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噢....”“所以你的尊敬就是偷你哥的女人,把人家按在身下肏?”
他质问,掌力狠压,捏紧右拳高抬,青筋毕露。不管对方如何应答,怎么回都不会满意,下一秒拳头必然砸下。
强大的威压之下,男人黑发扎在后脑,只留几缕垂在眉侧。眼睫一眯,十分不满身下的人毫无惧意,对方甚至懒得思索,脱口而出便是饱含挑衅的讽刺。
“哥,难道分手是说假的吗?”
你不早已是过去式了。
“所以我们爱干嘛干嘛,关你屁事?”
他嘴角勾出讥讽弧度,本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某人是个小人,把他手机扔了还玩绑架这套,成年人了得对任何事承担后果,分手就要分彻底一些,不是吗?
不过显然对方没有留给他说话的间隙和余地,短短两句话,上面的拳头便按捺不住急速从高空落下,这拳力道猛而重,挨一拳不仅仅是鼻梁骨会断那么简单,估计整张脸都得凹进去。他神情一凝,双手撑地,身体后仰一个蛇形闪避,同时双腿扭动腰部发力,像陀螺般从宫泽野的钳制下滑出。领口布已被扯烂,露出白皙干净的锁骨。
身体毫厘之差避开这致命一击,后一秒拳头紧跟着砸在木地板上,厚实的木地瞬间龟裂,蛛网般的裂纹向四周蔓延,木屑飞溅中,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碎裂成一个坑洞。
宫泽悠太连退数步拉开距离,胸膛微微起伏,唇角挂出笑意,阳落在淡俊的脸颊一侧,另一半脸投下阴影,衬的笑意分外诡谲。
“躲什么?”
对面的人声音嘶哑。
“开玩笑呢,我傻子吗不躲。”
宫泽野啧了声,缓缓起身,指骨关节因重击渗出血丝,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缓缓朝前逼近,半身被血染透,顺着衣摆滴落在地,一路随步伐划出一条断断续续的殷红轨迹。但男人如同失去痛觉神经的恶鬼,被杀气和怒火支配着身体。
“老实讲,我很不爽。”
他脚踩地面,朝前步步挪移,声音低沉得像是耳语,黏黏腻腻,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一直压抑的不满在此刻爆发,他说,说原本他的女人只属于他一个,如果没有你小子,重逢后他倒是会耐着性子慢慢来。不然不至于闹到绑架这一步。
所有他只要想到她的呻吟,她的肉体,她紧致的穴肉...被除他以外别的男人拥有过,所以说实话很不爽啊,很令人发疯啊知道吗。
“啊...这...这就是你的尊敬?”
我亲爱的表弟。
他微微侧头,再次询问,露出一口森白牙齿,说着说着笑了。
“所以你明白吗,无论她在不在这里,我都不会感觉扫兴。”
“没有温度的刀用着很无趣说实话,我就是要肉贴肉,骨碰骨,用体温亲自感受你的痛苦和疼痛,才能平息一丢丢我的烦躁。”
“所以,过来。”
他身形一立,摊开手,作势要和亲爱的表弟拥抱。
对方不为所动,诡谲的笑依旧定格。下一秒,宫泽野猛地前冲,如同那把先行投掷出去的长刃,身体像是被仇恨驱使的行尸。宫泽悠太眸光一凛,轻嗤一声,等对方逼近时突然下压身形,右拳头顺势迎上,两个人的身体光与影中交错,空气泛出浓烈血味。
离线橘:今天只有一章涅,以往同样时间能搞两章出来,所以实在是太难写了,太难写辣!但是难得有打斗场面,虽然我不擅长,但也很想练练,所以尽力了。明天尽量稍微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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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9
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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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男2渗入)
第二百六十九章
轻柔的潺潺温水从池子上方的石缝中流淌而出,身后大片树林被风吹拂摇摆,温度还不错,也不烫也不凉,微微冒着热气。
姚玥影坐在打磨光滑的池边,背靠青石,泉水漫过肩头。她闭目养神,任由长发在水中舒展,白皙的脖颈后仰靠在平坦的石台上,水雾似是把人笼罩在朦胧的纱里。
背后有龍之介嘱咐过的女家仆,即便姚玥影说不需要任何服务,她也不愿离去,立在不远处随时等候吩咐。时间一等久了,家仆便轻声问出口,有些替她担忧。
“您真不去吗,如此重要的场面...”
