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阗野也够耐烦，轻轻地把她的手翻过来，握住，力道松泛，胡瑶动了动，他就松开手。胡瑶又把手放到他大腿上，沿着裤子中间的那条缝，一点一点的往上，朝着某处摸过去，这回她是真触碰到红线了，阗野攥住她的手，从腿上拿开。
“你又来了。”阗野语气有点不快，表情也冷下来。
胡瑶挑衅地看着他：“我还摸不得你了？”
明明之前在床上都求着她摸。
阗野抿着嘴，眉眼有些不悦。
他没说话，但脸色清清楚楚写了：对，你不能。
两个人对着耗一会。
“没意思。”
胡瑶起身，朝外面走，出去了。
胡瑶走得飞快，心里憋着一口气。
她当然不喜欢阗野，可对他的占有欲却一天强似一天，她最不喜欢他拒绝她。
在她内心深处，她希望阗野无底线地屈服于她，他应答应她所有无理的要求并且永远都不索取回报，他的感情要像太阳一样暴烈，又要像月亮一样隐忍不发，她甚至，希望他愿意被她毁灭。
可阗野永远不可能变成这样。
胡瑶心里空空荡荡，像是打开了藏宝盒，却发现自己无法拿出珍宝。
前面是红灯。
过了这个路口，再走几步就到友好饭店了。
胡瑶被逼停下来，心里烦了吧唧，阗野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边上，陪她一起等。
绿灯了，胡瑶不动，阗野的眉目也反常的冷清。人流穿梭间，她忽然转身朝反方向走。
大概又走过三四条街，阗野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近了，她就走得更快，远了，他也不放心她，只好不远不近地跟着。胡瑶带着阗野，愤怒地citywalk了一会后，反而有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了。
他又不是她男朋友，胡瑶想。
两个人在街头站了一会，阗野买了瓶水，拧开给她。
“巧了，你怎么知道那家衢州菜就在这儿？”阗野难得有些幽默地开口。
胡瑶喝完水，抬头一看，笑了，刚才在席间说要吃的衢州菜馆，现在正好就在他们身后，古色古香的店面下，两个大红灯笼一亮一亮，像是正好被辣椒辣到舌头。
看见胡瑶笑了，阗野的眉眼才舒展开来。
“想吃么？”他继续逗她。
“现在不想吃。”胡瑶耸耸肩。
说话间，两个人又慢慢走到一起，往友好饭店走。
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阗野冲澡出来，刚打开手机微信，就收到胡瑶发来的信息。
她语气简练：帮我吹头发
凭阗野对她的了解，胡瑶应该是过了气头了。他笑了下，立刻回复：你来
微信刚发出去，胡瑶就在门外敲门，阗野开门前，鬼使神差地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打开门，胡瑶依旧穿着吊带睡裙。
阗野就看了她一眼，脸还是差点红起来。
这种掐腰睡裙的露肤度还是太高，把她的胳膊大腿全露在外面。胡瑶也不讲究，长发只潦草擦过一遍，就披散下来，还湿答答滴着水，把胸前的两片布料都给打湿了。
阗野赶忙把胡瑶给拉进来，披上件他的外套。
胡瑶坐到镜子前面噼里啪啦玩手机。
“把我扯痛了就要你好看。”见阗野拿起梳子，她把眼睛一翻，瞪着她。
阗野朝她咧咧嘴，手上轻柔地用毛巾包住胡瑶的发尾，慢慢地把她的头发擦拭到不滴水，梳通以后，才把长发披在她背上。他打开吹风机，试过温度之后，风向垂直着吹起头发，距离拿捏地刚刚好。
“还挺熟练的，你在理发店里干过？”
“算是吧。”阗野说。
他在她来之前，就把吹头发教程来回看了三四遍。
胡瑶被暖风吹得困呼呼的。
阗野温柔地拂弄她头发，痒丝丝的。
“困了。”阗野看着她，语气不自然地低了许多。
胡瑶点点头。她的长发已被阗野打理地松软黑亮，小公主似的。
“困了就回去休息吧。”阗野这边放下梳子，胡瑶就从凳上起来，一头栽进床里。
阗野：“……”
第24章
