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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但愿都是错觉。

    “又睡到这个点?”

    床上的人也刚从熟睡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觉怎么变这么多。”

    普通人的起床可能是头发乱翘,嘴唇干裂,满面油光。而长得帅的人连起床都像在拍广告,还是那种仿佛化了个全妆,外加一排反光板打光的广告,闪耀得宛如发光体。

    怪不得梁季泽这么多年稳坐‘最上镜的男星’第一位,无论路透还是精修都是隔着图片都能感受到的惊人的帅气。

    “外面下雨了?”谢知看向落地窗,玻璃外铺了一层细密的雨点。

    “昨天半夜就开始下了。”乔桥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尽量让表情和语气都自然,“今天就别出门了。”

    “也不错。”谢知拉过乔桥的手腕亲了一口,笑道,“今天在家宅着吧,想躺在你腿上看电影了。”

    梁季泽是演员,别墅里自然配备了个‘收藏颇丰’的专业级家庭影院,有一整面墙被专门辟出来陈列他的收藏品,除了各种类型电影的最清晰版蓝光碟片,还有些国内外名声狼藉的禁片,连A片都有整整三个柜子。

    谢知也是心血来潮想试试这里,平时他喜欢直接用客厅的大电视机看碟,反正那个尺寸跟个小型电影幕墙也差不多了。

    电影是随便挑的一部爱情片,故事乏善可陈,可是导演的镜头非常厉害,每一帧都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随手一截就是屏保,与其说看的是电影,不如说看的是画面和镜头设计。

    屏幕上男主角深爱的妻子背叛了他,还为了跟情人更自由地约会而谋划杀死他。

    乔桥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这跟自己要做的事太像了!她用余光偷看谢知,后者正看得津津有味,神情也很放松,不像是故意挑这种电影来试探她的样子。

    当然乔桥也不敢确定,谢知的心思她从来摸不透。

    他注意到乔桥的视线,转过头来笑道:“怎么了?”

    乔桥摇摇头,极力控制住面部表情,委婉道:“换一部吧,这片有点无聊。”

    “有吗?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不如看完这一段吧,留着半截没看太难受了。”

    妻子和情人的计划败露,男主角却窝囊地连回击都不敢,只低声下气地求妻子回心转意。

    谢知终于蹙眉,不耐烦道:“换一个吧,无趣。”

    乔桥问:“怎么了?”

    男人冷哼一声:“主角又蠢又废,她都决定要杀你了,当然是没有一点感情了,求她有什么用?”

    “这个也未必吧,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乔桥不自觉的想为电影中的人辩白,“可能到结尾就知道了。”

    “我只看结果,对动机没兴趣。”

    他起身去挑别的碟片,乔桥忽然开口道:“如果你是这个男人,你会怎么办?”

    “杀掉她。”谢知轻描淡写地回答,“她要杀我,那就在她杀我之前先杀了她。”

    “可……你不是爱她吗?”

    “这冲突吗?”

    “……”

    乔桥无言以对。

    碟片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毯上,谢知一张张地仔细看着背面的简介,他想挑个更顺心一点的片子。

    腰忽然被人搂住。

    乔桥侧脸紧偎着男人的后背,声音细若蚊喃:“不要看了,我们做吧。”

    谢知脸上微微变色。

    他没问原因,也没说别的,甚至不肯象征性地确认一下,直接利落地扭身把乔桥拽到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乔桥一点防备都没有,脚不小心踹到了旁边存放AV的柜子,碟片稀里哗啦掉下来,好在地毯足够厚实,没有一张摔坏。

    就是满地淫乱的封面看得人脸红心跳。

    谢知仔细审视了其中一张,笑道:“这个姿势没用过,不然我们今天试试?”

    乔桥飞快地瞟了一眼,脸迅速蹿红,要是以前这种‘出格’的玩法她绝对要拒绝,但今天她却说不出口,巨大的愧疚早就将她淹没,她恨不得谢知更狠,更残忍地对她。

    这是种自虐式的赎罪心理。

    “算了。”谢知捏了一把她的脸,“你怕疼。”

    不不不……不要对我这么好!