“不去,很麻烦的。”
“那您...就无法见证家主获胜的凯姿了。”
宫泽家的人到底是维护家主的,姚玥影缓缓回头,手臂搭在石阶上,叹了口气轻声道。
“无论胜负结果如何,其实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况且,真正的胜负根本不需要我在场见证。”
家佣歪着头,思索一会想不明白。
“恕我愚钝,不是很理解您的意思。”
“总的来说呢...虽然这么讲很奇怪。”
“但其实我能感受到,他们在我面前都有一层面具,只有面对彼此才会完全展露真实。”
“所以,我不去。”
她哼了声,捧起一把清水洗脸,然后人缓缓下沉,水面咕咚咕咚冒出泡泡,此时阳正高升,修羅之間传出一声巨响。
庭院的男人们一言不发,昂头凝视。障子门内场景如同水火相撞。高抬的地面砸出无数坑洞,木屑落入下方平台。
男人褐色的眸在移动中划出两道模糊光痕,几招后甩开身位,看向满墙壁的冰冷刀具。这简直是一场没有质量的对局。对方只顾着想揍他,根本不带躲,不存在任何防御,像一个磕了药的行尸,所以才没质量啊。
“要不我让你清醒一点,哥?”
他眉眼一沉,表情温怒。侧身倒走绕过两个坑洞,手下压,十指勾出“鹤形起手”的古流柔术,身体重心向后移,蓄力一瞬,猛然前冲。
双手瞬间扣住男人坚硬的双肩,指骨陷进先前砍伤的骨肉之中,狠狠一勾。
筋肉一扯,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着他的脑神经,宫泽野嘶了声,下巴微侧,左臂后压,顺势右掌起了同样的勾手直击对方的咽喉,他能瞬间把他喉结爆了,脖子掐断一半,这两招都是阴险至极的狠招。
但一起手,宫泽悠太瞬间变招,利落干脆,手腕一转扣住他下压的左臂,侧身腰跨发力,借着对方重心前倾,来了一记标准的背负投。
男人的身体被整个掀起,浸满血的玄衣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重重砸向屋脚那根老木柱,巨大的冲击力下,古旧的圆柱发出一声吱呀惊鸣,整个房屋震颤着,房顶烟尘四起。
男人背脊脊骨撞击在圆木柱上,“咯啦”一声,剧痛瞬间电流般窜遍全身,很像竹子被折断时发出的脆响。
“哎,哎呀,这俩兄弟。”
上了年纪的干部蹙眉,牙阵阵发酸,亲眼目睹之后感觉自己脊骨都碎了。但屋内的人仿佛真是嗑了药来的。
人下坠后单手撑地,随后缓缓靠着木柱,强压口中腥甜,吸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表弟。
他胸腔微微震动,视线里纯白的影越离越近,如同被逗乐了一般,压抑着笑意闷在嗓子眼里,唇上扬,闷笑一阵后冷不丁抛出一句话。
“我听说....你给她当狗?”
“.........”
“你听她说的?”
宫泽悠太面容一僵,凌厉的杀气突然掐断,唇随即抿成一条直线,略有尴尬,但尴尬不到几秒,便很快恢复镇定厚着脸皮继续缓缓前移。
“啊...她喝醉了骂我,骂完我叫你呢,搁那狗狗狗狗的叫。”
他说当时听这一句话惊呆了,想不到你俩玩这么花里胡哨。
但看吧,这说出去不令人发笑么,你现在什么样子要不照照镜子,自己看不出来?装干净甚至扮弱,多肮脏啊。怎么这会倒是想起自己是谁了,那同时回忆一下自己当狗时的样子,如何?
