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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贺澜生冷笑一声,把人摁在床上,一挺身又撞了进去。

    “你们去看了电影?好难受哦,老公都没和乖宝一起看过电影呢。”

    “乖宝想学跳舞?好呀,以后就跳给老公一个人看……我先帮乖宝松松骨。”

    说完换了个高难度的姿势。

    夏知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能变得那么软。

    “乖宝,我们还没有合照吧?我们现在很般配,拍一张乖宝看看合不合适呀?这个姿势也美。

    ”

    “乖宝怎么又哭了,啧,可爱死了,来亲一个。”

    ……

    少年终于崩溃了,他挣开了捂住他嘴巴的大手,哭声嘶哑:“对不起!!对不起——你放过我,贺澜生你放过我……”

    贺澜生嗅着空气中浓烈的几乎实质化的香气,舔舔牙齿,幸福的说:“……我放过你?你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在没有你的地狱活呀,小知了。”

    备注:yuki(愤怒):啊啊啊死小三!!

    ————

    中秋快乐米娜桑

    总感觉看着废文这个黑白灰,我说话都变得沉稳起来了(不是

    章节17:

    10

    months

    ago

    标题:第十七香

    概要:沉锁

    夏知声音发抖,几乎战栗:“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有女朋友了……你为什么……你不要脸了吗……”

    “你以为你有了女朋友我就会放过你?你好天真啊,小知了。”

    “我贺澜生想要的东西,别说是被女的弄脏了,就是死了,残了,烂了,骨头磨碎了……”

    男人说着,后槽牙微微磨动。

    “那也是我贺澜生的。”

    “别想跑。”

    贺澜生又笑起来:“乖宝担心什么呀,只是被女人弄脏了一点点而已,洗洗干净就好啦,老公不会不要你的。”

    “哎乖宝不要自责,老公给你亲亲就干净啦。”

    “这样想的话,老公是不是正在和乖宝偷情呀——来跟老公说,【我们小心一点,不要让她知道好不好?乖宝?】”

    夏知死死咬着牙,太阳穴青筋都绷紧了,眼泪几乎浸湿了脸颊。

    贺澜生冷笑一声,嘴上亲亲热热的说:“乖宝不怕的话,我打电话给她啦?”

    “……不……”

    “我刚刚说什么?重复一遍?”

    “…………”

    “嗯?”

    “啊……”夏知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哭腔中带着恨意,“……我们……小心……啊……不要让她……知道。”

    他想像缩头乌龟一样想忘记现在的情事违背道德,努力让自己的痛苦没那么汹涌,偏偏贺澜生就要生生的咬住他的喉咙,把他从安全区生生拽到滚烫的铁浆中,逼迫他面对这人间炼狱。

    然后他听见贺澜生阴郁的回答,以及突然猛然用力草到他敏感点的肉棒——“做梦。”

    “敢做怎么能不敢当呢,乖宝可不能做这样卑鄙的小人呀。”

    ……

    但夏知不知道这里是哪,不是寝室,是另一个地方,他们从床上滚到浴室,又从浴室滚到厨房,地毯,各种地方,夏知跑不了,他脚上有链子,很长,很粗,也很沉。

    但是不管在哪,窗户都是关死的,门也是,像个密不透风的情欲地狱。

    他在一遍一遍,翻来覆去的痛苦中,终于肯定。

    贺澜生是真正的,疯子。

    ……

    贺澜生终于消停的时候,夏知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了。

    他觉得贺澜生很变态——常人怎么会有把一个人翻来覆去草几天几夜的本事?

    但是贺澜生就跟吃了什么春药一样。

    后面大概是真的受伤了,夏知浑身没劲,虚弱的要死。

    夏知有空想这些,是因为贺澜生接了个电话,走了。

    贺澜生接电话的时候还在草夏知,偏偏语气不急不缓也不喘,夏知听着,竟然是一些公司项目的事。

    贺澜生漫不经心的给他解释:“家里的公司。”

    说完又朝着夏知的敏感点顶了一下,夏知啊了一声,又捂住嘴。他对上贺澜生带笑的眼,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又仿佛觉得自己挨了个无声的巴掌。

    贺澜生在羞辱他。

    之后,贺澜生在夏知屁股里射了,然后拔出来,随意擦擦,开始当着夏知的面换衣服,高定的西装换好,又人模狗样——

    “公司的事儿有点烦,得处理一下,不过很快就会回来了,老公不在家,乖宝不要伤心哦。”

