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果然,没那么简单。卿鸢为扶珩队长“治”完腿,又练了会儿琴,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准备离开。
扶珩队长拿出了一个盒子,推给她:“我也给向导准备了礼物。”
卿鸢有点心虚,她的“礼物”早早就拿了出来,折磨了他那么久,不像他给她的礼物,是等到她要走了才拿出来。
卿鸢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挂着玉坠的红绳。
哨兵轻声说:“拥有器灵的哨兵可以用自己贴身养器,其中养玉最常见也最有效,能让玉色更纯净,也更有‘灵气’,对佩戴的人的精神力有一定帮助。”
其实不用他说,卿鸢只是打开盒子,就感受到了清新纯粹的“灵”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但玉在她的认知里就很贵重,更何况是有“灵”的玉。
扶珩队长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哨兵只能为一个人养器,如果向导不需要,我不能自用,也无法转赠给别人。而且。”他低眼看自己的腿,“哨兵本来只是消耗品,是向导给了我更多时间。”他看向她,“时间,才是无价的礼物,怎么还也不够。”
以前他无所谓自己的时间长短,但现在不同,每一秒都珍贵无比。
哨兵这么说自己,却不带悲伤难过,只是平静地陈述。
为什么她只要对他们付出一点点,甚至没有付出,只是和他们有了短暂的交集,这些哨兵就如此真诚地对待她?
因为按照她以前的认知,他们都是人,都是值得尊重珍惜的生命,不存在谁是必须牺牲的消耗品。
在她的老家,这种认知是做人的基本,而在这里,却是每个哨兵的奢侈品,只要得到一点点,他们就会毫无保留地回应。
卿鸢合上盒子,把它放好,冲哨兵笑了一下:“谢谢。”她想到了一个举一反三的“理论”——如果有“灵”的哨兵能养出对佩戴者精神力有好处的器,那她这个精神力不停外放的奇怪向导,是不是也能贴身养出一些对他们好的“法宝”?
卿鸢想要实践这个理论,拽出脖子上戴的项链。
虽然刚买回来,只戴了一会儿,但可以试试。
她把项链递给哨兵:“这个给你,最好也贴身戴着。”
哨兵误会了她的意思:“要我为你贴身‘养”它吗?”他握住这条还有她体温的项链,感觉上面有她的气息波动,“这上面有太多向导的能量,要想养好,可能需要……很贴身才行。”他看向她,依旧淡漠的声音难得有些不连贯,“向导会介意我……脏吗?”
卿鸢反应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很贴身”的意思。
“不不不。”卿鸢把项链拿回来,看了看哨兵的脖颈,把他的右手拿起来,将对他来说要短一些的项链绕到他的手腕上,“这么戴着就行,是要让我的能量传给你,不是把你的……给我。”
哨兵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低下眼,神情清冷,指尖却像第一次得到玩具的小朋友轻轻碰了碰项链上的挂坠。
卿鸢又心虚了,这个只是她随便买,戴着玩的,但看哨兵的样子,好像把它当做了很珍贵的礼物。
“如果有效果,下次我再给你带别的,更好的。”
哨兵看向她,并非甜言蜜语,仍是平铺直叙:“只要是向导的,都是最好的。”
这么看清清冷冷的哨兵还有点软萌,卿鸢忍住想摸摸他长发的冲动,和他告别。
走出去,黑衣哨兵还在院子里等着送她出去,卿鸢把之前在包里翻出来的东西放到手心,递给他。
碰碰头上的木雕刀,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让他收下:“回礼。”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她买的小琉璃吊坠,据老板说有很多功效,但她不是很信,冲着漂亮买下来的。
挂在哪里都行,她看他刀柄下空了的红绳还在飘荡,抬起下颌,更有理由了:“可以挂在刀上。”
黑衣哨兵看着一脸傲气要他收下礼物的向导。
鲜活,明媚,生命力十足。
和第一次一样,又不一样。
“谢谢。”黑衣哨兵用修长的手指勾走了吊坠,当场就挂在了刀柄上。
也不用这么快用上,怪不好意思的,卿鸢这样想,但眼睛亮晶晶地歪头看着他打结,等他完成又赶紧站好。
“好像有点不搭。”卿鸢皱起眉,“下次,送你更好的。”
她就是新晋画饼大师。
短短几分钟,就画了两个又圆又大的饼。
她还不满足,转头想找红衣哨兵,她看不到他,但知道他肯定在,提起手里的另一个吊坠,对着空气放话:“红衣服的朋友,你不要的话,我就……”她做出松开手,要把它丢掉的样子。
布料划过空气,发出脆生生的爆裂声,红衣哨兵从长廊梁上翻下来,冷着脸看她,目光落在她发间的木雕刀上,抱着长剑,别开脸:“我又没送你东西,你为什么要给我回礼?”
