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压力比较大啊,xp又变态起来了最近会慢慢把更新频率拉上来,因为昨天惊觉十二月一月居然已经全部被现生的事情排满了,看看十一月能不能尽量写完吧
宝努力!宝完结!宝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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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生妹宝能吃到电子哥哥
从与裴音转身投来的目光对视的那一刻起,李承袂就知道,如果今天她不是生理期,他们一定会做。
天时,地利,人和,命中注定要结合。
但妹妹腿间用了棉条。
李承袂放下手里的布料纯棉的内裤,内衣也是纯棉,薄薄的罩杯,没有钢圈。他走上前,俯身半蹲在裴音身边,把她还带着热气的手掌抻平,取走那里面已经被女孩子捡起来的头发。
接着,李承袂抬眼,将裴音洗澡过程里吸在皮肤上的头发丝一根一根取下来,握在手里。
她在俯视他,前所未有的,以前他几乎从来不给她俯视自己的机会。
妹妹垂着头背着手,她的头发多,洗一次澡掉的也多,李承袂从她胳膊小臂的位置开始逐渐往下,指腹也像被取下的发丝那样,短暂吸在少女皮肤上。
他看到裴音的皮肤在浴室未散的热气里逐渐生产出红晕,妹妹的声音潮湿,告诉他:“早晨我跟陈寅萍他们视频,林铭泽看到我生理期,把血弄在床单上。”
“是我想得太多了吗?他看起来好像……”
李承袂轻声接她的话,摘掉吸在裴音肚脐处的头发。
“看起来像是硬了,对吗?”
裴音红着脸看他。
“哥哥怎么知道?”她声音很小。
“因为我也是。”
李承袂取下她大腿内侧的头发,那里没有完全擦干,湿湿的,头发在滑腻的肌肤上打滑,卷了很多圈弧。
他当着裴音的面,把这些原本缠在妹妹身上、现在缠在他手上的头发折起来。
一折,两折,三折,哥哥把收拢的头发丢进了浴室外的垃圾桶,而后接近她。
亲吻和抚摸是同时发生的,迫不及待。她被哥哥抱在身上,因为沐浴露,滑得环不紧他的腰。
棉条的存在感出乎意料的并不那么强,只夹紧的时候可以意识到它的存在。
这根用来吸收月经的小东西此时冷静地监测着裴音的发情程度,在李承袂终于为她的热情低低呻吟出声音的时候,裴音发现那东西在她体内变得很滑。
“哥……”她张口任他侵入,自慰般地夹紧棉线。那根棉线被她弄得湿漉漉的,那会儿甚至陷进了细缝,磨得豆豆不堪承受,催她向哥哥求助。
李承袂把棉线拨了出来,押在腿根。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她还在挂在他身上,小狗一样舔他的脖颈。
他很硬了,肉棒隔着裤子一直顶她,裴音拉着男人的手来到小穴后面,探入臀缝,咿咿呜呜地暗示他。
还可以再凶一点……哥哥,可以再凶一点点。
李承袂皱眉,觉得这样实在禽兽,既然不行不做就好了,没有必要色欲熏心地要她用后面来帮自己发泄。
他不太肯,把她往上托,去咬稚嫩的乳尖。印子叠沓,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
“可我想在哥哥身上坐摇摇车。”裴音搂紧李承袂的脖子求他。
摇摇车……后面的话,会更敏感地感知体位的颠簸,骑着他直到晕车,肉乎乎的屁股腿心夹着水和那根线。
李承袂鬼迷心窍地被说服了,他最阴暗最不愿意提及的性癖,但妹妹知道。
他从来不喜欢被骑到头上,但渴望妹妹在他身上坐摇摇车,被他一本正经地恶劣颠到喷水。
适应的过程里裴音跪在盥洗台上,腿心完整朝着哥哥,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迷离的表情,有点想操。她想像哥哥操她那样操自己,看自己被操得呜呜直叫,失神的时候会无意识张嘴,叫一些模糊不清的暧昧称呼。
想着,裴音突然扶着置物台撑起些身子,凑上去噘着嘴亲镜子里自己的嘴巴。
少女印着少女,镜面反射唇印。玻璃很冰,冰冰凉凉,裴音立即试探着又舔了一下,还顾不上自恋,就被哥哥突然用力的动作顶得呜了一声。
“呜……好深…痒,哥哥……”裴音喘息着回过头,看到李承袂正沉沉望着她。
男人一点一点帮她扩张,低声命令:“继续,让我看看。”
