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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愿?怎会是如我所愿?”秦墨急切的大喊,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所求所愿,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阿蓁,你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判我死刑。”
我无力的看着他,惊觉世上竟有这样不公平之事。
这百年来,我心力交瘁饱受蹉跎,那些痛苦的回忆犹如附骨之疽一般在我脑中撕扯噬咬,压得我喘不过气,让我几近疯魔。
而事情的罪魁祸首却轻易忘了这一切,只记得那些最美好、最纯粹的东西。
说着不知轻重的话,这样坦然,这样懵懂,这样……令人作呕。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漠然道:“不论你记不记得,这些事都已经发生了。”
“我们走到今日,是你一手促成。”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签了这和离书,娶了你心心念念的沈萋萋。”
话音落下,周遭变得一片寂静。
只有沈萋萋轻微的啜泣了几声,期盼的拉着秦墨的袖子。
“阎君,你现在只是一时忘了,等我们成亲以后……”
可还没等她说完,秦墨脸上蓦然浮现怒意,一把推开她,冷声道:“若新娘不是阿蓁,那便没有成婚的必要!”
“这一切,我全都不会信!”
“我只知道我爱的,永远都只会是阿蓁一人!”
说罢,他猛的撕下身上的喜服,扔在地上用冥火烧了个干净。
沈萋萋被推倒在地,却仍不甘心,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阎君,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时我被恶鬼所伤,你心疼我,为我疗伤时情难自禁……”
“闭嘴!”
秦墨厉声打断她:“你是哪冒出来的女人,竟这般不知廉耻!”
“本君日日忙着讨阿蓁的欢心,除了她,本君哪有闲心去替其他女子疗伤!”
“本君知道了,定是你心思不正胡乱攀咬,才会害得阿蓁误会要与本君和离!”
“本君这就将你打进畜生道,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眼见秦墨越说越气,竟真的要喊人过来将她拖走。
沈萋萋何曾被秦墨这样对待,一时间慌了神,死死抱住秦墨的腿哭喊。
“阎君若是不信……”
她欲言又止,竟咬着牙扯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底下湖蓝色的肚兜。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身上。
我也看了过去,半晌,嘲讽的笑出了声。
秦墨张了张嘴,惊惶的看向我:“不是的,阿蓁,我不知道……”
我没理他,静静看着沈萋萋身上那些凌乱的欢好痕迹。
以及她肩膀上,那朵奇异夺目的黑莲刺青。
围绕着那朵黑莲刺青,周遭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可见与她欢好之人有多喜爱这处刺青。
沈萋萋尚不知内情,柔媚的抚着那朵黑莲,红着脸开口:“这刺青是阎君亲手为我刺下,说这黑莲是阎君最最心爱之物。”
“阎君每每与我欢好,吻过这朵黑莲时都格外动情。”
“阎君还说过,这是您与妾身之间独一无二的秘密,我本不愿说出来,可阎君如今不信我,我只能将其展示出来……”
说完,沈萋萋抬起眸,隐晦而得意的望向我,似在昭显秦墨对她的偏爱与恩宠。
可这样床帏之间的秘事,即便是在地府,说出来也是十分廉耻之事。
周围站着的阴侍面无表情,眼底却已隐隐露出鄙夷之色。
而我身边知晓内情的随侍,已是气到浑身发抖,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秦墨愤怒道。
“阎君负了我们王女也就罢了,还同这贱人玩这样的花样,是在羞辱我们王女吗!”
“阎君难道不清楚,这黑莲印记,乃是我们王女独有,代表的也只有我们王女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