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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实际上李承袂自己也这样认为,所以他干脆把事情形容为小男孩以为的那样。

    他爱她,但这算爱情么?李承袂无所谓,他并不靠这两个字来捆绑他们。

    男人的话语再度把林铭泽拉到高三的冬天,天花板很低的小房间里,那个要求裴音接受的、充满强制意味的怀抱。

    他眼睁睁看着皮质手套裹着的修长手指将少女的脑袋按进大衣,毫无察觉那气氛的暧昧,只觉得是兄长发怒拉扯妹妹。

    默不作声的旁观的一员。林铭泽想,他竟然亲眼目睹了一场精神猥亵却无动于衷。

    少年脸上突然出现无比明显的怒意,向李承袂大步走去。

    对李承袂来说,要收拾林铭泽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太简单了,但他没有。

    他只是避让,看前妻的这个外甥带着愤怒的表情不断向他发出攻击。

    如果裴音这时候没有下来,李承袂也许会在退无可退时反制对方,而就在莲几上的果盘被打翻后,裴音闻声出来,看着两人,面露惊讶:

    “……林铭泽?你这是…”

    两人的身形停了下来。

    关系不错的男同学正扶着隔断喘气,而哥哥站在前者两步之外,垂眼在调整自己的衬衫的袖扣。

    女孩子有些迟疑地顿住,问道:“你这是……在跟我哥哥打架吗?”

    林铭泽这次清晰看出裴音那独独针对李承袂的紧张。

    大家都才十几岁,他也不是非裴音不可。她这种性格的漂亮女孩子很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林铭泽难以释怀的,是裴音放着自己当空气,思春,恋哥,偏偏要跟在一个三十好几离过婚的男人后面。

    小声的问询落下,李承袂抬眼看向裴音,刚要开口,就听到林铭泽先他一步,承认道:“对啊。”

    林铭泽深吸了口气,补充:“不过……是因为你哥跟我小姨三番两次告我的状,我不高兴。”

    李承袂轻轻笑了一声,俯身把果盘放回原处,对林铭泽说的话未置一言。林铭泽皱眉,自觉被男人嘲讽,冷冷起身径直离开。

    裴音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神色惴惴,看起来有些害怕。

    “哥哥……”她小声叫李承袂,鼹鼠一般的。

    李承袂向她走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指了指她的裙子:“刚才也穿的这件……去你休息的房间,换一条吧。”

    换裙子的过程李承袂亲力亲为,他看起来没有跟裴音解释什么的打算,好像一切真的如林铭泽刚才所说,是微不足道的小矛盾。

    裴音垂着头任由哥哥摆弄,突然问他:“我们会结婚吗?”

    “这是你设想的,我们的结局么?”李承袂低头把裙带给她系好:“好了,站起来我看看。”

    裴音从床上站好给李承袂看。床垫很软,她踩在被子上晃来晃去,脑子里还在想结婚的事。

    “结婚……我就说说,”她转过脸看镜子里的自己:“反正也不可能。而且哥哥也已经结过了。”

    李承袂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又开始胡说八道。”

    裴音委屈地望他:“这也算胡说八道。”

    李承袂盯着她,一字一句:“这也算胡说八道。”

    兄妹对视了片刻,裴音因为被男色勾引,呼吸很快急促起来。李承袂则只是看着她,直到裴音撇过脸不再敢看他,呼吸才一点一点变重。

    他望着妹妹头发遮掩下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沉默片刻,道:“晚宴你还需要露一面,既然裙子已经穿好了,就下床,和我过去。”

    裴音很听话,从床上爬下来,把手放进他掌心。

    “今晚,妈妈……”她问道,眼巴巴看着他。

    李承袂的目光放在女孩子的发顶。

    “她和父亲也住这里,为了与你亲近。”李承袂道:“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

    裴音立刻道:“我想的,今天、今天…”

    她声音小下去:“毕竟是生日。”

    “爸爸也在这儿吗?”她问。

    李承袂摇头:“他有事情,当时爷爷还在时,有一份产业是直接交到父亲那边的。他今晚临时要去处理。”

    裴音歪了歪头:“爸爸那边?那份产业和你难道没关系么?”