卿鸢手一顿,感觉到这个家伙没那么容易收下她的礼物。
“谁说是回礼?”卿鸢走向他,红衣哨兵皱眉,好像很抗拒她靠近,可眼睫却乖顺地低下,看着她一步步走近。
“听你们队长说,可以用你们的身体养器。”卿鸢抬手,捉住只是微微偏头意思一下就不躲闪了的红衣哨兵,他甚至怕自己太高,她踮起脚捏着他的脸颊,让他张开嘴巴,“不是送你,是要你帮我养它。”
红衣哨兵的脸被她捏得变形,也没有挣扎,但也不肯张嘴,拧着剑眉,从微微张开一点的红润唇间挤出声音:“凭什么?”
卿鸢现在已经变态得很熟练了,手心凝聚氤氲水汽的精神力握住了哨兵怀里的长剑,指腹压紧,顺着上面的纹路向下捋了一遍。
骨头映得狠的红衣哨兵腿一下就软了,差点没给她跪下。
这么做,虽然不道德,但真的爽,卿鸢让脊柱快要失去支撑力量的哨兵抬起头:“张嘴。”
哨兵又凶又怨,极不情愿地打开唇。
卿鸢把吊坠塞进去,拍拍他的脸,哨兵的脸比她想象得细嫩很多,她都没怎么用力,就在上面留下了绯红的指印,映着哨兵不服又屈辱的眼神,真的很引人犯罪,卿鸢冲他虚起眼:“要一直含着哦,但不许用牙齿咬,咬坏了……”她的手又要放到他的长剑上。
哨兵乖乖收起牙齿,但长剑偏向她,默默地邀请她提前兑现惩罚。
卿鸢被这个小变态逗笑了,轻轻摸了摸快要送到她手心里的长剑,跟他摆摆手,示意黑衣哨兵带她出去。
走到门口,她转身看微微鼓着腮帮,顶着不服不忿的脸,小心“养”着吊坠的哨兵,摆摆手:“不用一直含着,我逗你玩呢。”她微微抬起下颌,“是送你的礼物,洗干净就可以用了。”
为什么要洗干净?她嫌他的口水脏吗?被耍了的红衣哨兵凶巴巴地侧头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太凶了,他的眼尾有点发红,看起来倒像是哭了。
虽然得到了允许,但他仍然没有拿出吊坠,反而用柔软的舌尖把它压得更深,他的灵凝聚在鲜红湿润的口腔,润泽着她送给他的小巧吊坠。
跟扶珩队长学了一下午,卿鸢有点累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坚持吃完了饭这才回到宿舍里休息。
看了看时间表,明天就是周末,要参加宴会了。
卿鸢索性给自己放了个连休,晚上也不安排学习任务了,但她也不准备完全地浪费时间。
她打开光脑看了看植物系哨兵那边的小机器人给她传来的数据,数据缺失越来越严重了,可见小机器人现在几乎不能贴身监测哨兵的情况。
不能再等植物系哨兵主动叫她过去了,是时候去看看她的“小孕夫”了。
这么想着,卿鸢把自己恶心够呛,在床上扭成吃到毒叶子的毛毛虫。
卿鸢在饭后吃了顿夜宵,悠闲地赶往植物系哨兵的住所。
一到他的住所外面,她就惊住了,抬头看着外墙密密麻麻的藤蔓枝叶。
这一格外显眼的异状竟然没引起围观,卿鸢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她刚要靠近,安静贴壁的藤蔓就蠕动起来,有人在远处喊她:“别过去,危……”
好心路人的声音还没说完,就停下来,卿鸢低头看了一下原本狂躁,杀意腾腾冲向她的藤蔓刚一贴近她的手腕,就像她小时候玩的那种对着手腕摔一下,会立刻围住手腕的软格尺一样,缠住了她,要吸血的纤维管也柔软地蹭着她。
“没关系。”卿鸢冲好心路人挥挥手,怕她不放心,还在她担忧的目光里向藤蔓里走了一步,藤蔓反应很大,但又很克制,仿佛知道她承受不住它们的热烈,轮着过来和她贴贴,然后又按次序,冲她“点头”依依不舍地扒着她离开。
嗯……它们怎么有种在对她进行告别遗体的仪式的感觉?卿鸢忍住不好的联想,冲好心路人微笑。
好心路人到她走进被藤蔓淹没的建筑里还没消化完信息,卿鸢也不好驮着一身的藤蔓去给她解释,只好转回头,希望好心路人能慢慢从死机中缓过来。
第113章
开始升破级
深绿的藤蔓翘着尖端,
像终于见到客人的洗浴中心门童,超级热情地请她进去。
卿鸢看着你推我桑,争着带她深入哨兵藏身之地的藤蔓,
莫名脑补出“太君,里边请”的音效。
但她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哨兵住所的楼梯都被藤蔓塞死了,卿鸢试着伸出手,
堵在楼梯上的藤蔓动了动,
有的忍不住凑过来蹭她,
很快就被更“理智”的藤蔓给卷了回去,
并没有像外面的乖乖给她让开路。
看来是哨兵不许它们让她进去,卿鸢试着从藤蔓的缝隙里寻找小机器人的身影,她听到它的声音了,
但看不到它,
光脑里,和哨兵有关的数据也全都变成了“--”,
她和哨兵彻底失去了联系。
越是这样,
卿鸢越觉得不能这么离开,
摸了摸自己把自己捆起来,努力不让自己缠到她身上的藤蔓。她的指尖都没有落实,这些藤蔓就像黏在了她的手上,
软绵绵地被她牵引,打开结扣。
卿鸢握住藤蔓,
想把它们扯开,可它们又像醒了过来一样,
重新收紧,被她抚摸得细细发抖,但就是不肯松开。
她上次都见过哨兵在孕期再次“强制”受孕的样子了,
他还有什么不能给她这个变态看的?