    夏知低着头,蓬乱的碎发挡着眼,阳光活泼的少年竟被蹂躏的显出三分苍白阴郁来。

    “乖宝,来,帮我挑根领带。”

    夏知没动。

    夏知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着情色斑斑的身体,苍白细瘦的脚腕挂着沉沉又粗壮的银色锁链,一直蜿蜒到卧室。

    “乖宝?”贺澜生语气低下来。

    夏知别开眼,想到贺澜生在床上的那些阴私手段,手指都在怕的发抖,过了一会,他站起来,脚踝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因为某个地方的疼,也因为锁链很沉,夏知走一步都要喘一会,而随着他的喘息,空气里的香气就更浓一分。

    贺澜生死死盯着夏知,香味令人着迷;夏知也美的让他沉沦,如果可以,他一步也不想离开这里。

    夏知给他挑了领带,贺澜生要他系,夏知摇头。

    贺澜生也不介意,亲亲夏知拿着领带的手,自己系上了。

    “乖宝什么也不用干,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喔……清理的话,我很快回来,回来帮你洗干净,不要自己偷偷洗喔,我会生气的,还有,冰箱有准备好的吃的,热热就可以吃掉,空调如果冷的话可以叫朵朵调高一点。”

    朵朵是这个屋子的智能管家。

    这个屋子的一切都能被智能管家调度,但夏知的权限只有开空调,开电视,连开窗户的权限都没有。

    这房间四面紧闭,不开门,也开不了窗,夏知经常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好像只要有贺澜生在,屋子就是这样子……密不透风。

    夏知低头,贺澜生要走的时候,他攥紧拳头又松开,到底是未经事的少年,还是没忍住——

    “我……什么时候,你放我回……学校?”

    贺澜生已经笑眯眯的转身了,少年的话又让他的脚步顿住。

    那一瞬间,夏知没看到,贺澜生的脸阴沉的可怕。

    但是回头又是笑吟吟的了:“乖宝在我不在的时候乖乖的,可以考虑喔。”

    夏知望着贺澜生,他不傻,贺澜生在敷衍他。

    他的语调和床上骗他的时候一模一样,眼里漂浮着真诚宠爱的笑意,眼底一片狠辣冰凉。

    等出了门。

    贺澜生懒懒的从兜里拿出三张门卡,修长的手微一用力。

    三张卡一齐在他手中折断,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房子门锁是指纹锁,但是有三张备用门卡可以开。

    但是现在,能开锁的,只有贺澜生的指纹。

    “回学校?”贺澜生嗤笑一声,“敢背着我谈恋爱,那就在梦里上学吧宝贝。”

    贺澜生吹了声口哨,插着兜,精神愉快的走了。

    他想,找个时间在屋子里装上摄像头,这样偶尔去外面的时候就可以随时看乖宝了。

    贺澜生舔唇想,才出门就开始想了,真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啊。

    备注:继续缓慢搬家

    章节18:

    10

    months

    ago

    标题:第十八香

    概要:白鸟

    夏知扯脚踝上的链子。

    不知道什么材质,很坚硬,很沉,而且还是密码锁,他开不了。

    夏知扯了一会,就没力气了,屁股还疼。

    贺澜生不许他自己洗澡。

    他隐约知道对方打什么鬼主意,洗澡的时候,大概他的那股奇怪香味会变得非常非常浓。

    所以贺澜生每次都像是吸毒一样沉醉,然后再像发情的野狗一样草他,就是不草他,也会像朝圣似的把他身上舔一遍,恨不得连血带肉吞肚子里去。

    ……

    夏知捂住嘴,他有点恶心。

    他虚弱的爬起来,对着垃圾桶吐,但是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吐不出什么。

    这些天连吃东西都是贺澜生嘴对嘴喂他,他嫌恶心,吃的很少。

    夏知在沙发上呆了一会,拖着沉沉的链子,嗓音沙哑:“朵朵……开冰箱。”

    冰箱里是贺澜生给他准备的食物。

    夏知也不管冷不冷,也没加热,囫囵吃了个饱,无论好吃还是难吃,都没在乎,他麻木敷衍的仿佛味觉失灵。

    耳边是朵朵的提醒:“冰箱食物要,三分钟味道最好~”

