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戚忘风神色甚至有点懒洋洋的,“很不结实啊,随便玩几下就坏了,跟贺澜生本人一样,都是没什么用的玩意儿。”于是他很快意识到了,戚忘风不会无缘无故地令cupid变成这样。除非他……
于是愤怒之外,恐惧竟是先行一步——戚忘风发现了!
夏知嘴唇翕动一下,手指发着抖,他几乎有点茫然地说:“不是……”
他两手交叉,舌头顶了顶腮,“哦,不是。”
戚忘风身材高大,坐在餐桌的对面——他们的餐桌说是餐桌,其实是一块完整的蓝翡翠色原石,表面被打磨的十分平整,光可鉴人,可这遮掩不住它本就富有的属性——沉重,冰冷。
但这些属于石头固有的品质,同戚忘风比起来,便又有鸿毛之轻了。
对面的男人此时像一座庞大的,令人窒息的大山,巍峨,又令人恐惧。
“也是。”戚忘风笑着,“你看看你,内裤都要偷穿我的,怎么好意思去找其他男人啊。”
夏知瞳孔缩成一个点,“我没有!”
“没有?”戚忘风轻哼了一声,“没有你穿的什么?”
夏知下意识地低头,随后又看戚忘风,脸色涨红,“我没有偷穿……是你……”
他今天起来以后一直心不在焉,衣服还是戚忘风帮他穿的,他没有偷穿!!
“但是很舒服吧。”
戚忘风打断他,看着夏知,笑得痞气,“给你穿上的时候屁股一直在蹭来蹭去的,很骚,我都看硬了。”
夏知脸色陡然又红又白,他当时想着和贺澜生的约定,心旌意乱的,根本没注意戚忘风给他穿什么。
“还是说,那件事儿以后,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了,想玩三p啊。”
戚忘风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笑着的。
戚忘风舔舔唇,顶着腮,恶意汹涌,到底没能控制住,他眼瞳覆着寒霜,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小婊子。”
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瞬覆盖了神经末梢,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汹涌的愤怒,想到之前被高颂寒抓到顾宅,好不容易勾引了舒谨逃出来,又被戚忘风逮住,这些日子蝇营狗苟也不过是想早日脱离苦海,他他妈的有什么错!!婊子?还不是被这群贪得无厌的狗东西逼得!
火气一霎间压倒了恐惧,夏知抓了个盘子用力扔过去,骂道:“想玩你爹的3p,臭傻逼!”
戚忘风一侧脸,盘子就重重摔在身后的柜子上,一连砸碎了好几个水晶摆件,碎水晶像泼洒的洗澡水,稀里哗啦亮晶晶地淌了一地。
戚忘风陡然脸沉如水,令人发怵,周围气压低得怕人。
夏知心中重重一跳,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可他慌不择路,被地毯绊倒了,重重摔在地上之前,被戚忘风攥住手腕,用力拽到了怀里。
……
“别,别弄了,啊……哈……”
“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搭理贺澜生了吧?”
“……呜呜呜呜……啊……哈……变态!!变态!!戚忘风变态!你骗我,你骗我,你说过……哈……啊,你说过不弄我的……骗子……骗子!!”鱼衍
“骗子?我可没骗你。”
“我跟你这个言而无信小婊子不一样……”男人掐着少年红粉的下巴,贴着他的耳朵:“老子说不操你,就不操你。”
少年下身含着道具,花腔被道具顶开了,两眼含泪,哭得极其凄惨。
“老婆的兔子尾巴摇摇晃晃的,好可爱。”
“滚!!”
少年被戚忘风左右玩了两三天,戚忘风还想拿着两根往他后面插,慵懒说这么喜欢勾搭贺澜生,不然现在就做作准备,以后他们俩一起操他的时候也方便。
“这么小小的,怎么吃两根啊。”
“不过多练练就行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再说,怎么一次伺候好几个男人。”戚忘风说哦:“你很有经验吧。"
"4p都玩过了,3p不是小菜一碟。”
“腿张开!"