卿鸢感觉有点被小看了,收回手,藤蔓以为她要走,颤得更厉害了,但还是死死忍住,没有阻止她。
植物系哨兵看起来温和,忍耐力却很强,卿鸢知道她不放大招是不会让这个乖得有点死脑筋的哨兵改变主意了。
卿鸢抬起手,小水珠像一颗子弹一样嗖地窜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布局,小水珠就已经在藤蔓的间隙里转了好几圈,小水珠温度不高,藤蔓却像被它烫到一样,猛地躲开,又可怜巴巴地回到原位,等着小水珠再回来,保证它的“游戏体验”。
卿鸢让小水珠撒了会儿欢,摊开手,小水珠屁颠颠地飞回来,落在她的手心,像被一根看不到的擀面杖越擀越薄,越擀越大,直到像手套一样包裹住她的手。
这是她和小水珠研究的新·组合技,卿鸢看了看自己泛着层水光的手,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把手伸进藤蔓里,搅弄了几圈,指尖点在不同藤蔓上,她该选哪一根呢?
就是你了,她收起手指,握住一根想往里面躲又不敢不舍的藤蔓,被她拽出来的藤蔓本能地弯曲,勾绕在她的手腕手指上,纤维管也吸住了她,小水珠适时地释放出非常纯粹清透的水元素,藤蔓猝不及防地吸进水分,整根藤都僵硬了,含着诱人水滴的纤维管不敢动,不上不下得呆在那。
这对藤蔓来说,本就是种酷刑,除了这根藤蔓,其他藤蔓都在难耐地彼此缠绕,好像想通过同类的摩擦挤压消解谷欠念。
但对卿鸢来说,这才刚刚开始,她把那根僵硬的藤蔓展开,在它身上仔细寻找它的花序,花序是藤蔓能开出花的部位,是个圆锥状的内陷小孔,藤蔓意识到她在找什么,想把它们闭合起来,可还是被卿鸢摸出来,沿着它收紧的缝隙,把孔扒开。
小水珠忍不住冒出来,五个水流捏的眼睛在她指尖滴溜溜转,把卿鸢吓了一跳,破坏了她的情绪,制止小水珠这种掉san的行为。
小水珠把眼睛收了回去,但嘴巴又跑了出来,还嘀嘀咕咕的,被卿鸢看了一眼又刷地没入她的指尖。
卿鸢没再管它,指尖坠着一滴没有她允许,无论重力怎样作用都绝对不会落下的水滴,在藤蔓的花序边缘轻轻打转:“既然可以二次受孕,那就可以三次,四次……将槿长官,要不要我和你一起探索一下,你的极限在哪里?”