    夏知想,要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有力气了才能想办法逃出去。

    他又想,不行,不能这样……逃出去了又能怎么样,他的学校在这,扎根在这,能逃哪里去,跑回学校……他能抓自己一次,何妨抓第二次……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摆脱这种窘境……快想,夏知,快想……被男人草哭了……快想,夏知……那个男的舔了你的全身,把你要玩烂了……夏知,冷静点,快想办法,不是什么大事儿,又不是天塌了,不算什么……他草了你三天三夜,屁股都要草裂了……yuki说她喜欢你……

    ……

    “啊!!”

    夏知痛苦的捂住了脑袋,浑身发抖,闭上眼睛,冲进浴室,打开浴霸,把自己冲了一遍又一遍,泪水混着热水滚在脸上,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更烫。

    他披着浴巾出来,看到了镜子里的人——曾经高挑帅气又结实的少年,肌肉已经全然消失了,小腹柔软细瘦,而且到处都是吻痕,咬痕,隐秘处更是有淤青,仿佛被人打了一顿似的,脖颈上也都是——

    而且因为洗完澡的缘故,少年眼瞳湿润,眼尾发红,仿佛刚刚哭过,脸上还有着一种没有下去的红晕,隐约有种色欲的诱。

    在夏知看来,就是娘。

    夏知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猛然闭上眼睛,不看自己,转身几乎想要吐出来。

    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娘们唧唧,遇事儿不用拳头或者脑子解决,只会掉眼泪的男的,结果,现在他被贺澜生整成了自己最恶心的那种人。

    他洗完澡去翻衣柜,结果衣柜也要权限,夏知打不开。

    贺澜生故意的。

    他把他关在这里,不给他穿正经的衣服,只给准备情趣睡衣。

    夏知试着去开门,然而锁链的长度设计的刚刚好,在离正门四步的距离抵达了极限。

    夏知只有趴在地上,努力伸直胳膊,手指才刚刚能碰到一点点门缝。

    他无力的趴了一会,又虚弱的起来。

    最后少年只能裹着被子,扒着紧闭的落地窗,把脸贴在上面,巴巴的望着外面。

    外面蓝天和白云都很高,青山和喧嚣都很远。

    不知道为什么,夏知想到了外婆,那个一直笃信神明的老人。

    “……外婆,你不要迷信啦,老师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的!”

    “只只,小点声,咋咋呼呼的,会把神明吵醒的。”

    “……诶,神明在睡大觉吗?我说话也会吵醒祂?……但是睡觉的神明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只只……很多时候,神不是为了帮助人们而存在的。”

    “诶。”

    “人生路漫漫,总会有那么个难堪,绝望,熬不下去的时候……这个时候,想着神明在注视着自己,护佑着自己……难过的路,也就好走很多了吧。”

    “哦……就是,嗯,信仰?什么的。啊我知道了,老师说的,阿q精神!”

    “不是阿q精神……唉,笨只只,以后怕是有苦头吃喽,来,跪朱雀神啦,求祂保佑你一生为人所爱,余年顺遂平安吧。”

    ……

    “……救救我……”

    他身心俱疲的喃喃:“救救我,神……救救我……如果真的有神,救救我……”

    少年的香气愈发浓郁起来,整个房间都是几乎使人窒息的,无处可逃的浓香。

    夏知求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白日做梦。

    他贴着窗户睁大眼看了一会,如同被折了翅的白鸟,肩膀耷拉下来,抱着被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蜿蜒的锁链像噩梦,偏偏映照着最惨烈的,被爱着的真实。

    天色晚了。

    门锁咔嚓,开启又漫不经心的闭合,屋子迎来了它的主人。

    嗅到空气中浓烈的透骨香,男人忙碌的疲惫一扫而空,眼角眉梢沾染着肆意的笑来。

    少年被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被狎昵亲吻,手指伸进隐秘的地方,抠挖那些黏腻的东西。

    “唔……乖宝没有发烧呢……不过下次我会清理干净再走的,乖宝不要生气,好好休息……今晚不弄你了。”

    “乖宝真是个香香宝贝,屋子里好香,给老公亲亲。”

