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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魏衔玉丝毫不惧,接着说:

“母后您现在垂帘听政,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吗?姐姐可是嫡长公主,您若更进一步,何不是在为她铺路呢?”

怀安震惊地看着他:

“衔玉,疯了吗?你说什么呢?”

皇后涂着丹蔻的手指轻敲桌面:“你这是认为我会谋反吗?衔玉,这话要是传出去,你的脑袋够掉几回?”

魏衔玉直视着皇后,笑了笑:“母后忍心杀我吗?”

他给皇后又斟上一杯茶:“姐姐年长,倘若并非如此,为何她的婚事还排在二姐姐三姐姐后面呢?”

皇后皮笑肉不笑,眼中染上几分冷意:“自是因为她身份贵重,是一张好牌,雁国之内,无人配得上,这张牌,舍不得轻易打出去,只能等一个最关键的时机。”

魏衔玉说:“这是父皇的想法,不是您的想法。”

皇后看向他:“是啊,但是怀安和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抗旨反悔,会影响两国邦交。”

魏衔玉眼眸幽沉,笑意浅浅:“没说要抗旨。”

“你待如何?”

“狸猫换太子。”

皇后笑出声:“你是男子,你是当北冀太子是傻子吗?”

魏衔玉说:“他不傻,但是我有信心,让他不杀我。”

皇后问道:“两国邦交呢?”

魏衔玉看了眼满脸茫然的怀安,轻声道歉:“姐姐恕罪。”

怀安更懵了。

接着,魏衔玉继续说:

“北冀四季寒凉,公主体弱多病,吹不得风,自然,夜出不了深宅。公主日日病着,实在是适应不了北冀气候,急需回雁国养病,要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雁国为表对太子歉意,又送去一名质子。”

“嗯,不错,不过你拿什么保证能让太子守口如瓶?”

魏衔玉自信道:“他会爱我。”

这样荒谬的言论,也就只有他能说出来,不过皇后了解他,她知道魏衔玉这个人,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到手。

魏衔玉诚恳道:

“母后,我无心权势争斗,只想要那个人。”

皇后突然缓缓握住他的手:

“衔玉,你母亲将你托给我时,曾经说过,不望你成才,只望你开心。”

她叹道:“若对雁国无害,你去做便是了。”

魏衔玉眼睛发亮:“多谢皇后娘娘。”

他无心储君之位,皇后算是彻底放下了心,真正对他敞开心扉,她轻轻碰了下魏衔玉的额头:

“你这么聪明,莫要被情爱蒙蔽了眼,若是识人不清,当断则断。”

“母后,您还记得吗?儿臣从前冬狩随着父皇去过一次北冀。”

“猎场里,我跌落马背,差点被一头黑熊吃掉,是他一箭射死那头黑熊,救了我一命,他是个好人。”

皇后匪夷所思:“只一面,你就爱上了他?”

魏衔玉耸肩:“爱没有逻辑,不讲道理的。”

他的声音烟雾般飘走,黑夜之中,魏衔玉注视着熟睡中的宁迢,然后又悄悄亲了下他。

和亲番外4:柠檬太子和咸鱼公主

翌日

宁迢醒过来时,还被魏衔玉死死抱着。

宫人在外面喊:

“殿下,您醒了吗?待会您和公主还要去见陛下和皇后娘娘他们呢。”

宁迢听到宫人声音惊坐起,同时也吵醒了魏衔玉。

魏衔玉睁开眼睛,他抓住被子往上拉,挡住自己的身体,佯装害怕:

“殿下,她们不会进来吧?”

“没我的吩咐,自是不会。”

宁迢把他昨天的里衣又递给他:

“我的衣服你也穿不上,待会我让丹桂去一趟宫外,做几套男衣,你先穿着这个将就将就吧。”

“我不在的时候,你别露馅。”

魏衔玉又穿上那件里衣,拉着宁迢的衣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

“午后。”

“嗯,知道了,妾会等你的,殿下。”

又听见他自称“妾”,宁迢哽住:“你别这样。”

魏衔玉无辜道:“不是殿下说,别让我露馅吗?”

