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0章

    至此,简太傅也知道事情不可挽回,夏仲芳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只能当这个侧妃了,因朝太傅夫人看一眼。

    太傅夫人也暗叹气,一时只得上去拉了夏仲芳,让她谢恩。

    夏仲芳木木跪下谢恩,爬起来时,眼睛涩涩的,心底喃喃:皇家的人,果然都是狡猾的。和他们在一处,是与虎谋皮。

    沈子斋也知道夏仲芳定然心中有刺,这会不顾殿中人多,皇帝在座,只对夏仲芳道:“芳娘,本王当着皇上和太傅的面跟你保证,一定对你好,将来你生下长子,自然能当王妃了。”

    夏仲芳深感受了欺负,听着这话,却有泪意,因忍着,低声道:“皇上适才还说会成全我们呢,到最后,奴家还不是要当侧妃?”

    嗬,居然敢指责朕?好大胆!景宗皇帝意外夏仲芳敢说出不满,莫名的,却没有恼怒,反有些欣赏,若不是私生女,凭这样的相貌和性格,其实当王妃,也还能说得过去了,可惜啊!

    太傅夫人听得夏仲芳指责皇帝,不由大惊,忙忙去扯她袖子,一时手都发颤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皇帝的威严处。

    景宗皇帝倒想解释几句,因道:“朕适才是说要成全你们,可没说要让你当正妃。现让你当侧妃,又不是一辈子当侧妃,你赶紧给子斋生下长子,不就可以当正妃了?”

    夏仲芳气结,又不敢再反驳景宗皇帝,只垂头暗恨。

    景宗皇帝还要叮嘱夏仲芳道:“这阵子不许矫情,不许对子斋甩脸色,要好好喂奶治病,知道么?”

    夏仲芳:“……”

    从宫中出来,坐到马车上,夏仲芳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太傅夫人和夏仲芳同坐在马车上,一时拿帕子给她擦泪,低声劝道:“想当正妃,还有希望的。”

    只要沈子斋不近着另两位娘子,只近着夏仲芳,夏仲芳先行生下长子的希望,便多了几分。

    夏仲芳哭道:“孙女心中委屈着。”

    太傅夫人搂了她进怀,叹息道:“本就让你赶紧选了方御医,你偏生放不下齐王,现下这样子也只得认了。”

    封侧妃的圣旨正式下来时,不单夏仲芳伤感,就是王瑜和苏玉叶,接到圣旨时,也是哭了。

    王瑜因为沈子斋重用王星辉,连带对王家的人全厚待着,一心以为自己会当他的正妃,这会突然接到圣旨封她为沈子斋侧妃,且是三女同夫,如何不哭?

    韦清眉也生气,嚷道:“什么侧妃,阿呸,论起来,不就是妾侍么?还说什么以后生下长子就晋为正妃的?这是欺负咱们呢?”

    王星辉见王瑜伤心,韦清眉恼怒,匆忙就进宫求见景宗皇帝,想让他收回成命。

    景宗皇帝见王星辉来了,自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时先行拦住话道:“王状元,朕年事已高,偏生齐王和太子不和,却是心病。现却要请你助着齐王,让他和太子交好,到时朕百年之后,齐王也能活下来。”

    王星辉听得景宗皇帝这话,不由一惊,忙忙躬身道:“是。”

    景宗皇帝推心置腹道:“现把你家女儿配给齐王,韦清耳便也算是齐王舅舅了,他手握重兵,再加上你在朝中任着要职,有你们护着,齐王才能在太子眼底下长命百岁。”

    这一番君臣对话,景宗皇帝自又说了许多肺俯之言,试图感动王星辉。

    王星辉也确实被感动了,至出宫回府,这才意识过来,自己是来找皇帝收回成命的,怎么最后没说着这一桩事呢?

    苏玉叶自然也进宫找苏淑妃哭诉了,只说不当侧妃,要当正妃。

    苏淑妃道:“皇上已下了旨,再无法更改的。”

    苏玉叶哭道:“王瑜也罢了,那个夏仲芳居然也封了侧妃,太让人没脸了,且她晚晚近着齐王,万一她先行生下儿子,岂不是?”

