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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是初春的夜,夜风冰凉,周围繁复的花丛和造型华丽的路灯在她的回忆里依然没有任何色彩。

    是揉碎的花瓣,是被她撕扯到皱皱巴巴的裙摆,是她面无表情的苍白。

    “要我说,咱们小姐也真是傻,好好儿的未婚夫没了不说,还非得生下个拖油瓶。为了孩子不结婚,自己一个人打理公司,迟早累出病来”

    “就是啊,都三十多马上四十的人了,还没成家呢,一个女人家”

    “难不成要守寡一辈子啊,生的女儿还是个那种不正常的”

    是别墅里的几个女佣人,七嘴八舌地在后花园的蔷薇丛里修剪花枝,十三岁的她就站在假山后听完了全部。而类似于这样的对话,在她记事以来的第一批、第二批等等数不清的佣人嘴里都听到过。

    似乎议论主人家的悲惨是她们的乐趣,一如徐楸那些虚伪愚蠢、幸灾乐祸的同学和邻居们。而每一个悲观厌世的人,并非生来就觉得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

    不幸的是,整整二十年,这样长大的徐楸最终没能生出一个健全的人格。

    她无法追溯她不幸的源头,只有多年来不间断的噩梦和零零散散、称不上美好的回忆。

    她的母亲徐筱在她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徐楸记不太清了自从查出那些病以后,频繁的失眠头痛,以及服用各种精神类药物,使她记忆力大幅度减退,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或者梦里,受到某些刺激后,她会清晰地想起以前的某件事。

    她和母亲徐筱关系并不好,一直都是。

    结束祭拜以后,徐楸在出墓园大门的一刻被徐筱拉住她似乎早有准备,又摆出了那副小心翼翼、略带一丝讨好的笑脸:“小楸,今天跟妈妈一起吃晚饭吧,妈想介绍一个很重要的人给你认识。”

    徐楸只看了她一眼就轻轻地抽出了手腕,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

    语气疏离,“不了,今晚约了人,改天吧。”她说。

    徐筱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那,小长假要不要回家住,我前几天派人去看了看你租的房子,好是好但就是小了点儿,妈怕你住得不舒坦”

    因为她这句话,徐楸本能地,在脑子里突兀地闪过很多破碎的片段。她没有因为母亲关心的话软化态度,但语气没变,

    她抬眼看着她,一字一句:“算了吧,我怕您天天看到我这张和我爸那么像的脸,会觉得厌烦害怕。”

    徐筱脸色一白,嘴唇微颤着,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楸转身离开。

    徐楸突然迫切地想见谢雍,或许是要逃避眼前的一切,也或许是她想用他结束今天一整天的晦气。

    对方很快回复,报了个地址,竟然不是在酒店。

    二环东路某座豪华公寓小区,徐楸猜是谢雍独居的家。

    去之前她回了一趟自己的廉租房,把在网上买的东西都带上。

    她是跃跃欲试,丝毫不知那头儿等待的谢雍从接到消息以后就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纠结的状态在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徐楸时,他明显愣了一下。

    徐楸五官偏寡淡,又爱穿单调的衣服,所以平时往人堆里一扔,几乎毫不起眼。但今天徐筱的化妆师帮她换了身衣服,又化了淡妆。

    衬衫,高腰A字长棉裙,白色薄绒大衣。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穿裙子,虽然还是素净,但忽然精致起来,微微凌乱的披散长发,凭空给她添了几分清冷的贵气。

    徐楸没有注意到谢雍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她的认知里也绝不会有“浪漫”这两个字。

    谢雍侧身让徐楸进屋,在她身后关门,从鞋柜里拿出准备好的新拖鞋。

    “我一个人住。”谢雍说着,弯腰把拖鞋放在徐楸眼前,至于为什么这次没有去酒店,他不提。徐楸手里的包沉甸甸的,拎在手里让她有了些莫名的安全感。

    徐楸没吭声,谢雍也没有异样感。事实上他和徐楸纠缠的这段时间,对方给他的感觉一直很安静,就算是羞辱亵弄着他的时候,她也是柔顺的,但同时透出莫名蛊惑人心的掌控力,在不知不觉间让他丢掉底线。