她后来查了一下将槿的资料,发现他竟然和九尾狐执行长一样都属于军区高层,是军区的督察长。
她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反正级别比她高。
想到她让她的上级怀孕,还不止一次,卿鸢稍微有点心虚。
不过,确实好刺激好带感啊,卿鸢在心里悄悄变态,手中的藤蔓被她用近在咫尺的水滴折磨要挟,反而慢慢不再颤抖了,默默试了一下能不能从她手心里抽走,发现不可能后,它也不乱动了。
其他藤蔓稍微分开,传出哨兵微哑的声音:“请等我整理一下。”顿了顿,声音更轻,“卿鸢向导。”
他的声音太轻,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她还是感觉,提到她的名字时,哨兵有种自责又羞耻的意味,字音都不敢咬重,生怕再冒犯她。
卿鸢倒不觉得他之前忘掉她,还把一个长得跟她一样,但不存在的机械人当做“主人”有什么不对,他也不想的,都是无名菌搞得鬼。
她没等太久,很快旺盛泛滥的藤蔓就退去,分开道路,卿鸢踩着台阶,走向哨兵的房间。卿鸢发现哨兵的藤蔓不仅变多了,而且长粗了不少,色泽也不像以前那么干枯黯淡,只有中心处的藤蔓还有点发黄,捏上去有点脆。
主动把卧室门打开等她进来,自己则背对着门,跪坐着整理物品的哨兵身体一顿,转过身,看向她。
卿鸢惊了一下,几天不见,哨兵好像蜕了层皮,原本柔和漂亮的五官更立体分明,圣洁温柔的美貌中多了一些攻击性,除此以外,他的额头脸颊下颌多了一些白金色的纹路,这些亮而不俗的纹路将他衬得更不似凡人,有种神明降落人间,整个人都散发着虚幻的清辉。
但应该没有神明会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东西。
他真是喜欢做家务啊,卿鸢看了看在她看来已经称得上一尘不染的地面,看上面的水痕,哨兵还觉得不满意,仍想再擦一遍。
哨兵的个人爱好,她也不好干涉,卿鸢又抬起视线,往哨兵身上看,他的翅膀也有变化,本来只有一对,现在在原有的那对下面有长出两对,还没完全发育好,但羽毛已经很蓬松雪白,要是展开大小应该也很可观,只是为了在这个不算很大的房间里节约空间,暂时被他收到腰侧了。
说到腰……卿鸢不得不看向她很想回避的地方,她的目光落在哨兵腰间,他的腰还是窄窄的一条,但腹部明显隆起了一点,就算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也能看出来。
看到她看他的小腹,哨兵下意识抬起手想要遮挡,但想到是她,又把手放到腿上,轻声说:“对不起,我……”
卿鸢走进房间,摇头示意哨兵可以跳过这个环节了:“之前是污染菌影响了你,我知道的,没关系。那些东西都收起来了?”
她指的是机械人版的她的“灵堂”,虽然她不信那些东西,但想到有个和她有关的灵堂,她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
想到上次他在“灵堂”前做的事情,哨兵周身清澈的光辉微微泛起粉,颈间也一样弥散开诱人的淡红,他后背挺直,不想用可怜的样子博得她的宽恕,但眼睫还是受不住难堪低下来:“是,都处理好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卿鸢坐在哨兵为她准备好的椅子上,看着哨兵,感觉她更像他领导,“是身体哪里有什么问题,怕我担心吗?”
哨兵仍然忍耐着,不想让她看出他不配流露的情绪,只是他的藤蔓,贪心地露出丑陋样子的藤蔓还在反复回味她沾在它们身上的气息,还有她忘了收回的水滴……它们也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化身,只是不需要伪装,可以真实地、面目低贱而狰狞地舔舐汲取她的味道。
卿鸢看着没有说话的哨兵,发现他脸上的白金纹路在微微闪烁:“你脸上的是什么?”
知道她可能会问,也做好了准备,可真的被问到,哨兵还是颤了颤眼睫。
“植物系哨兵开花后会更想开花,而且也能继续不停地开花,特别淫邪的甚至会直到耗干自己才会停下来,为了保护也为了惩戒植物系哨兵,我们种族有特别的天罚,最……
”他停了一下,唇微微打开,露出顿在齿边的舌尖,深陷自己的难堪中,却不自觉地勾人,“无耻的那个会长出警示族人的戒纹,从纹路数量和走向就可以看到他被。”他的眉心终于受不住向中间收拢,有些话哪怕用私心替换成稍微文雅一点的词也说不出口,看向卿鸢,难得显出哀求的样子,将说不出口的部分隐去,声音极轻,“了几次,还有花开到了什么程度。”
卿鸢本来还在看哨兵脸上的纹路,默默感叹真好看,听了哨兵的话,她若有所思地点头,把目光移开,不敢再直视那些从侧面记录了她对哨兵做了什么的特殊纹路。
植物系哨兵也太会羞辱自己的族人了吧?
这比古时候惩罚犯人的黥面还残忍。
怪不得哨兵不愿意让她来,不过……
“不能遮挡起来吗?”卿鸢不知道植物系哨兵的“孕期”,但他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
“这是我应该承受的。”哨兵又低下头,“不让向导来见我,已经是违背天罚的规则了。”
卿鸢好像有点明白了,哨兵是认同这种惩罚,并觉得自己应该受罚。
卿鸢把目光移回到他脸上,抬起手想要碰一碰:“会疼吗?”
哨兵很反常地想要躲避她的手,语速微微加快,给她解释:“不疼,只是碰到会,会更想要开花,如果忍不住就会长更多。”
这是什么恶性循环的变态惩罚?卿鸢放下手。
第114章
开始升破级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卿鸢还是认真看了看哨兵的脸上:“这个纹路的数量是不是有点不对?”