    谢知两腿之间已经隆起了明显的突起,把裤子的裆部绷得紧紧的,他却不着急进入主题,而是极有兴致地挑逗着乔桥,指尖隔衣服揉搓着小乳上的两颗肉粒,钝刀割肉,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怎么忽然想做了?”指节轻轻挤压着嫩肉,“什么时候想做的?”

    乔桥躺在他怀里,羞愤地眼角通红,还不能不答,否则乳尖就会被惩罚性地揪疼:“刚、刚刚……”

    “刚才我也没做什么。”谢知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指节微微用力,“详细一点,看到什么想做的?”

    “啊!”胸口的刺痛中掺杂了酥麻感,即便非常微弱,但仍然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后缩,“……看到你、你挑电影。”

    谢知惊讶地‘咦’了一声:“你的兴奋点好奇怪。”

    我怎么知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想怎么做?想我进入你吗?”男人继续发问。

    乔桥的回答是直接拉开近在咫尺的谢知的裤链,一口含住那个生机勃勃的东西。

    这次换谢知打了个哆嗦。

    “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

    敏感的肉棒头部被柔软温暖的口腔好好照顾着,男人再也没法维持之前好整以暇的审问姿态,手也不由自主地离开她胸口,随着乔桥一下一下的吞吐插进了她的头发里。

    “嗯……”谢知脸上闪过被情欲控制的迷醉神态,“好棒。”

    乔桥内疚感爆棚,嘴上也下了更大的功夫,舌头灵活地舔弄着柱身上的血管,喉咙收缩,提供比脸部肌肉更强的挤压感,谢知仰头长长叹息一声,控制不住地狠狠抽送,直到尽数发泄在她的嘴里。

    乔桥这次没躲也没吐出来,努力咽了下去。

    她不习惯精液的腥味,也过不了自己心理这关,所以食道和胃一起抗议,呕吐感非常强烈,差点就要反上来。

    乔桥使劲儿捂着嘴,硬是忍住了。

    “怎么这么勉强自己?不喜欢就算了。”谢知帮她顺着后背,脸上闪过心疼的神色。

    乔桥摆摆手,意思是自己没事,她以为这就完了,打算起身去漱口。

    男人拉住她,硬把人圈进怀里。

    手指灵活地向下探去,从裤带的缝隙没入两腿之间,轻轻一挑,然后拿上来。

    灯光下,上面沾着的透明液体把两节手指都包住了。

    乔桥脸色通红,别开脸不肯看。

    “就这么放你走,我也太残忍了。”谢知硬把她脸掰过来,要她直面自己的‘罪证’,“这么多,随便一摸就流了我满手,内裤都湿透了吧?”

    “我、我自己解决。”

    “那多麻烦,我们有现成的。”

    乔桥被谢知拉着手向下摸,掌心碰到一个硬烫的东西,竟然比刚才还更‘兴奋’似的。

    ……这才刚射过吧?

    “还是算了……”乔桥忍耐着收回手,“你每次憋着不射多难受,时间长了对肾也不好,会憋出毛病的。”

    “谁说我要不射了?”

    “诶?”乔桥没明白他的意思。

    “梁季泽已经醒不过来了,这具身体完全属于我,就算在你体内射精也没什么,替换人格不存在了,我还怕转换吗?”谢知动情地咬着乔桥的侧颈,脱掉乔桥的裤子,掰开她双腿,将自己硬挺的东西抵着那个不知因兴奋还是害怕而不断收缩扩张的入口处。

    谢知轻笑:“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吧?好像应该更有仪式感一些,别怕,做完我会求婚的。”

    乔桥已经听不进去了,许久没被使用的甬道正被缓慢插入,异物感清晰钝痛,撕扯着神经发麻。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竭力放松自己,但穴口仍然被粗大的肉棒撑到了最大,边缘的嫩肉全部绷紧,俨然被拉扯到了最大张力。

    “疼……”

    “放松一点。”谢知也不轻松,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脸颊的肌肉也因咬牙而全部崩紧。性器被柔软湿润的肉壁死死绞住的感觉令人抓狂,恨不得不管不顾地纵情驰骋。

