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演一出戏即可。”98给我
仇未醒来后,晕眩感一阵阵地袭来,随着入目的景物变得清晰,记忆才重新灌入脑海。
没来得及细究自己晕倒的事,就看到沈潆捂着嘴,大口大口地向外吐血,用着极为嘶哑的声音道
“解药……给我……”
仇未饶有趣味地欣赏着沈潆苦苦挣扎的模样,直至其呼吸渐弱,才不紧不慢道
“想要解药,就拿流云花来换。”
先前的沈潆是无所畏惧的,能让仇未感知到他是真的宁死也不愿交出流云花,因此才会令他如此急躁,而现在却不一样了,察觉到沈潆想要活命的念头,那这主动权便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见沈潆还在犹豫,仇未劝诱道
“只是一朵花罢了,你给了我,对外就说是魔教教主派人追杀,将花夺了去,想必正道的人也不会怪你,毕竟一拳难敌四手,你带着这一身伤便能说明一切,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你少宗主的身份。况且你年纪轻轻,便有了高深的内力,想来也是前途一片光明,总不能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你说是吧?”
沈潆动了下眼珠,露出了纠结的神情,仇未心里暗骂他分不清状况,嘴上仍引导他思考
“你若是还要纠结,怕是撑不住多长时间了,实话告诉你,流云花虽然重要,但我们教主也并不是非它不可,没了它,自然还有新的东西可以代替,也就是说你死或活,于我们毫无干系。”
“你难道就不怕被正道人知晓你们所做之事,集合讨伐你们魔教?”
“你死后,我只要随便找人散布言论,说你是死在赏金者手上,纵使有人怀疑,也毫无证据,毕竟没有人会找到你的尸体,你的死因也会成为一个谜题。就是即便被发现了,你们正道又能耐我们魔教如何,三十年前你们围剿失败,三十年后自然是走的老路!”
仇未的话过于嚣张,沈潆本就惨白的脸又加了几分快要毙命的青灰,经脉各处传来的疼痛迫使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好,我给你,不过你得先给我解药。”⑴1﹤零散㈦⑨⒍8〝②1
终于听到想听的话,仇未悄悄松了口气,唇边也勾出松散的笑意
“解药在这,你先将流云花拿出来与我细瞧。”
沈潆打开柄头的暗格,从里面拿出流云花,递到一旁。
仇未飞快地取过花,端详了片刻。
他从未见过流云花的模样,只是听从上头的描述,仔细核对了特征,确认无误后,克制不住大笑了起来。
沈潆又吐了口血,颤声道
“药……给我……”
仇未立马换了副面孔,讥讽道
“沈潆啊沈潆,正道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相信魔教人说的话吗,我们魔教可不是那种言出必行的君子,教主早就将你们这些人视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了你们,让魔教在江湖独大,就像我之前说的,你的死因会和你的尸首一样消失,所以……沈少宗主,再见了,哈哈哈哈!”
随着仇未的离去,那颗救命的药丸被碾碎在空中,化为粉末洒在地面。
99内鬼
然而本该化成血水的沈潆,却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来,一点不似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
“精彩,实在是精彩,少宗主的演技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许方知倚靠在树旁,笑眯眯地夸赞道。
沈潆低头整了整衣袖,随后道了声谢。
他知道对方让自己演这出戏的目的不纯,但当时他已穷途末路,对方既给了自己解药,又替他保下了流云花,这声谢也是应该的。
然而除了谢,旁的却是没有了。
“少宗主客气了,你虽然服了解药,但由于此毒过于霸道,短时间内还会有后遗症,吐血、头晕都是不可避免的,最好还是早点回到宗内修养,只是回去的路上艰险,我可以派几个人保护少宗主回宗。”
沈潆一直信奉世上并无无缘无故的好意,于是他警惕地问道
“你究竟是何目的?”
“我要你必须在第十五日安然无恙地回到极仙宗,多一天或是少一天都不行,还请少宗主当着正道众人告个状,就说魔教为夺流云花派人追杀于你。”
许方知从袖口拿出一块示玉,抛给了沈潆,沈潆看着玉佩正面的朱字问
“这是什么?”
