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实在太多，她限制了门卡，只要在店里买东西，哪怕是一双袜子，都可以抽奖。但中奖的人要当着众人表演一段才艺，哪怕说唱两句越剧都行。
现在唱小调在民间还是很出名，基本都能来两句，所以不算特别困难。
娇娇也热闹地伸着头，等沈星辰带着她，发现父女两人根本挤不进去，一圈一圈，被围得很紧。
大家喜气洋洋，心里都想着抽录音机。
温淼淼在中间说着话，“我已经又去买了一些礼品，感谢大家的支持，这只是娱乐，就算没有抽到奖也没关系，下次我们还会有这个活动，欢迎大家来赏光。”
她说着话，后面还有顾客催促着：“老板娘，说快点撒，这边要结账。”
“哎，来了来了。”
剩下就由几个临时店员帮忙。
之所以说是临时，也跟淼淼现在手头太紧有关，没开业前她就在想，真像百货商店那样，开业就由不少服务员在，肯定要更气派。
不过这些人的工资是大头，为了装修这个店，温淼淼不仅把自己赚的钱花完，将沈星辰存款花得都差不多，她知道他应该还有钱，沈星辰也跟她说过，不够再拿。
但是数额太大，万一没有店没有开成功，负担就越来越重了，想来想去，她还是没舍得请服务员。
从今天这个盛况看，如果明天人还多，那服务员是必须要请的，就今天这几个也不错，虽然人老实了点，做事很积极。
温淼淼结完账，热情地欢迎别人下次光临，一抬头，看到沈星辰带着娇娇过来了。
她的笑容变得更灿烂，看外面天色，这才发现马上到晚上了，一天都在忙碌，她连饭都顾不及吃，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两人刚要说话，又有女孩拉她过去，“你看看，这件我穿上合适吗？”
温淼淼上下打量一番，“可能会显得下半身臃肿，这件和这件都试试吧，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你穿起来自己感谢一下。”
“这个也好看，”女孩带着两件衣服，高兴地在试衣室门口等。
淼淼这才朝沈星辰走来，娇娇要她抱，沈星辰没松手，“妈妈今天很累，我们不要缠着妈妈了好不好？”
娇娇乖巧地点点头。
温淼淼小声地撒着娇，“好像抱抱你，可惜现在在外面。”
“等回家再抱。”
沈星辰伸出一只手，在她额头上碰了碰，“我们淼淼，以后就是女老板了。”
现在只要下海经商的都叫老板。
“你为我高兴吗？”
“高兴，我开始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有出息。”
又有人过来喊她，淼淼让沈星辰去后面休息室等他。
顾客好奇地问：“这位同志是谁？为什么他能进后面去？”
淼淼大方地说道：“是我丈夫和我闺女。”
“老板娘，你结婚了！还有孩子了，那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年轻，一点不想操劳家务的妇女。”
“我是妇女呀，”她倒不觉得做妇女有什么不好，称呼而已，“只是在家不太做家务，我爱人支持我开店，家里事情不经常让我去做。”
女人羡慕着说，“你爱人对你真好。”
沈星辰已经到里面了，温淼淼望着那个方向，嘴角翘起，沈星辰对她是很好的，假如不是他，她无法想象呆在这里会有多暴躁。
毕竟温淼淼是个脾气很大的人，稍微有不满意就爱发脾气，沈星辰对她的影响就是，连性格都变柔和很多。
而且这样也不是不好，这个年代她并没有那么熟悉，发完脾气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其实放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有不少，比如温淼淼的父母，比如沈星辰的家庭，这些都是以后需要解决的，然而淼淼什么都不想像。
她觉得现在生活很满足，家庭满足，事业满足。
一直到天黑，海城没有天黑逛街的习惯，开业第一天才算正式结束。
每个人都很累，将店面收拾好，温淼淼把工资拿给他们，原本说好是1块2毛钱，已经不少了，纺织厂一天都不一定能赚这么多，不过温淼淼还是多给了五毛，每个人一块8，比他们做裁缝要赚得不少。
几个人都很开心，淼淼也一直带着笑，“大家先别急着回去，我这儿暂时缺人手，你们愿不愿意长期干下去。”
“一个月20块钱，中午我订盒饭，每周一天休息日，轮休。”
现在双休还没实行，她这么做跟外面也一样。
“你们可以不着急答应，回去想一下。”
