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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那就随便你吧。”

    他说完,终于纡尊降贵般的起身。

    地板上传来脚步落地的声音,一声声逼近。

    不过几步远的距离,他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床上的小美人,眼底沸腾着压抑的怒火,不悦道:

    “我就是太宠你了,姜洛洛。”

    “所以你才敢这么恃宠而骄。”

    “什么都敢做。”

    小美人脸颊绯红,红意从脖颈蔓延到锁骨下面的衣领里,像是三月初春的桃花,眼波都被春水揉皱了。

    衬着粉粉白白的一张脸,连生气都带着娇气的意味在里面:

    “你在说什么话啊?宴寒。”

    “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小腿在床上蹬了几下,却只换来链子碰撞的声音。

    站在床边的男人微微俯身,幽幽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目光锐利如刀锋,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话里格外酸:

    “看来你还挺喜欢萧忆慈的,所以一离开我,马不停蹄的就要奔向他的怀抱。”

    “那和我上床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希望在你上面的人不是我?”

    宴寒声音越来越冷,带着不服气的执拗:

    “你和他也睡过了?”

    “他在床上更温柔一些?所以你就喜欢他了?”

    “可是你这么骚,他能满足你吗?姜洛洛?”

    小美人被他气的一时找不到骂人的话。

    弧度圆润的杏眼微微抬着瞪向他,眼睛里含着一汪水,被缚住的小手抓了抓,像只张开利爪的小奶猫。

    弥漫着酸味的调子还在继续: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闻闻你身上的味儿。”

    “你是不是生下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啊?姜洛洛。”

    小美人定定的瞪了他几眼,搜肠刮肚的找出来最恶毒的话,气红了眼睛:

    “你就是狗。”

    “我听不懂狗叫。”

    然后转过脸去,不再看宴寒了。

    床边的高大男人就这样看着他片刻,忽然伸出手指来,粗粝的指腹蹭了蹭姜洛洛后颈处的小月牙。

    偏过脸去的小美人反应格外剧烈,身子直接弓起来,像条小虾米一样,嘴里不受控制的溢出一阵轻呼。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像是得到了验证一般,宴寒轻轻的笑了笑,

    “果然是这样。”

    这段时间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发现,姜洛洛的脖子格外敏感,尤其是这处。

    每次他轻轻的碰一碰,姜洛洛似乎就受不住了。

    “这是什么开关吗?姜洛洛。”

    男人轻轻地笑了笑,不依不饶地伸过手去,指腹在上面轻轻刮蹭。

    姜洛洛像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一般。

    看着小口喘气,眉眼如丝的小美人,宴寒弯了弯眼睛,一脸愉悦。?

    第261章

    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

    41

    正在努力和发热期对抗的姜洛洛听见这句话,只觉得脑子里很轰隆一声。

    脸颊滚烫滚烫。

    后颈处的腺体被灼热的呼吸一遍遍扫着,勾着他的发热期。

    不管不顾地,迅猛地击溃了他。

    床上的小美人蜷缩成一团,委屈于自己不听话的发热期,眼泪汪汪地小声哭泣。

    身后的男人依旧这样逗着他,甚至还故意为难的微微挑眉:

    “洛洛想要什么?”

    蜷缩着身子的小美人“唔”了一声,紧紧咬着嘴巴不说话。

    空气中的蜜糖香气又甜又浓,浓郁的像一块炸开的糖果,将两个人一起淹没。

    宴寒喉结上下滚动,一双凤眸淡漠不在,墨色瞳仁亮的像火在烧。

    语气都不可控制的急促了起来,一遍遍的问着:

    “姜洛洛,你想要什么?”

    理智被燃烧殆尽的小美人哭得稀里哗啦,可就是咬着牙坚持不理他。

    男人掰过那张哭花了的漂亮小脸,有些着急地俯下身来,剑眉蹙着:

    “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呢?”

    “以前你遇到危险,不是会下意识地叫我吗?”

    他两只手捧着那张小脸,单膝跪在地上,有些迷茫地自言自语:

    “为什么不喊了呢?”

    小美人胸口剧烈起伏,哭花的眼睛看着朦朦胧胧的身影,他怕自己不争气地开口央求对方,只能再次用贝齿咬住下唇。

    狠狠使劲。

    一根手指抵住他的牙齿挤了过去,解放了他的嘴巴。

    浓郁的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殷红血珠从指缝滑下。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就这样任由他咬着。

    另一只手,轻轻揩掉对方的泪花。

    等到对方咬累了,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然后低头下去,吻住那双柔软的唇,一点一点清理口中的鲜血。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皮肤滚热,似乎是要烧着了,意识越发混沌。

    宴寒想了想,动作很轻柔地剥掉对方的衣服,

    “你说过,我是你的药,对吗?”

