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屋里一股奇怪的腥味……”“我叫他们几声，也没人答应。”
“我感觉不太对劲，急忙过去把窗帘拉开。”
“屋里一亮，我一扭头就看到他们脖子上有很深的伤口，床上墙上还有很多血……”
侯太太说到这里，又是捂着嘴哽咽无法控制情绪。
众人只能等她稍微平复后继续说道：“当时我叫了几声，差点吓晕过去。”
“还是披萨从床底下钻出来，舔了舔我的脚背，我才勉强回过神来。”
“披萨？”江队皱眉，说道：“你说的是不是那只金毛狗？”
侯太太点点头说道：“没错。”
“我醒过神来后就想去找邻居帮忙。”
“隔壁的邻居来了之后，告诉我让我赶快报警，说他俩已经被人害死了……”
一番话说下来，跟之前接到报案时了解到的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
江队问道：“你女儿昨晚上几点给你打的电话？”
侯太太回忆着说道：“差不多八九点钟吧。”
“她当时除了说想你，有没有说其他可疑的情况？”
闻言，侯太太略一思考之后摇了摇头。
见她这番表现，苏野盯着她说道：“侯太太，你要知道，丝毫的隐瞒都会拖延警方侦破案件的速度。”
“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比抓住凶手更重要到了，不是吗？”
这话一出，侯太太的心中一震。
而众人看着笃定的苏野，却是心里犯嘀咕。
侯太太难道隐瞒了什么事情？
苏顾问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苏野也有一些试探的成分在里面。
只是他听完侯太太的描述，再看看客厅里没有任何的礼物，已经开始生疑。
母亲大清早就急切的上门看望女儿，却两手空空？
这不太符合常理。
要知道以前胖子奶奶在世的时候，每回去胖子家那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回拎，恨不得把自己种的小菜园子都拔光了。
当然，也不排除人家母女就喜欢这种，“人来就好，东西就别拿了”的相处模式。
苏野心想，只要有可疑之处，试探一下也没什么损失。
听到苏野的话，侯太太震惊之余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她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们笑话了。”
“昨天晚上，我女儿给我打电话，其实是哭着跟我告状来着。”
“她说我女婿还忘不了他的那个初恋，结婚这才不到一个月，就经常联系那个贱人。”
“她实在是憋屈的慌，才给我打电话诉苦的。”
“我……我这大早上的来，哪是来找她玩的啊。”
“我是想上门帮她教训教训王德发，让他跟那个狐狸精彻底断绝来往！”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侯太太估计觉得丢脸吧，自己女儿结婚不到一个月，女婿就出轨了。
众人意识到，两名死者的感情世界里可能有个初恋情人。
假如，这初恋想要跟王德发重修旧好，无疑侯碧螺就是她最大的阻碍……
就在这时，技侦过来汇报说道：“江队，查到王德发最近一个多月的确发过很多奇怪的短信。”
“他每次发完之后都删除了。”
“恢复之后能够看到，他几乎隔几天就会发一次。”
看了一眼侯太太，技侦低声说道：“短信的内容，好像都是约人开房的。”
侯太太听到这里，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天杀的王德发，勾引贱人害死我女儿，我女儿多可怜啊……”
几人看向技侦找出来的短信。
【汝家宾馆，我等你过来】
【汗庭酒店，你要是再放我鸽子，我可不会饶了你哦。】
【某某酒店，赶快过来，我就在门口等你……】
……
短信一共发出去六七条，时间也并不固定。
看起来，似乎是王德发在跟情人幽会的时候，开房的信息。
直播间网友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
【这才结婚不到一个月呢，这开房都六七次了，啧啧，这婚结了还有什么意思！】
【难怪侯太太不说，指不定她也知道开房的事，绝对自己女儿家丑不可外扬，不过这情人可是嫌疑人啊，这侯太太真糊涂。】
【啧啧，还知道打一炮换一个地方，看看酒店名字都不重样，这是防着侯碧螺呢吧，怕被找到。】
【这个王德发不是东西，说不定这情人就是凶手，侯碧螺真可怜，被出轨还得脖子挨一刀。】
