,别野猪没吓跑,反倒把庄稼给烧了。”
张进被赵振国那番话说得有些懵,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听到赵振国这么一说,想到自己离开地里挺久了,万一野猪下山了,地里的庄稼可就危险了。于是他打着手电筒匆匆回去了。
答应了村里的请求,赵振国并不敷衍了事。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山周围徘徊,仔细寻找着野猪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