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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伴随着身后男人们起哄的声音,纳罕鄂仑大笑,一把将手足无措的白玉质打横抱起藏在怀里,贴着她耳边说:“好得很,你就是本汗的女人,但是我们大金不讲究什么媵妾,你不必伺候公主,只需要跟着本汗,伺候本汗一个人!”

说罢,对起哄的勇士们一昂首:“今日本汗有了这天下最美的女人,今晚,喝酒吃肉!”

看白玉质将脸埋在他身上的样子,纳罕鄂仑略有些轻佻的拥着她:“羞了?本汗这是疼你,你羞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个轻飘飘的粉拳。

纳罕鄂仑笑着将她抱上自己的马,白玉质整个人都陷在他宽阔的怀抱中,在马背上她很是不自在,这回不是装的,是她真不会骑马。

“大汗,妾坐不稳。”

“有本汗护着,你怕什么?”

纳罕鄂仑将自己的一条手臂横在白玉质腰肢前护住她纤细的身体,那手臂一看就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上面青筋毕现,他又微微俯下身体对白玉质说:“腰真细,受得住本汗吗?”

气得白玉质都懒得跟他说话,心里想着那你还不是很喜欢吗,别以为刚才托着她上马的时候她没注意到,那大手铁掌似的在她腰上摸索着,明明就爱不释手的样子还假装嫌弃。

看白玉质没回答,纳罕鄂仑只以为是中原来的闺阁公主怕羞,没再多说。

倒是凑在纳罕鄂仑旁边的一位阏氏翻身上马,看白玉质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很是不顺眼,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中原来的女人就是胆小,我们可汗天生神力,别说区区一匹马,就算是虎豹也能赤手空拳的降住,你这女人实在不识抬举,竟还觉得害怕!”

第61章

骑马

白玉质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看样貌,是个长相十分英气的女子,皮肤相对于草原上的其他女人要白皙一些,身材丰满火辣,身上的饰品也多,应该是之前纳罕鄂仑比较宠爱的一位阏氏了。

说不定还是纳罕鄂仑四个儿子中其中一个的生母。

地位应该比较高。

“是妾胆子小,尚还未骑过马……”

她流露出对骑马的好奇与惧怕,在纳罕鄂仑眼中格外可怜可爱。

纳罕鄂仑看了一眼那位为难白玉质的阏氏,语气低沉:“行了茉琪格,她从小在大楚皇宫长大,害怕也是自然的,你退下。”

被称为茉琪格的阏氏咬牙,很是不忿。

平日里纳罕鄂仑最讨厌的就是无用的人,作为他的阏氏,女人们平日里也会较量骑术来博取纳罕鄂仑的宠爱,所以今日茉琪格才会因为嫉妒白玉质刚一来就出尽风头上前挑拨。

哪曾想纳罕鄂仑竟然完全不在意,甚至将她训斥一顿,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但是纳罕鄂仑已经一夹马腹带着白玉质绝尘而去,她就算心里不痛快也只能憋着了。

纳罕鄂仑不仅天生神力,骑射武功同样不输于人,他一马当先,带着白玉质驰骋在草原之上,周边一望无际的绿草,抬头就是与绿草相接的蓝天,这样自由的气息倒是让白玉质真的对草原产生了一点喜欢。

比深宫内院自由多了。

“怎么样?还怕吗?”

纳罕鄂仑低下头来问白玉质,白玉质此时正?s?沉浸在周围这自由自在的气息之中,闻言便笑开来,两只小手也握住了纳罕鄂仑护着她的那条铁臂,两个人之间黑与白的肤色差距更令人口干舌燥。

“妾不怕了!大汗骑术实在绝佳,妾十分钦佩。”

“倒是还有几分胆子,这草原上的女人没有不会骑马的,你已经是本汗的女人了,日后也要学起来,不然如何跟在本汗身边啊?”

白玉质扬起小脑袋,眼带情波,眸光流转之间自有独属于她的风情:“大汗教妾吗?”

纳罕鄂仑便笑她:“你这丫头所求倒是不小,竟然还让本汗亲自教导你骑马,你可知道,本汗的亲生儿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的确没有,因为纳罕鄂仑并不多喜爱他那四个儿子,纳罕鄂仑是典型的遵守弱肉强食规则的统治者,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因为是他亲生儿子的话,那四个孩子就应该像狼群中没有捕猎能力的狼一样,被驱逐出族果大汗不教的话,恐怕没人能教妾了。”

那些阏氏们看不惯白玉质,自然不会与她交往,而会骑马的男人们就更不可能了,别说白玉质也不想让他们教,就是纳罕鄂仑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被别的男人碰。

“本汗又没不答应,耍什么性子,”纳罕鄂仑又狠狠一夹马腹,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白玉质穿上他们部族的服饰是什么模样了:“到时候本汗亲自挑选一匹好马,肯定让你学会!”