她只让哨兵开了两次花,但纹路明显不只有两条,难道是算法和她想的不一样。
哨兵听到她的问题,
脸色整体有点发白,眼尾和耳朵却泛红,苍白是因为生理上的痛苦,
来自他对自我的厌恶,
羞耻则是来自心里,
他默默攥起手指,
没有允许自己回避向导的问题:“我比较贪心,努力吸纳向导的水元素,一次不只开了一朵花,
而且……”他的声音低下去,
“第二次,我受到的刺激太多,
后续实在排解不了,
精神陷入了混乱,
在混乱里,我用向导剩下的水元素自己玩自己,结果真的又开花……一定是我太淫邪罪恶,
族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对不起,
用向导的水元素做了这种事情……”一滴被柔和金光包裹的眼泪从他没有情绪起伏的眼泪掉出来。
哨兵太难过了,出于自我保护,
他的意识恍惚起来,没发现自己落下眼泪,甚至逐渐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全凭本能重复他在见到向导前就进行过无数次的忏悔,眼神涣散,但因为太恨自己,下意识选了最难堪的字眼形容他的行为,好像这样惩罚自己就能好受一点。
卿鸢看着犹如活过来的圣子画像的哨兵,有点想象不出他用她给他的水源,让自己开花的样子。他太圣洁了,就算她让他开过花,依旧不敢相信她真的亵渎了他,没想到,他还会自己亵渎自己。
虽然想到他擅自用她的水元素这么做有一点点不适,但总体上,卿鸢还是能接受的,甚至有点想亲眼看看那个画面。
她的这么一点点不悦,也被哨兵察觉,他从把自己从泥沼般的自厌情绪里生生拖了出来,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向她:“卿鸢向导,我知道,无论用什么理由,我都不应该那么做,我也想过要结束我的罪孽,但。”他抬起手,相碰腹部,又放下,“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等他们诞生以后再处置我?”
嗯?卿鸢发现这个哨兵看起来温柔平和,想法却很极端,之前为了“主人”守节,现在又要为了把自己弄开花了而自戕。
这样的哨兵,被她轻易宽恕,反而会更讨厌自己,更想自残。
卿鸢想了想,抬起脚,猜到她要做什么的哨兵没有躲避,只是挺起身,用胸口接住她,用这种方式保护他的腹部。
卿鸢并没有太用力,轻轻让哨兵坐下去:“你做的事情确实太……卑鄙阴暗了。”
哨兵默默承受着她的羞辱,没有说话,脸上的金纹泛过一层层如涟漪的微光。
卿鸢又把哨兵往后面踩了踩:“你好像还很兴奋?”
哨兵眼尾又蕴起水光,却没有否认,身体微微后仰,没敢擅自打开藏不住颤抖的翅膀,仰得后腰实在撑不住了,才快速扶了下肚子,用手按在地上。
卿鸢的脚向下,察觉到哨兵屏住了呼吸,等了一会儿才放过他后仰后呈现出无防御状态的腹部,落在他的腿上:“把藤蔓放出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让自己开花的。”
隆起的腹部让哨兵很没安全感,而且在这个姿势下,重心也很奇怪,只有仰起脖颈才能好一些,可哨兵不想那么做。
太像是勾引了。
他的手按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小幅度挪动着,努力想要稳住自己,并按捺着想要弓起身藏起腹部的冲动。
哨兵似乎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看向她,但明显高估了自己,又不想做出可怜的样子恶心她,只好侧过脸,不让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撑不住了?那就躺下吧?”卿鸢踢了踢他的膝盖。
哨兵难堪到极点,膝盖还是顺从地挪出了空间,想象了一下自己躺在地上,接受惩罚的画面,哨兵腰侧新生出来、还不太听话的翅膀颤巍巍地打开,不敢保护罪有应得的自己,只想保护腹部,但觉得即使这样还是太过分,想要收拢又不敢收拢。
这样应该够了,卿鸢收回脚,低下身,用手抬起哨兵的下颌,不知不觉他的下颌上都是他的眼泪:“知道错了吗?”
哨兵强迫自己看向她:“对不起,向导。”
“再不经我的允许,用我的水元素。”卿鸢皱起鼻子,做出凶狠的样子,拍拍他水淋淋的脸,“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哨兵怔愣住,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就结束了吗?
“你还意犹未尽啊?”卿鸢看着哨兵泪痕与金纹交错的漂亮脸蛋,没忍住捏了捏,“这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用心机让我‘奖励’你。”
哨兵赶紧摇头,又不敢脱离她松松捏着他的手,幅度很小,力度也很轻:“我不会的。”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就算他脸上一直泛着光的金纹显示他的身体确实很想要,但她也知道,哨兵没有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他不会用耍心机的方式“麻烦”她满足自己的私心。
卿鸢看到他脸上的金纹一直延展到下颌下面,把他的脸抬起来,去看它们的走向,金纹长短不同,最长的已经没入哨兵的领口,卿鸢往下看,看他隆起的小腹:“你什么时候……结果?”
