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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二百六十六章

    刀就是用来出鞘的(含男2渗入。)

    第二百六十六章

    这是一间上了年头的大広間,门牌挂着“修羅之間”的潦劲字样,这间房利用率不高,但维护极好,家族里也曾有很多场对决在这里举行。人的恩怨通过对决见证胜负,决断生死。按照家族里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可随便干扰对决。

    此时门外聚了一众干部,底下的人,其实分十几个旁支组,组内各自分工明确,秦岚组统一青色领带,葵会袖扣镶金边,白鹤组佩戴银色领针...权力大叫得上名号的人基本来了,年龄参差不齐。除了葵会组长有所变动,换了个新的年轻男性,其余组等级基本定型,没有太大变动。

    对决的消息传遍了所有人耳里,有个别人想看家主笑话,但多数人都担忧对决胜负会动摇多年来积累的敬畏。家族正值变革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凝聚力。

    所以为了个女人轻易举行如此严肃的对决,显得过于儿戏。此时干部组长们情绪挂脸,阴沉凝重,厚厚的眼袋下横着两道疤,表情十分恐怖。

    “我觉得,大概有E。”

    年轻的葵会新组长表情松垮,懒散地靠在门廊口,他看向旁边几个恐怖的老组长,手往空中一捧,缓慢画了个弧形。

    “E?”

    “不,有G。”

    “不然我绝不允许区区E罩杯...就能让家主做出此等决断!”

    “儿戏!,除非有G。”

    松月会组长单手揣兜,高大消瘦的体形往前一站,手跟着往空中画了个比葵组组长更加大的弧形。手一落,身后小部分人笑了,大部分人七嘴八舌,一看天刚亮不久,众人口中G罩杯的女神级人物却迟迟不现身。

    半小时后鸟鸣一阵,刚七点半,空气极好。

    三位主角来了两位,一前一后缓慢踩过廊下,

    ?

    年轻的家主穿了身素白羽织,肩部袖口精密地绣着族纹,另一人截然相反,纯黑布料玄色暗纹。两个人抵达“修羅之間”发都梢略湿润,显然各自已经净身沐浴完毕,

    ?

    看样子睡得也不错。

    下属低头上前把门推开,男人沉静的目光注视着黑压压一帮干部,一眼望去后,平淡地问他们。

    “怎么,全来了?”

    这里面部分都不是些喜欢早起的家伙,个别老的平时连聚会都不来,一说就这痛那痛,嚷嚷着自己一把老骨头,现在要解决私人恩怨,他们倒是天不亮就聚集齐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冒犯您,但您此次的决断是否...”

    朙歌

    几个德高望重的干部也不遮掩了,朝前一步,直接问家主是否考虑过自身身份,赢了倒是无所谓,要是输了带伤来的野少爷,之前好不容易积累起的敬畏和信任又会崩塌,况且个别组不满改革已久,更不满新任家主。

    “她怎么还不来,那个女人究竟是何人。”

    “我们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为了一个女人您赌上了我们所有人的尊严...”

    “宫泽家的刀,只为族人和大义出鞘,外面那些蛇鼠之辈看您儿女情长,我老脸挂不住!”

    “哎呀,吵什么,都说了可能是比G更大,我还没见过那么大的...”

    一帮人嗡嗡个不停,廊上的人默默听,旁边倚靠门的宫泽野嫌烦,蹙着眉先行一步跨进屋内,肩膀撞他一下。

    “自己解决,我里面等。”

    悠太嗯了声,等人进去后,他一抬手制止了闹声,眼扫向一侧,问等在不远处的女家佣,让她去看看女人醒没醒。家佣回头迈着碎步赶忙去找,他回过视线,表情一沉,开口询问。

    “诸位是在教导我如何持刀么。”

    “刀,就是用来出鞘的,既然想打,就没有理由不去行动。”

    “你们担心尊严?”