草原之上回荡着他豪迈的策马声,还有白玉质偶尔坐不大稳时的小小尖叫,其余人都被纳罕鄂仑远远落在身后了,直到抵达纳罕鄂仑的直系部族所在地。

大金不仅仅只有一个部族,纳罕鄂仑是所有部族的可汗,但是草原很大,他自己亲自统治的部族处在中心地带,是整片草原最丰沃的地方。

分布呈带子状的部族大帐中心,那个被层层包围拱卫起来的黄顶大帐就是纳罕鄂仑的居所了。

“恭喜大汗将大楚公主带回来!”

各个帐子里的人们都走出来,用手捶胸口表示礼节。

白玉质被纳罕鄂仑抱下马,其余人一见她竟然如此美貌,更是惊羡。

说白玉质是大楚公主也没错,只是她不是这次和亲的主角而已。纳罕鄂仑没管,吩咐手下去拿一套他们大金的服饰过来。

“找一套白色的。”

手下应是,去找了。

“大汗是要妾现在就换上大金服饰吗?可是朝阳公主还没有与您合婚,这样妾岂不是逾矩了?”

白玉质装作有些为难。

这是一上来就让她把一群人都给得罪死了啊,不过正好,反正早晚都得对上,还省了她虚与委蛇的功夫。

纳罕鄂仑不以为意:“没什么逾矩的,本汗会封你为阏氏,她也一样,之后你们两个平起平坐,你只要时刻谨记,你是本汗的阏氏,当然不用对跟你一样的人卑躬屈膝。”

在刚刚看见朝阳公主的时候,纳罕鄂仑还因为她有别于草原女子的样貌起了点兴趣,但是白玉质一出现,朝阳立刻就失去了光辉。

更何况朝阳骄纵任性,不比草原女人们英气坚毅,又没有白玉质美貌柔弱,只会让纳罕鄂仑觉得无趣。

他根本就不在乎朝阳对他这样抬举一个媵妾的行为会是什么反应,纳罕鄂仑只在乎自己想要的。

白玉质就点点头:“妾记下了。”

纳罕鄂仑就又笑了,他比秦寰帝情绪明显的多,不会搞一些虚的,只是说话更开放一些,估计跟民风有关。

他说:“本汗就喜欢你自称妾的小嗓子,听得本汗心痒。”

就在白玉质无语的时候,外面传来马匹奔跑嘶鸣的声音,是其余人回来了。

此时恰逢刚刚去找衣物的侍女回来,看着外头围着的一群人,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在外头等。

“愣着干什么,给本汗滚进来!”

侍女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外头等着的人了,匆忙进了大帐将找到的衣物交给纳罕鄂仑:“大汗,这衣裳是从大阏氏那儿取来的,大阏氏说是她给公主的见面礼。”

大阏氏就是纳罕鄂仑第一个阏氏,同时也是纳罕鄂仑大儿子的生母,地位崇高,在没有大妃的情况下,大阏氏可以暂代大妃之职。

“嗯?塔塔尔倒是懂事,拿上来,本汗亲自给阏氏换上。”

白玉质看着纳罕鄂仑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已经将那衣袍拿在手上了。合着这是拿她当真人版奇迹玉玉是吧。

第62章

下马威

“大汗,还是妾自己来吧!”

纳罕鄂仑佯装不快,阻止了白玉质的动作:“你又不会穿大金的衣裳,外头那么多人站着等你,让你自己穿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白玉质再度无语,这纳罕鄂仑还真把她当傻子看了啊,有那么多侍女呢难道还不能伺候她穿个衣裳了?还不是就是这人自己想的。

好在中原衣物里三层外三层,白玉质里头还穿着里衣,随他去了。

到底还是让纳罕鄂仑如愿以偿的帮她换了新衣裳,大阏氏送来的是一件纯白的衣袍,看起来虽然颜色单调,但是意外的很衬白玉质。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大金没有纯白色用于丧葬的习俗,所以纯白的衣袍并不触犯忌讳。

腰带和璎珞都是大红色,腰带很宽,扎在白玉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更能衬托出腰线,璎珞扣在纤长的颈项间,十分光彩夺目。

纳罕鄂仑惊艳的看着穿了大金服饰的白玉质,此时她头上原本的步摇朱钗都已经被取下了,一头乌发披散在背后,全身上下只有三种最纯粹的颜色,雪白的肌肤和洁白的衣裳,乌黑的头发和灵动的眼眸,还有便是极热烈张扬的红,是红唇,也是腰带。

“你可真美,本汗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美的女人,难道你们中原的女子都是你这样的?”