“已经有成熟的了。”哨兵因为她着摆弄自己而又有些失神,眨眼的频率越来越慢,咬了下唇,让自己清醒过来,“我不知道向导会不会因为我觉得他们也是罪恶的存在,就想让它们等等,一起……”
植物系好神奇啊,竟然还能憋着不结果。
卿鸢很好奇,让哨兵把头更靠后,反折着腰,将略有高度的孕肚顶起来给她看,她一点看不出来这里已经有成熟的“孩子”了:“这样的话,你不会难受吗?”
“不影响做事的,只是会有点涨,而且分泌给果实的营养液不能外流出来……比起我做的事情,这样的惩罚已经很好了。”任由她观察的哨兵按在地上偶尔因为她的动作试图抓握地面的手被光映着,几乎透明,轮廓泛粉中心玉白,非常漂亮,“如果向导想要,我可以保持这个状态几年,甚至更久。”
几年?她可不想让他生好几个哪吒,卿鸢摇摇头,抬起手:“我可以摸一下吗?”
她还没摸过孕妇的肚子呢,更何况是孕夫的。
哨兵稍微顿了一下,点头:“好。”看着她的指尖落下,身体控制不住地僵硬。
卿鸢没感觉到什么,只觉得哨兵太紧张了:“如果我想让你结果呢?要多久才能看到‘果实’?”
“如果只是想看到果实的话,向导可以到我的精神巢里来看,结果期,精神巢会落入我的身体,变为孕囊。”
所以他的肚子会鼓起来,卿鸢点点头,这个世界的逻辑离奇又诡异地合理,她放出精神链去寻找哨兵变为孕囊的精神巢。
用身体养育果实的植物系哨兵,处于高激素的状态,无比敏感,更何况他还在不同时段,结了那么多果子,只是接触到向导外放的精神力都觉得难忍,让她的精神链进入到身体里寻找精神巢就更煎熬了。
哨兵想要蜷起身体,又怕折到肚子,只好强撑着保持不动,脸上的金纹被汗水打湿,闪光的频率越来越快。
她看到了,卿鸢微微张开嘴巴,为她看到的小生命感到惊叹。
乍一看,哨兵的精神巢里好像挤着很多“蛋”,仔细看发现那是合拢起来的花苞,花苞打开的程度不同,有一朵花瓣明显都散掉了,被花苞里的小生命抓着,才手动合拢起来的。
卿鸢让精神链靠近那个花苞,里面沉睡着头顶着一朵花花的拇指精灵,不,说拇指都大了,她也就拇指的三分之一大,不过白胖白胖的。
天啊,这也太可爱了!
卿鸢都想用精神链把她偷走了。
好像感觉到她的到来,睡梦里的花花精灵鼻子动了动,砸吧砸吧嘴巴,看起来要哭,卿鸢紧张起来,精神链乱飞,不知道该怎么让花花精灵平静下来。
这时,哨兵的精神巢绽放出一阵香气,有半透明的汁液从小精灵当被子裹着的花瓣尖端流出来,这些汁液看起来已经积累很久,没有更好的发泄渠道,聚集了很多,从花瓣尖流到精灵嘴巴里的时候,哨兵的精神巢也变得湿润。
小水珠没有伦理观念,只想着吃,但卿鸢受不了,赶紧把精神链抽了回来,哨兵刚适应填满腔体的痛苦,骤然又被丢到虚空,难受得喘息,咬住牙关才没发出更难堪的声音。
亲眼看过“孩子”,卿鸢对孕育她们的哨兵多了很多柔软的情绪,安抚地抚过他棘突凸显的脖颈,让他慢慢缓和过来,哨兵闭着眼平复气息,稍微纵容自己,轻轻靠在她的手上,但没敢真的把自己的重量倚着她。
卿鸢开始期待小精灵们诞生了:“正常来说,你的果子什么时候才能都成熟了?”
哨兵感觉好了一点,立刻自己撑起身体,不敢让自己太过眷恋她的气息:“果实成熟需要条件,最少也要几周的时间。”
卿鸢摸摸他金色的头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哨兵顿了一下:“如果营养足够的话,果子会更早成熟。营养液会在我们植物系哨兵感到安全快乐的时候,分泌得更多。”
卿鸢偏头:“那我来让你快乐?”
哨兵像是被她烫到,脸上金纹泛起光,人却摇摇头:“对于罪孽深重的我来说,任何快乐都是不配得的,会让我更痛苦。除了……”他抬起眼睫,用圣洁的金色眼瞳望着她,“从服侍向导中得到的快乐。只有向导的快乐才能给我喘息,让我无法控制,无耻地偷欢。”
卿鸢愣住,看哨兵隆起的小腹,他都这样了,还要服侍她?
而且,服侍她难免会与她接触,不会让他的金纹更发作,更折磨他吗?
