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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幸好他们手机不放在衣兜,因此没有被搞混。

    艾语扬跟隋时说我们外套穿错了。

    隋时很快回复他,说没事,午休再换过来。

    艾语扬又说,你的烟被我丢掉了。

    这次隋时过了一会才回复,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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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第五节课下课艾语扬还不是太饿,画太久导致有点麻木。徐恒丢了笔说去食堂吃饭,艾语扬说不去,再画一会儿等下去小卖部买面包,徐恒就自己去了。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画室,最后只留艾语扬一个人继续坐在位置?上画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会儿,旁边的折叠椅忽然被人拉过去,一个人坐下来,扑过来一股熟悉的香水味,略显烧炙的苦涩艾草味。

    哦,隋时。

    “怎么不去吃饭?”隋时问。

    他长手长脚,坐在略矮的折叠椅上像是被放进错误盒子的商品,一时不自在,坐姿有些别扭,很难才把自己脚放好,抱着胳膊靠在椅背。

    又继续说,“我看他们都走了,在楼下等半天也没看到你下来。”

    明明是突然进入这个空间,却可以尤其自然地打开话题,不用打招呼就直接提问,隋时稀松平常的、掌握全局的姿态。

    艾语扬很讨厌隋时这样,在空气中横冲直撞灌进熟悉的气味,撞散脑内全部思路。本该属于自己的气味裹住隋时的感觉太奇怪,这种味道经过了隋时好像可以变得同原本完全不同,艾语扬也从未想过自己在这种气息里会感觉到无所适从。

    艾语扬头也不回,手上捏得笔更紧,解释,“我今天不吃。”

    心想隋时莫名其妙,以前有哪次他们一起吃过饭,妈的,脸皮厚得可以。本来就想晚点回去宿舍,隋时却又阴魂不散地跑来,真他妈烦。

    隋时更凑近艾语扬一点,看他已经画完大半的画,艾语扬握着铅笔的手上全是灰,脏兮兮灰扑扑的。

    隋时的视线属于一种打扰,艾语扬费劲地让自己往后画,其实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于是笔停了几秒。

    隋时也看不懂画,只粗略打量一番,便开口胡言乱语,“我看画得也差不多了啊,一起走吧。”并且伸手捉艾语扬的手腕。

    熟稔态度,隋时现在又要来单方面宣布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有事情搅合在一起简直烦透了,艾语扬被他抓得面上袭来愤懑的热,使劲抽了下手,语气有点冲地顶回去,“不想去不行啊,你他妈非拉上我?”

    隋时好像耐心告罄,抓艾语扬手腕的手用了点力气,很轻易叫他握不住笔,松了手笔摔到地上。

    “那一起不行吗?”隋时用问句堵回去。

    艾语扬听到笔掉地上的声音有一点心疼,因为他怕摔断笔芯,心里骂隋时有病,想你知不知道削铅笔很麻烦,眼睛又看到隋时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校服,袖子上沾染着斑斓颜料。

    操,这样穿衣服弄得好像他和隋时很不分你我似的,艾语扬忽然生出满肚子火,好像隋时捏住的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的喉咙,卡得他满腹火气无处排解。

    扭头去看隋时,皱着眉,“到底干嘛,你想吃自己去吃啊,我拦你了吗?能不能别在这里碍事。”

    隋时没说话,只是盯着艾语扬看,惯常冷嘲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显得湿漉漉的,有点类似于一汪潭水,深黑瞳仁里显出一种古怪情绪,读不太懂。

    半晌憋出来一句,“规律饮食可以活得更久。”

    艾语扬被他没头没尾的老年人告诫弄得更为光火,手腕狠狠往后一掼,把隋时手甩开,“你要活更久你自己去啊,要你管我。”

    隋时看了艾语扬几秒,站起来俯下身捏着艾语扬下巴就吻上去,正好一脚踩到掉在地上的木质铅笔,又被他很随意地一脚踢开。

    又来了,他妈的。艾语扬感觉到隋时的嘴唇压到他的嘴唇上,像一尾柔软的亲吻鱼,饱满,温和,湿热,舌尖反复舔动他抿紧的唇线。

    隋时的手掐住艾语扬下巴把他的防线撬动,舌头闯进去,顶到他的上颚,引起一阵混乱的麻。舌头搅动时口腔里发出一种黏腻的、乱糟糟的水声,一点一点让空气也变得粘稠,难以流动,肺部很难进空空气。

    艾语扬感到喘不上气,更不想直接在画室和隋时乱来,可抬脚踢隋时的胯也没能让隋时放开。

    鞋底也沾着铅笔灰,在胯骨的校裤布料上留了个暗色的半个鞋印,隋时被他踹得略略歪了一下身子,但也并不在乎那一下,只是牙齿不小心磕到了艾语扬的下唇,手上捏艾语扬下巴的力气更重,变成了掐着,像是一种警告,舌头勾他更凶,唾液搅动。

