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舒妍的背景很简单,父母有正当职业,社交圈子也很正常,从资料上看就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目前看来,除了这个视频,她跟念初没有其他交集,也就不存在动机。”视频重复播放,画面中两个女孩子笑颜嫣然,风把她们的头发扬起,黄昏的光影笼在她们身上,眼睛、嘴角、发丝被缀满金光,是最美好的年纪,最耀眼的少女。
菁宜顺出一口气,私心来讲,她不希望舒妍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也许那天是巧合,但舒妍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念初的人。”蒋柏说,“说不定她那里会有线索。”
她点头,“明天我约舒妍出来,探探口风。”
手机拿出来,找蒋柏要来舒妍的账号,关注后顺手刷了几条,大多都是生活日常。夕阳下的操场、巷子里流浪的小猫、教室窗外的雪景,她爱笑,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露脸的每一个视频她都笑得很开心。
很像念初,她的念初也爱笑。
菁宜盯着手机微微出神。
蒋柏单手开了桌上的可乐,咔哒一响,扯回她的注意力,祝菁宜斜额看他:“对了,旧游艇的事有眉目了吗?”
“只打听到出售,具体卖给谁还没查到。”蒋柏捏着可乐罐,“他们处理得谨慎,口风很严。”
背脊往后一靠,祝菁宜望向天花板,思索良久,淡声开口:“不然我再问问谢峋。”
“他把我也拉黑了。”
蒋柏这样说,潜台词是这事有难度。
菁宜轻叹口气,“试试吧。”
那晚她给谢峋打电话,果然被拦截了,又不死心给他发信息,发出去的下秒聊天页面跳出一个红色感叹号,最后她翻遍所有曾跟谢峋互关的社交账号,终于找到一个没有屏蔽功能的软件,编辑好一段文字发送过去。
隔天她约舒妍吃饭,舒妍恰巧在隔壁培训中心补课,于是祝菁宜选了几家附近的饭店给她选,最终定在口碑很好的那间火锅店。
“你喜欢吃辣吗?”菁宜倒杯橙汁给她,“我看你皮肤很好,还以为你口味吃得清淡。”
红油在锅里咕噜噜翻滚,舒妍一双大眼睛牢牢盯着里面,“我很喜欢吃火锅,但我妈妈嫌味道太重,不让我多吃。”
“你妈妈有洁癖?”
“她是医生,医生多多少少都有点吧。”说到这个,舒妍有些小怨气,鼻子都皱起来,“我最爱的榴莲和火锅,都是她黑名单上的食品。”
菁宜烫好一片肥牛,夹到舒妍碗里:“那你今天多吃点。”
舒妍外表文文静静,吃起来却像个馋猫,小嘴动个不停,辣得鼻尖洇出汗,唇边都吃红一圈。祝菁宜扯纸巾给她,帮她蓄上饮料,一边细心照顾着,一边跟她聊些有的没的。
舒妍心思单纯,问什么就答什么,对她没有丝毫防备,她也会主动跟菁宜说一些心事。这个年纪除了学习,最大的事就是恋爱,期间说起她那位男朋友,两条秀眉一会儿舒展一会儿攒拢,跟每个陷入爱情的女孩一样,总在为那个人患得患失。
从这些零零碎碎里,祝菁宜才得知他们是在网上认识,这年代,大数据就是一个巨型监控器,打着便利生活的旗号入侵你的隐私,进行所谓的精准推送。确实是够精准,也够缺德,就这么把一只小绵羊活生生地送入大灰狼的嘴巴里。
看着舒妍这副天真模样,祝菁宜不由吐露真心,说他们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再喜欢也别陷得太深,她也不是故意泼冷水,反正她怎么被整的舒妍亲眼看见过,只要栽在他们身上,不脱一层皮走不出来的。
这番话把舒妍说忧郁了,筷子停住,眉眼敛下,整个人变得丧丧的,祝菁宜没让这种氛围持续太久,适时转话题:“我昨天刷到你视频,你好会拍,每个视频都很有想法。我喜欢你紫色头发那个变装,是染的吗?”