说完他自己又否定了自己:“定然不是,否则长生天也太不公平,楚灵帝竟然舍得将你送给本汗,他还真是慷慨。”

其实不是,白玉质知道原身并不受宠,原身甚至都没有见过楚灵帝,而楚灵帝之所以想起她这个人,还是因为朝阳公主缺少媵妾,楚灵帝只有三个女儿,另一位湖阳公主也很受宠,这才让白玉质来。

都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女儿,谈不上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白玉质也很满意自己身上的这一套,与上个世界那种飘逸轻盈的风格不同,很有异族特点。只不过她看了看跟自己正好合身的衣裳和腰带,就知道这衣服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身量十分纤细,尤其是腰围,平常女人根本穿不上她的衣物,这套衣服又不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腰围竟然如此收紧,腰带也很短,就连她也是恰好绕了一圈,这不可能是巧合。

联想到刚才来送衣服的侍女说的,这衣物是大阏氏送来,白玉质就明白了。

果然,这草原上的人和中原人也没什么不同,只要有竞争就会有勾心斗角,这衣服本来应该是要送给朝阳的,这位大阏氏故意将衣服的尺寸做得苛刻,一旦朝阳穿不上,她就能给朝阳一个没脸。

这是赤裸裸的下马威啊。

还好现在站在这的是白玉质而不是朝阳公主,否则朝阳肯定穿不上,就算勉强穿上了,腰带也扣不圆满。

白玉质还得感谢这位大阏氏,给了她一个惊艳全场的机会。

大金女人没有用头面步摇的,大多都是用各种珠子和丝线穿成发带来编辫子,白玉质也入乡随俗,叫侍女找来几个珍珠和红绳穿成的发带将头发编好了。

“大汗,妾已经准备妥当,不如我们出去吧?”

朝阳公主等人已经在外面许久,也是时候该出去了。

纳罕鄂仑带着白玉质走出去,帐子外头人的也已经全部下马,只有朝阳公主既不会骑马也没人带着,所以还是坐马车来的,此时还在马车上。

“大汗,公主已经带来了,属下等就先告退,等晚上开篝火的时候再来恭贺!”

他们之所以等在这就是为了向纳罕鄂仑道一句告退,随后就都回到了自己的帐子,而朝阳公主却还是没有出来。

这是觉得纳罕鄂仑重视白玉质而将她丢在后头很难堪,所以在给纳罕鄂仑摆脸色。

纳罕鄂仑对女人还是有些宽容的,便走过去:“公主下车吧,本汗已经命人备好了衣裳热水,公主可自行更换。”

然后马车里还是没有动静。

跟随朝阳公主前来和亲的婢女嬷嬷都为朝阳公主捏了一把汗。

传闻中这位大金可汗杀人无数,是个饮血茹毛的狂人,据说敌军将领的头骨会被他收集起来当盛酒的碗盏,或者是留着做蜡烛的托座。

“公主,你若是再不下来,你便呆在马车上,看本汗同你妹妹举行合婚大典吧。”

“放肆!”

朝阳彻底被气到了,她还沉浸在自己是尊贵的嫡公主的幻想里呢,在她的?s?想象当中,这位大金可汗会被她的美貌折服,然后允她大妃的尊位,让她在草原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事实却是,她看不上眼的媵妾都比她更得大金可汗的欢心,甚至在众人面前稳稳压了她一头!

现在更是,竟然要让一个媵妾比她这个嫡公主先开始合婚大典!如果纳罕鄂仑真的这样做了,那之后岂不是她还要礼让白玉质三分?!

同为阏氏,除了大阏氏高人一等外,其余阏氏一律平起平坐,只有某些特殊场合需要按照合婚先后顺序来决定待遇,可是不论什么情况,朝阳都不能允许自己比白玉质低贱。

可以说纳罕鄂仑真的是有鹰一样敏锐的直觉,这个威胁对于朝阳来说十分奏效。

朝阳不情不愿的走下马车,白玉质给她行了一个中原礼节,朝阳有意晾她一会,但是纳罕鄂仑却直接将她扶起来:“在我大金的地盘上,不用管你们楚的礼节,本汗不是说了,从今以后你就和她一样,都是本汗的阏氏。”

“大汗对这两位妹妹倒很好,有一句中原话是怎么说来着,那叫做,怜香惜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一听就知道应该是个很果断的女人,她穿着宝蓝色的袍子大步而来。

“拜见大汗。”

“大阏氏也来了?”纳罕鄂仑反问,他没想到大阏氏会过来。

“我是看大汗久久未归,又担心送给公主的衣服不合身,所以来瞧瞧。”

这位大阏氏长相非常漂亮,至少白玉质觉得她要比之前那位嘲讽她不会骑马的阏氏更吸人眼球,大阏氏小麦肤色,浓眉大眼,看起来格外有成熟女人的魅力风姿。

她看了白玉质一眼,见白袍穿在她身上竟然格外合身,微不可察的皱紧了眉头。

如白玉质所想,她的确是故意改小了衣物,想要大楚公主丢人现眼,可现在这情况显然是失败了。

竟然真有人能穿上这衣袍。

第63章

结发连心

大阏氏的如意算盘落空,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又爽朗的笑起来了:“早就听闻中原女子身材窈窕,这是我特意为公主准备的衣裙,现在看来格外合身。”

合身?