    “你这傻孩子!”苏淑妃却是笑了,拉了苏玉叶坐到身边道:“正因为夏仲芳喂着奶,她才不可能有孩子的。一来她喝着药,方御医定然会劝着暂时不要孩子。二来喂奶的女人,自来不易有孩子的,还得停了奶水,才能怀上。至于王瑜,她身体不好,也一直喝药调养着,若想要孩子,只怕会赔上命。论来论去,这正妃之位,便是你的了,你还哭?”

    苏玉叶听完苏淑妃的话,细细想着,一时就破泣为笑了,却又道:“虽如此,想着和她们同为侧妃,心中还是膈应呢!”

    苏淑妃叹息道:“就算你嫁了别的人,一样不可能独霸着夫婿的。且齐王这身份,就算现下不纳侧妃,到时一样会纳。现夏仲芳出身不光彩,王瑜病弱,这两人为侧妃,于你来说,却是好事。到得以后,你生下儿子,一切还不是你说了算?”

    她们这里说话,夏仲芳却是跑去跟何嬷嬷商议着接下来的事。

    何嬷嬷分析了一番,因和夏仲芳道:“既然事情已这样了,你除了想法生下长子,成为正妃之后,也别无他路可走。”

    夏仲芳苦恼着,“王瑜和苏玉叶都是出色的,一朝封为侧妃,同嫁进王府,王爷焉能冷落她们?王瑜病弱还罢了,可是苏玉叶她……,就怕苏玉叶会先行生下长子。”

    何嬷嬷道:“芳娘,你不是说王爷这段不能近女色么?待得他病好,你再停了催奶的病,好好调养着,未必不能先行怀上。且纵是苏玉叶先行怀上了,生下的未必是儿子,没准是女儿呢!现不必忧心这些了,好好待嫁罢!”

    至傍晚时分,苏良领了沈子斋的命令,又过来接夏仲芳过去喂奶。

    夏仲芳本待不去,可是一回想景宗皇帝在殿中说什么这段不许矫情,不许甩脸色,要好好喂奶治病的话,又不敢不去了。一时只得换了衣裳,出去见苏良,随了他过去王府。

    沈子斋听得夏仲芳来了,这才松口气。

    夏仲芳沐浴完毕,便过来见沈子斋。

    沈子斋见她板着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待绿梦下去了,便上前去哄着,又道:“本王确实想让你当正妃,只是皇上开御口,却没法违抗了。”

    夏仲芳不说话,理也不理沈子斋。

    沈子斋陪笑道:“芳娘,好芳娘,将来生下儿子了,不就能当正妃了?现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说着又千哄万哄的。

    夏仲芳心里酸得不行,哼道:“王爷难道不是暗乐着么?一下子有了三个侧妃,且那两个也是出色的。”

    沈子斋见夏仲芳虽说着酸话,到底有了表情,一时拉了她的手道:“芳娘,本王现下只近着你,那两个长成什么模样,也没瞧清楚的。以后,也只宠着你。”

    夏仲芳一把甩开沈子斋的手道:“你们这些人,都只会欺负奴家而已,说什么以后宠着奴家了?真这样,到时奴家还不被她们恨死?这是要害奴家呢!”

    沈子斋被甩脱了手,便道:“芳娘,皇祖父可是说了,这段不许甩脸色给本王看的,你这样可不行。”

    “好呀,你告御状去呀!”夏仲芳恨得牙痒痒,站起来道:“奴家就矫情,就甩脸色,怎么着?”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更新后,去淘宝买茶叶,买两斤茶叶居然花了一个多钟头。然后睡晚了,今天自然也起晚了,更新自然迟了。报告完毕,去吃饭了!

    ☆、第62章小修

    一时方御医端药进来了,夏仲芳倒是沉默了下来。方御医在御前向夏仲芳示爱求娶而不得逞,现下再面对夏仲芳,自然有些许尴尬,略不自然。

    沈子斋却是笑道:“老方啊,若不是你一搅场,没准芳娘会配了宇文鲜呢,你是帮了本王一把。待日后,本王帮你寻一位良配如何?”

