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黎听坐下来,脚踢到了对方的小腿,他看了几秒那宽松的裤腿,忽然伸手握住了许寄的脚腕,“你在家为什么不穿短裤?”“嗯?”许寄没收腿,任由他握着,“因为我的家居裤都是长裤。”
黎听沾了酒渍的唇微微张开,他的掌心从许寄的脚腕贴着往上滑,让裤子都堆到膝盖处。
许寄动了下腿,“做什么?”
黎听来了兴致,他先把许寄的裤腿捋直,再一层一层地叠上去,直到露出完整的一截小腿,修长有力,还很白,皮肤细腻得他大拇指都微微陷在肉里。
许寄端起酒,轻轻地踹了一下黎听的手,但没重新把裤腿放下来,他眉毛往上挑了挑,“你有恋脚癖?”
黎听明明是没有的,但许寄的腿真的很漂亮,他想出了力地揉后者的小腿肚,去掐去捏,也想拿来自力更生。
他好像又有点反应了,明明只是想了一下腿。
“别看了,”许寄把自己的脚腕从黎听的手里解放出来,他拿过脚本,“和你讲一下你的宣传片。”
黎听舔了一下嘴唇,他看到桌子上的洋酒只剩一点了,但许寄看起来就跟喝了一瓶白开水一样,他问:“你到底是有多海量啊?”
“很海。”许寄道。
黎听感觉酒弄得身子暖洋洋的,他起身往酒柜那边走,“要不要再来一瓶?”
许寄笑了下,“你想喝醉我?”
黎听又舔了一下唇,“不是,只是想看下你到底有多能喝。”
“来吧。”许寄无所谓地笑笑。
黎听能被允许喝的最后半杯已经见了底,一股燥热由内而发。
许寄开了新的酒,喝了第一口:“你这拿的多少度啊?82度?”
82度饶是许寄也不敢乱来,他浅浅地喝着,讲:“水花四溅的出场方式,我想真的用石头砸进水里,用慢速拍摄水花溅起来的过程,水花溅到最高点时替换玻璃雕塑的模样,只不过这样会花费很多时间,因为不知道要扔多少颗石头才能溅出差不多的形状。”
黎听凑过去,挨着许寄的肩膀去看脚本,“我可以做出不同样子的。”
“嗯?”许寄一边喝酒一边说,“那可以,干脆我先扔出一个好看的形状,然后把图片发给你,你做。”
黎听觉得许寄的体温也升高了,与自己的趋同,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不知谁先搭在谁的腿上,脚尖抵着脚腕。
许寄指了指脚本的第三个镜头,道:“这里我打算远景拉近景,最后特写镜头……嘶,从之前我就想问了,黎听你嗅什么呢?”
黎听已经闻了很久了,鼻尖几乎要碰到许寄的发,胸口压着许寄的肩膀。
酒没喝醉,倒要被许寄的味道给迷醉了,他说:“你的衣服上也有古龙香的味道……”
“废话,”许寄说,“我衣柜里也喷了。”
酒精后知后觉地挥发涌上头脑,他迟迟感觉有些不妙,之前不是没喝过82度的,只是这个牌子还是第一次喝,比想象中的后劲要大得多。
虽然没到晕的地步,但估计酒精再挥发个十几分钟,就会比壮胆那种状态还要更上一层,变成微醺,再喝就要头痛了。
除去应酬或必要时候,许寄不想让酒弄得自己难受。
他的唇刚离开酒杯,就听黎听说:“我也想喝一口。”
许寄撑着黎听大半的体重,他笑出了声,作为成年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黎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何况,他的大腿一直在被什么东西硌着,并且有越来越烫之势。
“哐当”一声,酒杯被磕在桌子上,他调侃道:“你是想喝哪里的?”