合身个鬼啊,这要是换成朝阳穿,现在这衣服的腰线可能都要崩开了。

让大阏氏这么一说,朝阳公主的视线也转移到白玉质身上的衣物上,发现白玉质穿着都恰恰好,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叫大阏氏费心了,不过本公主穿不习惯你们大金的衣裳。”

大阏氏眼神微妙,原来穿进去这身衣服的不是公主。

“是我眼拙了,不知道这位是?”

在大阏氏看来,白玉质的样貌绝对不会是一般女子,而且一定不是草原上的女人。如果不是公主,那又会是谁呢?她想不通。

还是说,大楚送来了两个公主?

“见过大阏氏,妾是朝阳公主的陪嫁媵妾,您准备的衣裙妾很是喜欢,多谢大阏氏。”

大阏氏不解媵妾是何意,纳罕鄂仑也懒得跟她说那么多,便道:“你不必管,你只需要知道日后她也跟朝阳一样都是本汗的阏氏即可。”

倒是朝阳,不甘心的补充了一句:“她是我庶妹,出身不高,大阏氏见笑。”

朝阳的本意是想突出自己的尊贵,并且顺便贬低白玉质,试图用这个方式在大阏氏面前找回颜面。

然而白玉质差点忍不住就笑了。

还真当这里是中原礼仪之邦不成,大金人根本不管什么嫡庶有别,朝阳这么说只会让大阏氏觉得她们两个是亲姐妹,自然而然会将二人视作同一阵营。

白玉质看了一眼大阏氏,果然见她眼神在白玉质与朝阳身上轻轻一带,恐怕是觉得衣裳这件事是朝阳已经识破,故意叫白玉质出手挡枪了。

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白玉质什么都没干,只凭借朝阳这个蠢脑子就把大阏氏的仇恨全都拉到朝阳自己身上去了。

经过这一遭,时间已经不算早了。

大楚公主前来和亲,按照大金习俗,

哪怕是封为阏氏而非大妃也是正儿八经的嫁娶,所以要准备篝火晚会进行合婚大典。

白玉质和朝阳被分别带到两个帐子里去,那里都是纳罕鄂仑的阏氏,白玉质数了数,算上她和朝阳两个人的帐子,一共有九个包,那就是有九个阏氏了。

“奴婢是大汗派来伺候阏氏的,奴婢名叫松里,阏氏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奴婢。”

松里看起来年纪还挺小的,但是人很沉稳,在帐子里忙上忙下的,一会儿功夫就收拾妥当了。

白玉质看松里也没什么异常的,就把她叫住想了解了解大金的一些习俗,别到时候犯了什么忌讳被人抓住把柄。

“一会儿的合婚大典,可有什么需要我格外注意的?我初来乍到,不比松里你了解大金的婚俗,你便给我讲讲可好?”

松里从来没见过像白玉质这么美丽的女子,早就被美貌晃花了眼,见白玉质这样轻声细语的跟她说话,本来有点黑的脸上都能看出红了。

“大汗已经吩咐奴婢了,等到晚上,合婚大典就会正式开始,到时候各个部族的首领们都会前来恭贺,阏氏您就跟公主一起,在长生天的见证下与大汗结发连心。”

大金草原上的阏氏不是普通妾侍,相当于汉人的平妻,再加上是和亲公主,所以场面大一点也是正常的。

但是让白玉质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要跟朝阳一起。

“你是说,我和朝阳公主同一时刻与可汗合婚?”还要结发,连心又是什么意思?

白玉质记得原著中没有这个情节来着?

原著中确实没有,原本的发展其实是纳罕鄂仑见到朝阳之后虽然有被她的美貌吸引了片刻,但是很快就对她的骄纵脾气感到不满,干脆没有准备典礼,直接封了阏氏也就算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后来朝阳公主知道本来应该有合婚的时候就觉得纳罕鄂仑不重视她,这才有了移情到男主萨格勒的事。

白玉质的本意其实是有点诧异会突然多出原著中没有的情节,但是在松里看来,她这是有些伤心。

松里听说过中原的习俗,如果同时迎娶两个女子的话,那就代表夫君对这两名女子并不重视。她怕白玉质用中原的观点来猜测大金,于是慌忙解释:“在大金,大汗迎娶阏氏是不讲究仪式人数的。”

松里格外认真,生怕白玉质伤心落泪,在她看来白玉质这种看起来就十分脆弱美丽的女子就像是来自中原的昂贵瓷器,是需要小心爱护的。

“阏氏放心,我们大金草原上的人,只会看重结发连心,阏氏您生得这般貌美,就像是长生天赐下来的神女一样,大汗一定会同意连心仪式!”

