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阗野怕胡瑶等，还是给她发去微信，让她先回酒店。胡瑶知道他堵车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回了个好，和朋友一道回去了。
阗野晚了半小时才到。
他刚下车，胡瑶就撑着伞从大厅里奔出来，穿过晶亮的雨丝，带着光，扑到他怀里。
阗野抱住她，像抱住暖星，他摸摸她沾上雨汽的外套，用大衣裹住她，“外头雨这么大，怎么还跑出来了？”胡瑶扬起脸，朝他笑，“总是你接我，我也想接接你。你倒好，让我等那么久，是不是在报复我？”她说话时神气可爱，眼神明艳。
阗野笑了，不去理睬路人的视线，直接吻住她。
胡瑶抱着花束躺在床上。
阗野洗完澡出来，她还是在看花，他坐到床畔。
胡瑶翻个身，坐起来，靠在阗野怀里问他，“我就认出个玫瑰，其他都是些什么？”
他慢慢和她讲：“像蝴蝶的是鸢尾花，旁边开得跟宝剑出鞘一样的是剑兰，边上细窄纹的是翻瓣郁金香，衬底的是小飞燕。”胡瑶听完，把花捧起来，逆着光，又仔仔细细看一遍，这才把花搁在床头，笑着说：“我还是头一回收到花。”
阗野听了，立刻愧疚，“是我送的太晚了，以后我每天买花给你。”
“神经，偶尔买一次就可以了，每天都买就不浪漫了。”
他想了会说，“我们把浪漫当成日常就好。”
阗野把灯调暗，脱了衣服。
她软哝说：“嗯、再慢点。”酒店隔音不好，导演组就住隔壁，胡瑶不敢叫出声。
阗野听话地放慢动作，往她腰下垫了个软枕，他做这动作的时候，两个人还紧紧连着，小骚逼紧紧箍住鸡巴，阗野又往里操了操，胡瑶抿住嘴哼气，小穴里软成泥，阗野这次挑的套子太薄了，操弄起来尤其刺激，血管也虬结着，来回刮蹭她的软肉。
“遥遥……”
阗野压下来吻她的脸，呢喃说：“我好喜欢这个姿势，可以进很深。”
说话间，他还不忘下身的动作，用粗翘的鸡巴蘸着穴里的香蜜，熟稔地往里插送，上下左右地捣弄她的敏感点，造出“扑哧呼哧”的淫浪水声，胡瑶实在吃不消，被他操得抬起腰，穴里媚肉来回绞，给大鸡巴做着骚浪的按摩。
她的肉核也跟着胀大，阗野偏还用掌心去拍去揉，她跟着抖。
“啊嗯……太刺激了、受不了，你别，嗯啊！”胡瑶压不住了，还是娇叫了两声。
在床事上，阗野远比她聪明，他把着她的膝弯，不让她合上腿，挺动劲腰，趁她打颤，往里快速插送捣弄了十来下，硕大圆滚的囊袋响亮地拍打在她的小屁股上，像是调情。胡瑶揪紧床单，又是爱又是恨，眼神迷乱，她对上阗野黑沉的眉眼，看见他眼睛里黏热的爱欲。
胡瑶把手伸过去，他便含住她手指，温柔舔她，用眼神讨好她。
她喷了两次，阗野还嫌不够。
第三次，她的骚水都溅到地板上了，胡瑶成了软脚蟹，瘫在他怀里。
她的花穴被他干得肿胀，圆翘地鼓起来。阗野虽把阳具拔了出来，胡瑶的嫩穴倒还是张着小嘴，里头濡湿的粉肉还缩动着，阗野用手去爱抚，食指先埋进去一小节，再把中指也加进去，慢慢抠动穴肉。
“别嘛……”胡瑶喘着说，“再这么玩，我又想做了。”
她娇娇软软地说话，拿眼睛瞪他，真是欲色荡漾，艳中有光。
“那就继续做，”阗野含吮她敏感的耳垂，温声勾引她，“想怎么玩我都可以。”
胡瑶听了，她的呼吸都窒了窒，阗野也忒黏人了。她再和他做下去，只怕是到天亮，也没个完。她让阗野躺下，他也乖乖照做，乖顺又渴求地看着她。胡瑶想他快些射，便拿了扎头发的橡皮筋，捆在圆大的睾丸上，阗野马上哼了声。
她骑到阗野胯上，撅起屁股，吃尽他的鸡巴。
胡瑶上下坐，雪白的乳晃得像春日杏树，急上急下间，阗野被她捆住了囊袋，下身越发肿胀敏感，“遥遥……慢点，太舒服了。”阗野只哑声和她求饶，她不听，倒还和他说骚话，“不是说怎么玩都行吗？真不乖，看我用奶子抽你。”
说完，她弯下身，用胸在阗野脸上乱拱，他有些窒息，刚要吃奶，她又立起身，捧住胸，偏不给阗野吃，大奶子就在他面前晃，她是明亮的，香甜的，给看不给吃。阗野喘息着，掐住胡瑶的腰，顶起胯，把她按在鸡巴上操。
“啊嗯嗯、鸡巴变好大，阗野，你这么兴奋哦？”胡瑶笑着喘。
他被她捆着，龟头更敏感，马眼被穴水来回冲刷着，马上要射出来了，阗野爽得皱眉。
