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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正好咬到胸口处,宋秋槐捏了捏姚盈盈大腿根溢出来的白肉,稍稍向后撤。又用两根手指夹住姚盈盈胡乱咬人的小嘴,“啵”地亲了一口。

    “所以你根本没喜欢过他?就是想要布票才应付着跟他写信的?”

    锋利精致的下颌处冒出些青色的胡茬,姚盈盈觉得好玩,就故意往上面蹭,蹭一蹭脸颊、鼻子,痒痒的。

    边回答。

    “对呀,我好些字都不认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们就是好朋友,我只想要好看衣服,和……好吃的蛋糕。”

    要说一点不明白那男孩的意思姚盈盈纯属胡说,但她不傻,知道现在主要任务是把宋秋槐糊弄过去。

    “嗯,以后别和他联系了,他没安好心,要是铁了心想对你好就不会办病退,那些……那些我都能给你。”

    下巴被舔得很痒,宋秋槐往被窝下钻,故意去扎姚盈盈白花花的胸脯,正好蹭到了奶头。

    “哈哈哈哈……别、哈哈哈……”

    姚盈盈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搂住了宋秋槐的头按在胸前,波涛汹涌,几乎想要溺死宋秋槐。

    宋秋槐也甘愿。

    伸出胳膊到褥子底下拿了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撕开。

    “这是什么?”

    姚盈盈没见过,有些好奇,戳了戳,像气球,薄薄一层。

    宋秋槐喉咙像被堵住,他不知怎么说。

    他那两天没回家住,因为精神状态实在不好,就算现在,也不敢保证以后一直冷静,这样的话,还是先不要小孩。

    “是,避孕的东西,我们先不要宝宝。”

    “为什么呀?”

    姚盈盈瞪大眼睛,微微撅着嘴,她的唇很美,嫣红,很肉,像柔软娇艳的花瓣儿。

    她并不是多想要小孩,她没有概念,只是习惯性地打破砂锅问到底,爱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还是个小宝宝,等你长大才能生宝宝。”

    宋秋槐垂下眼,纤长的睫毛落下重重的垂影。

    “好吧。”

    姚盈盈还是不够明白,因为有很多比她小的女孩子都早就结婚生小孩儿了,不过她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所以并不打算追问。

    但她知道这个东西和那个事有关系了,就像条小鱼儿一样往下钻。

    呜,她要躲起来。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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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5

    小寡妇上坟

    玉兰又起了骨朵儿。

    玉兰树下有个好忙的小人儿,用小铁锹把土铲到小塑料桶里,塑料桶系在小三轮车的后面,小三轮车是蓝底红座白握把的,车把上挂了个什么东西,车头贴了个铁皮标,支撑车轮的辐条被染了粉色,还串上了好些五角星形状的车珠子,一转起来哗啦啦地响,拖着塑料桶往院儿另一头跑。

    这小破孩忙了一早上,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姚盈盈也不知道,她倒是真有点小忙,刚收拾好书房,妈妈前段时间回家采茶去,宋爷爷派来的保姆阿姨又临时家里有事情,她不愿再让派陌生的人来,总觉得不自在。

    这是她第一回自己一个人带宋琼月,不过还是蛮有信心的。

    姚盈盈最近也赶了回新潮,把发尾处烫成了小卷,哪知道她头发太多,稍一不注意就像炸了一样,变得好多好多,只得每天梳得通通顺顺,扎得整整齐齐。

    刚放下木梳,就隔着玻璃看到那骑三轮车的小娃娃骑到了小坑里,那坑之前上头长的是芍药,开得好看,去年秋天刨出一棵花根送好朋友了,就留下个小坑。

    “王京京,没事吧!”

    姚盈盈推开门走出去,有点急,门口插着的风车转起来,带着小彩带。

    本来没一点事儿,宋琼月敦了下小屁股,就下来往出薅小三轮车的前轱辘,但扭头发现姚盈盈出来了,又听见这么问。

    小嘴一撇,眼泪唰地盈满眼眶,张开手。

    “妈妈!”