接下来松里十分仔细的跟白玉质说了结发与连心的习俗。

原来大金人信仰长生天,在他们的观念中,只有在黑夜与长生天的共同见证下,点燃篝火,男女双方都割下一缕头发再结成同一缕才算是嫁娶礼成。

但是如果其中一方为表达对于另一方的爱意的话,就可以将自己手指尖的血液挤入酒中给对方喝下,作为连心酒。

不过这个步骤并不是必须的。

对于尊为可汗的纳罕鄂仑来说,除了迎娶大阏氏时接受了大阏氏的连心酒,他还从来没有接受过其他阏氏的,更别说给出他的连心酒了。

松里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说白玉质能得到纳罕鄂仑的连心酒,其实她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大可能。

虽然说阏氏是很美,可是那毕竟是尊贵的大汗呢。

白玉质弄清楚这个婚俗之后倒是很有些兴趣了,她也不一定要得到纳罕鄂仑的连心酒啊,只要她的连心酒被纳罕鄂仑接受了,她的地位也就很不一般了。

“那其他阏氏们呢,会来参加合婚大典吗?”

白玉质问松里。

“当然会的,不仅有阏氏们,大汗的几个王子也都会出席的。”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能找机会摸清楚那几个让纳罕鄂仑不喜的儿子。

她也好观察一下,纳罕鄂仑到底最喜欢什么样的继承人呢。

第64章

草原大巫

很快夜幕降临,白玉质穿着松里送来的新的大金女袍,头发被用各种珠串缠住绾上去,最后再戴上大金婚仪上阏氏应该佩戴的礼帽。

看着白玉质穿戴整齐的样子,松里惊艳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阏氏,您真的好美,这衣裳穿在你身上比谁穿都好看,您肯定会是草原上最美的新娘!”

白玉质笑笑不语,松里做事倒是很麻利,但是到底年纪不大,性格比较单纯跳脱,但是这也证明她的确不是其他阏氏或者可汗派来监视她的人,这一点让白玉质觉得很放心。

“松里你来,我总觉得这腰带松垮垮的,别在大典中出了什么差错。”

古代的腰带不像现代社会,可以自?s?己轻松调整维度,这种宝石穿成的腰带大多不能随意调。

果然,松里看了看那腰带,废了点力气才将其中一块拼接上去的宝石金片拆下来,重新扣上就合身多了。

松里咂咂嘴:“阏氏,您的腰也太细了吧,除了小孩子,奴婢就没见过谁能用六片的腰带!大汗肯定会很宠爱您!”

草原人民风开放不是说说而已,这话就连松里一个不到十五的丫头都能说得出来。

“好了,我们这就出去吧。”

篝火已经准备好,其余的客人们也都到了,就等着朝阳公主和白玉质出去。

草原的合婚大典上女子是不需要用盖头的,就是要向所有人展示新娘的美丽与风姿,这也是彰显纳罕鄂仑权威的一种方式。

用大金的规矩来说,最美丽的姑娘只能嫁给最尊贵的勇士。

白玉质出来的时候朝阳也出来了,两个人前后脚而已。朝阳看着白玉质明明跟她穿着同样的衣裳,但是看起来就是更美一些,气得压不住,对白玉质训斥道:“放肆,你一个庶出,见到本公主怎么补行礼?”

白玉质一脸为难,轻声回应:“请公主恕罪,大汗说,叫妾今后与公主平礼即可。”

松里也帮腔,她已经被白玉质的美貌折服了,现在谁要是说白玉质不好,那松里一百个不乐意:“公主现在与我们阏氏同为大汗的女人,地位自然等同,我们阏氏是不用跟您行礼的!”

这是事实,就算朝阳再怎么不甘心她也没办法改变纳罕鄂仑的决定,只能愤愤先走,稳稳走在白玉质前面。

白玉质也懒得跟她争抢,太幼稚了,在大金,谁得纳罕鄂仑欢心谁才是真正的尊贵,争这一时之气能有什么用。

“请阏氏上马!”

大帐外早就有草原勇士在等候,篝火会在草原大巫的住所外,在长生天祭坛的面前点燃,距离白玉质她们的帐子有些距离,所以要骑马去。

但是考虑到白玉质与朝阳公主都来自中原不会骑马,所以在马背上临时加了一层防护,由几个身手好的勇士牵着马。

两边牵马的勇士可不会让着朝阳公主,硬是一左一右的让白玉质与朝阳公主并排而行,就这么一路到了长生天祭台。

“来了来了!大楚公主来了!”

