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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但是搜查他的人自动略过了他这一桌,往后面那一桌去了,就好像这一桌没有人一样。

    夏知正常的和老板结了账,带着狗走了。

    “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搜查的人问老板。

    “刚刚过去一个带狗的,眉眼看着有点像……”老板随后疑惑,“……人呢?”

    夏知想试试自己的幸运是不是真的。

    他拿着钱第一次去买了彩票。

    刮开后中奖了。

    中的不多,一千块——但刚好是老板可以直接拿钱给他,不用身份验证的那种。

    夏知美滋滋的拿了钱走了。

    他用一千块租了车,回了家——毫无疑问,他家都被人围住了。

    他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顾总都疯了……”

    “……不过感觉香主肯定不会再回来了吧。”

    “刚刚来的时候,吓死我了。”

    ……顾斯闲刚刚来过?!

    夏知开始犹豫要不要冒险,他想了想,觉得好谨慎些。

    一回头,就看到了提着菜篮子回来的母亲。然后是串门回来的父亲,两个人说着话,神情还算平静。

    夏知:“……!”

    与透骨香的万众瞩目不同,黑朱雀则完全相反——

    如果主人不想惹人注意,那么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有人注意他。

    想见的人,千山万水,也会相逢。

    不想见的人,近在咫尺,也会错过。

    夏知看着父母回了家。

    曲奇汪汪叫了两声。

    “……”夏知轻出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

    “……老夏。”夏知母亲有点奇怪,“……我今天去银行看,发现存折里多了一笔钱……是你打的吗?”

    夏父一脸茫然:“没有啊……”

    但是这笔钱,每个月都雷打不动的打过来。有时很很多,有一两万,有时很很少,一两百。

    好像那个人有时候赚了大钱,有时候又有点落魄。

    但多多少少,每个月十号,风雨无阻。

    从来不忘。

    *

    后来,夏知厌倦了总是能看到的搜查者,也厌倦了电视广告上不停出现的有关他的寻人启事,即便平时无人注意到他,但一旦他跟人打招呼,那人就盯着他的脸:“啊,是你……”

    而他的父母那边——也许是那次错过,那些人更是加强了防守。

    黑朱雀是天命的诅咒,不想见的人,生死永不复见,但就像有透骨香也挨不住夏知偶尔可以挣脱那样,自己作死谁都拦不住。

    有一次大胆回去,也是被抓到了,但是夏知今非昔比,身体不再孱弱后,捡起以前学的拳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很快逃走了。

    抓到他的贺澜生想赶过来,结果路上堵车了。

    连面都没见成,给夏知跑了。气得贺澜生差点把方向盘锤烂。

    几次过后,意识到就算有黑朱雀,国内也太过危险。加上过去的那几年确实积攒了不少的心理阴影和疾病,夏知需要用漫长的时间来治愈这些充满伤痕的过去。

    夏知便带着狗,离开了中国。

    他没有身份证,出行便靠租车,穿过中国,再乘船到俄罗斯,在极其寒冷的冬国带着狗一边打工,一边学习俄文,同时把以前学的金融知识捡了起来,开始学习投资股票,他没有身份去投资,但他可以借用别人的身份。

    他本金不多,一开始也赔了一些,但学的多了,加上黑朱雀的幸运,投资的股票总是能赚上很多钱。

    但也遇上过麻烦。

    一开始被借用身份的俄罗斯人本来还有怨言,担心夏知是个骗子,但是在夏知赚了很多钱,拿到分成后,也闭嘴了,甚至热情帮起忙来。

    夏知在他的帮助下,投资了一个俄罗斯本地项目,结果被诈骗,俄罗斯人突然反目,说赚的那些钱都是他的,而夏知只是个没有身份的骗子,要被警察抓起来。

    夏知没有被抓到监狱,因为警察看不见他。

    在俄罗斯人难以置信的:“怎么会?!他就在这里啊!!他就在这里——”