    姚盈盈先是谨慎地检查了个遍,发现真是没一点伤才放下心。

    “小破孩。”

    姚盈盈刮了下宋琼月的小鼻子,把有些掉下来的裤子往上提了提。

    发现姚盈盈没上当,那眼泪又唰地一下消失了,只撅着嘴。

    有喜鹊在枝头叫,宋琼月又“噔噔噔”跑到树底下,抱着树干使劲儿,她以为这样就能爬上去。

    姚盈盈被逗得不行,抱着宋琼月往屋里走。

    “今天有重要事儿,办完再铲土,妈妈回来跟你一块儿铲。”

    抱回屋先洗干净手,又擦了擦脸,把有些乱的头发梳成两根小辫子。

    姚盈盈真愁啊,那两根小辫子赶上收音机的天线了,怎么才那么一丢丢,长大了不会是个秃子吧?

    其实完全是姚盈盈想多了,小孩头发本来就细软,宋琼月才要过三岁生日,扎起来这些太正常了。

    姚盈盈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吃得少,太瘦了,要再多做点好吃的。

    完全不顾宋琼月小小的鹅蛋脸上挂着的小奶膘,谁见都想扒拉一下。

    宋琼月是个极漂亮的小孩,白白净净,弯弯的柳叶眉,小小的鹅蛋脸,睫毛又密又翘,忽闪忽闪的,眼睛倒是随了那人,不乐意了就直直瞪着人,眼皮薄,琥珀样的瞳色,眼珠很大,冷冰冰的,腰板很挺,乍一看还有些唬人。

    但是胖乎乎的小奶膘让人一看只觉得好笑,豁,好一个小大人。

    不过宋琼月最不爱别人摸她脸,一摸她就急,当然姚盈盈不算别人,她允许盈盈亲亲贴贴她的脸蛋。

    擦干净小手,姚盈盈给宋琼月穿上新衣服,橙色的小皮袄,领子上还带着一圈毛,版型很挺,穿起来特别好看,要见那个人,得穿得体面些。

    又拿出来双印着海豚的小手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给宋琼月套上去。

    宋琼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连踱着小腿往后退。

    “妈妈,宝宝不要打针!没有生病!”

    宋琼月过年时候发了烧,温度一直不下去,姚盈盈怕烧坏脑子变笨,就带去医院打了屁股针。

    出门前也是捂了好几层衣服,穿戴好围巾耳包手套什么的。

    “哈哈哈!”

    姚盈盈真是被小家伙可爱住了,搂过来吧唧亲了一口。

    “不打针,带你去看爸爸。”

    “哦……”

    宋琼月这才乖乖坐到沙发上等姚盈盈,她知道爸爸是宋秋槐,他去天上修星星了,因为星星有时候不亮,她就看不清路。

    宋琼月还没见过他真的人,不过也不想他,但是妈妈好像想他,她有一回半夜起来找小尿盆,见到过妈妈一边翻相册一边流眼泪。

    坏爸爸。

    姚盈盈去装昨天买好的两盒东西,一盒杏子一盒蜜饯,她不会买那么多,每到节日去别的人都送很多摆在那。

    主要原因是不好拿,哼,谁要拿那么多给他。

    姚盈盈穿了件棕色鱼尾的毛呢大衣,系条黑腰带,腰被掐的细细的,踩个小皮鞋,还带一点点的跟儿,其实她想穿那件红呢子的,但是看完宋秋槐要带王京京去她太爷爷那,今天这个日子穿太艳被长辈看不好。

    又翻了翻梳妆匣子里的好些瓶瓶罐罐,对着镜子抹了个透明的唇膏,亮晶晶的。

    其实还有粉饼指甲油眼影铃铃铛铛手链什么的。

    都是何立可带回来的,何立可下海做生意去了,总爱给她邮寄些稀罕玩意儿,她盘下来那个厂子没赚什么钱,地皮赚了大钱。

    第二年就划到了城市规划区,庞大的启动资金。

    但怎么看也对发型不太满意,怎么这么多头发呀,这一年顶这一天最难看!