“魔教信物,只要你展示此物,他人必会信你。”
“魔教与正道水火不容已有多年,且如今局势动荡,只要一个契机必要开展一场围剿,你既有此物,想必是魔教的人,如此做对魔教并无利,你若不说明白,请恕我不得照做。”
许方知一副早已预料到的表情
“你们正道自觉行正义之事,走光明磊落一路,却未想过人心难测,你以为如今的正道还是以前的正道吗,为了利益而与魔教勾结的数不胜数,面上虽是一副恨不得铲除魔教的模样,背地里干的勾当怕是比魔教还要残忍,你觉得你会成为两派开战的契机,实则是会成为你们正道内战的导火索。”
“你堂堂一个大宗的少宗主,只因身怀异宝,一直在被无尽的追杀,却无一人来帮,本就不合理,而且若如方才那人所说,消息已经传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那极仙宗为何毫无动静?难道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少宗主沦落至此?除非是有人压下了消息。”
“你的意思是,有内鬼?”
“不错,不仅有,还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沈潆皱眉思索,从往日的种种发现了许多不对劲之处。
“极仙宗为正道最大的宗派,拥护者居多,但仇者也不少,有多少人想看极仙宗陨落,转而让自己的门派成为江湖第一,而如何能让极仙宗元气大伤,那就只有围剿一路。自家的少宗主被追杀,若是毫无动作,岂不是会被众人所耻笑,但极仙宗的宗主也不是蠢货,自然会想到这一点。”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会将极仙宗至于两难的境地?”
“如果放出消息说你已经死在魔教追杀中,心怀不轨之人可能会将事情闹大,逼迫极仙宗进行围剿。而为了极仙宗的未来,你们宗主肯定会将魔教这个由头转盖到一些对极仙宗虎视眈眈的其它宗门,你的死因便不重要了,那些被盖了杀害极仙宗少宗主的门派则会奋起反抗,那么一场内战便无法避免。”
“正道尚且如此,魔教内乱也更甚于此,魔教长老篡位的意思明显,这块魔教信物便是他的东西,只要你活着出现在极仙宗,拿出这块示玉,那么魔教可以以不开战为由,将责任全部推脱到魔教长老身上,以供你们极仙宗发泄怒火,这么一来,魔教清理了门户,你们极仙宗也能趁机铲除几个离心的宗门,岂不是双赢?”
沈潆凭这么几句话已经料出了对方的身份,笃定道
“你是魔教教主。”
许方知有些惊讶他敏锐的直觉
“猜得不错,所以你可愿意?”
语句是询问,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成分,沈潆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许方知满意道
“合作愉快。”
100我怎么可能败
“大长老,流云花到手了。”
倾朱看着呈上来的异宝,凑近细细瞧着,同时漫不经心地问
“人如何了?”
不用说名字,仇未也知道指的是谁,想着沈潆一副快要半死不活的样子,勾唇道
“他中了毒,现下早就化为血水了。”
“亲眼所见?”
仇未犹豫了下,他拿到流云花急着邀功,只毁了药便走了,也没耐心等待着人彻底死透了。
倾朱的手段太狠辣,性情也变化多端,若自己答未曾,就算有功也免不了处罚。
虽然没有亲眼见着,但他也自信沈潆绝对撑不下去,想到这他有了底气
“是。”
倾朱没有忽略他的短暂停顿,他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下花瓣,接着他拿出一个盒子,掀开盖子后,从里头爬出了一只血虫。
那虫子从花瓣爬至花心,颤动的触须忽然停止了动作,迟迟没有反应,像是已经死去。
见状,倾朱皱起了眉。
仇未不知这是何意,瞄了眼倾朱不善的面色,不禁咽了口口水,冷汗也在这凝固的气氛中缓缓流入眼中。
咸涩的液体刺得眼睛一痛,仇未唇瓣一抖,正要说话,那虫子又突然活了过来,身体较方才大了一倍,发出刺耳地鸣叫。
倾朱捋了捋胡子,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好!很好!你立了大功,当赏!”
仇未暗自松了口气,谄媚道
“为大长老办事,是属下应该的。”
倾朱点头,幽深的眼眸将莫测的情绪投向底下的人
“只是……这赏你担不担得起还不一定。”
挂着的笑容顷刻间变得僵硬,仇未将身子弯得更低
“大、大长老、此话何意?”
倾朱未语,时间一长仇未越能感觉到上位者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似是明白了什么,仇未当即重重地下跪道
“属下、属下知错!属下并未有意欺瞒,只是沈潆他吐血未止,确实是毒性大发的样子,料想他必不可能活下来。”
“若我料想你必不可能活下来,你料想看看你后面究竟是死是活?”
仇未大惊失色,头接触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动,不过几下,血就覆盖了整张脸
“是属下失职,看在属下拿到流云花的份上,只求大长老饶命开恩啊!”
倾朱冷哼
“消耗了沈潆功力的是我派出去的几百死士,让他中毒的也是我身边得力的下属,你不过是捡了他们的漏才拿到的流云花,让你亲眼看着人死,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敢问我讨赏!”