    夏知当着警察的面,把他踹在地上,拳打脚踢的暴揍了一顿,拿走了他的钱包和银行卡。

    这时候的夏知今非昔比,即便是健壮的俄罗斯人,也抵不过他几下拳头。

    黑朱雀和透骨香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祝福。

    透骨香是身娇体软,一生为人所爱。

    而黑朱雀便是强大,自由,驰骋天地,随心所欲的风。

    当初和俄罗斯人谈的时候,就说把钱打在这张公用卡上,股票赚来的钱都在这里,两个人都知道密码。

    夏知拿了卡后,把自己赚的卢布都取出来,然后去金店换成了金条。

    他现在不愁其他的,只是愁一个合理正当的身份。

    不过没关系,他有钱。

    很多事情,没有钱寸步难行,但有钱一切好商量。

    他自己找了一个游戏投资项目。

    和那些人混久了,耳濡目染,夏知也知道怎么跟人谈判。

    老板缺钱,他和老板亲自谈,投资可以,但我需要身份。

    那老板在俄罗斯也有些人脉,三下五除二帮夏知办好了新身份,于是他投了钱,也在俄罗斯落了户,也有了正当职业。

    一年后,游戏项目有了起色,开始大笔大笔的赚钱,夏知当时投的钱不少,每一笔分红都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不过他经常被人遗忘,老板甚至差点忘记了他还有这个投资人,只有发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三年后,夏知的俄罗斯语已经非常娴熟了,对于股票投资也已经驾轻就熟,在黑朱雀的幸运加持下,钱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一串数字。

    这几年他拿着钱带着狗在俄罗斯四处旅居,去了莫斯科红场,克里姆林宫,这里物价并不贵,小巷的黑面包和伏特加酒味道不错,街道干干净净,装饰精致漂亮,路上能看到有人在卖俄罗斯套娃和紫金首饰。

    也飞去了圣彼得堡,看了叶卡捷琳娜琥珀宫,这是极其奢华美丽的宫殿,墙壁上贴满了精致的琥珀薄片。

    这是“世界上的第八大奇迹。”

    夏知禁不住感慨:“好漂亮啊。”

    旁边路过了很多旅人,前面是个导游,疑似跟团游。

    导游在前面跟人介绍:“叶卡捷琳娜,是俄罗斯历史上第一位被称作大帝的女沙皇。”

    “她是德意志的公主,两手空空的来到俄国,在即将被废后的关口发动政变,推翻了彼得三世,自己当上了沙皇。”

    夏知:“卧槽,牛逼。”

    “在她死前留下了一句话。”

    导游说到这里,激动起来,“如果我可以活到两百岁,整个欧洲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要建立一个包括六个都城的大帝国,它包括彼得堡,柏林,维也纳,巴黎,君士坦丁堡,阿拉斯特罕。”

    旅人们也都惊叹不止。

    他看完了圣彼得堡,又去了摩尔曼斯克的不冻巷,看到了漫天碧绿的北极光,他一直记得极光下的松树上镶着银白的雪,每一株都像盛装打扮的圣诞树,牵着狗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松树下亮着暖橘色灯光的雪中小屋,漂亮的微笑萨摩耶拉着长雪橇到处跑。

    几年下来,他的俄罗斯语小有成就,在莫斯科买了一栋温暖的小房子。

    ……

    但俄罗斯太冷了,适合旅行,但不大适合夏知这个在温暖水土中长大的人。

    太冷的气候能让人清醒,但不大适合生活。

    他想去多走走,多看看,然后寻找一个气候温暖的地方定居。

    他便离开了俄罗斯,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旅行。

    他去了欧洲,买了一辆越野车,一路驰骋。

    去了法国巴黎,看了埃菲尔铁塔。

    他在外网新注册了一个账号,记录他旅途中拍下的照片。

    记得雾气缭绕的伦敦,意大利漂亮的米兰教堂,又去德国看了童话般的天鹅堡……旅行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预测困难也不能全靠幸运规避,渐渐竟然也学会了怎么修车。

    他有时候也会把车停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拿起史密斯太太送他的那把吉他,悠闲的弹上一曲。

    去的地方太多,见过的风景也太美,旅居的同时学习,当年那些事情已经蒙了一层灰尘,夏知不去想,渐渐的,也都想不起来了。

    就像旅途中遇到的车子熄火,山体滑坡,问题只要解决掉了,便不再是问题,人的眼睛既然长在前面,那便会永远往前走。

    路上也遇到了很多人,见到了很多事儿。

    兜兜转转,也回去过美国,见了陈愚,他们一起喝了一杯酒。

    陈愚跟他说,国内那几个人找他已经找疯了。

    陈愚:“真的不去见一见吗。”

    夏知就是笑笑,与她碰杯。

    “他们不是我的知己。”

    陈愚怔了半晌,随后大笑起来,“cheer!”

