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走开!”对方挑了挑眉,似乎是惊诧于他的动作。
小美人红着眼睛,慌乱的睫毛抖动不停:
“我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会丢到你身上的!”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昳丽俊美的脸庞浮现零星笑意:
“姜洛洛,你用这种东西威胁我,还不如说……”
男人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缓缓下移,一寸寸从他身上滑过。
“还不如说,让我死在你身上,更有威慑力一些。”
姜洛洛被他气的一张小脸通红,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眼泪都快气出来了。
宴寒轻轻笑了笑,顺手把领带丢在地上,散上的领口开始脱自己的衬衫。
眼中爱与欲浓重到让人心惊。
然后又是一声轻响,衬衫也被丢到了地上。
姜洛洛被这点声音吓得眼皮跳了跳,仿佛危险正在逼近,整个人跟着紧绷起来。
“这几年,我在国外有好好健身。”
男人掀了掀眼皮,眼底带着点儿逗弄的笑:
“一会肯定会让我们洛洛满意的。”
小美人脸色一白,举着杯子丢了过来:
“闭嘴。”
“你快闭嘴。”
水晶玻璃杯“嘭”地一声掉在地面上,碎玻璃片溅了满地,尖锐的棱角闪着寒光。
宴寒偏了偏眼睛,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凉了下来,声音干涩道:
“原来,你真的要为了别人而伤害我。”
他抬起眼皮,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心底满是悲凉:
“所以这三年,留在原地的只有我,对吗?”
“姜洛洛,你倒是娇妻爱子活得精彩。”
“你也有想过我吗?”
空气中又是一阵冷笑,身形高大的男人扑了过来,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美人拽到怀里,冷声问道:
“姜洛洛,你就这样三心二意吗?”
“招惹了我又不要我。”
“你觉得我就会一直顺着你,对吗?”
小美人在他怀里扭动挣扎,嘴里反反复复重复着“走开”“讨厌你”“你滚”之类的话。
仿佛在他心里,这就是最难听的脏话了。
只是这次的宴寒没有顺着他,捏住他的脸颊钳制着他的双手,重重吻了上去。
带有水渍的声响在卧室里响起,还有含糊不清的反抗声。
血腥的气息在口腔蔓延,宴寒直起身子,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姜洛洛,你还真是好的很啊!都学会咬人了!”
小美人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胸口,瞪着大大的眼睛,愤愤不平的看着他。
两个人对峙的瞬间,外面走廊似乎传来跑动的声音,还有小朋友的哭喊声。
姜洛洛脸色一变。
他以为宴寒只是绑走了自己。
没想到他丧心病狂,竟然把豆豆也绑来了!
他不顾自己的害怕,两只小手拽着宴寒的胳膊,一脸的紧张:
“我要见豆豆!”
“你把他怎么了!”
“你说啊,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宴寒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觉得呢?”
“一个你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我会怎么他?”
“我怎么会留下他呢?”
“打一顿,然后卖掉也很正常吧。”
“你疯了!”
小美人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神情,两只手掐着宴寒的胳膊,指甲在上面留下几个月牙的痕迹,声音格外着急:
“豆豆是你的孩子!”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他,忽然弯了弯:
“姜洛洛,别再说这种不着调的话了。”
“我的孩子?我怎么生的他?”
他忽然倾了倾身子,周身的压迫感格外明显。
“还是说,是你这个男人生的他?”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宴寒目光幽幽:
“姜洛洛,你应该庆幸你是个男人。”
“不然,你现在就该被我锁在家里大着肚子,一窝一窝地给我生孩子。”
“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姜洛洛呼吸一窒,继续解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宴寒疯成这个样子,他真的会这样做的!
他要真的知道自己能生孩子,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他不仅不会让自己带着豆豆离开,还会制造出更多新的牵绊。
这么多牵绊纠葛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自己一辈子都别想逃离他的掌控……
脖颈的痛意传来,姜洛洛回过神来。
对方冰凉的嘴角吻在他颈侧,漫不经心地说道:
“姜洛洛,想留下那个小孽种,也没必要说这种信口开河的谎话。”
“他能不能好好地留下,不就看你吗?”?
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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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走廊里又传来佣人们凌乱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一声“爸爸”!