    他很自然地引她进客厅,站在半开式的厨房吧台烧水的时候,他听见身后轻慢的脚步声,没几下,就被一双柔顺的手臂圈住了腰。

    “谢雍,外面很冷。”她压低了声音说。

    很奇怪,即使徐楸抱得那么紧,谢雍还是察觉到这些接触不带感情,尤其在徐楸说出“外面很冷”时,他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她明明约好了见面时间却又提前来找他的原因:不管是见面,还是这个拥抱,仅仅只是她想取暖了。

    她目的性太强了,而且流于表面,不屑伪装,真诚又让人难过。

    旁边玻璃壁面中投射出这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男人高大挺拔的脊梁后,紧贴着清瘦高挑的女孩儿。

    少倾,男人转过身,抱住对方后,垂着头深深埋入对方的脖颈里。

    姿态像一只垂败认输的兽。

    对于徐楸的新花样,谢雍一开始还算很配合的。他被徐楸玩儿到眼神微微带着迷离了,赤裸坚毅的肉体在身下蓝黑色的被子映衬下,更加显出一种白皙色情的美感。

    即使一只手被徐楸用手铐拷在床头,也并不影响他挺着腰迎合徐楸手心的套弄她挤了些润滑液在手里,又凉又滑,混合着肉棒传来的快感,谢雍宽阔的胸膛不住地剧烈起伏着。

    直到他看见徐楸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锁精环。

    甚至起初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她解释了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我不想。”想都没想,谢雍皱起了眉头。

    在得知了锁精环的具体作用以后,谢雍第一次拒绝了徐楸的要求,似乎对他来说,这个东西实在太过荒唐了,而被强制控射,对于一个尝过射精快感且濒临射出的男人来说,简直是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徐楸虽然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坚持:

    “那好吧。”

    但同时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并推开了谢雍和她一切的身体接触。

    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徐楸勾了勾唇角:“因为你不听话。”

    不听话的孩子没有奖励。

    十八

    控射(微h)

    有效真香(酌青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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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控射(微h)

    谢雍整个人因为手腕上的手铐和满身情欲的薄红而呈现出一种色情的破碎感。

    他看起来有些茫然,甚至无助,胯间性器狰狞兴奋的挺立着,已经胀到最大,只消再稍加刺激,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激射出来。

    徐楸却在此时残酷地截停了他的性快感。

    那根肉棍于是孤零零地微翘着,前端挤出的两滴前列腺液,可以看出这具身体的性欲已经被撩拨到什么境地但他的身体因为手铐而被禁锢在一方天地中,只要对方不想,他甚至无法靠近徐楸。

    和谢雍形成两个极端,徐楸此刻穿戴整齐,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给她整个人增添了一股温柔的味道,但她从容不迫的后退,和谢雍拉开距离,独留他一个人沉溺在情欲的深渊中挣扎。

    是个没脾气、但说一不二的调教者。

    谢雍作为一个自尊和底线还未完全丢失的自然人,似乎在这时候找回了一丝丝高洁的风骨堕落到此为止,他不能为了快感再继续下去了。

    他突然后怕起来,有种一步步深陷徐楸陷阱还不自知、有朝一日会被对方拖入地狱的错觉。

    谢雍这次没有妥协,其实徐楸也猜得到。人总是认不清现实的,喜欢抓住那点儿虚妄的尊严啊,骨气啊,却忘记了如果真的有那些东西,又怎么会选择在一开始就臣服。

    徐楸的猫儿,在开始向主人袒露好感时,也是不愿让她触摸它的肚皮和尾巴这两方禁地,徐楸仅用一点猫薄荷若即若离地反复挑逗了它两次,骄矜的禁地至此从属于徐楸一人。

    只需要一个诱饵而已,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当然也包括人。

    她眼看着谢雍纠结一会儿后,垂下了头,然后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握住阴茎,上下撸动起来看起来是要自己动手了。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谢雍自渎起来很用力,似乎是想在徐楸面前证明什么似的,他极力做出一副即使没有她,他依然可以弄得很爽的姿态出来毫无章法地上下套弄着,徐楸都隐隐约约有种肉棒表面会被他搓破皮的错觉。