哨兵听到她的提问,低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卿鸢以为他放弃刚刚的想法了,却见他又抬起头:“向导是不是也很喜欢我痛苦的样子?看我受折磨,会让向导更快乐的,对吗?”
卿鸢怔住,没想到,看起来最纯洁神圣的哨兵会看穿她变态的本质,并用这样平静的表情说出来。
哨兵从她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直起身,难得主动靠近她,散发着清辉的脸庞并非可以,相当有天赋地,自然而然地多了些诱惑的意味,轻轻握住卿鸢的手,低下眼睫,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上眼,把她的指尖放到脸上的金纹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如果是这样,确实会让营养液流出更多。”
“结果期的哨兵对外族来说,是非常难得的补品,尤其是满脸可耻的戒纹还自我禁欲的哨兵,精华不能排出,浑身都被浸泡透了……”哨兵用很虔诚的姿态,将手轻轻放在卿鸢的腿上,“可以接受我吗,向导?”
卿鸢疯狂心动,抓着椅面的手慢慢放开:“好吧。”
植物系哨兵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也只是最开始有些笨拙,很快就找到了窍门。
看到如此圣洁的哨兵,在这方面却如此无师自通,而且无论他做什么都有种神明的神圣感,所以才让他伸长舌尖,做出那样动作来讨好她的样子更加涩气。
卿鸢很喜欢这样,罪恶感也越来越少,甚至可以分出神,很从容地边享受,边检查哨兵的另一个精神巢。
生活、工作两不误。
哨兵藏在住所里孕育果子的时期,另一个天然萎缩,后来被无名菌污染后才莫名重新发育的精神巢好像也在长大。
哨兵新长出的两对翅膀应该就与哨兵越来越趋向正常的第二个精神巢有关,卿鸢试着用精神链划过哨兵的第二个精神巢,他腰侧两个相对弱小且更敏感的翅膀立刻紧紧夹住了哨兵的腰。
卿鸢能从哨兵的翅膀,大概想象出对应的精神体,十有八九是六翼天使。
但他的第二个精神巢里并没有这样的精神体,异化特征直接显现在哨兵的身上了。
很难说,无名菌带给哨兵的变化是好还是坏,不过,听被卿鸢轻轻扯着头发抬起头,眼神迷离又痛苦的哨兵说,他的翅膀原本太过沉重,是不能飞的,但现在可以了。
无名菌让哨兵变得更强了?
卿鸢想到了向导中暗中流传的“禁药”,也是说能让向导变得更强,只是“禁药”失败了,让服用的向导变成了陈向导,还有虫族试验那天,她看到的那个向导的样子。
但话说回来,如果“禁药”一点用都没有,还这么危险,为什么会有向导费那么大的力气到暗网买呢?
它应该是有用的,只是不是对所有人有用,不是在所有情况下都有用?
卿鸢有了这个猜测,看向哨兵。
本来就有两个精神巢的哨兵一定是特别的,但他的特别到底是天生的,还是人为干扰下“制造”出来的呢?
卿鸢皱起眉,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哨兵的精神巢,不放过每个角落。
第二个精神巢对哨兵的影响有但是不多,跟正处于结果期,成为孕囊的精神巢比起来,它带给他的反应几乎忽略不计。
可随着卿鸢的精神链在第二个精神巢里待的时间加长,第二个精神巢给他的折磨也变得无法无视了。
哨兵不得不停下来,高挺的鼻尖轻轻抵着她,无意识地呢喃:“好想要……”
要什么?卿鸢不懂哨兵的意思,怕哨兵真的承受不了,刚要把精神链撤出来,突然感觉到什么。
哨兵的第二个精神巢的内壁经过几次难耐的蠕动,在隐蔽的角落显出了一些凹凸不平的纹路。
这纹路不是卿鸢留下的,她用精神链触碰,哨兵实在太难受,又不能抓紧她,只能埋下头,混沌的意识让他以为自己还在忙碌,下意识伸出舌,身体却痉挛起来。
卿鸢按住他,摸着他背后的翅膀,他的翅膀感受到她的指尖自己抬起来,祈祷更多的触碰,她满足了它们,仔细感受精神巢里的那片纹路。
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符号加一串数字。
她马上联想到她以前看过的,邪恶实验室总会给反人类实验中的实验对象留下个编号。
如果情节照进了现实,那。
她低下头,看着昏昏沉沉伏在她膝盖上好像睡去的哨兵。
他是实验品?