于是李承袂得以看着裴音去舔镜子里的男人。他们的视角有轻微的偏移,这并不影响李承袂看出她在舔他的脸,而后是胸肌腹肌。她明目张胆地意淫他,这个意淫的过程她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重复了无数次。
而从腹部再往下,女孩子白皙的肩胛显出漂亮的形状,妹妹颤抖着闭上眼,笨拙地用舌尖一点一点舔他的阴茎。
她不太会用舌头,但会用嘴唇包裹,热气呵在颜色红润的两片唇瓣之间,模糊了玻璃,也模糊了男人阴茎的具体形状。
她开始留恋地用双唇在那片模糊的地方辗转,唇肉蹭弄平面,露出一点牙齿,与更鲜艳的唇内。
她模仿着哥哥猥亵她的动作猥亵她自己。
这幅场景以无可比拟的色情程度袭击了李承袂,发生在镜子里的口交,以及镜子之外他准备干亲妹妹的屁股。
李承袂俯身压向裴音,扳过她的脸重重吻下去,手上的动作也带着凶,指套摩擦的声音那么明显,妹妹急促地呼吸着,在这个时候终于学会裹他的舌尖。
“呜……唔、哥哥……哥哥……”她扭着屁股催他,腿间的棉线贴着湿软的肉唇,摸着湿得简直不像是一根线。
李承袂想,他早说过冷静状态下才适合解决问题,如果两个人都不冷静,情绪激动,就一定会出错。
可即便这么想着,却还是不断在失序的喘息中要求裴音迎合自己,并在这个过程,一点点教她进入状态的方法。
李承袂很有耐心,他的耐心让身下的妹妹很快发觉到后入的快感。少女被逐渐流畅的操弄干得趴在置物台,抬着屁股说混账的情话。
哥哥的肉棒好粗,裴音抽噎着叫床:我真的会被干死的……
李承袂没有让她闭嘴,他轻轻咬她的嘴巴:“真的吗?那样的话,我会有点心疼。”
他脸上有欲色,说“心疼”两个字的时候,正顶着她严厉地撞。裴音立刻丧失所有斗志,被刺激得蜷着腿发抖。
原来哥哥操起人来是这样,她想,他也会为那种快感发出喑哑的闷哼,会抱着她问她怎么这样紧,又从哪里偷看来这样做爱的方法。
身体的高潮因为隔着一层,更让人觉得心痒。裴音喜欢这种感觉,夹紧了肉棒,捂着嘴巴回头看李承袂的腰。
开始做之后,他的裤子在裴音催促下终于脱了,因为裤链刮得她疼。人鱼线露出来,裴音看到那儿多了个她从前没见过的东西。
好像是纹身,纹了一个图案。
好……好瑟琴噢。
她捂着嘴巴,被操得直晃,还努力去试图看清那图案到底是什么样子。
李承袂察觉她的目光,把她的脑袋转过去,从身后将人提了起来。
摇摇车……
他哑声提醒她,握紧了腰再度埋进来。
他站着要妹妹坐摇摇车。
裴音失神地望着浴室的墙面,上身或蜷或展都不影响哥哥干她,长长的头发紧贴后脊,小穴里棉条被她有意紧紧夹着,吸饱了水,像泡烂发不出芽的种子。
她这时好像反而不流血,哥哥瘾犯了的时候,自小穴流出的东西与经血感受不同,没有钝痛,只是痒和难耐,脑子里出现他手的模样阴茎的模样。
想夹他。
裴音咬着手指绷紧了臀,急促的细声呜咽之后,她一点点放松下来,小穴里的水被吸堵流不出来,潮吹的声音听着像偷偷尿尿。
她喜欢一切由他带来的羞耻感,像在锯齿形的世界里爬,颠簸的过程里哥哥不忘逗她,看她胀红了脸在他身上坐摇摇车,腿间进出的阴茎隐约出现。
她小心地偷偷看他,不晓得这次情浓以至于忘记分寸的媾和,对李承袂来说终生难忘。
可爱的妹妹,温顺听话的妹妹,始终紧紧贴着他抱着他的妹妹。
他看着裴音跪在盥洗台被他顶得直往前滑,女孩子显然在为身体异样的饱胀羞耻,同时又好奇,不断地收紧放松,直到能熟稔无痛地含下他。
之前在春喜小宾馆那次,李承袂就感觉得到,裴音的穴很浅,即便当时意气用事之下用了劲儿来坐他,阴茎也依旧剩了一截在外面。除非李承袂不管不顾地顶进去,否则宫口那里艰难的阻拦,就够裴音吃一番苦头。她会被磨得又痛又痒,最后急得直哭。
但后穴没有这个顾虑。
李承袂轻轻进出,看着裴音张着口直喘,眼睛半闭,胳膊虚弱地撑在玻璃上。
她夹他很紧,但因为乖,屁股一直贴着他手掌,要他按住她。纤细的手指与手腕偶尔试图从玻璃借力,却只暴露出她的好欺负。
她大概只在被哥哥弄到爽得不行的时候,才会殷殷切切地趴他耳边说他是她的,其他时候都先是忙着跟他要。
要很多很多,要毫不克制的示爱,毫无顾忌的作弄,要疼也要快乐,要羞耻逃避,也要为这种羞耻逃避而产生的难以言说的阴暗喜悦。
裴音贴着玻璃直叫,潮红着脸,觉得这种爱做得像是生产。
她也像一只呕吐袋一样,要被哥哥射点什么进来,或者说,给他生点什么出来。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概因十几岁的刚刚成年的孩子,还不知道把自己比作一个垃圾袋,到底会暴露出心底多么卑微的爱恋心意;而把做爱说成生产,又暴露出她到底在李承袂这个亲哥哥身上,移植了多少恋母心态。