    ……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小美人软倒在他怀里,被抱着去了洗手间。

    雪白的皮肤上遍布着各种痕迹,手臂软软的垂着,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他人也困,困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卷翘的长睫乌泱泱地垂在眼下,打出大片茂密的阴影。

    白皙的皮肤在卧室的灯光下格外耀眼,一张漂亮的脸蛋似乎在发光,过分饱满的唇瓣红的像熟透的浆果,勾着引着别人去轻轻的吻一口。

    宴寒看了片刻,忽然凑过去动作很轻的,亲了亲他的嘴巴。

    他把昏昏入睡的小美人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再从浴室抱出去的时候,卧室已经被佣人打扫过了。

    房间里浓郁的暧昧气息被强大的排风系统送出去不少,只剩下浅浅的麝香气,混着糖水一样的蜜糖气息。

    宴寒抱着怀里的人,动作轻柔的放在了大床上。

    又跪在床边,半垂着眼睛,格外耐心地给小美人磨红的手腕涂药。

    这种药似乎是有点疼,又或许是他的动作重了一些,沉睡中的小美人抖了抖睫毛,红润的唇瓣溢出一点可怜的声音。

    宴寒下意识的放慢了动作,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甚至有些委屈:

    “这种招数对我没用的,姜洛洛。”

    “你背叛了我两次,我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天花板上的镜子里,倒映着床边的两个人影。

    在终于仔仔细细的涂完了手腕脚腕的伤之后,半跪在地上的人影动了动。

    身形高大的青年俯下身子。

    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美人纤细的脚踝。

    像只凶猛的老虎,收起了所有的利爪和尖牙,很轻很轻地印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一般。

    虔诚又深情。

    低沉缱绻的声音在卧室回荡,像是怕吓到了沉睡中的人一般,又带着点儿意味不明的颓丧失落:

    “姜洛洛。”

    “不要再骗我了。”

    -

    第二天一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宴寒就被他父亲那边的人叫走了。

    原因是昨天抢人的时候被民众拍了下来,萧家那位小公子借着这件事,开始向宴家施压。

    宴家在帝都树大根深,当然是不怕。但这种事情被爆出来,影响总归是不好的。

    在庄园那边受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宴寒半垂着眼睛什么都没说。

    宴老先生气的直拍桌子,最后咬着牙瞪着他:

    “三年前,你为了他得罪了沪上的熊家,我替你摆平了。”

    “三年后,你要是在他身上继续栽什么跟头,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一个小玩意儿,你想留在身边,就把他看好。”

    “但你要管不住他,就别怪我出手了。”

    宴寒庄园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他拿出手机,给别墅那边打了电话:

    “他怎么样?”

    “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早饭吃了吗?”

    管家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给医生看过了,也量过体温,姜小少爷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医生说以后要好好照看,不要刺激他。”

    “而且他拒绝进食,所以饭一点也没吃。”

    宴寒“嗯”了一声,然后把手机挂断了。

    半个小时以后,别墅卧室。

    宴寒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肃穆贵气的脸故作冷淡:

    “你不喝的话,就只能打营养针了。”

    小美人别过脸不看他,随着转头的动作,手腕动了动,又传来锁链碰撞的响声。

    宴寒继续面无表情的威胁他:

    “家里现在24小时配备私人医生,你不愿意吃饭,就每个小时打一针。”

    “用最粗的针头,给你打最疼的药。”

    “明白了吗?”

    他说完话,对方还是没有动静。

    宴寒抬了抬头,从天花板上的镜子里面偷看对方的表情。

    侧身躺着的小美人眼眶都红了,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只是“啪嗒啪嗒”地在那里掉眼泪。

    宴寒威胁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放下杯子,转到床的另一边,用纸巾给对方擦眼泪,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像是怕吓到对方一样:

    “你哭什么?”

    可是那些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完。

    濡湿的睫毛成缕一样粘在眼皮上,在眨眼的时候碾碎一点晶莹剔透的泪珠。

    宴寒狠不下心了,他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放低声音哄着床上的小美人:

    “我们洛洛乖一些好不好?”

    “乖乖吃饭,就不用打针了。”

    小美人似乎是不想听见宴寒说话,所以又把脑袋转向另一边,手腕动了动,又被链条猛的拽住,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哼。

    可是他宁愿疼着,也要远离自己。

    宴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半分钟后,手腕和脚腕的锁链都被解开丢在了地上,一身银灰色西装的男人弯腰,把床上的小美人抱了起来,手指轻轻蹭掉了对方的眼泪。

    “这样可以了吗?”

    “不锁了好不好?”

    “我们宝宝不哭了好吗?”