"给老子张大点,这么小,珠子都塞不进去,还想吃两根,操。”
夏知一巴掌扇戚忘风脸上,尖叫道:"戚忘风你变态!啊——”
跳蛋入到了花腔,夏知在道具的刺激下,整个人开始在床上扭着屁股疯狂打滚,他想用手把跳弹拉扯出来,可是手已经被男人用领带捆住了,只能无助地不停蹬腿哭闹,没一会儿就耗尽了力气,身体瘫软下来,瞳孔缩小,不停地流泪喘气。
而戚忘风在一边撸,漆黑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他喘着气,夏知没回过神的时候,乳白的东西就射了他一脸。
“!!!!”
……
夏知趁着戚忘风去书房忙工作的时候偷偷拿手机给贺澜生打电话求救,这几天戚忘风不操他,但换着花样用道具玩他,他要疯了。
但是贺澜生把他电话挂了。
在嘟——声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夏知心像是浸在了冰水里,冷得怕人——然而这还不是极限。
男人的阴影轻轻覆盖了他,手上一空,那一瞬间,夏知眼前一片昏天地暗。
“哎。”6寸的手机在戚忘风手里跟个小玩具似的,转了几圈:“人前几天不是删了吗?怎么加上的。”
“喔。”戚忘风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他舔舔唇,眼神带上了戾气,“也是,重要的人,号码在脑子里,不在手机上……"
"说起来,老婆的号码我倒背如流……”
戚忘风蹲下来,掐着夏知下巴,声音懒洋洋的,不带温度,“老婆,我手机号多少啊。”
戚忘风……手机号?
夏知嘴唇翕动,大脑一片空白。
戚忘风眼神彻底冷了。
……
贺澜生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听见少年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哭,卧室的门虚掩着——他刚要闯进去,就听见少年说。
“我没有、我没有勾搭、贺、贺澜生……”
“老公……老公……啊!!”
啪啪啪地抽插声音很明显。
“最……喜欢……喜欢老公……啊……哈……”
“我不喜欢……贺澜生……我、呜呜,我就是想出去、出去玩。”
"他,他说可以带我、去玩,才搭理他,没有,没有勾搭……我、我没有做背叛老公的事、都是、骗他的。”
"他说能带我出去玩、我才、哈,啊,和他虚与委蛇的。我……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太闷了……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老公……下面、下面好痒……呜呜……好难受……啊……”
贺澜生推门的动作停下了,眼底的焦虑忽而慢慢平息,就像泛起波澜的湖,变成一片沉没的死寂,微风之下,再难泛起半分涟漪。
贺澜生以为自己听见这种话不会再难受了。
因为他早就认清了,夏知他本来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尽可夫的下贱小婊子。
从夏知背叛他那次,他就看清了这件事,所以他白天和夏知保持距离,看着他和戚忘风恩恩爱爱,晚上就翻来覆去地操到他屁股开花,欲望被满足就足够了,其他的他还奢求什么呢?林林总总太多的教训,他实在不应该再为夏知的薄情伤心难过。
因为一个东西它有瑕疵,那是它自己下贱,但明知道它生性下贱还要拥有,拥有之后又处处嫌弃它的下贱——到底谁更下贱?
贺澜生用力闭上眼睛,他想,所以说——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疯长的野心,怎么就一遍一遍控制不住对他的期待?哈?期待?贺澜生啊贺澜生,你到底期待什么?
期待夏知的爱吗?期待他踮起脚尖拥抱他,含情脉脉发自真心地说【我爱你】?别他妈做梦了,脑子不清醒回去再加两天班。
半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想,这是第几次了?
俗话说得好。
再一再二不再三了吧。
贺澜生转身就走,然而刚走了两步,又听见里面的人哭声凄惨,“好疼啊……唔……嗯……疼……”
贺澜生的脚步停下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墙面上的挂画,那是一只在猎刀下跪着,引颈受戮的白羊。
白羊眼睛含泪,凄惨地望着猎人,瞳孔的微亮似猎刀的反光。
所以,这羊死了吗。
猎人最后有没有杀死贺澜生不知道。
耳边只有少年哀哀地哭泣,带着痛苦和情欲的不停喘息……
——猎人怎么会放过羊呢?