她还在觉得爱一个人就要跟他结婚生子的阶段,知道做不到,于是百转千回地提。李承袂轻声说裴金金你有神经病,人却如妹妹所想,俯身捧着她的脸亲,深吻到身下的少女喘不上气。
男人腰上动作的力道越来越大,不再刻意哄裴音张口,只持续制造快感令她失神,无意识松开紧闭的齿关,使李承袂能触碰到她的舌头。
双刃剑一样的,随着裴音身体越来越热,李承袂也逐渐有些控制不住,妹妹的腿间已经红了一片,水渍都是其次,重点是阴蒂鼓鼓胀胀肿在两瓣嫩肉之间,明显是被他磨出来的。
李承袂放轻力气,进出的同时耐心去揉那里,裴音的反应终于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但开始并紧大腿,小狗一样发出短促的哀叫,浑身颤抖,贴在玻璃壁上看着他流眼泪。
……特别,特别,特别好欺负的样子…………李承袂沉沉盯着她,突然横按着妹妹的腰,用力全撞进去,任凭安全套发出破碎的声音,也要她嵌紧在他身上。
“呜…嗯呜…哥……”
裴音很急地吸了口气,撑住玻璃,绷紧身体垂下头,半晌都没再动。
流水了,好多水,是被操得……尿出来了。
她尿出来的样子也很乖,当着哥哥的面跪在台面上高潮失禁,只是啜泣着流水,也不求他说自己要忍,而是做给他看,让哥哥看她因为能跟他做爱,开心到什么地步。
李承袂等水声完全停下,才从妹妹身体退出来,把她捞起来单手抱在怀里,拿来干燥的厚毛巾吸走水液,顺带擦掉盥洗台的狼藉。
他的表情很平静,性器硬成那样,怀里女孩子能产生的体液几乎全让他看了一遍,李承袂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裴音的心怦怦跳,侧过头红着脸去亲他,得到男人安抚性质的回应。
唇齿纠缠的声音逐渐又清晰起来,李承袂眉皱着,闷闷喘了两声,靠在盥洗台边上放下毛巾,按着裴音的后脑勺要她更加贴近自己。
男人的声音很哑:“好没用……裴金金,还弄到我身上。”
裴音嗯嗯点头,亲了又亲他,目光羞怯:“是,是没用……对不起,哥哥…哥……你快要把我干死了……”
李承袂对这种直白的讨好几乎已经免疫,心里觉得妹妹可爱,他摸了摸裴音的脸,低低问她:“挺久了,你要换下棉条吗?我在这儿等你。”
他们停留的位置离马桶也就一道门外加几步的距离,但李承袂还是用了“等”这个眷恋意味极重的字。
他安静地温柔地看着裴音,直到妹妹搂紧他的脖子,小声说要,才又偏头去吻她的唇。
“换好了……再洗澡。”李承袂喘息着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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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色盘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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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臭脸猫
醒得太早了,窗外尽是蒙蒙的雾气。屋外走廊地面铺就暖线,有湿痕,看不出是否下过雪。
裴音掀开被子,闭着眼动了动腿。
确定没有传来侧漏的不适之后,她从床上爬起来,余光瞥见小腿上朦胧的红色,很是吓了一跳。
揉了又揉眼睛,裴音才看清楚,原来是皮肤蹭破后结的红痂,薄薄一层,珠串似的不成片,属于轻微刮伤的一类。
她脑袋还懵着,没细想,先去换了卫生棉。洗过脸,望着镜子刷第二遍牙时,裴音才开始观察自己腰上的痕迹。
她转过身,撩起吊带下摆望向镜子。后腰上有豆沙似的暗红,倒是没青,但制造它的人的力气确实有点过了。
女孩子的背很薄,形体的纤细使得皮肤质感愈发透净,发尾堪堪遮住后腰。
裴音望着镜中的自己,想到昨晚男人宽阔的肩背。哥哥的身体…是她的反义词。
再转身,李承袂不知何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手里拿着昨天她随手丢在堂厅沙发的发圈。男人半扶着门框,毛衣,长裤,拖鞋。他像是也才起不久,额前有几缕碎发垂落,颈腕没有饰品,纯然的冷,像北方冬天的空气。
李承袂似乎并不急于讲话,只是安静地注视她。
裴音鼓了下脸,含着满口的泡沫怔怔望着李承袂。长兄眼神晦涩,她慢慢记起昨天他们都干了什么。