    又见到了长大的海莉。

    几年过去,她已经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吉他手了。

    他还见到了asta,他现在结婚了,对象是谁,asta含糊其辞,夏知也不追问,只与他喝了一杯酒。

    中间,曲奇怀孕了,夏知把它带回了美国那个小镇。

    它本来也是一只不怎么年轻的狗,生了三个孩子。

    有邻居要走了两只养。剩下了一只丑丑的奶牛长毛狗,憨憨的。

    夏知叫他哈比。

    在哈比两岁的时候,曲奇去世了。

    夏知安葬了它。

    他没有把它送到古堡那边。

    曲奇不喜欢那边,他喜欢这个陈旧的小别墅。

    它在这里与史密斯太太相识,度过了漫长的十年时光。

    不管在哪里出生,后面又在哪里流离。

    这里是它的家。

    雨水扑簌簌的下,夏知在墓碑前撑着黑色的伞,沉默了很久。

    cookie陪伴他走了很多很多地方,从中国气候温暖的a市,一路流浪到天寒地冻的黑河,再到气候寒冷的俄罗斯,一起翻山越岭,见过浸入海水的绿色极光,还有城堡边缘漂亮的彩色郁金香。

    从俄罗斯到北欧,他们一起度过千山,看过万水。

    现在,它终于走不动了。

    半晌,他擦了擦墓碑。

    雨还在下,夏知坐在草坪上,任黑色的雨伞被风吹走,他给陪伴他的小狗弹了一首小星星。

    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惬意的时光——温暖的阳光,碧绿的草坪,铺着格子布的桌子,上面放着切好的苹果,史密斯太太坐在摇椅上,而他刚开始练吉他,用有点笨拙的手法,弹了一曲小星星。

    现在他已经可以很娴熟的用各种指法,但曾经的那些人,有些已经长大,有些已经离开。

    雨很大,风很冷,轻快的歌曲穿透层云,飞到温暖的天上。

    哈比趴在墓碑前,尾巴摇晃几下,又放下了。

    它年岁还很小,还不懂离别和悲伤。

    黑朱雀的寿命有三百年。

    神明将它欠下的时光,都还给了这个拥有着赤子之心的少年。

    相逢还是离别,都会夏知漫长人生中的必修课。

    小星星结束了。

    夏知闭了闭眼,泪水与雨水一起融化。

    “见到你很高兴,cookie。”

    无论苦难,还是悲伤,都是人生的一程。

    “汪汪!”哈比甩着尾巴,在夏知身边跳来跳去,咬着夏知的裤腿:“汪汪汪汪!”

    “……”

    ……

    五年后。

    “汪汪汪汪——”

    巴黎下着瓢泼大雨,少年抱着小孩子,矫健的从烧着火的窗户上翻下来,“哈比!”

    哈比破门而出,长毛都被烧着了,又被雨水打湿,在那里转圈圈。

    “thanksyou!thanksyou……”白人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痛哭流涕,“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不止怎么就突然着火了……”

    “没事,”夏知笑了笑,“举手之劳。”

    消防车接踵而来,巴黎铁塔亮着闪耀的灯光,哈比抖了抖被火烧焦又被雨水打湿的长毛,“汪汪汪!”

    “哥哥……”

    小男孩有着一双蓝眼睛,脸色却异常苍白,他拿了个棒棒糖递给夏知,“谢谢哥哥……”

    “我以为我真的要死掉了……”

    夏知接了糖果,摸摸他的脑袋,“哈哈,这不是活下来了嘛!”

    他说:“要不是你一直推那个木门,我还不一定能发现你呢。”

    小男孩哭着说:“那个木门也很可怕……”

    “所以你很勇敢。”夏知:“救了你的不是哥哥哦,是你的勇气。”

    “要一直这样勇敢哦!”

