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39章

    血顺着喙尖滴落，在树根处汇成蜿蜒的小溪。

    最骇人的是它们翅膀全被反折成诡异角度，像一群吊死的舞者。

    林夏突然注意到树皮上的抓痕。

    五道并排的沟壑深嵌木质，残留着青灰色皮屑，绝不是禽类能留下的痕迹。

    她踮脚细看时，一滴粘稠液体落在额间，抬手抹到鼻尖一闻——是掺着尸臭的松脂味。

    "丫头别凑太近。

    "货郎陈瘸子突然出声。

    他担子里的针头线脑蒙着层白毛，像是许久没晒过太阳。

    当林夏转身时，这个向来健谈的男人却匆匆低头，露出后颈处三个梅花状溃烂的疮口。

    正午时分，林夏借口捡柴火来到后山。

    父亲的坟茔果然裂开道豁口，裂缝边缘结着冰晶似的白霜。

    她用树枝拨开浮土，突然戳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半截红盖头从土里冒出来，金线绣的并蒂莲与昨夜轿帘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山风卷着纸钱掠过脚边，林夏发现西周新添了十几座土坟。

    没有碑文，每座坟头都压着块浸血的青石。

    当她蹲身查看最近那座土包时，土层突然塌陷，露出半截森白指骨。

    那中指戴着枚顶针，正是张寡妇常年不离手的银戒指。

    "轰隆——"雷声在头顶炸响时，林夏瞥见山道上飘着盏白灯笼。

    提灯人穿着对襟寿衣，后脑勺凹进去碗口大的坑，脑浆凝结成琥珀色的块状物。

    她认出那是去年矿难死去的大壮，当时尸体明明火化了。

    雨点砸在脸上生疼，林夏踉跄着往山下跑。

    经过村口井台时，她看见张寡妇正弯腰打水。

    浑浊的井水映出女人溃烂的半边脸，另半边脸却光滑如少女。

    当水桶升到井沿，林夏分明看见桶底沉着双红绣鞋，鞋头缀的珍珠正是母亲嫁妆匣里不见的那颗。

    傍晚时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