    小美人依旧不说话,连看也不看他。

    宴寒无奈,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是豆豆的照片。

    怀里的人警觉地直起身子来,眼睛睁得圆圆的,看向屏幕上的小孩儿。

    宴寒锁掉屏幕。

    “你乖乖把饭吃了,我就让你知道他的情况,好吗?”

    豆豆被萧忆慈带走了,照片是他安排的人偷拍的。

    如今他和萧忆慈那边算是两两对峙,谁都不愿意放人。

    只是苦了姜洛洛和豆豆,父子分别。

    姜洛洛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锁掉的屏幕,不动弹,也不说话。

    宴寒没有办法,只能把手机解锁给他:

    “你吃饭,吃过饭我再让人给你送视频来好吗?”

    两个人默默对峙着。

    很久之后,那个小小的身影才动了动。

    下楼了。

    餐桌上摆的满满当当,宴寒主动把筷子和勺子递了过去,可是姜洛洛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宴寒想了想,主动用勺子舀起海参粥,又放在自己嘴边吹了吹,然后递给姜洛洛,

    “这是我让厨房——”

    “哗啦”一声,连粥带勺子都被一只小手打到了地上。

    室内一片寂静。

    宴寒愣了愣。

    有佣人过来要捡勺子,宴寒制止了对方,

    “我自己来。”

    他好脾气地把勺子捡起来,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合胃口对不对?其实我还准备了别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每一勺吹好递过去的粥都被无一例外地打到了地上。

    他一遍遍地把勺子捡起来,换成新的。

    又一遍遍地帮对方找借口。

    “是不是闻起来不喜欢?”

    “要换一样对吗?”

    “我们试试莲子粥行吗?”

    终于在管家的几次欲言又止,宴寒的手背都被汤匙砸红了时,那个纤细的身影才动了动,声音依旧软,语气却很冷:

    “你不累吗?”

    宴寒捡勺子的动作一愣。

    “看见你,我就恶心地吃不下。”

    “哗啦”一下,勺子从宴寒手中滑下,落到了桌面上。

    发出一阵刺耳声响。

    宴寒愣愣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喉口又干又涩。

    他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又重又闷。

    都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宴寒才慢慢起身,忍着心底的刺痛,柔声道:

    “好,那我们宝贝,自己乖乖吃饭可以吗?”

    餐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理他。

    宴寒把勺子撂到托盘里,往外走了一步,又忽然停下脚步来,踌躇道:

    “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姜洛洛不理他。

    宴寒默默走到门外不远处,透过巨大的窗户看着对方小小的背影。

    在碍眼的自己离开之后,他的宝贝动了动,终于自己拿起了筷子。

    宴寒鼻腔发酸,一颗心越发慌乱。

    两个人间隔不过两米。

    可是宴寒忽然就觉得——

    他们俩离得好远好远啊。

    他就站在窗户后面,眼眶通红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怎么办啊?

    他的宝贝,好像真的讨厌死他了。?

    第262章

    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

    42(3668字)

    往后的一段时间,这样的场景一直重现。

    可是大概姜洛洛从来没有和豆豆分开这么久过。

    仅仅十几天的时间,他就肉眼可见的消沉下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光泽的珍珠,眉眼间都黯然下去了。

    再加上他不和宴寒说话,也不和别墅里的其他人说话,整个人总是郁郁寡欢。

    即使宴寒放他走出房间,他也总是以一种拒绝的姿态缩在房间的沙发里。

    拉上窗帘,躲进不分昼夜的无边黑暗里。

    然后一遍遍地看着设置成屏幕壁纸的小孩掉眼泪。

    连哭泣都是静音模式。

    只有眼泪从眼眶中滚落。

    而哭泣的那个人,一直抿着嘴,却什么都不说。

    医生也隐隐的向宴寒表示忧虑:

    再这样下去,人恐怕就要憋出毛病来了。

    宴寒急得团团转,可是他的宝贝根本就不理他。

    就像把他锁起来那天,他说的那样——

    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

    事情的转变是在某天上午。

    姜洛洛照常缩在沙发里,细长的指尖一遍遍的描摹着屏幕上小孩的照片。

    屏幕暗下去了,他就再次点开。

    直到再出现豆豆天真的笑脸。

    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一只手捂住嘴巴,然后控制不住地开始干呕。

    回过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小美人脸色惨白。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底生出某个可怕的猜测。

    这天中午,宴寒按照惯例站在餐厅玻璃外面,亲眼看着姜洛洛吃了饭就要去忙。

    只是他刚拿起外套,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默默出现在楼梯拐角处。

    纤瘦的肩膀上披了件米色的羊绒针织外套,素白的小脸嵌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花瓣一样的唇呈现软粉色,唇珠微翘。

    然后抬着圆乎乎的眼睛看他。

    他难得露出这种乖巧而不敌对的情绪,宴寒的心霎时就软了。

    他将外套丢给身边的助理,然后迈着长腿三两步上了楼,两只宽大的手掌按在对方肩膀上,低声道:

    “怎么了,宝宝?”