    方御医瓮声道:“王爷还是养好身子吧,良配什么的,我自己会找。”哼哼,虽然你得了夏娘子为侧妃,但我偏不告诉你可以近女色了,就让你憋着,直憋到成亲为止。哦不,就是成亲那会,我还要告诉你,依然不能近女色,让你一直素着,素到三个侧妃全有意见为止。

    夏仲芳见方御医递了药过来,一时接过,低声道:“谢谢方御医!”

    是谢我御前帮了你们一把?还是谢我医治你未婚夫婿,仰或是谢我别的?方御医想要问出口,还是止了话,有些悲伤,还一直计划要给她找一个贵婿呢,没想她心中只有王爷。

    待得方御医退了下去,夏仲芳也涨奶了,便喂沈子斋喝了奶,这才回简府。

    夏父夏母那里,听得夏仲芳得封侧妃,却是兴高采烈,芳娘果然要嫁到王府去了,他们虽是养父母,一旦芳娘成了侧妃,可也算是皇亲国戚了,真是不枉活了这一辈子呀!慢着,他们也有身份了,再这样灰头土脸依附在简府住着,被简府下人轻视,可是不妥。

    夏父夏母想了几天,候着一个空档,便去找夏仲芳,让夏仲芳给他们弄点本钱,说想在京城开一个铺子,等以后赚钱了,可以给夏仲芳凑一笔嫁妆云云。

    夏仲芳听得惊奇,夏父虽识字,但于计数看帐方面,却无能,夏母可是连字也不识得的,他们要开铺子?万一被人骗了呢?且他们这样的年纪,开什么铺子好?

    夏母拉着夏仲芳道:“你姨娘家,就是方家,在京城不是做着大生意么,你让她求求方老爷,给我们弄个铺子做做,到时也给你长脸,不是比我们闲坐着要强么?”

    夏仲芳道:“婶子,京城不比乡下,想做生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有什么不简单?人家能做,我们也能。”夏母拍胸口道:“只要你弄了铺子给我们,我们一定能赚钱。”

    夏仲芳无语,待夏母下去后,倒是发起愁来,他们不肯回乡下,自己又不能硬赶走他们。他们现下在简家白吃白喝,也不是长久之计。可是说要给他们弄个铺子做着,又实在不放心。

    夏仲芳有了这层心事,至晚到王府时,便让沈子斋看了出来,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夏仲芳虽只封了侧妃,但只要一日未成亲,便觉得或者有一日能改变这个事实,转成正妃,因想着沈子斋是未婚夫婿,有事也不必瞒着他了,便把夏父夏母的事说了。

    沈子斋一听道:“不过小事一桩,何必愁闷?”

    “还小事?他们见识不多,一进京城却是迷了眼,就怕他们惹事,让简府的人轻视着。”夏仲芳叹息道。

    沈子斋笑道:“你想让他们回乡安度晚年,好好过日子是么?”

    夏仲芳点头道:“自然。他们若是回乡去,奴家才能安心的。”

    沈子斋一时喊进绿梦,让她去请苏良进来说话。

    苏良很快来了,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沈子斋便把夏父夏母的事说了,道:“把京城西边一处小商铺交给夏老爹夫妇去经营,若有错处,你们别管,若是亏本什么的,你们更别管。务要让他们明白,他们几斤几两,是什么材料?”

    苏良应了,自行下去。

    夏仲芳怔怔道:“这是?”

    沈子斋握了夏仲芳的手道:“他们一心想发财,便让他们去经营着,一旦失败亏本,自然知道做生意的难处,再不敢缠着要做生意赚钱的。以为京城遍地是黄金,他们想拣,随时能拣呢!”