流血过多令仇未失力,死亡的恐惧加上求生的本能迫使他继续求饶。
倾朱略带享受地欣赏着他的绝望,玩弄性地开口
“也罢,就算你有功,功过相抵……”
仇未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那就给你一个全尸吧。”
“不、不……不要!大长老!”
身边突然多出的人,让他恐慌到了极致,随着拖行的距离增长,仇未也破罐子破摔地咒道
“就算前任教主看重你又怎样!你还不是只能败在一个小儿手下当着个长老!你败许方知一次也能败第二次!我死后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等着你下十八层地……唔……”
“慢着,把人带下去,吊住凌迟。”
“是。”⒌㈧0;64,1⒌0⒌追新
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倾朱松开攥紧的拳头,四道陷入掌心的甲痕冒着血,满含戾气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我怎么可能败,教主之位必定是我的!”
101莫要饿了它
“阿玉乖,我们会没事的啊。”
“娘,我好怕,呜呜……姐姐她……”
妇人边淌着泪边哄慰着怀里的女孩,她不敢抬头去看铁笼外的景象,就在半个月前,她的两个孩子都被剥皮夺心,血水流满了一整地,浓重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本就麻木的神情更是变得恍惚起来。
没有哪个母亲在亲眼见到自己孩子惨死时能无动于衷,若不是还有一个小女儿,她定会承受不了撞柱而亡。
她嘴上哼着儿歌,心里满是绝望。
有谁能来救救她们……
门又被打开了,妇人下意识地抖了下身体,身边再次传来啜泣声。
“这是哪?你要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好浓的味道,啊啊!怎么都是血!”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呆在这里!”
妇人抬起头,就见十几名身着绫罗绸缎的少年少女被锁住了双手,被人强推着进来。
紧接着便出现了那张阎罗似的脸,妇人将女孩搂紧,咬得泛白的唇止不住地发颤。
“都办妥了?”
“是,按您的吩咐我们特地选的是小宗门的人,养的娇贵,但却不怎么受重视,不用担心有人缠着不放。”
“把人押进去。”
一人拿出钥匙打开了笼门,其余人动作粗鲁地把人踢进了铁笼。
有人为反抗打了其中一人的巴掌,却很快被踹地直吐血,冷汗涔涔地抱着肚子,渐渐晕了过去。
这一脚明显把其他人震慑住了,半晌没人说话,承受能力低的已经开始崩溃大哭。
“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来了这里就只是献祭品,听话的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不听话的……”
倾朱弯了下唇角,手指悬在空中,最后定在妇人身上,准确的说是妇人怀里的六岁女童。
选定后,下属就利落地将人带出。
怀中一空,妇人慌乱地扯住女孩的衣角
“不、不、放开我的阿玉,要杀就杀我吧,求求你们饶过我的孩子,她是我最后的孩子了!”
“娘……呜呜呜……我怕……娘我怕!”
妇人拼命地想把人抢回来,可一个妇道人家的力气又怎能抵挡得住练过功的成年男子?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好,就和你的孩子一同献祭吧。把她也给我带出来。”
妇人好似认了命,拿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在众人的目光下,妇女女童被一点点剥开人皮,凄惨悲切的声音围绕着暗室响了一刻钟。
尿骚味是在心脏被挖出来后散发的,倾朱皱了下眉,转头看到一少年惨白着脸倒在地上。
与倾朱目光对视上后,少年摇着头,嘴里不断念叨着不要二字,可最终还是没躲过,继先前母女二人成为了第三个。
倾朱带着尸体走到药鼎,神色温柔道
“宝贝,今天的饭来了,父亲还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吃下它,你就马上能长大了。”
倾朱拿出流云花小心翼翼地放入药鼎内,等它吞下后,又将祭品放到了里面。
意料之中的尖叫响起,只是那尖叫声持续的时间过长,好一会儿,倾朱才割了手喂血。
结束这一场献祭,倾朱道
“一会儿再杀几个,另外食物不够了,去外面再补充点,莫要饿了它。”
“是,大长老。”
102要等不及了
乌云压顶,闷沉的雷声伴随着闪烁的电光响起,很快,瓢泼大雨倾泻而至。
许方知站在高处表情漠然地眺望着远方,直到身边来了人,才收回目光。
“启禀教主,已经查明外头的流言是五长老他们传出去的。”
“动作还真快,真是不记打啊,果然是一帮蠢货。”
许方知明白那日的刁难必定会得罪镜连等人,他与长老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剑拔弩张,即便不那么做,他们也迟早会跟随倾朱一起造反。
只要他有废除长老的心思,那就注定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流言的事是从宴会结束后就开始散播的,也就是说镜连在倒戈的第一天就明目张胆地替倾朱办事,竟是藏都不藏一下,明晃晃地开始宣战。
许方知认为那些长老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儿,如此小儿科的行径也能算是挑衅?