    少年沉在梦中的自由里,什么也不知道,只模糊挣扎的呻吟着,毫无用处的抵抗着。

    ……

    夏知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贺澜生不在,桌子上留了纸条,说家里的公司有点事要去处理,让他好好吃饭。

    夏知面无表情的把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星光洒落,他恍惚想到自己睡前因为太累的胡言乱语。

    再一次,夏知为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感到无比的丢脸。

    他闭上眼,自嘲的笑笑。

    “又哭又闹,求神拜鬼。”夏知:“你怎么不窝囊死,夏知。”

    贺澜生太强势,行事又太疯太诡谲,丝毫不顾及后果,夏知猝不及防是被吓住了,但是。

    “……没有人能打败我。”夏知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恐惧,深吸一口气,低声给自己洗脑,“我是最强的。”

    这是他在拳场和篮球场上的制胜秘诀。

    人生输家之所以是人生输家,是因为游戏还没开始,他就认了输。

    但夏知从来都不是会自怨自艾,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的性格。

    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会更糟糕了,夏知,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起自己刚学篮球的时候,他运个球都不会,在别人手中灵活又漂亮的球,在他手中就跟个乌龟壳似的,瞎转。

    夏知知道自己没有别人厉害,没有别人强。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一直这样。

    就像他刚开始打拳的时候,也是被别人练了一两年的摁在地上打——那又怎样呢,只要他足够认真,足够刻苦,肯花足够长的时间,他总会从被打的那个变成打人的那个。

    同期有很多跟他一起学打拳的,0基础的,很多都觉得自己没有天赋,又或者是太累,被打的太疼,放弃了。

    所以他们永远都是0基础。

    ——但那些曾经把他摁在地上打的人,后面就被练出来的夏知打的哭爹喊娘。

    是以夏知相信。

    时间对所有人都公平。

    夏知睁开眼,乌黑眼眸映着星光渐亮。

    他努力把那些他像个女人一样被贺澜生草哭的画面,以及那些崩溃绝望的情绪都扔进心灵垃圾桶。

    贺澜生再疯,再变态,再阴晴不定。

    他也不是神。

    是人,就有弱点,就可以被击败!

    “我不会输的。”夏知低声自语,嗓音依然有些虚弱沙哑:“我不认输。”

    少年的身躯明明脆弱的仿佛一捏就碎,眼底却有着流长不失的坚韧明光。

    章节19: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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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go

    标题:第十九香

    概要:寄生

    夏知已经失踪了三个星期了。

    一开始顾雪纯还以为他误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害羞跑路回学校了。

    但是整整一周,发消息没人回,上课不见人,顾雪纯以为夏知又后悔了,在躲着她,心里也有了小女孩脾气,生气了。

    顾雪纯本来就是被宠着长大的。

    她做错了什么?不就去酒店打个游戏嘛?既不回消息也不理人,更别说给个解释,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也不带这样的。

    室友见她好几天心情不好,好奇问了一句。

    她就跟室友说了夏知这个事儿。

    “这男的pua呢吧。”室友皱着眉头。

    “pua?”顾雪纯疑惑。

    室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就看着你喜欢他,有恃无恐了呗,长得漂亮的点的,知道自己好看的花心男都这样。忽冷忽热的吊着你,然后让你患得患失,离了他不行。”

    顾雪纯立刻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室友敷着面膜,语气敷衍:“我的大小姐,你认识人几天啊,坠入爱河这么快,你知道人家背着人谈过几个女朋友?你看过他扣扣还是微信吗?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人家海里的一条鱼?”

    “舔狗不得house,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姐姐,醒醒吧。”

    顾雪纯一时语塞。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说不过室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反而让她更生气。

    她意识到,除了一些传闻外,她对夏知一无所知。

    她想到夏知那漂亮的脸,咬住了唇,她不得不承认……她男朋友的脸,确实很好看,很……诱人的好看,而且打篮球也帅气,不可能没女孩喜欢,没女孩追,那么简单就答应她追求,确实很奇怪……可是,但是……

    室友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支着平板看剧了,冷不丁的——

    “啪!”

    室友的平板被少女直接摁平到桌子上。

    “我不管他有几个女朋友,有没有背着我谈恋爱。”顾雪纯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室友,语气蛮横,“我是被他承认的,唯一的女朋友!”