白玉质从马背上往下望,一座由巨石打造而成的祭台高高伫立着,只看台阶大概就有白来阶,中间是足足有一人高的大鼎,鼎上描绘着各种动物图腾,其中狼图腾最为突出,那只威风凛凛的巨狼正对着白玉质张开獠牙,代表着最原始的图腾信仰。

而祭台正对面是一座仅仅比祭台低几尺的汗位,同样是用蛮石打造而成,粗犷狰狞,很有野性,纳罕鄂仑就坐在上面,王座之上还铺着一层白老虎皮,原著中曾说纳罕鄂仑天生怪力,十三岁曾生擒吊睛白虎王,应当就是这个虎皮的出处了。

在汗位周遭,许多桌案围绕着篝火摆放,第一圈的人也都大多戴了像纳罕鄂仑一样的狼牙装饰,应该就是大金附属部族的王了。

白玉质在其中一人身后看到了萨格勒,那这人就应当是纳罕鄂仑的大哥,查铪可汗。

至于阏氏们,大阏氏在纳罕鄂仑汗位右侧下首,其余的都在大阏氏身后。

按照座位的顺序,纳罕鄂仑长子乃是大阏氏所出,二子是三阏氏所出,三子是四阏氏、也就是曾经嘲讽白玉质不会骑马的那一位,幼子则是七阏氏所出,还尚在襁褓中,被七阏氏抱着。

在场所有人都在审视着大楚来的这两个阏氏,白玉质清楚,这种审视不是针对她本人,而是他们在看,那些附属部族的王要用和亲来的公主来估测纳罕鄂仑对大楚的威慑力,或者说他们在变相的通过公主的“质量”来计算纳罕鄂仑的实力。

这关系到他们是否还要继续臣服于纳罕鄂仑,臣服于大金。

因为如果大楚战败送来的公主其实是个平平无奇的人,他们就要怀疑大楚的楚灵帝是否在敷衍纳罕鄂仑,这种敷衍在议和后看来就是一种挑衅。那就证明大楚并不是真的惧怕大金,纳罕鄂仑的威慑力在这些汗王心中就会大打折扣。

这也是纳罕鄂仑对白玉质的出现如此满意的原因。

纳罕鄂仑这种逐鹿天下的草原英雄,怎么可能真的会被美色迷住了双眼呢,白玉质的出现是他用来拿捏其余部族的最好证明,她这个人的“质量”远远超出了纳罕鄂仑的预期,是一个惊喜。

想通了这一点,白玉质就更加放松了。

她已经确定,如果她献上连心酒,纳罕鄂仑就一定会接受。

“大巫到!”

白玉质看着一位全身上下都被黑色麻布包裹住完全看不出样貌的人从祭台下出现,只能凭借他走路的姿势和速度来判断这人应该是一位老者。

草原文化中被叫做大巫的人一般都是精通卜算、医术与神秘学的人,草原人会认为大巫能够与长生天沟通,代表了长生天的意志,在地位上仅次于第一统治者,也就是纳罕鄂仑。

想起上个世界中的那个国师,白玉质盯着这个大巫,难道这么快,这个世界就出现了系统所说的得道之人?

第65章

妾请连心

大巫先是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汗位前,双手举高,随后低头:“见过大汗。”

纳罕鄂仑挥挥手,示意大巫免礼。

“大巫,今日本汗要与大楚公主合婚,你可点燃篝火,登上祭台,为本汗主婚。”

合婚需要请长生天见证,而大巫就是那个链接人与长生天的媒介。

大巫一步步登上祭台,走到那个巨大的青铜鼎前,白玉质看他从黑袍子里取出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白色的粉末一样,扔进了那个鼎里,随后鼎中就迸发出一簇火焰。

看来那个粉末应该是磷粉。

火焰燃烧了一会儿,大巫再次举高双臂,这一回他没再低头,而是高高昂起头颅开始用传统的大金语言念着某种咒语,等他念完,鼎里面的火焰也恰好熄灭。

“大汗,可以开始了。”大巫的嗓音格外苍老低沉,但是却浑厚有力。

松里跟白玉质说,大巫现在所做的一切类似于中原的测算八字,如果大巫师将磷粉丢入鼎中时没有火焰燃烧,或者是火焰燃烧的时间过短的话,那就证明男女双方命格相克,不能合婚。

“燃篝火!请阏氏!”

“燃篝火!请阏氏!”

“燃篝火!请阏氏!”

拿着火把的少年们就冲到已经架好的柴木前,一把将火把投掷过去,耀眼而温暖的篝火被点燃,象征着合婚大典的正式开始。

白玉质被人扶下马背,一步步向坐在汗位上的纳罕鄂仑走去,朝阳公主也是一样。她二人一前一后,逐渐从刚刚的角落走到众人面前。

在场的汗王们大多都已经听说了大楚公主与其媵妾都十分貌美的消息,但是看见白玉质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一惊,随后便是对纳罕鄂仑的种种恭维。

“大汗有如此美人常伴身侧,那楚灵帝确实是送了一件好礼物。”

话是没问题,就是语气不大正常。

白玉质看向声音来源之处,果不其然是查铪可汗。

这人不是省油的灯,他是上一代大汗的长子,却因为能力不及纳罕鄂仑而被迫让位给弟弟,心中一直愤愤不平,加上纳罕鄂仑膝下四子都身患残疾,他的长子却十分得力,所以不免心高气傲,对纳罕鄂仑也没几分尊敬可言。