情欲里，他把胡瑶拉到怀里亲吻，鸡巴狂插烂弄间，他语气却低软着说，“遥遥……你说喜欢我好不好？你说了，我就马上射。”胡瑶耐不住他的乞求，心软下来，摸摸他。
“神经，我当然喜欢你啊，”她亲亲他的嘴，“我不喜欢你，干嘛和你做？”
阗野眉眼松懈下来了，他再忍不了，肉棒涨死，睾丸越是被箍着，就越是肿大，他抱着胡瑶做爱，鸡巴充血，睾丸被憋成深黯的颜色，他再操十来下，皮筋啪一下就炸开来了，紧接着，烟花在阗野脑海里爆炸开来。
他到底射了，抱着她喃喃说：“我爱你。”
两个人抱着躺了会。
“心情好点了？”胡瑶用手拨弄阗野的额发，他点点头。
她又轻轻问他：“你白天怎么了？感觉你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
阗野缄默地看着她，他眼里的情绪像池塘，安静又压抑，他想了一会，最后还是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担心。”
胡瑶只好拍拍阗野，“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我也有不愿意说的事。”
阗野抱着她，低低说：“再亲亲我吧。”
第104章
向前跑，别后退
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
通告单上要求所有人早上八点就到片场，胡瑶六点半就起了，她慢跑去片场。
沿途，空气清爽，道路开阔，胡瑶心情愉悦，还跳起来碰了碰树梢。拍广告的这几天，她总觉得她身体里有列火车，它扑棱棱往前冲，时速三百，方向正确，前途光明。
胡瑶脚步轻松地跑进摄影棚，和演员朋友吃早餐。
棚里除了工作人员，还有百来位学生群演。
他们正认认真真地听吴晓乐讲戏，看上去很是稚嫩，大约还是高中生。
胡瑶和豆豆站在边上偷师，发现群演的人物形象设计都很细很生动。穿球衣的是校篮球队的，穿紧身衣的是校田径队的，拿鼓拿小号的是校鼓号队的，就连普通学生也分几类，有敞怀穿校服的，有穿自改校服的，还有把校服外套囫囵系在腰上的。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性。
胡瑶笑着和豆豆说：“看着看着，学校那股味就熏上来了。”
豆豆甩甩短发，臭屁地说：“这都是吴晓乐的基操了，她是有名的细节狂啊。”
正说话呢，吴晓乐就回过头来了句，“我可都听到了啊，你们叽里咕噜说我什么呢？”豆豆忙摆手说：“说你专业呢。”吴晓乐翻个白眼，“少跟我贫，赶紧把早餐吃完，再练练走位。”胡瑶和豆豆忙咽了馒头，喝光豆浆。
正式开拍前，吴晓乐又让三个演员和群演练了几十次走位。
到下午，吴晓乐终于满意，说他们的配合度上来了，只是摄影师都快跑虚脱了。
开拍前，吴晓乐又纠了纠胡瑶和群演的站位，让她站在他们中间。胡瑶戴着造型死板的黑框眼镜，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背对摄影机。吴晓乐和她讲：“这次是实拍，争取一遍过，待会有鼓风机朝你狂吹风，你别怕，转过身，把眼镜丢开，带着倔劲往前跑，别后退。”
胡瑶笑了，问她说：“倔劲？”
吴晓乐反问她，“你不觉得自己倔倔的么？面试那天我就觉得你劲劲儿的，你走前还问我们水能不能带走——”哦，胡瑶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试镜那会，她被镝灯晒得太热了，走前还问吴晓乐能不能把水带走一瓶。
“想起来了？”吴晓乐逗胡瑶说。
胡瑶觉得羞耻，求她别说了。
吴晓乐安排好了所有的演员。
她坐到监视器前头，对着对讲机喊话：“全体准备，3，2，1，开始！”
开拍了，胡瑶沉下心，顺着广播里的音乐，落寞地往前走，走廊两边的学生成群结队。
他们笑着撞过她，把她视为空气。胡瑶越往前走，路就越暗，直到有束光擦过她，她转过身，追起那束光。
音乐随之变得轻快浪漫。
胡瑶甩掉眼镜，踏上波动的地板往前跑。
四架大功率的鼓风机尽数打开，人群挤着她，风逼着她。