    “他要是出轨,要是出轨……”顾雪纯顿了顿。

    到底是黑道世家的大小姐,漂亮的眉眼凌厉起来,也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我……”

    她咬咬牙,憋了半天,“我就把他带到日本去喂鲨鱼!”

    室友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想到顾雪纯那深不可测的背景,又悄悄打了个哆嗦。

    等顾雪纯换了衣服去舞蹈室,室友才有点同情的想。

    不知道yuki男朋友是谁……

    把yuki这条美丽的鲨鱼钓到海里,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

    顾雪纯虽然在室友面前很有气势,但跳完舞,出了汗,心里却还是没底又难受。

    她看了一眼手机,置顶的那个有着樱木花道头像的【小知了】已经一星期没回她任何消息了。

    顾雪纯赌气想,不回就不回!谁稀罕和一个……一个海王玩!她才不要当舔狗!

    又煎熬了两周。

    顾雪纯思来想去,还是打听了夏知寝室的位置,去找人。

    系花想打听一个人,那上赶着有人献殷勤。

    顾雪纯原来从不在乎这些舔狗,有时候还嫌舔的烦人,但现在也当了舔狗,就忽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兔死狐悲似的滋味了。

    她拿到了夏知的寝室号,回了句谢谢,就直接去找人了。

    舔狗愣了一下,心魂摇曳,“她刚刚对我说谢谢了……我是不是有希望了……”

    ……

    “4栋301……”

    她一个女生自然不好进男生宿舍,但她的舔狗一大群,很快她就瞄准了一只同楼舔狗,谎称想看看男生宿舍长什么样子,瞒过底下的宿管大爷,混了进去。

    顾雪纯练舞蹈的,爵士跳,中国舞,各种舞系都有涉猎,包括街舞和黑怕,跳街舞的时候顾雪纯会把自己收拾的非常中性,白色o-dog宽t,纯黑带链的工装裤,再戴个黑帽,黑口罩,耳朵上镶着骷髅耳钉,把脖子上的锁骨链拆下来,换成微粗闪光的亮片银链,神态姿势一改,摇身一变就是炸街中性帅哥。

    顾雪纯这么混进男生宿舍的时候,没一个男的发现这是个女的。

    周末,回家的回家,窝着打游戏的打游戏,男生宿舍走廊里没什么人。

    顾雪纯到了门口,心情忐忑又坚定的敲了门——甭管怎样,见了夏知,一定要让他给她一个说法!

    把刚确定关系,热恋期刚开始的女朋友晾在整整一个星期是算个怎么回事!

    顾雪纯一下就理直气壮起来的时候,门开了。

    顾雪纯怔住了:“高颂寒……?”

    高颂寒好看的眉头皱起来,看着门口这个不该出现的……少女(?)。

    当然,他也认识,有些迟疑:“顾雪纯?”

    顾雪纯顾不得惊讶高颂寒居然和夏知在一个寝室,她推开高颂寒,摘了口罩,吸了口气——空气中有着很淡的薄香——顾雪纯一下就确定,这确实是夏知住过的寝室。

    但是从味道的浓度分辨,好像味道的主人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高颂寒:“男生寝室,你怎么进来的?”

    顾雪纯回过头,“你跟夏知是室友?”

    高颂寒凝眉想了想,记得他三个行踪神鬼莫测的室友里是有一个叫夏知的,“是。”

    顾雪纯:“我是他女朋友,他好几天没回我信息,也不去上课,现在也不再寝室……你知道他上哪去了吗?”

    高颂寒淡淡说:“我刚搬到这个寝室一周,不太清楚。”

    高颂寒已经大三了,在准备出国的事情,报的国外学校需要写一些论文,同时需要和交换导师多交流。

    4栋的宿舍楼离图书馆和导师的教学楼最近,也最方便。

    所以他最初才会找上夏知换寝室。

    夏知那边黄了,但他人脉并不窄,很快找到了也在这栋楼另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对方看他姓高,给他面子,没多废口舌就换了——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在夏知这个寝室。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最让他难受的和不舒服的是,围绕着寝室的,莫名的香味。

    淡薄的,马上就要消亡的,却又勾心缠肺,不忍让它消失的味道。

    又十分的熟悉。

    高颂寒看顾雪纯满脸失望,他想到了他找夏知换寝那天,贺澜生跟夏知暧昧不清的说的那些话。

    夏知有女朋友,还与贺澜生暧昧不清?