    这种情色亲吻超过了一般距离,挑衅出情欲,隋时把膝盖搁到折叠椅上,使他俯下身的姿势更加舒服些,膝盖骨卡进艾语扬两腿之间,顶他的下体,颇下流地用那个关节揉按艾语扬的肉阜,只隔着校服裤。

    艾语扬头脑缺氧,狠咬一口隋时的嘴唇,手上把隋时往后一搡,叫隋时退了一步,又不小心撞倒了画架。

    画架倒地的声音很响,隋时用手背抹了一把下巴,眼神好像更深了,从高处往下睨艾语扬,乌黑得如同关闭所有的光明,刘海又散乱在眼前很难辨析他的眼睛,情绪泄露一部分,好像他很难过。

    弓着背,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

    艾语扬仰着头喘气,感觉和隋时接一个吻可以用光肺部所有氧气。

    平复呼吸,艾语扬张口骂他,“操,你他妈脑子有病啊,干嘛在这里发情!”

    隋时没有艾语扬理会骂他的话,自顾自低声问,“你知不知道你衣服上有你的味道。”可能是怕艾语扬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还要补充说,“闻着也会硬。”说话时隋时的眼睛里带着一点点调侃之意,眼梢透着一股风流的欲望,他刚才泄露的奇怪情绪又找不着了。

    这句话太超过,艾语扬不会回答,也不想在画室被隋时搞起来,起身说要吃饭就走吧。

    才站起来就又被隋时扯着钳进怀抱里,漫天气味把他完整罩住,耳朵听见隋时问,“为什么扔掉我的烟?”

    一只手扣着艾语扬的腰,一只手的拇指指腹蹭弄艾语扬湿润的嘴唇,隋时的眼神湿润,像很认真也像无害动物。问得颇为严肃,好像在寻求什么真理。

    艾语扬撇开了视线,“不小心的。”又想挣开,但这次隋时不肯让他跑掉。

    答话很敷衍,明显也没有不小心把人放在口袋里的东西扔掉的情况,隋时哼笑,先是很嘲讽很不屑的那种笑,艾语扬很习惯他这样,八成是又要开口讽刺人,因此要先虚张声势地给自己撑场面。但隋时偏要证明自己难懂,面上又忽然舒展,变成一个柔和的笑,毫无征兆地低下头去亲艾语扬的鼻尖。

    “放心,以后不抽了。”隋时说。

    艾语扬被他突然袭击一般的亲吻弄得心脏停摆,又在心里冷笑,哈,“放心”又是哪来的结论。

    艾语扬差点就要直接在面皮上发笑,想自己又从没担心过隋时,干什么要为他放心,莫名其妙。但他还没来得及刺隋时“自作多情”,就又被隋时吻住了。

    隋时体温略高的手从他因为平躺而凹陷的腹部摸上去,衣服一点点被堆叠着上推,隋时的手让艾语扬觉得很痒,在他的皮肤上激出一阵细密疙瘩。

    很缓慢,又像是调情一样地抚摸,像顺着猫咪的毛往上摸一样,柔软的皮肤刮过,但偏像一只兽在舔自己的猎物,温柔里也渗透胁迫。

    隋时的手又从艾语扬的领口探出来,卡在艾语扬的下巴上,把他的脸控制着仰起来,对上隋时的眼睛。

    隋时表达亲昵的时候太像一条小狗,舔舐并着轻啃,咬艾语扬的下巴。

    空闲的手也不肯空闲下去,按着艾语扬平坦的胸部,拇指擦过他的乳头,指甲掐了一下,逼他急促呼吸。

    贴得太近能明显感觉到艾语扬的生理反应,隔着裤子被艾语扬半勃的性器硌着,艾语扬没法拒绝隋时这个,隋时太清楚了。

    低头把他玩得硬到发涨的浅色乳头含进高热的口腔,粗粝的舌头上卷,湿黏地翻搅吮吸,尖利的齿也亮出来,啃噬那颗小肉粒。也不愿冷落另外一边,手还是没放过,揉捏,摩挲。

    艾语扬根本受不住,手指扣住隋时的发丝,但不肯也不敢叫,哪怕是画室没有摄像头,有人回来的概率也很低,他还是感到一阵席卷而来的恐慌。

    好久才终于把隋时推开,张嘴压着声音骂,“你他妈疯了啊,有人来怎么办!”