    他笑着哄着小孩,视线却望向了巴黎铁塔下的时尚海报,少女的舞裙被雨水轻轻擦过,手腕上银链晃动,光芒靓丽而温柔。

    那是最优秀的亚裔女舞者。

    “请问,为什么你在重大场合,都要戴这个银链呢?它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少女流利的英语说:“它用来纪念一位……”

    她顿了顿,露出微笑,“知己。”

    两个中国字,字正腔圆。

    雨水扑簌簌的落下,巴黎的灯火翩跹明丽,空气中带着冰冷的潮湿,熙攘繁华的街道,世界本应纷扰,这一刻万籁俱寂。

    他可以见陈愚,见ASTA,见海莉,见史密斯太太,见很多很多老友故人。

    但只有一个人。

    ……不知以何种身份,以何种理由。

    穿过欧洲的飞机几次三番路过埃菲尔铁塔的顶端,又被厚厚云层遮蔽。

    但千言万语,终于在此刻释然。

    无法释怀过去的人,也无法真正向前。

    夏知安静的看了一会儿,他偏了偏头,打了声呼哨,“哈比,走喽。”

    “汪汪~”

    小男孩问:“哥哥要去哪呀?”

    夏知偏偏头,“嗯……还没想好。”

    “啊。想好了!”

    夏知展颜一笑,“去英国看赛马吧!”

    小男孩在妈妈怀里,看着那个高大的少年,带着摇尾巴的欢快小狗,步履轻松的,向着光走去。

    *

    ——你还记得吗。

    ——又或许没有忘。

    那个热烈的夏日,少年躺在滚烫的篮球场上,阳光盛大,他笑着说。

    ——一生所向披靡,永远一往无前!

    【完】

    希望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遭遇何种挫折,我们都能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与君共勉。

    ——《透骨香

    独美.end》

    500

    结局二,不救

    全体注意!本选项通往np结局!

    *

    夏知本能般往前一步。

    但随后,剧烈的恐惧侵蚀了他。

    黑暗的地下室,被锁链捆绑,被抓住后,惨无人道的惩罚……

    夏知的心脏怦怦跳动着,内心陷入了剧烈的挣扎,但最振聋发聩的,还是顾斯闲那一句——

    “想建个地下室,再不管,就把宝宝永远藏在那里……”

    夏知发起抖来,他怕,他怕得不行,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此刻软弱,可是他的恐惧实实在在——他恐惧着被控制着的,暗无天日的未来,恐惧着那五个男人滔天的权势,他们占有了他的一切……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小恶魔舒展的翅膀,以及它通红的冰冷眼睛——

    “你为什么要救她?”

    “她本来就是顾家的走狗啊……”

    “顾斯闲害你至此,你还要救他手下的走狗吗?”

    “可是,那是鹤灵……”

    “滴——”

    贺澜生逼近的刺耳车鸣声打断了夏知思绪,恶魔露出了微笑——

    “是,她是鹤灵。”它说:“是比你自由的鹤灵。”

    “我不救她,她会死的——”

    “她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你被抓住,一定生不如死。”

    小恶魔:“而且,就你现在的身体,跑个步都大喘气,还想下水救人?”

    “退一万步说——她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是那些人的错,和你又有何干?”

    夏知竭尽全力想要积攒勇气,却又在暗无天日的阴影中,在无法僭越的现实中,消弭殆尽——

    要是他再被抓住……

    顾斯闲无情,宴无微狠毒,戚忘风脾气差,高颂寒失望过后会对他做什么也不言而喻……他不能……不能失败了……

    不堪的软弱和病痛吞噬了他所有的勇气,他颤抖着,后退了一小步……

    不,不……不可以,鹤灵会……

    就在他想要往前的下一刻——

    “夏知——”

    贺澜生的声音响起来,“站住!!”

    那一瞬间,毛骨悚然的恐惧瞬间吞噬了夏知的大脑,整个背部完全被冷汗浸透,在他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提前反应过来——他拔腿就跑了!

    “救命……”

    夜里光线不好,贺澜生就见湖边有影子一闪而过,车近了一看,就看见湖里扑腾着什么,贺澜生当下脑子嗡了一声,以为是夏知落了水,匆匆忙忙的下了车,噗通下水去救人。

    救上来一看,发现是鹤灵:“?”

    贺澜生:“夏知人呢!!?”