    又用梳子梳了好几遍,还沾了水,这才好一点。

    等姚盈盈穿好衣服,装好宋琼月的水壶出来就看到宋琼月乖乖坐在客厅看画画书。

    客厅分出一半成了宋琼月的地盘,铺着很厚的地毯,有个滑梯,有几个毛毛熊,贴墙一排矮书架,宋琼月踮脚就能够到最顶上一层,摆着有好些画本,彩笔,玩具,手工拼图文具什么的。

    还有个小帐篷,有一回宋琼月和姚盈盈吵架就躲里面不说话。

    各种各样的画本都有,一般都是带她去书店自己选的,也有姚盈盈的,这两年她出版了几本图画书,在看故事同时结合了剪纸与手工,可以让小动物跑,让房子立起来,让雨点滴下,有了不少小粉丝。

    所以姚盈盈并没有一直和宋琼月在一起,她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忙。

    宋琼月拿着铅笔在连线,这是昨天晚上讲过的睡前故事,讲的是森林里的小动物,最后一页是连连线,把小动物和喜欢的水果连起来。

    “为什么兔子、熊猫、猴子都爱吃香蕉?”

    姚盈盈有点不解,所有动物都连到了香蕉。

    “因为香蕉好吃!”

    宋琼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嗯……”

    姚盈盈摸了下脑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没走到大门口,宋琼月忽然挣脱姚盈盈的手,跑到小三轮车前,把车把上挂着的东西拿下来,是木头做的小手枪,不太精细。

    她最近看了黑猫警官抓老鼠的画本,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这个破手枪。

    本来装到她背的小书包里了,但是坐公交时她说什么也要拿出来,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背挺得好直,姚盈盈看着都累,就默不作声让她喝了口水壶里的水,扒开一块奶片,掰成两块,大人大的,小孩小的,一人一块。

    “小月亮,你长大想当什么?”

    宋琼月知道宋琼月是自己,王京京是自己,小月亮也是自己。

    妈妈就爱乱给她起名字。

    “我想……”

    宋琼月想说抓小偷,但又想到妈妈好喜欢粉色,喜欢给她买各种粉色裙子头绳,就说。

    “我想穿粉色的裙子抓小偷!”

    等终于到站,走一段到山脚下,过小桥,再往上走几百个台阶就到了。

    这环境很好,安静,空气清新,山脚有小溪,山上台阶都被扫得干干净净,夏天一片绿荫,不少小鸟,姚盈盈还遇到过小松鼠。

    宋琼月有些累了,姚盈盈把她抱起来。

    第一排最里面,果然已经摆了不少东西,紧挨着的花束,果篮,开封的白酒,前面的香炉还插着半截燃着的香烟。

    姚盈盈先把烟碾灭。

    又把那些东西往旁边挤,把拿来的杏子和蜜饯放到正中间。

    放完这些东西,又盯着宋秋槐那三个字看了几眼,姚盈盈就要带着宋琼月走了,今天人会很多,她不想在这遇见宋秋槐的朋友,倒不是别的原因,她不想旁人用怜悯的眼光看宋琼月。

    宋琼月其实非常聪明,也可以说是早慧,但是姚盈盈不希望她太早就懂那么多,会累,她慢慢会跟她讲什么是死亡,现在还早。

    哪知道一低头,蹲着的宋琼月把果篮上面覆着的隔膜抠出来个大洞。

    “妈妈,我想要两个芒果!”

    宋琼月认得芒果,她已经好久没吃了,姚盈盈一般爱买当季的水果,她总觉得当季的更好吃健康些。

    姚盈盈低头,看见宋琼月虽然说是两个,但比画着的小手却悄悄也张开大拇指,让人分不清两个还是三个。

    其实“两”说得也含糊不清。

    她没少用这招骗她姥姥。

    “两个还是三个,说清楚。”

    “三……三个。”

    宋琼月是想要三个的,但怕姚盈盈不同意,采取了迂回战术,反正两个就是三个。

    “拿吧。”

    姚盈盈这回倒是痛快答应了,反正宋秋槐的就是她们的。

    “对了。”

    姚盈盈一边往包里装芒果,一边嘱咐宋琼月。

    “你太爷爷不喜欢你拿枪,在那儿可不要拿出来哦。”

    “好吧……”

    宋琼月叹了口气,有些不解地摸了摸心爱的小手枪,大人就是很奇怪的,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规矩。

    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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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6

    好没有礼貌

    “去太爷爷家不要把小手枪拿出来哦,我们今天要一起把背包里的牛奶喝完……”

    升温,冰早融了,湖面波光粼粼,映着云的倒影,冬天带宋琼月在那滑过一次冰,那湖可大,宋琼月跑起来不管不顾的,往湖中心跑,有块没冻实,可把姚盈盈吓坏了。

    后来在后院的小花园放水给她冻了个小冰场,这才算放心。

    “妈妈!我要去划船了!”

