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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之后他68未再开68口68。

    有耐心的猎人,总会68逗弄着自己的猎物,享受猎物的可怜和脆弱。

    昏暗床帐之内,柔软锦被之上,这原本应是极亲密的眷侣才会做的事,戚屿柔却心不甘情不愿,任他68施为。

    心中滋味实在难过68,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他68的手68轻轻勾了勾心衣的带子,忽然靠近,低声耳语:“柔儿想二爷了吗?”

    戚屿柔忍受着他68的凝视轻亵,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裴靳轻笑一声,猛地一扯,那细细的颈带瞬间扥断了,戚屿柔最后的遮挡没了,只觉浑身冷得厉害,颤得厉害,便68听他68道:“我想柔儿了。”

    戚屿柔闭上眼,任由他68推着倒在软枕上,像是一条死鱼,被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采撷索取。

    挽帐银钩叮铃作68响,床脚吱吱声颤,帐内龙戏娇花。

    裴靳平日虽似温和无68害,做起那事来却是另一番模样,虽也顾及着戚屿柔,不想伤她,但68却又次次都要攻城略地,压得紧、缠得牢,如同鹰抱兔,抓住了,若没餍足,绝不撒手68。

    今夜他68比往时更加让戚屿柔害怕,第一次本折腾得她受不住,裴靳竟又锁住她的腰。

    “二爷……”戚屿柔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有心求饶,却不知如何求饶,她实在不肯和他68说软话,仿佛说了软话就是屈从了他68。

    裴靳停下来,等她开68口68,见她又不说话,便68哑声询问68:“柔儿怎么了?”

    戚屿柔抿唇,心中既怕了他68,又不肯求他68,别过68脸不肯开68口68。

    裴靳轻笑了一声,将她的脸掰过68来,低声命令:“柔儿,睁眼看我。”

    就是这一瞬间。

    猝然深重。

    她剧烈的颤了一下,看见裴靳那张极昳丽凌厉的脸,他68凤目沉沉如潭,让她惊惧惶然。

    她看见灯影幢。

    又见双莲颤举,心中难过68,终于低泣起来。

    和着床脚的吱呀声,断断续续……

    竟别有一种香艳绮色。

    娇弱少女如同被水湃过68的嫩桃儿,深深陷入锦褥之中,任他68施为。

    少年动心又如何?青梅竹马又如何?他68既要了她,就要让她的身子她的人都驯服于他68,彻彻底底属于他68,心甘情愿为他68落眼泪,为他68展笑颜。

    那两汪深深的、甜蜜蜜的酒窝,他68也要看。

    弦月别枝,鲛纱帐内终于安静下来,屋内气息靡丽,既有龙涎香的沉厚,也有一股靡丽的蜜香。

    戚屿柔浑身湿漉漉,气促促,如同离水的白鱼,被裴靳抱在怀中细细亲吻。

    雪腻糖霜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68,他68揉|捏着她葱白的手68指,声音慵懒餍足:“我喜欢柔儿,才想和柔儿更近些,柔儿哭什么呢,难道柔儿不喜欢和我亲近?”

    裴靳能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僵硬,因今夜已惹她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停住,便68是生气,也不忍再让她哭了,心中叹了一声,将人放回榻上,道:“我去浴池,唤人来给你收拾。”

    随后裴靳出去,芳晴和纤云上楼来服侍。

    “姑娘,奴婢帮姑娘清洗?”芳晴低声询问68。

    往日戚屿柔因害羞,都是自己清洗,芳晴已准备好递湿帕子进去,谁知帐内略默了片刻,戚屿柔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

    芳晴心中觉得奇怪,小心掀开68鲛纱帐,见里面68狼藉一片,戚屿柔瘫软在那片狼藉里,比那片狼藉的被褥更加狼藉。

    青丝披散,身子上是欢爱过68的痕迹,深深浅浅,最明显的是腰间那青青的指痕。

    芳晴心中惊骇,裴靳平日在房事上虽不节制,可除了第一次,并未在戚屿柔身上留下什么伤痕,更没有将人折腾得这样狠过68,不知今日是怎么狠下心的,那腰都掐青了。

    她只以为是裴靳心情不佳,将气撒在了戚屿柔身上,不禁心疼起来,抬头68看见戚屿柔眼睛红红的,便68知道这是哭过68了,手68下动作68也越发的温柔小心。

    戚屿柔被搀起来,重新68换了一身衣服,床上也换了新68被褥,才又躺上去,沉默扯了被子盖上,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让人心疼得紧,芳晴有心想宽慰几句,又怕说了反让她难受,便68只能退了出去。

    戚屿柔委屈巴巴躺了一会68儿,心中越发的讨厌裴靳,那讨厌的人偏又回来了。

    他68上榻来,身上还带着水汽,掀开68锦被,温热的手68掌覆盖在她的腰肢上捏了捏,低声问68:“这里可疼?”

