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 第38章

    "阿囡？

    "母亲从灶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鸡血。

    林夏刚要开口，突然注意到母亲右脚踝缠着绷带，渗出暗褐色药渍。

    里屋传来竹床吱呀声，林夏掀开蓝布门帘，看见父亲生前最爱的黄铜烟枪摆在床头。

    被褥叠得整齐，唯独枕头凹陷出人形轮廓，像是刚有人躺过。

    她伸手一摸，棉絮里渗着阴冷的潮气。

    "你爹的坟..."母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惊得林夏缩回手，"裂了三指宽的缝，土里渗黑水。

    "煤油灯把母亲的影子拉长投在土墙上，那影子脖颈处突然多出个瘤子似的凸起。

    院墙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林夏撩起糊着旧报纸的窗格。

    月光下，张寡妇正在往槐树枝桠上挂东西——不是常见的艾草或红布条，而是一串串风干的田鼠，被麻绳穿透尾巴倒吊着。

    腐肉气息透过窗缝钻进来，混着某种甜腻的腥气。

    后半夜雨势转小，林夏被尿意憋醒时，发现母亲不在床上。

    堂屋传来窸窣响动，她赤脚踩过冰凉的石板地，看见母亲正往米缸里埋什么东西。

    褪色的的确良睡衣下摆沾着泥，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碎屑。

    "妈？

    "陶罐落地摔得粉碎。

    母亲慌乱地用脚拨开碎片，林夏却看清了罐底残留的朱砂——那是去年王道士来做驱邪法事时用的。

    里屋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两人冲进去时，父亲生前的羊皮袄正瘫在地上，领口处沾着新鲜的血手印。

    次日天刚擦亮，林夏就被乌鸦嘶叫惊醒。

    村口老槐树下聚着七八个村民，仰头对树上指指点点。

    她走近时踩到团软绵绵的东西，低头看见半截乌鸦翅膀，羽毛根部粘着粉色肉芽。

    "作孽啊..."老支书用旱烟杆戳了戳树干。

    三十多只乌鸦倒挂在枝头，每只都被剜去双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