姜洛洛一个激灵,去推宴寒,手忙脚乱的就要出去。
可他的整个人就被男人的大手紧紧禁锢,分毫动弹不得。
“你放开!豆豆哭了!”
对方的大手纹丝不动,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冷硬的像块冰:
“他哭的时候早着呢。”
身下的小美人努力挣扎,甚至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宴寒剑眉的眉毛皱了一下,冷冷道:
“姜洛洛,你是傻到认不清形势吗?”
“这是在宴家,我让他活,他就能活;我让他死,他就得死。”
他两只手掐着姜洛洛的脸颊,眸底酝酿着晦涩的情绪:
“我不舍得动你,还不舍得动那个小孽种吗?”
被他掐住脸颊的姜洛洛“呜呜”两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宴寒低头,甚至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
“你再不听话的话,今天下午我就把他给处理了。”
姜洛洛身体僵硬,挣扎的动作也失去了力度。
宴寒轻轻笑了笑,揽着他腰肢的手指探入衣服里,捏了捏他腰上软肉:
“你乖一点,姜洛洛。”
“你乖一点儿,晚上的时候,我让你见他。”
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剑,瞬间刺中了姜洛洛。
那双漂亮的眼睛闪过紧张痛心焦虑的万种情绪,最后被一双薄薄的眼皮盖上。
鸦羽一般的长睫抖动着,最后落在了眼下。
那双眼睛紧紧闭着,只有两行清泪。
顺着眼角落下。
卧室里的动静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重重的麝香气息。
最后一遍结束的时候,姜洛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眼睛通红的问道:
“我可以见他了吗?”
宴寒的好心情随着这句话结束。
他默不作声的起来,又俯身把小美人抱在怀里。
“洗完澡让你见他。”
当天晚上9点,晚饭才开始慢慢上桌。
姜洛洛也终于见到了阔别一天的豆豆。
小朋友很害怕,紧紧依偎在姜洛洛怀里,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爸爸,我好想你。”
“呜呜呜他们都不让我见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爸爸,你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嫌弃我是个累赘啊……”
姜洛洛眼底含着泪水,抱着豆豆一个劲儿的摇头。
宴寒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抬手看着自己的腕表,提醒道:
“还有10分钟。”
豆豆还不知道10分钟什么意思,但是从爸爸骤然收紧的手臂,他也知道这不是好话。
无助的小朋友哭得更凶了,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姜洛洛怀里钻,然后哭着喊着“爸爸你别不要我啊”!
姜洛洛心头一片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滚落。
整个心口憋闷的难受,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
他只能更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小孩,眼里闪动的泪花去看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边流泪一边哀求:
“宴寒,时间太短了。”
“豆豆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么久。”
“他会害怕。”
“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多陪着他一会行吗?”
宴寒看着这幅父子情深的景象,心口像是被绵绵的针扎了一把又一把。
他记忆里的姜洛洛,还是三年前的样子。
可是面前的姜洛洛,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时时刻刻强调给他——
我有了自己的家。
你已经是外人了。
可是那双眼睛还在流泪,雾气朦胧的眼睛格外无助,像是自己如果不点点头,他就会哭死在这里一样。
曾几何时,这双漂亮而干净的眼睛只会为自己流泪。
而如今,他只会为了别人哭了。
宴寒心底抽痛,俊美的脸庞依旧是那幅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我如果答应你的话,你拿什么来交换呢?”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那个小小的身影格外僵硬,只是眼底的泪流得更凶了。
“什么都可以宴寒……”
“你不要伤害豆豆……”
“我什么都答应你……”
宴寒沉默片刻。
“吃饭吧。”
之后的几天,有那个豆豆作为筹码,姜洛洛果然听话了很多。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除了不对着他笑。
做的时候哭也忍着,做完之后翻过身去,就用背对着他。
宴寒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忍不住想着。
他们两个之间,似乎只剩下交易了。
只有面对的那个叫豆豆的小孩,他才会开心片刻。
但是一看到自己,那张漂亮的小脸就会冷下来,然后垂着眼睛,漠不关心地转开视线。
他好像,
一点也不爱自己了。
-
在别墅里待了大概有10天左右,姜洛洛又久违的感受到了那种腿软发热的感觉。
他的发情期,好像又要来了。
姜洛洛待在房间里,心里一阵阵的心慌。
当初就是在发情期他和宴寒发生关系,然后怀了孕。
这次会不会也发生一样的情况啊?