    小美人薄薄的眼皮抖了抖,卷翘的长睫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细软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调子很轻:

    “你要去哪儿?”

    男人的大手捏着他的肩膀,替他把身上的针织外套拽好:

    “去工作。”

    小美人抬起眼皮,弧度圆润的眼睛像只单纯的小鹿,杏仁眼里含着一汪水:

    “我也要去。”

    宴寒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从那次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正是处于压抑伤感之中。

    这还是第一次,他要主动跟自己出去。

    宴寒倒不怕他逃跑,只是一时间有点理解不了。

    小美人眼里含着一汪水看他,见宴寒没有答应,贝齿咬了咬下唇,赌气一般的转身就走。

    宴寒忙去追他,又把人再次掰过来,万分温柔的跟他商量:

    “可是今天下午你还要做全面的检查——”

    男人的话没说完,一道清亮的声音就打断了。

    小美人身体微微颤抖,眼眶里含着一包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我没病!”

    “我不要被一遍一遍的检查!”

    他说完话,眼角的泪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滚落,又在小巧的下巴上坠出水滴的形状,看起来格外脆弱可怜。

    男人拧了拧眉,似乎在纠结和迟疑。

    小美人抹了抹眼泪,语气格外倔强,掌心下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我不要检查……”

    宴寒拧眉,顺势将人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小小软软的一只,脸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贴在他胸口,那种柔软的触感都清晰可辨。

    这种久违的依赖感觉,让他心里头麻酥酥一片。

    宴寒心跳空了一拍,随后又速度极快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他连忙去给怀里的人擦眼泪,又稍稍偏了偏头,给旁边的管家吩咐道:

    “通知那边,下午的检查取消。”

    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拍着怀中人的背,低声哄他:

    “好了宝贝。”

    他牵着对方的手,又用拇指蹭掉了对方睫毛下的泪花,柔声道:

    “跟我走。”

    “不查了。”

    -

    下午的半天,姜洛洛是在宴寒在办公室度过的。

    他不敢让宴寒发现自己老是想呕吐,所以就找了个借口,去办公室的里间睡觉了。

    半梦半醒中,似乎有人进来给他盖好了毯子,又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再往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姜洛洛醒来的时候,已经6点多了。

    他推开门出去,宴寒正在外面打电话。

    似乎是一直在注意着门口这边的声音,就在门打开的间隙里,宴寒就偏过脸来看了他一眼,然后两句话挂断电话。

    又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过来,搭在了姜洛洛肩膀上。

    “睡得好吗?宝宝?”

    小美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脑袋被人摸了摸,对方的声音又在继续:

    “晚上我有个饭局,宝宝跟我一块去好吗?”

    姜洛洛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缓缓点了点头。

    今天的饭局,是他们的那个圈子里有人回国,为那人举办的接风宴。

    宴寒虽然不是主角,但圈子里风头最盛,他和姜洛洛一起出现的那一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巨大的水晶灯下,姜洛洛跟在宴寒身边,身上还披着对方的衣服,半垂着眼睛,一声不吭。

    有人讨好地跟宴寒攀谈:“宴少这次怎么还自己带了伴过来?看着细皮嫩肉的——”

    那人点评的话没说完,身高腿长的男人就撩了撩眼皮,一脸阴鸷地看了过去,眼底汹涌着瘆人的寒意。

    那人嘴里的话打了个磕巴,又很快有人过来打圆场。

    “说什么呢?这是宴夫人!”

    宴寒“嗯”了一声,脸色稍霁。

    他只是把身边的小美人又往怀里勾了勾,像是宣布主权一般,带着满满的占有欲。

    “宝宝想吃什么?”

    就连声音,都一反常态的格外温柔。

    他这个态度,包厢里的人自然看在了眼里。

    恰逢这时,梁彬从另一边过来,跟宴寒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低头去看被他护在怀里的小美人:

    “好久不见,洛洛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三年前梁彬帮过他,所以姜洛洛也提起精神回了句“你也是”。

    梁彬这人眼高于顶。圈子里能被他这样对待的人都少之又少,如今他对着这个陌生面孔这么友好,足可见对方身份并不一般。

    再加上他能被宴寒这样护着。

    更不是随随便便带出来的男伴了。

    而后发生的事情更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整个饭局上,那位在帝都能呼风唤雨的宴少自己饭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就这样格外细致而耐心的照顾着那位小美人。

    虾肉剥了壳堆成小山,鱼肉把刺挑的干干净净。

    就连那位小美人脱掉的外套,宴寒都不曾假于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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