    隔几日,苏良自去找夏父夏母,拿出一张银票和一张房契道:“你们养育夏娘子一场,夏娘子现下待定闺中,自己的花费还要简府出,无力照顾你们的。这儿现有五百两银票,并一间商铺,你们想拿了银票回乡下安度晚年也行,想要铺子做生意也行,请选一件。只是一条,若选铺子,留在京城,不得再缠着夏娘子说事,让她发愁。”

    夏父夏母见商铺是两进房子,前头做生意,后头可以住人,哪儿会认为不好做生意的?早一口应承了。

    苏良便让他们签了字,把商铺的房契过到他们名下,办完之后,自行回府,不再理会。

    夏父夏母兴奋得不辨东南西北的,于第二日,就搬出简府,径直住到铺子里,把夏仲芳先前给他们的银子拿出来置办了东西,又去进货,却是打算好好做生意的。

    夏仲芳听得他们开业做生意,终是拜托了方执心去瞧了瞧,看看是何光景。

    夏父夏母却是做起皮毛生意,只是开业才几天,就碰着许多困难之处。先是进了一批成色不好的皮毛,压了货,接着却是因有外地口音,被人排斥。再至后来,又有人欺负他们不会算帐,诓了东西,少给了银子。

    如此一个月下来,他们却是亏了三百两银子,一时相对发愁。原来做生意还真不容易啊!三百两银子在乡下,是可以安度晚年,在儿子儿媳跟前作威作福了,可是现下……

    看看经营不下去,他们便去打听,想卖掉铺子,谁知外间的人一听这铺子之前是属于齐王府的,却没人敢买,也没人敢租。

    又过了几天,夏母看看货物全压着,都没钱买米了,只得去求见夏仲芳,要跟她拿点银子过活。

    至此,夏仲芳便道:“不若卖了铺子,你们拿了银子回乡也罢!”

    夏母道:“不是不卖,是卖不出去。”说着又压低声音道:“芳娘,你有银子没有?要不,你跟太傅夫人要些银子,买了这间商铺下来,将来当嫁妆?”

    夏仲芳哭笑不得,叹气道:“早跟你们说了,生意不好做,你们偏不信。”

    夏母低了头道:“这不是看着别人大把赚钱,看着容易么?早知道,就跟苏管家拿了银子回乡下了。”

    夏仲芳见夏母露出想回乡的意思来,终是松口气,一时道:“待奴家问问苏管家,看看他还能不能作主,将银票给你们,收回那间铺子的。”

    夏母大喜道:“若得了银票,我们马上就回乡,在乡下再置几亩地,好生过日子,再不上京了。”

    当晚,夏仲芳见了苏良,自说了夏母找她的经过。

    苏良笑道:“夏娘子放心,一切交给我去办。”

    十天后,夏父夏母便拿了银票回乡了。

    送走了夏父夏母,夏仲芳立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也不是她不顾养育之恩,实在是她住在简府,也有寄居的感觉,并不觉得简府是自己的家。如此境况,还要接着养父母一同住在简府,总是诸多不便。再说了,将来就算要嫁到王府,不过是当侧妃,并不能当家作主的,一样不好接了养父母去住。

    当晚见到沈子斋时,夏仲芳说了经过,谢了沈子斋出手相助,使夏父夏母无怨言的离了京城回乡。

    沈子斋笑道:“你要怎么谢本王呢?轻飘飘一句话,可是不行。”

    夏仲芳嗔道:“奴家天天过来喂奶,王爷又怎么谢奴家呢?”

    沈子斋笑道:“本王不是以身相许了么?”

    夏仲芳一下红了脸,这阵子喂奶,因着两人已有未婚夫妇的名份,却是比以前更为暧味,只差着那一步而已。

    沈子斋见夏仲芳红了脸,便拉她入怀,噙住她的唇,含糊道:“芳娘,你不若早些嫁进来罢!”

    这当下,原来奶过王瑜的钟奶娘,已随王星辉和韦清眉派去接她的人,上了江边的船。

    因夜里风大,船走得慢,钟奶娘便和接她上京的李管事聊起旧事,笑问道:“状元爷和夫人身子还好罢?”