“不用想，我答应，我做这么久裁缝也没一个月赚20块钱，还累得要死，我愿意做，淼淼老板。”
“我也愿意。”
只有一个人，仍在犹豫不决，温淼淼也没生气，“不答应也没事，以后想来可以随时联系。”
“对不起，但我从小就爱做衣服，我还是想做裁缝。”
旁边年纪稍长一些的碰了碰她，骂她太傻了，说不做又不是真不做，晚上回家上油灯做不就行了，可以赚两份钱，不赚白不赚啊。
温淼淼知道却也没说什么，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回去做什么，她也管不住。
说好后，人各自回去，温淼淼才往后面的休息室走，娇娇躺在旁边的小货床上已经睡着，沈星辰带了一本书，正借着灯光认真读书，他不近视，但看书时喜欢戴眼镜，白丝镜框，让他看起来更有禁欲系美男子的感觉。
劳累一天，再见到这副场景，纵然有再多疲倦，好像也被轻松扫完。
她靠着墙边，沈星辰此刻也注意到，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温淼淼笑着说：“我好饿啊，一天没吃饭，回去煮面条给我吃吧。”
“好。”
“我数了一下，今天赚了好几百。”
“我们淼淼真棒。”
“你怎么把我当娇娇啦。”这哄人语气十分像。
沈星辰合上书，终于过去抱住了她，小声又温柔地说：“辛苦了。”
第70章
撕破脸。
第二天一早，
商业街开第一家女装店开业的消息就被海城日报刊登下来发在版面上，记者形容当时的场面是人山人海，会选这个来报道主要是为了表达私有化经济正在日渐进入人们的普通生活中来，
意义非凡。
对淼淼来说，却是一次很好的宣传机会，
不少海城北区那块的人看报纸知道有这家店后，
特地过来瞧热闹，
生意非常火爆。
原本钱梅花和温芳芳都是持反对态度，尤其是钱梅花，
她以母亲身份自居，
说三句不到就是为她好，
佛了她做母亲的一片心。
直到温淼淼的店铺出名后，有光明区的邻居认出是温家小闺女，兴冲冲地过去和钱梅花说：“咱们等于都是淼淼的娘家人，梅花婶，你和淼淼再说说，
让她给我们打折，再便宜一些。”
“什么打折？”
打折这个词汇现在还不流行，就是从温淼淼开始兴起的，
大家刚学会一个流行语，
特别爱说。
“打折就是卖东西有折扣，假如说是九折的话，
在原有的价格上乘以0.9，你家淼淼真的是天才，这样的词汇都能发明。”
钱梅花是个要脸面的，儿子温伟民离婚，让她在邻里之间抬不起头很久，
现在听到旁人说淼淼的好话，她心里也十分自豪，“那是，我家丫头从小就聪明。”
“这下子她可给你长志气喽，梅花婶，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钱梅花应允下来，又去私下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向来被她不看好的店铺，几天不到的时间里，已经被不少海城人知道。
刚嫁到光明区的新媳妇阿云，担心钱梅花不识字，特意将家里报纸拿出来，“都上报纸了，梅花婶，你要是看不懂，我读给你听。”
钱梅花念过书，基础的字她都认识，她读了一遍，上面全是夸淼淼好，夸她想法有新意，将来可能会引领新的潮流。
钱梅花已经全然不记得她之前泼过的冷水，内心十分激动，想拉着温芳芳一起去店里看看。
温芳芳倒没关注，是到家后，钱梅花拿报纸出来，她才知道淼淼竟然都能上报了，那个时候，电视机刚刚流行，也不是每一户人家都有，报纸是人们主要关注的媒介，要是能登上报纸，是全家都光荣的事情。
一口气读完后，温芳芳也是为她骄傲的，“这一份我带回去，等文军回来，我给文军看看。”
钱梅花主意已经盘算好，“芳芳，等下我和一起去，之前淼淼不是想和你一起开店的吗？现在来看，这个也不吃亏，你投些钱进去，说不定可以赚，娘再让她带你一起。”
“这样好吗？淼儿不会答应的。”温芳芳十分心虚，当时温淼淼那样劝她，还以跟钱文军的赌注说事，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她就更生气了，夫妻之间过日子，要什么赌注，她一门心思全放在钱文军身上，果断地拒绝了她。
现在看她生意好了，再想和她一起，那不是白白捡便宜吗？有些不道德啊。
不过钱梅花不介意，“一家人说什么捡不捡便宜，难道你是她姐，带着你一起发财不是应该的，你不好意思说，娘替你去说。”
母女两人高高兴兴去温淼淼的店里。
下午一点后，是一天中生意最差的，大家会轮流去吃饭，钱梅花和温芳芳进来时，淼淼正好不再。