两个人情绪激动得有些过分,作为情侣争吵,作为兄妹责怪质问对方,而后接吻,回家,在浴室及盥洗间这十几平的空间里纠缠到半夜。
如果没有水流,她的皮肤大概要被浴灯烤干了。
裴音有点儿不知所措,这就像和暗恋很久的人突然发生一夜情,本来是好事,但因为是在太过仓促,反而尴尬起来。
她干脆不看他,扶着台沿俯身,慢吞吞吐掉口中薄荷味儿的泡沫。
裴音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唇边,又移开。
他在她嘴唇的位置看了好几眼。
李承袂在想什么?他刚才的表情,到底是不是因为后悔?毕竟他们是兄妹,昨晚一过,谁都没法再骗自己是清白的。
他之前百般不愿,屡次拒绝她的求欢。裴音至今还记得她迷晕他那个晚上,李承袂躲避她亲吻的冷漠表情。
实在太伤自尊了……
裴音抿唇,不甘地望回去,盯着李承袂的眼睛。
别叫她那个新名字,别叫她妹妹,别让她当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要他别做这些事……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直到发现李承袂也正盯着她。
他似乎怀着和她同样的目的,都在等待对方动作,从而判断对方的心意。
“……”
“……”
“赧然”这个词,原来有朝一日,也能用在李承袂这种人身上吗?
裴音有些僵硬,为兄妹此刻共同降格,承担一晚忘情的后果。她已经习惯被他包容、忍耐,被他惯着了,骤然如此,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情爱啊血缘啊这样的字眼在脑海里搅成一团,他们像两列即将相撞的,维多利亚时代依靠蒸汽驱动的红皮火车。
因为犹疑冲动带来的结果对错,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在以不可挽回的速度冲向对方的同时,徒劳地与之对峙。
他这种时候大概最像哥哥,时刻要按下暂停键观察她的心意,哪怕她已经恨不得把整颗胡作非为的心捧给他,他也要问一句,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她在东京待了小半年,没有朋友,拒绝男孩子的邀约,准备申请的文件,学习那该死的她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的语言,黏着楚旻开玩笑叫她欧尼桑的当夜,就抱着自练纸和铅笔缩在被子里哭。
上次去看她,李承袂走之前,帮她试了剩下的首饰。银饰里,他说KAORU的蕾丝宽环最适合她,和戒指一起戴在左手,亮晶晶的,非常漂亮。
李承袂相当擅长装饰她,比如蝴蝶发夹,ribbon戒指,像哥哥总要给妹妹买衬她心意的小玩意一样。相比起送她礼物,他好像更喜欢用这些东西打扮她的过程,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
他怎么就能沉得住气?明明他也想她的。
裴音拉起吊带衣摆,指了指自己的腰,又指了指小腿:“哥哥,你把我弄伤了。”
李承袂压了下眉,垂眼看向妹妹身上的痕迹,似乎是想到什么,喉头微滚。
如果说之前都多多少少还是把她在当孩子看,那么昨天那一夜,李承袂是真切地感到恍然。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撞见她自慰的那个晚秋。
一个孩子长大的时间原来可以这么短,短得使他失去时间流逝的概念。从小女孩长成少女,几乎就是一瞬间。
上一刻她还趴在他身边,撑着脸津津有味玩手机上的单机游戏;
下一刻,她就咬着自己上衣的衣摆,红着脸骑在他身上戳他的腰。
他的身份和职能依附她存在,她缺爱的时候,他是哥哥,她寂寞的时候,他是恋人。
李承袂上前给妹妹扎好头发。马尾柔顺,裴音的脸完整露出来,白皙青春。
他其实很喜欢眼下这种安静的气氛。
半年前在内环那家小宾馆里,他曾为不能和妹妹安静地躺一会儿而感到遗憾。
昨晚窗外群星璀璨,她终于能安静埋在他怀里,正如此刻安静站在他面前一样。
妹妹好动,没有耐心,疲于陈情,只喜欢行动,捉襟见肘的爱,让李承袂也觉得难堪。
他常常因为她的热情而被迫直白地示爱,不这样做她就不懂。李承袂不适应,他的不适应表现在行动上,是偶尔对妹妹的刁难,形于色的冷漠。
“你昨天生气的样子真难看,小臭脸猫。”李承袂终于开口。