她的种种发现都告诉她,她现在处于一个巨大的阴谋里,只差一根线,就可以把这一切都串起来。
最关键的是,卿鸢皱起眉,她不会也是实验品吧?毕竟论特殊,她这个能让精神体外放揍人的向导可和有两个精神巢的哨兵不相上下。
卿鸢在等哨兵清醒过来的时候,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精神空间,不知道是不是刺激不够,除了小水珠窜上跳下地陪着她一起忙活,她的精神空间没什么变化。
没有隐藏的编号。
等到将槿缓过来,卿鸢用精神链确认他和他肚子里的“果实”都好好的,还欣赏了一会儿精灵宝宝沉睡的样子,这才准备离开。
哨兵见她为了给他做检查,一直等到他醒过来,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很自责:“下次向导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做就好。”
卿鸢微笑,她再丧心病狂,也不能趁小孕夫没有意识强行检查他的孕囊。
这是她作为变态的底线。
不过,卿鸢确实有些放心不下哨兵,他现在又不能出门,又怀着孕,还有个被打着可疑编号的精神巢。
哨兵不是很喜欢住所里有机器人时刻监测他,之前服侍她时的蛊惑劲儿慢慢褪去,声音温和平静:“如果向导不嫌弃的话,可以标记我,这样就可以随时掌握我的状态,可以直接命令我,如果需要……还能远程让我服侍你。”
标记可以,远程那什么就先算了,卿鸢现在跟个圣人一样,对那些不好的事情,没有想法。
已经结了果子的植物系哨兵非常容易标记,他那部分所有都准备就绪,几乎是时刻敞开着等她给他名分,唯一让卿鸢有些犹豫的是该在哪个精神巢上进行标记。
还是两个精神巢都打上印记?卿鸢纠结了一会儿做出决定。
标记很快就完成了,过程之快,让卿鸢结束了还有点恍惚,怎么这么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现在的精神力已经强到恐怖如斯的程度,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完全能像打印机一样批量生产印记了。
卿鸢半喜半忧地回到了宿舍,宿管给她送来了好几个盒子,说是白天陆续有人给她送来的。
卿鸢一眼就看到上面画了个黑色狼头的盒子,这不是她收到的第一个这样的盒子。
自打她告诉疯狼她会去宴会,他就跟年末刷业绩的礼服推销员一样,疯狂给她送礼服。
第115章
开始升破级
除了疯狼还有来自其他人的盒子,
卿鸢把它们摞在已经摆了一屋子的其他盒子上面,只拿起其中一个。
这个盒子上也印着特殊的标记,是个做成沙漏造型的字母“S”,
卿鸢最开始收到印着标记的盒子还想歪了一下,以为又是哪个哨兵在暗示她,希望她做他的S什么。
在星网查了一下,
才发现她想得有多离谱,
这个特殊标记代表的是思诺亚科技公司,
这个公司就跟鬼一样,
网上很多人都说它很恐怖,但真亲眼见过这个公司的人又寥寥无几,不过,
他们公司的这个“S”标记倒是很多人表示经常能看到,
这些人还PO了图,有的是在悬浮列车上,
有的是在路边的胶囊商店里……
被他们提醒,
卿鸢也有点想起来了,
翻出她买光脑时剩下的盒子,角落里果然也有这样的标记。
她以前真是个不擅长注意细节的马大哈,卿鸢对自己无语了。
强大、神秘,
无处不在,高高在上,
异常不亲民,但又很让人尊敬……卿鸢通过快速浏览网页,
得到了这些印象。
这样的公司为什么要给她送礼服呢?不仅送了礼服,他们还给她发了电子邀请函。
卿鸢感觉不是很好,根据她看科幻片的经验,
科技公司一般都是不把人当人看的反派。
而且,和“实验室”这个关键词联系很密切。
卿鸢把那张没回复的电子邀请函打开,看了一会儿,还是原封不动地关上了。
在没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前,她不太想和他们搭上线。
“卿卿,你要开商店了吗?”室友抱着两摞高得摇摇晃晃的盒子进来,艰难地寻找空间放这些,“你受欢迎的程度真的太恐怖了,一般受欢迎我会羡慕,但这种程度……”室友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我会担心你被发疯的哨兵缠上了。”
“哨兵大多还是挺有礼貌的。”卿鸢把室友从盒子的海洋里拉出来,她也不是为了哨兵睁眼说瞎话。
哨兵确实都挺有分寸,而且都很自觉,知道不能也不可能独占她,甚至他们还很自卑,就算是疯狼那样的,也只会在特别兴奋的时候,才这么打扰她,也只限于给她送礼服,信息都不给她发,生怕她觉得他烦。
“都怪我。”卿鸢皱眉,自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太有魅力了。”
“撤回啊撤回,我不要这么油腻的室友!”室友为她的自恋尖叫,扑过来要用被子把她蒙住,卿鸢陪她闹了一会儿,两个人开启换装游戏模式,把每个盒子的礼服都拿出来比划了一下。
累得不行了才一起瘫在床上。
“有向导收到提前考级的通知了。”室友叹了口气,“我感觉我也快了。”
“考试这东西怎么准备也准备不完的。”卿鸢翻了个身,看着室友,说的都是她最近疯狂学习的心得,“早点考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