“啊——”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贺澜生踹开了门。
室内的空气十足的温暖,少年双手被领带绑得死死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极其色情——他被按在床上,贺澜生能看到柔软的被衾下那起伏的曲线,秀气弯下的,被玉枷锁住的脖颈,被交叉的白丝带裹住的蝴蝶骨,下陷的腰,凹进去的腰窝,凸起的,蜜桃似的圆润屁股,就是那屁股大概没少挨巴掌,红彤彤的,被打得透亮。
而屁股中间夹着一根粗粗的东西,看着是个按摩棒,而戚忘风光着膀子,肌肉虬结,一只手稳稳地摁着少年,一只手把按摩棒用力往里插。
少年被插得不停蹬腿,哭闹,但他被戚忘风摁着,再挣扎都是徒劳。
戚忘风看见贺澜生进来,他竟也不意外,把按摩棒塞进去后,感觉到那个凸起扣住了花腔,就松了手,当着开了最大,少年的尖叫立刻尖锐起来,在床上激烈的打了个滚,像一只刚被扔到锅里的虾,但他扑腾了两下,就软了身体,脸颊潮红,双腿开始不停磨蹭起来,一副渴情的模样。
也是因为他打滚,贺澜生也看到了少年身上的情趣内衣,那是一件白而透明的蝴蝶裹胸,珠光贝彩,更加显得他皮肤白而柔软。
他顶了顶腮,盯着戚忘风:“够了。”
戚忘风松开手后,光着膀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了根烟,看着贺澜生,嘲笑道:“怎么,忙完了?”
贺澜生顿了顿,他看着床上哀哀的少年,忽而露出了笑容。
“还真是。”
贺澜生说,“我招他,折腾我就是了,你折腾他干什么。”
戚忘风冷笑一声。
“你越是折腾他,他就越烦你。”贺澜生说:“你脾气倔,他脾气也倔,心不在你这儿,这次收拾好了,下次还敢。”
戚忘风不说话,只盯着夏知。
夏知害怕地往里缩了缩。
——他能不明白这个理儿?
但这些,实在不用情敌当着夏知的面来教他。
这几天他也有心收手,但夏知总能激怒他。
“老婆得用哄的。”贺澜生走到夏知身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谁愿意跟你。”
他摸了摸少年被汗湿的额头,看他那被泪水浸透的漂亮眼睛,少年用力蹭他的手,哀求几乎溢出了眼眶,看着贺澜生,像看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真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心软啊。
贺澜生语调松快,心里却冷冷冰冰。
他握住了少年股缝里的按摩棒,缓缓往外拉——这时候才发现按摩棒的玄机。
这按摩棒不是一根,是两根的大小和粗细,花腔的位置也有凸起,难怪少年刚才哭得那么凄厉。
戚忘风没阻止他,只冷眼看他动作,他想到夏知刚刚说的那些话,再看贺澜生这样做,便只觉出一种恶毒的快意。
贺澜生再怎么温柔小意会哄人,在夏知眼里,也不过是个拿来就能用的工具,他有什么好妒忌的?
贺澜生给他拔了按摩棒,又解了捆住双手的领带,用被子把人裹起来抱在怀里语调柔和地安抚着,少年被弄了一晚上,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掀起眼皮,发现戚忘风已经把烟掐了,神色阴郁不明。
贺澜生把人放下,从兜里拿出烟盒,跟戚忘风挑眉说,“出去抽根烟?”
……
别墅外景色不错,两个互相在背后使绊子的男人在观景台和谐的吞云吐雾。
本来戚忘风以为贺澜生会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说点什么难听话含沙射影,但离奇的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抽烟。
他不说话,戚忘风跟他也没什么话好说。
一支烟抽到一半,贺澜生忽而说:“你生他什么气啊。”
贺澜生不提还好,一提,戚忘风脸就黑了。狱盐
“故意掐这几天。”贺澜生出了口气,把烟夹在手指间,“因为看到了cupid上的消息?”
