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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他犹豫的想……是真的吗。

    高颂寒做事向来缜密周全,而且一次次骗他眼睛都不带眨——无论是骗感情还是骗婚,但凡做了定然要做到极致,不会有任何负疚。

    这次……会不会也是一场骗局?

    如果……如果这是一场骗局,高颂寒成功的把他骗回去,那么……会怎样呢。

    他麻醉高颂寒,逃跑了那么长时间……

    埃迪走在前面,夏知站在了原地,没有跟上——他想到了被高颂寒囚禁的,那些暗无天日的,被当做狗的日子,想到了被抓回去的后果,想到了那些地下室的木马,小黑屋,**……

    这次……如果是假的……如果被高颂寒真的逮到,他会被关多久?他还会被放出来吗……

    他又遏制不住的想起男人紧紧抱着他,低沉的喘息,在他耳边沙哑的说——

    “只只,不要自由了好不好?”

    ……

    夏知一霎遍体生寒。

    他……他不要回到那样的日子。

    高颂寒死掉的话,他会……他确实会负疚难受一辈子,但是,但是至少不会被男人囚禁,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也不会被人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一辈子……

    埃迪看见身后的少年不走了,他顿了顿,转身靠近夏知,“怎么了?”

    夏知移开视线,他的手有些不安的蜷缩起来,又放开,“我……我有东西忘记拿了,我回去拿一下……”

    埃迪走到了他的身边,“有什么东西忘拿了?我帮你拿——”

    夏知察觉不对,非常敏锐的避开了,埃迪的手中闪过银芒,夏知非常熟悉——麻醉剂!!

    夏知瞳孔一缩,他立刻转头就跑!

    ——果然是骗局!!

    埃迪立刻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站住!!!”

    夏知一边跑一边喊,“救命!!救命——”

    “砰。”

    “啊——”

    男人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

    子弹擦过耳际的声音呼啸而过,夏知大脑嗡得一声,他转过头,却看到了在二楼的宴无微——

    极其戏剧化的是。

    宴无微依然在二楼。

    夏知第一次遇到埃迪时,看见宴无微的地方。

    青年一头金发被月光蒙着渺渺银白,他也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而在他身边,老管家手里的枪在冒烟。

    夏知被枪声吓到了,他站在原地很久才回过神,嘴唇苍白,身体遏制不住的发抖。

    他僵硬的回过头,看见埃迪抱着他的腿惨叫着,声音凄厉。

    那一枪……

    很精准的射穿了埃迪的膝盖。

    凉凉夜风中,青年的声音朦朦胧胧的遥远,却仿佛带着一种似哭似笑的余音:“夏哥?”

    夏知在原地呆了半晌,忽然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他快步走到埃迪身边,疯了一样揪起他的领子:“你骗我对不对!!高颂寒病危是你骗我!!高颂寒没有出事!!是他想让你骗我回去才让你这样说的对不对!!”

    埃迪被摇晃的头晕眼花,膝盖的剧痛更是让他的声音颤抖,他听见自己说:“对……”

    “高先生……没有事情,我的任务……就是要带您回去……”

    “我想要成为高先生的得力助手……只要把您带回去……”

    夏知猛然把人摁住,狠狠揍了一拳:“手机上的照片也是假的!戒指上的毒也是你骗我!?”

    埃迪歪过脸去,两眼放空:“是……都是假的……夫人,先生只是想让您回家……”

    夏知呼吸都稳不住了。

    高颂寒……高颂寒又骗他!!!

    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攫取他的感情,他一次又一次辜负他的信任!妈的,这个狡猾的骗子!言而无信的混球!!

    现在,还想再骗他最后一点生而为人的同情。

    回家?……回哪个家?他也配!!