“噢,那个是假发。”舒妍弯弯嘴角,很快从低迷情绪中脱离出来,“我们学校不让染发,我都是偷偷戴着玩的。”
“这样啊。”菁宜往前靠,手掌撑着脸颊,随口道:“诶,我还看到你跟那个博主半月雪的合拍视频,你们认识的吗?我有关注她,视频里特别美,她真人怎么样?跟上镜差别大吗?”
“半月雪本人超漂亮!又白又瘦,人也特别特别好,声音也好温柔!”
舒妍对她赞不绝口,眼睛里都冒起小星星,说那天跟朋友在咖啡厅偶遇她,她在那家间做兼职,她们买了两杯咖啡坐了好久才等到她过来收拾桌子,就趁机问她能不能合影,她很爽快答应了,当时咖啡厅也没什么客人,她们拍了好多照片视频,半月雪没有一点不耐烦,提什么要求都配合,真的真的超级好!
祝菁宜听舒妍说着,嘴角不自觉上扬,她的念初真的是天使一般的存在,谁会不喜欢呢。
锅里热气腾腾,她在烟雾缭绕中凝视舒妍,思绪短暂游离片刻,在眼眶酸胀的那瞬捋起额前的发,隐去那一丝哀。
“看来我没粉错人。”祝菁宜勾唇,唇边弧度逐渐过渡自然,“那天的照片视频你还存着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呀。”
在相册里翻到那天的记录,舒妍把手机交给她,祝菁宜没细看,粗略翻看一遍勾选起来,全部投送到自己手机上。
完成接收后,舒妍手机进来一通电话。
她看到屏幕上方显示“侯叙廷”三个字,后面配着一个蓝色小爱心。
晚点应该还有一章(?????)
39夹紧,让我射出来(舒&侯)1827字
39夹紧,让我射出来(舒&侯)
祝菁宜神色不变,手机递还给舒妍,看到屏幕她面容微微一僵,菁宜便起身说去洗手间,免得舒妍尴尬。
她走后,舒妍接起电话,两个人交流不多,一来一回两三句结束通话。
这顿饭吃完,她们在门口道别。祝菁宜下午有课,培训中心离得不远,走着回去正好消食,舒妍则往反方向,走到转角处独自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将她载到一家五星酒店,乘电梯直达顶层,穿过长长的回廊,舒妍停在套房门口。
房门虚掩着,缝隙中透出淡黄微光,她将手放上心口,能感觉自己加快的心跳。舒妍深呼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
伸手握上门把,还没施力,门从里打开,舒妍被一只手拽入门内,高大身影笼罩下来,将双手环在她腰后,再一用力收拢了身子。
身体紧紧挨着,男人的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忽而出声:“什么味道?”
舒妍一听立即用手推他拉开距离,窘迫地理了理刘海,轻声解释:“中午吃火锅了。”
女孩垂着眼,不好意思看他,侯叙廷笑了笑,拉着她走去浴室,“洗个澡,味道太重了。”
舒妍绞着手指,小声呢喃:“可是我没衣服换,不想穿酒店的浴衣…”
这里是侯叙廷的专属套房,他去衣帽间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她,没裤子,洗完澡出来她光着两条腿,站在浴室门口扯扯衣摆,显得有些局促。
侯叙廷躺在床上玩手机,上半身裸着,被子遮住腰腹以下,游戏打到末尾基本锁定胜局,他失去兴致,手机往旁一甩,发现浴室水声停了,一抬头见姑娘傻傻站在那儿,招招手,叫她过来。
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舒妍仍旧有点别扭,磨磨蹭蹭爬上床,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进去,只露颗小脑袋出来,怯生生地望着他。
可是被子底下毫无阻隔,侯叙廷伸手一捞,她整个人就到了他怀里。他低头贴在她颈侧嗅闻,呼吸撩起一阵酥痒,舒妍不自在地躲,又被他握住腰身箍得动弹不得。
“嗯,变香了。”
薄唇在蕴满香气的皮肤上流连,十七岁的少女,像半熟的水蜜桃,果实脆嫩,能榨出鲜甜可口的汁儿。
他爱不释手,亲吻,舔舐,吸吮,在她身体每一寸留下湿痕,烙下红印。
舒妍肩身轻微发颤,始终无法适应赤裸的亲密,手指紧紧揪住被子,抖着嗓子叫他名字。
指腹摩挲着腰侧肌理,侯叙廷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嘴唇离开锁骨,伏到她耳侧:“怎么办。”
“什么…”
“硬了。”
舒妍第一次听他这样直白地讲出来,两只耳朵霎时通红,她抿住唇,不知该做何反应,接着又听见他问:“敢摸吗?”
