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夏知也没劲再折腾了,折腾来折腾去累的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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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看着花纹精致细密的天花板,忽然感觉脖子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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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脖子,入手一块质感温润却又沉冷坚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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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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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难以置信,他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最近的镜子前面,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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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少年穿着绯红的丝绸,肌骨皮肤白瘦细嫩,他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脚踝上系着小巧的金链,绵延婉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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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吸引人的,还是在少年苍白脖颈上的乌黑玉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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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正正的锁在脖颈上,一圈,在这活色生香的销魂窟里,无端就沾染了些淫色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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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瞳孔收缩又放大,他去扒玉枷,但是玉枷与他的脖子几乎严丝合缝,却又不会影响他呼吸,刚刚好的程度——但无论夏知怎么扯,都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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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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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顾斯闲是真把他当狗了!?还给他戴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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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顾斯闲再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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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没有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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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学聪明了,知道自己白天再瞎折腾,都只不过是消耗体力,到晚上困倦不堪,任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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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趁他没意识扣上的玉枷是最好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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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显然他是个不爱熬夜的,现在强撑着熬到十二点,眼皮子已经开始不停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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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并不意外,“你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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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咬牙,“我脖子上的项……玩意儿,给我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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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缺少了透骨香,顾斯闲也终于能正常的打量夏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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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眼很是柔和,但隐约能看出眼底浮动的光芒与骄傲,瞧他的时候很凶,像嗷嗷叫的小鹰,但没什么威胁感,反而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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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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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确定!给我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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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忽然说:“你知道你身上有香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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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皱着眉头看他,嘴唇抿着,很烦躁的,又有点困兽之斗的样子:“我、我喷香水……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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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笑笑,并不去拆穿夏知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只是说,“你脖子上的东西,是锁香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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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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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是可以把你身上的味道锁住的玉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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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说,“我可以帮你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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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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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不紧不慢的说:“虽然我自诩定力很好,但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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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狭长的眼睛覆着一层薄薄的笑意,瞳孔下暗流汹涌,“你真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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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被他那仿佛暗藏着色欲的眼神给看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什么,一霎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窜上来,他睁大眼,捂住脖子上的玉枷:“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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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涨红了脸,“我……我是yuki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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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但是他保护自我的本能下意识的让他把顾雪纯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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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和ゆき分手了吗。”顾斯闲语调悠闲,仿佛谈的不是妹妹,而是别的什么人,“唔,如果你之前回来学校,现在应该跟她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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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但我现在还没和她分手!我……我还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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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懒懒散散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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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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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怎样?”顾斯闲倒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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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意识到什么,闭上了嘴巴——对方没有直说,他干嘛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于是有些烦躁的说:“……那你还把我关在这里?我没有偷你们家东西!你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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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摇摇头,“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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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望着顾斯闲,他穿着一身苍金色的和服,山水扎染蜿蜒其上,显得十分儒雅贵气,也有种不动如山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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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定定看了他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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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懵懂的小鹰终于意识到,横冲直撞出不了坚固的铁笼,愤怒的叫声也换不了熬鹰者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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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低下来:“……我……我还要回去上课,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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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很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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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香柔和了他的脸部轮廓,让本来锐利的脸颊变得秀气柔和起来,这样示弱的模样,配上一身艳丽的红衣,与扣在苍白脖颈上乌黑的玉枷,更显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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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透骨香,盯着夏知,顾斯闲喉结也无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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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理解了,为何透骨香主,一生会浸淫挣扎在爱欲的痛苦中,无法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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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愿意放这样的绝色脱离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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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少年本人对这种无意识散发的淫媚毫无所觉,只是低声说着示弱的话——但这对他来说显然太过委屈,以至于眉头一直是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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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没注意到顾斯闲在出神,只当他在听自己说话,又说:“我、我被你们的人绑来之前,我还准备去赴约呢,就,跟人约好了打最后一场球的……结果因为你们还爽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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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明明应当真切又偏偏好似离他很远了的琐事,夏知是真的有些焦躁了,因为他发现他好像在顾宅呆太久了,回忆起学校,竟生出恍若隔世的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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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说:“我从来不放人家鸽子……顾宅手机又没信号,我还没给人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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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说了很多,然而抬头看顾斯闲,对方却依然那样瞧着他,唇角似笑非笑的,好像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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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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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的声音无意识的小了起来:“……还十六块钱的雪糕钱……赊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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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知不说了,只盯着他,顾斯闲这才笑了,“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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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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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要上学,要考试,还有约定要赴,听起来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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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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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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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忽然笑了,眼底却一片漠然,“你的那些事,又和我有何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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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僵在了原地,愣愣的盯着他,仿佛不明白他说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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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用很轻很缓的语调说:“当然,小知了,你说的这些东西,很快,也跟你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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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咬牙切齿,“……我跟这些没关系,跟谁有关系?!