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于忱在害羞,或许是因为只被轻飘飘的抚弄,就叫她泄身得这样快,而觉得丢脸了。季舒白轻易分辨出来。有小奶猫的毛发一下一下的挠过心房,季舒白整颗心脏又酸又软。
她怎么,这么可爱啊。
三十
眸光微动,眼帘半垂,纤长的眼睫上有些晶莹,分不清到底是浴室水汽凝落成的露珠,还是对恋人难耐的情动。
季舒白的视线落在于忱莹润的肩头,上头还有几缕黑发纠葛。
于忱总是用艳丽的服装和妆容把自己装起来,给人的印象也是强大得不可征服,不容轻侮。
遥不可及。
但是此时此刻,她怀中的于忱,只是一个柔软的女孩。
平日里她总是挺直肩颈,能将那些服装撑得满是气场。现在却只是一株娇弱的、易折的花。
形状漂亮的肩胛骨宛若蝴蝶振翅,明明有一道明显的轮廓,却还是给人心头发软的纤软感。这片白皙的肌肤上头附着了水珠,沿着翘起的边缘缓缓淌下,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
季舒白的目光一一流连,而后落在上头一处颇为显眼的痣上。
或许是于忱的皮肤白皙,这颗痣原本颜色并不深,呈暗红色,落入这片雪地里,宛若孤傲一株梅花。
真漂亮。
有朱砂跌进心湖里,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层一层涟漪。
“快出去啦!”于忱咬了咬唇,又这般催促她。
季舒白看见于忱露出来的耳尖,粉润的红。
她抿着唇不言语,不去回答于忱的话,反倒是又摁着于忱的小腹,让她将臀翘起,而后猛地一挺腰。
“呃啊~!”
突如其来的插入,于忱被顶得一仰头,原本在发丝上缓缓流淌的温水,被这番一震,往下淌出一圈,正巧经过那枚痣。
季舒白便感觉,有水温软淌过,浸润了她的心房。
“舒白…舒白,你……”于忱当然没有料到,惯常乖巧听话的季舒白,也会有不乖巧的一刻。
“小忱……别怕,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让我出去。”季舒白缓缓退离开,又坚定地插入进去。
撑开那些媚肉,裹挟着蜜液,直捅到深处。
与此同时,她又不着痕迹地轻轻揉了揉于忱的小腹,带出她难耐的呻吟。
“……”
那些黏腻的呻吟一出,于忱怎么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她低着头喘息,平复体内那粗壮肉物带给自己的快感,又咬了咬唇。
这人,远没表面上那样乖巧听话,也没表面上那样呆板无趣。
真是……闷骚。
明明知道,还偏偏要说出来,于忱有些气结,她胳膊搭在墙壁上,脸便埋在里头,连同那些呻吟也藏了起来。
似乎是对季舒白方才让自己丢人,又让自己过分羞赧的报复。
“小忱?”
季舒白敏锐的地觉查到了于忱的变化,于忱总不会这样安静的,她柔媚的喘息呻吟,每次都能让她浑身发麻,干劲十足。
此时此刻,未免也太安静了。
“你生气了?”