她要疯掉了。
哆哆嗦嗦摇头,侯叙廷没有勉强,但把她搂得更紧一些,一阵窸窣轻响后,柔软的腿间挤进一个东西,似一块硬物,温度很高,湿糯的触感在肌肤间蔓延。
双眼倏地睁大,舒妍清楚感受到那件物体,它卡在自己的腿心,缓缓地往前送抵。
“你、你在做什么?”
她怕得厉害,声音像小猫叫般细碎,侯叙廷垂首抵向她额间,一边安抚般地低声诱哄,一边在女孩的慌张无措中挺身,更深入地送进去。
“夹紧,让我射出来。”
*
下午四点,飞机落地。
接机口站着几名黑衣保镖,侯茵琪把箱子随手递给其中一人,接过另一人手中的咖啡。她连夜赶飞机,这会儿困得半死,咖啡一口气灌下半杯,今天还有一场仗要打,必须先把精神养足了。
侯茵琪回国没提前通知任何人,她这次回来就是搞事情的,侯家长辈不能惊动,大哥二哥使唤不了,她打小跟三哥关系好,三哥也最疼她,只要她一句话,天上的星星都能给她摘下来,更何况是弄只小蚂蚁。
侯叙廷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刚睡着不久,睡前射了两发,一次在床上,让舒妍用腿夹着肉棒给他插,小女生没做过,臊得很,整张脸红得像熟苹果,手抵在他胸前要推开,他就掰过她的脸吻住,吻得她喘不过气,身子发软,只能任由他在双腿间抽送。
后面一次在浴室,舒妍累得晕晕乎乎,他把人剥光了放进浴缸。两人面对面坐抱,细白小腿盘在他腰身两侧,波光粼粼的水面底下一览无余,粗硕狰狞的男性阴茎被两只小手松松圈住,她不敢碰,是被侯叙廷抓着按上去,带着她上下撸动。
舒妍脸上潮红一片,连身上都泛起红晕,湿漉漉的瞳仁在眼眶里晃动,好像随时就要掉下泪,侯叙廷没有一丝心软,叫了声宝宝,嘴角懒洋洋勾着,说再不帮他射出来,就要动真格了嗷。
舒妍到底是怕的,瘪着小嘴给他弄,心里委屈得稀里哗啦,可又真的喜欢他。她从小到大都很乖,听过最多的夸奖就是懂事听话,她循规蹈矩地长大,在那片小小天地享受温暖的保护,然而没有人知道,她也向往着无尽的旷野,向往着风吹雨打野蛮生长的痛快。
舒妍成为不了那样的人,而侯叙廷就是那样的人。
于是她向往着他,以为这样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旷野。
最后侯叙廷在她手中释放出来,低沉的喘息在耳边汇成一阵嗡鸣,舒妍愣愣注视他,看他唇边扬起弧度,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乖宝宝。”
40教训来了1725字
40教训来了
侯叙廷被电话吵得烦躁,穿上裤子坐到书桌前,烟盒里磕出根烟,叼在嘴边点燃。
“哥,你干嘛呢?”
手机开着免提,侯茵琪的声音传出来,侯叙廷往后一仰,靠着椅背吐出烟圈。
“说,要多少。”
侯茵琪平时不会联系他,一联系不是要钱就是托他办事,侯叙廷只有这一个妹妹,愿意宠着她,只要她开口他都会满足。
手机那头哼了声,侯茵琪夹着嗓,嗲里嗲气跟他撒娇:“什么嘛,我不是要钱。我要哥帮我找个人。”
“找谁?”
