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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那个吕家大少,被我掐住脖子的时候,当即就屁滚尿流软了骨头。”

    回忆起那个恶名昭著的男性Alpha示弱求饶的模样,季舒白啧了一声,扔下陆芊转身离开。

    徒留陆芊靠在墙边,煞白了脸。

    季舒白方才的话,明晃晃的是在威胁她,脸上的阴沉之色也被季舒白的这番话击垮,一阵夜风拂过,从季舒白身上传来些微的红酒香味,可陆芊却无法再沉溺其中。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追着一声,再没有以往的强健有力。

    ————————————————

    季舒白回到房间,隐匿了自己的形迹,将提箱放回原处,不发出一丝声响,唯恐惊扰了正熟睡的人儿。

    又去厨房将手洗了几遍,方才触碰陆芊的触感叫她心头不快,她仔细搓了又搓,而后将手擦干。

    等回到床上把于忱抱在怀中的时候,心头一直汹涌着想要杀戮的欲望,终于得到了平静。

    她从身后抱着于忱,亲了亲Omega的肩膀,正要阖上眼,又感觉怀中人似乎不太安稳,红酒味的Omega挣了挣身子,撒了手里的抱枕,转身埋进自己怀里。

    缩成一团,又觉不够似的埋头钻了钻。

    像个黏人的小女孩。

    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季舒白勾起了唇。借着月光,她看见于忱舒展的眉眼,精致又漂亮的,就像是橱柜里的洋娃娃,万分纯真又美好。

    也只有在睡梦中的时候,于忱才会表现出她对自己的依赖,她总是表现得很强大,像是无法攻破的高大堡垒。

    但实际上,在季舒白心里,于忱早就只是一个柔软的女孩,一个也会希望得到安稳幸福的普通女孩。需要好好呵护,好好浇灌,好好给她安全感。

    她可以做于忱的堡垒,可以做她的盔甲,而于忱,只需要做……

    只需要做于忱就好。

    任凭月光落在她的后背,季舒白把下巴抵在于忱发顶,怀拥着她深爱的人,安稳地闭上眼。

    ,我的灯塔。

    ————————————————

    于忱是在一片清新雪意中醒来的。

    她不自知的咬唇,艰难地抬起眼帘,半梦半醒之间,她才意识到,这些带给她清冽冬雪感受的,正是爱人的信息素。

    已经是正午了,阳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屋子里亮堂一片,她被这片光刺激得闭紧了眼。

    于忱总要花上一些时间才能完全醒转,她正闭着眼,打算慢慢唤醒自己的思绪,却听见有叫人耳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况且,房间里的雪松味,已经在迫使她清醒了。于忱眨了眨眼,腺体比脑袋反应得更快,红酒的气息热烈的缠绕进Alpha的清新香味里。

    唔。

    伴随着方才那些奇妙的咕吱声,季舒白的这声呻吟可要了人命。

    于忱霎时间睁了眼,而后脸上泛起潮红。

    光是从声音里,于忱就能判断出身后这人在做什么。

    脑子里的画面不受控制的冒出来,眉目纤软的清冷美人,衣衫不整,露出白皙的肌肤,秀致的锁骨,那双漂亮干净的手正握着肿胀的性器,上下撸动安抚,眼底偏偏挂着泪珠,色情又纯真。

    “啊……舒白。”

    于忱转过身,看见的正是季舒白在自渎的模样,比脑海里的画面来得更加美丽,又更加……

    叫她脸红心热。

    几乎是一瞬间,她腿间便泛起湿意。

    “小忱……抱歉,我……”

    果不其然,这个小警察又因为这样的事情向自己道歉了。发情期的Alpha,欲望本就难以疏解,可季舒白却只是安静的用手安抚。

    明明恋人就和她在同一张床上,这个Alpha始终冷静又体贴,欲望翻涌到已经叫这个古板的Alpha自渎了,还是舍不得吵醒她,甚至还会为这件事道歉,生怕唐突了自己。

    于忱温柔地看着她,凑上去吻了吻季舒白的眼角,把那颗泪珠吮去。

    “傻舒白,你永远不用向我道歉呀。”