“……”
于忱没有回答,季舒白只是看见她偏头,又轻轻蹭了胳膊的动作。
“小忱不要生气好不好?”季舒白眨了眨眼,方才一直在眼睫上轻颤的水珠随之跌落。
她就顿在那里不动了,不会听从于忱的话退开,又好似是因为担心于忱生气,而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僵持了一段时间。
身上的水珠都转了凉,热气也变成在夏日里沁入心脾的清爽。
“傻子……”
于忱呜咽了一声,方才高潮过后,体内的肉物并没有退离,又带出新一轮的不满足感,她开始觉得空虚,开始觉得困顿。
那肉刃滚烫又粗硬,就那样鲜明地搁在她花穴里。
就算她极力掩饰,想要让自己不受诱惑,想让自己显得矜持一些。
身体对于快感的追逐早已成了习惯。
夹紧她,包容她。
与季舒白融为一体。
她眯起眼,叹息声溢出,如烟似雾的,落在季舒白心房之上。
“动一动……操我……”身后这人,自己不直白指示她,便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就好像她在刻意等待自己做出这番指示,刻意逗弄自己的羞赧。
可偏偏,季舒白并不是那样坏心眼的人。
明明不是被有意逗弄,这份羞意却被季舒白准确拿捏住,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混着快感,于忱别过脸去,不让季舒白发觉她早已绯红的脸颊。
方才跌落的那颗水珠,最终落在了季舒白心里。
酥麻的,酸软的。
心痒。
只得继续扶着于忱的小腹,将Omega再往后带了带,臀肉更为贴合,而后再次挺入到底。
如愿听见恋人那熟悉的娇吟。
这次来得更为明显,掌心紧贴着于忱的小腹,她甚至能摸到自己的存在,在一片绵软里,寻到了一丝坚贞的硬挺感。
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满足感从心底漫出来。
“喜欢,喜欢小忱……”她低声呢喃,紧贴着于忱的后背,缓缓顶弄起来。
“你别、别摁那里……呜哼……呜唔~”
于忱伸手捉住季舒白覆在小腹上的手,想要让Alpha挪开,这样太奇怪了。
明明季舒白的动作轻柔,可是快感却穿透皮肉,直击灵魂。
让她避无可避,无处可逃的承受这份鲜明快感。
季舒白没有如她所愿,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的顶了一记。
粗硬的冠头直直吻上花心。
浑身发软,想要去掰季舒白的手,也霎时化成绕指柔,只得无力的攀在墙砖上。
紧接着是缠绵的水声,季舒白进出的已经有些粗鲁了,大刀阔斧的捅入到底,快速抽出,而后再次重重地撞上花心。
“嘶……慢点、慢点……太快了……”
于忱呜咽着,虽是这样请求,但是她身体反倒诚实,花穴被一一抚慰过,腔壁的褶皱被熨平开来,而后是黏腻湿滑的蜜液,随着季舒白每次抽出被带出来,一股一股的,像是被榨开了的花茎。
那些汁液都流淌。
嫣红的媚肉也被过于粗大的肉刃带出来,被撑得过开,却还是紧裹着叫她颤栗的肉棒,把那些蜜液都裹出来。
顺着狰狞的柱身往下淌。
“舒白好热……要化了……”
“唔。”听着于忱失神的娇吟,季舒白也只能抿着唇回应,她感觉自己变成了被海妖狩猎的猎物,周遭都是珊瑚藤做的网,她被紧紧包裹在里头,手脚不是自己的,眼睛不是自己的。
灵魂也不属于自己。
全交付出去,一齐给了于忱。
即便她正摁着于忱,性器正在于忱体内进出,正做着Alpha同Omega做的事。
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征服感,是于忱的,都是于忱的。
让于忱快乐,这是唯一的信念。
季舒白这样想着,一直刻意收敛的力道在失神间不由得倾泻了去。
狠厉地抽插了几个来回,轻按着于忱小腹的手掌也未曾退离,怀中人被她推上高潮。
一直缠绵着的喘息呜咽换成抑制不住的失神闷哼。
烟花在一瞬间绽放,从空中播撒,跌落,做成一颗一颗棉花糖。
“舒白……舒白……”于忱无措地叫季舒白的名字,经过方才那几番顶弄,她完全失了力道,那些无法吃住的快感,最终满溢而出。
她被击溃。
浑身都发软,艳丽的花被爱抚至发蔫,软绵绵的往下滑,双腿都在发颤。
她变成烟花坠跌。
早就酸软的腿因着快感的侵袭,自然支撑不住身子,她耐不住地歪了歪,又被季舒白眼疾手快地揽进怀里。
胳膊却不小心打在花洒的开关上。
水声淅淅沥沥。
开关被直推到最大档,明明在一侧的墙边,还是有温水溅上肌肤。
有疏散的流星,一丝一缕落在于忱脸侧。
她反射性地闭紧了眼。