“就那个姓祝的小贱人。”
侯茵琪把司崇羽当成白月光,她从小学开始就成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那时年龄小,觉得他长得好看,性格也酷酷的不爱说话,跟那些围在她身边的臭男生不一样,后来长大一些,他也成长得更耀眼,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占据她的目光与心神。
所以她喜欢他。
可是喜欢他的人不止她一个,他那么惹眼又独特的一个人,注意他、爱上他、迷恋他都是太容易的一件事,而侯茵琪始终认为她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他允许她叫他哥哥,允许她在他面前任性,甚至允许她替他赶走身边那些狂蜂浪蝶,她一直以为这是他给她的特权,是一种可以站到他身边的暗示,而祝菁宜那个贱人,她不知廉耻,卑鄙下作,居然卖弄风骚勾引他,侯茵琪怎么可能放过她,她一定整死她的啊。
侯茵琪自小被哥哥们捧在手心,这些年她肆无忌惮,只要不把人弄死他们就有办法为她粉饰太平。她求着侯叙廷帮她,再三保证不会玩过火。
侯叙廷往烟灰缸里掸烟灰,侧眸往床上落一眼,小小的人裹在被子里,安静睡着,没有转醒的迹象。
挂断电话后,侯叙廷转拨另个号码,跟那边的人吩咐。
在男人平淡沉稳的嗓音中,舒妍屏着气,小心翼翼点亮手机,在二十六宫格上逐字敲击。
信息过来时,祝菁宜正拿着一把长直尺在钢琴边盯着。
这节课的学生是个小男孩,十岁不到,正处于调皮不安分的年龄段,课不好好听,琴不好好练。她板着脸,架起老师的威严,要求他今天必须完整弹出一首曲,错一个音就一记板子伺候。
小男孩噘起嘴,愤愤不平:“我要告诉我妈!”
“告呗,告你也得弹完。”
菁宜晃着手中的直尺,培训中心明令规定不许体罚学生,她不过做做样子吓唬他。这招还是跟她小姨学的,她那时候学琴小姨也是站在旁边寸步不离,戒尺一记一记打下来,打着打着就把琴练出来了。
这么逼着学生练完一曲,一节课也到尾声,下课铃一响小男生背上书包溜得飞快,祝菁宜把直尺放桌上,拿起旁边的手机。
读完舒妍发来的信息,走到落地窗旁,她侧身隐在窗帘旁,撩起一角朝外看。
这会儿是家长接送孩子的高峰期,车辆来来往往走走停停,祝菁宜看了半天没发现可疑,但是舒妍不会乱开这种玩笑,一定是知道什么才发信息过来提醒。
后面还有一节课,她先继续上课,期间给蒋柏通了个信,让他那边打听打听。
天黑了,马路对面的窄巷越发幽暗,一辆黑色面包车隐在角落处,副驾驶的车窗半开,底下躺着一堆烟头。
送走最后一位学生,祝菁宜放下琴盖,起身走出教室。这个时间学生已经走了很多,二楼教室只有奥数班和高考冲刺班还亮着灯,她走在长廊上,经过奥数班时从后窗口觑了一眼。
孟聿铭回来上课了,覃瑶说昨天进警局不到一小时就有人出面把事情摆平了,并且处理得干干净净,没留下半个污点。
走到前门,手机从手中脱落,教室内安静的氛围被突兀的声音打扰,座位上的学生纷纷抬头,祝菁宜屈身捡起手机,目不斜视向前走。
那抹身影消失在视野,孟聿铭垂下眼睑,烦躁地翻了翻头发,她不出现还好,一出现他的魂儿都跟她走了。
接下来的半节课完全听不进去,他撑着脸,在草稿纸上画素描,人像轮廓打完形,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有人发来短信。
祝菁宜:【买了奶茶给你,放在覃老师办公室。谢谢你昨天帮我垫付医药费。】
没等下课,孟聿铭从座位站起来,找借口早退。背着包匆匆下楼,赶到办公室时她没在,只有覃瑶一个人。
“覃老师,祝老师呢?”