空白打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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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死撑
胡瑶蜷在床上，睡成一团。
她的小脚秀气地从裙角里伸出来，白玉似的。阗野掀起被子，轻轻盖住。
“倒头就睡，怎么就困成这样了？”
阗野在她身边静悄悄坐下，床垫软乎乎地凹进去，他静静看着她，像是陷进一片白腻的流沙里。
胡瑶闭眼小寐，浓黑的睫毛垂下来，嘴唇软得如同粉蔷薇，她像是从上世纪的日本青春电影里截出来似的。阗野伸手把房间的灯关到只剩床头那两盏，胡瑶陷入香甜的昏暗里，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朝他靠过去一点。
“走累了？”阗野问她。
胡瑶点点头。
“睡吧，”阗野拍拍她的背，“等睡着了，我再抱你回去。”
胡瑶闭着眼黏黏糊糊地训他，“抱回去肯定要被你弄醒了……我就睡这儿。”
阗野心里明镜似的，想着胡瑶这套熟悉的托词和流程，她是又要开始折磨他了。
胡瑶哪是个轻易会醒的呢？
前几天，他把她从地上抱回床上，她熟睡，像块漂亮的小石头。
阗野想到这段，故意逗她：“怎么会醒？你睡着了就像只小猪，打雷也打不醒。”
胡瑶闭着眼冷笑，骂到：“幼稚，你才是猪。”
阗野气定神闲地微笑说：“只有小猪才爱吃饭睡觉打呼噜，我可不是。”
胡瑶一骨碌爬起来，钻到阗野身上，作势要掐他的脖子，被他一躲，她又差点跌下床去。
阗野牢牢扶住胡瑶的背，她才稳稳地坐在他怀里。
“你放屁！我从来不打呼噜！”胡瑶眼神飞刀似的，明晃晃地瞪过来。
“好好好……这下清醒了，可以自己回房间睡觉了。”阗野笑得俊朗，图穷而匕首现。
胡瑶咬牙切齿，忍不住锤他一下，再锤他一下。
捶完，阗野依旧含笑，胡瑶又负气圈住他。
“就喜欢跟我耍赖。”阗野顺顺她。
“那是喜欢你。”她说。
胡瑶抱着阗野，眼睛淡淡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倒甜蜜。
“……我是这句话的第几个受害者？”阗野的声音清淡地传过来，他们抱着，却看不见彼此。
胡瑶靠着阗野肩膀，不说话。
阗野又隔着头发，轻轻拍拍她的背，温声问：“又生气了？”
胡瑶隔了一会说：“是你自己说喜欢我，现在这不让碰，那不让摸，连说句话都不行了。”
“我是把你当作朋友喜欢。”阗野嘴硬，“你要做的那些，都不是朋友能做的。”
“可以做，外国有部片叫《朋友也上床》。”胡瑶正色道。
阗野：“……”
胡瑶乘胜追击，扬扬头：“在我发火之前，快点把裤子脱了，不然把你开除友籍。”
阗野又开始头疼，他是秀才遇到兵了。
“不肯脱？”胡瑶语气娇蛮，“明白了，你是想我陪你一起脱。”
胡瑶说着就把俏嫩的肩带往下扯，刚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就被阗野一把撸回去。
“怎么又开始胡闹了？”阗野半皱眉。
“你不喜欢么？”胡瑶笑得顽皮，手朝他身下伸出，“让我来摸摸小树苗……”
阗野一把握住她的手，语气严肃起来：“胡瑶，有些套路你玩过一次就够了，第二次没用，你要是来胡闹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他知道胡瑶就是吃准了他舍不得凶她，也舍不得骂她。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犯。
阗野早提醒过她，说自己会跌进去，难道她真相让他缠上她？
到时候，胡瑶能耐着性子陪他谈三个星期都算多的。
胡瑶倒笑了。
“哟，硬气了啊。”
这是胡瑶头一次碰到硬钉子。
她坐在阗野身上，冷笑着盯了他一会儿。
阗野抿着嘴，眉目里一片冷意，陡然生出几分距离感出来。
他虽然还抱着胡瑶，但肢体语言已经比游泳馆那日疏远了很多，手也在她背后握着空心拳，即所谓的绅士手。可只有老天知道，阗野心里其实懊悔得要死，他不断琢磨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太不给她面子了。他不想伤害她。