    李承袂笑了一声:“我和他的从来就没关系。‘子承父业’这种词,在我们家,不存在。”

    裴音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哪怕这是以她为主角的私宴。

    趁李承袂被敬酒的人围住,裴琳上前来陪伴女儿。裴音没了哥哥在跟前看着,跃跃欲试那些果酒,母女难得共饮,都喝了不少。

    “妈妈今晚陪你,好不好?”裴琳有些感伤,她看着裴音的眼睛,为那里面不知何时存在的与李承袂类似的情绪而忧虑。

    “我们金金十八岁了……妈妈还记得你刚读高中的时候,在春喜,来例假慌慌张张跑回家来……现在已经要是大姑娘了。”裴琳轻轻叹气。

    裴音轻轻“嗯”了一声。

    那天下午有些热的,她肚子痛,身上发虚汗,披着宽大的外套匆忙回家。妈妈印象里的、她如何慌张躲进卫生间,其实只是因为想快点儿先把男人外套上的血迹洗干净。

    她好像总在不同的时间里让他沾上她的血,像一把西方恐怖童话故事中、丈夫再三叮嘱妻子不要弄脏的钥匙。而一旦沾过,就再也洗不干净。

    她徒劳地,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地想要他们的爱情干净一点,最好也能值得被歌颂两句,但实际上从一切开始的第一天,就已经不清白了。

    “你想让妈妈陪你吗?你哥哥说,你今晚会在这里住下。”裴琳又问了一遍。她还是想听女儿亲口说想跟妈妈。

    李承袂这时走了过来,轻轻揽住裴音的肩膀。裴琳看到兄妹身后,林家那个男孩子站在远一些的地方,沉着脸看着这一切。

    而后,他走了,从正门离开。他的小姨,李承袂的那个前妻跟在后面,好像是追了出去。

    怕是青春期闹情绪了,裴琳并未在意。

    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女儿此刻的表情。

    裴音露出了一种很依赖的神情,肢体动作不自觉地朝向李承袂的方向。

    大约几秒之后,她发现妈妈在盯着她看,才如梦初醒般地低下了头,面色有些苍白,像是心虚,又像在自怨自艾些什么。

    李承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色如常:“今晚都在这里吧,酒店那边提前布置过了,本就是为她准备的。”

    “……妹妹。”他垂眸叫她,算是补充。

    刚~烈~地~拒~绝~过~(loopy歪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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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及颁奖

    裴音不久便在裴琳的陪伴下回去了,她本就易醉,又喝了不少果酒,洗过澡后一直有些晕乎,以至于忘了今晚妈妈也在。

    哥哥口中,那份爷爷留下的产业似乎对爸爸很重要,让李宗侑走得神色匆匆。裴音翻出爸爸那会儿给她的红包,有些小心地一寸一寸摸过来。

    她不太像那些渴望父爱的孩子,或者说,正是因为有李承袂在,最渴望与父亲交流的那几年,裴音全部用来思春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哥哥,即使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对方是哥哥。

    父亲的位置,因为失去了作用,而显得不那么重要。裴音想着这些事情,疲倦下昏昏欲睡。

    李承袂回来已经很晚。他制造出的声音很轻,但裴音还是敏锐捕捉到了,跑出房间想去迎接他。

    她一步一步从楼梯走下来,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在楼梯上停下。

    裴音晕晕乎乎的脑袋短暂发出信号提醒她,妈妈今晚也在,就在楼上。她稍微做点什么逾距的事情,都有被妈妈发现的风险。

    李承袂自然也想到了,没有生气,只是靠在门边淡淡看着她,半晌突然开口:“李承樱。”

    他今晚听着旁人对这个名字的恭维,替她喝了不少酒。他的小妹妹在十八岁这天被认回家里,本就是一次很好的安排。

    谁反对都没有用,哪怕是当事者本人。

    空气像是为这个名字炸了一下,裴音立刻面露抗拒,抿唇纠正他:“叫我金金……”

    李承袂又叫她:“李承樱。”

    裴音有点恼他故意刺激她,转身要回屋去,及等踏到楼梯最后一阶,还没听到哥哥追来的脚步声,才搭住扶手小心地回头看。

    李承袂表情如常,见她回眸,便道:“怎么,还要等我追你?”

    他松掉领带,半折后捏在手里,示意她二楼主卧的方向:“进去。”