    最大最艰难的头部终于完全埋入,谢知再也忍不住,狠狠地直捅到底。

    乔桥抽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被从中间撕开了。

    男人沉下腰,一下一下地开始抽送。

    他速度不快,却次次到肉,每一下都必须顶到再也不能前进分毫才肯后退,紧闭的宫口在一次次撞击中让乔桥觉得酸痛难忍,但更灼人的快感也在撞击中逐渐苏醒,占据四肢百骸。

    220:天堂与地狱

    “慢点……”乔桥徒劳地抓着谢知上衣的前襟,把那质地良好的布料揪得皱皱巴巴,谢知手不闲着,用力揉捏她小小的乳包,直揉得乔桥受不了地喊痛才放手。乔桥恼怒地瞪他。

    下半身被弄得又痛又痒就算了,上半身也惨遭毒手,又不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

    好像确实没碰很久了。

    异物的抽动越来越快,乔桥脑子也就清醒了这么几秒钟就又迅速沉沦进情欲旋涡,她眼角氤氲含泪,脸颊晕红,被撞击得口水都顺着嘴角淌下来。可惜这本该引起人怜悯疼惜的样子只会起到反作用,让男人的侵犯欲更加高涨而已。

    手抱着乔桥的屁股,柔软的臀肉光滑温暖,谢知用舌头舔弄着乔桥胸口的两个突起,粗糙的舌面让被玩弄得过分敏感的乳尖丝丝发疼。

    “是这里吗?”谢知百忙中不忘跟乔桥搭话。

    肉棒巧妙地顶到甬道深处的某一点,乔桥登时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生生打了个哆嗦,大量的淫液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滑落,把昂贵的地毯弄得斑斑驳驳。

    然而家庭影院还有个格外恐怖的地方,隔音且做了环绕立体声设计的布局把两人运动时某处发出的‘吱咕吱咕’的声音放大,使这种下流的声音不仅消失得更慢而且被墙壁反射后以360度环绕的方式钻进人的耳朵,乔桥只觉得它们不是从两人相连处传出的,而是来自四面八方。

    乔桥满耳都是这种淫液润滑下的撞击声,羞愧得快要原地爆炸了。

    但是异样的兴奋感却像被封印在潘多拉魔盒中的灾难一般,尽管死死压制,还是会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地透出。甬道不再因疼痛而收缩,变成了因狂喜而死死纠缠着肉棒。

    谢知明显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的声音里带上笑意:“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淫荡啊。”

    乔桥无力反驳,她无力地以一种树袋熊的姿势挂在谢知身上,在体内放肆进攻的男人的东西,成了她唯一的支撑点。

    头皮发麻。

    最后的高潮来得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她也分不清是因为自己的高潮让肉壁忽然绞住导致谢知射精,还是他又热又烫的精液冲击宫口导致自己的高潮,反正一切都一塌糊涂,只有肉体欢愉带来的顶级快乐是唯一真实的。

    果然……只插不射什么的,根本满足不了自己。

    大概本质上,还是喜欢做爱的吧?

    谢知显然意犹未尽,一遍结束后又压着她做了第二遍,两遍下来乔桥连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了,累得只想闭眼就这么睡过去。幸亏脑子里还记着卫钧的事,强撑着余力不让眼皮闭上。

    看时间……卫钧也快到了。

    糟糕,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这幅样子。

    “累了就休息。”谢知把她抱进浴缸,看她困得不停点头又不肯睡觉的样子哭笑不得,“又不要你做什么事,忍着不睡干什么?”

    “干嘛做两次……”乔桥有气无力地控诉,“我都动不了了。”

    “那种情况,哪个男人能忍住?”谢知亲亲她的额角,“不想睡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他哪里会按摩,瞎揉着乔桥的腰背,不过聊胜于无,酸软的腰肌总算没那么僵了,热水的冲刷也有放松肌肉的作用,乔桥休息了十几分钟,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起码可以走路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谢知心思深重,不可能对她一点防备没有,为了打消疑虑,乔桥都是同样的东西倒两杯,让谢知自己选喝哪个,她则会喝掉另一杯。

    其实两杯中都融了药粉,但这种治疗DID的专用药物对普通人毫无作用,乔桥喝下去也没什么感觉,谢知也不会想到她有机会拿到这种药。

    “是该喝点东西,你刚才叫得太大声,我都怕你喊哑了。”谢知跟过来,随便取走一杯,却不急着喝下去,“不过你下面的小嘴也叫得辛苦,不顺便犒劳犒劳她么?”