【我不信事情这么简单……这可是两人全死了。】
……
这个情人，看起来的确很可疑。
江队说道：“查查短信发给了谁。”
“再查查发短信的时间，这几家宾馆有没有王德发的开房记录。”
“是！”技侦领命离开，继续深入调查。
江队皱眉回忆着房间里两具尸体的惨状。
越想越感觉不对劲。
真要是为了抢男人，难道不应该只杀侯碧螺吗？
为什么连王德发也一起杀了？
如果是单纯的为情杀人，这从犯罪动机上也说不过去啊。
而相对于江队，苏野早已知道案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一把刀杀了四个人……这才发现两个呢。
这要是单纯狗血的情杀案，他能把包里的卷刃刀给吞了。
第322章
电梯里的一眼，我好像认识她！
根据侯太太的描述，这个初恋情人显然跟两位死者有情感纠葛。
具备作案动机，必须尽快查清楚。
江队看向侯太太，询问道：“你女儿说的这位初恋，你知道详细的身份信息吗？”
闻言，侯太太摇摇头说道：“他们这些破事，我也只是在电话里听我女儿说了个大概。”
“只知道这女人也跟他们是高中同学，具体是谁我也说不清楚。”
“她哭的厉害，电话里就是单纯的想发泄。”
看来侯碧螺在电话里哭归哭，倒是没指名道姓的骂。
毕竟，老公跟别人出轨，哭诉的时候可以用的代词也太多了。
狐狸精、婊子、贱人……
随随便便拽出一个，都比喊名字骂的过瘾。
不过侯太太也已经提供了一些线索，两名死者和这初恋情人都是高中同学。
根据侯太太的描述，除了这个神秘的情人之外，她也不知道这两人跟其他人还有什么仇怨。
而且看房间里整齐的布置，基本可以排除抢劫杀人的动机。
这凶手，显然就是奔着要两人的命来的。
再加上狗子半夜没叫，熟人报复的可能性极高。
就在这时，小张和一位刑警兴冲冲的跑进了门，瞥了一眼抽泣的侯太太。
他附在江队耳边低声说道：“江队，监控有发现。”
看小张这激动的兴奋劲，这发现指定不一般。
苏野几人闻声全部向他看了过去，小张拿出手机递给江队查看。
“昨天夜里2点左右，拍到了一个可疑的女人进入了这栋楼。”
“这是单元门和电梯里的监控视频。”
“先看单元门门口的。”
几人凑过头去，看向小张手机里播放的黑白视频画面。
只见一个穿着连帽黑色运动服的消瘦人影从单元门进入了楼里。
夜间黑暗，单元门对面的监控老旧，拍的还不是很清楚，只拍到了模糊的侧脸和进门时的背影。
小张有些庆幸的说道：“还好这女人从左边的电梯上的楼，这部电梯里的监控是好的。”
“这要是从右边电梯上去，可就要抓瞎了。”
“物业上说，右边电梯的监控都坏了快一个月了。”
“跟上面反馈要修，但是经费批不下来。”
“说是要修的话，整个小区的监控都得修，那得花费一大笔钱，上层还没有答复，所以就一直拖着还没修。”
说着，小张把单元门口的视频关上，打开了下一个视频。
“这是左边那部电梯里的监控，清楚的拍到了她的样子。”
“你们看这是电梯的监控。”
小张一边说着，一边调整手机视频播放电梯里的监控画面。
众人听到有嫌疑人的线索，也不免上前凑头查看。
技侦和痕检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凶手，能把现场处理的这么干净。
凌晨1点55分，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黑衣女人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监控，然后低头走进了电梯里。
她没有停滞，抬手按下了电梯12层。
而正是看监控这一眼，清晰的拍到了她的脸。
视频画面被小张倒退，定格在了她抬头看监控的一瞬间。
那是一张不过二十七八岁年轻女孩的脸。
即使没有化妆，也能看到五官长得非常漂亮。
她看了监控一眼，也只能在苍白的脸上看到面无表情的麻木，并没有任何的迟疑和警觉。
小张说道：“她按的就是12楼的电梯。”
“但是我询问物业了，这个女人不是十二楼的业主。”
“旁边1201和1202的业主也说不认识她。”
而让小张觉得她可疑的点，还不止女人出现的时间点和按下的楼层，还有这她一直插在左边运动服宽大口袋里的手。
小张说道：“仔细看这女孩的左边口袋，能看到鼓鼓囊囊的被长方形硬物撑起来的痕迹。”
“里面很有可能就藏着凶器。”
说这话的时候，小张有些亢奋，音量也没控制好拔高了几分。
而顺着他的话头，众人也看到了女人宽大运动服左边支棱着的口袋。
的确口袋里明显藏着东西。