    李管事道:“自打住进王府,得了方御医诊脉,开了药服下,老爷和夫人的身子可是好多了。就是瑜娘子,先前三天两头病着,现下也好多了呢!一则是方御医的医术好,另一则,也是京城水土养人。”

    钟奶娘便道:“在家里,也不好仔细问你,现下却要问问,老爷和夫人让你来接我上京,到底是为着何事?他们现时在京城中,哪儿缺人侍候了?且瑜娘子也大了,又不必我照管着。怕是有什么紧要事罢?”

    李管事是得了韦清眉嘱咐的,因把简府认孙女的事详细说了,又道:“夫人说道要见见你,再仔细说说当年的事,这才能心安的。”

    钟奶娘一下想起,当年韦清眉生下婴儿时,才剪了脐带,就听得外间有声响,以为是匪徒追来,管家慌张之下吹灭了火把,她摸黑拿着小衣裳要给婴儿穿上,却是觉着旁边有人撞了她一下,只以为是丫头,兼且慌张着,就没作声,忙着动手去抱小婴儿的。一时又有人点了火把,她给小婴儿穿衣裳,待穿好,却是怔了怔。

    韦清眉生下婴儿时,她明明看到婴儿脑门前有乌油油的头发,可是庙中一暗,再点了火把时,却见婴儿没了头发,是一个光头,这些年,她一直在疑惑着这件事,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可是如今?

    钟奶娘心里打鼓,究竟是不是自己眼花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63章

    这一晚,夏仲芳还没喝药,一时略清醒,只去推沈子斋,哼道:“王爷是希望另两位侧妃也早些嫁过来罢?”

    沈子斋含笑道:“又吃醋了?”

    夏仲芳心底酸溜溜地,自己当着奶娘,被摸被看被吸过了,当日不选沈子斋,只去选方御医的话,过后心中也总有刺的。可是现下一想方御医当时保证过不纳妾不休弃的话,再对比沈子斋要同娶三位侧妃的事,心中就嗝应了。

    沈子斋又哄着夏仲芳,一时哄得她回转,眼见方御医端药进来,才止了话。

    待得方御医下去了,夏仲芳一时涨奶,听得沈子斋情语,却是情动,撩了衣裳,扯起胸衣,把丰盈处塞进沈子斋嘴里,又娇又媚道:“王爷,喝奶了!”

    “唔!”沈子斋嘴里被塞满了,顺势一吸,大手又去托在夏仲芳另一边丰盈处,按压搓揉着。

    夏仲芳呻.吟出声,喘息喊道:“王爷,王爷……”

    沈子斋大口吸着,一时吸完,嘴里还有奶水,便凑近了夏仲芳的红唇,把奶水喂了一口给她,一时又吮又吸的,百般挑逗着。

    夏仲芳早软成一摊,摊在沈子斋怀中,只任他上下其手。

    沈子斋大手探进夏仲芳裙底处,揉压着某处,压得湿糯一处了,便低语问道:“要不要?”

    夏仲芳欲迎还拒的,呻.吟着不答,只紧贴了上去,自动凑上红唇,吮住沈子斋的唇瓣。

    沈子斋有些难以把持,一时扳过夏仲芳,从背后搂了她,把她压在案几前,双手环着,揉在她丰盈处,一边揉一边动着,极是难耐。

    夏仲芳一时站不稳,在案几上碰了一下,这才清醒过来,狠狠掐了沈子斋一把,喊道:“王爷,记得方御医的话哪!”

    沈子斋到底是松开了夏仲芳,粗喘着道:“只怕等不到成亲,便要坏在你这个小妖精身上了。”

    夏仲芳怕沈子斋再扑过来,忙忙整理衣裳,推门走了。

    外间,季鸣春却一直待在夏仲芳路过的廊下等着她。直到夏仲芳路过廊下时,他才喊住了夏仲芳道:“芳娘,你真要当侧妃么?”

    夏仲芳还没答,又听季鸣春遣青竹,让青竹走远些,青竹却只看着她,一时便朝青竹道:“你避开一会儿罢!”