    让刀藏在鞘中生锈,才是真正失了尊严。

    “宫泽家从不因为虚妄的威名而畏惧迟疑。”

    他很久前就想打一场,那时候年纪小,但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凝聚力,像一座逾越不了的山峰,如果不是死去的那位,疯疯癫癫导致家主之位过渡到了他这。而且少部分组员跟宫泽野关系也好,想过让他继任。

    “为了她,同时为我自己。”

    他说既然来了就睁眼看着,身为家主,再质疑就去领罚。

    一番话落下,吵嚷的老骨头纷纷沉默,几人抹了把脸,觉得羞愧。此时靠坐一侧的葵组年轻组长,开口懒洋洋地询问。

    “您说刀就是用来出鞘的,那我是否有这个机会在日后跟您对决。”

    廊上的人目光轻轻一挪,注视过去。这个年轻男人个头不高,估计同龄。一头长黄发,戴了个发箍,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他长相端正,不过看着像没睡醒,仿佛一身的软骨头。

    “你?是谁。”

    “我叫黑川蓮,是您初中时的学弟啊。”

    没骨头的人此时缓缓站起,为表达正式,他站得稍微端正了些,扬嘴一笑,露出齐整牙齿,说为了离您近一点,着实费了很大功夫,现在混了个小组头当。

    “他很强的,但是看着可能软绵绵就是了。”

    认识他的另一个人往前勾住黑川蓮的肩膀,手顺势盖在他头顶揉了揉,一头黄发揉成鸟窝。

    宫泽悠太没拒绝,视线挪开,嗯了声。

    黑川蓮的表情一变,眼弯成一条细线,摊手连连说好极了,他会一直等您的。

    女家佣此时一路小跑过来了,额头冒汗,离近了轻缓弯身,急说道。

    “那位女士好像...一大早就被接走了。”

    屋内地板发出响动,正挑选剑的人折返到门口,侧身露出头,两兄弟顺着方向看过去,表情惊诧,但异口同声。

    “被人接走?”

    “啊...是的,房内没人,留了个纸条,说跟....”

    “跟龍之介下山散米去了。”

    家佣小心翼翼把纸条递过去,还没递给家主,另一条长胳膊先行一捞,看清上面的留言后,把纸条扔了,宫泽悠太啧了声,俯身去捡。字的结尾画了个简洁的小表情。“=。=”

    “玩去了,你们打你们的,勿等。”

    ?

    第

    267

    章

    第二百六十七章

    他们的故事

    (含男2渗入)

    第二百六十七章

    龍之介的摩托车停在山脚下的村落外,平整的水泥地一路延伸进古老的村庄里,虽然房屋老旧,但是很多翻新过,无障碍设施做的也非常好,轮椅进去无论到哪都一路平坦。

    姚玥影睡了一晚,思绪开门后渐渐捋清了很多,她邀请龍之介,说有没有什么活动之类的。龍之介本想拒绝,但拗不过,只得开了摩托载着她下山散米。

    山脚下的村如同半山腰的庞大家族一样,同样是一个衰落的状态,年轻人去城市里没再回来过,留下的全是一帮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最近十多年腿脚也不好使了,没办法去市里采办物资。

    家族有个组叫結心会,专门负责慈善事业,每个月底最后一周都会来这散米,顺带给些家族里自己种的新鲜蔬菜,帮村里人采办物资,收费只收一半。

    姚玥影此时坐在小板凳前,身后是一箱箱大米,最近米价格上涨得十分夸张。但老头老太太们倒是没有这层焦虑,因为凶神恶煞的男人们给发食物。

    “啊啊,那个啊,那个我嚼不动啊,来点面粉,哎呀面粉呀小龍。”

    老太太牙漏风,驼背严重。但腿脚还算好使,踩着人力小三轮停在路口。等前几个老头拿走米后,轮到她,她耳朵背,说话大声,姚玥影在一旁听不懂,就看向龍之介,他点哪儿。她搬哪,小车装了老太太想要的东西后,人家自己骑车慢悠悠走了。丝毫不怕不慌,甚至还有点使唤人的味道。

    她望向骑车的背影。许久后回神,说。

    “你们好像和电影里演得不太一样,原来会做慈善啊....”