至于是不是凶器，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根据监控显示，这名深夜进入单元楼的女人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再结合之前侯太太的描述，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王德发的情人。
江队心中一喜，暗叹刚开始着手就有了重大发现，甚至连犯罪嫌疑人也已经有了眉目。
但是，电梯里的一眼，让他心里总感觉有些违和感。
似乎嫌疑人这堂而皇之的出现不符合自己对罪犯的侧写，也跟这处理干净的现场有些冲突。
难道真是下意识的看了监控一眼吗……
就在他心中疑虑，准备找人查查监控中的女人身份时。
突然，一众警察外围响起了一声惊呼。
“我……我好像认识她！”
发出声音的，正是伤心欲绝的侯太太。
她指着小张手中的监控视频，震惊的瞪大眼睛。
侯太太竟然认识嫌疑人？
所有人都看向眼睛红肿的侯太太，江队更是把手机递过去让她辨认监控中的女人。
“侯太太，你仔细看看，监控中的人你认不认识？”
侯太太抽噎着鼻子，接过手机盯着电梯口上的人影仔细瞧了半晌。
她这才轻轻点头，说道：“虽然有些年没见过了，但是这女孩我印象很深。”
“她是我女儿女婿的高中同学，好像是叫……”
名字到了嘴边，侯太太一时记不起来。
她努力回忆了一会，说道：“我记起来了。”
“她的名字叫雷霄！”
此话一出，几乎对这嫌疑人的身份实锤了。
深夜神秘出现，还跟两名死者都有关联。
江队几人甚至已经认定了，这人就是侯碧螺在电话里提到过的，王德发的高中初恋。
苏野看着侯太太，不解的问道：“侯太太，你女儿和女婿高中毕业得快10年了吧。”
“你刚才也说很多年没见过了，你确定没认错人？”
“还是说，这女孩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侯太太皱眉说道：“肯定没认错，这女孩当年可是他们学校的名人。”
“不仅长得漂亮，名字也很特别。”
“而且读书的时候，她的学习成绩在年级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从高一开始参加的家长会，每次都看她上台领奖和分享学习经验。”
这样说起来，侯太太倒是的确见过雷霄几次，或许有些印象。
但是时隔近十年，侯太太还能一眼认出来还是有些反常。
要知道，苏野今年研究生刚刚毕业。
但是，高中时期的同学，除了关系特别要好会偶尔联系的之外。
其余人走在街道上碰面，他可能都认不出来叫不出名字了。
十年，一个人的变化太大了。
侯太太对这女人的印象深，绝对不止这一点点……
果然，还没等苏野继续追问，侯太太又继续发话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话锋一转已经变了态度。
“起初啊，这女孩在学校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算是个优秀学生代表吧。”
“只要安安稳稳的毕业升学，他们老师都说是能考上清北的高材生。”
“这么好的前途，可惜啊……”
江队皱眉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了，她自甘堕落走上了一条错的路，一辈子估计都毁了。”侯太太擦擦眼泪叹了口气。
第323章
相同的作案手法，冷漠的报案人
侯太太接下来的话，让在场的几人听了都是直皱眉头。
她擤了一把鼻涕，才继续囔囔的说道：“我也是高三开家长会的时候没见到她，特地问了问我女儿。”
“我女儿说雷霄跟学校外面的一群混子搞在了一起。”
“似乎是跟他们那些人都……反正就是很叛逆，不学好了。”
“这件事在他们高中里都传遍了，看事情藏不住了，雷霄没过多久就休学了。”
“也不知道后来还有没有参加高考。”
“以前听老师说她还有很多才艺，会弹钢琴，也会跆拳道，能文能武的一个孩子却这样不自爱。”
“真是可惜了，学习成绩那么好。”
侯太太说到某些关键处，形容的很隐晦，似乎难以启齿。
而且，她只是听女儿偶然间提起过，时隔多年能记住的也就这些。
但是，在场的警察都是明眼人。
只言片语间，已经能想象到学校里的天之骄女与一群混混厮混，荒废学业的荒唐场景。
甚至，听这意思，雷霄可能跟多人发生了关系。
这样的转变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的反差，也难怪侯太太对雷霄的印象这么深刻。
说完这些之后，侯太太指着手机颤声说道：“警官，雷霄是不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
