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令赫特愣住的是,塞维斯主动上前,贴近他的身体,有一种带笑的克制语气,在他耳旁缓缓讲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随着故事的节奏,让赫特脸色惨白如书写的纸张,手指颤抖地攥紧,青筋在手背上跳动。
过了一会,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像是濒死的惨叫。
身体就那样僵硬在原地,甚至无法偏一偏头,去看塞维斯的表情。
后者说完,退后一步。赫特却立即低下头,回避塞维斯的目光,一滴血珠从他下巴滴落。
额角一阵阵胀痛,像是充气的气球,要将他撑破。以至于赫特捂住额头,身体摇晃起来。
现在这间活动室,成了他的囚室,赫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离开塞维斯身旁。
缓和许久,才沙哑地吐出一句干瘪沉重的话。“谁告诉你的?”
“你那不懂事的主人吗?”
塞维斯抬起手臂,用力一挥,让赫特的脸庞偏过去,迅速变红浮现清晰掌印。
“我以为你会明白自己的处境。”
掌心刺痛,塞维斯弯曲手指,看着自己的手,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这是他想了很久很久的幻想,如今才得以实现。
赫特舔了舔裂开的嘴角,脸上没有愤怒的神情。只是瞳孔震颤,话语努力掩饰不稳,刻意激怒塞维斯。
“你想怎么做?”
“揭露出来吗?”赫特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微弓下腰,心脏阵阵钝痛,额头起了汗珠。
塞维斯的眼睛,蓝汪汪的像是美丽的宝石,却实在没有什么情感在内。也许是人生赋予他的悲哀太多,那眼底只有冷漠和憎恶。
一种被他精心掩盖的恨,不仅仅针对赫特,也针对这个世界,而今悄然显露出来。
在赫特抬头的瞬间,又隐于眼底。
“跪下。”
赫特似乎听见一个笑话,不敢置信地望着塞维斯。
唇上破裂的口子,仍在流血。
最后,他还是手掌按住膝盖,慢吞吞地跪在塞维斯身前,脊背挺得笔直,仰视着那双蓝色的眼睛。
曾一直浸泡在屈辱中,惹人怜爱的,此刻完全翻转过来的嘲讽目光。
小腿抬起,脚踩在赫特肩膀,塞维斯突然明白,为什么先生说过让一个人消失的办法有很多种。
比起直接杀死对方,持有他的把柄,让他敢怒不敢言地忍受侮辱,在眼皮底下愤恨地活着。
大概没有比这更令人愉悦的事。
就像曾经的赫特对待他一样。
塞维斯俯身,学着赫特以往俯视他的恶心姿态。
“这份精彩绝伦的故事,如果不希望它出现在大街小巷的报摊上。”
他语气缓慢,“我想,你就应该学会如何做一条狗。”
“就像你曾经希望我成为的那个样子。”
赫特突然笑了一声,被打得右脸肿起,虽然身体仍处在慌乱的颤抖中,但他的情绪已经稍微平静下来。
“你笑什么?”塞维斯问。
赫特抚摸火辣刺痛的肿胀脸庞,用掌心擦去额头汗水,眼角余光看向塞维斯的脚。
而后笑道,“你最终还是变得和我一样。”他还是拉着塞维斯一同堕落。
他神经兮兮地笑,让塞维斯不适,脚上用力。
“我永远不会变成你!”
赫特冷笑,“任何人在无法挣脱的绝望下,都会变得疯狂。我是,你也是。”
“迟早有一天,你会是第二个我!”
塞维斯抬脚,用力踹在赫特肩膀,让他身体向后倒去。赫特完全不挣扎,顺从地躺在地上,仍在笑。
甚至举起手握拳放在胸口,“我这个样子像狗吗?”