    待青竹走开了,季鸣春低声道:“我无意间听郡主和苏玉叶说话,却是说,王爷将来只会封苏玉叶为正妃,定然不会封你为正妃的。你要是以为有机会当正妃,以后便要伤心了。”

    夏仲芳一听,脸色变幻了一会,再不言语。

    季鸣春又道:“之前休弃了你,现下想起,总是后悔,芳娘,我……”

    夏仲芳听他又扯出从前的话,一时向青竹招手,待青竹过来了,扶了青竹的手就走。

    季鸣春待她走远了,犹自站在原地,心里确实懊恼,早知道她是简府娘子,如今又出落成这样,当时就不该休弃的。如今郡主不能怀上,偏生又不许自己纳妾,季家真要绝后了么?

    第二晚,夏仲芳从简府到王府中,还没见到沈子斋,却有王瑜的丫头来请她去说话。

    夏仲芳一怔,便跟了丫头去见王瑜。

    王瑜见夏仲芳来了,遣了丫头,便让她坐下,一时执壶斟茶,跟夏仲芳道:“这茶却是皇上赏赐我阿爹的,阿爹见我爱喝,全给了我,你尝尝!”

    夏仲芳羡慕道:“你阿爹对你真好!”她说着,想起简飞文淡淡的样子,就有些怅然。

    王瑜道:“我阿爹阿娘对我,确实很好。只是这一回,阿爹没有帮我推掉侧妃的事,却抵消他对我种种的好了。”

    夏仲芳一听,知道王瑜要说到重点了,便道:“圣命难违,状元爷也是无奈。”

    王瑜道:“不,若是我阿爹真为我着想,纵说不动皇上,也可以说动王爷,让王爷只纳你们为侧妃就好,不必扯上我。我身子不好,这几年调养着,一定不能生育的,所以说什么谁生下长子,谁就晋位为正妃,那是为你们着想,而不是为我着想。我若当了这个侧妃,便可能一辈子要当侧妃了,我不想这样。”

    夏仲芳没想到王瑜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因抬眼道:“哪你想如何?”

    王瑜一笑道:“你愿意当侧妃是你的事,我却绝对不会当。你待会见到王爷,便跟他说,如果他坚持要同娶三位侧妃,成亲那天,其中一位王氏侧妃,会死在花轿内。请他三思!”

    夏仲芳吓一跳,失声道:“你要自尽?”

    王瑜道:“我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当妾?王爷只想着自己,可有想过我们?”

    夏仲芳这会看定王瑜,以往对她的厌恶,消了一大半,一时道:“你是傲骨,奴家虽也不想当侧妃,但是……”

    王瑜冷冷道:“你是弃妇,是奶娘,是私生女,你自己想想,以后纵是生下长子,真会让你当正妃?别做梦了。正妃之位,是给苏玉叶备着的,你倒是迷了眼,认不清形势呢!”

    夏仲芳一听,悚然而惊,站起来道:“王爷他一直在哄奴家?”

    王瑜哼道:“你现下是奶娘,要靠你喂奶呢,自然哄着。一朝不要你喂奶了,还理你呢?”

    夏仲芳又坐到椅子上,沉默半晌,去看王瑜道:“谢谢妹妹提醒,这个侧妃若是要做一辈子,奴家也是不肯做的。只是毕竟奶活了王爷,不想半途而废,待他好了,奴家再设法推了这个侧妃之位罢!至于你的话,奴家会传给王爷听的。”

    王瑜一直瞧不起夏仲芳,这会听她也不愿当侧妃,脸色才稍缓一些,道:“也难怪你,这样的身世经历,给个侧妃就想偷笑了,却不想虽有妃字当头,细想不过妾侍一个,有什么好乐的?”

    夏仲芳红了脸,低声道:“是奴家迷了心窍!”

    两人说着话,互相的恶感消了不少。夏仲芳看看时辰不早了,便告辞出房,去见沈子斋。

    沈子斋听完夏仲芳转达王瑜的话,却是变了脸色,王瑜若真因此自尽了,王星辉必然跟他决裂,那时真是得不偿失。

    王瑜那一头,见夏仲芳走了,却是晒然一笑,父母养大自己不易,才不会自尽呢!只是不这样说,沈子斋会想法扶她当正妃么?