    龍之介哈哈一声,笑得特别得意,抽了个椅子靠在旁边,掏出手机,拽着蹩脚英语和日语,翻译给她听。

    “我们就是看着凶,其实我们比谁都有规则和逻辑。”

    每天打打杀杀欺负良善为非作歹的那不叫黑道,那叫混混。

    “坏人赚坏人的钱,只和坏人打交道,这是我们的生存之道。”

    蹩脚英语加上手机翻译,姚玥影现在心情放松了下来,她眯着眼头朝后仰,望着天,此时的太阳已经出来了,清晨露水散去,身上暖洋洋的,也有些刺眼。

    “嗯,我昨天确实感觉非常压抑,因为我和你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说自己也不曾了解过悠太,在日本的悠太很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知如何相处,更有种愧疚感。但是现在她想多知道一点这个地方的内容,他们的故事。

    “你多说点吧。”

    龍之介看她一眼,同样仰头望着天。伸手垫着后脑,说,他真要说的话,也没办法夸赞他们有多真善美,毕竟肮脏的事也搞了不老少。但是...

    “你知道,社会渣滓么。”

    “我曾经就是被社会唾弃人人喊打的渣滓。”

    家里大人不给钱花,学后来也不让上,饭也不给吃,没钱花就抢人家的呗,这种钱拿到手了非常轻松,人也就麻木了。

    “头脑不好使的,书读不进去的,只有一身蛮力的,被家人抛弃的。”

    “学历不高,家境不好,基础也没打好,我们融入不进社会里,被贬低,责骂,人人喊打,你是优等生你不懂,你不懂我们有多痛苦。”

    但这样的他们也有容身之所了,是家族收留了他们,家族里太多人都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真要说的话,这个容身之所,能让他们衣衫革履的,拥有一份工资,至少能靠双手活下去,还能帮助一些人。哪怕干些脏事,他们都愿意。

    “老大年纪虽然小,但是我真认为跟他没错,我没如此佩服过一个人。”

    “即便是这样的我们,他也没有贬低过任何人。”

    甚至还带一个学渣的他去读大学了,莫名其妙混了个高学历出来。

    “他说每一个人都承载着自己的使命,拥有各自需要负责的内容,在范围之内把自己该干的事干好,必要时刻共同承担后果。”

    这种话出自于一个十五岁少年曾说出的话,他背负着的重量其实无形中早已让他成长为一个连他自己都浑然不知的可靠角色,但是怎么说呢,总有种,啊....他其实不快乐的感觉。

    “留学这两年,我倒是感觉他非常快乐,他很轻松,做回了自己。”

    “所以我想,你对他的意义,其实也非同寻常。”

    “如果您有答案的话,如果不选择他的话,能否和他好好告个别呢?”

    龍之介语调缓慢,非常谨慎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姚玥影眯眼望着天,她的答案随着这些话早已捋顺。

    “好,龍之介,我们回去吧。”

    回去路上,她在村口买了一个老太太编的遮阳帽,价格不高,姚玥影戴在脑袋上,说要亲自骑摩托。

    龍之介一脸尴尬地坐在后座,手不知往哪儿放,重型摩托姚玥影立不住,他还得伸脚搭着。不一会上路了,油门从小轰到大,她学习能力极强,没一会飚车上路,开到半山腰上从侧门一个甩尾进去了。

    龍之介伸手指路,说可能决斗已经结束了。

    上午九点半,修羅之間门外黑压压一群男人,部分人剃了头,光着脑袋顶大太阳等G罩杯丰满女神。

    对决并未开始,门廊坐着两个人,和一帮干部目光齐刷刷盯着开摩托进来的女人。

    就看着个头屁大点的,穿了个薄外套,配牛仔裤,头顶遮阳帽,离近了还得让后边的龍之介搭把脚,然后人慢悠悠下来了,一扭头,瞬间谨慎地盯着他们。

    因为视线过于热烈了,仿佛很多道激光往她身上扫射。

    “终于回来了,过来,等你呢。”

    “来,我们为你准备了特等席。”

    廊上,两个男人纷纷站起伸出手,姚玥影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说。

    “我不是让你们别等吗???”

    下一秒人群瞬间闹开,指着她叽里呱啦一顿骂,目光非常不满,手朝着空中一笔画,一条竖线从头拉到底。

    “?”