    宋琼月翻相册看到过妈妈和那个爸爸划船的照片,她也想去。

    宋琼月有个小毛病,她想做什么的时候会直接笃定地宣布,我要干什么了,如果被姚盈盈驳回了就再打商量。

    就像现在。

    “滑你个大头鬼!等你什么时候比船桨高的!”

    姚盈盈本来看见湖就不高兴,想到怎么也追不上宋琼月,她差点掉冰窟窿里那事儿,又听她提出一个更不安全的要求。

    “好吧,那我是不是已经跟妈妈划过船啦?”

    宋琼月有点热,往下薅了薅领子上的毛毛,又叼着大拇指的地方把毛线手套往下咬,小手套有点不好往下拽,两坨奶膘都在使劲儿,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拽下来塞进自己的小书包里。

    这书包装着好多东西,还有今天的牛奶,宋琼月不爱喝牛奶,但要是姚盈盈陪着她一起喝,她就爱喝了。

    “什么时候?”

    前面又是那只鸭子,姚盈盈已经知道它不拧人了,是宋秋槐吓唬她的,但还是把宋琼月抱到怀里。

    宋琼月最爱姚盈盈的抱抱了,妈妈最香香,马上搂住妈妈的脖子,挨了挨脸儿。

    “妈妈肚子里呀,不然小月亮在哪儿呢?”

    姚盈盈愣了一下,算了算日子,可能还真在,就说。

    “对,你在,你还在肚子里帮妈妈划船来呢。”

    “妈妈妈妈,那你穿好漂亮大裙子的时候我在干嘛呀!”

    宋琼月高兴了,她想每张妈妈的照片都有她,尤其书房墙上挂着的那张大大的框起来的双人照片上面。

    “嗯……你在……”

    姚盈盈知道她说的是婚纱照,想了一下迟疑着说。

    “你在帮妈妈捧着花。”

    宋琼月就又更高兴起来,在姚盈盈怀里扭了扭小屁股。

    是很普通的家宴,宋琼月爱吃酸甜口的鱼肉,桌上是清蒸的,鱼肉奶白,鲜美,但挑好刺宋琼月一口不吃,姚盈盈也不爱,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宋秋槐爱吃的,但他从未提过。

    哼,提了她也不会做的。

    宋爷爷这每回都有这么一道儿,她也不曾提过换掉。

    宋爷爷这两年老了许多,高大的身躯有些伸不直了,姚盈盈还记得第一面见他时是很精神的小老头,严肃一张黑脸,唬人得很,不像现在,已然有了疲态。

    宋琼月却不觉得,两绺白须,像神仙老头,脸上都是褶,像黑树皮,宋琼月爱摸一摸这,拽一拽那的。

    姚盈盈开始还会拦,后来也不会了,宋老爷子乐意得很,对于宋琼月,他是近乎溺爱的,健健康康就好,快快乐乐就好。

    这几次来都遇见了李向东,他已调回京,宋老爷子基本属于半隐退,他有意培养李向东做接班人,一是他能力有目共睹,二是出于私心,当年的事儿他多少有耳闻,李向东战场上受了伤,小槐截了别人胡。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李向东和哪个女人走得近,估计还没放下,这样也好,以后他不在了,李向东能照顾好她们母女,再说,他不能有孩子,琼月就不会受一点偏待。

    宋琼月吃饱饭,就爬下椅子,她爱来这儿,每回来这她都能去“寻宝”,宋秋槐的房间里翻翻找找,总有些好玩的她没见过。

    她对这是轻车熟路,自己“噔噔噔”就往楼上跑。

    不知道为什么,姚盈盈这几回在这儿遇到李向东总有些说不清的别扭感。她和宋琼月都爱睡懒觉,早饭吃得晚,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就放下碗筷去追宋琼月。