裴音吸了吸鼻子,不答男人的话,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
“阿拉覅转气。”她闷声道,手指缠着李承袂的毛衣。
李承袂没回答,只把她抱得更紧。
两情相悦的拥抱这时才真正发生,像是等了很久一样。裴音由着哥哥抱起她走出卫生间,在卧室沙发坐下,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窗外有隐微的动静,裴音撇过脸,看到日出最后的金色余晖里,有白雾般的东西升起,仿佛时间倒流。
是这一年的初雪,竟从此刻下起来了。
她小声求他:“再让我在你身边待几天吧……等积雪消了,我就回去。”
李承袂嗯了一声,俯身观察她小腿上的红痂。
应该是皮带扣刮出来的,他用手掌押着,慢慢把痂剥掉。
裴音试探着得寸进尺,一点点往他身上挪,等距离够近了,就收回腿跪坐在他身上,捧住李承袂的脸,在俯身、长发落于哥哥肩上遮挡四周光线的瞬间,用力地和他纠缠在一起。
接吻的声音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裴音喘不上气,李承袂主动退开。长发从他面前离开,光线映入,明亮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李承袂仰起头,把她拉下来一点,咬着她唇角问道:“头发还要我扎吗?”
他仰靠在椅背,眼见着裴音原本跪在他身上的姿势,马上就要改成骑着他坐下来,遂伸出手,及时托住了对方。
“别坐。”
他劝告般地拍了拍裴音腰侧近胯的位置,低低道:
“你还在用卫生棉吧,裴金金。坐下来的话,你明白我什么意思……时间,不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棉条也不行,我不认为它发生过所以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尽量避免这样,对你会好一些。”
注意力全在哥哥胯间的裴金金:O.o
阿拉覅转气,就是“我不想回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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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雪白头
初雪一般停得都早,春喜这一场,却纷纷扬扬断断续续下了三四天。
大雪使得航班大规模取消延误,楚旻没回来,裴音自然也走不了。她这次回国虽然匆忙,出发之前,还是没忘把自己在新宿买的r18漫本塞进行李箱。
这东西走量太容易被海关扣,她逮空带一两本,稳稳的幸福。
别墅南面建了露天私汤,跟神户源泉挂流的温泉不同,但也分了金银两种。
裴音眼巴巴等着经期彻底结束,当天晚上冲洗过身子后,安安心心泡进了银汤。
李承袂回来的时候,透过卧室玻璃,看见妹妹正靠在池边仰着脸看书。
外边这会儿在下小雪,汤池池面热气氤氲,有碎雪慢慢飘进来。围墙和池旁的软椅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颜色空明,最清白的就在池中。
泡汤不能穿衣服,裴音自然也没有穿。干干净净的肩颈胸口,雾气流动,水汽蒸腾,腰下的淤青还没有散。
李承袂以为妹妹终于良心发现开始学习,走近几步,才看清她手里书封上印的放射状的对话框。
咚咚。
他敲了敲落地窗。
红扑扑的脸从书后露出来,裴音放下图本,来到近他的这侧池边,接了些雪,恶作剧地反手朝他扑掉。
“哥哥?”她叫他。
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李承袂不觉屏息。
今晚雪势暧昧,航班不受影响,应酬照常进行,路上秘书打伞更是没什么感觉,而此刻看着碎雪如同轻软的花落在少女湿漉的头发上,转瞬即逝地融化掉,倒突然有些后悔。
不知道在后悔什么,大概是凉雪没像落在妹妹眼睫发梢那样落在自己身上,总觉得……不够圆满。
冬夜团圆,共雪满头其实很浪漫,他早晨回临海,掐着时间在深夜回来,本就是为了陪她睡觉的。
因为她在,所以他到春喜,如今也能用“回”这个字了。
裴音已经看出李承袂没有和她一起泡汤的意思,想了想,把头发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