    “什么意思?”

    离线橘:终于回家了,一直在医院呆着腰睡老痛了,最近流感很严重,大家都注意防范吧!

    ?

    第

    268

    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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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男2渗入)

    第二百六十八章

    障子门内占地近百叠,特等席设立在房中两叠台上,藺草蒲团十分绵软,前面摆放着切好的果蔬外加一杯奶质饮品。

    特等席身后悬挂着一柄镇宅刀,历史非常悠久,墙面往外扩展,屋内四面墙挂满了历代组长用过的佩刀,障子门全部推开,庭院外站满了神情严肃的干部们。

    但特等席本该坐着见证此刻的女人,已然固执离去,说要去后山泡澡。所以为她准备那么好的席位如今只剩一团空气。

    透光的黑帘从房内正中央一路垂地,把两个男人隔绝开来,香炉中的香几乎烧见底,灭掉那一瞬便是开始的信号。

    不同于以往的沉着,男人褐色的眸停留在选中的那把开刃短刀上,他拿起白帕擦拭刀身,擦完侧头盯向了空空如也的特等席位,语气稍显失落。

    “老实说,有点扫兴。”

    他本意是想让她亲自看着,看牵扯她情绪的男人如此不堪一击,被打的连连喘气跪地求饶的样子。哪怕宫泽野不这样,但输就是输,心中地位不说大打折扣,至少折损许多。

    “没办法,人性格就那样,真要乖乖坐着那就不是她了。”

    黑帘后传来一声嗤笑,男人坐姿闲散,手中缠绕的绷带早已被解下,浸血的纱布缠绕成一团,堆叠在身前,手心手背有未拆线的疤。他活动指骨,骨关节咔咔作响,随后同样把刀鞘拔掉,手握刀柄适应疼痛感。

    “所以不是说,要弄死我么,感觉扫兴的话是弄不死我的。”

    “来?”

    “来。”

    香烧净,风吹动帘幕,两声来字一出,宫泽野手中的长刀疾掷而出,划破空气时发出激烈震颤,啸声尖锐,直取帘后人影。强烈的日光从四面八方敞开的障子门外折射进来,刀身映出冷芒,时间骤然变慢,紧接着瞬间刺破黑帘。

    帘后,白帕慢条斯理放地,直到锋刃距离面门仅有寸许时,宫泽悠太才突然侧身,白色残影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手中短刃紧跟着划出一道凌厉弧光,逼得长刀偏离轨迹,利刃抨击,迸发出的火星在日光下如同碎金,刀失去控制,在空中旋转着横扫黑帘,将剩余帘幕尽数搅碎,破布翻飞,悠太身形一低,眼敛轻眯,从侧方一绕像鬼魅般突进。

    他的短刃在晨光下划出一道夺目银线,深深钉入檀木立柱,接着他手腕一转,拔出刀身,褐眸泛出血色,急不可耐劈向对方肩膀。刀锋瞬间撕开玄色羽织,砍进肉骨,血珠顺着刀刃流淌,肉骨声响清脆,令门外的干部们倒吸一口冷气。

    “你离开太久,大概对我的实力没有一个清晰认知。”

    他每日训练,每日,没有懈怠过一刻,丰富的武斗经验早已让两个人拉开了不止一截的距离。

    他陈述一个事实,说自己不可能被所谓表兄弟情捆绑,带伤赴战就得做好觉悟,他从来不会怜惜对手。

    黑影背对静立,沉重地挨了这一刀。等对方两句低语,他才缓缓笑出声,仿佛没感受到痛意,此时此刻,他就是故意等待着这一瞬。

    “逮住。”

    宫泽野回身,手猛地前倾,死死扣住对方领口,把如同泥鳅滑腻的敏捷猎豹压制在地,精致的眸光同样放出凝滞但凶狠的杀气,另一手拔出肩上短刃,随手仍开,金属撞击木地声响,在寂静的空间内荡开。

    “所以你的训练就是夜跑?”

    “.......”

    “说话。"

    "从那天开始夜跑我就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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