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萧子矜看着那两个人在他面前旁若无人的样子,彻底炸了毛:“林奚,你未免也太会演了吧。”林奚避开他的眼神张开手臂环着秦戎。
“秦戎,你别信他,是他约我出来的,好在你面前做出一出戏。”
秦戎:“他怀孕了。”
萧子矜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
“所以呢?”
“我刚才看见了,你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该推他。”
萧子矜冷笑一声:“秦戎,我以前不相信你变了,结果你也变得庸俗了,居然把这种货色护得跟个宝似的。”
秦戎看着萧子矜。
“够了,你现在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秦戎,你现在真的没救了,你才被冲昏了头脑了吧。”
林奚听着他们你来我往,恨不得马上煽风点火。
周围已经有人看了过来。
林奚偏头,看向萧子矜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挑衅表情,随后他带着哭腔道:“萧少爷,我再怎么样,也和秦戎结婚了,现在也怀孕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他此话一出,果然有关注到这边动静的人互相咬耳朵窃窃私语。
萧子矜气愤不已,最后抓起外套,就走出了咖啡厅。
林奚坐在车上的时候,心情出乎意料地好。
秦戎在车外像是给谁打了电话,眉头皱得有些紧,直到那头挂了,秦戎握着手机愣了一会,林奚趴在车窗偷偷地打量着窗外。
该不会秦戎在给萧子矜打电话,结果被挂断了,两个人一定又会吵架的。
他就是要当插足者,让他们一次次争吵,久而久之再深厚的爱情都会铸成寒冰。
而且这两个人都骄傲无比,绝对不会哪一方向哪一方低头的,言辞尖锐,彼此互不相让,但最后的两败俱伤。
林奚心中暗爽。
不愧他掐好时间让秦戎看见这一幕。
秦戎回到车上的时候,就看见林奚捂着唇在偏偏偷笑的神情。
他突然扣着他的后颈,掰着林奚脑袋让他看着自己,没有抓得狠,力道很轻,林奚还是被迫往上看向他。
“开心什么呢?跟只偷腥的猫似的。”
林奚眼睫微微颤动:“没什么?我要回去,饿了。”
秦戎说:“呆会回秦家,你可以好好秀一秀你的肚子了。”
秦戎松开林奚,然后对着司机让他回别墅。
“回去做什么?”
秦戎看着他缓缓道:“老爷子要松口了,老公很快就自由了。”
林奚手指一动,然后把衣服下摆扣住了。
车子拐入红叶湖停在了车道,秋冬的湖泊平静而宁谧,湖水柔软如丝,轻轻地拂过岸边的泥土。
湖面上布满了厚厚的红叶,如同一张厚重的绒毯,轻柔地摇曳着。即使有专人悉心打理捕捞,偶尔还是有几片顽皮的叶子从树枝上轻快地飘落下来,纷纷扬扬地在湖面上翩翔。
林奚透过车窗,看见几片枫叶,时而盘旋,时而旋转,然后轻轻地落在湖水中,在湖上画出一道涟漪之后,如小船一般,漂浮于水上。
原来转眼之间,林奚已经亲眼见证了红叶第四次凋零。
饶是林奚也有些感叹。
车门缓缓打开,林奚下车的时候,就在他踏出一步的瞬间,秦戎就伸出手臂,牵起他的手。
他们的目光交汇,林奚看着他,秦戎的手掌温暖有力,大门被推开,他们迈入别墅庭院。
里面像是在和外界过两个季节,庭院里绿草如茵,花朵盛开。
当两个人走近尽头时,看见秦宏正站在楼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垂下了眸子,仿佛深思着什么。
秦宏身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双手插兜,他的头发难得没有往上梳起来而是自然垂落下来。优雅而低调,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禁欲又高级的气质。黑色毛衣轻轻地贴合着他修长的身躯,勾勒出他若隐若现的轮廓。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又透露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像一幅沉默的画作,将所有的目光牢牢吸引在他身上。
那是一种禁欲的张力,呈现腹黑高冷的斯文美感。
直到他转身进了二楼。
秦戎在林奚耳边低语:“怎么?看呆了?”
才将林奚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进门之后,宁姨上前迎了过来,看向林奚的眼神也没有异样。
别墅里暖气足。
林奚热得不得不脱了外套。
他的肚子就格外显眼。
秦家佣人的目光便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
宁姨让他们先休息,呆会晚餐就好了。
林奚于是回房准备换一件衣服,可是以前的衣服哪一件都不再适合他现在的腰。
秦戎看着他翻箱倒柜地找,试了几件之后,就烦躁地将衣服扔在一边,眼睛红了红,将自己缩在床上,闭上眼睛还不够,又用被子将脸也盖住了。
秦戎贴着他,去掀被子:“又怎么了?”