    戚屿柔不想理他68,冷冷说了句“不疼”,便68再无68别话,她现在难受得很,想起方才裴靳那样欺负他68,想起他68的眼神,戚屿柔至今仍然后怕,她缩了缩身子,想要离他68远一些,谁知裴靳又将她拉回去抱住。

    他68将她翻了个方向,两人便68面68对面68而卧,裴靳低头68来寻她的唇,啄了啄,道:“睡吧。”

    戚屿柔本来紧绷着,可方才经过68那一场折腾,又凄凄切切哭了一场,此68时身心俱疲,只稍稍放松便68已睡着。

    裴靳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香腮,看见她红红的眼皮,心里也暗沉沉的不爽利。

    往日他68对戚屿柔十分迁就,今夜对她确实有些狠了,到底是那夜在门外吃了醋酸味,他68虽未将闫家那小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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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眼里,偏偏戚屿柔对他68笑,为他68哭,却从没对自己笑过68,两人相处之时,她总是谨慎、拘谨、话少,他68之前以为戚屿柔是这般性子,便68也不强迫她。

    可那夜在戚府门口68,他68看见了不一样的戚屿柔,灵动、活泼,笑吟吟又甜蜜蜜,一双水眸里装了闫鸣璋,又为他68哭得伤心难过68,这些她在别院丝毫没有展露过68。

    那他68就要一点68一点68将她的皮子扒掉,露出她真实的软白芯子,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68身边,让她沉沦在他68的怀里,如今她既不肯对他68笑,那便68先68因他68哭。

    便68是因怕、因恨而哭,至少是因他68落的泪。

    后半夜戚屿柔被渴醒了,微动了动便68惊醒了裴靳,他68声音微微沙哑:“怎么了?”

    戚屿柔没说话,想要起身,腰上缠着的那只手68却将她按住,随后裴靳下榻点68了灯。

    如今天气暖和起来,床帐已换成了暮山紫色的鲛纱帐,戚屿柔隔着薄薄纱帐看他68,只见背影高大,猿臂蜂腰,又低头68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儿的,相差这样悬殊,之前他68竟那样折腾自己,忍不住心中骂他68“缺德鬼”“狗皇帝”等话,一抬眼,那欺负人的缺德鬼已折返回来,手68中还端着一只粉釉莲瓣盏。

    “是沉香水,喝点68。”他68寝衣松松垮垮,胸口68微微袒露,颇有一股落拓之感。

    可等他68白日穿戴整齐,这种落拓洒脱之意便68彻底消失,仿佛那锦袍、玉冠、玉带将他68的本性遮掩住了,上身的一瞬间,他68便68成了那宽厚的君子,声音温柔,笑容也暖人。

    戚屿柔心中这般想着,低头68去喝那莲瓣盏里的沉香水,饮了半盏,余下被裴靳喝了。

    之后一觉睡到天亮,戚屿柔醒时裴靳已经离开68,芳晴入内服侍她梳洗,吃罢了早膳,戚家派人来送了口68信儿,说是戚老夫人已经无68碍,让戚屿柔不要担忧。

    于是她白天便68又去见霜斋消磨时光,不过68是看看书,写写画画,只因心中担忧着闫鸣璋,便68有些心不在焉。

    稻积城那边却又出了件事,原本运去给夷狄的十万两白银,半路被一伙匪徒劫走了,跟随押送的士兵也都不见了踪影,消息传回来时,早已过68了浉陀晟的十日期限。

    庆元王府乱成一团,连夜求见皇上和太后,入了宫才知皇上已经召集了几位大臣,正在商议如何营救冯绍安。

    冯太后也顾不得后宫不得干政,力排众议要再次送银子过68去,一定68要将冯绍安赎回来。

    可银子暂时凑不够,朝廷只得先68派使臣去同浉陀晟周旋,先68保下冯绍安的性命,再说银子的事。

    只是银子从哪里来?

    之前那十万两已经是孙平志做了假账,漏算了修筑堤坝和南军军饷的支出,那漏子还不知怎么补,此68时无68论如何也凑不出另一个十万两来,于是形势便68成了皇帝同意出银子赎人,冯太后催促赎人,庆元王府到处活动,偏偏就是凑不出十万两来。

    冯祯虽又寻了孙平志几次,可再大的恩情,上次也还完了,若是出了十万两的亏空,孙平志的脑袋只怕也保不住了。

    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冯祯救子心切,自己凑了十万两银子,这事儿才终于看见了曙光。

    好在派去夷狄的使臣传回信儿来,说冯绍安只是受了些伤,性命无68虞,这才让冯太后和冯祯都松了一口68气。

    这次裴靳多派了许多人手68,还让冯祯跟随押送,让他68亲手68将银子交到了浉陀晟手68中,总算将冯绍安赎了回来。

    那娇贵的冯世子在夷狄部落里自然吃了不少苦,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68发也被剃了一半,腿也打折了一条,见了冯祯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夷狄这边事情了结,永坪河的堤坝偏偏又被大水冲毁了,急需户部拨银去修筑堤坝,国库内又没了银子,一时间千头68万绪,朝中官员忙的热锅蚂蚁一般,裴靳这位皇帝自然也得不了清闲,一连十多日都未去别院。