服务员热情地欢迎她们，钱梅花搞不懂，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我闺女店里？”
“你闺女的店？”
“这难道不是我闺女温淼淼开的吗？同志，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听到是温淼淼母亲，服务员更客气，跟她说自己是温淼淼顾来的服务员。
“这么说，她每个月还要给你们钱？”
“是的。”服务员笑着说。
钱梅花又问：“多少钱？”
平时在薪资方面，她们都是保密的，因为淼淼说做得好，到时候还会有提成，收入不错，她们更不敢说出来，担心别人过来抢饭碗。
可想到她是温淼淼的母亲，服务员最终还是说了个大致的数字，钱梅花一听，瞬间就不高兴了。
每个月白白给陌生人这么多钱，这丫头是钱多烧着慌。
当着服务员的面，钱梅花没说什么，只是脸色非常不好看，像是一股怒气随时憋在心里。
温芳芳同样不太高兴，这些钱，都快要赶上钱文军工资了，这些人连书都没念过，凭什么能跟钱文军一样。
等淼淼回来时，就发现店里气氛不太对，她问站在门口的小花，“出什么事情了？”
小花小声地说：“你妈妈和姐姐来了。”
温淼淼进去，果真见她们坐在凳子上等她。
“妈，大姐，你们怎么过来了？也是来看衣服的，你们挑吧，我不算你们钱。”
“淼儿，你过来，娘有话要跟你说。”钱梅花不善地说道。
“什么话？”
“这里这么多人，怎么方便说？”
温淼淼有点不开心，不知道她跑过来甩什么脸色，但终究没有佛了她的面子，“那我们进去说吧。”
她在里面开了一个自己的办公室，让她一天到晚卖衣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大多数时候，淼淼会在办公室里想着如何吸引客流量。
到办公室后，淼淼让钱梅花和温芳芳坐下，“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不用了。”钱梅花迫不及待说道：“快去把你外面那几个人赶走，你每个月给她们那么多钱做什么，你要是缺人，妈过来给你帮忙就行，干嘛把钱往人家送。”
“妈，帐不是这么算的，这些人是在给我干活，为我创造劳动力，我已经将她们培养过才上岗的，你来怎么会呢。”
钱梅花大声反驳道：“怎么不会，你妈还没糊涂呢，不就是站着卖衣服，我保证会，你不心疼钱，我心疼。”
“好了好了，这是我的店，我知道怎么做才对，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温芳芳也帮着搭腔，“妈，淼儿说得对，她肯定比咱们清楚，你说你连帐都不会算，怎么给她买衣服啊。”
“那你去，”钱梅花立马接上，“淼儿，你大姐会算账，让她跟你一起保证行。”
“大姐不是要带大宝吗？还要照顾家庭。”
“平时抽出时间总是可以的，实在不行，你们姐妹俩在这儿卖衣服，我去带大宝和娇娇。”
温淼淼望着温芳芳那样子，心意还是有些仁慈，放在以前她的身上，对兄弟姐妹手软这种事情，几乎很少会发生。
可她现在用得是温淼淼身体，温芳芳是她的大姐，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她做不到彻底断绝关系。
淼淼还是愿意帮她一把，“也行，正好我这边是缺一个迎宾，大姐，你过来的话，我暂时只能给你跟她们一样多，到时候分提成，我给你多一些。”
“什么给不给的，淼儿，你之前不是一直拉着你大姐一起做吗？现在还是你们一起经营好，听妈的话，把那些人赶回去，就你们俩姐妹经营，也不会差的。”
温淼淼这下听懂钱梅花的意思了，还想着让温芳芳跟她一起创业，赚得钱也一起平分。
之前那阵子，她俩赚的钱确实是平分，她也有过拉温芳芳的想法。
不过现在，那肯定是不可能。
这个店是她这几个月千辛万苦弄好的，老板只能是她一个。
“妈，你这话我没听懂，大姐不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吗？”
钱梅花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这不是当时不知道这店这么赚钱吗？也是怪我眼拙，现在你赚钱了，带上你大姐不是应该的嘛。”