覃瑶没想到这小子来得这么快,刚把吸管插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但看他那心急火燎的样子也就没教训他,照实说:“她刚接了个电话就走啦,说是有点事。”
说完,再补上一句:“看着慌慌张张的,我问她什么事也不说……”
话没听完,孟聿铭转身往外跑,覃瑶在身后喊:“诶你去哪儿?奶茶不要啦?”
孟聿铭追出去时听到一记刺耳的刹车声,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车,他循声望过去,看见几个人在暗处拉拉扯扯,从人头背影的交错画面中,精准捕捉到那张夹在缝隙间的脸。
41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补)1816字
41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补)
面包车一路颠簸,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越开越深,最后驶进一处废旧仓库,两个黑衣男人下车,把昏迷的祝菁宜拖出来,扛起往里走。
这个地方荒废已久,早年用于车厂存放零件设备,空置这么多年已是残垣断壁,大片墙皮脱落露出红色砖墙,各个角落布满蛛网,一些旧设备机器和废弃物料散落一地,上面落满黑黢黢的灰尘。
里面仅存的几件残破家具被捯饬过,老化开裂的皮沙发擦得干干净净,上面搁着一只翡翠绿的Hermes
?
stance,它孤孤单单躺在那儿,而它的主人坐在旁边的长桌上,手里玩着一把瑞士军刀,是折叠款,收起来比指甲刀大点,刃却十分锋利,一刀下去可以轻松划开皮肉,爆出血汁来。
俩男人把祝菁宜扔在长桌前,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去,哗地冲刷在她身上。
她逐渐清醒过来,睫毛颤了下,头发随即被抓着扯起,她疼得闷吭一声,脸仰起来,看见在面前晃荡的高跟鞋。
侯茵琪坐在上面,一头长卷发披在后背,身上穿着件卡其色风衣,衣摆往外敞开,小腿叠在一起,脚上一双尖头细跟鞋,脚尖向下轻点着,悠哉悠哉。
她从头到脚打理精细,而脚边的祝菁宜像块垃圾,她跪在地上,头发凌乱,浑身湿哒哒往下滴水,脖子被人从后面攥住,指甲嵌进皮肤掐出青紫,再用力一点就能让她窒息。
“啧啧啧。”
侯茵琪摇头眯眼,“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刀柄在手中打了个转,她昂着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祝菁宜。
“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祝菁宜眼尾微微挑起,惨白的唇瓣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来,像是在笑。
侯茵琪脸色一沉,下桌走到她面前,冰凉的匕首贴向下巴,手腕稍稍施力,迫使她仰起头来。
这张脸……
这张脸还真是该死的漂亮。
黑发,白肌,眉骨高挺,眼形似猫眼,线条细长,眼尾上翘。这种漂亮极具侵略性,有种睥睨万物的冶艳冷感。
可无论漂亮成什么样子,像她这种下等人,就应该待在狭窄阴暗的角落,如臭鱼一般烂掉腐坏,而不是凭着这张该死的脸蛋妄想一步登天,做那种逆天改命的春秋大梦。
“傍上一个陈苛昱就该烧香拜佛了,竟然还敢勾搭司崇羽,怎么想的啊你?”
侯茵琪问着她,刀尖贴着薄嫩肌肤一寸一寸往下滑,“是陈苛昱没把你喂饱吗,见着男人就发骚?”
哦,原来是为了司崇羽。
祝菁宜唇边浮起冷笑,目光定在侯茵琪脸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的唇,开口问侯茵琪,是不是羡慕死她了啊,是不是做梦都想舔他的鸡巴啊。
“嗯嗯,帮你试过了,你羽哥哥不怎么样。又短又小还秒射,吃点好的吧妹妹。”
侯茵琪猛抬手,一巴掌打下去。
菁宜被扇得侧过脸,紧接着刀尖抵上喉咙口,侯茵琪威胁:“来,再说一个字试试。”
两双漂亮的眼对视。
匕首的利光映进瞳孔,侯茵琪眼神高傲,看着一个破败到尘埃里的祝菁宜,她的心口细微起伏着,打湿的衣服紧紧黏着身躯,皮肤凉透了,手臂鼓起的位置有血水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