    二十九

    于忱喜爱洁净,她揉了揉正挂着泪珠的Alpha,柔声哄着她,而后转身进了浴室。

    总是要先洗漱一遍,才能去拥抱她的恋人,才能去亲吻她的小雪豹。

    温水洒在身上,汇聚成水流,顺着女人曼妙的身体曲线蜿蜒而下。

    这几天做得有点过火。于忱站在花洒下,任凭温水浇湿她的长发,黑色的卷发紧贴着脸颊,混着一股一股的水流,而后顺着脖颈,又熨上她的肩胛,有几缕不听话的,便落在前胸上。

    于忱眯起眼,只觉得腰腹一阵酸软,还透出情事过后隐约的胀痛感。

    她舒了一口气,浴室里水雾弥散,她置身其中,却因为昨晚的噩梦而心烦意乱。

    甚至觉得脑子里还是有些混沌,有些闷闷的疼痛,也有些思绪不明。

    于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抚上额角,又无力地低头,抵在面前的镜子上。

    花洒的水便只能照顾到她的半个身子。

    落在她肩头,而后顺着她垂下的胳膊往下淌,最终在指尖汇聚成一股。

    她安静下来,成了一株沉默的花。

    底部盘根错节,扎根在浴室的地砖上,任凭水流不断冲刷她,她自岿然不动。

    因着昨晚的梦,她倒是想起来一直被她遗忘的到底是什么了。

    先前答应陆芊,周末要回陆家看看。

    但是看季舒白这情况,周末她必然脱不开身,不过若是出口解释,再约个另外的时间,也未尝不可。

    她点开光脑,指针已经落在陆芊的名字上。

    于忱顿在那里,闭紧的眼睑跳了跳,满是不安的意味。

    【有工作临时需要完成,周末没得空闲,怕是不能回家了,下周末再回去,好吗?】

    信息终究是送了过去。额头抵着手背,掌心贴着镜面,那白皙漂亮的食指不住地轻点,满是心烦意乱。

    这次她没有如约,陆芊那边估计不好交代,又要费上一番心思才能把陆芊哄得安稳。

    脑海里闪过陆芊那双赤红的眼睛,那满是占有欲的阴郁神情,于忱咬了咬唇。

    她不喜欢和陆芊进行这样的交流,将那些温柔流于表面,她总得小心翼翼地哄着那人,像是安抚一头饥饿的野兽。

    她如履薄冰,生怕自己露出对陆芊的抗拒,生怕惊起陆芊的占有欲。

    于忱感觉自己就像在擎着肉块,诱饵被吊在半空,晃晃荡荡,落入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里。

    她赤脚走在前方,身后跟着企图吞没她的野兽。

    她用诱饵吊着它,用笑容安抚它,生怕野兽意识到,它完全可以不用这样温驯,完全可以不用这样乖巧。

    它只需扑上来,用爪用牙,无论是诱饵还是于忱这个人,都会成为它的盘中餐。

    她不能让野兽意识到,她早已看透它乖巧模样下的野兽本质,她把一切包裹在甜蜜外衣里,把控好节奏,循序渐进,将野兽安抚下来,乖巧地跟着她。

    那些拴着野兽的锁链,实际上它一挣扎就能碎裂。

    但是于忱把最诱人的诱饵放在最远方,一点一点告诉野兽,你只需要乖,要听话,迟早会将那诱饵吞进嘴里。

    时至今日,于忱还是未能找到完美脱身的办法。

    她最开始将希望寄托于陆芊身上,希望小时候那个听话的陆芊,在长大的过程中,至少能明白,占有欲不等同于爱。

    但是她忽略了,唯一能教陆芊学会温柔的,只有自己。

    而自己,恰恰在这段岁月里,只想逃得越远越好。

    她试探性的展露季舒白的存在,只是这番试探,陆芊就好似快要沉不住气了。

    还能怎么办呢,如若她坦言,她永远不可能真正迈进陆家,她担忧陆芊连那份温驯,都懒得继续假装,但再进一步,野兽就真的要将自己吞没了。

    她进退维谷。

    水花渐渐地洇湿她全部的长发。

    “好的姐姐,再另外通知我就好。”

    一如既往的,陆芊的信息回复很快,声线也依旧轻柔,仿佛是面对最深爱的恋人,万般宠溺的深情语气。

    于忱蓦地攥紧了拳。

    指尖粗鲁地划过玻璃,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而后是生疼。

    “嘶。”

    于忱咬了咬唇,把指尖团进掌心里。

    “小忱,怎么了吗?”似乎是听浴室的动静,季舒白在门外问道。

    “没事呢。”于忱答。转念一想,她又勾起唇,“舒白要进来一起洗吗?”

    “唔……不用,我之前洗过了。”在水声弥散间,隔着一扇门,季舒白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模糊,但于忱就是从季舒白的回话里,听出恋人那微末的羞意。

    方才心中的愁绪万千,被冬季森林的凉风带走了。

    于忱弯了弯眼,她上前一步,直接拉开了门。

    “来,舒白,过来我这边。”

    浴室的水汽氤氲,从于忱身后冒出头来,又裹挟在于忱的腰间臀侧。

    季舒白视力极佳,她看着那些水汽接触到室外的冷空气,做成新生的水珠,落在于忱的小腹。

    顺着女人柔软的轮廓。

    缓慢地、又绵柔的,往下滴淌。

    季舒白眼睫微颤,她不敢去看于忱含情的眼眸,只能追随着这些水汽,目光跟随那些水珠,一齐落在于忱的肌肤上。

    “傻子,还呆在那里干什么?”那慵懒的,含带着微微鼻音的诱人声音又响起。

    像是百花深处,像是澈湖上空,海妖诱人的吟唱,一字一句,钻进季舒白耳朵里。

    ————————————————

    等季舒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浴室里的痴痴交缠。

    “唔……嗯啊~舒服…舒服……”