宁迢无言以对,穿鞋下床离去。

丹桂已经抱着一套新衣服候着了,见层层叠叠的纱帐依旧垂着没有掀开,她一边给宁迢更衣,一边小声问道:“太子妃不去吗?”

宁迢撒谎道:“他……病的确实挺严重,下不了床。”

丹桂愁道:

“可新婚头一日都是要去见陛下和娘娘的,这是规矩。

您又是太子,若是被人揪了错处,以后日子又过不安生了。”

宁迢扯开话题:“丹桂,待会用完午饭后,回来时候你拿着我的牌子出趟宫,去外面定些男装。”

丹桂疑惑道:“您要男装做什么?而且为什么不去制衣局,还要奴婢出宫?”

宁迢清咳一声,搪塞道:“给暗卫订的,宫里不方便,我要让他乔装打扮去干点事。”

“你待会吩咐下去,让那两个丫鬟过来伺候太子妃,除了她们两个,别让其他任何人进寝殿。”

“是。”

穿戴好衣服后,宁迢走出东宫,朝着皇后宫殿走过去。

行至半路,差不多走到御花园时,一太监拦住了宁迢:“太子殿下。”

这太监是皇帝的贴身太监。

宁迢颔首:“成公公。”

成公公说:

“方才陛下和贵妃娘娘在御花园赏花,又恰巧碰见了皇后娘娘,现如今,三位都在锦绣宫呢,陛下让我在这等您,说是让我带您去锦绣宫。”

宁迢脸色黑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嗯,走吧。”

成公公在前头领路,丹桂小声在后面嘀咕:“新婚后请安,往日都是去皇后娘娘那里的。”

宁迢想到魏衔玉说雁国内争斗严重,无声叹了口气,心想北冀皇室亦是如此。

母后和父皇关系冷淡,但贵妃盛宠不衰,前些日子,因母后主持的宴会上出了些差错,惹到了父皇。

结果他一气之下,安排贵妃协理六宫。

贵妃野心昭然若揭,联合自己的儿子佑王明里暗里没少给自己使绊子。

今日新婚,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若是只有父皇母后,母后多少会帮着他说些话,但是在贵妃这边的话……

还不知道她会干些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

宁迢攥紧拳,深呼口气

,抬脚走进锦绣宫。

“儿臣给父皇,母后,贵妃娘娘请安。”

北冀帝伸长了脖子望门口看,也不见再有人进来,他不悦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皇后替宁迢找补道:“怀安来的路上不是生了场重病吗?是不是还没好?”

宁迢点头称是:

“从雁国到北冀,路途遥远,加上怀安本就身子孱弱,又因适应不了北冀气温,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父皇母后,还有……贵妃娘娘。所以无法前来请安,请父皇恕罪。”

北冀帝一听是这原因,心中怒气稍减,眉头舒展开:“即是重病在身,就罢了。

她是雁国长公主,嫁给你是为了两国和平,身份贵重,你该好好照顾着些,知道吗?”

“儿臣明白。”

和亲番外5:柠檬太子和咸鱼公主

贵妃欲言又止地看着宁迢,迟迟未说话。

北冀帝见状,问道:

“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贵妃望着宁迢,似是在斟酌:“既然怀安公主体弱多病,那太子如今……身边是不是还是没什么合意的人伺候着?”

她说的委婉,但在场几人都听得出来她什么意思,宁迢脸色微变:

“贵妃娘娘,儿臣有公主一个就够了。”

皇后沉着脸看她:“公主刚嫁过来第二天,你便要给他塞个妾不成?”