戚忘风默不作声,只是抽烟,他预感贺澜生是想说点什么给夏知求情脱罪,解释一下他们其实没发生什么之类——戚忘风心里阴暗想,真是有情人,可惜说到底,再深情,在夏知眼里也不过是个笑话。
“cupid当天的消息,第二天就会自动隐藏。”贺澜生自言自语似的,“你应该只看到了一两天的内容吧。”
“知道我们约定的日期……”贺澜生说:“也就有一天提了一下。”
他又抽了口烟,咬着烟屁股拿起手机,“那天倒是没聊什么……”
戚忘风嘲讽想,贺澜生看着可真窝囊,真可怜。
但下一秒——
贺澜生翻了翻手机,给戚忘风看——
“不过前几天刺激,可能因为太想出去玩了,所以给我发了裸照。”
那是少年的腿,白皙柔软,腿缝里的,一览无余。
戚忘风火气陡然直冲脑门,一拳打了过去,贺澜生侧脸,一只手握住他的拳头:“你们公司秘密进行的那个人体试药,有点意思啊。”
戚忘风冷笑,“非法持枪的事儿我看你是忘了。”
贺澜生痞笑一声,“无所谓,不过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不介意,大家可以一起完蛋。”
“就是可怜乖宝小小年纪就要守寡喽……”他靠近戚忘风,“哦,也不至于,外面还有三个男人,高床软枕地等着疼爱他呢。
“那么贪吃。”贺澜生漆黑的眼底闪烁着冷光,“屁股能吞两根,嘴上说不要,到时候被抓走,恐怕要爽死了。”
戚忘风看着贺澜生,他忽然意识到,贺澜生并不是什么深情的窝囊蠢货。
他只是如夏知待他那般,开始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戚忘风眼神冰冷地看着贺澜生,“你少给我装相。”
贺澜生松开他的手,“嘴上说着约法三章,每天晚上把他操开花的不是你?”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
贺澜生说完,话锋一转,“不过,话是这样说,我也不想跟你斗来斗去,平白让旁人捡了便宜。”
“夏知是个没有心的小婊子,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稍不留神就会上了当。”贺澜生顿了顿,他看见戚忘风脸色阴沉下来,“别笑我,你也上了不少次当了吧?”
戚忘风没回他,只一字一句,“他是不是婊子,轮不到你说。”
“呵。”贺澜生不置可否,不跟他掰扯这个,只是说,“别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结盟的。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你们结婚了,他就会心甘情愿给你当什么老婆。”
戚忘风被戳到痛处,语气极差:“没有第三者插足,为什么不行?”
贺澜生大抵是觉得太可笑了,他摇摇头,嘲讽说:“我可没破坏你们夫妻感情,你自己想想,你给过他多少次机会了——最后行了吗?他贼心不死,没了一个贺澜生,还会有祝澜生,宴澜生……哈哈。”
戚忘风沉默不语。
“我就跟你说吧。”贺澜生掐了烟,“他要是乖一点,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用我,也不用什么电子狗,你也能护得住他。”
“他心野又漂亮,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他朝我一勾手,我哪受的住啊?”
戚忘风阴暗地看着他,“底下剁了就受住了。”
贺澜生一噎,他耸耸肩,“那就回到上一个话题了——一个贺澜生倒下来,还会有千万个贺澜生站起来。”
戚忘风沉默一会儿,他不得不承认,贺澜生是对的。
从一开始夏知因为请帖的事去求顾斯闲,再到后面逃走跟贺澜生勾缠,后来在学校背着他跟高颂寒偷情,然后跟着宴无微逃跑;情人遍地开花,结婚证形同虚设,吓唬一次会哭着可怜兮兮的服软,但下次还敢,一点点甜言蜜语和愿意帮着他逃跑的蝇头小利,就能骗得他张开腿人尽可夫。
戚忘风深深地抽了口烟,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娘。
随后他抬起眼,阴郁问:“你想要什么?”