“你也知道我这人对感兴趣的,向来是处心积虑。”
“况且她并不过分,稍微...啊,稍微欺负了一下我而已。”
宫泽悠太语调暧昧,手压在腹部往下的地带,缓慢调整衣裤布料,顺便比了个稍微的手势。
男人靠在木柱,睫尾轻眯,单手把微乱的黑发往脑后撩去,下巴弧线微微一昂,讽哼一声朝前方勾了勾手指,像在逗小猫小狗过来。
“你要真的是喜欢当狗,玩这么贱的招数,给两个人当狗也不是不可以。”
“来,嘬嘬嘬....”
........
“找”
“死?”
木地瞬间颤动,脚步所到之处,地板发出闷响并相互挤压震颤共鸣。门外的干部们冷汗长淌,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还要激怒对手?
“砰!”
一声巨响,被激怒的纯白身影没有丝毫犹豫,途中顺道抽出斜插地面的长刃朝男人掷出,人跟刀剑瞬间紧逼,离近了左腿抬起猛然抽射,凌厉的侧踢朝着对方腹部而去。横踢如同重型炮弹出膛,下一秒,轰一声巨响,房屋的百年老柱遭到二次重击破坏,终于承受不住,从下段开始,木质纤维相互撕裂,并发出哀嚎。
这记重击并未打中,宫泽野贴着立柱抽离,刀身慢一步紧逼而来,从他右胸侧贴肉划过,皮肉如同豆腐般裂出一道口,连带着衣物布料定死在墙面。
木柱开始倾斜,白色身型轻盈得如同被风吹拂的柳叶,重击落空后下一秒瞬间进行二次攻打,腿变换方向,膝击前顶又快又狠,割裂空气,没有丝毫犹豫。
膝骨与腹部相撞,闷响在室内回荡,五脏六腑几乎在这一击下移位,正常人早就承担不住这种疼痛昏死过去,活不活的过来还是问题。
那道黑影却尽数收纳,表情微变,闷哼一声后,抬手再次抓住机会,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扣住宫泽悠太收势不及的膝腿,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狂什么?”
“?”
话音一落,手臂青筋暴起,人下压时,衣物布料仍被刀钉死在墙面,布料随他的动作撕裂,露出男人紧致白皙的半身肌肉。浓血顺着苍白的皮肤流淌,如同大丽花般高傲。他扭转身形,用体重把白影禁锢在身下,衬对方来不及反应,利用柔道中的关节技“十字固”进行他的报复行为。
这技能专门用来废人手脚。
"喀嚓"一声,腿膝应声脱臼,回荡在室内。
“爽不爽?”
“嗯。”
恱擱
“爽炸了,哥。”
房梁一角已经缓缓倾斜,屋外干部们朝后退了几步,怕瓦砸中头顶,但无人在意更多,视线紧紧跟随着黑白两道身影。
此时院外,一辆黑车停了下来,司机绕到前方,毕恭毕敬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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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0
章
第二百七十章
这就是一种觉悟
第二百七十章
女人四十出头,个头不高,脸颊微微消瘦,穿着墨蓝色的留袖和服,保养得极好,给人一种昂贵又不怒自威的气势。她急速行走在廊间,刚亲眼目睹对决,却被干部们拦在廊外,无力阻止这场荒唐对决,只得甩开衣袖,摆动她急促的木屐,朝那位引起这场事端,却有闲心泡温泉的年轻女人而去。
她眉眼斜挑,漆黑的眸燃烧起了怒火,表情显出几刻薄。身后紧紧跟随两个女家仆,三人成品型一路快速朝后山去。
姚玥影当时有点尴尬,毕竟裸着身体。本来在池子里肆意感受水温,感受山林的阳与风,紧接着一道墨蓝色的身影就瞬间闯入了惬意的气氛,女妇人梳着相当古板的日本髷,像是上个世纪从浮世绘中走出来的女人。
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表情微怒,但依旧留有一些礼节,做了个待客的轻微鞠躬礼后,紧接着如炮弹似地指着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姚玥影尴尬地抬头把人望着,默默听了一会后,歪脑袋看向那个会英语的女家佣。
“她是.....”
"这位是家主的母亲,您可以叫她宫泽夫人。"
本名真纪子,刚成年就嫁进来了,不过本来就是个千金小姐,算是一场联姻。
这是目前为止除了女家佣之外,整个宅邸唯一的女性,说话极有分量,办事雷厉风行,也非常寡情,难以相处。
“你,翻译给她听。”
女妇轻撩衣袖,指向她,家佣此时表情也跟着尴尬起来,但还是小声给姚玥影翻译。
“她说....作为一个女子,两个男人因您刀剑相向,您却在这里悠然自得,这般无动于衷的态度令她心寒,难道您没有家教,无人教您最基本的礼数吗?”