    裴音自然拒绝,但被上楼跟来的男人堵在卧室门口。

    动静变大了些,裴音瞳孔缩紧,慌乱中拖鞋滑到一边。她想用脚捡,又不敢在哥哥的目光下乱动,也不敢大声说话。

    李承袂动作周正地捏来她的拖鞋,俯身将之安安稳稳地套在裴音脚面,而后把她带进屋,关上门。

    他应该是真的有点醉了,裴音想。

    也许是平时冷惯了,即便是醉酒,行动间肢体移动幅度变大,李承袂也只是环着她,紧挨着她脖子叫她“妹妹”。

    偶尔为着逗她,也叫一声模模糊糊的“小妹妹”。

    裴音听得腿都软了,莫名感觉哥哥从林铭泽出现又离开后就有些不一样,有点……坏,过分。

    她缩着脖颈蹲下来,企图从他身下钻过爬走,被李承袂用腿挡住,俯身半蹲着将她压在门侧墙边。

    他的眼睛很漂亮,蒙了层轻薄的醉意,眼尾泛红,却并不显得轻佻,有种疾病性质的冷淡。

    后背是轻微凹凸花纹的墙纸,冰冰凉的,空调的温度。裴音有点儿兴奋,试探着往后退。李承袂随即往前压过来,直到裴音呼吸急促地靠在墙边,目光绵软地望他,眼里带有认输的意思。

    男人侧了侧头,手指轻轻摸上女孩子的喉咙,沿颈线滑动。

    他能感觉到妹妹的紧张,少女喉咙滚动、吞咽,心也跳得飞快,一震一震的,像小铃铛。

    “裴音,你怕什么?”他低声问:“我还能吃了你么。”

    裴音用脚掌蹬了下他的大腿,脚趾蜷起来。

    李承袂的神态看起来像是想借此时的体位跪着操她。裴音忍不住联想,如果在这儿做,哥哥跪在地上,那她为了吃进肉棒,或许要跪伏在地面。

    后腰抬起,把腿心给他。

    这和被他吃又有什么区别……左不过低个头的工夫而已。

    裴音于是问得小心翼翼,话音有无法掩饰的零星期待:“哥哥要吃我吗?”

    李承袂看着她笑,又是那种纯粹的愉悦性质的笑,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道:“傻孩子……”

    说着,男人便起身退开,走进盥洗室洗脸。

    十分钟后,裴音在盥洗室抱着李承袂的腰跟他接吻。过度的亲近唤起了反应,李承袂盯着裴音的嘴巴看了一会儿,将她丢在床上。

    这个动作并不斯文,所以激起了裴音的另一种欲望。她开始故意挣扎,使出浑身解数努力要躲,被李承袂三番两次扯回来裹进被里。

    细细的胳膊和腿裹进被子后变得格外好操作,男人放心地压住少女,从她腿间钻进被中。

    他们这时候倒不再说太多话,十八岁的少女堪堪成年,被亲哥哥用新名字叫了几遍,挣扎不得,只能听着他唤她的声音,在被中边出汗边流水,牵着他的手,看男人脊背起伏,唇舌湿黏地辗转在她里面。

    他哪儿都比她大,嘴巴含住她绰绰有余,手指含在身体里也像阴茎。

    裴音听到被子里那道有些闷的啜饮声。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流了那么多水,但哥哥却一直在吮她,要她为让他埋得更深,角度更大地分开腿。

    裴音忍住并住腿的欲望,呜呜咽咽地叫,幻觉小穴快要被他的手插烂了。

    他怎么就能撞到那么深的地方,那个地方让她感到疼,和破处不同,疼得让人想叫。

    “哥哥……”裴音抖着身体叫他,腿心还在被弄,一股一股地吐水。

    这种快感令人害怕,大概人本来就会不自觉思考快感的代价。裴音不晓得自己要为这一波又一波高潮的快感付出什么,她在过度的极乐中感到了反胃,或许是因为乱伦,也或许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自己与亲哥哥苟合的罪,情绪起伏不定,身体却软烂成泥。

    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做比口交、破处更过分的事……?

    “好重……好硬…”裴音轻轻叫了一声。

    李承袂身上全是肌肉,刻意放一点儿力气下来就让她有受压窒息的快感。裴音顺着腰线往上摸,摸那明显的肌肉线条,直到手指搭到他后颈,被李承袂捉住握在手中。

    “抱着我。”他道,并不从被里出来,而且突然贴近到连头发都磨蹭裴音的胯骨。

    他在咬她,简单快速地刺激她流水流眼泪,牙齿咬着嫩肉牵扯,将发情后微微凸起的豆豆暴露在空气当中。裴音不知道自己已经喷了几次,难耐地用小腿绞兄长的脖子,手在男人后颈那一片乱摸。

    “好痒……好痒哥哥…唔,唔…哈……好痒…”

    “别叫…”李承袂低低开口,声音喑哑不堪,气息呵在入口。

    “很晚了,安静些。”

    他没等裴音的答复,甚至在她抽噎着说“进来”之前,李承袂已经把舌尖没入几分。

    穴小,推拒力倒不小,层叠翻涌着挤他,裴音羞得捂着脸闷闷叫,在他握紧她腿根往下扯时,还不知死活地问:“哥哥……哥哥要骂我了吗?”