林奚闷声道:“我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了了。”
秦戎伸手捡起一件布料实在算不上厚,透着骚气的衣服,皱了皱眉。
他以前怎么会让林奚穿着这些衣服乱晃。
“买新的。”
“衣服可以再买,我的身体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好看了。”
秦戎沉默一瞬:“……有什么区别吗?”
秦戎没觉得哪里不好,反而更好了,他手掌摸进被子,在他身上作乱,摸了摸他的后腰,而后往下揉着那手感好得不行的肉臀,在手掌肆意玩弄。
林奚被抚弄得咬着自己手指,浑身毛孔都舒张了,这几个月林奚他对性事呈现严重的依赖性,所以也很好安抚。
小蝉穿过寂静的一楼客厅,去二楼敲响一主卧的门。
“大少,用晚饭了。”
林奚被子挡着脸,脖子处都红了,微微地在喘息,秦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吧。”
林奚下楼的时候,秦老元帅他们已经纷纷落了座。
秦清的目光落在他的肚子上,而后偏过头去,红了眼。
秦宏则是静静地看着某处。
林奚察觉到他们的视线,难得有几分不自然。
秦老元帅观察着面前几人的反应,叹了一口气道:“用饭吧。”
有秦老元帅在,这顿饭自然吃得更加安静。
饭后,林奚回了房间。
秦戎又被叫去议事了。
今晚肯定要在秦家留宿了,林奚换了套睡衣,他刚才被秦戎摸得身子都热了,他有些躁动,他想等秦戎回来做一次,躺在床上,没想到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奚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房里没开灯,他以为是秦戎。
脑子还尚未清醒地就抱住了身上的人,大概是受孕期的激素影响,他居然也能闻到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是熟悉的托木香。
他就像穿越了沙漠的旅人,遇到了一杯清冽的泉,他急需要一些alpha信息素来解自己的干涸与燥热。
他同身上人唇舌交缠,热情相迎。
直到林奚抓住那件羊绒毛衣,在手里磨了一阵,他被陡然清醒,缩着脖子往后退。
秦宏愣了一下,低沉着声音道:“查过了吗?孩子是谁的?”
林奚:“……秦戎的。”
过了一会才响起秦宏有些失落和自嘲的声音:“我以为会是我的,林奚,我想过很多次了。”
你想给谁,就可以给谁
林奚感受到习惯了人前冷漠的秦宏,在他面前露出了这般怅然若失的模样。
他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秦宏除了一开始对他敌意很深,之后一直对他很好。
而且他很顺着林奚,虽然从不主动说什么漂亮话,可他看向林奚的目光却很专注。
和林奚这种思维的人在一起久了也多了些“奔放”,但是也仅限床上。
“秦宏,你别这样……”
“……对不起……”
秦宏克制地道了个歉,突然站起身来松开林奚,然后就往后走去,林奚去抓他的手,最后抓了个空。
在黑暗里林奚露出一个怅然若失的神情。
他不该再挽留他。
本就是他当初对不起秦宏,利用他想留在秦家又想离开秦家。
同他的急于脱身相比,秦宏是真的投入在跟他的那一段不伦之恋里。
林奚没什么好解释的,是他当初招惹了他。
林奚只觉得有些累。
陈砺那桩事出了之后,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被秦戎拿捏了,他的确找到了他的命门,不论怎么样,他都要绑着他。
他被秦戎整日困在那间公寓里,锦衣玉食般养着,像是金丝雀一般,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不是他过去梦寐以求的吗?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开心。
骄纵的脾气愈发被放大,秦戎也觉得理所当然。
林奚有时也会借着孕期故意骂秦戎道,说他独裁得要死,囚禁他。
秦戎任他不高兴,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悄悄去看过陈砺,第二次的时候就被秦戎发现了。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肆衣五七陆∠五肆
秦戎没说什么,陈砺就不在那间医院了,他带着新身份和他所谓的“孩子老婆”出院了。
“他过得很好,甚至没对自己的身份有过半分怀疑,你去见他,他只会觉得是困扰,我给他的身份,是三等军官,他没有进过任何一座高校,这是他以前望尘莫及的地位,林奚,每个月我会让你看到他的近照,不过仅此而已了,乖乖把孩子生下来。”
林奚除了呆在秦戎身边,前程不会再有其它可能。
秦戎视他如所有物,他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讲心事的人,佣人待他好,却又人人疏离他。
林奚就忍不住去设想他没登上的那个航班。
秦戎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奚已经沉沉睡去。
半夜脚抽筋幽幽转醒的时候,他痛得惊醒,很快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上了他的腿按摩。
秦戎按摩了一会问他还难受吗?