贺澜生说了。
戚忘风沉默半晌,啧了一声。
“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合作关系。”贺澜生抱着肩,懒洋洋地拿起手机,上面的裸照白花花明晃晃的刺眼,偏偏衬得贺澜生笑容极其亲切——“再说,他不是提前替你同意了吗?”
戚忘风脸色发青地把一根烟抽到了底,半晌他摁灭了烟,“他知道了,会生气。”
戚忘风这几天虽然是教训他,但也只是让他穿着情趣内衣玩玩道具,没真的插进去操,虽然玩得过了火,但勉强还在约法三章里面,少年后面就是生气,也揪不出错来。
“那就生气。”贺澜生痞笑一声,眼底却带着戾气,“他不会以为自己还能跑吧?”
戚忘风忽而问:“他说的你听见了?”
贺澜生瞧他一眼,随后看着远处的林野,说:“三次了。”
于是戚忘风知道,夏知这次是真的把贺澜生招火了。
他到时拿了根烟,递给了贺澜生。
“这个烈点。”戚忘风说,“你那什么烟,没劲。”
贺澜生玩笑说:“你没下毒吧?”
说是这样说,还是接了烟,“有火没。”
戚忘风给他点上,他吸了一口,呛到了,“……哎哟,这可呛得很。”
过会儿,戚忘风转着打火机说:“他就那样,没心没肺的猫脾气,急了总得说点好听的,你也别跟他太计较。”
贺澜生:“刚才怎么不见你怜香惜玉。”
大概是想到了那张裸照,戚忘风脸色又有点冷下来,过会儿,他说:“不听话,关了门也得收拾。”
贺澜生不置可否,只是说,“那就这样吧。”
贺澜生说:“一人一晚上。”
……
夏知不知道贺澜生跟戚忘风商量了什么。
总之看着,戚忘风的脾气是过去了,没再用那些可怕的道具收拾他。
只是好几天脸色阴沉沉地,不搭理他,也不说话。
夏知摸不清楚他这气是真过去了还是没过去,也不敢跟他搭腔。
贺澜生倒是经常回来,夏知碍着戚忘风,也不敢跟他多讲话,但贺澜生却不在意,整天优哉游哉地过来招他。
夏知其实本来不想搭理贺澜生的。
贺澜生爽约不说,后来他又因为cupid被戚忘风弄得这么惨,打电话向贺澜生求助还被挂了,说一点都不记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后面也是贺澜生进来让戚忘风停了手。虽是晚了,但也不能说是全然无功。
贺澜生又不停跟他解释,说那天没来是因为被戚忘风的人偷走了公章,月底账多才耽搁了之类,说的时候义愤填膺,把戚忘风说成了天底下最坏的人,同时又对夏知甜言蜜语言辞凿凿,还允诺下次肯定会带夏知出去玩。
但一次爽约是意外,那两次呢?夏知身体弱了,脑子又不傻,自然不肯再信他。
不信是不信的,但也受不住贺澜生难缠,被缠急了,也忍不住呛两声,但是贺澜生脸皮厚,说了跟没说也一样。
他受不住了,跟戚忘风说贺澜生老是缠着他。
戚忘风瞅他一眼,没说什么。但第二天,大概是戚忘风跟贺澜生说了什么,贺澜生便没再缠着他不放了。
夏知便也松了口气,但这口气松了,也没松完,他心里还惦记着戚忘风说的带他出去玩,贺澜生不靠谱,戚忘风答应他的事儿,总不能忘记吧?
但他看着戚忘风白天脸色不好,也不敢提,晚上戚忘风给他换睡衣的时候,悄悄提了一嘴这个事儿。
戚忘风神色一顿,漫不经心说:“嗯。”
嗯是什么?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夏知这些天老是看戚忘风脸色,心里也烦,憋了好几天也憋不住了,他一把挥开戚忘风的手,“嗯什么嗯啊?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天天摆个臭脸给谁看呢?”
