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嘴臭得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张烨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嘴硬，最大的缺点也是嘴硬。比如现在，他站在小区门口，斜眼看着眼前这个穿得像进了传销窝的家伙——一身花里胡哨的运动服，胸前还挂着个金光闪闪的“灵”字吊坠，手里拎着个破旧的音响，音响里正放着广场舞神曲《最炫民族风》。这家伙自称是“觉醒者”，说是要在这儿收徒传道，教人“灵气入门”，一个月只要998。“你这吊坠是地摊上十块三件的吧？”张烨懒洋洋地靠在电线杆上，嘴里叼着根两块钱一根的红塔山，手指夹着烟抖了抖，“还灵气入门，我看你是灵车漂移吧，下一秒就该翻沟里了。”
那家伙脸一僵，明显没料到有人敢这么当面怼他。他瞪了张烨一眼，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高人姿态：“小子，你懂个啥？我这是觉醒者的正宗传承！你这种凡夫俗子，连灵气的气味都没闻过吧？”
张烨乐了，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我闻过啊，你身上这味儿，不就是隔壁老王家昨晚炖的猪脚味儿吗？觉醒者还得自带香水啊？”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大爷大妈憋不住笑出了声，那家伙的脸瞬间涨得跟猪肝似的。他咬牙切齿地放下音响，卷起袖子：“你小子嘴挺贱啊，给你点颜色瞧瞧！”
张烨眼皮都没抬，心想这货要是真敢动手，自己就跑，反正他跑得快，小区保安老刘还欠他一顿烧烤，喊一嗓子就能解决。可还没等他开溜，那家伙手一挥，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张烨只觉得眼前一花，脚下的水泥地“砰”地裂开一条缝，他差点没站稳摔个狗啃泥。
“卧槽？”张烨瞪大了眼，烟从嘴里掉下来，烫得他脚一跳，“你这是真有两下子啊？”
那家伙得意地冷笑：“知道怕了吧？老子是货真价实的觉醒者，灵气一阶，碾你跟碾蚂蚁似的！”
张烨低头看看地上的裂缝，又看看那家伙嚣张的嘴脸，脑子里飞快盘算了一下——这货要是真能随便动手，自己这小身板估计扛不住两拳。可跑路之前，总得占点便宜吧？他咧嘴一笑，拍了拍手：“厉害厉害，水泥地都被你震裂了，物业不得给你颁个最佳拆迁工奖啊？以后小区改造就靠你了，月薪三千包吃住，干不干？”
“噗——”旁边一个大妈没忍住，笑得捂着嘴蹲下了。那家伙的脸更黑了，气得手都抖了：“你他妈找死！”
就在他抬手要再来一招的时候，张烨脑子里突然“叮”了一声，像手机收到微信消息的提示音。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冷冰冰又带点欠揍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嘴臭指数突破人类平均线，成功激活‘阴阳系统’。恭喜你，正式绑定本系统，当前任务：继续阴阳怪气，收集阴阳值。”
张烨懵了，啥玩意儿？系统？他偷偷瞄了眼四周，确认没人听到这声音，心想难道自己被烟熏得幻听了？可那声音没停，继续慢悠悠地念叨：
“来自李大锤的阴值+300，当前总阴阳值：300。提示：阴值由负面情绪提供，阳值由正面情绪提供，继续努力，争取不被打死。”
张烨这下听明白了，敢情眼前这家伙叫李大锤？他瞅了眼李大锤那张气得发紫的脸，突然觉得这系统还挺贴心，至少告诉他对手叫啥。可这“阴阳值”是啥？还有“不被打死”是什么鬼？
没等他细想，李大锤已经冲了过来，手上隐约有股热气冒出，像是要放大招。张烨眼疾手快，往旁边一闪，顺手抓起地上的烟头扔过去：“哎哟，你这是要表演街头杂技啊？手烫了记得找物业赔医药费啊，他们最怕这种事儿了！”
“来自李大锤的阴值+200，总阴阳值：500。”系统又响了，语气里还带点幸灾乐祸，“宿主这操作堪比脚趾抠出三室一厅，勉为其难奖励你新手技能‘嘴臭护体’，效果：挨打时反弹10%伤害。”
张烨还没来得及问这技能有啥用，李大锤一拳已经砸了过来。他躲闪不及，正中肩膀，整个人被打得撞到电线杆上，疼得龇牙咧嘴。可奇怪的是，李大锤也“哎哟”一声，捂着手退了两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
“反弹成功，李大锤损失10%攻击力，来自李大锤的阴值+100，总阴阳值：600。”系统乐呵呵地报数，“宿主挨打的样子真挺惨，建议下次跑快点。”
张烨揉着肩膀爬起来，心里骂了句“废物系统”，嘴上却没停：“哟，你这拳头还带回旋效果啊？打我一下自己还疼，觉醒者都这么讲究公平的吗？”
李大锤气得眼都红了，周围的大爷大妈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有人还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张烨趁机瞅了眼系统界面——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面板，上面写着：
宿主：张烨
阴阳值：600（阴值600，阳值0）
技能：嘴臭护体（Lv1，反弹10%伤害）
任务：继续收集阴阳值，解锁更多技能，别死太早。
张烨心想，这系统还挺会玩儿，嘴臭也能变超能力？他正琢磨着怎么再气气李大锤多刷点值，那家伙已经抄起地上的音响，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完，李大锤夹着尾巴跑了，留下一地笑声和张烨那根烧了一半的红塔山。张烨捡起烟，重新点上，吐了个烟圈：“跑得比我还快，真是觉醒界的耻辱。”
“来自李大锤的阴值+50，总阴阳值：650。”系统懒洋洋地补了一句，“宿主这嘴臭得我都看不下去了，建议低调点，免得明天被人堵门。”
张烨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挺贱的吗？咱俩半斤八两。”
系统没回话，估计是被怼得无言以对了。张烨拍拍屁股上的灰，抬头看看天，心想这日子好像突然变得有趣起来了。他晃晃悠悠往家走，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这阴阳值到底能干啥？兑换个外卖吃吃行不行？
小区门口的风吹过，夹杂着老王家猪脚汤的香味儿。张烨咧嘴一笑，喃喃自语：“觉醒者又咋样，还不是得被我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