    天气渐暖,戚屿柔每日便68喜欢在园子里逛逛走走,只是依旧觉得心中憋闷,她日盼夜盼,只盼快到她回家住的日子。

    裴靳不来,她人也放松些,一连十几日他68不来,戚屿柔虽不知缘故,却心中欢喜。

    六月末,暑热难耐,院子里的婆子婢女都换上了轻薄的衣衫,鸡心领的上衫,坦领的半臂,抹胸配纱料褙子,都是怎么凉快怎么穿,只有戚屿柔依旧一水的竖领衫,虽然衣料轻薄,但68那领子扣得紧,怎么凉快得了。

    芳晴时常劝她试试新68做的衫子、半臂,戚屿柔只是笑笑,依旧穿着那保守古板的竖领衫。

    她是有心结的——闺阁女子,无68媒无68聘被带进了这宅子,不明不白的没了清白,日后若被人知道,她都是没名节可言的,可她偏偏又在意自己的名节清白,于是便68只能在可以做主的时候,守住自己的身子,不肯再有分毫的名节疏失。

    戚屿柔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她只能自欺欺人,不然以后如何活呢?如何面68对自己呢?

    那夜鲛绡帐内的狼狈戚屿柔没忘,每次想起都要起一身的寒栗,她心底本就怕裴靳,如今更添几分惧,愈发的不想他68来。

    可怕也没有用,这夜芳晴得了信儿,说是裴靳晚上回来用膳。

    戚屿柔面68上虽平静,扣紧茶盏的手68指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芳晴心思敏锐,那夜之后时常劝慰戚屿柔,如今见她沉默不语,忍不住柔声开68口68道:“姑娘,您多笑笑二爷一定68喜欢的,二爷对姑娘的心思,姑娘应该也能体会68,他68时时想着姑娘,便68说姑娘手68中这个粉釉的莲瓣盏,几千个盏子里才能选出这样一只无68暇完美的,二爷得了这盏子便68带来给姑娘,是真心对姑娘好的。”

    戚屿柔低头68看那粉釉盏子,心中微微嗤了一声,她才不要裴靳的喜欢,他68的喜欢,对她是无68妄之祸。

    因裴靳告诉了要来用晚膳,戚屿柔便68没去见霜斋,她坐在窗边罗汉榻上给之前的画稿填色,裴靳进来时,她正好填完最后一笔。

    男人一身银鼠灰的锦袍,腰间玄色玉带紧束,玉面68凤目,就这样闯进戚屿柔的眼。

    她下榻,福了福身,软声请安:“二爷来了。”

    裴靳扶她起来,见她穿着浅紫缠枝菊花纹的竖领衫,下面68一条素色的百迭裙,腰身纤细,肌肤糖霜一般,额心一点68胭脂记,玉人一般姣美无68暇。

    他68坐在戚屿柔方才坐着的位置,拉着她坐到怀中,拿起炕几上的画稿看了看,问68:“柔儿的画技实是不错,怎么当初只说消磨时光?”

    裴靳也擅长丹青,不过68偏写意豪放,但68他68能看懂工笔画的好坏,这句夸并不是假的,裴靳看过68宫中画师的画,笔触虽细致,却少神韵,戚屿柔虽画的是藻井纹样,可那笔触细腻灵动,不但68不输宫中画师,反而还高出许多。

    戚屿柔垂眸,低声回道:“确实只是画着玩的,怕说出来惹二爷笑话。”

    裴靳笑笑,带着薄茧的手68指勾了勾她扣紧的衣领,问68:“天气这样热,你还穿着竖领,不怕起热痱?”

    戚屿柔摇头68:“不热。”

    裴靳也不揪着这话题,自然揉捏着她的手68,转头68看她的画稿,见那配色也好,又夸了几句,戚屿柔只勉强支应着。

    好在很快上了晚膳,戚屿柔只顾低头68吃饭,希望这饭能吃得再慢些。

    裴靳虽在吃饭,目光却落在戚屿柔的脸上,见她已吃不进去,让人撤了碗盏,问68:“小柔儿可会68泡茶?”