“什么叫应该？我开始那么希望她跟我一起，机会是大姐自己放弃的，就不会有第二次，这是我的店，谁都不是合伙人，大姐，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让你做迎宾，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温淼淼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主要也是懒得听她们说，“要是没其它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温淼淼，你赚了钱，是不是连这个家都不放在眼里，连我这个妈都不想认了。”钱梅花越说越心寒，特别是看到温芳芳的眼泪还在打转，生气道：“别说你现在是做生意，你就算是做国家主席，你还是我钱梅花的女儿。”
“我没说不是，但希望你能明白，我有很多原则。”温淼淼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地说道：“妈，我不是大姐，我也不是大哥，会什么话都听你的，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比如现在，我有事情做，请你先出去。”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温芳芳也站在钱梅花面前维护，“淼淼，你羞辱我就够了，明知道妈身体不好，你还说这些话来气她。”
“大姐，我没羞辱你，也不想气妈，我说得都是实话，当初我创业时，你们天天给我泼冷水，现在看我店铺赚钱，又想来跟我合作，合计着苦全被我一个人吃了，你们想坐着拿钱是不是，这也就算了，你们会经营店铺吗？知道怎么选衣服吗？为我做过什么吗？既然没有，我就算给你们钱，你们也不好意思拿吧。”
温淼淼嘴炮功夫一流，钱梅花和温芳芳哪里是她的对手，一顿说完后，她喊小花进来，“帮我送客。”
钱梅花脸气得涨红，嘴上还说着：“我是管不上她，等你爸回来，让他来管。”
温芳芳虽然也生气，可仔细听温淼淼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她也无瑕估计钱梅花，到了路口，就跟她分道扬镳，说大宝放学还等着她。
温芳芳一个下午都心情沮丧，看着温淼淼的店铺，气派又豪华，温淼淼穿着皮衣，整个人都在发光，再看她自己，镜子一照脸色粗黄，温芳芳赶紧合上镜子，内心充满悲凉。
然而，更让她绝望的还在后面，一直到大宝上床睡觉，钱文军都没回来，这已经成为他们家的一个常态。
第71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温芳芳是个要面子的人，
尤其是有了温淼淼的对比下，她一直营造出自己也很幸福的假象，不想落后她太多，
因此有时候受了委屈，温芳芳也不敢说出来，
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可她刚在温淼淼那边受了“不公平待遇”，
回到家，
一直马不停蹄地忙到现在，等来的是什么呢？
温芳芳知道钱文军跟外面那个小三就没断过，
上次温荣光打他那顿，
不仅没让他长记性，
反而更怨恨上了温芳芳和温家，只是现在羽翼还没丰盛，等钱文军辞职下了海，有钱后，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地羞辱曾经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人，
比如温芳芳，比如温荣光和温伟民。
现在惹不起温荣光，钱文军时常甩脸子给温芳芳气受，
今晚他确实待在另外一个女人家里。
女人将钱文军伺候得很舒服，
娇媚地问道：“天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呀？”
“回家做什么，
看那个黄脸婆？文迪你放心，等我赚了钱，踢开那个黄脸婆，第一件事就是娶你。”
名叫文迪的女人笑得更加开心，躲在钱文军的胸口轻轻地锤了一下，
“你可不能骗我。”
还真的什么人都有。
温芳芳守到半夜，知道钱文军今晚不可能回来，气得想要出去找他，她隐约知道那个小三住在哪处，要是现在去大闹一番，还是能找到人，而且让两个人全都丢尽脸面。
可正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大宝忽然从自己房间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妈妈，我想尿尿。”
温芳芳再也狠不下心，带着大宝去尿尿，又将他抱回床上。
