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阴阳怪气初体验
张烨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小区六栋三楼，租来的老破小，墙角还渗着水渍，屋里一股子潮味儿混着隔壁老王家猪脚汤的香气。他一屁股瘫在二手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那块发黄的污渍发呆，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小区门口的事儿——李大锤那张气得发紫的脸，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阴阳系统”。“系统，你还在吗？”张烨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懒散得像刚睡醒。
“在呢，宿主。”那欠揍的冷冰冰声音又响了，“咋了，想我了？还是又想挨揍了？”
张烨翻了个白眼，从茶几上摸出一包昨天剩的泡面，撕开包装往嘴里塞：“少废话，我就是想问问，这阴阳值到底能干啥？650点够不够换个晚饭？我这泡面都过期三天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憋笑，然后慢悠悠地说：“宿主，你的追求真是感天动地。650点可以兑换新手礼包，里面有技能‘阴阳探测’和50块现金。建议你选这个，起码能买包新鲜泡面，别老吃过期货给自己加戏。”
“50块？”张烨差点没被泡面呛到，“你这系统是抠门成精了吧？我嘴贱了一下午就值50块？还不如去街口卖烤串呢！”
“来自张烨的阴值+10，总阴阳值：660。”系统乐呵呵地报了数，“宿主自产自销的本事不错啊，继续阴阳我还能再给你加点。”
张烨懒得理它，直接在脑子里点了“兑换”，系统“叮”了一声，提示“新手礼包已发放”。下一秒，他手里多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钞票，脑子里还多了个技能说明：
技能：阴阳探测（Lv1）
效果：探测周围10米内灵气波动，附带目标情绪值预估（误差±50）。
冷却：5分钟。
张烨捏着那五十块，感觉跟做梦似的。他试着在屋里转了一圈，默念“阴阳探测”，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堆半透明的光点——墙角的老鼠洞闪着微弱的白光，隔壁老王家飘来的猪脚香味儿带点淡绿色，连楼下林小可家窗户那儿都隐约有股暗红色的波动。
“啥玩意儿？”张烨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饿昏了头。系统好心解释：“白光是普通生物的灵气，绿色是低阶觉醒者的波动，红色……啧，可能有点麻烦，建议你别作死去招惹。”
“林小可那儿是红色？”张烨嘀咕着，想起那个整天跟自己抬杠的邻家丫头——林小可，十七岁，扎着马尾辫，笑起来甜得像广告里的牙膏模特，但发起脾气能把人气得跳脚。他俩从小住对门，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见面必互怼的那种。
正想着，楼下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林小可那脆生生的喊声：“张烨！你是不是又偷我家快递了？我淘宝买的自行车零件呢？”
张烨一愣，低头看看脚边——还真有个快递盒子，早上捡垃圾时顺手拿回来的。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个自行车链条，包装上写着“收件人：林小可”。他挠挠头，心想这下麻烦了，但嘴上没服软，探出头朝楼下喊：“你喊啥喊？我这是帮你代收好吗？要谢我一声‘烨哥万岁’！”
“谢你个头！”林小可气冲冲地跑上楼，手里还攥着把螺丝刀，像是要跟他拼命。她一脚踹开张烨家的门，指着他鼻子骂：“你这家伙，天天偷懒不说，还敢动我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张烨斜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笑：“哟，小丫头片子还挺凶啊？这链条我帮你试过了，质量一般般，骑出去估计得掉链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来自林小可的阴值+200，总阴阳值：860。”系统及时报数，语气里透着看好戏的味道，“宿主这嘴真是天赋异禀，建议再加把劲儿，争取破千。”
林小可气得脸都红了，举起螺丝刀作势要砸，张烨赶紧往后一躲，顺手把快递盒扔过去：“行了行了，还你了，别在我这儿撒泼，我还得吃晚饭呢。”
林小可接住盒子，冷哼一声：“晚饭？你就吃那过期泡面吧，迟早把自己吃进医院！”说完她转身要走，可刚迈出一步，脚下突然“咔”地一响，像是踩碎了什么东西。张烨探头一看——好家伙，他刚兑换的那五十块钞票不知道啥时候掉地上，被林小可一脚踩了个鞋印。
“喂！你踩我钱了！”张烨急了，扑过去想抢救那五十块，结果林小可更快，一把捡起来，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哟，张烨，你还有私房钱啊？正好，赔我精神损失费！”
“来自林小可的阳值+50，总阴阳值：910。”系统又响了，“恭喜宿主，首次收集阳值，看来这丫头对你还挺有好感。”
“有好感个屁！”张烨瞪着眼，伸手去抢，“那是我的血汗钱！你还给我！”
林小可灵活地一闪，举着钞票在手里晃：“血汗钱？就你这懒样还能有血汗钱？说，是不是偷我家猪脚汤换来的？”
张烨气得牙痒痒，心想这丫头片子今天是铁了心跟他杠上了。他眼珠一转，决定试试刚学的“阴阳探测”。默念技能名，眼前果然又冒出光点——林小可身上那股暗红色波动比刚才更明显，旁边还飘着个小数字：情绪值预估：+300（愤怒+戏谑）。
“300？”张烨嘀咕着，脑子里灵光一闪，咧嘴笑了，“林小可，你这丫头是不是暗恋我啊？不然干嘛老往我这儿跑？还踩我钱，这不就是想找借口多待会儿吗？”
林小可脸刷地红了，手里的螺丝刀差点没拿稳：“你胡说什么！我暗恋你？我呸！你这张嘴要是能说出人话，猪都能上树了！”
“来自林小可的阴值+400，总阴阳值：1310。”系统乐得不行，“宿主这波操作绝了，阴阳怪气初体验完美收官，建议趁热打铁，再气她几句。”
张烨心里一乐，嘴上更没停：“猪上树我没见过，不过你这脸红的样子倒是挺像煮熟的猪头，挺可爱啊。”
“张烨！你给我等着！”林小可气得跺脚，转身跑下楼，五十块还攥在她手里。张烨也没真去追，靠在门框上笑得直不起腰，心想这丫头跑得跟兔子似的，估计晚上还得回来找他算账。
“系统，这阴阳值刷得挺爽啊。”他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还有啥好玩的技能没？”
“宿主当前阴阳值1310，可兑换技能‘嘴炮炸弹（Lv1）’，效果：一句吐槽造成小型范围爆炸，威力相当于手榴弹，冷却30分钟。”系统顿了顿，补了一句，“友情提示，别在家试，炸了房子我可不管修。”
张烨眼睛一亮，心想这技能听着就带劲儿。他正要兑换，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是林小可的声音。他探头一看，只见林小可站在她家门口，手里的快递盒掉在地上，脸色煞白地盯着院子里。一道黑影从她家窗户里窜出来，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直奔小区外跑去。
“啥情况？”张烨皱眉，脑子里“阴阳探测”自动触发，锁定那黑影——暗红色的灵气波动，比林小可的还强，旁边飘着个数字：情绪值预估：+500（紧张+恶意）。
“系统，这家伙是谁？”张烨掐了烟，声音低了下来。
“未知目标，灵气强度二阶以上，建议宿主别浪，跑路为上。”系统难得正经了一回，“不过看方向，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张烨心一沉，骂了句“晦气”，抓起桌上的泡面袋子就往楼下冲。嘴贱归嘴贱，命可只有一条，他可不想刚激活系统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