    鹤灵冻得浑身打哆嗦,她颤抖着身体,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的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是夏知逃走的方向。

    贺澜生把鹤灵塞到车后座,开车追了过去。

    夏知踉跄着跑到湖边的渔船上,那边的人在等着接应他,但他依然恍恍惚惚心神不宁,一步三回头的时候,被人拽上了船。

    贺澜生踩油门把车开到地方的时候,船已经开了。

    鹤灵听见贺澜生骂了一句娘,摔上了车门。

    车上的暖气已经让鹤灵有了些许血气,她有些茫然。

    ……他要做什么?

    船开到一半,又停下了——

    夏知听到开船的人惶恐的声音:“门怎么关了?!!”

    夏知一个激灵,猛然望过去,就看到星水湖尽头,通往大海的那道江门在缓缓闭合……

    船出不去了。

    警笛声还在响,整个湖心岛都被光照亮了,所有的门都封死了,别说是逃出去一艘船了,连只苍蝇也不可能飞出去。

    夏知猛然后退了一步,他嘶声,近乎绝望说:“开过去,开过去!!”

    船栏处忽然攀上了一只手,随后浑身湿透的贺澜生一个翻身翻到了船上!

    他眼睛红着,衣服滴滴答答落着水,像一只怨气极重的水鬼。

    他对着夏知扬起了一个笑,“乖宝,你说大过年的,你闹什么啊……”

    船夫见不可能逃了,心里知道那几个人不可能放过他,猛然生了歹心,他几步过来,掐住了夏知的脖颈。

    “唔!!”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香味。

    “别过来!”船夫说:“不然我就杀了他!!”

    夏知被紧紧掐住了脖子,他本来就娇弱,脖子也细细的,锁香枷上面的脖颈完全被掐死,他耳朵嗡鸣,眼睛充血,什么都听不到了。

    ……还是……要死了吗……

    贺澜生瞳孔一缩,随后舔舔唇笑了,他上去就是一拳,砰地把人揍得头晕脑胀,红的事鼻血,酱紫色的是眼睛,攥着夏知脖子的手劲儿也松了。

    贺澜生把人掳到自己怀里,又把船夫一脚踹飞。

    他打架是比不上在军营里训练三年的戚忘风,但练出来的肌肉也不是摆设,揍个佣人还不是一碟小菜。

    夏知在他怀里剧烈咳嗽起来,他意识到了什么,开始猛烈挣扎起来,“放开……放开……”

    他挣扎的太剧烈,像只应激的猫,贺澜生冷不丁还被他抓到了脸,他啧了一声,一只手紧紧抓着夏知脖颈上的锁香枷,另一只手掏出被水浸过得手机。

    “唔——”

    锁香枷扣住了他的脖子,一挣扎就喘不过气来,夏知抓着脖子上的玉枷,却怎么都拽不开——后面抓着玉枷的手铁钳一样,玉枷更是死死扣着他的脖子,他怎么可能拽开呢。

    贺澜生拨了个号码,声音冷然:“把船开回去。”

    贺澜生命令完,船开始往回开。

    这本来就是疗养院运输物资的船,连着中央系统,夏知逃跑的时候整个疗养院而警报都响了。

    夏知:“不要——不要!!!唔——”

    贺澜生扔了手机,抓着锁香枷,扭过少年的头,低头狠狠亲住了他的嘴巴。

    “想死我了……"

    夏知被亲住了嘴巴,因为缺氧瘫软在了船上,被男人死死抱紧,承受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揉捏,他眼角落下了两滴泪。

    也就在这时,贺澜生摸到了少年裤袋里有一块硬物。

    他一顿,把戒指拿了出来,脸上陡然布满了寒霜。

    ——其实他并不担心夏知跑。

    疗养院的所有男人都不担心夏知跑。

    一没身份,二没钱,三身体也不好,四脖子上还有定位器,他能跑哪里去?

    但有了朱雀戒,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甚至,因为夏知上次跳湖,背后的五根黑羽还在那里。

    这就意味着,如果这次没抓住他,夏知真的会毫不留情的飞走。

    夏知看他掏出了朱雀戒,眼泪掉出来了,他乱抓着,“给我,给我……”

    贺澜生定定的看着他,随后把戒指扔进了湖里——

    漆黑的戒指落进水中,荡起涟漪,随后无影无踪。

    夏知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没等他从这剧烈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听见贺澜生含着笑意的声音,“宝宝知道吗。”

    贺澜生:“这枚戒指顺江而下,会落入海中……”

    “你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夏知凄然说:“不!!!”