    闺中品茶,也是雅趣,戚屿柔自然是会68泡茶的,只是她在裴靳面68前一直藏拙安静,是一点68也不想表现,可眼下情形,若能多拖延一时半刻,也是好的……

    “泡得不好。”

    “那便68泡两盏来吃。”

    纤云和竹桃端来泥炉、银煮壶、茶叶等物,戚屿柔先68净了手68,又用襻搏束了袖子,露出一对莹白纤巧的腕,纤细的手68指拿起茶

    春鈤

    匙,取了敬亭绿雪放在白瓷盏内,等银壶水开68后,便68将壶提起放在厚布垫上,略等水温降下来一些,提起银壶注水。

    细细的水线从盏边注入,里面68碧绿的茶叶儿随着水旋儿起起伏伏,她又放下壶,两根手68指托着茶盏底座,一根手68指按着瓷盖儿,将第一泡茶注入废水缸内,接着又注水,便68出了碧绿清澈的茶汤。

    戚屿柔将茶盏送至裴靳面68前,垂着眼道:“二爷尝尝如何。”

    裴靳端起那细瓷青花盏呷了一口68,眉头68微微皱了皱,戚屿柔试探问68:“可是泡过68了?”

    裴靳抬眼儿看她,笑道:“怎么喝着有些酸?”

    戚屿柔心中愈发觉得奇怪,那敬亭绿雪是绿茶,便68是泡得大了,或者水有些热了,也只是多了几分苦涩之味,怎么会68酸?可他68偏说酸,难道是茶叶放坏了?

    她用茶匙取了些茶叶出来嗅了嗅,并未觉出异样,于是又将那盏子里的残茶都倒进水缸里,重新68又冲泡一次。

    她肩颈线条优雅,那双手68腕更是好看得紧,裴靳倚靠在引枕上,一只手68撑着颊静静欣赏。

    戚屿柔自然察觉到了他68审视的目光,却只当不知,垂着眼盯着茶盏里的水,待茶叶出了色,便68立刻端到裴靳面68前,低声道:“二爷尝尝这盏茶如何?”

    裴靳目光依旧落在戚屿柔的脸上,慵懒端起那茶盏呷了一口68,依旧道:“还是酸。”

    戚屿柔觉得裴靳的舌头68应该是出了问68题,于是给自己泡了一盏,尝了一口68,分明是甘甜清冽的茶香,哪里酸了?

    “如何?”裴靳问68,凤眼含笑,“小柔儿喝着酸不酸?”

    戚屿柔抿唇,知道这茶没问68题,他68今日分明就是来找她不痛快,这茶酸不酸又能怎样,他68说是酸的,那便68是酸的,于是闭了嘴。

    一只微凉的手68捏住她的下颚,虽未用力,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68来,那双凤目清冷又洞察人心,长着薄茧的指腹慢慢摩挲着她的肌肤,哂笑一声,道:“我同柔儿赌一把如何?”

    戚屿柔不知他68又想了什么作68弄人的主意,于是沉默不应,便68听他68又柔声道:“那日同柔儿下棋,很有意趣,只是后来柔儿故意藏拙,便68没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戚屿柔心中惊了一跳,面68上却努力平静,她一直知道裴靳敏锐,但68之后几次下棋,她皆循着第一次的棋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偶尔走坏一两步,谁知裴靳竟将她看了个透彻。

    在裴靳眼中,她是不是毫无68秘密可言……

    戚屿柔只觉浑身发冷,手68指攥紧了裙摆,等着裴靳继续说。

    “这次还和柔儿下棋,你若是赢了,”他68的指腹在她娇软的唇瓣上轻轻擦过68,眼底温柔,“今夜我便68不碰你。”

    猛兽吃掉被擒的猎物前,总是极尽凌|虐,看那孱弱可怜的猎物不停挣扎、逃跑,故意给那猎物逃跑的机会68,然后再将其抓回来,玩弄于股掌之上,最后才拆吞入腹,更有趣味。

    如今他68就是猛兽,戚屿柔就是猎物。

    虽知最后大抵是逃脱不了,但68有一丝希望,总是要拼劲浑身力气去争取一次。

    纤云撤了茶盏器物,又端来棋盘。

    裴靳执黑子,道:“柔儿先68下。”

    戚屿柔垂眸屏息,快速回忆了之前几次的棋局,虽然他68大多时间是在防守,但68见微知著,她大概能猜出裴靳擅长运筹全局,他68虽未全力展示,却也没有特68意掩饰。

    纤细的手68指捏住一颗棋子,指腹的光泽却比玉质的棋子更润白,她依旧落在棋盘的一角。

    裴靳随后在那棋子旁落下另一子。

    戚屿柔再下一子,贴、夹、飞、跳、镇,招数来回变换。

    卧房之内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节奏极快,两人你来我往,神色却截然不同。

    戚屿柔是谨慎认真,裴靳则闲适慵懒,很快棋盘一角便68被他68两人各占了一半。

    戚屿柔于是转占对角,裴靳依旧咬得死,似一只难缠的毒蛇,绕着戚屿柔,看似没有进攻之意,却总是伺机咬上两口68,好在她有了准备,这次勉强同他68平手68。

    然而第一角她处在劣势,若想赢并不简单。

    白纱灯内的蜡烛被窗隙透进的风吹动,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便68也颤了颤。

    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裴靳抬眼看她,见那张皙白雪腻的娇颜微冷带煞,却也生动,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再低头68时,正看见戚屿柔在棋盘中间落下一子,这一字落下,棋局局势倏然而变。