    宋琼月又翻出来一个新的大箱子,里头净是以前的东西,姚盈盈有些竟也没见过,宋秋槐的好些比赛奖状证书,还有学生时代的笔记手稿,竟然还有更早时候的一些英文单词卡,黑墨褪成浅浅的一点颜色,姚盈盈每周要抽出两晚去读夜校,大差不差认识一些,顺便教了教宋琼月。

    其实教得也不一定都对,但是宋琼月学得认真,跟读时候还没发出音来,嘴就先张得圆圆的。

    有风吹进来,宋琼月的小袄早脱了,姚盈盈大衣也刚脱,就起身去关窗。

    书房,宋山野端起一盏茶,浮了浮茶沫,目光犀利盯着那未消散的细沫,半晌,茶水未入口,又放到檀木书桌上去。

    “向东,今日辛苦你了,改日再细谈。”

    宋山野说完这话,慢慢向后靠仰太师椅,阖目,烟钵里的半截香烟还在冒气,向上飘,又弥散开,暗色窗帘紧闭,无光,更无风,压抑得很。

    “是。”

    李向东低声应下,脊背笔直,双手贴在腿侧,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除在宋琼月她们面前,宋山野都极威严。

    前脚刚迈出大门,李向东又收回,下次再见不知在哪天了,还是应和盈盈道别。

    “妈妈!为什么第一遍和第二遍的不一样哦,它长大变成另一个吗。”

    宋琼月双手举着小牌牌,皱着小眉毛,疑惑地抬头望姚盈盈,她今天穿的衣裳前头印着一个粉色的瞪眼小熊,好像也一脸疑惑地望着姚盈盈。

    “嗯……嗯,因为要举高高喽!”

    姚盈盈抱起来宋琼月往高抛一点点,再稳稳接住,用脑门轻轻顶宋琼月的小脑袋瓜,两个人蹭来蹭去玩闹。

    宋琼月被逗得咯咯笑,小脸蛋笑得通红,大眼睛亮晶晶的,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

    姚盈盈松了一口气,想,等到三周岁半一定送去托儿所,让靠谱的人来教。

    不过还是看小月亮。

    闹的出了汗,姚盈盈把宋琼月放下来,脚刚碰地,宋琼月就把腿伸得直直抬得高高的,像只小幼虫在蠕动,说什么不肯从姚盈盈怀里下来,脆生生地说。

    “妈妈!我要摸奶奶!”

    “呵。”

    一声轻笑从门口传来,姚盈盈转过头,发现是李向东倚在门口。

    红晕爬上脸庞,为了搭配大衣,姚盈盈今天里头穿的是高领的纯白蕾丝衫配修身的牛仔裤,极显身材,腰很细,该圆翘的地方又极为圆翘,姚盈盈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通身气质变了一些,要说之前是“娇媚”中的“娇”占多一些,现在就是“媚”占多一些。

    让人看一眼,心头就起了涟漪。

    “你怎么不敲门!”

    潋滟的眼含着小小的怒火,双腮通红,伸着的手指直直指向李向东鼻尖,卷曲的长发散了些,就更显得脸是巴掌大。

    姚盈盈让宋琼月继续看卡片,气冲冲地找李向东算账,她真的生气了,好没有礼貌,怎么能不敲门!

    李向东真不是有意偷看,门只虚掩,他看俩人正闹得开心不忍打扰,哪知就听到了小孩儿那句话。

    生起气来的娇气刁蛮,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李向东穿着板正的衬衣搭军裤,高大的身材,肩膀很宽,就更显姚盈盈娇小,棱角分明的脸上,粗黑英气的剑眉和深邃凌厉的眼睛极为显眼。

    “盈盈,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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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7

    最最最最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我们在一起,只能有琼月一个孩子,盈盈,给我个……”

    就这一刻,一股热血冲上头,李向东不愿再等,为什么他不可以,凭什么他不可以,没有人比他更爱盈盈,没有人比他们认识得更久,盈盈总不能一个人一辈子,这次老天都站在他这边,他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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