    夏仲芳这一晚喂奶,颇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想着王瑜的话。

    待回了简府,夏仲芳抱膝坐在床上想心事,一时感叹:王瑜傲骨,不想当侧妃,甚至要以死相抗。自己却情迷心窍,一听沈子斋情语款款,就失了心志,只以为到时真有机会当正妃。

    可是现下这形势,自己能如何呢?

    第二日,夏仲芳见了何嬷嬷,便跟她说了王瑜的话。

    何嬷嬷也惊了一下,道:“不愧是清眉的女儿,却是不同寻常女子。”

    夏仲芳叹息道:“奴家也不想当侧妃,可是做不到她这一步。”

    何嬷嬷道:“王爷的病,也得明年才痊愈,你也不必心急,或者这期间有转机也未定。现下王瑜以死相威胁,自然不会进门了,你已少了一个对手。苏玉叶那儿,现下虽没如何,料着也不愿意当侧妃的。且瞧瞧再论罢!”

    夏仲芳叹息一下,眼见简木青和简木蓝来了,便止了话,拿出课本上课。

    小玉兰那儿,自从得知皇帝下旨,王瑜和夏仲芳要同嫁沈子斋为侧妃之后,就苦笑了,自己不认回亲女,只昧着良心认了夏仲芳为女儿,为的,就是亲女儿有一个好的未来,能嫁得贵婿,过着顺心的日子。可是现下皇帝下旨,让王瑜也嫁沈子斋为侧妃,算怎么回事呢?

    听闻王瑜身子不好,一直在调养,她这样的,自然不可能生育出长子,既如此,她一旦嫁了沈子斋为侧妃,便要一辈子当侧妃了,没有当正妃的希望。反是夏仲芳,当着奶娘,天天近着沈子斋,有情在先,将来就算不能当正妃,也有宠爱。不,她自己一辈子毁了,却不想亲女儿也毁了,她须得想法让亲女儿当上这个正妃。

    方执心方面,得知夏仲芳要当侧妃的消息后,却没有意外,只认为,夏仲芳既然是奶娘,当侧妃是迟早的事。待得小玉兰转托她,让她去告诉夏仲芳,说道要见夏仲芳一面时,方执心就笑道:“姨娘这是要和芳娘见面,跟她道贺么?”

    小玉兰淡淡笑道:“母女同为别人的妾侍,有什么好道贺的?”

    方执心一听,有些讪讪的,低声道:“王爷的侧妃,也是有品级的,怎能说是妾侍?”

    小玉兰冷笑道:“不是正妃的,就是妾侍,有品级也一样是妾侍。”

    夏仲芳接到方执心的传话时,第二天借口去上香,便跟小玉兰在静安庙见了面。

    两人在静室中坐下,小玉兰道:“芳娘,姨娘当了别人的妾,时时被大妇嫉恨着,实在不想你也当妾。”

    夏仲芳一呆,喃喃道:“可是圣旨已下了。”

    小玉兰见多了世情,听着圣旨两个字,并不怵的,一时道:“你是简太傅的孙女,真不想嫁王爷为侧妃,皇上最多罚你不能嫁别人,还能斩了你不成?”

    夏仲芳咬唇想着,一时暗悔当日没有在殿前反抗,现在圣旨已下了,再行反抗的话,只怕会连累简家。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第64章

    十月底时,王星辉在京中的庭院却是修整好了,一家人择了吉日,便搬出了王府,住到自己家中,同时,也给王瑜准备着嫁妆,让她在家待嫁。

    王瑜托夏仲芳递了话后,却是等着沈子斋有所动作。

    苏玉叶这里,既然接了封侧妃的圣旨,也不便再住在王府中,一时也搬回了家中待嫁。

    沈玉仙失了苏玉叶这个助手,便有些忙乱,只恨不得沈子斋身子快些好了,可以早点迎了苏玉叶进门,为她分担家务。

    季母见沈玉仙还是没有动静,只在房中捶胸顿足,对季鸣春道:“纵她是郡主,可是一直不下蛋也枉然。你倒是想个法子,劝服她帮你纳个妾啊!”