林奚才知道秦戎根本没睡。
那几日出了一桩事,秦老元帅有个弟弟,林奚曾经见过,据说年轻的时候同他一起上过战场,他的孙子今年不过十八岁,但是却因为在闹区撞死了人,这事闹得很大。
那被撞死的那人是跟秦禧同龄的学生,不知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被他当街碾压致死。
那小子被抓的时候还叫嚣着他们不能动他。
在秦老爷子的默许下,这件事本来压下去了,可是正值首都星系的大监察官换届,有心人将此事翻出,秦家接连被查,贪污受贿,人命,甚至秦戎和秦宏也被牵连停职几日。
固执己见的家族成员,这些年在秦老元帅这铜墙铁壁的掩护下,满足着他们对权力的无止境渴望。
秦家看似铁板一块,实则早已被蛀虫腐蚀。
秦老元帅怎么想的无人知晓,林奚只知道那日之后,他就被秦戎放在了秦家。
老元帅说借秦家祖荫繁盛,图个孩子平安降生。
秦戎同意了。
林奚问秦戎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回去,你不是说很快老元帅就分家了吗?养胎哪里不能养,我不想在这里。”
秦戎看着他说:“很快了,相信我,爷爷说离开的人没资格得到秦家的迷航舰,这不是我想要的,在所有的谈判结束前,爷爷会把你留下来,会放松警惕的。”
林奚拉着他的手:“什么意思?我是人质吗?”
他不知道秦戎的很多计划。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秦戎说一切都会以他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全为前提,他可以放心。
但林奚不接受。
“你可以告诉萧子矜,偏偏要瞒着我,秦戎,我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你爷爷给我下过毒,你还把我留在这里!”
林奚随手操起身边的抱枕朝着秦戎扔去,秦戎过来抱他,他奋力地打他,却被缚住的双手按在怀里。
“你怀孕了,他最看重子嗣,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在这个家里,封建保守渗透至每个人的骨子里,下面的人理所应当地享有各种特权和权力,早已被蛀虫侵蚀到了根子里,仿佛恶疮般肆意蔓延,我曾经就说过应该将旁支分出去,老爷子念旧,他以为当初跟着他上战场的人,还会为秦家奉献,实则早就哺育出一批伥鬼,吸着秦家的血。”
“老爷子还有几分最后的愚昧,以为只有维持传统的家族体制,才能确保家族的尊严和声望不被侵蚀。”
“不过,等到越来越多,那些人这些年犯下的事被翻出来,我不相信他还有这份固执,如果连累到秦宏,老爷子不会允许这些事发生的。”
秦戎攥住眼前人的白玉似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他如今防着我,怕我真带着一部分黑鹰离开,可黑鹰本就是属于我的,如今却被秦宏鸠占鹊巢,只不过掌握它们的秘钥一直在老爷子手里。”
“老二跟老三都盯着呢,秦清一再拖延去展望之星的时间,我知道他也是在等着老爷子发话。”
黑鹰是隶属于秦家的迷航舰队。
林奚被秦戎说得一愣一愣的,没有头绪。
他哪里能想这些弯弯绕绕。
只觉得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旧事,其中恐怕除了秦戎的手笔,应该还有其他秦家人的添油加醋吧。
林奚握着秦戎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他抱着秦戎,贴在他肩膀处,目光盯着一处:“我为你生这个孩子,跟鬼门关走一次没什么区别,你要是敢负我,我真的会恨死你。”
秦戎亲了亲他的脸:“想老公了,就给我打电话,回来陪你。”
林奚于是留在了秦家养胎,他一直怕见到秦老元帅,老人的威压让他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
秦戎也会偶尔回来,当然是为了回来替林奚解决生理问题。
秦戎问过医生能不能开些抑制剂,得到的回答是AO的抑制剂对beta没有什么效果。
这天他们刚做过一次。
秦戎洗完澡出来,围着下身,就看到林奚侧着身子,手支在脸侧,闭着眼睛,因为从情事中得到了满足,一脸餍足的表情,白色的毯子堪堪遮住他的腿根,赤裸的肩颈和又白又长的腿露在外面,他肚子又大了一些,又圆润了一些。
秦戎走过去,刚想给他盖上。
这时林奚却睁开眼睛,伸出手勾住秦戎,下巴抵住秦戎胸膛:“老公,我又想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拉得又长,再加他的姿势,活脱脱像是只正在施展媚术的妖精。