他讨厌宴寒。
他不想和宴寒之间,再有更多的牵扯了。
如果知道自己能怀孕,那他肯定就知道豆豆是他的孩子。
后面的事情不用想象也能知道——
他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宴寒了。
姜洛洛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然后才暗暗下定主意。
当天晚上,他难得对着宴寒有了好脸。
甚至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他也开始主动抱着对方的脖子。
宴寒有点受宠若惊,但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小美人颤了颤睫毛,单薄纤细的身体受不住冷一般往他怀里躲了躲,声音软乎乎的:
“没什么。”
“我只是不想和你吵架了。”
宴寒握着他肩膀的手指慢慢收紧,又在对方的一小声轻呼里,又连忙松开了他。
凑过脸去轻轻吻着对方的唇,锋利的脸部线条被灯光模糊,连声音都罕见的格外温柔:
“我也不想和你吵架啊,洛洛。”
“你听话一些好不好。”
“以后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小美人抬起卷翘的长睫,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很不放心一般:
“你就打算这样,和我好好过日子吗?”
灯光洒入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化作碎落的点点星辰,在暗夜里闪着细碎的光。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完完全全倒影的只有他。
宴寒喉结下压一瞬,整颗心慢慢的化了。
他捧着姜洛洛的脸,很轻很轻的吻了吻对方的鼻尖。
“不是。”
“我想好好爱你。”
“别人有的,我都会给你。”
“我会让你做帝都最尊贵的宴夫人,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薄唇下移,吻在姜洛洛唇角上。
像是发誓一般,捧着整颗心对怀里的人轻轻道:
“洛洛,我们结婚吧。”
-
“你说你接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是不是疯了?”
梁彬翻着桌上的一摞文件,脑门上写满了“搞不明白”四个字:
“你爹摆明了就是想为难你,让你知难而退!”
宴寒翻动着关键的时候不见丝毫停顿,冷冽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办好这件事,他会同意重新考虑我娶姜洛洛。”
“你娶他?娶个男的?还是个有了个孩子的男的?”
“你傻不傻啊宴寒?”
“你被姜洛洛冲昏头了?”
梁彬一副大明白的样子,完全忘了当初在篮球场里他为姜洛洛神魂颠倒的模样。
“宴寒,你睁睁眼睛看看,就像我们这种家庭,整个帝都没有一个敢娶男人进门的!”
“更别说你们家!”
“玩玩就得了!你要喜欢,就置办个房子养在里面。”
“但是你说要和他结婚,我真是完全理解不了!”
梁彬将手里的文件丢在桌面上,一个劲的摇头:
“很明显,你爹这就是在为难你。”
宴寒轻轻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院子里传来打闹声,还有小男孩笑的“咯咯咯咯”地声音。
梁彬快走两步,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那个小孩,就是姜洛洛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孩子吗?”
宴寒“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梁彬“啧”了一声,难以理解道:
“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就给人当后爹了。”
“你这是图什么啊?”
“万一你再和姜洛洛结婚,你们俩大男人又没有法生孩子,这么大的家业,就给一个外姓人了?”
梁彬想了想,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行,越说我越理解不了了。”
窗外又传来小男孩的叫喊声,他似乎在玩捉迷藏,正在大声的数着“1.2.3.4.……”
原本寂静的别墅里,如今因为这些嬉戏声显得格外吵闹。
梁彬斜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宴寒,这小东西每天都这么闹腾吗?”
宴寒笑了笑,“差不多吧。”
“之前天天哭,现在不哭了,玩的挺开心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忍受不了豆豆的存在。
可是看着他们家洛洛开心的样子,他愿意试着忍受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小东西。
只要姜洛洛能高兴就好了。
梁彬看着宴寒,有些一言难尽。
他又扒开窗户去看外面的小孩,这次的角度正好,那小孩正把脸转了过来。
梁彬看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
“宴寒,你不觉得这个小孩,和你有点像吗?”?