他们想要自己在江湖当中身败名裂,可他们忘了,魔教本身就是在流言蜚语中建立的,这样的流言在正道中是致命的,但放在魔教……
蠢货二字都不能正确形容那帮长老。
“另外,我们的人已经混进祭品当中。”
“他们见过脸,想办法找个活口带出去。”
“这……教主,混进去容易,出来怕是有些困难,外头守着的人太多,还有机关,如果不是有传虫,连消息都很难传出来。而且我们的人也折了许多,不过从祭品的数量上来看,丹童应是食过望草,不然祭品的数量不会在短短三日内涨了三倍。”
许方知轻叩指节,眼珠一转开口道
“那就再多混进几个,直接把人抢出来,具体行动的时间看我给出的信号。那些折了的弟兄,若有妻儿老小,便好生照顾着,事成后建坟立碑,将名字记进功谱。”
“是。”
“还有,明面上减掉些守在夫人身边的人手,倾朱的动作越来越大,下一步必定会对他动手,多派几个死士暗中护着,若无生命危险不必贸然……。”许方知顿了顿,“罢了,保他少受些苦,尽可能护他周全。”
“那夫人身边的男子,该如何处置?”
“死活不必管,必要时也可配合他,有他在就不用担心许儿受伤。”
“属下遵命,教主可还有吩咐?”
“八长老那里可有说法?”
“八长老说要亲自同您相谈。”
“那就安排一下时间。”
心腹走后,许方知的眼神又落在了外面,突然他眉头一皱,见目光所至之处,有一人未撑伞走出了门,细看其举止略显僵滞,他心道不好,起了轻功直接翻了护栏跳下。
“夫人,雨大,您这是去哪?”
言知许的眼神没有聚焦,他呆呆地看着面前撑着伞的侍女并未回语。
侍女将伞举至他的头顶,声音极轻地引诱道
“夫人,您淋湿了,和我一同去屋子里换件衣物吧。”
“好……”
言知许跟着走了几步,就被后面匆匆赶到的林问枫拉了手臂。
林问枫实在是没想到他才去拿东西的一会儿功夫,就有人用了邪术将人引了出去。
他刚用衣服把人罩住,那侍女就被割了喉咙倒在了地上。
定眼一看,果然是许方知的手笔。
许方知险先忘了倾朱身边养了许多会歪门邪道的人,催眠术便是其中之一。
厉害的催眠术能在一堆人当中,精准指定其中一人,对其进行蛊惑,内力越高深,影响越小。
那侍女是一副自己人的模样,许方知摸着她脸部的边缘将一张人皮撕了下来。
易容和催眠。
看来有些人是要等不及了。
103以后
恢复神智的言知许踉跄了几步,被林问枫扶住后才揉着太阳穴缓和着头部传来的疼痛。全天·出文《机器,人一凌37汣6吧耳一
“我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身上已经湿透的衣物,余光瞥到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侍女,皱眉问道。
“他开始行动了。”
许方知的脸色不佳,他不仅低估了倾朱的手段,更是低估了他的胆子。
大雨盖住了许多声音,许方知不经意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几棵梧桐树,而后上前握住言知许的手。
“手怎么这么冷,快回屋子里,叫小春去厨房取碗姜汤,一会儿擦了身子穿上新衣喝下,不然会着凉。”
说完,许方知佯怒道
“怎么看着你主子的,还不快去!”
他口中的小春唤得便是林问枫。
自宴席那一日后,林问枫都是着着侍女的衣服,脸上也做了相应的伪装。
在刻意的隐瞒下,倾朱的人并不清楚林问枫的身份,也只当他是普通的侍女,顶多习了些武功。
谁又能想到这名侍女便是仅凭一己之力杀了成家满门的林问枫。
也正是因为这点,许方知才放心言知许的安全。
可惜防不胜防。
许方知带着人走进了房间,大脑在快速地转动。
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丹童应该是快要练成了。
倾朱的戒心很重,许方知知道他给自己下了毒,但为了不让对方发现端倪,他只能任凭这个毒侵蚀着他的身体,而不去使用解药。
只是解药虽能解毒,但等毒药彻底融入,依旧回天乏术。
可时机未到,若提前服用解药,即便许方知如何伪装,总会在倾朱的试探中漏泄。
而那颗药的确是他的后路,变数却是他找到了红鸾线的另一个主人,而那个主人当时正处在生死边界,连活着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