秦戎感受到手掌下的滑腻,小腹紧缩了一下,一口气深深提了上来,心情难以复加。
林奚的手指在秦戎的胸膛上游走,指甲刮过他的腹肌,然后伸着舌头一口一口地舔去了秦戎还未干的水珠。
秦戎喘气,下一秒,林奚就主动把人压倒在了床上,扯开他碍事的浴巾,骑在了秦戎身上。
林奚这日去检查,是秦家的司机送去的。
可是车子出发没多久,就有秦家人匆匆给秦戎打电话。
“二少!不好了,少夫人的车被劫了。”
秦宏原本是要刚去上班的路上,他沉声对司机说:“调转车头。”
在副驾的方渊看着秦宏眼神锐利冰冷,浑身生了一股嗜血的煞气,他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把枪握在手里,对方渊说,让人过来。
林奚被蒙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车子被几个浑身全副武装的alpha劫持,司机就被打晕了。
他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整个人吓得不行,问他们要多少钱都可以,别伤害他。
可是那些人将他关进了一个屋子,就没对他做什么。
“不用紧张,只是请你呆一会罢了。”
屋子里有一张床,有水,有吃的。
林奚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拆下眼睛上的遮挡物,这些劫匪居然没有绑他。
不过林奚大着肚子也不可能逃。
他也不敢吃这些东西,只能坐着焦急地等待,越等越心慌。
直到一个小时后,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传来,枪声响起,林奚害怕得蹲在了墙角。
铁门被一枪打开,秦宏单枪匹马冲了进来,他看见墙角抱着头瑟瑟发抖的林奚才松了一口气,他上前攥住他的手,只说了一句走。
林奚死死攥紧秦宏的手,奇怪的是身后居然没有人追上来。
很快就有人接应过来,秦宏跟卸力一般松开了林奚。
方渊上前不可置信地道:“二少,你中枪了。”
林奚才看到秦宏的左手有献血往下滴,大脑一瞬空白了。
去医院的路上,秦宏脱下了外套,他的左肩中了一枪,此刻做了紧急处理,正虚弱地靠着林奚,方渊开着车愤愤道:“都说了让您在原地等待!你怎么就等不住呢?”
他怎么可能安心等。
秦宏声音还是有些颤抖的,他说:“那几个人手里都是专业设备,没冲我命来,让人尽快查出他们的身份。”
林奚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秦宏的衬衫一半都被染红,他偏偏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擦了擦他的眼泪:“没事,小伤,你哪里受伤了吗?”
林奚当然哪里都没伤到。
他看着秦宏明明痛得脸都白了,还在让他放心,眼泪更是止不住。
方渊看着后座中秦宏彻底不掩饰的替林奚擦眼泪的动作和庆幸的眼神,如果过去还是猜测的话,那刚才秦宏那不顾一切冲上去的动作就说明了一切。
这都什么事,他一咬牙,车子如同一只疾驰的兽一般冲出去。
秦宏出手术室之后,已经接近下午,林奚也被安排做了一系列检查,然后躺在一间病房休息。
他没想到第一个来的是秦老元帅。
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掌握着拐杖,看着林奚道:“我的三个孙子都喜欢你。”
林奚没说话。
“秦戎原本以为还可以在我面前多伪装一阵子,可他为了你提前站了起来,秦宏最听我的话,我以为他是会唯一不想让这个家分开的人,可他真出乎我的意料,还有秦清,他曾经答应我,愿意一辈子穿上罗裙,不参与他两个哥哥的争夺之中。”
林奚不懂秦老元帅说这些做什么。
“今天是我让人做的一场戏罢了。”
林奚睁大眼睛:“戏?你……简直不可理喻……”
秦老元帅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我不想他们互相残杀,互相争夺,他们三个父母早逝,是我照顾他们长大的,我想在有生之年看着他们和和睦睦。”
“哪怕是假装的。”
他说完,秦老元帅向身边的年轻副官示意,而后他将一个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送到了林奚面前。
林奚犹疑,不敢伸手。
“这是秦家的秘钥。”
“掌握秦家所有的秘钥。”
林奚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只有巴掌大的盒子,他颤抖地伸出手紧紧握住,明明没有多少重量,他却觉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