    愤怒到了极致,反而只觉出一种心如死灰的麻木。

    夏知听见自己说。

    “他最好死了。”

    夏知木木的说:“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

    宴宴:将计就计,给我病入膏肓的情敌以痛击。

    章节207:

    7

    months

    ago

    标题:bloodX19X19

    概要:梦碎

    夏知大病了一场。

    夏知的身体其实一直很好,离开洛杉矶后到处跑,很健康。

    但近来的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无论是对着女人硬不起来,还是高颂寒突如其来的病危通知,亦或是被告知一切只是一场骗局,大起大落犹如有人设计好的三幕戏剧,让主人公一度大悲大喜,不堪其受,终于病倒了。

    “夏哥……”

    夏知朦朦胧胧的醒过来,他看到了宴无微。

    宴无微趴在床头,金发毛茸茸又暖洋洋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温柔的注视着他,看着就让人觉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暖。

    宴无微:“要喝水吗。”

    夏知被细致的扶了起来,背后垫了柔软的靠背,宴无微把热水递给了他。

    暖融融,一种贴切的,柔和的温度。

    夏知抱着热水,他嗓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

    宴无微忧虑的说:“一直在发烧。”

    夏知:“……”

    夏知忽然抬头看宴无微,他茫茫然问:“戒指上面,是麻醉药,对不对。”

    “当然是麻醉药。”宴无微说:“是我特地找来的呢!”

    夏知喃喃:“UA集团总裁病危了,也是假的,对吗。”

    宴无微顿了顿,“当然是假的,高颂寒骗你呢。”

    “……那monster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宴无微苦恼的抓抓头发,“这可能要问爸爸……他大概和这个集团有什么合作吧,我也不太清楚呢。”

    少年便抱着水,不再说话了,他的眼神远远的,也有点怔怔的,乱乱的,他仿佛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思考了。

    他像是一只疲惫,却不知道去哪里落脚的鸟儿,羽毛上遍布着流离的痕迹,有自由的快乐,也有着被绳索深勒的疤痕。

    宴无微轻轻的抱住了他,把头放在了少年的腿上:“夏哥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他的声音轻柔,绵软,带着点撒娇似的磁性:“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病痛总是让人脆弱。

    夏知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他恍惚叫:“宴无微……”与衍

    “嗯?”

    “……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宴无微:“唔……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很想要靠近你啊,夏哥。”

    少年浓密的睫毛覆下了一层细腻茫然的阴影,他喃喃说:“可你根本不懂……”

    宴无微抬头望着夏知,弯起唇角,“夏哥,我确实不懂的。”

    他说:“我这样的人,不懂什么叫喜欢,也不懂什么叫爱——这些东西在我眼里,都是人下的一种定义,一种规则而已。”

    “我呢,就是单纯的,想要靠近一个人,想要拥抱一个人,看见他就觉得……”

    头皮发麻的刺激——

    “……觉得快乐,觉得很不错。”宴无微握住少年的手,琥珀色眼瞳在阳光下纯澈如同琉璃,“觉得和他在一起——就是活在人世间……最好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

    夏知:“……”

    宴无微声音依然轻快,像晨曦散落的风,“如果……夏哥愿意把这种感觉称之为喜欢……”

    他轻轻吻少年的手背,“那我是喜欢你的。”

    “虽然不懂。”宴无微说:“但发自真心。”

    夏知容貌昳丽,眼瞳乌黑,碎发松软的落下,他嘴唇翕动,仿佛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沉默了下来。

    但他仿佛觉得只是沉默显得不太好,于是犹豫了一下,他微微颤着手,摸了摸宴无微软软的头发。

    宴无瞳孔微微一缩:“……”

    少年的手有着男性分明的骨节,皮肤却是极度柔嫩又软的,就这样轻轻的,摸宴无微的头发,有点温柔。

    ……

    宴无微感觉到了自己的兴奋,他的血液流速在加快,下身硬邦邦的,他几乎要控制不住了——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夏知主动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宴无微有种神奇的直觉。

    他直觉少年在尝试……尝试让自己去接受什么,有点痛苦的,但克制着,尝试着。

    ——仿佛顽石被生长的新芽撬动。

    “夏哥……”

    他握住了少年的手,压抑着极度的兴奋,沙哑说:“我可以爱你吗。”

    夏知回过神来,一瞬有如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他仓皇移开视线,望着窗外的意大利花园,低声说:“我……累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宴无微要出去的时候,夏知又说:“……可以借我一台电脑吗。”

    “当然。”

    ……

    宴无微走了以后,夏知看着窗外的玫瑰花圃:“……”