道路崎岖，窗帘乱飞，教室里上百张试卷都飞旋出来，往她身上招呼。
胡瑶步履不停，奋力挥臂，冲破玻璃窗，闯过中庭的紫藤花海，跃进坐满学生的礼堂，胡瑶一秒不差地牵住豆豆和靖雯的手，三条一镜到底的路线汇在一起，工作人员拉起威亚，克莱因蓝的幕布随之飞起，其他人都吓得往后躲闪，只有少女们笑着甩开地心引力，自由地飞向天空。
拍完了，所有人等吴晓乐的反应。
吴晓乐盯着监视器，把三条都看过了，才拍手喊：“过了，大家辛苦了！”
所有人振臂高呼，他们都累了好几天了，现在酷刑结束了，他们能不开心吗？
只有胡瑶心里有些发涩，像是流行音乐放完了，她感觉空落落的。拍片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身处在平行宇宙，简直无所不能，她真想永远拍下去。
吴晓乐看她抿着嘴，笑着拍拍她的肩，“开心点，待会请你们吃饭。”
一般来说，TVC杀青是没有杀青饭的。
吴晓乐太喜欢胡瑶她们这几个演员，所以甘愿自掏腰包请她们吃法餐。
西餐厅里，胡瑶和吴晓乐坐一起，豆豆和靖雯坐一起。吴晓乐欣赏胡瑶，豆豆和靖雯相熟。
上餐前，四个人拉家常，说到各自的家乡，豆豆和吴晓乐都是北京人，靖雯是香港人，只有胡瑶来自二线城市。又说到年纪，胡瑶17岁，豆豆18岁，靖雯19岁，吴晓乐说她们正好是等差数列，四个人笑了会。
豆豆想到胡瑶的年纪，问她：“那你岂不是还在读高三？”
胡瑶点点头，豆豆佩服说：“高三还有时间出来接活，你是真猛啊。”
胡瑶摆手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表演生，拍广告是为了积累经验。”
吴晓乐咬口餐前小面包，问她：“学表演啊？那你有目标院校没？想留国内还是出国？”
胡瑶哑然，她被吴晓乐的几个问题给问住了，她只觉得能拿到四大院校的合格证就是好的，没有非要考哪所。非要说的话，胡瑶对电影学院有些好感，她想拍电影，想在大银幕上看见自己。
胡瑶老老实实说：“目标院校还没想好。我应该是留国内，国外太贵了。”
说话间，惠灵顿牛排上来了，胡瑶还在垂眼思考，吴晓乐帮她取了块牛排，放到餐盘里。
吴晓乐顺顺她的背，“没事儿，别焦虑，我告诉你啊，豆豆是电影学院的，靖雯是UCLA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和师姐取取经。靖雯，你拿的奖学金能cover掉生活费吧？”
靖雯是偏秀气的长相，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可以啊，你可以试试国外，真的。”
豆豆笑嘻嘻说，“你也可以试试考BFA，真的。”
胡瑶问：“BFA？那是什么？
“北京电影学院啊！”
热腾腾的布列塔尼蓝龙虾意面上来了。
胡瑶看着那冒热气的铸铁锅，她觉得自己身上也暖乎乎的。
豆豆叉起两块龙虾肉，小心翼翼地堆到胡瑶餐盘里，看龙虾安全着陆了，她才恢复夸张的肢体动作，“考北电吧，来做我和乐姐的师妹，是吧乐姐？”豆豆笑嘻嘻看向吴晓乐，她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
“你现在在哪培训呢？”吴晓乐接了话茬。
胡瑶摇头：“这次就是到上海找机构，找来找去都不靠谱，动不动就要二三十万。”
豆豆愤愤说：“这些黑心机构！这不是抢钱吗？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报这种机构，这钱烧了都不一定能见效，你擦亮眼睛找个正经老师上一对一就足够了，我就上的一对一，合格证也没少拿。”
吴晓乐对胡瑶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就在戏剧学院当老师，也带学生，录取率百分之九十，我把她推给你，再让她给你打打折，哦，她也住上海，你就不用折腾去北京了。”
胡瑶感谢说：“那太好了，我开始得晚，得马上学。”
豆豆说，“安啦，还有人是临时起意考上的呢。”
几个姐姐说到兴头上，轮流给胡瑶分享经验。