    他疯狂挣扎起来,冷不丁居然挣脱了贺澜生,他踉踉跄跄的跑到船边,就想跳下去,又被贺澜生揪住了锁香枷,粗暴的摁在了甲板上。

    贺澜生一边亲一边把手伸进去,揉捏少年柔软的身体,眼尾沾染着一种阴狠,“宝宝都这样了,还想跑哪里去?湿成这样,怎么跟男朋友回家过年,嗯?”

    ——“我还等着吃你包的饺子呢。”

    离开的大门紧紧关闭,而船也靠了岸。

    他被贺澜生塞到车上,副驾驶,安全带一系一捆,他就被锁在了副驾驶上。

    他本来还想挣扎,一回头对上了浑身湿透的鹤灵。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她还是在发抖,她嘴唇苍白,眼睛潮湿的望着他,眼底仿佛有着一种绝望的悲哀。

    那一瞬间,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击碎。

    他仓惶的,避开了少女的视线。

    事情尘埃落定,恐惧烟消云散了,他的心中却浮起一片茫茫然凄楚的苍凉。

    无与伦比的疲惫爬上了他的心头。

    ……虞琰

    疗养院戒严了很久。

    把夏知带走的佣人被赶了出去,后来听说他因为盗窃贵重财物罪被判了十一年。

    这个年对夏知来说,也是极其痛苦的。

    “啊,哈……”

    四周都是极其明亮的。

    少年穿着漂亮而红丝绸裹胸,细长的丝带缠绕着瘦而美丽的身体,红与白,极致的对比与享受。

    而他紧紧的抱着戚忘风的脖颈,腿夹着戚忘风的腰,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以把身后人的肉棒吃的更深。

    他背后是贺澜生。

    他的屁股被戚忘风掰得很开,对着贺澜生露出了红嫩被人抽插到红肿的穴。

    男人粗硬的几把深深插到嫩穴里,来来回回的肏弄着他的敏感点,他浑身泛着诱人的潮红,几次抽插下来,控制不住的把戚忘风的腰夹得更紧,他大脑完全被快感控制了,仰着头,白眼翻着,嘴角是晶莹泛着香的涎水。

    戚忘风低头亲住了他,与他唇舌交缠。

    而少年忽而受不住了似的,开始翘屁股,戚忘风知道这是贺澜生插到他花腔里了,他掐住他的腰,往下一沉。

    “啊!!”

    敏感的花腔骤然被插透,少年浑身痉挛了好几下,被迫从快感中回过神,哭了出来,往戚忘风身上逃,可他屁股被戚忘风紧紧攥着掰开,能跑哪里去?

    贺澜生低低笑了,嫩软的花腔垂涎的裹着他膨胀的龟头,使劲按摩吮吸,一插进去就爽得他浑身发麻,他摸着少年的肚皮——那里翘起了男根的粗大形状,他一按,少年就发抖,缠着戚忘风的大腿根都一颤一颤的,再摁一下,他就要扭着屁股哭了。

    “这就射给你啊,乖宝。”

    “啊……哈……”

    夏知能清晰的感觉到插进花腔的东西在膨胀,随后猛烈的黏稠满满当当的射进了嫩小的腔内,他怎么躲都躲不开,只能生生受着,他掉着眼泪,却又觉得空气中佛手柑的味道更浓厚了,隐秘处分泌出了垂涎的水液……想要……

    贺澜生射过了,抽了出来,撩了一把被汗湿的头发,啧了一声:“真他妈的爽。”

    少年的屁股被开了个洞,合都合不拢,乳白的液体流淌下来,他也夹不住戚忘风的腰了,两条细长玉白的腿无力的耷拉下来。

    戚忘风哼了一声,抱着人去了一边的床铺,把人放在高枕上,掰开了他的腿。

    少年身上的红绸鲜艳,而玉茎更是被锁住了。

    夏知意识有些模糊了,只无力的蹬着他的肩膀,却感觉有片阴影覆盖了他的脸,他睁大眼睛,看到了男人的胯部,还有高高翘起的粗硬几把,婴儿手臂粗细,二十多厘米的长度,压下来几乎要盖住少年而一张脸,像是很久没肏过人似的,硬得如同一根铁棍,他又闻到了那股很浅的香味……

    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谁,下面,一根粗大不由分说的捅了进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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