而纳罕鄂仑对这个同母所出的长兄也没什么感情,只是看在萨格勒的面子上才给他几分好脸色。

“查铪,今天是本汗大喜之日,你若是喝多了酒,就滚回你的地盘去,别扰了大家的兴致。”

这已经是警告了,查铪可汗到底没有纳罕鄂仑这样的威信地位,只能不甘不愿的闭了嘴,他一心沉浸在跟纳罕鄂仑别苗头,没看到他身后之己那个引以为傲的儿子在见了白玉质之后是个什么表情。

萨格勒的眼珠子都快粘在白玉质身上了,他偏好柔弱白皙的女子,白玉质正好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白玉质冷冷的看过去,萨格勒似乎是没有想到白玉质会发现他的视线,二人对视之时他一愣,随即讪讪一笑,率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没有人扫兴之后,纳罕鄂仑从汗位上站起身来,一步步从石头台阶上下来,走到白玉质面前。

“跟着本汗,要拜长生天。”

这人也算是粗中有细,这个时候想起来提醒白玉质该做什么了。

话是正对着白玉质自己说的,但是听的人可不止她一个。朝阳与白玉质并排而行,中间留出了好大的间隔,正好纳罕鄂仑走在前面,卡在中间。

祭台很高,台阶也很长,好在白玉质已经用了道具将现在这个身体的身体机能调整到最佳状态,她现在只是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身?s?体肯定比朝阳这个真正娇生惯养的公主要好得多。

百来阶台阶让朝阳走得狼狈不堪,从一开始的仪态端庄到最后的气喘如牛,喘气声大得走在前面的纳罕鄂仑都能听见。

他以己度人,没想过这几步路会累,听见朝阳的大喘气才突然想起中原女子柔弱,又想到白玉质之前刚下马车就咳嗽几声的弱态,不由得回头看向白玉质。

白玉质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偷偷憋了几口气,然后再上台阶,自然而然就有了弱不胜衣的样子,光洁的额头上有几点香汗,但是完全不同于朝阳失态的狼狈,而是展现女子柔弱美感的最佳姿态。

什么东西都要有对比,给人的感官才最强烈。

有了朝阳在旁边当对照组,纳罕鄂仑自然而然又被白玉质惊艳到,事实上以白玉质现在的美貌来说,当个天下第一美人是绝对没有悬念的,而且她一向都是灵动的,绝对不是那种木头一样的美人架子,每一次看她都有不同的美感,惊艳也是正常的。

纳罕鄂仑是个追求刺激的男人,白玉质必须要做到时时刻刻都有惊喜感,才能在怀孕生下孩子之前先打好宠爱的根基。

看到这副模样的纳罕鄂仑当真以为白玉质是体力不支了,竟然下来几步,将自己的手掌递给白玉质。

“大汗,这样不合规矩吧?”

“在草原,本汗就是规矩。”

话落,纳罕鄂仑直接拉住白玉质对比他大手来说格外小巧细嫩的手掌,就这么一步步带着她一块儿上了祭台。

台下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还有纳罕鄂仑的亲信调侃说大汗这是怜香惜玉了。

等朝阳自己狼狈的走上来,看着她那望向纳罕鄂仑幽怨的眼神,白玉质就知道剧情还是按照既定方向走了,看来纳罕鄂仑的确是朝阳公主懵懂中的一见钟情,哪怕白玉质插手了,朝阳还是动了心。

大巫看三人站定,从大鼎后的桌案上拿起红绸缎缠绕着的一把匕首,先是念念有词,随后走到纳罕鄂仑身前:“请大汗割发。”

纳罕鄂仑接过匕首,干脆利落的割断了两缕头发,有跟随大巫修行的侍从接过,将头发分别放入两个托盘。

大巫从纳罕鄂仑手中拿过匕首,又先后到了朝阳和白玉质身前,她们就不像纳罕鄂仑一样只需要站着割发了,大巫要求她二人跪拜长生天后再割发,最后白玉质拿着自己割断的那缕长发,亲手将纳罕鄂仑托盘中的头发与自己的结成一个扣,至此,大巫宣布礼成。

“请等一下!”

白玉质打断了大巫想要宣布礼成的话,咬咬唇,望向纳罕鄂仑:“大汗,妾听闻这结发之后,仍还有一礼。”

她声音虽然绵柔,可却不畏畏缩缩,所有人都听见了她的话,台下渐渐有了窃窃私语声。

大阏氏脸色猛地一沉。

第66章

可汗的心头血

自从大阏氏曾经在合婚大典上为纳罕鄂仑献上连心酒之后,多年以来不论是谁都没有再这样做过,哪怕是跋扈的四阏氏都默认一般,所有人都遵守着一个规则,那就是连心酒是属于大阏氏的特殊规则。

但是现在白玉质这个中原女子竟然碰触到了这个规则的底线。

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震惊,但是大家也都在观望,想要看看纳罕鄂仑面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

尤其是台下的阏氏们,她们都捏紧了手里的珠串,希望纳罕鄂仑能够立刻狠狠拒绝白玉质。

但是纳罕鄂仑并没有这么做,他反而态度并不激烈,只是有点惊讶的样子:“你是如何知道连心酒的?”