戚忘风看他这烦心样子,心情倒是好了,天天都是他因为夏知烦,夏知这次倒也知道烦了。
他说:“答应你的事儿我哪一样没做成过?——别他妈提请帖那事儿,那次是意外。”
——这意思就是出去玩没取消。
夏知的心情这才好了,他心情好就乖顺,暧昧色情的睡衣一开始穿的时候觉得难以接受,穿多了也就那样,反正被子一盖谁都看不着。
不挨肏,什么都好说,穿了情色的睡衣,漂漂亮亮,又有点羞涩地敞开大腿,给亲给揉也给摸,还会叫老公。
本来戚忘风心情也很好,但见他主动敞开腿,就情不自禁地又想起在贺澜生手机里,少年敞着腿自己拍的裸照,那照片乌云似的,眨眼又罩在了心头。
看着穿着睡衣的夏知,想到今晚他身上的客人,戚忘风心头又沉了几分。
夏知就看见男人脸色忽而又阴沉下来,上手就把他身上的睡衣忽而扒了干净。
夏知的笑容僵在脸上,刚要尖叫,就看见男人随手把身上的意大利衬衫解下来套他身上,毋庸置疑道:“今晚穿这个睡。”
……夏知不太明白为什么大晚上要穿戚忘风的衬衫睡觉,衬衫料子再好,也有点硬邦邦的,但瞧着戚忘风不大好看的脸色,也非常识相的缄口不语了,他想随便吧,反正距戚忘风说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白天哄人,晚上亲亲揉揉,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说是没几天,也确实是没几天。偏偏就是这个没几天,出了事儿。
本来戚忘风和贺澜生两个人商量,一人一晚上,算是平的,但是夏知不搭理贺澜生,嫌贺澜生烦,还跟戚忘风说了,戚忘风找贺澜生说这事儿,贺澜生就不大高兴,不过他不高兴,不是不高兴戚忘风,而是不高兴夏知。
心里有怨气,白天不缠着人,晚上可不就变本加厉,尤其是看见夏知身上戚忘风宣示主权的“睡衣”,更不高兴,弄完之后给扒了扔进了垃圾桶。
变本加厉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有朱雀戒,做的再过分,睡前也就恢复了,但这衬衣可不好解释,夏知睡醒发现身上的衬衣进了垃圾桶,第二天就闹了,打电话质问戚忘风是不是晚上偷偷进了他房间,戚忘风一听心里一跳,也不拿乔了,忙说没有,对天发誓说没有,就算有,他干吗要扒夏知身上自己的衬衫扔进垃圾桶啊。
“我有病吗?我想扒干吗还给你穿上啊?”
“谁知道你们变态怎么想的!”
戚忘风刚想再辩解几句,对面啪把电话挂了。
戚忘风在心底亲切地问候了一下贺澜生祖宗十八代。
不是戚忘风,那就是另有其人——这另一个人会是谁,自然也不用多猜。
夏知又憋着火给贺澜生打电话。
贺澜生嘴巴比戚忘风还巧,“哎哟,这怎么能是我扔的,这不是明晃晃的诬陷嘛!你老公和你晚上背着人玩情趣脱衣游戏,怎么还能扯我身上?”
贺澜生装傻装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甚至开始倒打一耙:“我是你们py的一环吗?”
夏知被说得脸色涨红,骂道:“你他妈的才玩情趣脱衣py呢,傻逼!”
“嗳,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想玩,你能说你老公不想玩吗?”
贺澜生自然知道戚忘风每天晚上都会给夏知换睡衣,他理直气壮,“为什么每天晚上睡前给你换好看的睡衣啊?你老公总不能是换给我看得把?”
夏知一听脸都绿了,绿了不是因为贺澜生知道戚忘风每天晚上给他换情趣睡衣,而是因为对方他妈的说得居然很有道理。
于是他又打电话给戚忘风。
虽然事实如此,但面对火冒三丈的夏知,戚忘风也只能用力狡辩——其实他也委屈,毕竟昨晚真不是他,是他他也认了,但他妈的明显是贺澜生那傻逼在搞事。
“老婆你别听贺澜生那傻逼胡言乱语。”
“我他妈的白天要上班呢,忙得要死,晚上哪里有那个时间啊。”
“老婆,贺澜生昨天晚上回家了……”
“是,是,我是也在家,但我他妈的没出房间门啊,我有监控给你看。我绝对是清白的。”
——至少昨天是。
“啊……你房间的监控?……坏了……监控是贺澜生管的,你问问他。”
夏知又打电话给贺澜生。
贺澜生:“啊监控坏了啊,之前cupid的事儿暴露以后,监控全被戚忘风砸了。”
“你想想,一准是他,不是他他砸什么监控?”