可胡瑶又哪里会管那么多呢？
她到底有傲气，阗野对于她只是个乐子，触到她逆鳞了，她也干脆就不玩了。
反正好玩的东西多的是，她高兴起来，太阳好玩，月亮好玩，西湖都比阗野好玩许多。
不就是个阗野吗？
他要做柳下惠，要做朋友，她成全他。
胡瑶从阗野身上下来，看了眼他下身，哂笑着抛下一句：“你有种今晚别撸。”
说完，胡瑶窈窕地走了，阗野依旧坐在床上，外面的西湖荡漾在他眉心，今夜他无眠。
胡瑶回去翻了会，依旧睡了个好觉。
按着阗野昨天的安排，今天早上要去灵隐寺，闹钟七点准时响。
胡瑶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睡眼迷蒙间果然翻到阗野的信息，凌晨发的，口吻淡淡的。
阗野：还去灵隐寺吗
胡瑶笑了笑，噼里啪啦快速回了：去啊，多好玩啊
发完之后，胡瑶在心里回味一下，嗯，确实挺好玩的，她今天一定玩死他。
第26章
愿望
带着欲望去见神佛总是不好。
胡瑶出门前冲了个澡，特意让阗野等了她二十多分钟。
等见了面，气氛便怪得像是发酵了一晚的苹果醋，昨晚的事酸叽叽地冒着泡。
两个人心里都揣着事，但谁也不肯发出来，阗野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连胡瑶也是淡淡的。
“早。”阗野和她说。
进电梯后，胡瑶对着阗野散漫地笑了笑，涂了唇蜜的嘴唇轻轻抿起。
阗野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会，温和又沉静，想了会才问她：“昨天睡得好吗？”
“还行啊。”
胡瑶靠在镜面上，歪着头看阗野。
她穿着条铜绿色雪纺背心裙，雪纺这种料子最是软和轻飘，她却系了条棕麓皮方扣男士腰带在上面，她的腰太细，把这根腰带显得和束腰一样。再配上她温凉的眼神，弯起的嘴角，又坏又勾人。
阗野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无端淋了场春雨。
在欲望上面，胡瑶永远能刺激到阗野，她就是他的春药。
“你呢？”胡瑶问回来。
“我睡得也挺好。”阗野面不改色地撒谎。
事实上，阗野一整晚都在想胡瑶，手淫了一次又一次。
夜晚给了他放纵的机会，阗野不断去想，如果他把她留下来，他们会怎么做爱？
他一定要掐住她细窄的腰，把着她的大腿往上抬，让粗大的鸡巴不断往里插送，让淫水把两个人的耻毛打湿，湿湿亮亮地贴在一起，他的阳具整根没入，又噗一声拔出来，不让她爽，她用脏话骂他，于是他又用身体讨好她，亲热她，把她送上高潮。
胡瑶高潮的样子很漂亮。
她白皙的皮肤因为情潮而微微泛粉。
粉嫩湿热的花穴会不断翕动，再滴下晶亮的蜜汁。
阗野想到这里，哼了一声，手里快速撸动肉棒，精液射在了床单上。
如果胡瑶在，一定会笑着羞辱他，说他恶心、虚伪，但她也会把精液勾起，让他吃进去。
“想什么呢，难得见你发呆。”胡瑶轻声笑。
“没什么。”阗野扶住电梯门，让胡瑶先出去，外面的世界晴朗如玻璃，他眯了眯眼。
到了灵隐寺，天靡靡下起长脚细雨。
阗野撑开伞，偏向胡瑶，自己的半个肩头都淋在雨里。
寺里花木深深，鸟虫怡然自得，胡瑶自进来，就收敛起神态，变得安静。
大约是正好碰上了吉日，寺里集了海海的香客，里面有许多是和他们一样的年轻人，焦虑，迷茫，面庞肃静到有些悖于他们的年龄。雨停后，阳光透过树叶孔隙之间的空隙，悠淡而平等地照在他们眉眼间。
阗野静静地看着那束照在胡瑶身上的光线。
以前每到暑假，母亲就会带他到杭州小住一段时间，两个人犹爱灵隐寺。
阗野细致地讲过那些神佛，胡瑶听得认真，美丽的眉头都有些皱起。她喜欢这些线条蜿蜒飞转的石像，尤其是那尊弥勒佛，漂亮，圆滚，哈哈大笑之间又俗又雅。别人都在对着弥勒佛做拜拜，但胡瑶不拜。
“我不信这些，你信么？”两个人走在树下，胡瑶问阗野。
阗野也摇摇头，转而又笑着说：“我倒希望我信，也希望他们存在。”
可走前，阗野还是上了一炷香，烟云霭霭间，他闭着眼睛祈祷，模样谦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