黎听的眼神微微凝起,直接探过头去。
就在快要贴上之际,许寄侧头躲开了。
黎听的唇只蹭到对方的嘴角,但可能是嘴角也沾染了烈酒,他抿了抿唇,尝到一点辛辣的味道。
只一点,却足以够燃烧殆尽他的全部理智。
黎听倾身,左手撑在许寄腰后的地毯上,右手准确覆盖在许寄同样炙热的部位,轻轻施力,惹来后者一声“嘶”。
黎听的长发落在对方的锁骨上,他说:“我给你口,你和我做。”
许寄直起身时才发觉这酒真的上头,他的动作有些许的迟缓,身体懒洋洋地有些使不上力,但做爱,影响不大。
他右腿站立,左膝撑在沙发的坐垫上,将黎听困在他和沙发之间。
身高相当做起爱来总是有很多好处的,例如此刻他的裆部恰好就在黎听的嘴前。
黎听微微皱起眉,他实在是不习惯这么强势的动作,这个姿势让他产生危机感,他伸手解开许寄的裤腰纽扣。
许寄揉了下黎听头发,低头与后者对上眼,这个体位与上下,让他呼吸急促起来,他道:“用牙齿。”
黎听不太会,他抓住许寄的大腿,用牙齿叼了几次才准确地咬住拉链往下,高挺的鼻尖被压得变形,几乎是整张脸埋在里边。
许寄掀掉了上衣,从黎听的视角,他甚至能看到面前的小腹上凸起的青筋,他转头舔上了许寄的腹肌,时而用舌根用力地碾过去,时而用舌尖顺着肌肉的纹理轻轻划过,最后停留在那几根青筋上轻轻啃咬,留下一串湿痕。
在许寄眼里,说是泻火,不如说是在挑逗,他没用什么力气扯了下黎听的头发,催促道:“快点。”
当他看到自己的性器“啪”地一声打在黎听脸上,后者稍微懵了下表情,那瞬间的愉悦与满足感达到最大值。
许寄的性器不丑,也没什么味道,顶端微微上翘,堪得上每个男人都想要的形状,但黎听真的没有喜欢吃别人几把的爱好,箭在弦上,他重新变得迟疑。
许寄在黎听的侧面戳了几次,留下湿湿的印子,他伸出拇指卡住黎听的牙齿,命令道:“张嘴。”
黎听的手往许寄宽松的裤腿里钻,一直往上贴住臀部下大腿,他张嘴含了进去。尝起来也没有什么味道,顶多微腥,他尝试用舌头绕着柱身舔。
许寄小腹绷紧,他的手放在黎听的后脑勺上,说:“对,牙齿收起来,喉咙放松,再往里面含一点。”
黎听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抓得许寄大腿疼,许寄的长度不算短,稍微往里一点就要顶到嗓子眼,他难受地干呕了下,想退了出来,却被许寄一把被后脑。
许寄居高临下地用左手抚摸黎听的喉结,“放松,我教你。”
嘴说得好,动作可不温柔,他一边禁锢住不让黎听往后缩,一边腰腹用力,一点一点地往里顶。
“呃!”黎听眉头死紧,他被堵着喉咙干呕了好几下,手不自觉地拿出来用力抵住许寄的胯,把人往后推。
许寄被收缩的喉咙夹得非常爽,他仰头呼出一口酒气。
除了满足掌控欲,许寄喜欢被别人口还有第二个原因,那就是喉咙又烫又窄,他确觉得比穴要舒服。
黎听涨红了脸,几近要咳嗽,生理泪水不受控地涌了出来,他不住拍打面前的大腿,可手上的力量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强过腰臀腿的力量,更何况许寄是一个滑雪的,腿臀力量尤为厉害。
“嘘,”许寄卡住不动了,他擦去黎听嘴角流出来的唾液,“鼻子呼吸,别憋气,喉咙放松就不难受了。”
黎听习惯不了,也放松不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窒息倒不会,许寄感受了下对方的鼻息,确定黎听有在呼吸后,开始缓缓地动起来。
“唔!咳咳......呃!”黎听的鼻尖全是许寄的味道,嘴角要被撑裂,舌尖被蹭得发痛,他甚至能感受到许寄的顶端不停在戳刺他脆弱的黏膜。
身后是沙发,退无可退。
许寄缓慢地动了一会让黎听适应,酒精完全上脑,逐渐的,他动作变快,低头哑声道:“黎听,看着我。”
黎听下意识抬眼,眼前的视线已经被泪水糊住,这是生理反应,他控制不了,而对上眼的那一刻,许寄直接用力往前一撞,彻彻彻底底地嵌了进去。
“哒。”口水滴到自己的腿上,黎听头脑发热,嘴唇与许寄的胯贴得密不可分,他除了不停地干呕让许寄爽,做不了任何事,他终于懂为什么许寄要让他靠着沙发了,就是为了让他逃不。
许寄的手心死死地压住黎听的后脑,大开大合地操了几下后,退出来射到纸巾上。拔出来的那一秒,被磨得殷红的舌尖一闪而过,被堵住的口水瞬间涌了出来,甚至羞耻地发出一声“啵”。
黎听长发凌乱,他捂着心口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许寄蹲下来的时候有点晕,他把黎听的长发撩到肩膀后,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黎听的嗓子发着疼,下巴酸软得怀疑脱臼,他舔了下自己的嘴角,一阵刺痛。
许寄倒了杯温水,“漱漱口。”黎听接过来喝了几口,他嘴里发苦,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情在耻辱的基础上,冒出一股强烈的火气。
他红着眼尾,是彻底清醒了,只是许寄看起来有些醉。黎听摸上许寄的侧脸,露出一个笑,笑容发着狠,“怎么样?我做得好吗?”