    季鸣春看看房中无人,便俯到季母耳边道:“儿子当时宠着的丫头汤圆,不是被郡主逼着发卖了么?儿子过后,还是悄悄买回她,安置在外头呢!她现下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待生下娃儿来,郡主再没动静,不信她还不准汤圆和娃儿进门的。”

    季母一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迭声问道:“真的怀上了?我要抱孙了?”

    季鸣春摆手道:“阿娘小声些,叫人听去了不得了。”

    季母吐出一口气道:“如今虽富贵,没后代的话,将来如何有面目去见地下祖先。现下好了,汤圆有了身子,阿娘心头是松口气的。郡主若不肯接纳汤圆,只要她肯接纳了娃儿,把娃儿抱进府来养,也是一样的。”

    季鸣春点头道:“王爷和郡主都是病身子,如今还没有一个后,若是我得了儿子,不信他们真个狠心,不给娃儿进门的。”

    沈玉仙其实也心急着,再次让方御医给她把脉,希望自己能怀上。

    方御医摇头叹息道:“郡主是不足月出生的,身体底子不好,就是调养着,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调养得好的。还得耐心些才是。”

    沈玉仙一听,知道自己现下是不可能怀上的,只得寄希望沈子斋体内的毒尽快去尽,好娶了苏玉叶进门开枝散叶,为王府延后。

    方御医连着一段时日,都在研制新的药方,至这一天,终于调出一副新药,待给那对兔子服下药后,观察了一天,发现兔子只比平素亲热些,并没有像以往服药后那样兴奋,便知道,这副药含的催情素是最少了,搁到人身上,影响已是极微弱了。

    方御医大喜过望,现王爷体内余毒其实已清除得差不多了,再让夏娘子改服这个药,他们两人纵是现下成亲生孩子,也是可以了。不过,自己偏不告诉他们,就让他们熬着。

    至晚,方御医端药进房,笑向夏仲芳道:“这一次,是改了药方,药并不像以往那样苦,喝了依然补气补血,于女子极有益的。”

    夏仲芳低声道:“先头还有人问奴家,说方御医给喝的药,是不是养颜的药呢?不过论起来,奴家喝了药后,容颜也确实比前不同。方御医,以后不喝药了,奴家会不会变丑?”

    方御医失笑道:“怎么会呢?夏娘子先头脸色腊黄,皆因熬夜和吃得不好之故,就算不喝药,只要调养得当,无事忧心,自也能养成这样。现这药有养气血的功能,喝了滋补,效果更明显而已。将来不喝药了,注意调养,一样能保持容颜的。”

    夏仲芳听了,方放了心。

    沈子斋听得改了药方,便拉过方御医悄问道:“是说,药里面不再含有催情素了?”

    方御医搓着手道:“要催奶,一点催情素也没有,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药方含的催情素份量极低了。如此一来,就怕奶水出得少些。不过王爷现下也好得差不多了,奶水就算少些,份量也是够了。”

    沈子斋摸下巴,催情素少了,不知道芳娘还会不会动情?

    方御医因改了新药方,便不敢马上退下,只在屏风外听动静。

    夏仲芳服了药后涨奶,喂奶时果然不像以往那样容易动情,虽如此,被沈子斋又吸又摸又揉的,还是发出细细的呻.吟声了。

    沈子斋吸完奶,扶了夏仲芳细看,见她两颊染了桃花红,娇艳异常,一时又搂进怀中,心下暗喜,催情素份量少,芳娘也一样百般娇态呢!

    待他们两人整理好衣裳,方御医进来把脉,笑道:“看着,新药方却是不错,服上七天没问题,以后便是服用这个新药方的药了。”

    待送走夏仲芳,沈子斋便问方御医道:“老方啊,本王什么时候能成亲呢?”

    方御医答道:“王爷还是好好养身子罢,成亲之事,等着钦天监择了吉日,料着也要明年了。”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