话犹犹豫豫,但全然转达到位,姚玥影表情一变,指尖扣着台阶,抿唇没说话,缓缓看向女妇后礼貌地点了点头。
“告诉她,说确实没人教。”
妇人顿了片刻,有些惊讶,但迅速略过这件事,依旧表达她的愤怒。
“她说,你知道小野手部有伤吗,干部们都跟她说清实情了,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哪怕要对决也该在小野手伤完全康复之际再比拼。”
宫泽夫人向来办事周全,无论什么都万无一失。她的大小姐教养和家规背得滚瓜烂熟,她全然觉得这场对决过于荒唐。
她的丈夫很早前给亲兄弟办完后事后,就卸下担子独自旅游去了。隔三差五打通电话报平安。而且临走前有特地交代,说小野无论怎样,这都不是他的错。所以这里是他的家,房间必须留着。还嘱咐她,只要小野过来,就要好好地照顾他。
“否则我无法跟我的丈夫的交代!”
“所以,你明知小野手部有伤,为何无动于衷?”
“悠太也是的,小时候不是非常尊敬这位表哥的么,究竟为何要进行对决?”
妇人句句紧逼,姚玥影舔了舔唇,起身站在池中,回道。
“他自己也不在意手有伤,也没说要等伤好全了再比,为什么我要阻止他呢?”
宫泽夫人下了一步台阶,立在池边,目光从上往下俯视,身上散发出毋庸置疑的威严与魄力,一段话之后,要求女家佣给她翻译。
“身为这个家唯一能说上话的女性,我绝不容许不公之战。众目睽睽之下,悠太作为家主,更应懂得立身处世的道理。”
“以这种方式获胜,有违家规。我的儿子,宫泽家的主人,将威信扫地,并且被外人耻笑!”
她虽然在乎小野,但也更在乎家族和悠太。两番话响彻在山林里,清水依旧潺潺,妇人下巴紧绷出一条弧线,视线逼问池中的陌生年轻女性。
这时候,她漆黑的眸光中,倒映着对方微起了一丝变化的表情。
姚玥影不再遮掩身体,朝前一步踏上台阶,裸着身暴露在烈光下,头发像水藻般披散在腰身,身材匀称,腿部有力,年轻,健康,肌肤很干净,也很白。
她以平视的目光,看向女人,随后缓缓笑了。
“您刚才说,您是这个家唯一能说上话的女性。”
她语气含着一丝尊敬,说话清晰缓慢,很长一段话后,侧身去旁边的置物篮里自顾自穿衣服,然后把手机收好,紧接着把刚买来的草帽盖在妇人头顶,礼貌鞠了个躬,随后侧身避过离去。
风轻刮,妇人楞在原地,看向家佣,让她翻译那女人刚才说过的话。
“那位客人说,既然您如此有分量,您也该更加信任您的儿子才对。”
“带伤来战,这就是一种觉悟。”
“她还说,原来从您的话语中,她才知道悠太尊敬宫泽野。”
“所以既然尊敬,就必然会迎战,这才是真正的,看得起对方的做法。”
“她还说....说...”
女家佣犹豫了一下,相当踌躇,宫泽夫人表情起了变化,把帽子摘下后厉声询问。
“别支吾,原原本本告诉我。”
家佣索性一闭眼。
“她说,说您....应该无条件信任您的儿子,因为他很优秀...”
“所以您是他的后盾,不应该质疑他。”
“还有....帽子...帽子是特地买来送您的...”
女家拥说完抬起手臂擦汗,她料想宫泽夫人肯定气坏了,毕竟从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而且礼物太太太太随便了,简直了,简直在家主母亲头上蹦迪。
水声缓慢地流淌着,墨蓝色的身影停顿,凝视着编织的遮阳帽,很长一段无声后,她才缓缓转身看向那条道,此时已经没有人影,不知又去哪儿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