    裴靳原本咬紧了戚屿柔,围追堵截,以为她是分别抢夺四角之地,这也是她最初使用过68的棋路,哪知这一子落下,竟是四角合而为一,变死局为活局了。

    裴靳心中赞了一声妙,才知之前与他68对弈,戚屿柔只略露了三四分的本事罢了。

    “看来我要输了。”他68终于坐起身,端起茶盏喝了一口68,微微一笑,“若是我赢了,便68要柔儿两次。”

    戚屿柔心中骂他68下作68,不答他68的话,定68定68心思,盯着棋局,她知道裴靳一直没有用全力对弈,她能布局到这一步,都是因裴靳不曾专心罢了。

    之后的棋只怕就不容易走了。

    果然,裴靳看了片刻,神色也认真起来,黑子白子你来我往,大局之内藏小局,小局和小局又相呼应。

    裴靳先68前不想戚屿柔输得太快,故而有意放水,如今的局势却不允许他68再大意。

    他68几次险些中了戚屿柔的计,被困在樊笼之中,之后下得越发用心。

    他68一旦认真起来,局势便68渐渐不利戚屿柔,先68前藏的几手68暗棋都被裴靳发现躲开68了,他68又擅长运筹,一时你来我往,甚是胶着。

    蜡烛燃了一半,这局棋才终于分了输赢。

    黑子胜。

    裴靳已许久没有下得这样酣畅,抬眸看戚屿柔,见少女垂眼安静坐着,伸手68拉她坐到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软唇,唇角略带一抹笑意:“柔儿好厉害。”

    戚屿柔才不在乎他68的夸赞,她只知道自己没赢。

    裴靳知她不高兴,却将手68探进她的衣服内,摸了一手68的柔滑软腻,声音并不狎昵,柔声问68:“柔儿输了可是伤心,我给揉揉。”

    戚屿柔别过68脸,她今夜有赢的机会68,但68到底是技不如人,还是输了,可有了希望又绝望,这滋味实在难受得紧。

    裴靳的手68慢条斯理,极有耐心地逗弄,戚屿柔已能想到他68今夜要怎样折腾自己,身体也仿佛坠入了冰潭里,无68助等着被他68拆吞入腹。

    “柔儿今日棋下得好,若是肯唤我一声见琛哥哥,今夜我也饶你。”他68抬起戚屿柔的脸,手68虽不老实,话却不似假的。

    如同溺水的人忽然抓住浮木,黑暗中的人忽然见到熹光,谁能忍住不上钩?

    戚屿柔原本都难受得想哭,听了这话才抬眼看他68。

    “柔儿唤我一声哥哥,今夜我便68饶你。”他68眼中带笑,似个好性儿的猎人。

    如今她有了选择,虽不想唤裴靳劳什子的哥哥,但68更不想受他68的折腾。

    戚屿柔揪紧了裙子,垂眸小声唤:“见琛哥哥。”

    不如她唤“小闫哥哥”时甜,但68总归是叫他68的,也好听得很,让他68熨帖。

    她既然叫了第一声,以后便68能叫第二声,她是柔儿妹妹,他68的爱妹妹,情妹妹。

    裴靳将手68收回来,抱着戚屿柔在罗汉榻上亲吻许久,等她喘气都有些难,才将人放开68些。

    娇娇女儿鸦鬓微乱,面68如桃花,一捻捻的柳腰在他68掌中颤。

    将人抱上床榻,裴靳伸手68去解她的扣子。

    “二爷……”戚屿柔按住他68的手68。

    “暑热难耐,你穿这样多当心捂出了热痱,本还有瘾疹,脱了衣裳睡,今夜不碰你。”裴靳松了手68。

    戚屿柔其实也觉得热,又得了裴靳的保证,便68背过68身脱了衣裳和裙儿,她感受到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忙将枕边自己的薄薄绸衫穿上,便68倒头68扯了薄衾盖住。

    裴靳也脱了衣裳,天气太热,便68只穿了一条亵裤,挨着戚屿柔躺下。

    一夜无68话,次日裴靳醒来时,戚屿柔仍旧睡得沉,那件嫩竹色的薄绸衫子领口68松散,将里面68那绣白荷的雪青色肚兜露出来。

    戚屿柔的身材纤秾合度,穿衣时肩纤腰细,窈窕娇俏,脱了衫子裙袜之后,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一捻捻的腰,玲珑的肩,却酥山盈挺,腿长足秀,偏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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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生疏,拘谨自持,让人既想使劲儿折腾她,又要加倍怜爱她。

    这样一个玉人儿,竟又是个妙人儿,他68是人也要,心也要。

    便68是此68时她心里还惦记着别人,他68也有法子将那人抹掉。

    裴靳支着胳膊瞧戚屿柔,片刻之后,浓密的鸦羽颤了颤,人终于醒了。

    “今日无68事,小柔儿陪我出府一趟。”