    但她就是看得出,他根本没有爽。

    她见过他真正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姿态,眼神失去焦距,腿根偶尔哆嗦,嘴唇像溺水那样微张翕动着,水红潮湿,和脸上身上的潮红相得益彰,时不时嘴里还会泄露出两句不连贯的闷哼呻吟。

    事实上徐楸猜的一点没错

    在攀爬情欲高峰的过程中被迫中断,谢雍已经无法重连那种舒服过头的快感,这时候还坚持不让徐楸给他带锁精环,不过是强弩之末。

    有点痛,还有距离快感只差一点但就是到不了的焦躁,用尽全力也只有微弱的、因为剧烈摩擦而生出的机械快感。

    这种快感就和以前他自慰的时候一样,甚至不如,只是生殖器官生理性产生的激素刺激大脑皮层,是无论如何都差了点儿意思的那种性快感。

    和徐楸帮他弄的相比,更差的远。她很会玩儿,比他自己都了解他的身体和敏感点,被摸的时候舒服的要命,心神激荡,射精的一瞬浑身酥麻,仿佛灵魂都轻快了。

    一个人如果尝过了珍馐,是吃不下淡饭的。

    徐楸看着谢雍表情微微溢出痛苦,她侧坐在床上,迎着他渴求的目光,慢慢地解开了衬衫纽扣。

    一颗,两颗,素色的内衣和不能完全包裹的乳房皮肤在纯白衬衫里若隐若现,谢雍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微倾

    “猫薄荷”挂起来了。

    谢雍始终无法高潮,频繁地在射精边缘左右横跳着,但因为夹杂着痛楚,他从接近巅峰处一次又一次被抛下来。

    “”谢雍忽然泄气般松开了手里握着的器物,他抬眼看着徐楸,声音不自觉地软下来:“徐楸,你可以稍微过来一下吗?”

    就算是靠近点让他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也好,他这不争气的鸡巴应该会很兴奋的。

    徐楸上半身前倾,双手撑在床单上,在谢雍略带期盼的目光中,抬手拂过他敏感的龟头。

    “啊”谢雍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那轻轻柔柔的一下,仿佛瞬间将他带回前几次的性事中去,但也只是一下,因为徐楸又返身回去了。

    “我可不乐意当什么自慰下酒菜。”她说完,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笑,胸前解开三颗纽扣的地方跟随呼吸微微鼓胀,“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试试这个?”

    谢雍眼神发直,所有的思绪和理智在这瞬间浓稠起来他简直要疯了。

    徐楸看出谢雍眼里的挣扎,但她一点怜悯都没有,还是将那个灰黑色的锁精环戴上了谢雍阴茎的根部。

    环扣带一个精巧的小锁,唯一的钥匙握在徐楸的手里。

    肉棒轻颤着,但谢雍异常乖顺,没有再说半个“不”字。

    我认输。

    他这样想着,分不清快慰还是痛苦的性器上,青筋虬髯地跳动着,根部被勒紧,使得谢雍没忍住哼了一声。

    接下来徐楸再往他乳头上夹乳夹,往卵蛋上绑跳蛋,谢雍都乖乖地受着,仿佛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他只求惩罚过后能给他一个痛快。

    但徐楸并没想一下子玩坏他的,她只是喜欢看他又痛又爽、清贵气质被亵弄得一塌糊涂的糟糕模样。

    她再摸上那根苦命的、辗转反侧都没能射精的阴茎时,谢雍咬着牙,猛地仰起头,冷硬地下颌线分明出来,脖颈紧绷的弧度很性感。

    他叫起来:“嗯啊、啊”

    不知道该说是奖赏还是酷刑了徐楸靠坐在床头,旁边就是半躺着的谢雍,他的命根子被她握在手里,整个人依偎进她怀里、脖子里,像拼命找奶吃的雏鸟,他双臂环住她的肩膀,喉咙里溢出来的呻吟带着瓮声瓮气的压抑。

    徐楸觉得这样的谢雍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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