许寄正处于理智稍微被麻痹的微醺状态,这个牌子的酒......真的后劲十足,他道:“还可以。”
黎听站起来,左手终于如愿以偿地揽上这柔韧的细腰,他嘴唇贴着许寄的,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他轻声道:“去床上好不好?”
许寄没什么所谓,但他不太喜欢在自己床上搞,他说:“去你床。”
黎听笑:“可以。”
两人半亲半抱地进了房,黎听被许寄压在床上,他用力揉着后者的肩胛骨,在许寄的肩膀上吸出好几个吻痕。
许寄半跪在床上,他拍了拍黎听的脸,道:“你乖一点,我不让你疼。”
黎听脸上带着笑意,他眯着湿润的眼睛,侧头蹭了蹭许寄的手。
许寄很满意,上次因为伤口没来得及观察黎听的身材,这次看了个够本,他掐了掐黎听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比自己的还要粗半圈。
但不管了,他顺着黎听的脊柱往下摸到尾骨,就要到掰开臀肉的那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位置调换,他被黎听狠狠地摔到床上,弄得他原本就有些发昏的脑子越发地晕。
许寄缓了好一会,动了动指尖,却看到手被绑了起来,还是死结,他皱眉坐起来:“做什么?”
黎听的嘴角勾出一个极大的弧度,他说:“我自己来。”许寄看到他准备的润滑液被黎听挤出一大坨,也可以省得他帮忙扩......“呃!”
想法被打断,黎听趁对方毫无防备,直接卡住后颈换了个方向,以趴着的姿势猛地将许寄在在床上。
许寄怔住了,他感受到自己屁股上冰凉一片,知识盲区,之前实在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好一会反应过来,那是刚刚黎听挤出来的润滑液。
他骂了一声,企图翻身,但翻不动,压在他身上的人宛如一座大山,重得他颈都抬不起来,他难得声音有些大:“做什么!”
“嗯.....”黎听坐在许寄的腰上,单手按住许寄的背,兴奋几乎要透出声音来,“你玩你的,我玩你。”
许寄瞪大了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黎听还是第一次在许寄脸上看到变化那么大的表情,刚刚被操喉咙的愤怒稍微少了些,他俯身,叼住后者的耳骨轻轻地磨,学着对方的歌词:“你别乱动,我不让你疼。”
许寄的反应有些迟缓,但仍然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只是手被绑住,腰被坐住,他几乎动弹不得。绳子是很粗糙的麻绳,黎听绑得紧,没蹭几下就出了血痕。
黎听出了汗,黑发粘在后背上,他面色不变,手背青筋暴起,安静地等许寄消耗体力,房间里响起粗重不一的喘气声,分不清是谁的。
许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黎听力气大。
“你知道为什么吗?”黎听嘴角控制不出地上扬,“因为玻璃很重......每天搬来搬去很累的。”
许寄牙齿都快咬碎了,他发现黎听是认真的,“操,放开我!”
黎听置若罔闻地扭转身子,直接就着满手润滑液,伸了两根手指进去。
许寄猛地僵住了,恶寒布满了全身,他牟足力气一掀,见身上人重心不稳,直接一脚踹过去。
黎听小腹一痛,倒在床上。
可能一直都是上位者的原因,遇到这种情况,许寄第一反应不是逃,而是用被绑着的双手往黎听脸上揍过去。
黎听猝不及防挨一拳,不重,许寄没什么力气了。他偏头躲过直面而来的下一拳,伸长右手正面卡住许寄的脖子重新将他压在床上,左手拉开柜子拿多一条绳子,将许寄的手绑在栏杆上床头柜。
“......咳!”喉结被用力掐住的感觉可不好受,许寄有些窒息。
黎听原本就开裂的嘴角流下丝血,他用指骨蹭了下,露出一个森冷的笑,“既然你不想扩张,那就不扩了吧。”
许寄喘着气,死死地盯着他,从喉咙挤出三个字:“扩你妈。”
黎听看了他一会,突然笑起来,他手臂卡着许寄的膝弯,猛地用力往前,变成俯身撑在许寄两边,轻柔道:“别生气,舒服的。”
这个姿势......双腿大开,下身彻底暴露。
耻辱。
耻辱感和酒精几乎要冲晕了许寄的大脑,他双眼发红,他道:“黎听,我会杀了你。”
黎听将唇印在许寄的锁骨上,“不会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许寄忽然抬头,狠狠地咬在黎听的侧脸上。嘶。”黎听怀疑可能要被许寄撕下一块肉来,他拧许寄的乳头,后者几乎是既吃痛又吓了一跳地松口。
黎听蹭了下脸,没流血,他拿过一旁的避孕套,撕开套在自己的性器上。
许寄手被绑住,伸脚又要去踹,被黎听一手肘挡开。
黎听的顶端抵住那从未被人碰过的入口。
许寄被震得几乎不话,他吼道,“你敢......!进来了就离婚!”