    脑海中一瞬间闪回了玫瑰花路,黑色的裙装,冷漠的月亮,男人和男人的纠缠。

    他闭了闭眼,再次觉出头痛来。

    他好累,他想再睡一会。

    但他脑子纷纷杂杂的,又实在睡不着。

    过一会,有人把电脑送过来。

    他起来,打开了电脑,他搜了一下ua公司的新闻。

    跳出来的几个网页,都是UA集团股票动荡,关于高颂寒的消息却寥寥无几,但能确定,人还活着。

    夏知想,果然埃迪是在骗他。

    夏知看看四周,他迟疑一会,把窗帘拉上,房间门都锁上,他抿着唇,偷偷的点开了一个小黄网,红着脸,点开了一个小视频。

    然而他心如死灰的发现——

    无论是多么激烈的av,无论对上多么色情的图片和姿势,他脸红心跳,面红耳赤,然而——

    他就是硬不起来。

    甚至如果女性裸体对他刺激太过,就产生一种好像**正在被人用要捏碎的力道残忍对待似的剧烈神经痛。

    这种仿佛撕碎大脑的疼痛,让夏知整个人疼到蜷缩起来。

    夏知睁大眼睛,他不可置信的又尝试了一遍——但是,是会这样,只要对着女性的身体……一开始是没反应,快要有反应的时候,就是一种神经剧痛。

    然后萎了。

    夏知尝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后,他就傻住了。

    他甚至不敢再尝试去看那些女性的身体,因为……太疼了。

    ……

    夏知蒙蒙的,感觉自己全完了。

    虽然他对未来没有什么计划,但是他也朦朦胧胧的想过,等他摆脱掉一切麻烦,忘记这些令他痛苦的过去,等到他二十五六,或者二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会赚到一些钱,遇到那么一个不嫌弃他的姑娘,与她携手度过一生——也许会有两个孩子,没有的话也没关系。

    重要的是两个人相互喜欢,像两条漂泊的孤舟一样互相照顾,拼成一个温暖的家。

    她是他的风筝线,是他栖息生长,为之付出爱意,共度一生的伴侣。

    可是现在。

    这个梦碎了。

    他没有办法用这样的身体,去和女孩子在一起了。

    夏知茫然想,他对女孩子硬不起来,那他是变成……同性恋了吗。

    夏知犹豫着,搜了GV。

    但是看见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的,胃里陡然一阵翻江倒海,他捂住嘴巴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厕所开始吐了。

    卧槽,真他妈的恶心。

    夏知折腾了一大会,也精疲力尽了。

    他躺在床上自暴自弃想,他妈的,随便吧,爱咋咋地。

    ……

    宴无微再进来的时候,少年已经休息了。

    他拉过椅子,在少年床边坐下,托着腮想。

    好像玩过火了。

    “唉。”他忧愁的叹息,“好可惜。”

    本来是想那样子给夏哥洗脑的……但是,夏哥生病了,看起来好累哦。

    那样折腾,会坏掉吗……会的吧。

    而且。

    宴无微想到少年伸出来的,柔嫩的,抚摸他的手,只觉得下身梆硬。

    少年仿佛他身体的开关,只要他付出一点点回应,他就头皮发麻,战栗快乐的不能自已。

    “啊……”

    宴无微亲昵的把脸贴在少年的掌心,撒娇似的:“真拿你没办法呢,夏哥。”

    ……

    夏知的病好的很慢,他仿佛郁结在心,神情总有种淡薄的忧郁和不快乐。

    宴无微仿佛没察觉似的,依然快快乐乐的照顾着夏知,忙上忙下,甚至还殷切的要扶夏知去厕所,脱裤子也想代劳,被夏知骂了出去。

    “滚啊,我腿没断!!”

    宴无微就跟被骂了的小狗狗似的,耷拉着耳朵。

    于是夏知又觉出该死的愧疚来。

    宴无微再做点什么,只要不太过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

    夏知的病好了。

    他大概是想开了,有点自暴自弃的样子。

    宴无微来讨好他,他也没再摆出非常非常抗拒讨厌的样子,只沉默着接受。

    其实和宴无微相处,并不是一件很令人抗拒的事。

    章节208:

    6

    months

    ago

    标题:BloodX20

    概要:“女友”

    “夏哥夏哥,这次的鳕鱼汤味道怎么样呀。”

    “……”虞言

    “哈哈哈,虽然我刀工不错……但真的很少料理食材呢,不好喝吗。”

    “……没有。”

    ……

    “夏哥,我又学会了一首新曲子!这个指法超级简单!今天教你!”