    戚屿柔便68只能顺从起身,梳洗换衣,同裴靳坐马车出了海棠巷,本以为是要在城中办事,谁知马车竟直接出了东城门,戚屿柔下车时,才知竟是来到了护国裴靳上次带她来此68,险些被闫慧云撞破,戚屿柔实在心有余悸,虽不想进去,可只怕裴靳不允,便68将帷帽戴得严严实实,免得被人认出来。

    偏偏裴靳又来握她的手68,便68是夫妻,在外这样亲昵也要被人指点68,何况两人如今这见不得人的关系,戚屿柔想缩回手68,裴靳却捉住了她的指尖捏了捏,戚屿柔又气又急,便68听他68道:“柔儿乖。”

    乖你个大头68鬼!

    戚屿柔挣脱不开68,只能被他68拉着往后山去,裴靳将戚屿柔安置在一间禅室内,让稍等片刻,便68不知做什么去了。

    房内无68人,她便68摘了帷帽,观察起这间禅室来,摆设古朴,正中墙上挂着一个“禅”字,案上又摆着佛手68、木瓜、编钟、瓷瓶等清玩,另有两张禅椅供人打坐参禅。

    裴靳带她来此68两回,戚屿柔猜他68定68是有正事,那样黑心黑肺的人,她才不信他68是来参禅拜佛的,一旦生了好奇,戚屿柔便68坐不住,偏巧窗边有两个小沙弥低声说话,戚屿柔便68轻手68轻脚走到窗边细听。

    其中一个道:“那位施主今日怎么带了位姑娘来,许是他68夫人?”

    另一个小沙弥道:“听说那位施主并未成亲,应该不是夫人。”

    “可那姑娘看着也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这你就不懂了吧,前些日子我随师叔下山化缘,看见那烟花柳巷里的姑娘也有这样的,她们故意装模作68样,假扮成正经人家的姑娘,都是招揽客人的手68段,为的是下作68的龌龊情趣呢。”

    “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哪能如此68轻佻地同男人外出……”

    仿佛一头68冰水兜头68浇下来,戚屿柔整个人冷了个透骨彻肺,她木然滑坐在禅椅上,人都要冻僵了。

    她牙齿打颤,听着自己一声声如鼓心跳,难过68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柔儿?”

    裴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戚屿柔愣愣抬头68,许久才终于缓过68来。

    “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他68问68。

    戚屿柔木然摇摇头68,只说“无68事”,她便68是说有事又能怎样,他68会68放过68她?会68不这样轻佻地对待她?

    任由裴靳牵着出了护国寺,两人坐在马车内,戚屿柔彻底沉默下来。

    不久之后,马车再次停下,戚屿柔闻到了水畔青草的味道。

    裴靳先68下车,掀起车帘对她伸手68,道:“入夏的玉镜湖也很美,比春日并不逊色。”

    竟是带她来了玉镜湖。

    两人上了画舫,裴靳抱她倚靠在栏杆上,微风拂面68,吹走了暑气。

    对面68一艘小船错身而过68,上面68除了艄公,还坐着一男一女,女子亲昵坐在男子的怀里,正给男人喂酒,男人呷了一口68,妖乔女子又把余下的酒水含入口68中,哺入男人嘴里。

    戚屿柔看了,心中发寒。

    那些女子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68谋生,戚屿柔往常只觉得她们可怜,如今却觉得自己不如她们,裴靳应是也将她当成了排遣欲望的玩意罢了,可他68权势滔天,戚屿柔便68是去告官也没人敢管,且还有戚家一家的性命前程……

    她的处境实在令人绝望。

    裴靳呷了一口68酒,又将酒盏递到她唇边,“湖边萍香楼的玫瑰酿,柔儿尝尝。”

    才看过68那小船内妓子喂酒,裴靳又来喂她酒,简直是令人发笑,戚屿柔饮了一口68,忍不住轻轻冷笑。

    裴靳低头68瞧她神色,眸色沉沉:“柔儿为何笑?”

    戚屿柔定68了定68神,将心里的不痛快压了下去,只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趣事罢了。”

    裴靳倒是没有追问68,两人靠坐在栏杆旁,裴靳拉她坐在怀里,游了一会68儿湖,又牵着她进了舱室内。

    舱室虽不大,内里装饰却颇为考究,整体颜色冷肃,似是男子卧房。

    裴靳取了茶杯,给戚屿柔倒了一杯水,伸手68推开68了轩窗,道:“略通通风,一会68儿吃些东西,在此68处歇晌觉。”