黎听一愣,一个激灵。
许寄那张脸上全是屈辱与痛苦,他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凉意,“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两人对视。
半晌,黎听烦躁地“啧”一声,他两手箍住许寄的两条腿,把自己的性器挤进腿间,开始动。
许寄一言不发,臀部被撞击,性器和会阴被蹭被戳,明明不情愿,可这该死的生理反应让他不受控地再次硬起来。
他现在非常愤怒,无比,可这愤怒之下又带着无尽的背叛感与失望,明明有那么多次,黎听可以和他说他们两个撞型号了,但没有。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是1,但许寄并不是一个那么纠结体位的人,他不是不可以接受做下面那个,但前提是,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其次,会摊开来,会坦白,会和他商量,在征得他的同意后,两人做爱。
黎听既不是他喜欢的人,也哪一条都没有做到。
这是欺骗与不尊重。
第34章
“离婚。”
“别生气,”黎听抱着身下柔韧细腻的腰,黏黏糊糊的吻落在许寄的侧脸上,“你别生气……”
他仿佛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或许意识到了,所以直觉告诉他不能就这样放开许寄,宁愿漫无目的地蹭着、亲着。
耳垂上传来细细的啃咬,许寄被吊着双手,闭紧眼一声不吭。
气氛诡异、凝滞,没有一点做爱该有的样子。
黎听退后,直起身来,拿过纸巾擦干净许寄小腹和胸口,也因此看到了后者已经被吊得发紫的手。
绳子绑在手腕,小臂一片惨白没有血色,两双手却完全充血,手指无力地蜷着,呈现出恐怖的黑紫色。
黎听瞳孔一缩,连忙解开绳子,可当时他贪快打了个死结,卡得纹丝不动,见解不开又跑到房间外找剪刀。
终于被解放双手的许寄没有一拳揍过去,虽然他想,但现在他整条手臂发着麻,一点力气都没有。
黎听不停地揉着他的手心,企图能加快血液循环,他之前完全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没有注意到。
许寄的手在他手心里发着烫,他捧起来贴在自己的唇上,“对不起,我没看到,疼不疼?”
许寄睁开眼,眼神平淡,里面没有什么情绪,先前的愤怒、失望、难过已经全部消失了,他抽回手,二话不说地起身套衣服。
预想中的大打出手没发生,可许寄的平静让黎听心里更慌,他去牵前者的手。
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牵着。
许寄甩开,出了门,不一会又重新进来了,将几张纸放在床头柜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黎听想扬起嘴角,弧度却僵住,他道:“我没进去。”
许寄什么都不想解释了,放下纸笔就想走,“你签了给我。”
黎听全身赤裸,追上去拉住许寄的手臂,“我不签,我没进去,你不是说进去了才离婚吗?我没进去。”
许寄冷冷地看着他,问:“你难道觉得我是在纠结进不进去这个问题吗?”
黎听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地看了他一会,重新露出一个笑,上挑的眼尾柔软,顺着话道:“那你在生气什么?你和我讲好不好?”
许寄很讨厌这个弧度的笑,很假,很虚伪,他开始头痛,“放手。”
黎听没有放。
挣脱不开,抓他手的像是什么铁揪,在第三次没甩开后,许寄压抑了大半夜的火气“噌”地一下烧上了头,他猛地握拳往黎听的脸上揍过去。
黎听被打得侧过头去,他的脸很精彩,嘴角开裂的伤口,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右脸上有个牙印,可即便如此,也还是美的,有种战损美人的脆弱感。
愿意动手,黎听反而放松了些,他转为抱着许寄的腰,道:“你消气了吗?没有可以再打我几拳,我很抗打的。”
许寄蓦地又泄了气,他真的很累了,心情也很疲惫,不想再纠缠了,他道:“放手,不要让我更生气。”
黎听想再说什么,但被许寄眉间明显的疲惫震到。
几秒后,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