“我女儿和女婿跟她无冤无仇，高中毕业后也没什么交集了。”
“雷霄为什么要来害死他们！”
为什么？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急需要调查清楚的。
苏野和江队对视一眼，叫上小张拿着手机离开人群。
他们走到旁边低声讨论了起来。
江队问道：“雷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栋楼？”
小张说道：“前后间隔了半个多小时，她大约凌晨2点40分离开的。”
几人继续查看监控。
将视频往后拖动，电梯门再次打开，一身黑衣的雷霄低着头重新迈入电梯。
衣服颜色太深了，也看不真切上面是否染有血迹。
江队说道：“这雷霄有重大作案嫌疑，必须尽快带回来审问。”
“刚才侯太太说的雷霄学生时代的经历太反常了。”
“一个优秀的学生代表，怎么会放着大好前途不要跟混子鬼混在一起。”
“如果按照侯太太说的，死者和雷霄在毕业后真的没有来往。”
“那这案子归根结底的症结所在，应该就是雷霄性情大变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我怀疑他们未必一点来往都没有。”
“王德发的那个高中初恋，得赶紧查查到底是谁！”
苏野点点头，说道：“没错。”
“抓紧走访问问几人高中时期的同学和老师吧。”
“侯太太作为学生家长，知道的还是太笼统了。”
江队点点头，叫过来一个同事让他查雷霄的个人资料，以及确认雷霄现在所处的位置。
又安排几名警员分散走访雷霄的高中同学和老师。
虽然有电梯里的监控，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凶手就是雷霄。
这充其量只能说明她在案发时，曾经来过这栋楼而已……
现在警方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证据。
而苏野心思也在飞速的运转，目前看来雷霄就是凶手。
胖子背包里藏着的卷刃菜刀，或许就是雷霄揣在左手兜里的凶器。
但是，有几点他琢磨不明白。
既然系统认定了这案子是血亲复仇，可跟两名死者有关联的就是雷霄本人，雷霄又是在帮谁报仇？
还有一点，王德发曾经跟死者发生过搏斗，并且被人反制住后杀害。
身高175，体型健硕的王德发竟然打不过身材瘦弱的雷霄？
难道因为雷霄会跆拳道，所以能以弱胜强？
还有把被系统提醒为作案工具的智能门锁是怎么回事？
金毛狗不叫，真的是因为它戒备心太差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苏野心中升起，就他根据已知的线索陷入头脑风暴的时候。
接到报案的另一起凶案现场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勘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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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泰花苑，一个堪比福缘小区的老旧民居，档次比天鸿小区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时，4号楼1单元顶楼601室，刑警队副队长老丁正领着手下警员对现场进行着勘验。
痕检汇报说道：“门锁完好，防盗窗外的灰尘分布均匀，可以断定凶手是和平进入屋内。”
在进入房间之后，丁副队忍不住蹙起眉头。
这出租屋里可糟蹋的够乱的。
随处可见乱丢的男士衣物和鞋袜，走几步就能踢到被随手丢弃的啤酒罐和酒瓶。
茶几和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吃完没丢的食物垃圾，小飞虫闻着味道在上方盘旋，钻进钻出。
一个方形的玻璃烟灰缸里，烟屁股都快摞成山了。
报案人林柔脸色惨白的站在客厅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里，等待着警方的询问。
让老丁在意的是，根据报警电话里的描述，报案人林柔是死者的未婚妻子。
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两人，按理说感情正浓。
但是林柔并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哭，只是支着手放在鼻翼处，鼻腔偶尔抽泣几下。