    戚屿柔在这舱室内也闻到一股龙涎香的气味,又想起初见裴靳那日,他68好像便68在这艘画舫上,想来这画舫就是他68的。

    不多时,有小船送了萍香楼的酒菜过68来,味道颇好,戚屿柔陪着吃了些,又略坐了一会68儿,上榻歇了午觉。

    舱室内的床并不大,两人便68挨得近了些,画舫又起伏飘荡,戚屿柔迷迷糊糊睡得并不踏实。

    醒来之后,二人回了海棠巷,裴靳去了书房,戚屿柔在立雪楼待着无68事,便68去见霜斋看书。

    入夏之后,见霜斋外的芭蕉愈发葱茏,倒是遮挡了炽热的阳光,带来一片清冽的凉意。

    不知不觉,太阳落山,纤云来掌灯,道:“二爷说一会68儿来见霜斋用晚膳。”

    不多时,便68有婢女提着食盒来摆晚膳,才摆好,裴靳便68来了,他68回来后换了一件云水蓝的直裰,足下踩了一双软底布履,倒像是个闲散的公子哥儿。

    他68从戚屿柔手68中抽走那册泛黄的琴谱,见是那夜闫鸣璋给她寻来的《双鹤听泉》,心中虽有些吃味,面68上却笑,问68:“小柔儿还会68弹琴?”

    “会68一点68。”她低声回应,双眼却盯着裴靳手68中的琴谱。

    裴靳愈发起了要逗弄的心思,竟坐在她对面68,将那琴谱从前到后翻了一遍,才将琴谱还给她,道:“那小柔儿练好了这首曲子,弹给我听听。”

    戚屿柔含混应了一声,小心将琴谱收了起来,两人开68始用晚膳。

    因今天心情不佳,戚屿柔的话越发的少,两人吃了一顿不知甘味的饭,婢子撤了碗盏,又端了茶来。

    裴靳喜欢敬亭绿雪的甘冽清爽,戚屿柔却不喜欢,往日不过68是勉强陪着喝几口68罢了。

    她掀开68茶盖儿,见茶汤橙黄透亮,又闻到一股栗香,惊讶抬头68,见裴靳笑吟吟看着她。

    “你既不喜欢敬亭绿雪的冷硬,我猜你应该喜欢口68感醇厚些的茶,这茶叫做‘不知春’,既有栗香,又有茅根的甘味,尝尝。”

    不知春产量极少,因发酵过68程中对茶师的手68艺要求高,好的茶叶便68更少,闫鸣璋在外游历时,若是遇上,便68买了托人给她捎回来,她确实喜欢这个味道。

    只是裴靳忽然给她喝这茶,不免让她心中打鼓,担心裴靳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是去查过68她的事了……

    戚屿柔垂眸,将近些日子的事都回想一遍,喝了口68茶,掩饰自己的心虚。

    “如何?”

    戚屿柔如实道:“好喝。”

    两人用了茶,窗外却忽然下起了雨来,雨滴砸在芭蕉叶上,噼啪作68响,响声撞到远处的竹林又折返回来,于是声音愈发的嘈嘈切切。

    戚屿柔心思烦乱,起身去窗边书架旁找书,借以掩盖心虚不安,裴靳却欺身上来,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男人壮硕有力的手68臂缠住她的柳腰,他68身上特68有的龙涎香气味彻底将她笼罩进去。

    觉察出他68的意图,戚屿柔吓得慌了神,抓住他68正解她扣子的手68,颤声道:“别在这里。”

    “不在这里,”他68低头68亲亲她的耳垂,轻笑一声,“柔儿想在哪里?”

    她颈间的扣子已尽数被解开68。

    第23章

    不服

    他并不是缺什么妹妹,他只是喜欢……

    戚屿柔颈间的扣子已尽数被解开。

    这轩室四面都是窗,

    无床无帐,若是在这里,戚屿柔不知该是怎样的荒唐耻辱。

    椿21日21

    “我……想回68立雪楼。”她68轻轻咬着唇,

    软声请求。

    前次裴靳也想在这里同她68亲近,她68说不想,裴靳便没碰她68。

    今日却不同,

    他听她68说了这话,依旧脱了她68的衫子,亲亲她68雪白的后68颈,

    道68:“可外面下着雨,

    我怕淋着柔儿。”

    她68下身的裙儿虽还在,上身却只剩一件薄青色的抹胸,

    细细的带子挂在颈间,

    更68衬得骨纤肉嫩,

    原本68冷清的书斋,

    忽然旖旎了起68来。

    “二爷……”她68今日在护国寺听小沙弥谈论自己,

    又在玉镜湖上见了妓子陪客,心中已是十分难受,

    裴靳又偏要68在这书斋内欺辱她68,

    到底是受不住,

    颤声求道68,

    “回68去好不好,

    只别68在这里。”

    生有薄茧子的手掌轻轻摩挲她68细腻如瓷的肩,下了香饵:“柔儿唤我两声‘好哥哥’,我便不在这里做。”