第258章
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
38
宴寒这次终于罕见的抬了抬头,“确实有人这样说。”
“如果洛洛是个女孩,那我肯定要带这个孩子去做一下亲子鉴定。”
“可洛洛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孩。”
宴寒声音停顿了一下,“我要真带这个小崽子去做亲子鉴定,才会被人笑话失心疯吧。”
梁彬点头:“那确实。”
“那你不好奇,这孩子为什么会像你吗?”
宴寒放下了手中的笔,唇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我知道原因。”
梁彬好奇的走过来,“什么?”
宴寒撩起眼皮,眼底的情绪格外复杂,但是整体带着点莫名的骄傲:
“那个女人,其实她是我的替身。”
梁彬:“???”
“当年我离开之后,洛洛很难过,这时候有一个很像我的女人对他示好,然后趁虚而入了。”
“这个时候,洛洛答应她,不也情有可原吗?”
“所以这个孩子才会像我,这样的话,就很好理解了。”
梁彬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是被宴寒这么一说,又格外又说服力,让他无法反驳。
梁彬顺着这个角度想了想,然后整个人都思路清晰了,于是跟着应合道:
“怪不得!”
宴寒又“嗯”了一声。
“所以以后,我更要对洛洛好了。”
-
最近几天宴寒格外的忙,有时候回到家,都要凌晨12点了。
姜洛洛就躺在床上装睡,反正他巴不得不见到对方。
前几次的时候他装睡装得不像,还会被宴寒给识破,可是最近几天他渐渐摸到了窍门。
身体要放松,呼吸要均匀。
最关键的是眼皮不要老是跳动。
一般他睡着了,宴寒也就不会折腾他了。
今天晚上也是同样的情况,被子被掀开之后,一个带着凉气的身体就贴了过来,紧紧靠在他后背上。
床垫也跟着动了动。
姜洛洛闭着眼睛假装不知道。
一双有力的胳膊把他收到怀里,宴寒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后颈,怀中的人便有些许的僵硬。
男人眸底带点笑,只是没有揭穿,低沉的声音放的很轻,
“,老婆。”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轻柔的呼吸羽毛一样搔刮在他后颈的腺体上。
心底一阵阵的痒。
腿软脸红心跳。
迫切的需要被什么东西填满才好。
那种熟悉的发热期的前兆再度袭来。
黑暗中的小美人慢慢张开了眼睛。
发热期迫在眉睫,所以这一次他必须要逃走,越快越好。
不然到了那一天,自己不知道又要在宴寒面前做出什么丑态来,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次怀上他的孩子……
次日一早,宴寒早早的坐车就离开了,去了庄园那边。
“你做的很好。”
庄严古朴的书房里,年老的男人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赞许:
“为了那个小情人,费了不少的劲儿吧?”
宴寒半垂着眼睛:“父亲答应,我做完之后您就会考虑我娶他。”
宴老先生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让人瞧不出喜怒来:
“我会考虑。”
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声音抑扬顿挫的问道:
“你后背那些伤,他看到了吗?”
宴寒没说话。
“那就是看到了。”
宴老先生将雪茄从雪茄盒里拿出来,又继续说道:
“他知道你当年为了保下他,挨了多少打吗?”
三年前,宴家和熊家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孩儿交了恶。
当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个小孩交出来,先让当时气昏了头的熊家消消气。
毕竟说到底,这种漂亮小孩并不是稀缺的性资源。
宴寒喜欢,以后再找几个养在身边玩就是了。
可是宴寒倔的很,说什么也不同意。
即使鞭子上蘸了盐水,抽的他背部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宴老先生问完,又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三年的时间并没有抹去他足够锋利的棱角,他依旧像一把刚开刃的刀剑,眉眼之间闪着寒光。
但只要一触及到那个小孩,那些利刃和寒光都会被他悄悄的收起来,即使会刺伤他自己。
“那就是还不知道?”宴老先生淡淡的下了个结论。
身材高大的青年抿了抿唇,冷冽的声音低而坚定:
“是我不想让他知道。”
空气中传来一声嗤笑,宴老先生摇了摇头,
“就算他知道了,他会心疼你吗?”
“说不定在人家心里,你就是打扰人家生活的恶人。”
“毕竟人家有了老婆孩子,哪里还想和你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