季舒白站得比她靠后些,大部分的水怕是落到她头上了。于忱靠在季舒白怀里,又见季舒白伸手要去关上开关的动作,伸手攀上她的胳膊。
“不用关,就这样……”她轻声说,“继续做吧。”
奇妙的浪漫感,于忱喜欢得紧,叫她飘飘然,头脑都发昏。
季舒白便乖乖地收回了手,她退离开于忱的身子,又圈了于忱的腰,把她纳入自己怀中。而后稍稍转身,为于忱挡下那些倾泻的水流。
“抱紧我。”季舒白低声说。
藏身在季舒白怀中,下巴抵在季舒白一侧的肩膀,又抬高腿,夹紧身上人的腰,胳膊从季舒白肋边探至后背。
于忱紧紧攀住了季舒白。
浴室本就狭小,装了两个人之后显得有些逼仄,即便已经找了角度,还是有大半个身子落在水流冲击下,季舒白原本还干燥着的发丝在一瞬间被浸湿。
有些反溅上来的细小水珠落在侧脸上,于忱眯起眼。
而后又是铺天盖地,紧致得叫人屏息的快感。
季舒白紧紧拥住了怀中的人,将她放在地面上,又小心翼翼地护着磕磨着地面的部位。
只是沐浴花洒而已,但是季舒白却还是紧紧将她护在怀中了。
被珍视的安稳感没能维持许久,又被季舒白深重的进出扰乱,经过几次高潮,花穴早已湿软得不成样子,被动承受着季舒白的进出,热烈迎接着这热烫肉物的到来。
那些温水落在季舒白后背,又从肩颈汇聚成一股,最终润湿了于忱的唇。
她张了张嘴,有一些就渗进口腔,好似品出些甜味,有点像棉花糖。
“舒白,标记我吧。”
淅淅沥沥的水声作底,混着情色缠绵的撞击声,于忱轻声说。
三十一
淅淅沥沥。
乒乓作响。
像是大热天捧着冰凉的玻璃杯,倒入果味汽水,而后无数气泡炸裂开。
又像是冬季森林,积雪覆满雪松,有淅淅索索的声音,雪松的枝条不堪重负,那片积雪便滑落,倾覆在雪地上。
塌陷了一块,那些西索声更为明显了,过不多久,松软的雪块下钻出来一只眯着眼的小狐狸。
最终都化成,浴室里经久不息的淅沥声。
季舒白的动作顿了下来。
“怎么了?”
于忱柔声问道,还带着情事里的喑哑。
“我也就是说说……舒白不用太放在心上哦。”她敏锐地察觉到季舒白对这件事的逃避,哪有Alpha会不想着标记别人,会不想着在自家Omega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季舒白的态度这样含糊,于忱再如何想要季舒白标记自己,再如何想让自己身上打上季舒白的标签,她也不会再迈出一步了。
总而言之,季舒白或许有难言之隐。
女人柔软的吻落在肩头,绵软的,粘糯的,像是刚蒸出来的软乎乎年糕。
花洒的水再没法被季舒白遮挡下来,沿着季舒白的肌肤,润上于忱的唇,而后是下巴,脖颈。
于忱偏爱她的肩颈,这柔软的吻已经落在锁骨上,而后弓着背往下滑,再吻上正胸口。
看似是抚安抚,实际上却带了些微不可查的讨好。
心头骤然一疼,季舒白抿紧了唇。
她揽住于忱的腰,将已经软成一团,只知道往自己怀里钻的恋人抱上来。
重新吻上于忱的唇角,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撬开这人湿凉的唇齿,舌头探进去,肆意感知于忱所有的甜蜜美好,攫获海妖迷人的香气。
“唔、唔嗯……”
季舒白这人总这样,一吻下来似乎能把全部的空气都夺走,于忱总是被她吻得无法呼吸,每次想要松开唇,稍稍交换一下呼吸,季舒白就像是怕她跑了似的,紧跟着就再次吻上来。
此番几次下去,于忱觉得自己几近窒息,她只得抬手拍季舒白的肩背。
“够了……够了……”
于忱大口喘息,将方才那些缺失的空气悉数补回来。
在满是雪松气息的亲吻里,季舒白已经退离了于忱的身子,徒留她被撑开的花穴,空虚难耐地收缩,那些花液混进温水里,最终消弭无踪。
于忱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季舒白抱了起来。
破开那些温水做成的帷幕,她被稳稳地揽进Alpha的怀中。
被像抱小孩一样抱起来了,于忱眯起眼,下巴搁在季舒白肩头,看着浴室里的水帘,花洒的水流很大,好似暴雨倾泻。
但在那些雾气弥散里,这片水幕也温暖。
不顾身上遗留的水珠,于忱被稳当当的放在床上,那些液体蹭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深色。
季舒白附身而来,延续了方才那个吻。
这次于忱好歹能招架下来,她勾着季舒白的脖颈,主动启唇纳入Alpha的唇舌。
好一番交缠,小腿和足底被窗户漏进来的阳光包裹,被晒得暖洋洋。
“小忱……”季舒白结束了这个吻,她红唇微肿,接吻过后留下的润泽像是一层漂亮的糖衣。
是甜的。
于忱看过一眼,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