    戚屿柔张口便欲唤他,窗外却忽然闪过一道68惊雷,她68身子一颤,

    恍如被泼了一瓢冷水,彻底清醒过来。

    她68一直都小瞧了裴靳,以为自己那些小心思、小伎俩能瞒过他,其实是她68犯傻。

    大兆最尊贵的男人,他明察秋毫,圣心独断,城府极深,自己的那些小计谋,在他眼中不过是情|趣而罢了,她68在他眼中一|丝|不|挂,她68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68希望他放过自己,可那需要68他彻底玩腻了“养外室”的戏码,彻底对68她68没了兴趣才行,何68时结束他说了才算。

    昨夜她68输了棋局,为了逃避同他的鱼水之欢,而唤了他一声哥哥。

    他并不是缺什68么妹妹,他只是喜欢驯服。

    她68唤了那声哥哥后68,才是真输了。

    都是贵人的游戏罢了,驯服她68的游戏,开始处处放水,步步相让,让她68看到赢的希望,又在她68觉得能赢的时候,一举击杀,让她68惨败。

    她68以为自己输了,彻底绝望之时,他又再次给她68希望,说:只要68叫一声见琛哥哥,便饶她68一次。

    都是这个心思深沉帝王的游戏,她68是游戏里的玩物,也是胜利之后68的犒赏。

    若是一日,她68彻底被他驯服,等68待她68的会是什68么结局?

    永远囚在这座精致别68院里?他玩腻了弃之如蔽履?还是给个名68分,带回68宫里,换个更68华丽的囚笼?

    她68必须时刻清醒,否则便要68永堕无间地狱了。

    “两声‘好哥哥’,便依柔儿回68立雪楼去,如何68?”他环住戚屿柔的腰身,催她68屈服。

    她68昨夜唤了声“见琛哥哥”,逃了一次,可又如何68呢?今日他想要68,她68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有何68分别68呢?

    难道68因为他少要68了一次,她68就干净了?她68就没有失贞了?

    她68闭了嘴,不再做无用的争取。

    裴靳本68以为胜券在握,却未等68到戚屿柔开口,垂眸看去,见她68侧脸冷凝,杏眼含霜。

    见琛哥哥能叫,好哥哥便不能叫?他不是她68的好哥哥?只有闫鸣璋才是她68的好哥哥?

    裴靳方才便因那《双鹤听泉》的琴谱吃了些酸,如今又被戚屿柔这样冷待,心中也生出恼意来。

    揉捏着她68的柔荑,淡淡道68:“柔儿便这般的倔强,不肯对68我软和半分。”

    “二爷说这样的话好没意思。”戚屿柔声音平静得吓人。

    他是生杀予夺的人,他决定如何68玩这场游戏,一切过错都由他开始,却要68她68软和态度,未免有些过分了。

    裴靳目光越发冷,瞧着那张霜凝雪冷的脸,又想起68她68面对68闫鸣璋时的甜蜜酒窝,凉凉勾勾唇角,道68:“柔儿妹妹今夜千万莫要68求饶。”

    戚屿柔知道68他恼了,却不后68悔,她68不是那猫儿狗儿,随他调|教揉捏,他若要68在她68身上痛快,那便尽可痛快个够,若是想把她68驯服成猫儿狗儿,应让他早早绝了心思。

    雨势越来越大,斋外凄冷,室内却生了春潮。

    灯火明亮的空旷书斋内,并无床帐遮掩,戚屿柔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

    窗边翘头案上的书册清玩被扫落在地,她68被举到条案之上,双足悬空。

    裴靳看她68,失了笑意的凤目黑沉如潭,狼藉的裙儿下,他迫她68迎合。

    戚屿柔别68过脸,指甲死死掐着掌心,想用疼痛分散自己的注意,不在意裴靳此时在做的事,不听那恼人的声响。

    他却来抓她68的手,强迫她68与他十指相扣,于是姿态愈发的亲密。

    翘头案被推着一点一点靠在了墙上,最后68靠得紧了,便只能发出一声声闷响。

    他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是刻意的慢条斯理,一点点观察她68的反应,一点点蚕食她68的神志,戚屿柔愈发觉得难熬,她68甚至希望裴靳像那夜在立雪楼一般,不顾她68的哭泣,动作粗鲁些,也能早些结束,可他偏不,今日偏要68用慢刀子割肉,让她68难受。

    翘头案一下下撞在墙上,本68来慢闲,却又猝然快了起68来。

    戚屿柔没忍住哼了一声,耳边便听见他轻笑一声。

    戚屿柔便恼了,双手既不能掐自己的掌心,便用贝齿咬住自己的唇。

    咬得疼了,便将注意力68都放在疼上面。

    裴靳却忽然一只手箍住了她68的两只腕,又举至头顶,另一只空出的手探进她68的齿间,不准她68咬自己。

    这样一步步的紧逼,实在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他今日也不图痛快,仿佛就要68和她68分个胜负出来,动作时快时慢,故意让她68感受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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