跟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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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微笑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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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以后,你只会跟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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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的,无法摆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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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除此之外,不必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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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意识到什么:“你难道要抢你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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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似乎觉得说出来都很羞耻丢脸的样子,说到一半就闭嘴了,只用很凶的眼神看他:“你这样对得起yuki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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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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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屐踩在地上,清脆空灵的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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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猛然后退了好几步,软软的头发都快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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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停下,牙齿有点痒痒,他想,如果这时候没有玉枷,恐惧的透骨香应该已经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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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对不起她。”顾斯闲慢慢说,“我走到今天,对不起过很多人,唯独没有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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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望着夏知,仿佛望着一头可怜的困兽,他舔舔牙齿,笑容依然斯文柔和,“你说,我跟她说,我要你跟我的话,她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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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脑子蒙蒙的,他手指攥成一团,和贺澜生在床上的那些事情,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在他脑海里翻腾,他努力想要忘记的东西突然又活灵活现起来,那些和男人上床的……让他反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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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疯狂摇着头,说:“我不答应,我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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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到了桌子上,身体贴着桌子,终于退无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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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夏知就看到那个男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在夏知侧身想跑的时候,他伸手扣住了他脖子上的玉枷——玉枷后面有个小小的锁扣,刚好可以探入一个食指——也是扣接锁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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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轻轻松松扯着玉枷,把夏知的头扭过来,掐住了他的下巴,低头很自然的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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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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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我觉得我想说点啥来着
但是我忘了
那就算了
哦对,多留言
来fw之后已经被小黄铃训成了巴甫洛夫的狗了
章节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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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第三十五香
概要:山海
唾液交换,和挣扎之下,顾斯闲终于又尝到了沁人心脾的透骨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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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随意尝尝透骨香的滋味,未曾想,这个吻却很和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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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散漫想,其实爱与不爱的,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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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是顾家家主,又继承了母族,那么自然要死死抓住透骨香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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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人能挣脱透骨香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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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夏知来说是一种不幸,对其他人而言,又未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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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胜利者之所以会胜利,向来是因为他会主动出击,将危险的命运牢牢掐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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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透骨香主在他的牢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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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何妨恐惧交出一颗喜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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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自信不爱任何人,对妹妹的关爱之外,他只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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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属于自己的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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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无妨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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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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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真做了一些对不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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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ゆき也会原谅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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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完,顾斯闲在少年耳边,用很低很温柔的声音细细跟他分析,“ゆき虽然看着任性妄为,但其实,非常听哥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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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长大。”顾斯闲说:“她的一切我都知道,也比你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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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吻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哑,“只要我告诉她……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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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哥和男朋友之间,她会选我的……小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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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浑身颤抖,他有种古怪又诡异的感觉,就好像身后这个困着他的人,是个真的很爱护妹妹的哥哥,或者说,爱护妹妹的长辈,他仿佛对他这个,抢走了妹妹的男朋友是有敌视的——但他又的的确确,在亲吻属于妹妹的男朋友,看自己的时候,眼里又藏着痴迷诡谲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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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些话,像是在向他示威,告诉他不要想染指他宝贵的妹妹,告诉他,在他妹妹心里,哥哥永远比男朋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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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在妹妹心里,哥哥要比他这个没用的男朋友强的多的多——但这示威中又带着些诡异的缠绵,仿佛又在循循善诱的劝告他——放弃她吧,到我的怀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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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断了线的大脑忽然又衔接上了,他疯狂摇头,“不会的!yuki不会这样……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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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起伏,眼睛几乎湿润,“她喜爱我,尊重我,真心实意的会担心我,她不会因为你是哥哥就会任由你对我强取豪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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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总是有这样的预感,他跟yuki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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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yuki说抽血很疼,yuki就不会让人给他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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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把她哥视若珍宝的刀卖咸鱼,她也只是嘻嘻再吃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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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用那种天真又勇敢的眼神表达着一往无前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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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永远遵从己心。
?愈燕
他可以怀疑所有人对他心怀不轨,但独独不会怀疑少女这颗曾被他辜负过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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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太逞强,宁愿逃避,也不愿意在她面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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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几乎哽咽,“她一定会……一定会保护我的!……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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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没有说完,唇就被一个吻堵住,透骨香气在唇齿间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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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听到顾斯闲温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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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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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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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学着比她更爱你一点的,小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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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香主,一生为人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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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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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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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挣扎着抬眼,对上了男人温柔之下的,明明含着笑意,却仿佛覆着霜雪的狭长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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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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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痛苦喘息着想,这不是,这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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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种事情,你们这样的人……永远也做不到,你们根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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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摁在床上,锁链捆住手脚的时候,夏知又痛苦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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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爱与否之,都不过是野兽披着的漂亮皮囊,掀开那层皮囊,底下都是赤裸裸的,肮脏的,迫切想要在他身上发泄的恐怖欲望。
?郁宴
和当初的贺澜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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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崩溃的大喊:“滚,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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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红着眼,“你们这种人渣……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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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了。”顾斯闲不紧不慢扯住在少年脚踝的锁链,把少年疯狂挣扎踢蹬的腿捆住,任金色的明亮细锁在少年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勒出红痕,他扣住少年的手,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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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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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小知了,爱与欲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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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他的耳垂,手指往下摸索探寻着,温柔说:“我来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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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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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呜呜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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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嗓音叫到嘶哑,黏腻的吻纠缠着他,他的腿被吊在床上,私处大大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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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香被锁香枷困住,一丝都没有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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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唇角衔着微笑,一边将自己粗大的东西清醒的肏到少年的穴中,一边仔细观察着少年的神态——观察他控制不住晕红的脸颊,微微发抖的身体,观察他逐渐蒸出的细汗和很快被锁香枷吞噬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