虽然也有不时的擦拭眼睛，眼角却并没有泪水滑落。
这让老丁心中的警铃大作，这表现可不像热恋男女该有的反应。
先安排一名女警将林柔带到次卧，关上门安抚询问。
老丁带领其余众人，迈步走进主卧室里。
只见一具灰白瘦若竹竿的男性尸体躺在床上，颈部血肉模糊。
一床姜黄色的夏凉被搭在死者的肚子上，裸露的胳膊、大腿和胸前，可以看到纹龙画虎的各色纹身。
大量鲜血如泼墨一般喷溅在墙上、床上甚至是天花板上。
灰色的床单以及床边的地上，全是干涸的血液形成的褶皱血泊。
法医也已经做完了初步的尸检，正在汇报。
“死者男性，年龄在25-30岁之间，身高180厘米，体重50千克左右。”
“致命伤为颈部动脉被利器切断，造成大量失血休克而死。”
“死亡时间推测在昨天夜里1点左右。”
“死者大腿内侧和胳膊上有多处针眼溃疡，初步推断死者生前采用注射的方式摄入毒品。”
“除了颈部的致命伤和针眼外，死者身上无其他外伤，推测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致命。”
如果江队在这里的话，估计眼珠子能急的喷出火来。
几乎一模一样的作案手法，辖区里真的出现了连环杀人案！
而卧室的房间与客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地面干净整洁，床头柜纤尘不染。
这房间明显被人打扫过。
而看血液的分布，是在死者死之前打扫干净的。
痕检盯着光可鉴人的地面，提取了几组脚印，经过对比发现全是死者和林柔的。
痕检推测，凶手要么是戴了脚套，要么就是在事后又刻意清理了地面。
而客厅的足迹就更无法提取了。
不是提取不到，而是太多太杂乱了……
根据客厅足迹数量，粗略估计客厅里起码来过十名以上的男性。
警察皱着眉头，跟清理垃圾似的把客厅里的物品都收集回去。
痕检过来跟老丁汇报，说道：“主卧室是在案发前被打扫的。”
“这么巧……哪儿也不扫，只扫案发现场吗？”
老丁对林柔的怀疑已经拉满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来到次卧装作寻常的问着林柔情况。
随着林柔的交代，他越发觉得眼前冷艳的女人不简单。
林柔一开口就说道：“我是一名外科实习医生，昨天夜里12点到今天早上8点在医院值了一夜的班。”
一句话，直接甩出了不在场证明。
这让老丁一肚子的疑问还没提出来，就憋在了肚子里。
遍布监控的医院，值班时的不在场证明，可不是那么好伪造的。
林柔既然敢说出来，估计也不怕警方调查。
老丁看林柔的态度发生了些微的转变，这才听到林柔讲述她发现尸体的过程。
“我早上下了夜班，困得要死，回家之后想赶紧回卧室睡一觉。”
“刚一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他死在了床上。”
“我上前确认他死亡之后，就直接报了警。”
林柔的语气冰冷，话语简短。
几句话就把自己发现尸体的经过交代完了。
那模样不像是发现自己的未婚夫死了，更像是在医院里宣判抢救无效的病人去世时一样冷漠。
第324章
确认连环杀人案，一反常态的林柔
老丁看着眼前神情淡淡的女人，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矛盾之处。
他问道：“报案的时候，你说你跟死者是未婚夫妻关系？”
林柔点点头，说道：“没错。”
老丁扫视了一眼这个杂乱的家，再回想着刘小莽那身描龙画虎的纹身，以及法医作出死者吸毒的推断。
尽管还没有调查，也能知道这刘小莽是个不务正业沉迷于吸毒的混子。
他疑惑的问道：“林医生，恕我直言。”
“你一名前途光明的外科医生，怎么会跟刘小莽在一起？”
听到这个问题，林柔诧异的瞥了他一眼。
她上下打量了老丁一眼，蹙眉反问道：“警官，你没谈过恋爱吗？”
“两个人在一起当然是因为感情，还能因为什么？”
这一下可把老丁呛的不轻，这问题的确是有些冒昧。
老丁尴尬的瘪了瘪嘴，换了个问法：“你跟你未婚夫是怎么认识的？”
林柔说道：“我们高中时在一个学校，算是同学。”
老丁还等着林柔继续说下文，结果这女医生一句话就完事了，还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没了……这就没了？！
老丁惦记着痕检的发现，询问道：“我看主卧室很干净，近期打扫过吗？”
林柔说道：“睡觉的地方，我天天都打扫。”
“昨晚上上夜班之前我还拖了一遍地，擦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