她们坐在漂亮的西餐厅里，谈话氛围美好，顶上吊灯明亮如星子。
胡瑶看着吴晓乐她们，她觉得自己像植物，而她的朋友是光。她正在光合作用里成长呢。
第105章
解放天性
饭后，胡瑶回了酒店。
她刚打开门，就听见电吹风嗡嗡运作，是阗野在帮她吹衣服。
这几天下雨，胡瑶的衣服晾不干，还好阗野有耐心，他一件一件帮她吹干爽。
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阗野穿着宽松的白T恤，脸上表情像温玉般细腻，胡瑶的心软下来，踱到阗野身后，慢慢抱住他。阗野侧头问她：“吃完杀青饭啦？”
胡瑶点点头，又说：“你这是废话文学，我没吃完饭能回来吗？”
阗野听了，笑着摸了摸她脸颊。
他坐在床边叠衣服，她便挨着他躺下，像只小动物。
胡瑶扯扯阗野的衣角，“导演给我介绍了个老师，挺靠谱的。”
“是么？”阗野把叠好的衣服堆边上，问她，“那上课地点在哪里？偏不偏？”
“在虹口，我给你看看。”胡瑶把手机拿给他，里面是她和老师的聊天记录。老师叫陈麦，话少，她发来工作室位置，定好上课时间，就说剩下的课上再说。阗野把位置放大，又去地图上搜了搜，他放松地拍拍胡瑶，告诉她：“住宿的问题解决了。”
“哈？怎么就解决了？”胡瑶抬高眉毛。
“这儿离我妈家特别近。”
他拉着胡瑶，在高德上把两个地方做了导航。
阗野妈妈的房子在深水湾花园，小区门口就是马当路地铁站，胡瑶坐二十多分钟地铁就能到工作室了，打车则更快。胡瑶趴着看了会路线，和他说：“来去是挺方便，但你妈同意我住么？”
她看阗野没有马上回话，便说：“这房里是不是其他人在住？那我还是自己租房吧。”
阗野摇头，轻声说：“这房子没人住，我打扫打扫，我们就能搬进去了。”
胡瑶想了想说：“那还是得跟妈妈打声招呼吧。”
阗野低眉，应了个声，含糊过去。
隔天，两人分头行动。胡瑶上课，阗野收拾房子。
陈麦按小时收费，一小时八百，胡瑶知道这已经是优惠价了，可还是有些肉疼。
阗野在楼下找了个ATM机，提了现金装在信封里，让她下了课再给老师。胡瑶摸了把牛皮纸信封，问他：“直接微信转账不就好了？干嘛把钱装信封里？”
阗野温声解释：“你不是说她是戏剧学院的老师么？灰色收入给现金是最妥帖的，她又给你打了折，你要是直接掏出一把钱给她，别的学生看见了，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老师也跟着难做。”
胡瑶闷声看着阗野，过了半天才感慨，“你可真懂啊。”
阗野笑笑。他是体制内家庭的孩子，自然会想得多一些。
胡瑶到了工作室，才觉出阗野这么做的意义来。
她来得早，上面那批人还没结束，她不方便进去，先站在磨砂玻璃门边等着。
胡瑶不知道练功房里的学生在练什么项目，她只听见他们粗放的吼声，一浪接着一浪，像是两群猩猩互相叫嚣示威，野蛮，响亮，还有点儿荒诞。隔着磨砂玻璃，她听着响儿，猜里面总有二三十人。
胡瑶正琢磨着，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来人是陈麦。
她穿着夏天的短袖薄裤，头发绑起。
饶是这样，她还是出了身汗，小碎发黏在脖子上。
“站外面干什么？进来进来，”陈麦拉着胡瑶，让她坐在光亮的地板上。
胡瑶进了教室，才发现里头就十个学生，他们穿着款式相近的练功服，手拉手站成两排，朝对面声嘶力竭地吼叫。陈麦看胡瑶有些咯噔，同她讲，“别惊讶，这是解放天性，你先看看他们是怎么练的，心里有点数。”
说话间，学生的声音低下去了。
“都没吃饱饭啊？给我大点声！”陈麦喊。
胡瑶看着这帮子人，只觉得她来了个很特别的地方。
第106章
破绽
胡瑶上完课，嗓子就哑了。
她拖着身体回了深水湾花园，敲门，也就是咚咚两下，叫不了声。
阗野正拖地，他打开门，地板清洁剂的那股柑橘味儿就朝她涌上来，胡瑶皱皱鼻子，顺势栽在阗野的怀里。阗野手还脏着，他担心碰着她衣服，只松落落抱住她，胡瑶不满，硬拉着阗野，让他把自己搂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