他还有儿子，所以不能冲动，温芳芳再一次自我安慰，再忍忍吧，给大宝一个和睦的家庭才最重要。
晚上，钱梅花将淼淼对她说得那些话说给温荣光听，没想到温荣光听完后，并没有向着她说话，“淼淼话是有些难听，但也没有说错，她的事情你怎么那么爱管，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操了一辈子心，到老了还要操。”
“不是，温荣光你什么意思，我不操心，你操吗？几个孩子哪个是你带大的？”
温荣光又跟她争辩两句，后面也不再说话，自从温伟民离婚后，他至今都不怎么开心，现在再来回忆一下，钱梅花是要负一定责任的，所以连带着她，温荣光也看得不太顺眼。
经过这件事，淼淼和钱梅花短暂地闹了矛盾，谁都没有去找谁。
主要淼淼是很生气，她心里有怨，绝对不会主动找钱梅花的，另外一点，也是真的忙。
刚开始还能哄着娇娇待在家里，到后面，每次见她出门，小姑娘都恋恋不舍地站在门后看，要是跟别的小孩一样大吵大闹，温淼淼还能将道理给她听。
可娇娇是个乖巧的女娃，沈星辰之前认真地和她分析过，说妈妈的店才刚刚开业，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找妈妈买东西，你待在那儿会影响到妈妈，那么妈妈的心情就会不好。
娇娇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很听话呢？我就跟在妈妈后面，不会打扰她的。”
“只要你在，妈妈就不能专心做事，娇娇乖，等妈妈忙完这段时间，爸爸再让妈妈带着你一起好不好？”
最后，娇娇只能不反驳地点点头，“那好吧。”
早上，淼淼骑着自行车，都走出好远，脑海中仍是挥之不去娇娇那落寞的小脸蛋，又狠不下心，虽然工作忙是忙了些，娃的成长同样是一天不能耽搁的。
她拖着自行车往回骑，出门得早，沈星辰还没走，淼淼回到家里，就见着沈星辰在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抚着：“我们娇娇长大了，掉眼泪会被说丢脸的。”
淼淼过去抱住她，“沈星辰，你可不要瞎说，我们家娇娇明明是漂亮的小女孩儿，哪里长大了？”
沈星辰半蹲着身子，惊讶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带娇娇一起去工作，中午就在外面随便吃一顿，你等下赶紧去单位吧。”
“娇娇，快，换件衣服，跟妈妈出门。”
听到这话，小姑娘脸上立马大雨转晴，换了一件红毛线的外套，一张小脸雪白粉嫩，令温淼淼立即萌生出一个想法，也随口说了出来，“沈星辰，有时间我们一起去买个相机，记录下丫头的成长过程，这样长大了还好拿出来看看。”
温淼淼满意地亲了一口，欢欢喜喜带上娇娇去上班。
她就待在她的小办公室，也不吵不闹，淼淼出去办事，娇娇也一个人坐着，店里其他人都很喜欢逗逗她。
娇娇十分害羞，别人一跟她说笑，小姑娘就要低下头，羞涩得不知道怎么回应别人。
这也跟她之前的经历有关，性格是从小培养的，娇娇的童年大多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没见过生人，自然就会怕生，温淼淼决定以后每天都带她出来，让她跟更多的人接触。
她温淼淼的闺女，怎么样都不能性格内向！
第一个月的营收入就超过温淼淼的预想。
前人说得没错，只要站在时代的风口上，连头猪都能赚钱，事实证明，她当初的想法是对的。
不过与此同时也带来一个后果，海城一些做其它生意的，瞧见温淼淼开服装店出名了，他们也跟着模仿，店内的装修风格和店名几乎是一模一样，赤裸裸的抄袭，关键还不能说什么，抄袭权在这个年代都没有立法，更何况这样的事情也不好被判定。
淼淼还没说什么，几个店员纷纷替她打抱不平，“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都是跟我们店学的，我上次路过农贸场那家，生意还不错，淼淼，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温淼淼不让他们叫自己老板，倒不是想要低调，她纯粹觉得老板这个称呼不好听，哪里配得上正貌美如花的她，索性让所有人都喊她淼淼。
小花也跟在后面附和道：“是啊，淼淼姐，你快点想办法，再这么下去，咱们店里没人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