“他房间监控里他没出门!”
贺澜生:“啊?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看监控吗?我昨天也在房间。”
夏知一看,发来的监控果然是贺澜生在房间,快进了一下,一整夜都在。
这他妈绝对是p的吧!!
“这是你p的吧?!”
贺澜生好整以暇,“诶宝宝,没证据可不能血口喷人。”
电话里少年的声音听着气得要死,“”不是你也不是他,那他妈是我梦游脱的吗!!”
贺澜生恍然大悟,一拍手,痛心疾首说:“有道理啊,明天就喊心理医生给你看看,说不定宝宝有什么心理隐疾……”
“呸,你他妈的才有隐疾呢!傻逼!”
几句言语官司下来,罪魁祸首没找出来,夏知自己反倒有了隐疾,偏偏又说隐疾,夏知还真有,这一下可是正正好戳到了夏知痛处,气得夏知要吐血,直骂贺澜生臭傻逼,啪又把电话挂了。
但两个人都有监控录像,夏知又找不到这俩录像是p的证据,于是锅甩来甩去,竟也成了一笔不明不白的糊涂账。
但夏知也长了心眼,睡前不仅把门锁死,还费劲地拖了沙发把门堵了个严实。
这样第二天起来看见沙发没挪地方,才稍微放了心。
他不是没想过摘了朱雀戒,但事实上,人总是擅长逃避的动物,如果一切如他所料,那么摘下朱雀戒,不仅简简单单地意味着一场事实证明,还意味着他要在醒来后经受身体散架般的痛苦,更意味着一种撕破野兽和善面具后惨烈的下场。
两个男人。
那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地鸡毛。
夏知想到了戚忘风弄他的时候那个两根粗细的按摩棒,生生打了个寒战。
……
可惜夏知门堵得再严实也没用,因为他们是从衣柜里进来的……
只是为了防止旧事儿重演,被夏知发现端倪,戚忘风长了个心眼,轮到贺澜生的日子,到后半夜人走了,他不放心就会去看看。
毕竟戚忘风能管得住自己,但他管不住贺澜生到处犯贱。
戚忘风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被夏知发现了又怎样呢?到底现在人也在手里,也跑不出去,要生气也就生气闹一阵子,最后能怎样?还不是得偃旗息鼓?
贺澜生知道了就嘲笑他,“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接着懒洋洋总结:“就是贱呗。”
戚忘风骂他:“你他娘的懂个屁。”
随后又说:“我跟你能一样吗,我有证你没有。”
贺澜生看着只冷笑,也就懒得管他自作多情,但每次弄完故意把衣服弄得乱七八糟,让戚忘风自己收拾。
反正人家有证,愿意收拾,到时候被发现了,就让有证的先背锅呗,反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怎么说呢,只能说人的下限是非常低下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对着自己衣衫不整的老婆尤其如此。
一开始戚忘风对着贺澜生故意留下的烂摊子气得太阳穴嗡嗡的发疼,一边骂娘一边收拾,结果这收拾起来,少年柔嫩微红的皮肤,被狠狠操弄过后微微发抖发热的身体,在梦里不停磨蹭的腿,红肿的唇……
戚忘风必须要为自己辩解……最开始的开始,他只是想着摸摸,没想着操人。
但是怎么说呢,底线这个东西,是不能拉低的,一旦开始拉低,那就失去了下限。
所以变成上半夜贺澜生操完给夏知洗了以后,戚忘风逮着人再操一遍,似乎也顺理成章起来。
戚忘风一开始还稍微有一丢丢的心虚,但一操起来,就理直气壮了——
老婆被人弄脏了,水哪里洗得干净,得用他的东西从里到外地洗一遍,把花腔用浓精灌满,那才叫真真正正的干净。