    “……”

    ……

    “夏哥,我们去骑马吧!”

    “我不太会……”

    “我教你啊,很简单的!!给夏哥准备了一匹超帅的黑马!”

    “……不想去。”

    “啊……那好吧……”

    “那我们去打保龄球好不好!夏哥以前玩过吗?”

    ……

    “哈哈哈哈,夏哥好笨哦,怎么全都扔歪了啊保龄球哈哈哈。”

    “咳咳咳,好啦,就是重心不对而已啦,这样子就能得满分了!对,身体再往下压一点……”

    “wow!全中啦!夏哥好棒!”

    ……

    “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高兴诶。”

    “……没什么。”

    “是不是手疼啊。”

    “……!!”

    “嗨,保龄球就是很伤手指呀,我都有点痛呢,夏哥手看起来也不像做过重活的样子。”

    “没有,以前也经常帮家里搬东西的。”

    “我可以看看吗。”

    “……”

    “哇,都肿成这样了,你也不说……这里有药膏,舒缓的,我帮……”

    “……我自己来。”

    “唔,好吧。”

    ……

    “夏哥,要喝酒吗,我发现了一个酒窖,里面好多酒呢,好像是贵族们的私藏……”

    “不了吧……你怎么穿女装……”

    “可是这个酒的颜色好好看,看起来也很好喝诶……女装是因为这样好看呀,这个旗袍漂亮吗。”

    “……”

    “夏哥成年了吧……喝过白酒吗?”

    “……”

    “夏哥20岁了还没喝过白酒吗?不会吧?!”

    “…………”

    ……

    管家进来整理酒窖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喝得烂醉,还抱在了一起:“……”

    宴无微脸颊通红,眼睛眯起来,抱着夏知不撒手。

    夏知也抱着酒瓶子,窝在宴无微怀里,眼瞳迷离着潋滟的,让人想要亲吻的水光。

    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味儿,还有透骨香味儿,缠缠绵绵的混在一起。

    宴无微看了一眼管家,眼神淡淡——虽然脸颊泛红,一副醉的样子,但他眼神清醒至极,完全不是一个醉汉的样子。

    管家便站在原地,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宴无微抱着少年的腰,去亲他的唇。

    少年第一次喝那么烈的酒,白嫩的脸颊泛着红,软嫩的舌头也带着酒意,无知无觉被人亲了个透。

    过了会,他大抵是看清了宴无微,想要挣扎着躲开,却躲不开。

    “唔……”

    夏知醉得厉害,浑身软绵绵的,而宴无微的脸又实在漂亮,漂亮的让他觉出恍惚,他好像回到了一年前,或者两年前,回到了那平静明亮的日子,回到了……

    宴无微亲上了瘾,停不下来,少年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亲了回去。

    宴无微瞳孔一缩,一瞬兴奋起来!

    他下身都硬了,然而没等他把少年抓起来脱了裤子,就听少年忽然哭了起来。

    他哽咽:“yuki……”

    宴无微瞳孔一霎冰凉:“………………”

    下一刻,少年被重重的摁在酒桶上!

    夏知痛得哆嗦了一下,眼睛睁大,清醒了一点,迷迷糊糊看清了人,“宴无微……?”

    宴无微不由分说,再次亲了上去。

    夏知“唔”,挣扎起来,宴无微靠在他的耳边喃喃说:“夏哥……你不是要接受我了吗。”

    夏知瞳孔骤然一缩:“!!!”

    他挣扎起来:“谁……谁要接受你了……”

    “真的吗。”宴无微委屈的说,“这几天夏哥对我好好……我以为夏哥是想接受我了呢,原来不是吗。”

    “……”

    夏知难堪至极:“滚开!”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是真的茫然,他的未来不可能和女的在一起了,那和男的,他又……很恶心。

    宴无微在追求他。

    他也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在,想着摆烂了,随便吧,日子能混一天是一天吧,不答应不拒绝,就这样吧。

    结果宴无微好像从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信号,现在也不会任由他逃避下去。

    “夏哥……一直被男人强迫,一直被男人上,对女人还硬的起来吗……”

    宴无微握住了他的下身,嗓音轻轻地,“高颂寒他是不是调教你了……”

    夏知的身体颤抖起来,他的脸色涨红,一瞬间如蒙羞辱:“没有!滚!!”