白玉质浅浅一笑,就连天光都偏爱她,给她洒下一片格外柔和的光:“妾问了松里,松里告诉妾,如果真心倾慕一个男子,可以献上连心酒。”

纳罕鄂仑饶有兴致:“你的意思是你倾慕本汗?”

“正是。”白玉质脸颊到耳边的地方都泛着粉,显而易见是害羞了,但她还是语气坚定的说出这两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纳罕鄂仑的笑声悠扬,他很宽容一样的伏下身体,他身形格外高大,只有这样才能跟个子只到他胸膛的娇小女子对视:“你才见了本汗多久,这样就提倾慕二字,不是做戏?”

听起来像是在调笑,但是纳罕鄂仑的眼睛里明晃晃透露出一个信息,他对白玉质这个解释十分的不满意。

或者说,他认为白玉质在欺骗他。

他这么想也是正常的,毕竟一个清醒的统治者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被迫背井离乡前来和亲的女子会在第一面就对他钟情。

但是白玉质既然敢这么说,那就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来自中原是纳罕鄂仑不信任她的根本原因,但是也可以是博取他信任的最好的理由。

“大汗不信妾,但您可曾听说过中原的一句诗吗?”

“哦?”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白玉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直视着纳罕鄂仑,用自己的眼睛来传递情意:“或许对于大金人来说,妾的这番话并不能得到认同,但是妾在大楚受到的教导便是,得此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对于妾来说,这个大典上,在结发的那一刻,妾就已经完全的归属于大汗,不仅仅是身体,更是情意。”

所有听到白玉质这番话的大金人都大受震撼。

草原民风奔放,相较于礼教森严的大楚来说,寡妇再嫁,一妻二娶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因此他们并不在意什么女子出嫁从夫。

所以在他们看来,白玉质这种极端的依从是极其不可思议的。

但是在场众人都是大金位高权重者,多少都参与过与大楚的征战,对中原的情况也是有些了解,一联想起之前在大楚见到的东西,便知道白玉质所说的确是中原女子的观念。

纳罕鄂仑更是其中在大楚时间最长的人,哪能不知道白玉质所说的确句句属实呢。

他怀疑的目光真正的柔和下来。

纳罕鄂仑是高高在上的可汗,但是他也是个男人,没有男人在面对像白玉质这样的美人的示好的时候还能无动于衷。

也正是因为他是大金可汗,他对于白玉质的依从才有更多的满足感,因为白玉质代表的既是作为绝代美人的她自己,也代表着曾经压制过大金的大楚王朝。

如果得到白玉质的连心酒,那的确是一件值得纳罕鄂仑兴奋的事了。

“既然如此,”纳罕鄂仑目光沉沉:“本汗便受了你的酒。”

在大阏氏狠辣的目光与其余阏氏惊羡的感叹下,白玉质用那把割断头发的匕首轻轻戳了一下自己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金器酒盏中,纳罕鄂仑就紧盯着白玉质的面孔将其一饮而尽。

酒杯空了,纳罕鄂仑扯扯嘴角,手里还拿着那个酒盏,大巫想要上前收回,但纳罕鄂仑没有放手。

“甜的。”

不是酒,是白玉质的血。

在白玉质没有防备的瞬间,纳罕鄂仑突然凑近,他就这么一寸寸的观察着白玉质的面容,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动手,就维持着低头的姿势看着,看得白玉质的脸都像是要烧起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不是还对本汗表明心迹?你的连心酒本汗喝了,你就不想要点什么?”

他说的话像是戏谑,但是白玉质听得心里一跳。

她知道纳罕鄂仑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计划,还是说纳罕鄂仑还在试探?

白玉质出于谨慎,假装没听明白:“大汗已经是妾的夫君,妾无所求。”

纳罕鄂仑又笑起来,他面向台下众人,大手一挥:“今日她一女子尚且敢于在祭台之上直抒胸臆献酒给本汗,那本汗自然不会输于她。”

“拿匕首来!”

大巫献上匕首,纳罕鄂仑可不是白玉质,他不是用尖端戳刺,而是直接在食指上划了一刀,血液瞬间涌出,纳罕鄂仑自己拿那个酒杯接住了。

等到血液已经铺了浅浅一层,纳罕鄂仑倒满杯中酒,递给了白玉质。

“这酒,本汗还了,全看你敢不敢喝。”

白玉质暗中吩咐系统将她的味觉暂时屏蔽,之后接过金盏,眼角适时落下一滴泪。

她流眼泪也是美的,饱满剔透的泪珠在眼中积蓄着,然后汇聚到眼睛中间,从那个弧度最饱满的地方啪嗒一下流下,顺着尖尖的下巴淌下去,格外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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