……按理来说,不管戚忘风怎么想,怎么干,也不管前半夜后半夜,有朱雀戒兜底,都应该是无伤大雅的。
但问题就在夏知因为晚上太累,即使有朱雀戒,白天也免不了浑身疲惫。
又禁不住怀疑晚上是不是被人弄了。
想到这里,又开始走神想那笔糊涂账,浑浑噩噩理不清头绪,没注意脚下,啪嗒摔了一跤。
摔跤也就摔了,别墅里到处都是长厚地毯,摔个四脚朝天也摔不多疼,但就是好巧不巧,就是这个四脚朝天,夏知的手背一下磕墙上了——要是单纯只是手背磕墙上也不打紧,偏偏正好磕着了戴着朱雀戒的那根手指,朱雀戒厚实,舍身取义——本来就缺了一个角,这一磕不打紧,对称又掉了一个角。
本来英姿飒爽的黑朱雀,左边掉了根鸡毛,右边又掉了根鸡毛,好好的一黑朱雀,成了黑秃雀。
夏知看着那缺的角,大脑一片空白。
他慌张从厚厚的长毛地毯里把掉的那一小块捡起来,满脑子都是卧槽咋办?
这戒指碎了他还能召唤黑朱雀吗?
……黏上有没有用啊?
急中生乱,夏知翻箱倒柜,从柜子里翻出了工具箱,找了瓶胶水把掉的那个角黏上了,他把戒指放到了房间通风的地方,等着胶水干,心里更烦。
朱雀戒磕坏了,自然也没心情吃喝,晚上应付完戚忘风后,夏知惦记着放在窗口的朱雀戒,也没多少心情喝水了,他跑到窗口,不大确定戒指黏好了没有,他用手指碰了一下。
那一块啪嗒又掉下来了。
夏知:“。”
他妈的,烦死了。
又把戒指重新粘好,夏知也失眠了一阵。
但毕竟到了生物钟的点,还是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
结果这夜,夏知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他感觉自己被人重重的压着,下身敏感的秘处好像吃进了很大的东西,沉甸甸铁杵似的东西深深撞进嫩小的地方,啪啪啪入得又重又深。
夏知被撞得肚子疼,他喘着气,痛苦睁开了眼睛,那一霎间,他的瞳孔中映入了被风轻轻吹动的窗帘,破碎割裂的月光,以及男人英俊而潮红的脸,那冰冷的白色月光落在他直勾勾的眼瞳里,竟显得诡秘而癫狂。
空气中萦绕着佛手柑的香味。
……是梦吗?
“啪啪啪啪……”
啊……
裹挟着痛苦的快感如同潮水,男人对上少年睁开的眼睛,动作一顿,随后夏知就看见那张英俊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与此同时那铁杵突然抽出来,随后摁着少年纤瘦白皙的腰肢,一只手抬起他的腿,重重撞进了他紧闭的花腔!
夏知骤然尖叫了一声,被迫弓起了身体。
那剧烈的,内部生生被撞开的感觉,让他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梦。
可夏知宁愿回到梦里。
现实才是赤裸裸的噩梦。
“滚!!啊……哈……啊……呜呜呜……”
“乖宝……醒了?”贺澜生把挣扎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下身朝着敏感点不停地顶撞,少年本来在剧烈挣扎,但被撞开了花腔,朝着花腔撞了几下,身体陡然就像水一样瘫软在他怀里了。
男人咬着他的耳朵,语调中尽是毫不遮掩的痴迷,“宝宝……宝宝……宝宝真软,好香……”
透骨香从少年皮肤血肉里蒸发,混在佛手柑的清香里,夏知被操得肚皮鼓起,男人的手摁在他肚子上,往下一按,少年陡然又抽搐起来,少年眼瞳成一点,大脑好似完全被快感吞噬。
这具被透骨香改造过的身体到处都是敏感点,落在风月老手手中,便处处都是弱点和破绽。鱼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