    把于忱抵在浴室的墙面上,从身后搂着这人绵软的腰身,那些满足感充盈心间。

    怀拥着于忱,就好似怀拥了一整个世界。

    季舒白沉沉地舒了一口气。

    “小忱……”

    她半眯着眼,不住亲吻于忱的肩颈,又滑上去,吻上于忱的耳廓。

    性器被Omega湿滑的肉穴紧紧包裹住,直夹得她头皮发麻。

    “好紧。”她禁不住地低叹。

    被这样紧致的裹弄,季舒白再忍不住,她挺了挺腰,肉棒就沉入得更深,带出于忱一声受不住的娇吟。

    “好舒服……小忱,你好湿……”随着插入,那些蜜液被挤出来,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这色气的水声愈加明显。

    “唔…你、你别说……”于忱的声音软得不像话,里头的羞意藏也藏不住的漫出来。

    好可爱。

    心里头酸酸涨涨的,小忱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因为于忱这可爱的反应,季舒白只感觉心头盈满了欲望,她压着身前的人,将于忱困在她与浴室墙砖之间。

    心跳如擂。

    浑身上下有热气在翻涌,她捉住了于忱的胳膊,往前压,又将她的手抓进掌心,而后用力顶了一记。

    “唔!好深……”

    于忱情不自禁地喘息,勾起更深的欲火。于忱似乎并不知道,她这下意识的柔声喘息,与那些妩媚动听的呻吟一样,都能激发起季舒白的欲望。

    她加快了速度进出,花穴温暖紧致,勾引着季舒白不停地往里进,一下又一下撞击,腰上的力道也愈加深重。

    怀里的Omega被她操弄得软了身子,紧贴着墙壁,只剩难耐的喘息,和不自禁不断收缩的蜜穴。

    “小忱……再抬高点……”这个角度进出得不是很顺畅,导致每次堪堪插入过半,便已经被于忱绵软的臀肉所阻挡。

    她不能插入更多,便只能往后退,而后再次插入。

    却引得于忱不满的轻哼。

    “再进来点……痒呢~里面难受……”于忱侧着脸,半咬着红唇,开口说话间便把唇瓣解放出来,那颗形状漂亮的唇珠愈加迷人。

    季舒白扣着她的腰,只得柔声哄着她。

    “再抬高点……”

    她这样说着,倒没有让怀中人主动抬腰,她单手使力,扶着于忱的腰,让Omega的臀翘得更高。

    紧接着是一记用力插入,直顶到花心。

    蜜液四溅。

    像是为了回应于忱方才所说的难受,所说的痒,这根粗壮的肉物直直捅到底,柱身又将甬道完全撑开,一一熨过,引得这些媚肉争先恐后地裹上来,混着不断渗出来的蜜液反复吮吸,用力夹弄。

    “好、好紧……都是水……”季舒白在于忱耳边低声呢喃。

    她在情事教学上有看过,适当的表达自己的感受,是一项为床事加分的不错手段。

    每次她这样说,那花穴便夹弄得更为紧致,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紧紧裹着她,似乎要融为一体才好。

    小忱喜欢这样的,她得出这样的结论。

    “啊……坏家伙,你别说……”

    不知为何,今天的于忱尤为害羞,像是在春风里颤颤摇曳的花,一滴冰雨落在花瓣上头,都会惊得她缩起来,而后再缓慢舒展开。

    可爱得要命。

    于忱本就软了身子,随着方才姿势的变化,她已经快要站不住了。季舒白便伸手抚上于忱的小腹,掌心贴合着,稍稍托着她,让于忱不至于分心维持这样一个软腰翘臀的费力姿势。

    但是……

    她这番一抚弄,这软绵绵的Omega直攀上顶峰。

    于忱再站不住的往下滑,她浑身都在轻颤,小腹更是不断收缩。

    下身的感知尤其明显,季舒白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有了之前那些情事的经验,她自然知道,于忱这是高潮了。

    性器被不断地吸吮包裹,那些蜜液汩汩而出,在收缩的间隙里,从紧密交合的部位不断吐出来。

    “舒白……!”Omega再不是那慵懒妩媚的嗓音,她稍稍提了音量,叫着季舒白的名字。

    满是娇嗔的意味。

    季舒白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掌心的触感有些明晰,刚刚那样抵着于忱的小腹,她的性器又这样沉在Omega窄小的花穴里,怕更是加深了对敏感点的刺激。

    “出来……”从身后她看不见于忱的神情,只能听见恋人好听的声音。

    以及于忱特有的,用万分柔媚的语气,却能让季舒白在里头听见命令的意味。

    “给我出来呀……”于忱又说。

    方才那句叫她心里发怵,摸不准于忱是不是会生气,她正要顺从于忱的话抽离出来。

    但是这句话里再明显不过的撒娇意味,叫季舒白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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