    高颂寒眉头皱起来,心中对夏知画了个性格肖像——同性恋,对感情不忠,拜金爱钱。

    高颂寒心底对夏知的厌恶上了三分,他看着顾雪纯,忽然说:“不过我知道,是贺澜生给他请了长假。”

    顾雪纯愣了一下:“……贺澜生……?”

    小知了和贺澜生很熟吗?

    ……不应该啊,小知了喜欢打球,贺澜生流连声色,两个人不是能玩到一起去的样子啊。

    高颂寒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多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看书。

    他翻了一会书,却发现顾雪纯没走。

    顾雪纯见高颂寒看她,她轻轻咳嗽了一下,拉了拉帽檐,“我……等一下就走。”

    空气中的味道很淡了,但就算这样的离别,她依然觉得不舍。

    有时候,想念一个人,一件事的时候,往往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独属于对方的味道。

    时光洗刷,光阴流转,而一股味道,就能把人从时光尽头,拉回相逢的原点。

    ……

    夏知的头发长了。

    他低着头,窝在落地窗前,一边翻着英语书,苍白细瘦的手捏着圆珠笔,写六级的卷子。

    偶尔嫌碎头发掉下来,甩甩头,或者胡乱的撩一撩。

    贺澜生在一边用平板翻报表。

    夏知已经知道,贺澜生虽然大三,但已经在忙家里公司的事情了,而且还是决策层的样子。

    经常出入那种场所,一是玩,二也是为了谈生意。

    所以才不经常回寝室。

    贺澜生看见他的动作,把平板往沙发上一扔,摸他的头发,“乖宝头发长了。”

    他捏着少年的头发,吸了吸,顺势将人抱到了怀里。

    他感觉到怀中少年的僵硬,混不经意的笑笑。

    香气浸入骨髓,舒适至极。

    这些天把夏知关在这里,每次贺澜生回来都是极致的舒适,公司一堆糟心事儿的疲惫,一到家中就一扫而空。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

    贺澜生发现自己的精力比之前更旺盛了,身体力量也越来越强,以前他举铁200磅,但是最近轻轻松松300磅往上走。记忆力也越来越好。

    之前夏知还能打他两拳,被逼急了还能跑远点,现在是真的在床上被摁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哭声嘶哑,崩溃求饶。

    贺澜生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棵必须扎根在少年身上的一株菟丝子——菟丝子并不弱小,那是自然界最为残忍和懂得掠夺的植物。它用自己的强大残忍的根须,刺穿少年的身体,汲取营养和活命的浓香,让自己变得更强,更粗壮,同时将可怜的少年缠得更紧,更紧。

    当然。

    他也会很小心一点的养护他的小树,不会夺走他繁盛的,吸纳阳光的枝叶,也不会抢夺他的雨露,相反,他会找来最灿烂的阳光,和最甜的雨水,把他养的更茁壮。

    贺澜生:“我给乖宝剪剪?”

    夏知捏着圆珠笔的手用力到发白,终于忍不住,把圆珠笔啪扔了,反手攥住贺澜生摸他头的手,嗓音压着,眼神凶戾:“滚,别碰我头发!”

    章节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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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第二十香

    概要:野望

    女生不摸腰,男生不摸头。

    作为一个实打实的直男,夏知每天出门前都要把头发打理成最帅的样子,有时候还会照着像樱木花道的脑袋摆弄自己的头发,然后穿着同款篮球服,单手揽着篮球去球场给戚忘风暴击。

    夏知还真cos过樱木花道,染了一头灿烂红毛,当然,球场上没有能和他势均力敌的流川枫,他就是最耀眼的bking。

    不过,那红毛第二天就被夏知灰溜溜的染回去了——红毛帅是帅,但只限于在球场上。

    上课堂上因为红毛天天被教授点名回答问题,磕磕巴巴半天回不了一个符号,那就是纯纯丢人杀马特。

    总之,头发对夏知来说,就像孔雀的羽毛,螃蟹的钳子,公鸡的尾巴,虽然这些天心烦意乱疏于打理,但这不代表他能随便让人碰。

    可能以后,如果还有可能,他和顾雪纯能好好在一起的话,他会愿意让顾雪纯摸摸他的头发。

    就像骄傲的小孔雀愿意给求偶对象摸摸他漂亮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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