    李承袂这次起身了,他拉掉被子,伏到裴音身上轻轻扇她,掌心偎着妹妹滚烫的脸。

    “你很想被我骂么?”他的声音依旧喑哑:“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爱好……”

    裴音激动得发抖,她久违有呼吸困难的感觉,手捂着胸口,一下一下地喘气。

    “没出息,”李承袂掐住她的脸,亲她的同时手往下移,握住她的胸,温和地揉她。

    “怕把你弄死了……”语气很低,声音含混,模模糊糊的。

    裴音受不了这样,几乎立刻就又开始流水,她呜咽着抓来被子蒙在脸上,被李承袂拖下来,按在房间纯白的细长绒地毯上。

    男人伏在她身后,如裴音先前所想那样,手指自后面耐心地剥开她,揉出珍珠,但附上来的不是占有的阴茎,只是讨好的唇舌。

    他舔她像安抚抹去一个错误,花穗如何湿润早熟,好像也不能唤起李承袂收获的渴望。裴音捂着嘴跪伏在地毯上喘息,膝盖处传来的长绒面的温和触感,很快就被体液濡湿的潮所替代。

    手指也随着舌尖插进来的时候,裴音忍不住把脸也贴在地毯上,更加无有保留地跪在李承袂跟前。

    地毯的长绒被她努力攥在指缝间,有的地方是湿的有的还干,呻吟与抽噎隐没在里面,被浇灌后,郁郁葱葱地长起来。

    印象里哥哥其实很少在她面前说脏话,他为人冷淡,嘲讽人都只是用表达正常的反问句,哪怕是教训她,用语也是斯文的……

    “你性欲怎么这么强?”李承袂起身把她翻过。

    全湿了,她像躺在水面,心头热烈,仿佛喝火。昏暗视线内男人的肩背起伏,让裴音幻觉山脉正向着她倾斜而来。

    哥哥撑在她身上。

    李承袂开口,声音已经因为情欲有轻微的变化:“如果不是因为改姓的事情,我这段时间里,要腾出多少工作的时间来和你做爱?你让我很忙,妹妹。”

    耳朵被含住,裴音呻吟了一声,刻意放轻力道的巴掌落在脸上,他阴茎的存在感突然变得很强,隔着裤子,能感觉到那东西在抵着她小腹下的位置。

    很重,是因为大么……

    “妹妹…”李承袂按着她,手放在她心口的位置,用手背共感女孩子急促的心跳。

    他的手没有出汗,干燥,手背有一点凉,裴音拿乳尖去蹭他,红着脸哼叫。

    “你觉得你像什么?”他问。

    “我是哥哥的小牛……”裴音嗓音发抖,她竭力挺着胸给他舔。

    “小牛?”李承袂闻言笑了一声:“你也要载着我把我偷走吗?”

    裴音一双眼睛含着水,望着他直点头。

    “哥哥是我的……”她简直要哭了,脸被扇红,还在争控制他的权利。

    “牛的阴道很大,很深,”李承袂慢慢揉她胸口,把乳尖掐得翘起来:“你这么小,又这么浅,做不了小牛的。”

    他的表情很冷静,好像下一句放浪的话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

    “我好像想不出你像什么,但我很想在这里骑你直到你忘记自己是个人。”

    李承袂摸着少女腿间源源不断的湿意,偶尔捻一捻指腹:“金金,有点过分,是不是?”

    李承袂有点忍不住了。

    他曾经因为动情,忍不住拿着妹妹的玩偶在床边自慰。动情的感觉对他来说太过新鲜,易成瘾,是春药中的春药。

    “可以,可以的……呜,呜……哥哥…”裴音搂紧他的脖子。

    呼吸交缠,男人手紧了又松,终于还是低声向她恳求什么。

    “我想……射精。”李承袂低喘一声,牵住她的手往下:“床头酒店有放套子,要用么……我可以射在里面,随你怎么弄它,不做,只要射出来就可以。”

    几个小时后,李承袂再度在裴音手里释放出来。

    “……好恶心。”他紧皱着眉,低低喘息之余,看到自己不断把精液射到妹妹手上。

    垃圾桶被拿到旁边,里面丢了几个打结的套子。本来只想一次,但一旦这种快感是她本人带来,就不自觉贪图更多。

    李承袂失神地望着腿间跪坐在地毯上的少女,上身靠在沙发,腕表指针如常转动,戒指卡进拇指指根。他戴着她送的手链。

    过往哪怕在妹妹身上爽到失控,主导权也在他这里,这大概是第一次主权完全让渡。李承袂目光里甚至有惘然,他想到自己第一次手淫,那时候他刚进入青春期,没什么欲望,这种事也像是排遣家中压抑气氛的无聊之举,只是为了证明“做过”。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未来大概会喜欢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或者至少,会选择这么一个女孩子,而后做该做的事。

