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520章

    上前，怀中婴孩突然啼哭不止。

    康瑶瞥见那孩子襁褓里露出半截鎏金长命锁，锁面螭吻纹与邬明彻剑鞘上的雕饰如出一辙。

    暮色降临时，康瑶蹲在户部后巷的馄饨摊前。

    卖汤饼的老妪正用铁勺敲着锅沿，梆子似的声响惊飞檐下麻雀。

    她摩挲着新领的榆木腰牌，"火头军丁三"的刻痕还带着松香味，与父亲书房那方"永平府同知康"的官印同样深刻。

    "小郎君要加蒌蒿么？

    "老妪突然将热气腾腾的陶碗推来，浑浊的眼珠映着巷口晃动的灯笼。

    康瑶的竹箸在汤碗里搅出漩涡，突然触到个硬物——半枚鎏金狼头符，齿痕与她怀中残符严丝合缝。

    巷尾传来马蹄踏碎青石的脆响。

    邬明彻的玄色大氅掠过暮色，剑穗碎玉碰撞声混着对街银楼的琵琶调，奏出《兰陵王入阵曲》的残章。

    康瑶低头啜饮面汤，瞥见将军坐骑的后蹄铁印着鸿胪寺的火漆纹——那是外邦贡马才有的标记。

    "馄饨馅要用三肥七瘦。

    "邬明彻的佩剑突然横在条凳上，剑柄螭吻的眼睛正对着她袖中的玉扳指，"就像伪造黄册，硝石与陈醋需七三之比。

    "他指尖弹落山核桃碎壳，果仁准确落入康瑶碗中，"你说是不是，永平府的小老鼠？

    "更夫梆子敲响三更时，康瑶摸回南城醋坊。

    王瘸子倒卧在后院酒缸间，咽喉处插着柄镶玉裁纸刀——正是胖吏员白日欲伤她那柄。

    染血的黄册副录摊在硝石袋上，被醋液晕开的墨迹里，隐约显出"康氏女瑶"西个小楷。

    瓦罐突然迸裂，三百只红头蜈蚣从硝石堆中涌出。

    康瑶踉跄后退，后腰撞上父亲最爱的钧窑梅瓶——那本该碎在突厥铁蹄下的珍品，此刻正插着支鸣镝箭，箭羽苏凛的私印浸在醋液里，宛如一朵绽放的曼陀罗。

    "瑶儿，活下去！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