    但他嘴巴被捂住了,宴无微凝视着他:“对不起,夏哥,我只是想问……”

    “夏哥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宴无微穿着纯黑的织银旗袍,乌黑的发丝被玉簪盘起,腰肢不盈一握,是极其秀丽瑰艳的女性模样,他笑起来更是瑰丽,如同瓷器般细腻精致。

    夏知怔怔的看着他,但随即,他闷哼了一声——他的下身被宴无微握住了!

    宴无微对着夏知,用他那美丽到雌雄莫辨的脸,露出诱惑的笑,“夏哥……我漂亮吗。”

    夏知溢出了一声喘息——他难以置信,他……硬了。

    他居然对着宴无微的脸,硬了。

    虽然是宴无微撸硬的……但是,他没有感觉到那种贯穿神经的剧痛。

    “硬不起来很痛苦吧,夏哥。”宴无微在他耳边轻轻说:“男人怎么能不发泄呢,会坏掉的……以后让我来帮夏哥好不好?”

    “……哈……啊……”

    夏知蜷起身体,额头抵在宴无微的肩上,下身被宴无微撸动着冲向了高潮,他剧烈的喘息着,被快感冲击着,茫茫然分不清梦与现实。

    射出来后,他整个人瘫软在了宴无微怀中,眼神迷离又茫然。

    空气中是浓烈的腥膻味与透骨香味。

    宴无微抱着他,如同皮囊美丽的毒蛇,“夏哥……和我在一起吧。”

    他轻柔的说着,把手慢慢伸进了少年的衣服里,贴着他薄薄的肌骨:“我可以让夏哥硬起来,也会很听话的。”

    “如果夏哥喜欢女人,就把我当女人啊。”

    他靠在少年耳边,如同毒蛇嘶嘶吐信,“有什么关系……我会伺候好夏哥的……

    夏知醉得很了,他醺醺然又茫茫然想,可以这样吗。

    随后他又颓废的想,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已经……不可能和女孩子在一起了,他恶心男人……但是……

    夏知看着宴无微。

    宴无微的脸是雪白秀气的,有一双眼尾下垂的,乖顺的狗狗眼,红唇弯着,无害又无辜的美丽,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天真无邪的漂亮姑娘。

    ——是那种楚楚动人的,没有攻击性的,充满着柔弱女性的美丽。

    这美丽不会让夏知觉得反感。

    可是……

    只是不反感。

    不反感,是不讨厌,不恶心,不难受。

    却完全不能等同于喜欢,等同于爱,等同于非其不可。

    夏知有些悲哀,甚至有些绝望:“我不喜欢你啊……”

    “……”

    宴无微脸上的微笑像个永远也摘不下来的精致面具,他只轻柔的亲吻他,亲昵的说:“夏哥,那有什么,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啊。”

    夏知喝醉了,脑袋嗡嗡的,他喃喃:“培养……?怎么……”

    他有些仓皇的问:“……怎么培养?”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他被宴无微带进了语言陷阱,这陷阱令他从百分之百的拒绝,扭曲成了一种百分之百会成功的尝试。

    “也不用很麻烦的。”

    “我对你好99分,只要你肯对我好1分,那么我们之间,就是天妒人羡的爱情啊。”

    少年仓皇的摇头,他嘴巴笨,说不过宴无微,他只能摇头,疯狂摇头表示拒绝。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夏哥难道不想要个家吗。”

    少年微微僵住了。

    家……

    “夏哥以后……要一个人很孤独终老吗?虽然夏哥很厉害,可以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的样子,但是……夏哥的爸爸妈妈,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形单影只吧。”

    夏知:“……”

    夏知有些酸涩仓皇。

    宴无微:“夏哥……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只是陪伴着,互相照顾着走过一生……男人女人又有什么所谓呢。”

    夏知茫茫然想,是吗,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夏哥。”

    宴无微循循善诱的勾引着:“给我一个做你女朋友的机会,好吗。”

    少年的理智还在萌芽着让他拒绝,他摇着头,但随即他的下身就被抓住了——带着薄茧的手指抚动着他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揉弄,在夏知马上要高潮的时候——那手恶劣的堵在了最敏感的马眼,不让他射:“夏哥……?”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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