    直到妹妹突然有一天出现在眼前,一半相同的血脉,那双眼睛羞怯地注视着他。

    裴音见李承袂回过神,便爬到他身上,想去够小几上的纸巾。手才探出去,就被李承袂难得仓促地捏住。

    “别……”他摇了摇头:“别走,回来。”

    他把裴音抱进怀里,闭上眼去吻她。

    女孩子手上还有精液,但他很想亲她,便顾不得那些。

    脏就脏吧,反正本来也不干净。李承袂抱着裴音起身,迈过那张被裴音的体液弄得湿漉漉的地毯,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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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正适于分离

    李承袂该走了,按道理今晚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明早他还有例会,车就在酒店外等,何况今天裴琳也在,计划之内,父亲按照他安排的那样提前离开。

    “你想我留下吗?”李承袂久违地心软,或者说怜悯。他的小妹妹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男人轻轻握住裴音肩头,侧身附在妹妹背后,低声道:“如果你想,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我是指,这个房间。”

    裴音背过身不看他。

    “不想,哥哥很坏……”她为刚才李承袂的拒绝怄气。

    他们在浴室纠缠了一会儿,李承袂逮着她弄,有一次精液都射到她腰际了,也没答应跟她上床的事。

    李承袂没说什么。

    心飘在半空,他有一种很淡的喜悦,被她满足之后,好像连自己也干净起来,精液与安全套内润滑油的气味都不再那么让人厌恶。

    他甚至怀念那种黏腻的触觉,妹妹的带着微小吸力的身体,几乎要小口地把他食尽。

    “刚才已经洗干净了,你要碰一下么?”意犹未尽,他难得主动问她。

    裴音把手垫在脑袋下面,不肯抽出来。李承袂去捏她的手腕,也被她毛虫般扭着躲开。

    他低低笑了两声,压进裴音颈间亲了亲,叹道:“那我走了,妹妹。”

    “……要我收走它吗?你不是从来怕被发现。”他指着垃圾桶,那里面有刚才被丢进去的几个套子,用过的,精液溢出一些。

    裴音这才看向他。求欢被拒,她正恼着,哪怕前面哥哥舔吃过她也不行。

    女孩子抬着脸,强自镇定地哼了一声:“我不怕!”

    “真的吗,”李承袂笑意收敛一些,目光专注地盯着她。

    “确定吗?”他道。

    裴音倔强地看着他。

    李承袂点头:“好。”

    他似乎意外她的胆大,斟酌地环视卧室半晌,最终放任垃圾桶内的东西存在,再度把她抱进怀里。

    “只有今天一晚……好孩子,不要怕。”他又吻了吻裴音的前额,鼓励般的。

    裴音心中微动,不觉开口问他:“哥哥,会发生什么事吗?”

    李承袂端详她的表情,微微摇头:“不会。”

    至少在我看来,不能算是什么事。他轻轻在心里补充。

    裴琳近来已经连续好几次目睹过他和妹妹的亲昵,那不符合李承袂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态度,而他现在根本懒得配合裴音遮掩。

    她明面上的单身,会让别人有机可乘。如果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李承袂自可以强迫自己默不作声看着;但如今他已经……就无法再忍耐她被觊觎。

    与林铭泽对视的时候,人站在屋内,也能听到窗外隐隐的虫鸣,似蝉,又像蟋蟀。

    那么一种渴望吸引注意的鸣声,催促叫喊不停。某种程度上,与男人这种生物无异。

    现在求而不得的是林铭泽,或许以后就是他自己。青春年少求爱不成,与未来年老被厌弃,真挚的痛苦与世故的现实,惘惘的无尽的担忧,不知道哪个要更痛苦一些?

    现在妹妹是他的,而李承袂不是没想过放手,是林铭泽不适合。

    为了给妹妹留出退路,李承袂要做足打算,就不得不考虑一个完满的方案,提前为她选一位适合的伴侣。

    只是这个适合的人从来就不是林铭泽而已。

    为防疏漏,李承袂主动暴露。这大概都算不得宣战,只是平静地通知。

    而林铭泽知道了都不甘退出,忍着嫉妒也要看兄妹相处,一心想救“水深火热”的少女逃离苦海,他又何必再勉强掩饰,令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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