    乔桥虚弱地翻了个白眼。

    忽然有点怀念刚清醒时连晨勃都没体验过的纯情谢知,现在不仅狡猾了,还会开黄腔了。

    可是……

    乔桥心渐渐沉下去。

    自己马上就见不到他了。

    终于能痛快淋漓地做一次爱,谢知此时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愉悦的气息,嘴角含着笑,看乔桥的眼神也分外柔和。

    “虽然等得有点久,但我想要的总算都实现了。”

    他的嘴唇轻轻碰上杯壁。

    乔桥紧盯着倾斜的水流,那些透明的液体润泽着谢知的嘴唇,眼看就要被他喝下了。

    她心脏猛地一痛,脱口而出:“等等!”

    谢知顿住动作,奇怪地看她:“怎么了?”

    “你……”乔桥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天想干什么?”

    “随便,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行。”谢知一笑,仰头将杯中水喝下大半。他擦了擦嘴角,见乔桥直勾勾地盯着他,奇怪道:“怎么”

    一句话没说完,谢知一颤,踉跄得差点站不稳,幸亏及时撑着桌面才不至于倒下去。

    “怎么回事……”他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指节因为用力泛起可怖的青白,胳膊上的青筋在抽动,额头瞬间蒙上一层汗液,不需要感同身受,就知道他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乔桥强忍着掉泪的冲动,慢慢向后退去,她摸到墙上的门禁系统,撤掉了别墅外的安保,打开了别墅正门。

    再搞不清楚状况,谢知也想到了另一个解释。

    “你”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不可置信,他死死瞪着乔桥的脸,试图透过那张皮囊看到更深的东西。

    卫钧提着一个医疗箱冲了进来,乔桥满脸是泪,求救地望着他。

    “你先去外面吧。”卫钧轻声道。

    “不。”谢知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她留下,否则我就自杀,这身体死了,梁季泽也活不了。”

    “那你也会消失。”卫钧平静回答。

    “无所谓。”谢知惨烈地笑了一下,“这种结局,跟消失有什么区别?”

    “唉。”卫钧叹气,“你又何必,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你要是肯好好做副人格,未必走到今天这地步。”

    谢知疼得紧皱着眉头,他慢慢顺着桌腿滑到地上,最后维持着一个半坐的姿势:“别废话了。”

    卫钧取出一支针剂:“过程会很疼,我先给你上一针止痛吧。”

    “不用。”谢知冷漠地拒绝,“疼才能记住。”

    卫钧默然,换了一支淡绿色的针剂。他靠近谢知,后者面无表情地任由卫钧卷起衣袖,将针剂缓慢注射进体内。

    房间里寂静得只能听到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卫钧额角淌下一滴汗,后背肌肉紧绷着,他正处于极度警惕的状态,神经拉扯到极限,确保只要谢知稍有动作他就能第一时间跳起来撤退。

    好在谢知并没有把仅剩的力气浪费在这里,他自始至终都望着乔桥。

    这视线里蕴含的感情太过复杂,乔桥只能侧头避过,不敢对视。

    “好了。”卫钧擦一把汗,“谢谢配合。”

    谢知闭上眼睛。

    疼痛从注射处灌入,沿着静脉游走在血管里,像是有人点燃了早就埋下的火药,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在脑海中回响,他知道这是落幕的钟声。

    原来全都错了。

    他处心积虑布置的一切,那些自以为快乐或幸福的片段,全都是他的臆想。无论如何努力,都比不上那个人。

    谢知能感觉到意识正在从大脑中抽离,主人格已经被唤醒了,身体的控制权正在转移。

    等待他的是什么?

    他不知道。

    消失或是继续沉睡,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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