贵妃从容不迫,宽声道:

“姐姐这是哪里话?太子自小洁身自好,连个通房都没有,这是好事。可现在娶了妻,公主又体弱……我实在是担忧太子啊。”

皇后冷冷道:“不必你担心,宁迢的事我自有安排。”

北冀帝抬手,制止二人的斗嘴,开口对着宁迢说:

“前几日,你三弟那个混账东西伙同一群纨绔子弟去青楼,现在朕上朝,还能听见有人骂他呢。

既然公主身体不好,你身边多个人伺候,也让朕省些心。”

宁迢实在不想自己院子里再多什么人,试图推脱:“父皇,儿臣只有怀安一个就够了,实在不必……”

贵妃笑着打断他:

“殿下,我们也是担心您的身体啊,况且身在皇室,您又贵为太子,自是有开枝散叶之责在身,偌大东宫只有公主一人,怕是陛下两三年都抱不到孙儿了呢。”

宁迢语塞:“我——”

贵妃这人一向巧舌如簧,而且纳通房这事是她提出来的,肯定是早早地就给安排好了,只见她往屋内某个端盘子的侍女指了过去:

“我看瑶环就不错,殿下看在我面子上,好歹给个淑女名分,听上去也好听些。”

现在北冀帝还在这,宁迢不好轻易驳贵妃面子,只能求助似的看向皇后。

皇后看出她就是想往宁迢院子里塞人,她抓紧桌角,忍道:

“这丫头长了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又是贵妃身边人,当个淑女难免委屈,还是算了吧。”

北冀帝罕见的开始赞同皇后:“是啊,算了吧。”

贵妃看了眼北冀帝,撇嘴埋怨道:“瑶环这丫头生的动人,难不成陛下也有意?若是夺陛下所好,那便算了吧。”

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委屈,北冀帝被戳破心事本来还恼怒起来了,但见贵妃都快开始掉眼泪了,忙哄道:“你想什么呢?都依你行了吧?都依你。”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宁迢和皇后脸色都黑如锅底。

北冀帝道:“宁迢,别辜负贵妃一片心意,赶紧把人领回去。”

他都开口了,没法继续反抗,宁迢一想到贵妃往自己身边安插了细作,就头疼地厉害。

现在他多看一眼贵妃就生气,最后午饭也没吃,领着人快速出了门。

皇后跟他们两个也吃不到一起去,宁迢刚走,她立马从殿内追了上去。

“母后?”

那位刚刚被立为淑女的瑶环姑娘被人扶着去梳洗换衣了,周围没什么外人,皇后问道:

“公主性情如何?”

宁迢被难住了,他努力描述道:“温柔……单纯吧。”

“与传言一致?”

宁迢勉强点头:“一致。”

“既如此,我也送一个去你那边,去监督着那个瑶环点,安排个才人,比贵妃送的高一头,好压着她。”

宁迢是真没想到进趟宫还能带两个人回去,他抗拒道:“母后——”

皇后厉声打断他:“你不要也得要!后院斗起来,她们就没工夫去打听你的事了,知道吗?”

她对此事的态度强硬,不容拒绝,宁迢只能应下:

“嗯。”

东宫内一天之内多了一位才人和一位淑女,后院顿时热闹起来。

外面搬东西的吵吵嚷嚷。

扇蓓和田萝到处打听,不料正巧碰见瑶环,瑶环身边的侍女介绍道:“二位姐姐,这是新来的瑶淑女。”

“给淑女请安。”

扇蓓田萝对视一瞬,立马请安。

瑶环颔首,又问:“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不懂,敢问二位是……?”

田萝说:“我们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

“这样啊……我这边东西还没搬完,等搬完了我立刻去请安敬茶,望太子妃见谅。”

扇蓓道:“太子妃身子不好,请安便免了。”

二人说罢,加快步伐往回走。

魏衔玉撑着脑袋在屋里看书,见二人过来,他放下书,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扇蓓如实作答:

“回殿下的话,是太子新立的淑女住进了东宫,侍女们在给她搬东西收拾院子呢。”

妒火燃起,魏衔玉眼中浮起韫色,颤声道:

“他纳妾了?”

田萝解释道:“殿下,不是妾,是个淑女,在北冀这边,淑女顶多比通房的地位高那么一点点而已。”

魏衔玉瞪她一眼:“用得着你说?这是关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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