等不到塞维斯回应,他无趣的继续说,“你不会把那些事揭露出来。”赫特撑起身体坐在地上,单手揉着肩膀。
“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只是来转达这件事的。”
“你清楚就算说出来,对我的家族也不会有任何威胁。顶多我成为一只逃难的老鼠,离开学校。”但永远也无法逃脱斯泰兹小镇。
“那个时候,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所以,你想把它当作颈圈一样套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乖乖听你的话。”
赫特已经冷静下来,这件事不再是他一个人死守的秘密,如今有人为他一起守护。
像一条脐带将他与塞维斯紧紧连接在一起。可以彻底地摧毁他,却也能将他释放,而塞维斯大概愿意一直握着脐带,掌控供给他的氧气。
即折磨与报复他,也是不想他死得太过容易。
赫特恢复跪着的姿势,挪动膝盖到塞维斯身前,握住对方的脚踝,仰起脸露出一个沉浸在深渊中而滋生出的渴望新生的颤抖微笑。
绝不逃避塞维斯眼中的冷与恨。
“要我叫你女王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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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调转
第20章
第二十章揶揄
“当狗你的确有天赋。”塞维斯说,“也许因为你本就下贱。”
他屈膝,弓背,手指陷进赫特的发丝中,抓着他毛躁的头发,迫使赫特抬起头。
“你没说错。”塞维斯直视他的眼睛,像是直视过去被践踏的自己。“我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我要用悬在你头顶的剑,慢慢折磨你。”
“让你每时每刻享受如芒在背的不安。”如同他每次走出教室的警觉。
赫特把眼睛睁大,露出大部分眼白,眼珠晃动着描绘塞维斯的脸。
抓住衣领拉扯,露出锁骨和饱满胸肌。
“那就把对我的恨,发泄在我的身上。”每刻下一道,他们之间的牵连就会越深,塞维斯永远别想逃脱他。这份对他的厌恶无论施予他的体表,还是成为记忆留在塞维斯脑海。
都代表直到死才能抹去他们之间过往的痕迹。
塞维斯的目光像是被针尖刺到,厌恶地移开视线,松开赫特头发,绕过他离开活动室。
关门声刚响起,赫特就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从四肢蔓延而来的麻痹感,让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手掌颤颤巍巍地捂住脸,他把脸埋在膝盖,嘴唇被掌心压住,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嘶吼。
这心底他最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隐秘,还是暴露了。
离开活动室后,当天塞维斯都没有在校内看见赫特。
也许是赫特纠缠他太久,对方能窥探他的想法,而他也能明白赫特的心思。
对方确定他不会将此事说出,甚至因为此事,反而将他们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之后赫特一定会跑到他面前来碍眼。
塞维斯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体放松,眉眼疲倦。但看向窗外的眼睛却逐渐亮起,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能再遮蔽他的黑云。
酒馆内,科顿闷不吭声地喝酒。塞维斯手里的匕首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确定先生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尤其是一个毛头小子,但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让他烦闷恼火。
辛辣的酒液没有缓解他此刻的情绪,反而因酒精的催发,使他身体燥热,心里闷出火来。
他干脆把酒液里的冰块含在嘴里,用冻着舌头的冷来压制波动的情绪。
随着他听见鞋尖漫不经心敲击地板的声音。偏过脸,余光瞧见霓虹灯球波动的光影下,米尔顿坐在他身后的桌子旁。
跷着二郎腿,脚尖随意敲击地面,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抵住桌面,托着下巴,不知注视了他多久?
“瞧瞧某人,因为主人有了新的宠物,正独自借酒消愁。”
柯顿表情厌烦,“你又来做什么?”
米尔顿指向门外。“换个地方说。”
科顿捏紧酒杯,凝视米尔顿,把杯子随手推向桌面。金黄的酒液摇晃着,从杯沿洒出。
与米尔顿并肩离开酒馆,开车驶向科顿的家。在车里,米尔顿仍喋喋不休地刺激对方,看着血管在科顿额角跳动。
下车后,科顿大步走到门前,开锁推门进入。在米尔顿迈入门内时,立刻锁上门,将他压在门板,后背重重地撞击实木门扉,而后撕扯对方的衣服。
米尔顿象征地推了几下,揶揄地笑着,“我可是来和你谈事情的。”
“到床上谈事吗?”科顿眼里没有情欲。只有想发泄的冲动。“你不过是来嘲笑我的。”
他已经褪下米尔顿的裤子,手掌在他侧腰抚摸。后者眯起眼睛,发出暧昧的喘息声。
“得了,我可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他一边任由科顿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一边说道,“那天在赌场看见你,我就知道你在嫉妒那个孩子。”
科顿动作顿住,抬起被酒精熏红的眼睛。
米尔顿继续说,“本来是主人身边唯一的狗。可是某一天他心血来潮又带回来一只幼犬,你的地位已经不保。”
他非常满意科顿脸上的怒色,少摆出一张冷冰冰的臭脸面对他。明明身体火热地与他在床上做爱,在他身上留下带血的牙印。
正要说下去。
科顿挺起腰身,那东西直接冲撞进体内,打断米尔顿的话。
他绷紧身体,踮起脚尖,深呼吸几口气,才歪着头缓解腹部的紧张。
和这个家伙做过几次,米尔顿已经习惯事先自己扩张,对方可不会把他当成菲尔德一般的怜惜。
“你一定要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吗?”科顿掐住米尔顿的腰,让他双腿盘在自己腰间,抵住他胸膛,肉体撞击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后背皮肤被门上的花纹碾磨。
“嗯...你这粗鲁的混球...唔”米尔顿手掌放在科顿肩膀,脚背绷直,口中的呻吟止不住。“一边操我,一边还提...啊...慢点...还提一些无耻的要求。”
科顿低下头,眉严肃地皱起。表情没有做爱的激情,认真地像是在思考人生大事。
双手下移托住米尔顿屁股,向上顶了顶,抱住对方转身向楼上走去。
每抬腿迈过一层楼梯,性器就会在米尔顿体内深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