    “不会有人来。”隋时说,用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并着那双可怜的潮湿眼睛,补充,“心情不好,给我抱一下。”

    好像隋时永远是这样,面上永远什么也不在乎,活得太恣肆洒脱,比风还要自由。

    可他凭什么心情不好,该心情不好的永远不会是他。

    但面对那种表情谁又能做到继续无情。

    艾语扬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痛症,也是他的瘾。隋时设下的软弱陷阱。

    艾语扬想他只是个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住的碳基生物,感性高于理性的动物,保持坚定对他来说太难,说到底他就是不如隋时狠心,死到临头也不愿放过自己。

    “我也不想吃,”隋时又说,“我们一起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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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跟隋时做爱很像淋一场大雨,不同的雨,毛毛雨绵绵细雨滂沱大雨暴风雨,在水汽中把身体毫发毕现地露出来,潮湿里显露身体的秘密。

    回了宿舍,艾语扬被隋时搡到隋时的床上,倒下去的时候他的背磨蹭乱了身下的灰色床单,头仰起来看见纯白天花板,然后是隋时附身上来的下颚线条。

    腿被隋时抬起来,鞋子胡乱蹬掉,隋时剥了他的校服外裤,直直伸上手隔着一层内裤蹭形状饱满的肥熟外阴。

    绵软的穴肉被隋时轻轻用力按陷下去,像按吸满水的海绵,他的穴又很不自觉地跳了下脉搏,细微地抽颤。艾语扬敞着腿,脚趾轻蜷。

    刮了两下,隋时瞥了他一眼,忽然问,“你闻到了吗?”

    “什么?”艾语扬迷茫地应声,因为被隋时的动作引着,他思绪全无,浑身只感觉到被亵玩,下体酸痒,腹腔有皱着蓄起一汪水的错觉。

    隋时便低低笑了声,胸腔泛起闷响,“你的骚味。”

    床上的话隋时说得一本正经,并弯下腰凑头上去用鼻尖顶他嫩肥的小肉蒂。他的鼻梁挺翘,感觉到那片内裤也透着潮骚。

    隋时隔着布料,嘴唇轻碰湿软的地方,“其实你也很想做啊,囡囡。”

    刚才是那样子可怜兮兮,说些什么心情不好的鬼话,原来也只是惺惺作态。所以艾语扬到底怎么总要对隋时心软?

    肉户涨热得闷潮,鼓到隐隐作痛,体内流出的淫液沾染到布料润湿,阴茎也把内裤顶起一个弧度。

    艾语扬觉得太热,怀疑自己几近发高烧,喉咙哑着,手去推隋时的头,“闭嘴。”

    隔着一层布隋时的鼻息都那样烫,痒意与电流的麻相似,艾语扬想发抖。他无数次失败地拒绝隋时,只能说隋时装可怜太厉害,也要怪在一个学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怕拒绝过也会被隋时厚着脸皮继续下去。

    隋时直起身,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斜睨艾语扬一眼,听话地答复,“不让说就不说了。”

    手却覆盖上艾语扬满涨的肉户,肥肥软软的,磕过药似的上瘾,反复揉捏。

    这女穴早被隋时给灌得熟透,隋时的手也是炙热的,哪怕隔着布料也显得灼烧,指尖有力地把硬涨的肉蒂揉捏,也包住半勃起的阴茎抠挖顶端的肉头,即便被遮住也知道下面会滋滋冒水,怎么也关不上。

    咬着牙呻吟,水液带着特殊旖旎淫香混进空气里,艾语扬陷在隋时的床上,身上那件错穿的外套还没能脱掉,袖子过长,包着艾语扬的一截手掌。

    仰面吸气时艾语扬用手背遮住面颊,就闻到一股甜到发腻的留香珠气味。

    下身还在被隋时亵玩,灵活的指来回磨弄那颗脆弱的阴蒂,他的穴好鼓,把内裤撑得可以看清缝隙的形状,两片烂熟的肉夹出一道屄缝。隋时顺着那条线刮,他就在鼻腔发出黏湿地轻哼,嘶嘶抽气。

    很难耐地把双腿合拢,隋时的指被他夹在腿间,像隋时给他自慰。

    “爽了啊?”隋时又羞辱似的发问。

    艾语扬小猫般在喉咙里呜呜咽咽,答不出来,肉蒂给隋时掐着,腿不属于自己般绞缠那条手臂,穴眼湿湿滑滑地淌水。

    隋时看到艾语扬缩在袖子里沾满铅灰的手,便发慈悲般地放过他颇敏感的阴穴,说让他先去卫生间洗手。

    艾语扬的穴其实快要泄了,腿软得不像样,踩了拖鞋迷迷糊糊地往卫生间走,站洗手台边冲手。

    当然隋时也很快暴露自己的坏心,从艾语扬背后搂上去,捏着艾语扬的手一起洗。

    水声淅沥,打了一层洗手液,搓出许多泡泡。

    一开始被搂住艾语扬还受惊一般要躲开,可是只挣了一下就看到镜子里自己潮红的脸,以及很难形容的眼神,况且腿又那样无力,屄也麻着,又酸又胀,前面的性器也欠缺抚慰,难受得不行。

    只能任隋时搂着,隋时对着镜子看他,神色太沉,不是能长久对视的视线,艾语扬低着头自顾自洗手。

    卫生间有独特混响,水声好像也变得好重,艾语扬轰鸣了耳,隋时的呼吸声破开所有灌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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